闭嘴,你这学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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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学生怎么回事儿！”她脚尖旋了个一百八十度，恰好将矛头对准郝斯文，声音是一声比一声高，“老师在办事时你插什么嘴！”
　　郝斯文咬了咬嘴唇，不甘示弱地继续瞪她：“插什么嘴，老师，我是因为看见您是老师所以刚才一直没吭声，可是你呢？你有尊重过我们吗？你的眼神、动作、以及态度都彰显着你的傲慢与轻蔑！”
　　教导主任踉跄了一步，脸皮绷到了极致，就连法令纹都被硬生生拉深了不少。
　　毕竟这也算是半个公众场合，学生这样肆无忌惮地怼人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她眼珠子转了几圈，堪堪落在一旁的许泽明身上。她仿佛找到了施法的目标一般，整个人的气焰又拔高了好几个百分点。
　　她昂首挺胸，斜着眼睛瞪着许泽明：“许老师，这就是你的学生？你教出的学生就是这样的？我可真是……”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一个声音给抢了戏。
　　“对啊，我们这么优秀都是许老师教出来的，难不成还靠你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女人？”
　　这声音没有郝斯文的那么雄伟，甚至带点儿波澜不惊的味道，但气势却莫名的震慑人心。
　　震得郝斯文立马开始寻找自己的友军。
　　终于，在过道那头，郝斯文成功捕获了同僚――自然卷。
　　这个一直以来唯唯诺诺、生怕惹事的男孩子背脊打得笔直，仿佛一把收紧的剑，而之前，他仿佛将这些锋芒巧妙地收进了剑鞘一般。
　　此时此刻，那道封印似乎解除了。
　　解除的结果便是……
　　教导主任彻底凌乱了。
　　其他同学也凌乱了不少。
　　毕竟在他们眼中，八班最的两位大佬可是徐嘉树与江烨。
　　按理说，这种情况，最先挑衅的应该是他们的嘉哥，可现在……那两位大佬不仅稳如狗，还……摆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抽离感。
　　前排同学忍不住声采访徐嘉树：“嘉哥，你，这种情况你都不发声的吗？”
　　徐嘉树闻言，渐渐拢回思绪，又轻轻将江烨的手放平，再顺便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
　　江烨：“……”
　　徐嘉树正色道：“我低调啊。”
　　前排：“……”我信你个鬼哦，你个学婊坏的很。
　　当然，徐嘉树这话也确实不可信，因为没过一会儿，他就将名为低调的fg给撕扯得破碎不堪。
　　只因教导主任的一句话。
　　那女人大约没料到八班的班委不仅妨碍她办公，甚至还颇为嚣张地“双管齐下”。
　　于是乎，她一时气急败坏，雄赳赳气昂昂地放了狠话。


第199章　顺便开除我
　　她说：“管你们怎么闹！反正江烨的处分已经定下来了，他必须退学！”
　　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尽她全部的肺活量，足足在教室里回荡了好几个来回。
　　同学们先是懵了片刻，大约过了个十几秒后才缓过神来。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退学？
　　这信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他们不知如何去应对。
　　要是在以前，听着这个消息说不定还会庆幸，毕竟“江烨”这两个字可是让一中的老百姓闻风丧胆，若真的被抹杀了，那可简直是救群众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现在……
　　他们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江烨不是那种人。
　　虽说没有刻意去接近过他，但若真将那些日常的点点滴滴给串起来的话……不难发现，他确实与传闻中那位校霸大相径庭。
　　甚至有时候还会带那么点儿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的温柔不会让人感到突兀，很是恰到好处，就像水滴渗入海绵一般。
　　所以说，这样的一个人……凭什么要让他退学呢？
　　于是乎，在对流风中懵了半天的同学们终于拉回了意识。
　　“不是，为什么要退学！江烨做了什么？”
　　“对啊对啊！烨哥自从转到我们班上后，迟到的次数比我还少，这么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你们凭什么让他退学！”
　　“你们不会是因为仗着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狗眼看人低，然后欺负学生吧？这样也太没品了！”
　　同学们逐次进行反击，看那阵仗，仿佛每个人都想来怼一句。
　　精神之抖擞，完全看不出方才早读还在集体打瞌睡。
　　教导主任也没料到这波学生竟然集体反了，那一个二个的，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活像要撸起袖子起来干架。
　　安保人员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们常年蹲点的都是些问题少年，但这个班的学生看上去都挺乖的……不过看这架势，也确实只是看上去罢了。
　　有时候起义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只要一个人开了头，其他人的正义感就会被煽动，继而自发地加入，前仆后继地抒发着满心的愤慨。
　　教导主任被群嘲搞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翕动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子曰来。
　　虽然她带了几个黑衣人与安保人员，但面对这么几十号学生还是有点儿螳臂当车。毕竟八班的好汉们也没有动手，只是单纯发动舆论攻击。
　　而论嘴炮，那几个四肢发达的能干过这一帮中学生？
　　显然不能。
　　有几个巧舌如簧的神人说得唾沫星子直飞，越说越激动，甚至连人带椅子地站了起来。
　　不过同学们再怎么嘴炮也只是围绕着学校无端开除人这件事儿添油加醋，最多也就要求教导主任给出合理的说法或者证据。
　　因此，当某个声音突然插进来时，一切怨声都蓦地戛然而止。
　　这声音并不大，还带着几丝慵懒的味道，声音的主人也像是没睡醒一般。
　　但内容却很震撼，如同抛了一颗核弹。
　　这声音淡淡道：“你们要是开除江烨，那顺便也把我开除了吧。”


第200章　开他前先开我
　　我日！
　　这是同学们脑中划过的第一个念头。
　　莘莘学子集体侧头，将目光投向了这位“炸弹”。
　　“炸弹”同学懒散地单手撑脸，手肘也很不走心地搁在桌上，眼睛似睁非睁，表情比他身后的校霸同学还精简。
　　江烨有些恍惚，近乎呆滞地凝着少年的侧影。
　　江烨的情绪本来很稳，心也如止水般波澜不惊，他也不是没考虑过这种情况，他甚至想好了，如果这些人真的要找他麻烦，那他也能做到自己一个人扛。
　　因为，这都是自己留下的祸根，没道理来麻烦别人。
　　“喂……”江烨伸手，用手指戳了下徐嘉树的后背，声音压得很低，“傻逼，你在干什么……”
　　徐嘉树没搭理他，继续挂着那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表情，甚至还挑衅般地扬了扬眉：“怎么？您觉得行吗？教导主任。”
　　行。
　　行个屁！
　　教导主任都快气笑了。
　　现在谁不知道这个徐嘉树是升学率的保障？那成绩牛逼得能直接拉出去打广告！
　　校长那边说了，这两年一中的升学率不太拿得出手，为了为了重振雄风，一些噱头还是得做足。
　　就譬如，成绩特别拔尖的学生都得好好供着，一个都不能少！
　　校长那边儿的事儿不能掉链子，傅先生那边承诺的事儿也不能打水漂。
　　教导主任眉头紧锁，心口一团怒火烧得她毛焦火辣。
　　本来这事儿应该挺顺利的，但问题就是出在了这一环……江烨这吊车尾竟然与徐嘉树这种学霸关系亲密！
　　教导主任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许泽明，但哪知后者只是默默别开了脸，并耸了耸肩，仿佛在告诉她……抱歉，这事儿我也管不着。
　　呵。
　　教导主任在心底冷笑一声。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徐嘉树说道：“徐嘉树，我知道你很关心自己的同班同学，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你的前途很光明，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无聊的事情身上，这个……我希望我们下来能好好谈谈。”
　　“无聊？”徐嘉树本来半眯的眼眸缓缓掀开。
　　他嗤笑一声，手肘缓缓伸直，左手握成拳头，并非常不羁地竖起了中指：“哪那么多废话？总之我就一句话，开江烨前先开我，并且……”
　　他手臂一个横扫，牢牢挡住江大佬的出路：“你们别他妈想带走他！”
　　说罢，警告性地扫了一眼几个黑衣人。
　　这一扫就扫出了某位仁兄尘封的记忆。
　　那黑衣人身子一抖，差点把墨镜给抖翻。
　　他就说呢，那兔崽子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敢情是上次在酒店用灭火器砸人的屁孩儿啊！
　　黑衣人嘴角抽了抽，板着脸凑近教导主任，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直接把教导主任脸都给说绿了。
　　徐嘉树倒是忘了这些人谁是谁，毕竟长得没啥辨识度，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若真要干架，这些人还未必是自己和江烨的对手。
　　于是乎，以为要大干一架的徐同学向后一转身，恰好对上了自然卷的视线。
　　徐嘉树：“朋友，你打架能以一干几？”
　　毫无经验的自然卷：“？？？”


第201章　不管什么事，一起扛
　　自然卷实在没跟上徐嘉树跳跃的思维，u一卡，差点愣成呆瓜。
　　怎，怎么就突然扯到干架了？嘉哥这是怎么了？黑化了吗？
　　某位黑化的大佬浑然不觉，继续保持着他那炸天的气势：“说吧，你们想怎么着？”
　　边说还边脱外套，全然忘记了这是大冬天，外边还在飘雪。
　　但是徐大佬完全不觉得冷，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激情澎湃、热血激昂。
　　自然卷是越看越懵，尤其是看见他开始撸袖子时，心里的问号已似脱缰的野马：“嘉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徐嘉树：“没什么，热得慌。”
　　自然卷：“……”什么玩意儿，骗傻逼呢。
　　然后就见对面的郝斯文成功接了“傻逼”这个锅，跟风开始脱衣。
　　由于这人平日里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因此脱起来也十分劳民伤财，光是解围巾都差点把自己给勒死。
　　当他卸下重担后，整个人敌不过冷风的侵袭，直接抖成了筛糠。
　　旁边的同学有点儿看不下去：“班长……你这是，为啥突然脱衣服呢？”
　　郝斯文牙齿打着架，对他挤出一个一言难尽的微笑：“热，热得慌。”
　　同学：“……”
　　徐嘉树多少能明白，郝斯文的意思就是跟他统一战线、表示支持罢了。
　　只是……
　　徐嘉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正面刚的事儿全额包揽。
　　他双手抱胸，傲慢地扬起下巴，平日里温顺的模样霎时跑去见了鬼：“这位老师，反正我就一个意思，你们要带江烨走，我就跟你们死杠，我徐嘉树说到做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来吊打！
　　江烨是他的精神支柱，他的时间早已停止，如今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承载着他与江烨的过往。
　　他是靠着江烨才走到今天的，要是没了这个人，那他留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况且……
　　徐嘉树脸色渐沉。
　　既然他还留在这个世界，既然还没到最后期限，那么他就不能不对这些事儿置之不理。
　　而且之前就说好了。
　　徐嘉树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成拳。
　　“我说过，我想保护你。”他低声道，由于压着嗓子，声音略微有些嘶哑，“但我不只是说说而已。”
　　江烨就站在他身后，仅仅一步之遥，话语就那样乘着空气钻进耳中。
　　猝不及防，像雨打芭蕉似的，这番话语打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保护么。
　　江烨眸色渐深。
　　少年的背影略显单薄，但脊梁骨却打得笔直，仿佛没有任何事儿能将他的锐气挫去半分。
　　他就这样站在自己身前，一动不动。
　　他的身子好像一道屏障，稳稳地立在跟前，企图将那些魑魅魍魉隔离在外。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动摇，看不出丝毫犹豫，更不用说彷徨。
　　他是那么的坚定。
　　他的身影与无数帧画面重合。
　　这些画面就发生在不久前，也许更久前。
　　这些画面沉甸甸的，仿若压着了泪腺，以至于在这一瞬间，让江烨有点儿想落泪。
　　“我明白了。”江烨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久违的酸涩感。
　　他上前半步，恰好贴上徐嘉树的后背。
　　他微微低头，在少年的耳边轻言：“不管什么事情，一起扛啊。”


第202章　掉马前夕
　　一起扛啊。
　　这话说得硬气，不太像情话，但却莫名撩人。
　　直接把专注怼人的徐嘉树撩得心尖儿一颤。
　　尤其是江烨几乎贴着他耳根说的。
　　这人嗓音天生自带磁性音效，有时候发挥好了似乎还染了几分d环绕的立体效果。再加上他俩距离的加持，直接把徐嘉树撩得耳根一红。
　　但是红归红，该骚的地方还是得骚。
　　徐嘉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主要还是嘉哥罩你。”
　　江烨愣了愣，片刻后才对他的发言做出了评价：“傻逼。”
　　“……”
　　俩人都有点儿强势，俩人的脾气都很硬，并且从某种程度来说都是那种极具有个人特色的款式。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能走到一起，并且能够在人格独立的基础上相互尊重、相互包容，最终相濡以沫。
　　教导主任也不眼瞎，尤其是她站的位置风水不错，基本上能无死角地看清楚整个班级的现状――包括两位大佬在座位边儿的动作。
　　那一言一语，挤眉弄眼的，都像是一根根刺儿，悄无声息地扎在眼底，疼得她眼眶直泛酸。
　　但是……
　　没办法。
　　徐嘉树这个学生动不得。
　　还有这个高二八班。
　　她逡巡了一圈，发现几乎所有学生都警惕地望着她，其中还有好几个熟悉的脸孔。
　　虽然这高二八班两极分化比较严重，但不可否认的是，高二年级的特优生都聚集在此地。
　　所以……这个高二八班也不能动。
　　教导主任眉间距都快皱没了，她实在没料到这次的事情如此难办。
　　如果继续对着干下去，指不定这些学生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毕竟他们都还处于青春期，有时候仅仅因为一点儿事情就会大发雷霆。
　　更不用说现在……
　　这些学生情绪被几个出头鸟一煽动，几乎快炸了。
　　看来目前……
　　只有暂且退一步，但这一步……得退得精明才行。
　　她清了清嗓子，示意同学们稍安勿躁。
　　又过了半晌，她才慢悠悠地兜出了后边儿的话。
　　“老师情绪有点儿激动，同学们抱歉啊。这次来有点儿仓促，但是你们说的证据我们也有。”教导主任说道，“请大家不要急，老师的初衷是为了让同学们有个愉快舒适的学习环境，所以对于违纪的学生我们绝不姑息。”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似的，嘴角蓦地勾起：“但是凡事都该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在这里也给江烨同学一个机会。若是期末考试能够前进两百名，那么这个事情就有商量的余地，若是没有，那到时候证据一拿出来……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了。”
　　“你……”徐嘉树差点抡起桌子砸人。
　　“这也是给你的一个机会。”教导主任冷冷道，“徐嘉树同学，你是聪明的孩子，但你今天妨碍老师办公不说，现在老师都已经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任性也该适可而止吧。”
　　“你他妈明知道江烨他……”
　　“行了。”
　　徐嘉树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烨给硬生生打断。
　　“什么……”徐嘉树愣了愣，随即喝道，“你他妈不会是想正面刚吧！你才是别任性啊！两百名！你他妈玩心跳？”
　　江烨没搭理他，只是淡然地望着门边儿：“行，成交。”
　　看来。
　　江烨视线一晃，窗外大片雪花映入眼帘。
　　有些东西，不必掩饰了。


第203章　再给点时间
　　徐嘉树很愁，愁得怀疑人生。
　　他不知道江烨那厮是从梁静茹那借来的勇气还是自己闭门造车造出的勇气。
　　反正管他什么，那家伙都不应该这么草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也许是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太过于智障，系统决定久违地来送送温暖。
　　宿主，好久不见，看你这样儿，好像陷入了人生的瓶颈。
　　大概机械音的发声方式与真人的声带有着天壤之别，反正徐嘉树觉得这破玩意儿的语气极其欠揍。
　　它不像是来安慰的，倒是有种落井下石的味道。
　　反正怎么听怎么缺德。
　　但纵使缺德如斯，徐嘉树还是决定向破系统倒出内心的操蛋之情：“你说江烨那家伙是怎么回事？膨胀了？飘了？连续两次考试有进步就觉得自己要羽化成仙了？”
　　系统在他脑袋里“嗡”了一声，像是在沉吟思索，戳得徐嘉树脑瓜子疼。
　　于是，被戳得受不了的徐嘉树决定有事儿自己消化。
　　他喃喃道：“算了算了，你走吧，靠天靠地还不如靠自己。我本来是想和那个教导主任耗着的，但江烨这个猪队友……算了，我接下来得亲自帮他制订一份学习计划。”
　　开玩笑，两百名啊，这他妈对于一个约等于龟速前进的学渣来说得有多困难。
　　俗话说得好，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那同理可得，依江烨这个配置，一口气飞升两百名也可算作无稽之谈，其难度大概与渡劫旗鼓相当。
　　徐嘉树用手掂量着下巴，力气之猛烈，差点把下巴的皮给磨掉。
　　他左思右想，绞尽脑汁，疯狂地从脑海深处调出江烨平日里做的各科试卷，甚至还据此拟出了初步的复习蓝图。
　　正当他想到关键点、打算用水笔记下来时，那沉默许久的破系统蓦地出了声。
　　宿主，我有话对你说。
　　“你说你说。”徐嘉树随口敷衍道，并从书包里抽出了一张白纸。
　　就是……那个，我想告诉你。
　　徐嘉树旋下水笔的盖子，在白纸正上方的中央洋洋洒洒写下了“江烨”两个字。
　　就是……一年的时间可能会缩短。
　　徐嘉树手一抖，烨字的最后一笔瞬间拉飘，让这字看上去有点儿不伦不类。
　　他本该像平常一样，为这场“意外”吼出一声“卧槽”。
　　可是……
　　他缓缓放下笔，凝视着那歪瓜裂枣的字体：“原因呢？”
　　系统没想到他如此平静，平静地用陈述语气甩了个反问句。
　　宿主……你，就这么坦然接受了吗？
　　“狗屁。”徐嘉树一掌拍在桌上，“我他妈不是在问你原因！而且这事儿你说得这么突然，我他妈情绪还没反应过来！”
　　那你，现在反应过来了吗？
　　现在……反应过来了吗。
　　徐嘉树只觉精神恍惚了一下。
　　对啊，这种事……他本该愤怒，本该反抗。
　　依他的爆脾气，他不可能这么淡定。
　　但是吧……
　　徐嘉树抬头，望着天花板：“行吧，我知道有些事情就算反抗也没用。”
　　毕竟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他也不该属于这儿。
　　宿主……
　　“但我得争取一下……再给我一点儿时间，至少在江烨退学这件事解决之前。”


第204章　放不下
　　系统应允了，承诺会帮他努力争取一把。
　　毕竟所谓的异次元也有自己的规矩，系统也不过是帮忙打工的，一举一动都跟着业绩走，因此规则啥的它也无法去篡改，只是说绑定这么久了，帮忙做个人情罢了。
　　至于期限缩短的原因，系统也大致解释了一下。
　　总之，就是上头判定他几乎快完成任务了……也就是最开始的拯救学渣计划。
　　细细想起来，在一开始，这任务似乎就说得很笼统。当初说的只是去感化一个学渣，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什么格式化的硬性标准。
　　因此，相对应的，判定任务结束的依据也很模糊，至少不透明。那边说完了就真的是完了，他根本无力去改变什么。
　　徐嘉树叹了口气，笑容有些苦涩。
　　谁让他这条命是人家施舍的呢？
　　主动权不在自己，当一切被迫划上休止符时，他也只有接受。
　　可是……
　　“我他妈放不下那个傻逼啊。”
　　而他口中的那位傻逼也成功引起了全班同学的注意。
　　这是八班同学第一次这么万众一心地关心校霸同学。
　　之前，就算同学们对江烨的印象有了改观，但也不没有浮夸到主动对其表示问候，大多都是把关系维持在“相敬如宾”的层面上。
　　可这次不一样了。
　　这次哪能一样呢？
　　这次可是把全班的尊严与信念都搭进去了。
　　郝斯文作为一班之长，完全继承了许泽明“一个也不能落下”的观念。
　　这次江烨信誓旦旦承诺的“两百名”在他心中如同两百斤，压得他满腔热血禁不住开始暴走。
　　“同学们！我们没有退路了！”郝斯文一把将手中的卷子扔到桌上，又三两步地冲到讲台边儿。
　　他活像是要起义似的，双臂高高举起，最后越过头顶，狠狠击了个掌。
　　一击便把全班同学的注意力给吸了过去。
　　同学们怔了怔，看了半天才出于人道主义搞配合。
　　“班长，你这个时候表演什么人猿泰山？”
　　“班长，你以为你在开演唱会吗？还击掌，要不要我再给你拿几根挥舞的荧光笔。”
　　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