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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琦出道记[娱乐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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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伟缓缓喘了口气,说:“何氏气数已尽。”
何永耀崩溃的声音几乎破声:“可是我气数还没尽啊!我还活着还很年轻啊!”
何伟浑浊地眼睛看向他:“接受调查吧永耀,有罪的是何氏和我,你还可以从头再来。”
何永耀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平静?你早知道会这样?”
何伟没有说话。
“你骗我的。”何永耀皱着眉,“你从来没在意过何氏,也从来不相信我。”
何伟否认:“不是。”
“不是?”何永耀嘲讽地笑笑,“你敢说两个儿子你最喜欢我?”
何伟抬头看他:“我一直打算把何氏交给你,也一直希望你能带它——”
何永耀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行,行。我知道了。”
何伟眉毛轻抬。
何永耀面色平静,耸耸肩:“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江瑞祺的指控何氏都做过,你对江弘文的抨击是诽谤,并且你谋杀了江弘文,对不对?”
何伟沉默片刻,说:“对。”
何永耀:“你怎么谋杀的江弘文?”
“车祸是犯罪中最难定性为事故还是谋杀的事件之一。”何伟说,“我用了慢性麻药使他精神抑制,在半路发病撞车而亡。”
何永耀皮笑肉不笑:“也就是说江琦说的完全正确了?”
何伟沉重地点点头。
“哦。”何永耀点点头,“真他妈刺激啊。”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何伟支起上半身:“永耀,你去哪里。”
“想办法。”何永耀平静地声音传过来,“我会想办法保住何氏,你们不在乎我在乎。”
一旁的保镖立刻请示何伟:“何总,您看——”
何伟摆摆手:“这个坎得过,让他去。”
半晌,这个老人躺在床上,像是给别人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还是按照最坏的情况发展了呢?”
在金马颁奖典礼后,最震惊的新闻不是“方莹蝉联影后”,也不是“最佳美术奖爆冷门”,而是“江琦自爆身份江瑞祺,夺得影帝的同时承袭父志,矛头直指何氏。”
一方是老艺术家的儿子、演艺界黑马影帝,背后拥有以费海昌为代表的一批老势力。
一方是娱乐业垄断帝国,占据娱乐圈半壁江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何氏。
记者抢新闻都抢疯了。
而这场战斗真正的决胜砝码,却无人问津。
何永阑联系好沈氏、安氏和娱乐业里能数得出来的小公司,正式抢占何氏的市场。
在别人看不到的领域里,高层的聪明人都及时嗅到了这场战争的硝烟,不动声色地开始回拒何氏的合作,对何永阑递出橄榄枝。
王大妈李大妈又换上了笑面,何永阑也毫不在意,照单全收。
何氏股票大跌,市值严重缩水。
江琦盘腿坐在床上,边喝着温开水,边浏览着新闻。
窗外星点稀疏,柔和的灯光在江琦的眉眼和睡衣上镀了一层暖光。
现在的状况和十年前父亲的曝光情况截然相反。当年江弘文曝光后,财大气粗且掌控媒体的金鼎立刻就控制了舆论,并且危机公关给自己戴上了高大上的帽子。父亲正直的秉性使得他不依不饶,持续搜集证据,而紧接着就被谋杀。法院对案件的诡异之处视而不见,最终导致了正义人士被压制,吃瓜群众看热闹,有钱有势的人逍遥快活的场景。
而为什么他的曝光反而有效果呢?
他扭头看去,何永阑正仰靠着床头软垫,修长的腿交叠着,手提笔记本放在大腿上,认真专注的眼睛里倒映着幽幽的蓝光。
江琦说:“谢谢你。”
何永耀一挑眉,向江琦看过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替所有像我这样的人谢谢你。”江琦笑着说。
“别人可以。”何永阑说,“你的谢谢,就拿出点别的东西吧。”
江琦疑惑的表情刚刚表现在脸上,何永阑就已经合上笔记本,凑了过来,闪电般地在嘴唇上点了一下,然后戏谑地看着他:“比如这样?”
江琦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发表点想法,结果某部位又被轻拧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继续笑着问:“或者那样?”
江琦全身抖了一下,就想去推他,然而伸出去的双手直接被一只大手抓住,折回了胸前,反倒整个人都被压下去,湿润绵长的吻随着而来。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觉得氧气不足,两人的呼吸都有粗重后,何永阑放开他,将他带进了怀里。
江琦听见上方传来不轻不重地一声叹气,然后一双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真想要了你。”
江琦抬头,嗑在了下巴上,嘶了口气。
“可惜明天还要忙。”何永阑的声音继续传来,“等我们都不忙了,睡上三天三夜。怎么样?”
江琦脸一红,去推他:“起来起来。”
何永阑不依不饶:“怎么样?答不答应?”
“你先起来。”
“你不答应我不起来。”
“我——”
话未说完,就感觉一只手撑起睡裤边缘,灵巧地探了进去,在缝隙里滑了滑,然后在中间按了两下。
“我我我我,我答应了还不行吗!你——松手!”江琦咬牙把何永阑的咸猪手从睡裤里拎出来后,他都没往后看一下,鲤鱼打挺下了床,“我去洗澡!你不许偷看!更不许进来!”
“哦。”何永阑单手撑头,看着江琦慌乱地跑出视线,微微一笑。
“对了小琦,明天我要去S市一趟,是我母亲忌日。”
洗浴室里的身影一顿:“我跟你一起?”
“别了吧。”何永阑说,“走高速,来回时间不短,你盯着点这边的情况,有事跟我打电话。”
“好。”
深夜,何氏大宅中。
“怎么样?”何永耀坐在书桌后,接起手机。几日睡眠不足导致他眼底有很重的乌青,按说疲劳工作不该反应那么大,但他之前的日子是快活逍遥,还从来没那么奔波劳苦过。
秘书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器里传来,带着轻微的叹气声:“大媒体都在打太极,不愿意帮我们。”
“他妈的江琦就一个小屁孩,他们都在怕什么?!”何永耀烦躁地抓抓头发,话一出口,他和秘书同时都知道了他们在怕什么。
何永阑。
隐藏在暗处的猛兽,一句话都没说,却悄悄改了风向。
双方陷入沉默。
“行吧。”何永耀擦擦鼻子,“就没别的办法了?”
“据我打探出来的消息,有半数媒体已经跟大少爷那边通过气。”秘书说,“控制舆论这边走不通。”
“他到底什么时候在媒体界埋了那么深的势力。”何永耀疑惑道,“那把他的公司击垮呢?直接把他的公司击垮呢?”
秘书沉吟片刻,说:“办不到,现在是我们的合作在不断减少,甚至有人不惜赔偿违约金也放弃合作,并且部分艺人跳槽,签约到期艺人在观望。”
墙倒众人推。
何永耀忽然想起何伟坚定地让他在半月内完工的命令。
也许,何永耀灵光一现,也许何伟就是预料到了什么,才下达这样的命令,拼尽全力希望保护自己和何氏的?
不对,何永耀笑笑,他要是真有办法,会那么平静地等待死期临近?
何永耀手肘撑在桌子上,按着太阳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秘书沉默,大家都明白,只是都不愿意宣之于口。
终于,秘书问:“何董事长的意思呢?”
何永耀呵呵一笑:“他?他可能会告诉我束手就擒把公司贡献给社会和我的好哥哥。”
何永耀认真地说:“我绝不认输。”
挂了电话后,何永耀焦躁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一定有办法的,只要想,一定有办法。
他急躁转身时不慎打落了书桌上的日历,他一时怒发冲冠,抓起那无辜的日历就把它狠狠扔了出去:“连你都要挡我路?!”
日历在成年男性的臂力和撞击中直接腰斩,当月的一页脱落,软趴趴落在他脚下。
他犹不解气,起身将那张纸捡起来,狠狠一撕,页面下角的那个日期忽然映入眼帘。
——11月29日。
每年这天何永阑都不在,是做什么做了来着?
对,这是他那个母亲的忌日。每年他都会在高速上走三个小时去献一束花。
这次他应该是很得意的吧,毕竟他多年的愿望终于快成真了。
走三个小时的高速啊,何永耀狠狠盯着那个日期,真希望你能被撞死。
这个想法倏忽一现,何永耀手一顿。
被撞死?
江弘文是怎么死的来着?
“车祸是犯罪中最难定性为事故还是谋杀的事件之一。”何伟的声音响在耳旁,“我用了慢性麻药使他精神抑制,在半路发病撞车而亡。”
何永耀像是触电般将纸扔了出去。
窗外星点稀疏,天空像是被深蓝墨水浸染的宣纸,黑漆漆地笼罩着整个城市。
一声惊雷,竟下起了大雨。
十年前,何伟是不是也在这么一个深夜,走投无路?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
天刚破晓,一抹鱼肚白从地平线出现,市井小巷间逐渐嘈杂起来,这座城市庞大的底部齿轮开始转动起来。
星娱公司作为新起之秀,已经有员工三三两两出现在工作岗位,他们的董事长更是身先士卒在办公室签署文件。
“还有什么文件拿给我一并签完。”何永阑对着面前的秘书说,“今天我不在公司。”
秘书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文件。
此时,星娱公司旋转门内,走进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纯净水搬运工。三十左右的年纪,大众的脸相,带着鸭舌帽低头尽量避过监控,提着桶装纯净水徘徊在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附近。
何永阑出门打了个电话。
他一压鸭舌帽,走进办公室。先是将原来的水桶拿下来,又将新的水桶换上去。眼神一瞟,在缝隙里可以看见董事长正站在走廊尽头,没有回头的意思。
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面,看着透明的玻璃杯,从蓝色制服的口袋里掏出包白色粉末,拿起杯子便倒了进去。
“不要太多。”
他手一顿,雇主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
“不要太多……一点,就够了。”
他一低头,只将这包粉末倒了三分之一,提起杯子晃了晃,看见白色粉末仿佛幽灵一般融入水中,肉眼已经无法看见。
然后他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回头一瞥,董事长依旧在走廊上打电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干涩的嘴角向上抬了抬,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
此时,何永阑仍靠在墙壁,看着远处的早霞:“你起那么早做什么?”
江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阳光活力:“你都那么拼了,我更不能懈怠了。”
何永阑:“早饭吃了么?”
“吃了,还给你带了一份,等我。”
何永阑眼底浮现笑意:“好。”
等江琦顶着寒风走进大厅,跟小梅打过招呼,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去,直接上了顶层,推开熟悉的门。
江琦把手中的一袋包子递给他:“唔,豆浆卖完了,只买了包子。”
何永阑接过:“没关系。”
江琦:“你着急走么?不急的话我看公司另一边也有早餐铺,我可以去买豆——”
何永阑拽他坐下,无奈地说:“我要是需要让助理买不也是一样的吗?你就坐在这里让我亲亲就好了。”
江琦笑着推他,何永阑还是在他嘴唇上点了几下。
江琦用食指指节擦擦下唇,偏头:“你嘴唇有点干啊,喝点水?”
何永阑看向一旁的玻璃杯,拿了起来。
……
九点,星娱公司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工作。江琦坐在工位,收到了何永阑告诉他上高速的消息,江琦回了句“路上小心”。
此时,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显示联系人是“乐瑾瑜”。
他接起来:“瑾瑜?”
“江琦,我刚从何氏公司出来。”
“哦,何氏现在怎么样?”
“先不说那个。”乐瑾瑜的声音稍微有点急迫,“我刚折回去不小心偷听到的,二少好像在跟人确认什么水杯粉末倒了多少之类的。”
“水杯……粉末?”
“妈呀你不知道那低沉的语气好像他要杀人似的。”乐瑾瑜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吓死我了,二少不是被逼疯了吧,你们可小心点。”
江琦脑中灵光一现,追问道:“什么粉末?”
“啊?”乐瑾瑜有点懵,“我没听清楚,就听见几句‘那粉放了没有’‘放了多少’‘有没有人看见’之类的。”
江琦右眼皮一跳:“什么水杯?”
乐瑾瑜:“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透明的?我听二少问了一句‘颜色没变化吧’”。
透明……水杯……粉末……
江琦心念电转,一小时前。
何永阑喝了一口,皱皱眉:“怎么感觉有点苦。”
“嗯?”江琦伸手就想去尝尝。
何永阑拦住他,把杯子放在一边:“不喝了,我该走了,回头让助理倒掉吧。”
而此时,一幅画面莫名从脑海中浮现。
半老但风韵犹存的母亲坐在床头,泪眼婆娑:“上高速前,我让他喝了口水,我让他喝了口水……”
江琦猛地起身,椅子的拉扯声使得所有人不满地向他看过来,他视而不见,大步走出办公室:“你说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啊?”乐瑾瑜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先让大少爷别喝公司里的水了,怪吓人的。”
“喝了。”
乐瑾瑜没听清:“什么?”
江琦紧握的四指在掌心传来极痛的感觉,他却仿佛感受不到:“……他已经喝了。”
江琦一路飞奔至前台。
打电话的小梅抬头一眼:“诶,江哥——”
江琦立刻抓住小梅肩头,吓了小梅一跳。
江琦上气不接下气:“谁是永阑助理,让他不要动桌子上的水。”
小梅不解“什么水?”
江琦:“你先通知他们!”
“噢!”小梅没见过董事长夫人那么着急的样子,立刻发挥消息通的本事,几个电话接通了董事长助理。
江琦脑中画面频闪。
母亲坐在床头掩面:“那水里一定有他们下药的证据,我给倒了……”
电话叮了两下,接通了:“水?诶诶诶,我刚打算倒呢……什么?不能倒?为什么?……江哥说的?……行,我告诉他们,不动。”
听了这个消息,江琦松了一口气,努力把脑中的画面甩出去,奈何另一个场景又笼罩了他。
母亲站在原告席上:“我丈夫是在高速半路出现了精神抑制才会撞车!你们看监控,那不是事故!也不是我丈夫误吃了任何药品!”
江琦痛苦地抱住头,往常压在心里的一幕幕死而复生,绕着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们很遗憾,他是从高架上被大货车直接撞出了轨道。颅脑、颈椎、主动脉、心脏部位都收到了严重的撞击伤……”
“法医的鉴定报告里,胃中残存着大量氯丙嗪,可能是造成交通事故的主要原因……”
“我们初步认为您丈夫是服用抗焦虑药物……”
“这只是事故,我们理解您痛失亲人的感受,表示遗憾,请节哀……”
画面剧烈摇动,小梅的声音破空传来:“江哥?!江哥你没事吧!”
江琦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也许只是太像了,也许只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他抖着拨出何永阑的私人电话。
一声。
两声。
三声。
江琦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
“小琦?”
那熟悉的嗓音响在耳旁的时候,江琦感觉自己差点灵魂飞升。
江琦深吸口气:“你在哪里?”
何永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刚过收费口,上高速了,怎么?”
“你没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没有,怎么了?”
“哦,没什么。”江琦稍微站正了些,“前方有能停车的地方吗,我去找你一起。”
“怎么忽然过来?大概一小时后会有休息站吧。”
江琦撇嘴:“忽然很担心,现在就想见到你,不行吗?”
那人似乎是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行。”
何永阑又问:“你怎么了?感觉情绪不太对。”
“没什么。”江琦说,“遇到休息站就要停!有事跟我打电话!”
“好。”
江琦挂了电话,抓起大衣就要冲出旋转门,忽然脚步顿住。
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有谁可以跟自己一起,既能帮上忙又不至于到处乱说?
“我比你更爱他。”顾铭的脸浮现在眼前。
江琦又飞奔回前台:“小梅,你能联系到何氏的顾铭吗?现在,马上!”
小梅本着为董事长夫人服务就是为董事长服务的精神,火速执行了老板娘的命令。
顾铭正上着形体课,手机忽然响起。
他挂掉,手机继续响。
挂掉,还响。
无奈之下,他只得跟老师打了招呼出门,看了眼是陌生号码:“喂,哪位?”
这年头明星的私人号码都那么容易找到了吗?
然而手机对面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顾铭,你说你比我更爱何永阑?”
顾铭皱眉:“江琦你是不是有病?!”
半小时后。
顾铭在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的收费口,颇无语地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江琦:“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江琦身体紧绷,频频张望:“我不知道,只是直觉不太好。”
顾铭揉揉自己的型男发型,估计自己是疯了才会翘掉课程和通告,不顾经纪人的呼喊冲出来为情敌开车。
“你开快点。”江琦魂不守舍地说,“看着点车牌号,我告诉你了。”
“已经是这条路限速的最大速度了。” 顾铭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别对我那么高的要求,你知道我出门都是司机给我开车吗。”
江琦哭笑不得:“大明星,现在你就放下架子行不行。”
“我不敢想象,我们两个被人拍了是什么情景。” 顾铭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看了眼只带口罩的江琦,“你偶像包袱也太轻了吧?你真是江老前辈的儿子?”
江琦瞳孔一缩,脑海中又浮现出平淡却残忍的宣告、绝望的争辩、满堂的喧哗、对方代表胸有成竹的微笑。
“这只是事故。”对方律师平静的声音刻板地像是宣读教科书,“我们理解您痛失亲人的感受,请节哀。”
顾铭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了?问你话呢。”
江琦目无焦距,擦了擦手心里的冷汗:“如果司机在开车途中失去意识,怎么做才能保证司机安全?”
顾铭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大少可能在途中忽然失去意识?”
江琦:“你知道我父亲怎么死的吗?”
顾铭疑惑地看他一眼:“不是事故吗?”
江琦摇摇头没说话。
车在告诉道路上飞驰,一辆一辆地超车。
忽然,江琦眼睛一亮,差点没从座位上弹起来,他手放在顾铭胳膊上:“你看前面那辆!是不是永阑的车!”
那是一辆比较低调的BMW3系。
顾铭眯眼核对了一遍车牌号后:“对。”
扭过头去,却发现江琦已经在打电话了。
顾铭:“……你还真是动作迅速啊。”
江琦没有理他,接通后立刻说:“永阑。”
顾铭忽然回过神来:“不对啊,你连他私人电话都有?”
“小琦。”何永阑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江琦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已经在你身后了。”
何永阑往后视镜望了一眼,笑了笑;“你怎么了?忽然要跟过来。”
江琦:“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何永阑忽然一皱眉,一种熟悉的酥麻感从指间传来,大脑里仿佛有针扎似的疼痛,道路两边的风声、车声、手机里爱人的讲话声如潮水般褪去,剩下一阵尖锐而持久地长鸣声。
眼前的景象如泼墨般渐黑。
“小、小琦……”
“嗯?”江琦正滔滔不绝地讲着,听见何永阑的声音停下了,“嗯?怎么了?”
“走……”何永阑半睁着眼,大脑还在争取着最后的力量运转,“是奎……”
啪啦!
顾铭只见江琦的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
顾铭不解:“你怎么了?”
“永阑?”江琦仿佛灵魂被抽空,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就是大声呼喊,“永阑你怎么了?回答我!!”
顾铭一下子坐直身体,正色起来:“到底怎么了!”
江琦慌乱抬起头:“我听见好像是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顾铭看着前方,瞳孔一缩。
宝马本来安安稳稳行驶在车道上,忽然走了个S型,最终方向略微偏斜,正向着一旁的护栏慢慢偏去。
顾铭顺着这个方向看去,可以清晰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手臂无力下垂,整个人都仰靠在驾驶座上,随着车路颠簸的侧脸上,双眼已经合上!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顾铭大惊,自己的车险些脱离原来轨道,叫道:“江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琦手持手机,看着眼前的景象,头脑嗡嗡。
时光轰然回溯,仿佛穿越十年光阴,来到父亲的车祸现场。
一切都像是剧本般重演。
“江琦!”顾铭还在叫着,“我就说你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这是怎么回事!”
“嘘。”江琦反而平静下来,“别吵。”
顾铭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现在怎么办!”
“开过去,跟他平行。”江琦说,“我跳到他车上去。”
“你疯了?!”
“要不你跳?”江琦看着他,眼眸平静。
顾铭跟他对视的瞬间,忽然怔住。
他的眼眸幽深,像是深海般不可测,然而轻颤的瞳仁却显示着表面下的惊涛骇浪。
那是孤注一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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