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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医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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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伟伟沮丧地发着呆,这时候感觉到牛仔裤的屁股口袋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掏出一看才想起是他刚才胡乱折叠塞进去的病历本和医保卡,里面还有程医生开的配药单,药都还没拿……
赖伟伟郁闷地踢掉了另一只鞋,打算扔了算了,但是又想起刚才程医生在背后问自己鞋还要不要……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捡起来还给我吗?应该不会吧,在他心里我肯定就是个跟踪狂变态吧。
赖伟伟委屈地扁了扁嘴,郁闷地把剩下的那只鞋拎在手上,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这时候,他觉得非常需要马上回家,一个人好好哭一场。
第二天早上赖总神情委顿地去了公司。
其实后来在出租车上他就突然想到,程医生的婚姻状况哪有那么难查,他堂堂佑铭集团副总裁,这种事情交给手下人做不就行了?再说赖少相识遍天下,托人去民政局查或者去医院打听也没什么难的,再不行还能花钱雇私家侦探,这费心费力的跟踪个什么鬼啊!最后还弄巧成拙了,真是脑子有坑!
到家后他洗了个澡,上厕所的时候又痛苦了一回,郁闷更甚,想了想不管怎样还是治病第一要紧,程医生的事只能慢慢来,至少先让他淡忘一点今天的事情吧……
早上到公司的时候,赖伟伟把药单交给了小赵,让他帮自己去省三医院拿药,并派给他另一个任务,去查一下泌尿科专家程一医生的个人资料,越全越好,越快越好。
万能助理小赵应了一声,拿着药单就出去了。
两个小时后,小赵拿着印得满满的两页A4纸和药回到了赖伟伟的办公室,赖伟伟接过来一看,信息非常齐全……所以我昨天是在干嘛?!他觉得更懊恼了。
赖伟伟示意小赵出去,随后开始研究程医生的资料,首先看的一项就是婚姻状况。
未婚。
啊啊啊啊啊!
赖伟伟愉快握拳,心道了三声YES!没结婚就好,拆人婚姻太不道德,只要没结婚我就还是有机会的。作战计划第二步不实行了,管他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呢,直的也给他掰弯了,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到!
赖伟伟简直想马上飞去程医生身边推倒他,但是……冷静冷静,再等几天,时间会冲淡一切尴尬的,他乐观地想,这次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决不能再弄巧成拙。
赖少拿起资料,继续研究。
程一,民族汉,政治面貌党员,出生年月……什么?35岁??
赖伟伟对医院的职称评定管理制度没有常识,当时只是保守地估计既然是专家副主任医师应该是30了吧,回忆了一下那张不显岁月的娃娃脸,想到他比自己还大4岁,觉得有点魔幻……
接着往下看简历,户籍所在地Z市,籍贯A县……A县?
赖伟伟的老家就在A县下属的一个小村镇,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几乎每天上午外婆都会背着他走好几里山路去A县的医院打针,他也是那时候打针打怕了,才落下了晕针的毛病。所以说起来跟程医生还算是老乡吧?
接下来,八年制本硕博连读医学博士,20XX年毕业于Z大医学院……校友?
赖伟伟毕业于Z大体育管理学院,在主校区,而医学院有独立的校区。唉好可惜,不然可能以前在学校就遇到了吧,还可以有一段纯纯的校园恋情,可能到现在都已经做了十年没羞没臊的夫夫了……
赖伟伟又仔细看了一下程一的家庭成员,父亲是A县中学的体育老师,生母已经过世,继母是纺织厂会计,弟弟现在帝都读大学。
重组家庭的孩子啊。赖伟伟莫名有点心疼他,但又不知道在心疼什么。
接着往下看是程一的工作经历和荣誉,发表的著作,参加的活动,各类技术证书……国家一级运动员/一级武士??全国青少年武术散打锦标赛季军???
我勒个去啊!!!
赖伟伟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会被他按在墙上动都动不了了。
我一个田径二级运动员,哪是一级武士的对手?唉,愁人,要是他以后家暴我怎么办,看来只能跑了毕竟我是田径运动员还是有优势的嘛……哎呀真是好帅啊!
赖伟伟把那份资料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一直到午饭点才想起来自己“努力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的远大理想,他依依不舍地把资料锁进抽屉里,决定下午开始要好好工作。
稳住稳住,这次千万不要再犯蠢了,他对自己说,回头先去跟老前辈们多学习一点经验,再努力地把程医生追到手。
接下来的两个多礼拜,赖伟伟白天主要是跟着周勉学习,傍晚提前下班去省三医院对面的水果店躲在一堆榴莲后面偷看程医生——他现在也不敢跟踪了,只敢偷偷偷看一眼。
程医生虽说是五点下班的,但每天都会在五点半之后才离开医院。他家每天都步行回家,应该是住的不远。
水果店老板看到赖伟伟就眉开眼笑,因为这个傻子每次在他那里蹲半个钟头之后就会把所有卖不出去的烂水果都高价捡走。
赖伟伟第一时间跟舅舅许佑铭报备了他“终于遇上了命中注定另一半”的事,并把程医生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许佑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伟伟,我以为你喜欢女孩。”
“在遇到他以前,我也为我喜欢女孩儿。”赖伟伟说。
“你确定吗?”
“我认定他了。”赖伟伟目光坚定。
许佑铭点点头,不置可否:“等时机合适了别忘记告诉你爸妈。”
赖伟伟觉得现在这个时间就挺合适,他当即给远在加国的父母打了视频电话,说了这个事。
父母在加国生活多年,很多事情也司空见惯了。俩人在屏幕那头嘀嘀咕咕讨论了一会儿,最后他母亲许佑铃无奈地说:“你长大了,我们在这么远的地方也管不到……其他方面怎么不学你舅舅!”
赖伟伟嘿嘿笑笑,知道他父母至少是没有反对的意思:“我最近跟着勉哥在学怎么经营公司了。”
程医生开的药非常有效,只两天赖伟伟的泌尿问题就已经解决了,但他还是坚持把一个星期量的药全都用完为止。
在确定自己的小兄弟重新健康强壮之后,赖伟伟开始认真考虑搞同性恋的技术可能性——好吧虽然他认为自己只是“程性恋”,但这应该是属于同性恋分支下的详细类目。
赖伟伟上网找了一些小片片来看,一开始觉得非常辣眼睛。但看着看着,他发现只要把那些小零们都想象成程医生的话,完全比以前看A片的时候还要兴奋。
这种兴奋蔓延到了梦里,有一天赖伟伟做了一个春梦,梦里他被程医生抵在那个他跟踪失败的小巷子的墙上,程医生的手捏着他的脸颊,深深地亲吻他,两个人下身蹭在一起。
醒来的时候,裤子湿了一片。
这是赖伟伟17岁之后,第一次梦遗。
赖少毫无压力地,彻底弯成了一块蚊香片……啊不对,是蚊香盘。
把所有后顾之忧都扫清之后,赖伟伟才发现他现在面临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怎样才能让程医生看上自己。
在那段时间里,不管是一起玩的朋友还是公司里的同事,几乎所有认识赖伟伟的人都知道他们赖少大概是春心萌动了,因为他逢人就问:“当年你是怎么追求你老婆/老公/男朋友/女朋友的?能不能分享一下经验?”
“啊?我吗?”小赵回忆了一下,“我跟我老婆是初中同学,她是我前桌,那时候有痛经的毛病,但是她住校,打热水都不方便。我那时候走读,就每天就带热水袋,还有用保温壶泡红糖水给她喝。”
“没想到你还是个暖男啊。”赖伟伟说。
“嘿嘿,我运气好,”小赵害羞地说,“那时候喜欢我老婆的男生可多了,但她还是跟了又穷又其貌不扬的我,不管怎样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赖伟伟嫉妒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小子的经验并不值得借鉴。一来他跟程医生既不是同学,程医生也不可能痛经,不过他还是回头偷偷让人事部给小赵提了20%的薪水。
“我老公那个心机屌你又不是不知道,”人事部经理冯悠悠说,“那时候买了个猫送我,就是我家豆豆呀,看我昨天刚拍的照片,可爱吧,唉是啊又胖了,我也知道不能给它多吃,但是每次豆豆一撒娇我就受不了……哦对,说我老公,他那时候整天假借看猫的名义接近我,后来我就答应和他谈恋爱了。”
“送猫真的有用?”赖伟伟问。
“女孩子很多都喜欢猫的,不过也不一定。”
“我喜欢的人是男的啊。”
“这样啊……那我就不知道了。”冯悠悠看了他一眼,“你说我们公司是不是风水有问题?怎么一个个都去搞基了。”
当然不搞基的还是占了大多数。
“我跟我老婆相亲认识的,那天相亲宴你不是还来了?”周勉说。
“等等?那是相亲宴?不是订婚宴吗?”赖伟伟想起那次,他迟到了,进到饭店的时候看到周勉和另一个大公司家的千金面对面坐着,两边的亲戚家人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事宜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聊了几句觉得还投缘就定下来了。”
“还有这种操作???”
“男人事业为重,结婚这种事差不多合适就行了。话说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说是要好好学管理怎么每天四点不到就跑了,我跟你说,上次那个项目还有一些细节问题,过来我们一起敲定……哎怎么又跑了!”
赖伟伟从周勉办公室逃了出来,他觉得这些人的建议全都乱七八糟的,一点用都没有。
程一是男的,男追女那一套不适用,女追男的恐怕也不适用,男追男的……他想起自己舅舅当年追求舅妈,那时候人民文化生活还不丰富,舅妈是个落魄古琴家,后来舅舅资助他开馆授徒,把传统文化发扬光大,还送了一张元代的名琴给他。
不知道程医生想要什么?我让舅舅资助他开个泌尿男科医院?再给他找几百个病人来看?……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唉,都不知道程医生喜欢什么,是喜欢运动吗?喜欢什么运动?散打吗?
赖伟伟坐着电梯下楼打算,继续进行他今天的偷窥日常,并且考虑起了是不是应该找个私家侦探查一查程医生的兴趣爱好和人际社交什么的。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邢路远走了进来,跟他打了个招呼:“下午好啊,赖总。”
赖伟伟眼前一亮。男人追男人,这不就是现成的吗?
“诶,远儿,我问你个事儿,”赖伟伟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神秘兮兮地说,“你跟沈桥当年谁追的谁?”
“你说大学那会儿?”邢路远说,“算是我追他吧,是我先表白的。”
“看不出来啊,你那么厉害。”赖伟伟由衷赞叹,“你怎么追的他?”
“额……我感觉他也喜欢我,然后有一天脑子一抽就表白了,之后就在一起了。”
“就这样?”赖伟伟愕然,“那你怎么让他喜欢上你的?”
“这个……那时候天天在一起朝夕相对的,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也说不出怎么就相互喜欢上了。我一直觉得吧,爱的基础就是相互理解与包容,当然还有一点化学反应。”
赖伟伟想了想,觉得邢路远总结的很好。他跟程医生既然不相互了解,自然也不能相互理解,至于化学反应,完全是自己单方面的,这不行,条件因素太缺乏了,必须得进一步。
邢路远要去的楼层到了,电梯门开后他招呼了一声“回见啊赖总”,刚要走出去却又被赖伟伟拽着后领子揪住了。
“小远儿,我听来听去,就你说的最靠谱。怎么样,晚上出去喝一杯,跟哥哥好好聊聊?”
“今天吗?”邢路远皱了皱眉眉头,“我答应沈桥晚上回家吃饭的。”
一天不腻歪会死啊!赖伟伟郁闷地想,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小远,你去过gay吧吗?”
“没有。”邢路远说。
“你一个gay怎么都没去过gay吧?”
邢路远没说话,举起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在他面前晃了晃。
赖伟伟无奈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有对象了。去gay吧又不是要干嘛,喝喝酒聊聊天放松一下也好的呀,整天宅在家里算什么……主要我第一次做gay,这不是没经验么?多观察一下同类可能会有点用,你觉得哥说的有没有道理?走吧走吧,就陪哥去喝一杯好不?”
“今天还是算了吧。”邢路远想了想说,“明天晚上好不好?明天周五了,周六不用早起上班。我今天回家先跟沈桥说一声。”
“行!那就这么说定啦!”
(六)哥顿金、添加利与轩尼诗李察
对程一来说,这一天后来变得一点都不无聊了。
首先他门诊的时候评定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100分,真是可喜可贺。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不管是眼睛还是小兄弟都长得甚美的“赖美美”竟然还胆大包天地跟踪自己,被发现之后那个羞恼的样子还是挺有趣的。
程一这张脸,早年也给他惹来过许多烂桃花。
不过这几年他每天只在医院家里和拳馆三点一线,不熟悉的人只知道他脾气不好,熟悉的人知道他不仅脾气不好武力值还高,这些年基本就没人敢来撩骚了。
程一捡起地上那只运动鞋,想起刚才赖伟伟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样子,笑出了声。
这是几个意思?灰姑娘甩个水晶鞋等我去找你?还是骂我捡破鞋呢?
程一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还是没把那鞋扔了。他悠悠闲闲地散步回到了家里,把那只鞋放在了鞋架上。随后他换好衣服去拳馆打了两小时拳,结束了这还算有意思的一天。
之后又回归了无聊的日子。
上班门诊,手术,值班,处理行政工作……
下班看书,睡觉,打拳,考虑今天吃什么……
算了,反正也想不出来吃什么,还是吃食堂吧。
这天周五,程一下班后照例在医院食堂里随便凑合着吃了一顿,然后散步回家。
这周末他不用值班也没有手术,可以好好休息,他在想除了练拳是不是还可以做点别的什么事。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掏出一看,是好兄弟陈仰发来一条消息:“哥们的新店你还没来光顾呢,什么时候来瞧瞧?”
程一心想来得正好,我这正无聊呢。
“行啊,今天就来。地址?”
陈仰随即把酒吧的地址发了过来,就在城南区域一个新开的高档商业综合体附近,在江边,那一带自然环境和人文氛围都还算不错,离程一工作的医院和家里都不远。
“穿帅点,说不定有艳遇。”陈仰说。
“得了吧,我可不想得病。”程一回。
晚上程一真的就随便穿了件T恤和休闲裤就过去了,陈仰看着他直叹气:“看你这无欲无求的样子,哥们心疼啊!”
程一看了他一眼:“看你这纵欲过度的样子,哥们也心疼。”
“真的?”陈仰摸了摸脸,“有那么矬吗?”
“不是矬,是老。”程一也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看生活都把你蹉跎成什么样了。”
“放屁!”陈仰笑起来,拍开他的手,“喝什么?还是Gin Tonic?”
程一“嗯”了一声,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了。
说起来陈仰也不是长得老,只是喜欢把自己弄得沧桑,觉得这样很男人。他明明才三十几岁的年纪,偏要留个络腮大胡子。一般人看着他那脸,再看看程一的娃娃脸,说是父子都有人信。
程一和陈仰是十几年的好兄弟了,相识的经历说起来也有点意思。
程一是个gay,陈仰也是。
当年程一从老家A县中学考进Z大医学院,入学没多久就在学校里认识了当年还没留胡子称得上是眉清目秀的陈仰,两人眼神一相对就确定了对方跟自己是同类人,约着吃了一顿饭后,自然而然地就开了房。
进了房间打算开始正戏,却发现号码不对盘。
程一是1号,陈仰也是1号。
都说两攻相遇必有一受,当时两人也是这么觉得,以为只要用武力压倒对方,再把对方操到服就好了。
但是没想到,这两人武力值也相当。
程一的父亲是体育老师也是散打教练,他从小就学散打,还得过全国大奖,自然实力不容小觑。而陈仰家是Z市本地黑社会背景的,实战经验丰富,从小没少被叔伯长辈调教,武力值不遑多让。
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架之后发现怎么也赢不了对方,脸上身上挂了彩,下半身的欲火也打没了,索性勾肩搭背出去吃了顿夜宵喝了顿酒,从此成了好兄弟。
程一那时候还没像现在一样擅长口头嘲讽,他年轻气盛脾气火爆,喜欢用拳头说话,正好陈仰也是,两个人在学校里虽然没横行霸道,但是也无人敢惹。
“呐,Gin Tonic。”陈仰把酒杯放在程一面前,“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程一拿过酒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觉得味道不错,“今天这个比以前的都好喝,感觉没那么呛,你这哪请的调酒师?”
“就你嘴刁。”陈仰笑着说,“以前都用的哥顿金,今天换了添加利。”
“哦,我喜欢这个,怎么不早用这个?”
“这个贵啊。”陈仰说。
程一撇了撇嘴,开始打量陈仰这家新店。
陈仰家是黑社会背景,这些年已经慢慢洗白了,开始从所有黑色灰色行业撤出,改做物流和零售业。不过陈仰依然经营着两间酒吧,这间新开的算第三间,都是gay吧。程一经常打趣说他是在为自己“建后宫”,事实上这也不过就是陈仰一个爱好——他太累了,也太寂寞了,需要有个能放松的地方,自己的酒吧就很好。
这家新开的是一家清吧,总体来说音乐、装修和灯光气氛都很舒服,程一觉得还挺喜欢这里。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突然看到某个角落沙发上坐着两个青年正在说话。那个穿灰西装的拿着一瓶啤酒,正稳稳坐着,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以前的某个病人;另一个穿白衬衫的面前放了一杯橙汁,可能因为觉得热,领口开了两个扣子并把袖子半卷,露出了非常好看的锁骨与腕骨,正一脸求知若渴地和灰西装说着什么,整个人骚气中带着点傻气,配上他那个顶上天的莫西干头,大概还是傻气更多些。
程一眯了眯眼。
“那是谁?”程一问。
“哪个?”
“那个,白色衬衫,喝橙汁的。”程一把下巴往赖伟伟的方向扬了扬。
“换口味了?”陈仰打趣说,“那可不是哥顿金,也不是添加利,跟你以前喝过的都不是同类型……大概是轩尼诗李察之类的吧,贵着呢。”
“嗯?”程一不解地看向他。
“那是赖少,赖伟伟,许佑铭的外甥。”陈仰说。
“……”
许佑铭是全国知名的企业家,在Z市基佬圈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把他当神供着呢,多少小gay的人生目标就是能混成许佑铭那样啊。
“许佑铭的外甥也是gay?”程一问。
“这倒没听说过。他很少到酒吧之类的地方玩,说是酒量不好,这不还喝橙汁呢。这边大家都不认识他,他干哥哥周勉跟我是朋友我才认出他的。”
“哦,干哥哥。”程一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
“停止你肮脏的脑洞。”陈仰笑着说,“是正经干哥哥,听说好像是这个赖少小时候身体不好,需要认个什么八字相合的干爹照应,就认了周勉的爸爸周强了。周强是当年跟许佑铭一起打江山的老臣,他儿子周勉现在是佑铭集团的副总。”
程一“嗯”了一声,默默喝着酒,眼睛一直盯着赖伟伟不放,唇角不自觉就勾起来了。
真傻啊,他想,那什么鬼发型,真想给他剃平了。
这边陈仰在程一旁边坐下了,酝酿了好一会儿,开口说:“老程,费超逸下个月回来了。”
“哦,是吗,他没跟我说,这次回来呆多久?”程一还是盯着赖伟伟,看到他伸出胳膊勾着旁边那个灰西装的脖子,莫名有些不爽起来。
“不走了。”陈仰说。
“不走了?”程一这才转过脸来,“那不是挺好。他现在有伴侣吗?”
“没有,他说他单身。”陈仰说。
“好机会啊老仰,”程一放下酒杯,笑眯眯地看向他,“你放着‘三千后宫佳丽’不宠幸,不就是在等他?这次既然不走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去你妈的后宫佳丽!”陈仰笑笑,“再说了……你难道不是在等他?”说罢紧紧盯着程一,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程一笑了:“喂,你才是脑洞大好吧?谁跟你说我在等他的?我跟他那是过去,你跟他才是未来。”
陈仰似乎不信:“那你这么多年单身……”
“这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么。”程一摊了摊手,一脸无奈,“人老了,折腾不动了,想找个合眼缘又不那么作的,你说我要求也不高吧,怎么就这么难?”说罢又看了赖伟伟那边一眼。
“就这还要求不高?”陈仰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赖伟伟,又回过头来看程一,摇了摇头“啧啧”两声。
那时候程一和陈仰在学校里虽然没横行霸道,但是也无人敢惹。
可惜校外的人不知道。
有一天他俩晚上喝完酒回学校,在学校附近遇到几个小混混正在勒索一个落单的瘦弱男生,上去没两下就把人打跑了。
那个被勒索的男生正是费超逸,也是医学院的学生,与两人同级。
这一次“英雄救美”后,落跑的混混不死心,几天后集结了十几个人在校门口堵程一和陈仰,想给他们一点教训,没想到这两人太能打,两个打十几个还是赢了。
这一场斗殴动静太大,最后警车救护车都出动了,当然也惊动了校方。Z大一直以校风严厉著称,认为在学校门口打架影响恶劣,必须给两人记个处分,作为警示。
之后处分文件下来,上面只有陈仰的名字,没有程一。
这时候程一才知道陈仰去找校领导谈了,一力扛下了这件事,随后他很快就退学了。
程一那个时候非常生气,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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