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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狗血飞一会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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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
  有什么东西蹭着他禁锢文怡的手臂,粗糙、微凉——是文怡裹着纱布的手;然后温软的触感贴住他耳垂下面最敏感的那一小块皮肤……
  反应过来是文怡的嘴,厉向东大脑一片空白。
  他觉得自己大概下辈子也做不了人了。
  文怡的心情比向东还要复杂。
  他被向东圈在怀里,搂得全身跟着发热,向东的气息就喷在他的后颈上,带着炽热的情欲,滚烫滚烫的,顺着他的毛孔渗进去,流淌在血管里……熟悉的人,熟悉的怀抱,熟悉的热,熟悉的味道,让他怎么能不整个人都跟着情潮起伏……
  然而他的大脑无比冷静,清醒得吓人。
  厉向东那句“你呆在这里不要动”不时回响在他耳边。
  连带那个慌乱撇清的眼神,那个果决关门的背影。
  他安抚自己,说厉向东不过是忘了。
  可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心底问他:为什么向东谁都没忘,偏偏是忘了你?别人怎么没见忘?就算忘了,上了床连最基本的情分都没有,他把你当什么呢?
  文怡被问得心酸。
  垂下头。
  然后向东猛地咬上来,文怡吓了一条。
  感到紧贴着他的身体忍耐的痛苦而战栗。向东凑在他耳边,压抑着嗓音说抱一下下就好……
  文怡在心底叹气,安抚地摸他箍紧自己身体的手,转头舔吻他的耳根。
  ——说到底,他从来就根本看不得向东难受。
  
  第32章
  
  文怡舔吻着向东的耳后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
  非常色气的吻法。
  他的身体因为别扭的姿势向后弓起,最大限度地展露纤细的腰和嫩白颀长的颈项;还故意把灼热的呼吸喷在向东的耳边。
  向东的身体简直在兴奋的道路上狂飙突进,宛如突发某种凶险的疾病:高热、颤抖、发汗、小腹胀痛……
  但大脑却在过热之后,渐渐开始冷却……
  这样的文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仿佛心尖最软弱的地方被人揪住,又酸又麻。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下意识觉得文怡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
  然而究竟是怎样的表情让他觉得奇怪,他也并无法描述。因为事实上文怡并没有任何破绽——无论表情还是动作。只是单纯的迷乱、绯红、热烈,沉浸在情欲中。
  可向东就是觉得他的内里无声地流血破碎,急需救援,并且深切地觉得自己是第一顺位应该承担这个义务的人。
  服从心灵的呼唤,向东抓住文怡不安分开始作乱的手:“你等一下。”
  “嗯?”文怡不为所动,依旧粘着向东索吻,喉间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呜噜声。
  这样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向东索性一手捏着他的手腕,一手托着他臀把他转过来,两人面对面,向东盘起腿把他笼住,鼻尖抵着他微汗的前额。
  文怡顺势绕上他的脖颈,扭了一下腰。
  向东扣住他的腰,膝盖抵着他的后背把他固定住:“别作妖。”
  “不做吗?”文怡抬起脸,桃花眼向上望着向东,眼角飞红,目光潋滟。
  “唔,那个……”
  向东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文怡已经塌进他胸口,腰往前一软,扑了个满怀,咬着他的喉结撒娇:“做吧,我想要。”
  ——文怡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甚至称得上有些魔怔:还没开始的时候,明明对向东的疏离耿耿于怀,不太想要;现在却又怕向东停下来……毕竟向东只有身体还记得……文怡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下,性爱是非常能够安抚人心的行为。向东用熟悉的手法爱。抚他,自然而熟练的照顾他的敏感点,轻车熟路地掌握他的欲望,进入他身体的最深处,两个人紧密相连……像交往多年的情侣那样水乳交融。
  向东的身体是属于他的——不管记忆如何。
  他轻易地就能撩动这幅躯体,让它按照自己的意愿兴奋喘息,发热紧绷,喷射出灼热的汁液,露出无法自控的表情。
  连厉向东自己都没办法控制得这样好——恰如他面对向东的时候时常情不自禁无法自控。
  他的内心最深处压抑着深黑色的具有实体的恐惧:他怕向东叫停,他自己的身体对向东失去诱惑,怕两个人连身体的联系都维系不住……
  唐毅的药物和其后的“综合控制”有多可怕他比谁都清楚。
  他自己花了整整七年才完全从其中走出来。
  他害怕向东真的再也想不起来。
  “我想要,别拒绝……”他扭动着身体往向东身上贴,“拜托……”
  然而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向东明明兴奋得像铁一样,却还是摁着他的手腕:“那个,你先等一下……”
  “怎么?”文怡挑眉,“厉总这么快就厌烦我的身体了?”他喘着气,努力摆出戏谑和无所谓的样子,妄图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额真的浪子。
  然而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来。
  向东大惊慌。
  他想文怡的眼泪一定是强酸带腐蚀性的。落在他的心尖上直接烧个对穿。他手忙脚乱地拍文怡的后背,忙不迭地俯身吻那湿润的眼角:“不是,我哪里……那个……”他的头脑里混乱一片,人生中难得这样无措的时刻,觉得自己比初恋的小男孩还要慌乱,比被警察拦下搜查的劫匪还要紧张,“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好像很伤心……”他说,磕磕巴巴地,手在文怡的后背上拍抚着,“就……我们是人类嘛,总不能,那个……”
  文怡抬眼审视地瞥了他一下。将信将疑。并且以为自己把情绪藏得很好。
  不知道他这一眼落在向东眼里,简直像一只感觉自己要被主人抛弃的小宠物。
  惴惴不安。伤心欲绝。
  向东只觉得心都要被他望碎了。
  惶然间,做出一件简直毁灭人设、以前想都不会想、出了这个房间绝不敢认的事——他用下。身顶了顶文怡紧密相贴的翘臀,直白地传递热度和硬度:“哪里可能厌,你简直太……我都不像我了。”
  文怡的脸瞬间炸红。耳垂仿佛随时能滴下血来。
  他最怕向东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可向东偏偏就爱这么说——因为向东根本就不觉得那是调情,向东真诚地认为自己每句话都发自真心。
  所以就更让人害羞。
  “流氓。”文怡垂着眼不敢和他对视,手轻轻地推在他胸口,没注意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便“嘶——”地抽一口气。
  向东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你小心点——我不是耍流氓,我说认真的。”
  文怡的脸更红了。
  挣又挣不开。
  包在身上的被子溜下一截,露出半边肩膀。
  向东忙给他拉上来:“你别作妖!”
  动作又急又乱,平衡一个保持不好两个人都往下栽,“砰”地一声,向东的背磕在床上,文怡倒在他胸口。
  “你没事吧?”
  “没碰到吧?”
  两个人同时问。
  对视一眼,文怡“噗嗤”一声笑出来,向东抿着唇,眉毛皱起来,把被子重新给文怡裹好:“不要只顾着笑,肩膀不要露在外面,等等感冒了……”直把文怡包得像一个粽子,只在尖角上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文怡动了动:“没必要裹那么紧吧,房间里有暖气啦……”
  “有必要,”向东严肃地说,抬了抬腰示意,“我有必要。”
  文怡脸又红了——他被缠得手都伸不开,连支撑自己都做不到,只能趴在向东胸口,脸蹭着衬衫上的贝壳质纽扣,这才注意向东还穿着被水冲湿了大半的衣服:“你……衣服都湿了……”话一出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中的暗示性,全身都发烫,心想真是要死了,这么多年只长岁数不长脑,在这个人面前智商情商根本上线不了三秒。
  向东却没在意,随手扯掉湿衣服丢在一边,摸进被子里把文怡受伤的手捉出来:“这是为什么?”
  文怡语塞。
  一半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半是向东小麦色健康的胸膛就在他面前……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向东皱着眉,“究竟什么事,非得这样?——嗯?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文怡头脑里乱七八糟全是黄色思想。索性在他胸口上舔了一口,哀怨地抬眼瞪过去:“你还叫我不要撩,你自己……”话到一半就不好意思看向东的脸。
  噫。
  向东也脸红了。
  但厉向东同志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说话。
  于是包上毯子,调整姿势。
  然而两个人之间只要靠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容易擦枪走火的姿势。要他放手把文怡搁远一点他又不愿意。
  折腾片刻,两个人都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向东索性把文怡放倒在床钻进被子,笼在他上方,捏着他的左手手腕摁在脸边。
  “你这样还怎么说话呀……”
  文怡呼吸心跳全不对了。仿佛有细微的电流在皮肤上爬行。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逸散着索求的气味,忍不住拿小腿勾住向东的腿——向东下半身还套着西裤,布料的触感和皮肤不太一样,只蹭一下文怡就不太行了。
  “就这么说,”向东在他的锁骨上啃一口,“又没堵着你的嘴。”
  文怡踢了他一脚。
  向东像是笃定他不会用力,硬生生地挨着,抬头盯住他的眼睛:“你说,我看着你,能知道你是不是撒谎。”
  那眼睛又黑又亮。
  文怡便确定向东是故意的了。
  ——向东很偶尔才有这样的时候,两个人交往期间也只有两次,一次是文怡做了他不喜欢却又不是原则性错误的事,另一次是文怡有事瞒他。仿佛打开奇怪的开关变更人格一般,在床上显露出超能磨人的恶劣姿态。最后一次文怡被折腾得受不了,问他究竟到哪里学的这些,向东在他身体一边慢慢磨一边回答,我广泛阅读,还做笔记,你要看吗?
  所以说擅长学习的人最可怕了。卯起来他能深入钻研搞个课题。文怡这种只靠经验的根本就是刀耕火种遇到现代化大型收割机。瞬间被秒。
  就像现在这样。
  向东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一种保护者和占有者的姿态。遮住光。表情全模糊了。只看到向东一双眼睛,又深,又黑,瞳孔里填满着文怡的倒影。
  情绪涌动在压抑之下,宛若最深最汹涌的海:“嗯?为什么?老这样弄伤自己?”
  他问,声音很轻,很温柔。
  文怡感到和他皮肤相贴的地方传来热度。
  却没有感觉到他的体重。
  连这种细小的体贴的地方都没有改变。
  但他却不记得,不记得当年他查过很多疼痛依赖的书,还做了笔记,几乎可以直接去修小半个心理学学位。不记得当年是他慢慢帮自己把这坏习惯改过来。
  文怡抬手想要碰他的脸,没有触到就收回来:
  “我疼。”
  
  第33章
  
  厉向东心中仿佛原子弹炸裂,掀起一朵五味杂陈的蘑菇云。
  澎湃的情绪冲击波横扫他的五脏六腑。
  一瞬间五感封闭仿佛进入宇宙初开之前无尽沉默的时空,无知无觉,无感无念。
  片刻,爆破的尘灰下落,情绪们显露出原本清晰的样貌:惊讶、震动、恼怒、嫉妒、占有欲、悲伤、迷惘、保护欲……正面的、负面的,复杂地纠缠在一起。
  而这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简单的一句话。
  这感觉怪异极了。简直莫名其妙。
  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再迟钝,向东也无法说服自己,和文怡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了。
  才上过两次床啊厉向东。他在心底嘲讽自己。说好的笛卡尔信徒有理性才能成为人呢?说好的从互相理解在相处中产生爱情呢?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说到底你和被下半身控制的所有男人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啊!你的心和你的大脑完全背叛了主观意志坚定地站在下半身的那一边呢!
  而且……
  ……向东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漂亮的桃花眼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上在下眼睑上投下清浅的影,盖在那颗安静的小痣上。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但向东就是感觉,这双眼睛泫然欲泣,下一秒马上有泪要落下来。
  ——为了他口中的那个他爱的人。
  是谁?
  楚玉麟吗?
  那日高大的身影破门而入直接扛走的画面在向东脑中一闪而过,文怡在楚玉麟怀中合适得要命像一只温顺的猫咪……有整整三四秒,向东觉得自己的喉口被扼住般无法呼吸——明明当时并没有那么难受的……
  向东苦笑一下,心想自己这究竟是什么设定,命运呢还是诅咒呢?梦里的那个人也是,许嘉音也是,眼下也是,究竟是只会对心有所属的人动心,还是心动的瞬间就会发现对方心有所属?
  “楚玉麟吗?”他问,简直有点生气了。一个两个的,都是楚玉麟。到底和姓楚的什么仇什么怨?
  文怡眉间一跳。
  难以言喻的表情一闪而过。
  向东以为触到他的痛处,顿时心一揪,忙飞快地说:“他和柳七?你别道听途说。那天你一个电话他立刻就来。紧张得不得了。我看他……”
  文怡气结。
  踢了他一脚:“不是他。”
  向东一愣。
  文怡接着说:“是……另外的人,”说着抬起眼瞪向东,“说好要一起一辈子的人。我去国外回来一看,他就移情别恋了。”
  浅色的瞳仁里明明灭灭地浮动着灯芯绒草般缠绵的情绪。
  向东只觉得有一只小小的猫爪在心尖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下腹火起可脑内更加复杂,茫然如坠五云之中不知所措:意思是楚玉麟前面还有一个?也就是说,哪怕我现在开始排队,也赶不上头一趟了?
  想问是谁,又不敢。
  只觉得这个世界线有问题,全宇宙都针对我。
  太生气啦。
  又伤心。又嫉妒。眼眶通红。咬牙切齿。
  但一看文怡扁着嘴,眼睛红得像一只被欺负的兔子,就什么脾气都没了,低头在他微蹙起的眉心吻了一下:“怎么可能?你别乱想。”
  “什么不可能。”
  “你那么、那么……哎,”向东词穷,只得叹气,“你喜欢上的人,怎么可能再喜欢别人。”
  “……是你呢……”
  向东听到文怡说,声音很轻,像朝阳升起前一秒的薄雾,像一片羽毛落雪地上,朦胧不真切——向东急着问:“什么?”
  文怡缩了一下。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顿时削减一半,咬了咬下唇才又说:“……如果是你呢?”
  到底不敢再用肯定句了。
  “我?”
  向东愣,仿佛被人用重狙抵着左胸开一枪,整个心脏被轰得四分五裂血液和肉块在空中飞舞。
  这算什么意思?
  单纯的假设?
  寻求安慰?
  还是……暗示?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他根本不敢轻易回答。
  可文怡的目光黯淡下去:“厉总倒很会哄人开心。”
  “不是的,”向东慌了,“你……我……我有喜欢的人。”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
  文怡眸子里的光扑闪一下彻底熄灭了,勾了勾嘴角别过脸:“嗯,我早知道了……”
  “不是的,”向东看那上一刻还流光溢彩的眼眸此刻就骤然成为荒漠上被风沙打磨得粗糙的石块,心尖像有被针戳刺那样锐利的疼,“你听我说……”
  “别说了,”文怡左手握得死紧,右手却顺着向东的胸口潜下去,一路爬过人鱼线,“我们做吧,来做好不好……”
  “不是,你听我说,”向东人生中少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慌乱时刻,他看到文怡左手刚被包好的地方隐约又渗出红色,急得心像被放在油上煎,紧紧抓着文怡的手,扣进指间,轻柔地握住,把那手指一根根抚平,又细密地舔吻文怡敏感的耳后和颈侧,“你别着急,你听我说……”
  文怡起先还挣扎。胡乱地不知道想推拒还是想做。想生气还是想哭。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但终于在向东锲而不舍的安抚中安静下来,软进向东的臂弯里。
  “我有喜欢的人,但是他,我不知道,”向东一面吻他一面说,话语很急也很乱,像一个重罪的人一头扎告解室里,“他是虚幻的,他在梦里,他是真实的——许多人告诉他是虚幻的,是我理想中的爱人形象。我的母亲,我的朋友,下属同事,心理医生,都这么说。”文怡听着听着,渐渐静下来,用头蹭了蹭向东支在他脸旁的手臂,向东的逻辑就渐渐清晰起来,“我知道他是真实存在的。他不是什么理想,他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可是我,我不能接触他的讯息。我会头疼。不知道为什么。我查他的资料。这很简单。我们有共同的同学。我想起他的名字他的脸。但我记不住。很快就会忘记。记忆断断续续。有的时候连他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都记不得。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向东一顿——太阳穴开始跳了。
  “不要说了。我明白的……”
  文怡止住向东,把那渗出冷汗的前额我摁在自己心口。向东的嗓音像一把钝锉刀,上面带着细小生锈的倒钩,没说一句话,就在他的心脏上刮一下——他的心疼的像立刻要裂开。
  “让我说下去,趁脑子清楚。”向东却很执拗,贴着文怡的心口听那紊乱的心跳,伸手上去摸索他的五官,“他有一双桃花眼。深褐色。和你很像。和小音更像。形状是你比较像,但他眼睛下面没有痣,瞳仁颜色也比较深。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我不是把你当替代品……怎么说……我清醒的时候知道小音是替代品,模糊的时候就不知道。可你不一样。你……”向东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文怡,困惑地皱起眉,“和你在一起,我会格外地觉得他是真的。但这不重要。我只想到你。头痛发作得非常频繁——我去年一整年发作的都没有见到你这三个月多,但就算这样我也觉得,”头痛开始家具,横向辐射蔓延,纵向宛如钻头一般向下钻探,向东一头栽倒在文怡胸前,连吐字都模糊了,“我不知道。我和你交流只有这么一点点,我为了肉体的享乐背叛了寻找多年的爱人;我觉得糟透了,又觉得棒极了,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不知道……”
  
  第34章
  
  向东攥住床单,用力得指节发青。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整个人已经在冷汗里浸得苍白。
  文怡翻过身像抱一个脆弱的婴儿那样把他圈在臂弯,捧起那湿漉漉的脸,拨开贴在前额的碎发,细细地亲吻,内脏绞做一团,几乎不能呼吸。
  我终于从自己的手上夺走了自己的爱人。文怡想。软弱的疑虑的卑劣的我。憎恨这样的自己,却不知该恨哪一个比较好。是当年那个果断转身的,还是现在这个心怀疑虑步步紧逼的?
  眼泪汹涌而下。
  滚烫的。
  落在向东脸上。
  向东合着的眼又挣扎着睁开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叫:“怠怠。”
  文怡背后一凛,全身的毛孔都炸开。
  “怠怠,”向东虚弱地撑起身看他的眼睛,深黑色瞳孔颤动着,“是你,对不对?”
  文怡来不及回答。
  向东眼里的光像燃尽的灯那样熄灭。
  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文怡今天第二次冲下床拿药。
  醒来时,向东发现自己正在与人亲吻。
  四周一片漆黑——眼睛被蒙住了。
  “是谁?”
  “是我。”
  “你是谁?”
  “我是你深爱并且深爱你的人。”
  舌尖仔仔细细地舔吻着他的嘴唇,顺着唇缝钻进来,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的牙齿,舔过他敏感的上颚和齿龈,和他的舌贴在一起……那感觉美好的不可思议,既熟悉,又新奇。
  “你到底……是谁?”在吻的间隙向东气喘吁吁的问,声音黏糊糊的,听上去不太像他自己,“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他全身都软绵绵的。
  脱力。
  但是舒适而安全。
  像回到母亲的子宫。
  意识沉沉浮浮。
  像是梦境又仿佛是真的。
  “我爱你,”那个声音答非所问,“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向东感到细致的亲吻在自己的身体上生长,像春风里生命力旺盛的藤蔓,严密地包裹住自己的肉体,一路从下巴到脖颈,越过锁骨,停留在心口上。
  温暖又甜蜜。
  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舒服?”亲吻他的人问。
  向东很诚实的点头。
  吻就变成了夏日午后的骤雨。落在胸口,落在腰腹,落在更加私密更加无法言说的地方。向东整个人被吻雨打湿,湿漉漉的暖意顺着毛孔滑入血管,融进血液中,在身体里流动,全身都暖洋洋的;心脏被浸透,酸痛地膨胀着,有什么东西随时会冲破心房炸出来……
  向东忍不住撑起身,摸索着勾住对方的脖颈,寻找对方的嘴唇。
  两个人紧密相贴。
  紧接着,下半身那个兴奋得让他羞耻的部位,被一点点地、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吞进高热的湿软的甬道。
  “……嗯啊……”
  向东的天赋远在亚洲平均线之上,就算扩张得很细致,在刚进入的时候还是会有不适感——对方很快难以忍受地发出呻吟。向东一手绕到他身后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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