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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升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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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却升和姜冬沉离姑娘们还有八丈远,那边就已经热闹起来了,年小公子年小夫人叫个不停。年却升忽然有点感动,看看姜冬沉,他笑得也很甜。
  一时心里像被灌了蜜,飘飘然忘乎所以。
  原慈现在人群最前,望着姜冬沉抿嘴浅浅的笑,不过这时姜冬沉没有看她,他发现年却升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正责怪道:“把你这笑让你心心念念的姑娘们看去,总对着我,几个意思。”
  年却升这才不看了,一转眼发现原慈正盯着姜冬沉,闪身将姜冬沉挡在后面,手里拉得很紧。姜冬沉无奈道:“你还真是……霸道至极。”
  原忘和原蝶一左一右现在原慈身后,一个活泼一个静默。在姑娘们的欢呼雀跃中,原忘依旧沉稳非常,站出来平声问道:“年公子身上怎么这么多抓痕血迹,可是伤到哪了?”
  姑娘们瞬间沉默了,随即更加大声地喧闹起来。
  “啊!!年小公子受伤了!!我不活了!!”
  “年小夫人怎么样!不会也受伤了吧?”
  年却升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和夫人都好好的,姑娘们不要担心。”
  原蝶跳出来道:“方才我们可是见花箭穿空映云红了,年小公子,是不是你?”
  年却升骄傲的拉过姜冬沉:“不是我,是我夫人!”
  “啊!!我还以为年小夫人是个弱女子!!”
  “年小夫人简直深藏不露!!!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原慈也笑得骄傲了些许,在姑娘们的欢闹中,矜持开口道:“姜姑娘,恭喜。”
  “多谢。”姜冬沉道。
  “好了姑娘们,我们有急事要离开了,这两日姑娘们处处关心照拂,我和夫人感激不尽,今日一别,来日再会。”年却升颔首道。
  姑娘们一阵哀叹,但还是纷纷祝他们平安,原慈还是望着姜冬沉,轻声道:“一路平安。”
  年却升和姜冬沉一一谢过,转身欲待离去,这时原蝶在身后喊道:“年小公子,年小夫人!记得要想我们,常回来看我们啊!”
  二人一同回头,一同笑道:“会的。”
  原蝶又大声唤道:“年小公子,虽然你很好看我们都舍不得你,但是你一定要和年小夫人好好的,不能欺负年小夫人!要白!白……白什么来着……”
  “白头偕老,风雨同舟。”原忘补充道。
  年却升笑得更加明媚,再一次深深行礼,目中坚定道:“一定会的。”
  姜冬沉抬头看他,不由自主也随着行了一个很深的礼,起身后,同年却升一起挥手告别,转身走过原城长街的尽头。
  这条路,走了很久。

  保护我方俦侣

  出了原城,姜冬沉已化为原身,轻轻展开手中折扇,这时年却升在一旁懒懒开口道:“哥哥,我要累死了,我们能不能歇会,我真快不行了。”
  “看出你累了,所以,御扇回去。”姜冬沉体贴道。
  “哥哥怎么看出来的?”
  “眼睛。”姜冬沉笑道,“都没有神采了。”
  “可是来的时候也很累,哥哥为什么一会御扇,一会不御?”
  “你认得路吗?”姜冬沉反问道。
  “不认得。”
  “那不就是了。”
  “哦……”
  片刻,姜冬沉又补了一句:“其实还有一点,来时你脸色一直不好,我怕在空中待久了,你会不适。”
  姜冬沉将折扇抛出去,念诀让它在空中放大,随后拉过年却升,足尖一点,跃了上去。
  “哥哥,到凤城山要多久?”
  “半个时辰,你联系过俦侣了吗?”
  折扇缓缓升空,极其平稳,年却升坐在姜冬沉身边,靠在他肩头打着呵欠道:“联系过了,我叫他在凤城山等我们。”
  姜冬沉瞧他上下眼皮都要分不开了,暗自好笑道:“在枕梦山上你可还睡了一天呢,怎么困成这样。”
  “哥哥要是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就不这样讲了。”年却升当真已经很累了,换为有气无力的喃喃。姜冬沉问道:“做了什么梦?”
  “小时候的陈年旧事,反正不是什么好内容。”
  姜冬沉想起梦醒之后他在自己耳边讲过的话,怕他再伤心,急忙温声打住:“好了,不要想了,睡吧。”
  “嗯……”
  年却升很快入眠,头靠在姜冬沉肩上,左手抓着右手的袖子。风在耳边呼呼吹过,满是入冬清闲的凉意。姜冬沉瞧他衣衫破损极多,担心他会冷,便一手轻轻托起他的头,另一只手除了外袍,披在他身上。
  姜冬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梦,待年却升靠回自己的肩头后,又迟疑着伸手,搂过了他的肩。
  怕半个时辰年却升会睡不够,姜冬沉就御扇御地放慢了些,将近一个时辰才到凤城山。姜冬沉望见山顶上有座小房子,心想许是安知和俦侣住的那一间,正在冷风中安然无恙地立在那,顿觉有几分温馨。虽有些物是人非的伤感,但姜冬沉觉得,若安知知道人间还有一盏灯火日日为他点亮,点亮这盏灯的人日日都在等他回来,许也是会宽慰不少的吧。
  姜冬沉转头轻轻唤道:“阿升,醒醒,我们到了。”
  这一觉睡得温暖而舒适,年却升揉揉眼,缓缓直起身来,迷糊道:“到……到哪了?”
  “凤城山。”姜冬沉笑道,“你睡傻了吗。”
  年却升伸手去抓姜冬沉的手,本想撒个起床气道自己还很困,可是一碰到他却触手冰凉,年却升猛然惊醒,低头发现自己正披着他的外袍,半分感动半分心疼,边为他盖上衣服边开口责怪道:“哥哥怎么把外袍披给我?手这样冰,是不是很冷?”
  “我有什么,你本就怕冷,我怕你着了风寒,要发烧的。”
  年却升心头一暖,柔声道:“哥哥,我知道你这样为我好,但是以后可不许这样了,风这样彻骨,哥哥如何受得住?”
  方才本没有什么,这会儿穿上外袍,隐隐感到年却升体温传来,姜冬沉倒真回味到之前的冷了。他将折扇缓缓降下来,落在地上,这才笑着回应他刚才那一句:“怎么我也是个男人,你这样说起来,我到像个不禁风霜的小孩子。”
  听见动静,俦侣从他的小房子里走出来,看见二人,忙上前行礼道:“年公子,姜公子。”
  “不必拘束,都是朋友。”姜冬沉道。
  俦侣仍然恭敬谨慎,小声道:“二位公子,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年却升打着哈哈,“这话等我们找到安知再讲也不迟,先问一下,你身上还封有安知的灵力吗?”
  “有是有的,只是时日已久,极其微弱。”
  “那不要紧,一会下山买个罗盘,我自有办法。”
  姜冬沉有些好奇,问道:“阿升,你是准备将灵力附在指针上,用罗盘指引我们去找安知吗?”
  “是啊哥哥,我聪不聪明。”
  姜冬沉笑道:“知道你办法多得很。”
  听见年却升的办法十分可靠,俦侣神情难得有一丝愉悦,向二人问道:“那……我下去,将心魄还给那些道士,二位公子先去市上买罗盘?”
  “一同下去也无妨,你将心魄还与他们,自己的灵力也会受影响,何况怨气俯身,剥离之后,会导致心魄受损,。你一个人不安全,还是跟着我们吧。”姜冬沉道。
  俦侣点头表示顺从,瞧见年却升衣衫破烂,又转身回屋为他取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下到半山腰,俦侣顿足在山洞前,挥手破了洞中结界,毁了地上阵法,待所有心魄尽数归位,道士们也开始缓缓苏醒,俦侣退出洞来,对年却升和姜冬沉道:“二位公子,我们快些走吧,若他们追上来要寻仇,怕是要连累你们了。”
  姜冬沉探了探俦侣的灵脉,所剩灵力已寥寥无几,事不宜迟,三人迅速下了凤城山。
  好些年没呼吸过山下的空气,俦侣在风中行走,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竟有些不知所措。俦侣和安知也曾是凤城一带闻名遐迩的正人君子,如今这些陌生的面孔,全都带着不善的目光。
  俦侣低头走在年却升身边,有点自嘲地想,从前英名远扬的两位英雄,如今一位下落不明,一位竟成了祸害一方的大魔头,何其讽刺。
  年却升也察觉到周遭气氛不对,他转头问道:“哥哥,我怎么觉得这些路人看我的眼光这么奇怪,是我的错觉吗?”
  姜冬沉尚未开口,俦侣先苦笑道:“年公子,他们看的是我,从前我和安知在这一带很有名。安知走后,我被怨灵附体,害了不少人,他们不知怨灵,只知是我。”
  “全认得你?”姜冬沉问道。
  “我想,或许是的。”
  话音刚落,突然有个卖菜的小贩大声叫道:“我听见他们讲话了,乡亲们!那人就是俦侣!大家快跑啊,大魔头下山了!”
  原本热闹的街市一下子变得慌乱,人们走的走逃的逃,瞬间叫喊声,尖叫声,小孩子的哭声盈满街市。还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自家铸的铁剑跃跃欲试地想要刺向俦侣,最终还是在慌乱中被父母带走了。俦侣沉默的看着奔逃的人群,极想为自己辩解,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没人会信的。”俦侣自言自语道。
  年却升听见这一句,问道:“什么?”
  “我这些年被怨灵附体的事。人们只能看到谁害了人,谁作乱一方,而那个人从前是什么样,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沦落至此,无人会在意,更无人想在意。我绝对没伤过这些人,或许有一小部分确实被我伤过,但大多数都安然无恙,可他们道听途说,添油加醋,见了我,只知谴责和逃跑。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年却升没有回答,但他对这些话颇为赞同。
  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向年却升姜冬沉忧心唤道:“哎呦,二位道长,几日不见您二位怎么把他给带下来了,这……万一伤到人,不就坏事了吗。”
  “他不会害人的。”姜冬沉沉声道。
  年却升在一旁开口:“大家不都知道往日里俦侣不害普通人吗,为何还如此逃窜?”
  小贩上前两步,见俦侣果然无动于衷,放下心来:“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外面风言风语传的太厉害了,得知真相的,或许也只有我一人罢了。”
  “此话怎讲?”年却升问道。
  “三年前我初来这里,不知流传凤城山凶险,便一人上山采花制胭脂,在山脚下,遇见俦侣道长。”
  闻言,俦侣惊讶道:“是你?那日我神智难得清醒,我记得你上山,采合欢花,我看见你满篮清香,还感慨得很。”
  小贩点点头,接着讲道:“俦侣道长将所有事情告知与我,并托我将这些事流传出去,向凤城居民道歉,并尽力阻止凡人上山。我一一照做,只是一人绵薄之力,无人听信,还说我痴人说梦,胡编乱造,因为上凤城山从未有人能活着回来。”
  年却升沉默片刻,再次叹道:“人之常情。”
  小贩接道:“是啊,方才见您二位将俦侣道长带回来,我心里也犯嘀咕得很,生怕他再杀起人来。”
  良久,姜冬沉问道:“您可知道,何处有卖罗盘?”
  小贩在载满胭脂的车底翻腾一阵,找出一个半旧的罗盘,递过去道:“我这罗盘有些年岁了,从前年轻四处闯荡,现下也用不上了,若二位道长不嫌弃,便赠与二位。”
  姜冬沉双手接过,颔首道:“多谢。”
  俦侣一只手食指指尖亮起一点柔和的光,轻点在罗盘指针上,指针转了一个圈,直直向北方。年却升担心罗盘只指了个大概,便问俦侣:“你和安知之间,有没有什么类似心灵感应的联系,就是让你能感应到他。我怕到时候不好找,如果有自然是好,没有也无妨,就是耗时长些,问题不大。”
  俦侣忙答:“有。我是安知的灵力催化为人的,对他心魄多少感应得到。若他心魄出了什么损伤,归期会受影响,但归期一直安然无恙,所以,可以。”
  “那就好了。”年却升一笑,转身对小贩道,“走了,告辞。”
  刚走没几步,先前那些逃窜的居民见无生事端,又纷纷聚了回来,站在街道两边,眼瞧着三个人走过来。
  还是那个卖菜的小贩,又叫喊起来:“乡亲们!俦侣被着两个人制住了,伤害不了我们!大家快来,擒住他!”
  众人接二连三围上来,又被年却升瞪了回去,那卖菜的小贩壮着胆子,指着年却升的鼻子骂道:“我们这是为民除害!你不让我们杀他,就和他是一伙的!”
  年却升刚想说让他们要除去找那只怨灵去,忽然想起怨灵好像还在自己体内,忙住了口,语气一转道:“都走走走走走,你们打得过他吗?回家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别管人家了啊!”
  这时有人扔来一片烂菜叶子,不偏不倚打在俦侣胸口上,俦侣一愣,死死攥住手,低下头一言不发。任周边的人们拿各种各样的东西砸向他,不躲也不挡,始终默默的。
  人们喧闹着,叫喊着。
  “魔头!我儿子前年上了你的破山头,就再也没下来过!他还不及弱冠,年华尚好,却死于你手中!”
  “那年我父亲上山求你平乱,你二话不说将他杀害,后来我母亲求道士去寻,也葬命于凤城山!”
  “我们绝不容许,一个大魔头住在这里!”
  “说得好,绝不姑息!”
  俦侣怕那些人扔来的东西会砸到年却升和姜冬沉,默默退了两步,跟在两人后面,仍然无动于衷。
  年却升气道:“菜叶鸡蛋都不要钱的是吗?都赶紧回去!害人的不是俦侣,是怨灵!你们为何不念从前安知俦侣四处平乱除邪之功,你们凤城但凡出点事端,哪件不是他们二人为你们平的?他们从不向你们索要什么,如今他们落难,你们就是如此报答他们的吗?!”
  俦侣拦道:“年公子,别这样。他们没说错,杀人虽不是我本愿,但确实是经过我手,这……这是我欠他们的。”
  姜冬沉好言劝道:“大家都快回去吧,俦侣无心害人,误伤凡人万分抱歉,此事来日定当有所交待,先前上山的道长们,这会也快回来了,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家人这样,总不太好不是?”
  众人一听,纷纷质疑。
  “果真吗?”
  “我师弟还能回来?”
  “你不要骗我们,他们没死?”
  姜冬沉拍拍年却升示意他先走,极有耐心地一一温声答复。年却升问向俦侣:“我这儿有个空锦囊袋,我将你化个形,在袋里附点灵力,你进去歇歇?”
  “眼下看来,如此甚好,年公子,多谢。”
  姜冬沉讲话温温和和,极有安抚力,人群已渐渐散去不少,年却升退到人群之外,拐进一条小巷子,将俦侣收入袋中,望进姜冬沉深邃的眸子里。
  避过人潮,姜冬沉目光不时温温投来,与年却升的目光在空中轻轻一碰。
  安静地笑。

  图谋不轨

  三人一路向北,寻了四五日,一无所获。
  离开凤城山的灵气,俦侣越来越虚弱,先前还时常出来走走,后来就开始整日待在锦囊袋里,半睡半醒。
  黄昏凋落,风声猎猎,年却升与姜冬沉找到一家客栈,趁天色未暗,住了下来。
  姜冬沉忧心道:“我们向北已行了二百里有余,已至玄门了,阿升,这个罗盘,当真没有问题吧?”
  “我确认过,哥哥,没有问题。”
  俦侣在锦囊中轻声开口:“很近了,年公子,姜公子,我感应得出,已经很近了。”
  姜冬沉点点头,安慰道:“明日我们在玄门城里转转,奔波数日,今日早些休息。”
  该谢的都已谢了无数遍了,俦侣缩在袋里,没有讲话。年却升除去外衣,叠的整整齐齐安放在桌上,轻轻将锦囊放上去,问道:“俦侣,你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
  “多谢年公子,不过不用了,我现在并不饿,还是算了吧。”
  言外之意,还是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年却升也不好意思硬把俦侣拉出来,只好点头道:“有事叫我们。”
  姜冬沉着实累了,戌时刚过,他就已沉沉睡去。年却升熄了灯,轻轻躺在他身边,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半点睡意也没有。
  像是为了试探他是否睡熟了一般,年却升极小声唤道:“哥哥。”
  姜冬沉仍旧安静地睡着,呼吸都极其平稳,年却升放下心,伸手将姜冬沉的手握住,心里有一阵没来由的窃喜。
  窃喜过后,年却升才发现姜冬沉的手很凉,于是又恋恋不舍地放开,起身去关窗。
  回来之后,年却升怕自己身上的凉意会冰醒姜冬沉,于是索性不躺,一只手肘支在枕头上,撑着脑袋侧身瞧着姜冬沉安静的睡颜,一阵愉悦和满足。
  若这会姜冬沉醒着,就安安静静躺在年却升身边,双眼波澜不惊地望着自己,年却升唤他一声哥哥,他必然会十三分温柔地回应,不问年却升唤多少次,姜冬沉都不会厌烦。
  年却升从前遇见的人都如寒冰三尺,只有姜冬沉一人如一汪春水,花瓣落下去,便会泛起圈圈涟漪。
  年却升在心里偷偷叹道,我可能对你,有一点图谋不轨了。
  像是听见了年却升心里这句话一般,姜冬沉侧过身来,鼻尖触到了年却升的手肘,呼吸轻轻地打在年却升皮肤上,毛绒绒地很是可爱。年却升心里一片柔软,伸手去绕了一缕姜冬沉的头发,宛如一番缠指柔,嗅上去是清澈的皂荚味,干干净净,如同清晨带着新开花朵气味的微风,温柔吹拂,和风扑面,实在扣人心弦。
  年却升躺回姜冬沉身边,小心翼翼地,在他额心落下一吻。
  尝到甜头,有些喜不自胜,越发胆大,在他脸颊上也轻轻一吻。
  吻完之后一个人傻笑个不停,在心里嘲笑姜冬沉睡觉也会脸红,更加惹人怜爱。目光落在他轻轻抿着的唇上,探头过去,到了眼前却又停下,改为吻了吻他的眼。
  初吻这种事,当然是要在他醒着的时候再进行啊。
  这时,姜冬沉在梦里轻哼了一声,手无意识地伸过来,搭上年却升的腰。年却升心中的洪水有一下子决堤了,反手抱住姜冬沉,贴上他隐隐发烫的脸颊,不肯撒手。姜冬沉终于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醒了,在年却升怀里缓缓睁眼,望见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带着未睡醒的鼻音无奈道:“阿升……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
  年却升笑着耍赖道:“不是阿升,阿升已经睡着了。”
  姜冬沉听他精气十足,好笑道:“是有什么好事藏着,亢奋到现在?”
  年却升没有答话,在他身上蹭蹭蹭,姜冬沉拍拍年却升的腿:“下去。”
  “不,哥哥,刚才有没有梦到我?”
  “我才睡了多久,哪顾得上做梦。”
  “可是我梦见哥哥了。”
  “又骗人,我有什么好梦的。”
  “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日日陪着哥哥,晚上自然也能梦见哥哥呀。”
  年却升的双眼在姜冬沉面前焕发着异样的神采,姜冬沉无可奈何,伸手探探年却升的额头,问道:“你没事吧。”
  年却升摇摇头,还要再讲话,姜冬沉忙捂住他的嘴:“够了,够了,阿升,我真的很困,让我睡一会好不好?”
  年却升被捂着点点头,依旧笑得春光灿烂,一只手伸到姜冬沉脑袋下面,另一只手从上面过去,在他脖子上环了一个圈,腿也搭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
  姜冬沉松开手,拍拍自己枕着的那条手臂,无奈道:“拿出来吧,要不然一会要发麻了。”
  年却升没有动作,须臾,睁眼问道:“哥哥到底在枕梦山上做了什么梦?”
  这一招果然管用,姜冬沉立刻合上眼,嗓音沉沉道:“不拿就不拿,你抱松一点,乖乖睡觉,明日见。”
  窗外万物俱寂,打钟人已报了三更。年却升与姜冬沉早已入眠,长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明月朗朗,风声萧萧,这时从街角转出一个少年,向客栈北面的一条小巷跑去,正是星汐。
  星汐正追逐一道白影,那白影在巷中一闪而过,星汐上前去追,却忽地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披着一件黑袍,斗笠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小截刺刺的胡子,沉着嗓子道:“打劫。”
  星汐手上升出灵力,抬头欲待讲话,忽然辨出这人是谁,好笑地抬手撕下那假胡子,低头哈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那人摘下斗笠,乌黑的眼睛里藏了些许笑意,和声道:“这是不是叫‘逢郎欲语低头笑’?不过你逢的不是情郎,还是浔郎。”
  星汐只笑不语,笑够了,将假胡子拍在他胸口:“你有病啊,大半夜的,玩什么打劫啊。”
  浔郎反问:“你不也是?小孩儿,大半夜的,和谁玩捉迷藏?”
  “滚,上次都告诉你我叫星汐了,再叫我小孩儿,胳膊给你打断。”
  浔郎啧了一声:“还是真凶。”
  星汐四下望了一眼,一记灵力拍他心口:“都怪你拦我,这下可好了,我跟丢了。”
  这一记灵力并不用力,浔郎笑着接住,问道:“已是子时了,你个半大孩子,不回家好好睡觉,出来跟踪谁?”
  “能不能换个词,我没有跟踪好吗,我这是光明磊落地跟着他。”星汐仍在张望,也不忘腾出一只手指着浔郎的鼻子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睡觉和跟踪。白天跟着我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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