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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升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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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茶位和一壶碧螺春,店里的伙计见两人气度不凡,上茶时问了一句:“两位可否也是那种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修仙人?”
  年却升笑道:“呀,被看出来了。”
  那小伙计道:“我们这楼下那班变戏法的也是修仙人,把帽子放在桌上,能从里面变出兔子来。嗬,神奇得很,说是从西洋传来的。——两位应是有见识的人,也见过这样的法术吗?”
  年却升心想也只有你们这些人会相信他们是修仙人罢了,但面上却很捧场:“这样厉害?我也没见过!”
  小伙计看向姜冬沉,姜冬沉也十分配合地摇摇头。但他又不知怎么忽然想皮一下,笑了笑道:“我会变猫。”
  话音刚落,看似平坦的白衣广袖中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来,眸子亮亮的,向那小伙计一声邀夸的“喵——”
  小伙计给鼓了鼓掌,捧场道:“也是高人。”
  姜冬沉有些好笑地把阮阮收了下去,心想再这样玩只怕民间都要以为修仙之人能凭空化物,要以能不能便动物来衡量是不是高人了。小伙计走后,年却升指尖叩了叩桌子道:“哥哥,你会画画吗?”
  姜冬沉道:“会一点吧,怎么?”
  年却升道:“那你会不会画兔子?”
  姜冬沉有点疑惑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如实道:“会啊,兔子多好画,小时候母亲教过我。”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仅如此,我还会画小猫小狗小鸡小鸟小鱼小蝴蝶。”
  年却升被他逗笑了:“好好好,知道你会了。哥哥神通广大,一会和我去伸张正义好不好?”
  这话题转的突然,姜冬沉跟不上他的思路,一时有点发怔,微一皱眉:“什么伸张正义?”
  年却升道:“那位‘修仙’的仁兄,骗人总是不对的。——变戏法归变戏法,大家看的开心也就是了,但是不用灵力,甚至根本没有灵力,还要打个‘修仙’的幌子出来,自欺欺人,故弄玄虚,这就是他的不对了。你看刚才那位小伙计,被他骗了还崇拜得五体投地,那人岂不可恶?”
  姜冬沉略一沉吟,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你在为了好玩而瞎找事。”
  年却升啧了一声:“哥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是那样的人吗。”
  姜冬沉反问道:“你不是吗?”
  年却升叹了口气,郁闷地靠在椅背上,不讲话了。
  姜冬沉却笑道:“生气了?”
  年却升看着窗外的街道:“没有。”
  姜冬沉无奈地叹了一声,哄道:“好吧,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我要怎么配合你?”
  年却升的小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一声不吭地抱着手,闷闷不乐地看着街面,一眼也不分给姜冬沉。
  姜冬沉心想我真是输给你了,明知你下了圈套还要往里面跳。私下看了看屏风禁闭空无一人,便放下茶杯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弯过腰去亲亲年却升的脸。年却升早就用余光看见他动作了,脸上接到这温热的一下后立刻转回头亲过去。姜冬沉笑道:“这就好了?”
  年却升就差点没把满意两个字写脸上了,眼里亮亮地笑道:“就等你这一下呢。”
  说着又拉着姜冬沉的手腕让他绕过桌子到自己身边,姜冬沉弯下腰听年却升耳语,听完问道:“是什么新技能?”
  年却升卖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日至辰时,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街口来了几个衣着打扮很是那么一回事的男子,都是淡青色的道袍,轻车熟路地在街角摆出一张木桌,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长长的直拖到地上。桌子正中倒放着一个高冠,四周立刻涌上行人。年却升负手站在露台上,啧了一声:“他们不会就一直在这儿变兔子,还引来这么多行人?那这儿的人对修仙之事的好奇程度可想而知。他们弄虚作假,罪过更大了。”
  姜冬沉道:“我小时候看过一本《太平广记》,里面说有一道人,自称得丹砂之妙。可得长生不老,自言有几百岁,而风华年少。众人奇之,争相拜访。有一日他与众宾客在堂中坐谈,门童说有一人求见,道人面色鄙夷,众人问何故,那道人说来人是他小儿。生性愚钝,不肯服用丹砂,以致苍老至此。众人一看,来人果真苍老无比。驼背偻腰,不禁更奇。后来那道人被他亲友拆穿了,说那老人,是道人年迈的父亲。”
  年却升失声笑道:“坑爹啊。”
  姜冬沉也笑道:“不忠不孝,也就是你那个意思吧。——为了声誉故弄玄虚,终为众人所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年却升见那楼下的仁兄开始了他的表演,便拉着姜冬沉从楼梯下去,到街面上先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气息,口水流了三尺长,向姜冬沉道:“伸张正义完我们去吃栗子好吗?”
  姜冬沉失声笑他,纵容道:“好。”
  这会儿那位仁兄已经通过高冠把藏在桌子下的人递上来的兔子掏出来了,行人不知内幕,啧啧称奇。不以为然的年却升不以为然道:“就这?”
  这一声并不很大,但足以让所有人都回头看看他了。瞧他模样年轻,那仁兄以为是个轻狂小子,没多大在意,呔了一声:“我这是修仙之术——凭空化物!这位小公子看起来并不信服,可有高见?”
  年却升心想就这样的言行谈吐也好意思自称修仙人,也是十分十分的有勇气了。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他温文尔雅的姜冬沉,也正了颜色和气道:“不知这位前辈,师出何门?”
  那人竟也没慌,应是扯谎扯了许多遍:“一介散修,远渡西洋游历,回来谋生,略施小计。这位道友自称晚辈,师出何门?”
  年却升回笑道:“在下也是一介散修,从未见过什么凭空化物,你这戏法果真是——稀罕得很。”
  那人不再理会他,刚想回过头再耍些别的,年却升忽然问道:“谁有纸笔?”
  应声的是方才茶楼的那位小伙计。见他两位客官从茶楼出来,心想他们许要显显身手,关上茶楼门也就跟着出来了。这会儿听见年却升问话,应声回楼取了纸笔砚台,递给年却升。年却升转手又递给姜冬沉,姜冬沉十分礼貌,问变戏法那位仁兄道:“可否借你桌台一用?”
  那人却答不可。——不可也是情有可原,谁让他高冠白布的桌上有个洞呢。姜冬沉十分体谅,转步走到墙边,叫年却升为他扶住纸张。自己取了笔蘸了墨来,在纸上画了一只卧在地上的兔子。
  可那兔子没有眼,年却升接了笔,回首向众人道:“各位可知画龙点睛?”
  说着,人群中有人忽然惊奇道:“你们看他手里的笔!”
  年却升淡淡一笑,轻轻用手中发着微微橙光的笔在兔眼上点了一下,方一点成,那兔子立刻从画中跳了出来,被年却升稳稳接在怀里。伸手搔了搔它翕动的鼻翼。一时之间,人群中交头接耳啧啧称奇不绝,那“修仙人”面色铁青,年却升道:“见笑。”
  说完,年却升把兔子放在姜冬沉怀里。姜冬沉也很惊奇,那兔子的毛发很是逼真,手感却有些纸的涩感,呼出的气息也是真的。面上却死装作司空见惯,一脸淡然。年却升向那位仁兄道:“修仙之人不可在人群密集处用灵,此规延续百年,方才我也是破了规矩,回去也要领罚。这位前辈,可不会不知这规矩吧。”
  那人哑口无言,年却升叫围观群众都散了,姜冬沉向那人道:“以此谋生自是无可非议,但伪作修仙之人实有不妥。你的戏法变得很好,何必多此一举?”
  年却升挥手道:“收手吧,你这一嘴‘修仙人’可好,叫人家都以为我们修仙之人会凭空化物,这可是连天上神明都化物不来。你若说你是变戏法,别人当玩笑看看,也不会放在心上。可你一说自己是修仙人,难免有人信以为真,心想修仙问道真有这样的本事?凡人总不免俗,万一他想化个金山银山,争相问道求仙,不务正业,岂不天下大乱?”
  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愣是被两个方及弱冠的少年人教训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悻悻反驳道:“我不过是……”
  姜冬沉道:“祸患常积于忽微。”
  那人又没话说了。
  年却升不知从哪摸了块小碎银子出来,放在白布桌上,端着架子语重心长道:“你戏法变得不错,我扰你生意了,见谅。只是这修仙之人的幌子,以后不要再打了。”
  说着心想那赋神术只一柱香,那兔子一会要不见了也不太好给说法,撂下一句告辞两人就离开了。负着手转过街角,年却升拉拉姜冬沉衣袖道:“哥哥,栗子。”
  姜冬沉见他还惦记着,笑着叹道:“好。”
  年却升满意了,同他一边往栗子铺走着一边道:“继续向南吗,秋天要到了。”
  姜冬沉最是听他的,闻言也就点点头:“你若喜欢,那便向南吧。”

  合欢红

  两人路过一座繁荣小城,城中往来人物各异,络绎不绝。姜冬沉抬眼望见一座高高红阁,虽是夏秋之际,那红阁却始终悬挂着大红灯笼。也算是一方标志,姜冬沉瞧见那楼阁便啊了一声:“我来过这儿的。”
  年却升转头道:“是吗,在哪一年?”
  姜冬沉道:“头两年的时候吧,记不清了。”
  年却升也是一眼就看到那高高红阁,随手一指道:“那那儿是做什么生意的,好生气派。”
  姜冬沉道:“是个歌楼。”
  年却升一听来了兴致:“那去看看?”
  。
  那红阁名作昭暖阁,说是歌楼,其中亦有当地菜肴和名茶美酒。在座多是少年男子,风华正茂,亦有人揽同女伴,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年却升叫姜冬沉先去里面坐,自己去柜台前要些酒菜,一同付账。
  姜冬沉虽看着新奇,这地方热闹,他也是喜静的,于是往里面走了走,选了最偏,离戏台最远的地方坐下。修仙之人五感灵敏,此处看戏台一样看得很清,又无人打扰,于姜冬沉而言,自然是最好的。
  年却升方才也没见姜冬沉去了什么地方,不过大概扫了一眼没看到人,心里也就明白他找了个什么地方坐了。于是他从背后的长廊绕过去,走到姜冬沉身后碰碰他道:“小公子,一个人吗?”
  姜冬沉心中无奈他又在演,微微侧身一点头道:“是。”
  年却升啊了一声,笑道:“没有人陪,怎么还来这种地方啊。”
  姜冬沉不知道怎么接,便咬了咬唇,低下头,没有讲话。
  可这一咬唇,歪打正着地把年却升迷的神魂颠倒,一屁股坐在姜冬沉身边,勾了勾嘴角道:“那不如让我来陪陪小公子,如何?”
  姜冬沉看了年却升一眼,轻声道:“那公子请自便吧。”
  这会儿戏台上歌女琴女都已经就位了,开场唱了一曲《千秋岁》。年却升听了两句,抬手为姜冬沉酌了杯酒,边笑着说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这位公子,心中可有千千结?”
  姜冬沉不知道年却升下一句想说什么,模棱两可地答了一句:“弱冠有三,尚未成亲。”
  年却升道:“没成亲啊,——那心上人许是有的。”
  姜冬沉点了点头,举杯回敬了他敬来的酒。
  年却升晚喝了一步,看姜冬沉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不动声色地低头笑了笑。
  然后他搁了酒杯,听着台上歌女莺莺呖呖,靠在椅背上评了一句:“是过于柔婉了,不似我爱妻。我爱妻的声音当真是好听的绝世无双,无人能及的。”
  姜冬沉不由得笑了,问道:“我看公子还是个少年人,就已经有了家室吗?”
  年却升道:“是啊,我爱妻与你生得像,公子我与你萍水相逢,也是缘分。”
  姜冬沉笑着称是,举杯饮酒,一盏又尽,才皱了皱眉道:“公子要的是什么酒?这样醇烈。”
  年却升望着戏台,回了一句:“合欢红。”
  姜冬沉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什么?”
  年却升不紧不慢,又回了一句:“合欢红啊。”
  姜冬沉搁下酒杯,不知是该陪他演还是不陪他演,为难的脸红,佯怒道:“这酒多有催情之效,公子让我饮用此酒,所谓何意?”
  年却升指节微微蜷起,神情看似无谓,双眼却已经得意地弯了起来,嘴角一勾,慢条斯理道:“方才见小公子一个人坐在这儿,脸又生得清俊,不由得心生喜欢。所以略施小计,让小公子来陪我一晚。”
  姜冬沉双颊温红,重重的把酒杯一搁,气道:“我是看与公子有眼缘才与你多加交谈,你竟如此下流无耻,是个蛮不讲理的登徒子!”
  姜冬沉从未用过什么“下流”“无耻”“登徒子”之类的词来形容年却升,这会儿听着竟生出一种诡异的快感,随着方才那酒劲一并涌上来。年却升仗着没人看见,伸手把姜冬沉拉过来,带到怀里。姜冬沉想挣开手腕,叫道:“你放手!”
  这感觉就像你养了很久的猫忽然不乖了也不听话了,在你抱他的时候非要伸爪挠你两下,可又不愿真伤了你,却仍然凶的不行,就有一种别开生面的刺激。年却升便箍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接着将他按到椅背上凑过去强吻。姜冬沉入戏太深,酒劲又叫人神志不清,下意识要反抗,一口咬在年却升唇上,渗出淡淡的血腥味。
  这血腥气激起了年却升更大的兴趣,从姜冬沉身上直起身来,手背抹了抹被咬破的嘴唇,看着点点鲜红的血道:“可以啊小公子,这么生猛?”
  姜冬沉有些呆呆地望着年却升的动作,看到他从唇上抹下了一抹红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时失语,才要抬手去摸摸年却升的唇,看他有没有事。可指尖还未碰及,便被他握这手腕一把带进怀里,瞬时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身子一下子离开座位,悬着空,心里闪过了许多不安。
  姜冬沉像是忘了自己已经“十分坦荡”、“不怕被人看见”,此刻还是慌了又慌,四下望了一眼,反抗道:“这儿人太多了,你快放我下来。”
  年却升轻佻地哦了一声,调笑道:“咬人的事都做过了,被人抱起来还怕不成?”
  姜冬沉不再多言,便顾自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他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力气大的不行,晃得年却升险些没站稳。年却升无奈之极,本想低头佯斥几句,谁知低头发现他领口不知在何时挣得松了,隐约漏出前一晚暧昧的红痕来。年却升也才喝了小孩子不能喝的酒,此刻对红色有点说不上来的敏感,于是窥见这一点春光后,不由得心道一声:要命。
  不再任他挣了,换了个姿势直将姜冬沉抗在肩上,姜冬沉没有防备,啊了一声。一时间只觉头重脚轻,仿佛才喝的所有的酒都涌进神智里,不轻不重地一拍年却升腰侧,叫道:“你放我下来!”
  年却升转身向走廊后的楼梯走去。——方才说去柜前要些酒菜都是假的,他只要了一壶合欢红和一间客房,此刻被打了一下非但不气,还有些挑衅地笑道:“不放。”
  姜冬沉叫道:“年却升!”
  年却升称了声奇:“我还没告诉小公子我叫什么名字,小公子就自己猜出来了?——还是分明是居心叵测,早知有我此人,方才见我提着酒壶过来之时,故作端庄自持,其实分明是在勾引我?”
  姜冬沉十分羞赧,气道:“我没有!”
  “好,没有就没有。”年却升转眼就上了楼,一边单手打开房门一边向她笑道:“我不叫年却升,我叫夫君,你叫一声来听听?”
  。
  于是这一日小曲也没听成,故事也没听成。只听姜冬沉求饶了。事一做完,年却升立马又是那个欢快明俊的年却升,乖乖趴在姜冬沉身边,问道:“哥哥要喝水吗?”
  姜冬沉无奈又无语地看了年却升一眼,别开目光道:“不喝。”
  并不能怪姜冬沉冷漠,年却升自己也知道,今日自己欺负他欺负的有些狠了。
  所以被拒绝也没有很沮丧,仍然黏在姜冬沉身边,不依不饶道:“我去下面要些晚饭,回来再抱哥哥沐浴好吗?”
  姜冬沉道:“我自己可以。”
  年却升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他杠,于是很乖地妥协:“那我下楼了,哥哥有什么事传声叫我,记得把水试热一点哦。”
  姜冬沉心想这两个年却升是怎么来回转换的,叹了口气看向年却升的眼,无可奈何道:“知道了。”
  只这一眼,年却升就知道姜冬沉原谅自己了,眼睛亮晶晶地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姜冬沉道脸,披上衣服下床道:“门我从外面锁上了,哥哥沐浴完记得关上窗,现在的风很凉了。”
  也没等他回答,姜冬沉就听见一声门响,很轻很轻,连一阵风都没带起来。
  姜冬沉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披了见衣服慢吞吞地下床来。赤脚站在地上,像只才才睡醒的猫。
  。
  两人下楼去吃晚饭,当时戏已散场,客人各归。一楼戏台处安静了许多,只剩几名歌女琴师擦拭古筝月琴,七八客人坐而饮茶。——那些人看上去都是纨绔子弟,夜留于此,为什么也可想而知了。
  这里也是有留居的客人的,只不过这个时辰,大多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用晚膳,只因这些客人多是一男一女,踏着仲秋出行,路径此地,便来了这昭暖阁。
  所以年却升和姜冬沉这两位俊郎男子,哪怕坐的偏,也足够引人注目。那几位歌女好容易收拾了戏台,这下忙慌着三三两两向两人拥来,也不羞怯,往桌上放了一壶茶便笑道:“我们送二位一壶清菊茶,二位客官陪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年却升望了几位歌女一眼,点头露了个笑容:“好呀。”
  几位歌女见他爽快,也不拘泥礼仪,三两欢笑娇俏不依,声音也是泠泠然然脆响般的。年却升心中没什么想法,只觉得有趣。于是并不冷脸拒人千里之外,而是始终平和笑着。年却升一笑露出小虎牙来,便是十十分分的俊俏可爱,惹人喜欢。几位歌女便大了胆子,想要在年却升和姜冬沉身边坐下来。当时年却升正拿着姜冬沉的折扇,见状展扇一档,笑道:“姑娘放过在下吧,你这一坐我身边,内妻不知道要怎么和我押醋呢。”
  一位身穿轻绿淡纱裙的姑娘撇了撇嘴道:“客官有妻子还来这里留夜?我不信,客官定是骗人的。”
  年却升两指指天:“天地良心,在下所言为实。”
  几位歌女嗔叹了几句,道了些可惜了之类的话,三三两两地轻念了两句,又转过身来,敲了敲姜冬沉面前的桌子:“那这位客官呢,可有家室?”
  年却升抢在姜冬沉之前道:“你们也别惦记他了,他就是我内妻。”
  姜冬沉转头看了他一眼,在歌女们的一大片惊声之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相互议着论着,声音都是清一色的娇软,年却升听得头疼,不由得展开折扇凑到姜冬沉耳边道:“哥哥当年你在歌楼被拉着讲故事,不觉得心累吗。”
  姜冬沉微一摇头:“我当时在的地方比这儿还南些,那的姑娘都温婉,不似这般。”
  “那的姑娘都温婉——”年却升重复一句,“我吃醋了。”
  姜冬沉:“呵。”
  年却升收了折扇:“哼。”
  那位轻绿衣裙的姑娘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拍拍桌子笑了起来,向两人道:“那两位客官见多识广,可否知道年却升和姜冬沉?”
  年却升:“……”
  姜冬沉:“……”
  年却升道:“泛泛之交吧,怎么。”
  姑娘们欢呼一声,争相发问道:“我听说年却升长得高高瘦瘦,很好看,常穿黑衣服,是吗?”
  “那姜冬沉呢,是不是真像传言中那般白衣翩翩,一尘不染?”
  “他们两个真是自小就认识的吗?他们是不是很小就一起读书习武?那一起长大,多幸福啊。”
  “年却升到什么地方去了?其实姜冬沉没有在找他吧,他是不是和年却升一起远走高飞了?”
  “那他们怎么走的?真像话本中那般一起御着剑飞走的吗?”
  “不是吧,年却升不是死了吗,姜冬沉找他,还有人见过呢!”
  “哎呀,死了也可以复活的嘛,修仙之人那样厉害,话本里不是说‘姜冬沉眼泪落在他剑上,一时间光芒遍布,年却升就缓缓挣开了眼’?”
  “就是呀,听说年却升还能让男人生孩子呢,不是说他们两个有一个小朋友,名字叫什么……软软?”
  前面都还能忍,听到这年却升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敲敲桌子道:“无稽之谈!谁说年却升能让男人生孩子了,一派胡言!”
  姜冬沉听见阮阮在自己袖子里抗议地小声喵了一下,无奈之下开了口:“阮阮……是他们养的猫。”
  年却升无奈地扶额:“你们到底从哪听的这些……不能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歌女们不服道:“也不是全信啊,有人说年却升是先心悦姜冬沉,我就不信。”
  年却升:“……为什么不信。”
  轻绿衣裙的歌女道:“因为是姜冬沉一直在找他啊,肯定是姜冬沉先动心的,然后一厢情愿地死缠烂打——这个词可能不太对,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嘛。年却升肯定是先被他缠的没办法才慢慢喜欢上他的,但他之后还是走啦。所以说年却升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是个又坏又负心的臭男人!”
  “是个又坏又负心的臭男人……”年却升长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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