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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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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笑了笑:“照旧,我陪着你睡。”

陆辙突然觉得有些别扭。

昨天晚上安柏微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结果今天晚上怎么听怎么别扭,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低声说道:“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怎么?还害臊吗?”安柏微惊异地挑了挑眉,随后坏笑了下,“你要是不让我陪你睡,我就给你关灯,你想想,黑夜里,你在关了灯的房间里睡觉……”

陆辙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捂住安柏微的嘴。

安柏微眉眼弯弯,不让说话,他就抬起眼皮瞅着陆辙,陆辙脸色都开始发白,整个人像是突然虚弱下去似的,声音又小又虚:“陪着我……”

安柏微轻轻握住陆辙的手腕,将人拉坐在床边,抬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他突然后悔刚才用这件事恐吓陆辙了,果然酒还是不能喝多。

陆辙没有反抗,只是坐在床边任由安柏微揉着头发,缓了半晌才吐出口气来,低声说:“还是给我安眠药吧。”

“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不该吓你。”安柏微握着他手腕的手缓缓下移,最后轻而温柔地牵住陆辙的手指,将热度通过手心传递给他,声音温和,“没有安眠药,你也能睡着的,陆辙,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会关灯的,你可以放心大胆地闭上眼睡觉,不管什么时候醒来眼前都是光亮一片。要是还害怕,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转过身来对着我睡,我把手给你牵,无论什么时候牵都行,不管我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只要想牵我手的人是你,我随时都能奉陪。”

陆辙依旧紧抿着嘴角,脸色却渐渐回温了。

“我给你讲啊,手是个神奇的东西。”安柏微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陆辙的手背,柔声道,“陆辙,听好了,无论你陷在多么深的泥潭里,只要我还有双手,我就一定会把你拉出来的……所以你不能不来拉我的手,要是你自己放弃了自己,就没人能拉你一把了。”

陆辙的指尖抽搐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扣紧了安柏微的手指。

骗到一个十指相扣的安柏微忍不住笑了一下,静静看了陆辙一会儿,才轻轻地说:“陆辙,我今天早上说的话都是真的。”

陆辙抬头看了他一眼,和安柏微眸里的认真之色对上,便很快偏了偏头,错开他的目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忘了。我只记得突然有一天,我的视线就离不开你了,你不知道你有多招人喜欢,那个时候,江队喜欢你,小舟喜欢你,清醇也喜欢你……”安柏微稍顿了一下,声音更轻了,“我也喜欢你。”

“只是亲人间的……那种喜欢。”陆辙小声强调道。

“是恋人。”安柏微稍稍抓紧他的手,直直盯着陆辙略显局促的面容,刚才喝下去的酒精这会不要命地往脑袋顶上窜,烧得安柏微有些语无伦次,“他们对你是亲情,我对你是爱情,还是无药可救的那种。我想跟你牵手,想跟你拥抱,想跟你睡觉,想跟你做一切恋人间才会做的事情……如果你跟别人多说几句话,我会吃醋,会生气,我恨不得你时时刻刻都站在我身边,无论我做什么,一转眼就能看见你。陆辙,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如果不是之前出了事,这句话我本该早就跟你说,而不是硬生生拖了这么多年……”

陆辙使了些劲挣脱开安柏微的手,低而迅速地丢下一句:“你喝多了。”

“……”安柏微有些怅然若失地稍稍蜷起手指,指尖还残留着陆辙的温度。然后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轻轻吐出一口气去,笑了笑:“抱歉。”

“我去洗澡。”陆辙不敢再看他,匆匆拿好自己的换洗衣物就去了浴室,随着关门声靠在了墙上,耳尖红了个透彻。

安柏微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犹在耳边,撩拨的陆辙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也不知道该不该表达——他头一次心慌成这样。

或许等他醒酒就好了。陆辙如是安慰自己,等他醒酒了,就不会再说些胡话了,毕竟安柏微今晚喝的有点多——他只是喝多了一时冲动,陆辙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捂住了脸。

陆辙洗完澡后已经很晚了,他笨拙地连上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最后一半干一半湿地出来了。卧室的灯光开得很足,安柏微已经睡下了,陆辙轻手轻脚地绕到自己那一边去,裹着被子背对着安柏微,可怎么拗动作都不舒服,尤其是半干不干的头发还总随着他的动作糊到脸上。

等他心烦意乱地重新躺下去,更加没有睡意了。

直到把眼睁得开始酸痛,陆辙这才尝试闭上眼,可一旦那些黑暗铺天盖地地涌来,他又不自觉地睁开眼,让光明驱散黑暗,如此几次,他放弃了今晚的睡眠,却鬼使神差地翻了个身,朝向了安柏微。

充足的光线下,安柏微的睫毛历历可数,甚至连阴影都仔细铺陈着他睫毛的数目,他晚上睡觉没有穿上衣的习惯,被子软趴趴地靠在他的手臂上,锁骨处露出一道形状优美的阴影。陆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不由自主就想起来方才安柏微的那番长篇大论。

于是,自觉或不自觉地,他慢吞吞地把自己的小凉爪子伸进安柏微的被子里,摸索着碰到了他的一根手指后停了下来。

陆辙偷偷扬起一边的嘴角,很快又把那丝微不可见的弧度压了下去,努力让自己闭上了眼。黑暗再次袭来,他皱起眉支撑了一会儿,胡思乱想的脑袋里全是刚才安柏微的面容,片刻后,陆辙突然觉得,克服黑暗似乎也不是那么困难。

凌晨三点十八分,陆辙闭上眼睛,睡着了。

凌晨五点二十分,安柏微的手机响了。

若是放到平时,睡眠不深的安柏微自然能第一时间接起来,但奈何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此刻正睡得香甜,倒是刚睡下不过一会儿的陆辙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探过安柏微把他的手机拿了过来,视线一扫,是个陌生的号码。

但陆辙的脸色却有了微微的变化——这串数字他认得,是江朔的手机号。

凌晨时分,醉酒的江朔应该正蒙头大睡,怎么会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陆辙虽然清醒了大半,但脑袋还是有些迷糊,就这么愣愣地接了起来。

“安队……有案子了,似乎还挺紧急的,让你马上去现场……”江朔应该是还没睡醒,酒劲也没过去,大着舌头说了一连串的不知名的词汇,最后晕晕乎乎地说,“抱歉安队……我不该喝这么多酒……”

陆辙抿了抿嘴角。以往这种事都是文梓繁负责报告,现在文梓繁有了小跟班,上面就直接把江朔当成通讯员了——结果江朔也不知道正确的报备流程,在这瞎扯了一大堆没用的。

“知道了,说地点。”陆辙尽量压低声音,不想让江朔听出是自己。

结果那边顿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叫道:“陆、陆哥……”

陆辙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接安柏微的电话——尤其对面还是江朔,一来二去更解释不清了。

“您、您和安队住在一起吗……”江朔机械般地结巴着,脑子一片空白,“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说正事。”陆辙皱起眉来,“快点。”

“是……鹊华山……我我马上通知其他人……”江朔磕磕绊绊地说完就要挂电话,听筒里却窸窸窣窣了一阵,接着传来安柏微淡漠的命令声,“具体方位有吗?”

“没、没说……”江朔一听是安柏微的声音,不由更紧张了几分。

“不用都通知到,有的人不需要跟来。”安柏微瞥了眼低头默默坐着的陆辙,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哈欠,边穿衣服边道,“通知祁修和边钧直接去现场,让其他人在部里集合,有命令随时行动……我估计你现在还头晕着,也不方便去现场,就先跟着小文去部里落实一下案件。”

“是,我、我知道了……”

安柏微挂断电话,转而看向陆辙。陆辙登时有些紧张地抓紧被角,不知道接下来安柏微会不会骂自己没有立刻叫醒他。

结果谁知安柏微只是笑了笑:“愣着干嘛呢?三年不干活没有紧迫感了?”

“我……抱歉。”陆辙喉结动了动,把想要辩解的话咽下去,小声道歉。

“我可没怪你,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咱俩同居呢。”安柏微挑眉,故意理解错陆辙抱歉的对象,“行了,赶紧收拾收拾出发,要是怠慢了……”

他笑了:“……就打你屁股。”






第8章 Chapter 8
秋日的凌晨很凉,安柏微舍不得着急忙慌地把陆辙派去一线,就亲力亲为去了现场,顺路把陆辙丢去了部里待着,对此陆辙直接黑了一张脸,直到安柏微离开得无影无踪还一身煞气地坐在一楼客厅里生闷气。

文梓繁第三次出门去找林清醇校对文件的时候看见陆辙还笔直地坐在那里生气,便好心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抿嘴一乐:“安队不让你跟着,怕你着凉感冒,实属正常。我们的小神枪要是感冒了,执行任务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把自己人射成筛子,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陆辙自行脑补了一下安柏微被打成筛子的场面,莫名就被逗笑了,低下头去小声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就好。”

文梓繁眨巴了一下眼睛,耳边不由自主就响起了安柏微一而再再而三的严厉嘱托——别让陆辙碰任何文件。然后她莞尔一笑:“没什么事,你在这待着挺好,顺便还能监督一下我们的工作。”

说完,她吐了吐舌头,转头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陆辙把水杯捧在手里,暖洋洋的温度通过掌心流淌进体内,让他整个人都觉得热乎乎的,连带着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他不是不清楚安柏微在想什么,可就是生气这人把自己管得又严又死,宁愿自己四处跑到累死也不让他沾染一丁点有危险的事情。

他手指缓缓收紧,那热度又细水长流地传递给了指尖。陆辙微微有些出神,他知道自己识字不多,整理文件和资料的忙一点都帮不上,算数也差,至今都不知道六乘七等于几,让自己去干会计的活估计抓的一眼好瞎。

陆辙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自己就打枪还算好,侦查能力也勉强过关,不守在一线实在对不起他的身份。想着,他就准备开车去事发现场,结果在走廊里迎面撞上了酒劲还没过去的江朔。

江朔一个挺清秀的小伙子,此时双眼满是血丝,头发乱糟糟像个草窝,双眼拼命眨了眨,这才在陆辙身上聚了焦,当下吞吞吐吐着小声问:“您、您去哪里啊?”

陆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江朔不敢多话,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殊不知还无心间堵了陆辙的路。两个同样手足无措的人在走廊里面对面罚了会站,突然同时开了口:“我……”

又同时噤声。

尴尬弥漫的半分钟过去后,两人又战战兢兢地一起开口了:“你先说——”

又同时没声了。

江朔面上尴尬,心里却雀跃地快要飞起来了,他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跟陆辙离这么近说话,犹豫着犹豫,一时没忍住露出一声傻笑。

陆辙:“……”

“对、对不起……”江朔登时慌里慌张地道歉,两只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了,“我不是在笑您……”

陆辙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找安柏微的念头,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去了还得被安柏微教训一通……万一他真打自己屁股怎么办?

他妥协地松了口气,向江朔道:“现在有没有空?把凌晨的案子给我讲一下吧。”

后者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小鸡啄米似地点起头来:“有空有空……”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客厅的加长沙发上,江朔拘束地把手放在膝盖上,开始小声且结结巴巴地叙述起来,陆辙从始至终没有打断他,几分钟后便大概理清了来龙去脉。

鹊华山今天凌晨突发大火,但所幸着火点在后山,半夜也没有游客突发奇想去探险,目前暂时没有人员伤亡报告。不过这火起的十分突兀,尽管园林护工猜测是因为秋季天干物燥或是游客不检点的烟头导致的,但警局那边还是怀疑有人故意纵火,正巧联刑部又闲的发慌,就把他们叫了起来,打算一起探讨一下这起摸不着边的“纵火案”。

陆辙一听就知道这是戴小舟告诉江朔的版本——什么联刑部闲的发慌、什么警局空口无凭的猜测,都是那胖子宿醉被生生叫醒挥发出来的怨念。从中能提取出来的信息,也不过就是凌晨火灾这一关键词。

江朔还在板板正正地给他讲故事,客厅中央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还不待陆辙给江朔比出噤声的手势,小伙子就已经乖乖闭了嘴,陆辙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欣慰,随后按下了座机的免提键。

“谁在电话前?小文?”那边传来安柏微的声音。

陆辙沉默了两三秒,口气冷硬道:“是我。”

安柏微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行了,办正事呢,别老耍小脾气……给小文说一声,我把现场照片发过去了,让她打印出来贴在会议室白板上,再通知其他人在会议室集合,我还有二十分钟就回去了。”

陆辙让他那句疑似调情的话臊得无地自容,他真想把自己的贱爪子剁了,乖乖接起来不就好了,开什么免提!这下不仅是他,连江朔都如坐针毡起来,最后红着耳朵小声说了句“我去通知”就跑了。

他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等情绪好不容易平静下去,又想抽烟了。

……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会议室,陆辙就坐在安柏微眼皮子底下摆弄手里的文件,默默地、费劲地小声读着第一段的内容。

安柏微察觉到陆辙的小动作后不着痕迹地扬了下嘴角,轻敲了敲白板:“大体情况你们应该了解了,我就说说这场火灾里的疑点。”

“第一,这场火起的无缘无由,简单的天干物燥和烟头的说法都太过牵强,警局的人和边钧留在那里寻找线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疑的痕迹。”安柏微在白板上贴了几张火灾现场的图片,接着从容地说,“第二就比较耐人寻味了,在扑灭大火之后,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具男尸。”

话音一落,江朔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但看其他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顿时又尴尬地低下头去。

“就是这几张。”安柏微又贴上了几张从不同角度拍摄的尸体图片,“现场的火势太过猛烈,尸体在其中焚烧的已经不成样子了,根本辨别不出任何面部特征,只能拿去尸检,目前我们等待的线索有两条,一是现场遗留下的纵火工具,一是尸检报告。如果现场找不到任何作案工具,警方会循着鹊华山附近的监控探查一番,但那必然费时费力,等排除完嫌疑人,这案子基本上也凉了……根据这些零零散散的线索来看,我们无法确定尸体的身份,甚至连他和这场火灾有没有关系都不知道。”

安柏微顿了许久,留给他们足够的观察照片的时间,这才静静问道:“看出什么没有?”

戴小舟以技术追踪见长,这种探寻蛛丝马迹的活儿他向来胜任不了,最先摇了摇头,看向其他人。文梓繁秘术工作做多了,这种刑侦类的问题对她来说也太困难,便也跟着摇头。安柏微的目光越过他们两人看向其他人,江朔不用说,他连门道都没摸清,空有一副天生的动态视力,却在这种事上抓瞎,怎么看照片上都是一个被烧熟的黑糊糊的人。

最后还是林清醇沉吟半天,轻声说:“这个人在起火之前就死了。”

安柏微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说。

“如果在大火之中这个人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有不同程度的挣扎,但从照片来看,他始终平躺着,没有丝毫挣扎过的迹象。”林清醇顿了顿,接着说,“有两种可能的方向。一,这个人在起火前就被杀死放在了这里;二,这个人在起火前服用了某种致人昏厥的药物,导致没有及时清醒过来,被火烧死。”

“我刚才说,尸体与火灾的关系不明确,是吧。”安柏微接过话来,正色道,“但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会不会是凶手故意把他遗留在后山,然后制造了一起火灾,把几乎所有线索烧干净,不留给我们追查的机会。”

他看到众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沉思的神情,便等了一会儿,这才接下去说:“但同样,我们也能猜测,这仅仅是一个巧合,一个人不小心失足从山上滑下来摔晕,正好起了火,他没能跑出去,最终被烧死。又或者他服用了什么药物,走到后山的时候正好发作了,他昏倒了,大火烧起来后,没能幸免。”

陆辙一直没说话。他知道安柏微这是在帮众人——尤其是江朔,做发散性思维的训练,其实这种事等一个尸检报告就都解决了,死亡时间、是否服用药物、身体创伤……全都一目了然,以往他不愿参加这种发散思维的会议时,就经常叫安柏微直接给自己读尸检报告的结论。

“这些可能性,我们都要想到,遗漏了任何一点可疑的线索,说不定都会与真相擦肩而过。”安柏微淡淡道,“此外,还有什么发现吗?”

“手。”一直沉默的祁修突然开口了,他的语气很冷,却很沉稳,听上去让人格外心安,“这具尸体的手放在胸前,像是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但烧得实在太厉害,我不敢确定。”

安柏微点头:“这说明什么呢?江朔。”

突然被点名的江朔诚惶诚恐地站起来:“说明……说明……”

陆辙轻叹了口气,犯了烟瘾的他只想着赶紧结束这场会议,给安柏微要几根烟来抽,便低声淡淡地说了出来:“说明这具尸体的摆放具有某种仪式感。”






第9章 Chapter 9
散会后,陆辙果不其然地被安柏微点名叫到办公室去了。

“就你能是吧。”安柏微板起脸来训他,“学会一两个新词就迫不及待出来显摆了?”

陆辙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半晌才慢吞吞地解释:“我没有显摆。”

安柏微被他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气笑了:“你成心气我是吧陆辙?”

见安柏微有要发火的趋势,陆辙沉默了一会儿,手指不安地交叉起来,小声说道:“你别生气了……”

安柏微其实还真没生气,为这么点小事实在不值当的,更何况挑事的对象还是陆辙。但他就是故意想多跟陆辙待会,这才找了个无关痛痒的借口把人拎回自己办公室来了,结果现在陆辙似乎真的紧张起来了。

他好笑不是笑,又刻意板着脸说了几句:“以后我问别人的时候你少插几句话,不在实战中训练,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学会自己分析问题?”

“……我错了。”陆辙突然蚊子哼哼般小声道歉。

安柏微错愕了一瞬间,心道这只平时凶得一批的狼崽子什么时候这么软了,然而他连窃喜还没能窃喜成功,陆辙就诚恳地看向他:“我认错态度认真,是不是能奖励一根烟?”

“……”敢情是来蹭烟的。

安柏微又气又想笑,最后走过去挤着陆辙坐进沙发里,若是放在以前,陆辙是绝不会让人挤着他的,但现在却特主动地缩了缩身子,好让安柏微坐得舒服点。

“说说,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把烟戒掉?”安柏微实在忍不住笑了,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陆辙的头发,被陆辙灵活地躲开了。

“戒不掉。”陆辙低声说,“真的戒不掉。”

安柏微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咱试试行不行?就像戒掉安眠药那样,试着把烟戒了。”

陆辙垂下眼去想了想,然后小声讨价还价:“戒一天奖励一根烟怎么样?”

“……”

安柏微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了,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活宝。无声的叹息中,他轻而快地摸了下陆辙的耳朵,笑了:“算了,不逼你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表现好就奖励一根。”

陆辙下意识地摸了摸安柏微刚才摸过的地方,喉结动了动,一本正经地交易:“摸一下一根。”

安柏微看着陆辙那股子认真的神气,心里像是有无数小爪子在抓挠,痒痒得难受,要不是手头还压着那么一桩摸不着头脑的案子,他真想……他真想把陆辙揣兜里带回家囚禁起来,像养宠物那样养着他、宠着他,只有自己能看,只有自己能陪他玩毛线球。

安队长深吸了口气,把邪恶的念头尽数压下去,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在陆辙眼前晃了晃:“别在办公区域里抽烟,被我发现后果可是很——”

严重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陆辙已经夺了烟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嘴角飞快地一扬,又很快趋于平静,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礼貌地鞠了个躬。

坐在沙发上的安柏微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被陆辙迷得魔怔了,怎么连他鞠个躬自己都觉得傻萌傻萌的。

陆辙下到一楼的时候,会议室里还有讨论声,他倒了杯水走过去,林清醇和江朔还坐在白板前一点点分析照片上的细节。陆辙靠在门上静静看了会,江朔全神贯注的样子让他有点恍惚,但也仅仅是恍惚了一下,他便捧着杯子走了进去,轻轻放在了江朔手边的会议桌上。

身后那轻微的烟草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让江朔怔了怔,顿住话头呆呆地转过头来,就看到陆辙自顾自搬了个凳子坐在自己身后,注意到江朔的目光后扬了扬下巴,没什么情绪道:“你们继续。”

林清醇看了陆辙一眼,微微点了下头,转而继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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