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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老魏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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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真很不惧,我一大人还饿不过你一小孩儿?赵大宝更不惧了,他有经验呀,捡破烂儿那段日子,两天吃一个馒头的时候都有。
俩人大晚上不睡觉,黑暗中小眼瞪大眼,看谁先败下阵来。半夜魏真挨不住了,明天一早得搬家,他还是吃口饭吧,不然哪来得力气抗东西。
魏真前胸贴后背,软颤颤爬了起来,“小混蛋算你狠!”
赵大宝嘿嘿道,“老魏我们点儿东西吧。”
哼!魏真想,小混蛋你不同意,到时我把钱一交,凭你那铁公鸡的性子,忍心让钱白白打了水漂!
当魏真意识到这一仗他完全可以不战而胜时,顿时精神抖擞了,领着赵大宝跑到夜宵店,海吃了一顿。第二天,吴建抱着大飞机敲了半天门,俩人才醒来。
赵大宝之前住的房子在赵大宝刚回来就租出去了。他们现在搬去住的房子也是前天才腾出来,同样一室外带小厅,但面积大了,起码里屋放张双人床和柜子,还能余出撒泼打滚的空间,外间的厅和厨房魏真最满意,宽敞又明亮。
三个人收拾到一半儿,吴建送的小型组装沙发到了。赵大宝坐在沙发上,暗搓搓一手扣着飞机上的漆,一手扣着沙发上的皮。
魏真瞅着赵大宝就不对劲儿,刚才还搬着东西,跑来跑去,这会儿却像根木头,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发楞。
将抱着的被子放到里屋床上,魏真走过去扒拉开赵大宝的手一看,沙发座上的皮都快被赵大宝扣出个洞了。
魏真瞪大眼,压低嗓音厉声呵斥,“小混蛋你干嘛?”
赵大宝木着脸不吱声,魏真看吴建拿着锅进来,急忙用抱枕挡住那个洞,怼着赵大宝脑门儿,“给我滚到里屋反省,我不叫你,你不许出来。”
赵大宝撤着头躲开魏真,走进里屋,砰关上了门。
吴建手里的锅险些没被震脱了地,他不知道赵大宝是冲着他,以为魏真和小孩儿又吵架了。自打那天观了赵大宝下跪哭喊那一幕,吴建彻底推翻了之前对赵大宝的偏见,有的只是同情。见魏真吼骂赵大宝,直劝魏真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发脾气,还安抚魏真不要有压力,他可以资助赵大宝上学。
吴建正和魏真在厅里说着自己的爱心计划,就听里屋门被砸得咣一声响。魏真压制着泛上来的怒火,扯着嘴角和吴建笑笑,去推里屋的门,可惜这间不像之前住的房子可以随便闯入,它是带锁的。
魏真暗暗下了个决心,明天他就把锁拆了,“小混蛋有本事你一辈子窝在里面。”
赵大宝不理魏真,整理着卧室里搬来的杂物。这扇门直到下午风风火火的刘伟楠赶来,才被支开条缝。魏真和赵大宝生气,就像雷阵雨,来得猛,去得快。
中午吴建打包回了饭,魏真请不动赵大宝,生怕小孩儿饿着,先到门口小卖店买了面包火腿,可赵大宝不买魏真的账,任他喊了又喊,就是不开门。
现在魏真看刘伟楠来了,忙拿起了面包和火腿,谁知放进刘伟楠,魏真还没等往过走,赵大宝又上了锁。
赵大宝的冷战一直维持到,晚上魏真和吴建提着一堆菜和肉回来。虽然挪树未挪根,还在一个吭,但也算乔迁之喜,再有吴建跟着忙了一天,怎么也得给人吃口热乎饭。
俩大人提着菜进了厨房。俩小孩儿在里屋说着吴建的坏话。刘伟楠打问完赵大宝离家后的苦逼经历,正儿八经说了许久上学有多好上学有棒后,就开始抓着遥控器玩儿吴建送来的飞机。
飞机在房顶转了一下午,此刻晃晃悠悠,有要被刘伟楠玩儿坏的趋势。
“赵大宝变态的钱,不花白不花,你就让他出钱供你上学。”
赵大宝坐在床边道,“他供我读书,我还不如去死。”
刘伟楠,“……”
太夸张了吧!
刘伟楠一楞神,手上的动作一滞,飞机啪嚓掉到了地上。刘伟楠弯腰捡,赵大宝伸着腿,一脚踢到了床下。
“不要玩儿了,烦死了。”
“怎么了赵大宝?”刘伟楠跪在床边往出够,“多好玩儿啊,你不要,送我。”
赵大宝抬头看了看门,外面有一会儿没动静了,也不知道吴建走没走,“刘伟楠你帮我看看吴建还在吗?”
刘伟楠跑出去,又颠儿颠儿跑回来关上门道,“没走,变态在和魏哥洗菜。”
赵大宝一听,腾地跳下床,进了厨房。三个人忙活不开,吴建坐到了小厅。魏真看着埋头摘菜的赵大宝,往过靠了靠,“还生气呢?”
赵大宝不说话,端着菜盆来了水池,拧开了水龙头。魏真抓着根葱接着靠过来,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赵大宝胳膊,“老魏道歉行不行?不该和大宝发脾气。”
赵大宝抽出魏真手里的葱,洗了洗说,“我又没生你气。”
不是他,那肯定是吴建了。魏真不明白,赵大宝对吴建哪来这么大成见,按说一个小孩子,再不高兴,买些玩具零食一哄也就好了,可他家小混蛋邪门儿了,油盐不进。吴建送的智能飞机,他看了一眼,进口货,贵着呢。而小混蛋不但不领情,还跟有多大仇似得不依不饶咬着吴建不放。
“大宝你乖乖的,别管生谁的气,等人都走了再说,好不好?”
赵大宝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所以吴建喊着,“赵大宝给吴哥热壶水。”赵大宝一百个不愿意,任把水热好了,端到茶几。吴建简直闲得蛋疼。赵大宝和魏真洗菜,刘伟楠离他远远的,坐在沙发另一端看电视,一句话不和他说,刘伟楠看的频道他又不爱看。
吴建心想,上次的烤鸭是喂狗了,吃了就不认人,小子见了他连个笑脸都不给。吴建郁闷又有些不爽,心想,他如今这么差劲吗?连个小孩儿也搞不定了?余光瞄了瞄刘伟楠,吴建掰了根茶几上的香蕉,撇到了刘伟楠腿上。
“饿了吧?吃根香蕉。”
刘伟楠把香蕉搁回到茶几,“不吃。”
吴建一个苹果又撇了过去,“那吃苹果。”
刘伟楠这次转头看了吴建一眼,他才发现吴建今天带了眼镜,透明的镜片下是吴建带笑却发寒的眼,刘伟楠打了个哆嗦,这不就和电视上的斯文变态一样一样的么!
“我不吃水果。”
“不吃水果,不吃水果,那怎么办呢?”吴建看似疑惑的说着,心里冷哼了声,站起来坐到刘伟楠身边,掏出了烟,“来抽根烟……”
刘伟楠,“……”
吴建面带微笑揪住刘伟楠的耳边,边向上用力拉着边道,“抽烟吃水果你自己选。”
刘伟楠疼得龇牙咧嘴,他又不敢喊,怕赵大宝和魏真瞧见丢了面子,愤愤拿起手跟前的香蕉,拨开皮,几口吃完,皮甩到了茶几。
吴建也是坏,那耳朵都拽红了也不松手,这只手还扥着刘伟楠耳边,那只手又去摸烟盒,“来抽根烟。”
刘伟楠眼里喷了火,“我都吃香蕉了,怎么还让我抽烟?”
吴建温柔道,“小朋友苹果也是很有营养的哦!”
刘伟楠抓起苹果噶擦咔擦连咬了几口,吴建松手了,左腿压到右腿慵懒的往后靠了靠,调了个自己经常看的频道。
“这才对,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伟楠牙齿狠狠挫着嘴里的苹果,刚好赵大宝端着菜出来,刘伟楠眼睛冲赵大宝眨眨眨,赵大宝了然的一点头,“刘伟楠我去厕所,你去吗?”
刘魏楠观察着吴建的反应,苹果放到了茶几,“憋死我了都快,早想去了,就是找不着。”
一出门,刘伟楠跳了起来,“赵大宝气死我了,变态竟然逼着我抽烟。”
赵大宝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道,“他车在外面停着。”
刘伟楠眼睛亮了,苍天呀大地呀,报仇的机会到了,“那还等什么!”
晚饭后,魏真和赵大宝说出去办儿点事儿,套了件薄外套同吴建刘伟楠一并出了门。魏真坚持打车走,吴建也没勉强,薅回了正要跑的刘伟楠,一把推上了车。
大晚上一个小孩儿回家多少是不安全的。
魏真刚走到巷子口就听吴建一声大吼,“小混球是不是你干的?”
魏真本打算回去瞅瞅,一想自己有正事儿要办,打车走了。魏真刚走,赵大宝急匆匆跑出了院子,刘伟楠以为赵大宝是听到了吴建的吼声,英勇就义来了。推着赵大宝走,和吴建吼道,“是我干的和赵大宝没关系。”
赵大宝紧紧抓住刘伟楠的胳膊道,“刘伟楠你有没有拿我家菜刀。”
刘伟楠,“……”
“我拿那个干嘛……?”
赵大宝看向吴建,发着抖的嘴唇动了动,“你……你拿我家刀了吗?”
吴建楞了一下,骤然大惊,不是他多疑,魏真有前科,之前就是混子,不在他车行干有些日子了,也没见魏真有其他动静,刚才还坚持自己走,大晚上又拿了把刀,他要干什么?
吴建打魏真的手机,提示关机,尽量放平语气说道,“赵大宝你回去找刀看是不是放在了别的地方,我……”
吴建话没说完,赵大宝人已狂奔了出去。赵大宝有个特别好的习惯,东西从不乱放。切完菜,搁在了菜板上,吃饭的时候他还进去洗了洗,切了几个苹果,魏真一走,他进厨房收拾,刀就不见了。
一把刀不见了,正常情况下没人会乱想。但赵大宝心里毛毛躁躁的难受,他想起魏真吃过饭,拉他进里屋笑着和他说的话,大宝老魏要出去办点儿事儿,这盒里面是咱们家所有积蓄,你可帮老魏放好了。等他发现刀不见了,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千块钱和两张银行卡,盒子底部写着六位数密码。
“老魏不要丢下我……”赵大宝的眼泪夺眶而出,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巷子里。
第26章
吴建回汽修厂,开了辆车,拉着俩小孩儿急得满大街饶着找魏真。魏真拿着一条烟,不慌不忙进了一家高档夜总会。对于一个混子来说,办事儿腰里别把刀太正常了,魏真没当回事儿,防身吗,谁知道会不会有疯狗扑上来咬他,至于临走嘱咐赵大宝的话当然是以防万一,毕竟那帮人不是吃素了,万一他真被打死了呢,银行卡密码,他前天就写好了。
这家夜总会是社团旗下的产业之一,顶楼的包房是专供社团里的人享用,一间重要头目商议要事所用,两间招待有身份的客户,一间供社团那些职位不高不低的人玩乐儿,再有一间就是跑腿儿的喝酒歇脚之地。
顶楼把门的保安有几个认识魏真,愣怔着不知放人进去还是拦住,魏真把烟递上,拍了拍保安肩膀,“我来看看麻子,有劳了。”
保安看了眼手里的烟道,“那小魏哥我去通知一声。”
“不用了。”魏真说,“我和他通过电话了。”
魏真径直进了第四间包房,里面乌烟瘴气, D曲震耳欲聋,黑暗中彩灯忽闪忽灭,男男女女站了满地,摇头晃脑,扭臀摆尾。
魏真的到来并没有让这混乱的场面有分毫改变,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摇不动了,打开了大灯,这时他们看到了坐在沙发边缘微笑的魏真。音乐还在继续,有人吃惊,他怎么来了?有人莫名其妙,这人是谁?有人气势汹汹冲过来就要打魏真。
“你他妈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就往里闯。”
“住手!”
魏真要找的麻子光着膀子大呵了声,冲上来那人后退了几步,麻子注视着魏真抬了抬手,包房里的音乐戛然而止,然后麻子展开双臂,爽朗的笑了,“我草快来抱抱。”
“好久不见。”魏真起身,麻子把人揽过,用力拍了拍魏真的后背,“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时候麻子是真高兴,笑从心起,一点儿不做假,揽着魏真坐下,扫了眼任站着的人,“你们玩儿你们的,我陪我哥们儿喝几杯。”
十几号人纷纷落坐,麻子先举起瓶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说吧魏真找哥们儿什么事儿?只要我麻子能办到,一定不含糊。”
魏真也抄起瓶啤酒几口灌了,这事儿自己确实办得不地道,但一个人,一辈子总会干几件不仁义,不想干,却不得不干的事儿吧,他没有选择,既然来了,这钱他是要定了,“麻子我是来要你输了我的那三十万。”
“你说什么?”麻子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头歪到了魏真嘴边儿,“你再说一遍……”
魏真一字一顿道,“你没听错,我就是来要钱的。”
“哈哈哈……”麻子快笑出眼泪了,“都说人会变,我还不信,魏真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魏真掏出烟,垂眸点燃,慢慢掀起了眼皮,“随你怎么说,钱我要拿走。”
这时突然站起了一人,怒目圆睁吼道,“敢和麻子哥要钱,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吧。”
麻子一啤酒瓶砸了过去,“有你什么事儿!摸你的妞去。”
啤酒瓶碎了一地,那人横眉竖眼的坐下,麻子转头冷笑了声,夺过魏真嘴里的烟抽了几口,“本来呢,魏真你要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我给你个几万块花花也不是不行,可你不做人事儿,想要钱,行啊,脱光了给我们来一段儿,助助兴,我就把钱给你。”
“我这皮糙肉厚的别再脏了你们的眼睛,麻子十根手指头你随便挑,想剁哪根剁哪根。”魏真说完,一撩外套下摆,笑着把一双手放上了摆酒台,根根伸直。
“来吧,只要你还我钱。”
“你……”
麻子的脸蓦然变色,魏真竟然别着刀来了,还故意让他看到,这不是告诉他,要么你死我活,要么砍我根手指头,给我三十万。
这时刚才站起来那人又咋咋呼呼吼了句,“草人家一条命才多钱,你一根手指头就值十三万。”
麻子这次直接一啤酒瓶抛在了那人脸上,“滚出去。”
那人哎吆一声,捂着脸,瞪了魏真一眼走了。
门关合,麻子瞄了眼魏真瘸了的腿,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痛楚,当年那场交易他也在场,他是协助魏真,魏真不是奸细,人们心里都明白,然而交易失败,货丢了,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这重大的责任,恰巧魏真当时不知怎么了,疯了一样见人就打,包括自己人。
这样一来,魏真无疑变成了众矢之众,所有人为了保全自己,苗头都指向了魏真,当时他没有吭气,当然也没站出来为魏真说过一句话。那时他不知道魏真背后有个权利吓死人的姥爷,哀叹了声,想着魏真死了,多烧点儿纸,也算对得起魏真了。
虽然对他们这些拿命来换生存的人来说,命丢了都不稀奇,何况是少根手指头,但麻子却下不去手,和魏真背后的势利有关,也无关,出生入死几年,没感情也培养出来了,这人腿瘸了,还要再剁他根手指吗?但这钱要是给了,他的威望也会打些折扣。再说凭什么呀?一场游戏罢了,这不是明摆着讹他吗!可这钱不给,魏真那个性肯定不会罢休,闹起来,魏真要死在这儿,他估计也活不过明天。
麻子权衡利弊,友善的开口道,“魏真不是哥们儿不给你这钱,你不知道现在有多不好混,七七八八的人我都要养着,光女人我就有三个,这样吧,福灵路有一家抵账抵来的小宾馆,还有两年多的房租,我拿它来抵你的账,那儿位置不错,你也是知道的。”
福灵路不就是他家前面那条路,麻子已经做出了让步,魏真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起身道,“谢了麻子。”
麻子苦笑了声,两瓶没开盖的啤酒放到了魏真面前,“它是用来干嘛的,不用我多说吧?”
“我懂。”魏真笑了笑,一手抓一瓶,嘭嘭两声,酒洒了满身,鲜红的血顺着发际线簌簌流出,魏真抹了把脸上的血,走了。
魏真一出包房门,有一人腾站了起来,“麻子哥那是我的酒店,你给了他,我呢。”
“你个屁。”麻子喝了口啤酒道,“那酒店你经营了半年了,水电费还得老子给你垫,不给他,我也得关了。”
“可那也不能白白给他呀。”
“你瞎了?没看到他是别着刀来的!”
“一个死瘸子,你怕他做什么,我一个人就能把他放倒。”
麻子无语道,“你以为他是谁,你以为他为什么还能每天好好活着,我告诉你上面的上面都不敢动他,今天他要是有个好歹,你们都得跟着陪葬。”
那人不屑撇嘴道,“这么牛逼,还差那三十万?”
麻子道,“跟你们这帮傻逼没法交流。”
有人接话道,“其实他屁都不是!就是投了个好胎,不然他早死在大街上了,不过他家人不是早和他断绝关系了吗?”
麻子道,“那是他没事儿,有事儿一个都跑不了,他腿瘸了没多久,老大就被人崩瞎了只眼,你说断没断绝。”
几个人正唠着,魏真突然又回来了,满脸血战在门口,“麻子我要办正规的交接手续。”
魏真这是防患于未然,万一麻子说了不算,又收回呢。
麻子简直哭笑不得,“我还住在我奶奶家,你随时来找我,赶紧往医院滚。”
第27章
魏真从夜总会出来,人已晕得站不直了,他捂着伤口,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倒在了墙角。
不行啊,他得起来,他不能流血流死在这儿,他还有小混蛋要管,他死了,小混蛋非哭死不可!
魏真扶着墙强撑着站直,又滑落在地,抬着无力的胳膊掏出手机,魏真抹着眼睛上的血,翻出了吴建的手机号,拨了出去,“我在……在大富豪后面,赶快……来接我……”
说完魏真慢慢垂下胳膊,闭上了眼,一片光彩琉璃,真美啊!
他和每个健全的人一样,双腿笔直走在人群中,小混蛋和他说,老魏我好开心啊,你的腿不瘸了。他躺在温暖的床铺间,他妈轻轻为他盖上被子,小真你是妈妈的骄傲,爸爸微笑着手端蛋糕走来,小真生日快乐,姥爷,姥爷竟然也在,他为自己买了把手枪,魏真是男人就得会玩儿枪……姥爷来教你……
吴建带着俩小孩儿赶来,魏真像个死人一样瘫在那儿,完全失去了意识。
赵大宝看着吴建惊慌地,嘴张张合合,却听不到吴建嘴里发出的声音。好多血,地上,老魏的脸上,脖子上,衬衣上,手上,并没有血流成河,但这对赵大宝来说已是承受的极限。
赵大宝环视着四周的行人,望着屹立闪耀的夜总会,只想大声的呐喊是谁?是谁?可最后赵大宝一个字都没脱口而出,他突然意识到,他其实做不了任何事情,他是这么无能,他甚至不能托起他最在乎的人去医院。
赵大宝没有哭,但那一幕重重砸在了小孩儿心上,烙了一辈子。
自此赵大宝落下了晕血的毛病,每每只要犯病醒来,他会心跳加快,慌乱的没有方寸,而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听到魏真平缓的声音,不然他这一天都会处在恐慌中。
到了医院,魏真在急诊室缝针。刘伟楠去上厕所,赵大宝跑了出来,吴建没心情管谁拉屎撒尿,谁走谁留,在医院走廊来回踱着步子。
赵大宝回家拿了身魏真的衣裳,来了医院。刘伟楠从厕所出来,没看到赵大宝,楼上楼下找了一圈,心急得等在了医院门口。赵大宝提着东西从出租车下来,刘伟楠扑过去拽住了赵大宝胳膊。
“赵大宝你没事儿吧?你去哪儿了?”
赵大宝停在原地道,“我回家给老魏拿身干净衣服,你先回家吧,快十二点了,你奶奶该担心了。”
“我不回去。”刘伟楠抓着赵大宝的胳膊不撒手,“我要等魏哥醒来。”
“行。”赵大宝边往里走边道,“那你给你奶奶打个电话。”
“我早打过了,赵大宝你……”刘伟楠顿了顿,欲言又止,刘伟楠没有安慰人的天赋,想说几句,却不知该用哪些语言,“赵大宝你想哭就哭吧,我不笑你。”
“我一点儿都不想哭。”赵大宝转过头说,“刘伟楠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长大?”
刘伟楠不明白赵大宝为何冒出这么一句,但他任很认真回答道,“我奶奶说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魏真被推到看护室,吴建向医生询问了魏真的伤势,强行把刘伟楠送回了家,再次来到医院,吴建推开病房门,看了眼窝在床边搂着魏真的赵大宝,没进去,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魏真是天刚亮起时醒来的,病房里还有些昏暗,周遭的一切渐渐清晰落入眼中,魏真视线对上赵大宝大睁的眼睛,手摸上了赵大宝的头顶。
“小混蛋没少哭吧?”
赵大宝抓住魏真的手放到心口,眨着异常黑亮的眼睛说,“老魏我一滴眼泪都没掉,我坚强吧?”
魏真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行啊小混蛋,我睡了一觉你就变男子汉了!”
赵大宝习惯性的头往魏真的怀里蹭,头即将要挨住魏真的胸膛时,赵大宝撤开了,“老魏我以后会更坚强,等我长大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好。”魏真侧着身捏了捏赵大宝的脸,躺正,反握住那只握着自己的小手,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赵大宝也看着天边金灿灿的一片光。
“大宝去上学,老魏想让你去。”
“我去。”
俩人头缓缓转动着看向彼此,相互笑了笑,又都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天亮了!
过了一会儿魏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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