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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穿了个女装同事就要给我买房子怎么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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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七楼转了一圈,终于在最里面的办公室里看见了盛装的章柘和宋潮。章柘穿白衣服,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宋潮还站在那儿,李老师帮他整理如墨的黑长直假发。
章柘闻声一脸无辜地抬了抬头,看见一堆奇形怪状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前边,有点受惊地僵住了。
他本来个子不算高,长得也清秀,现在画好了个妆,眉毛眼线嘴唇什么的都画好,乍一看确实还挺好看的,颇有点像小姑娘。老师们目瞪口呆,把章柘围了个严,不住地赞叹化妆师化妆技术的高超。
刘老师笑得直不起腰,夸赞他说:“挺好的啊,干脆你以后就这样出来算了。”
章柘翻了个白眼:“你还笑,还笑,小心我以后我每天带妆上班,吓死你。”
“那你还真是很棒哦。”刘老师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来啊,我们试试看,反正红的是你又不是我。”
章柘忿忿:“你怎么不去嘲笑宋老师呢,光欺负我一个人有意思吗?”
刘老师看了一眼宋潮:“老男人有什么好调戏的。”
一旁还没躺下就中枪的宋潮一脸懵逼:“……又关我什么事,刘老师你这人不厚道啊,难道我们不是同龄人吗?”
“我谢谢你。”刘老师说,“不过我可不是单身狗,干脆你收了章柘算了,反正你都主动要给人家买房了。”
章柘:“……”为什么只有这种话会传得这么快?
知乎问题:男生被迫穿女装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五行缺木:同事说要给我买房子,棒棒的?
九
演出在章柘一袭白衣,以袖掩面出场的瞬间嗨爆全场,一扫之前什么诗朗诵与合唱节目的低迷气氛。
台下人实在有点多,大领导都坐在第一排,章柘看清楚他们的脸时,先是方了一下随即便自暴自弃了。管他呢,章柘想,反正也没人认识我,再糟糕也有宋潮在背后垫底呢。
这样一想,反倒放松了许多,章柘做完自己的动作,回头去与宋潮对视。宋潮在他身后不远处,灯光的阴影里,微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叫:“千千,过来。”
忐忑的心情在这个之前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面前轻飘飘地飞走了,章柘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入戏,他小碎步跑过去,轻盈一跃,宋潮张手稳稳接住了他。
章柘开始是要蜷在宋潮怀里随即打开的,身体没打开时,宋潮凑近章柘的耳朵小声对他说:“别紧张,挺好的。”
宋潮灼热的气息拂在章柘的耳边,他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耳垂,只听得宋潮又低低地笑了一声。
打开,旋转,相拥,静止。
瞬间掌声如潮,叫好声四起,章柘微微松了口气。
这一段过后,身穿卡通服的群演上场,宋潮和章柘在后面灯光的阴影里,借着群演的掩护换衣服。
章柘仍旧觉得不自在,不敢看宋潮,换了衣服就顺着群演的动作重又进入了队形里。
好像把一生的羞耻都用在这一个地方了,最后谢幕时已经完全没眼看台下领导的表情了,回到台下后,换了衣服就赶紧跑了。
宋潮被人认了个干干净净,被一些同事抓在台下闹着打趣了半天,又好奇地问那个不认识的男孩子是谁,是不是他们部门新来的同事。宋潮抓着自己胡乱扯下来的假发,一边笑着应付他们,一边回头再去找章柘,却连个毛都没见着。
大概是传说中的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有不参加演出的同事拍了全程视频发到群里,微信和QQ一打开,也全部是不同人拍的不同的照片。章柘想假装没看见都不行,每张照片里他的身影仿佛都分外清晰,也不知道为啥大家都对他那么好,每个镜头都对着他可劲拍。
周一开会时出差回来的领导颇有兴趣地要听演出的情况,于是秦老师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把现场的火爆状况实况重播了一遍,特意强调了宋潮和章柘作出了多大的牺牲,最后厚脸皮地要求领导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宋潮很谦虚:“没什么没什么,为广大女同胞服务,博大家一笑,应该的。”
章柘偷偷地翻了个白眼,想也不知道是谁每次排练都不在,现在还敢说这话,这人是有多大脸呐?
夏总很欣慰,两颗突出的兔子牙笑得更突出:“行啊,我和王总,好吧,我们找一天一起出去聚个餐。”
章柘虽然自诩铁骨铮铮不为五斗米折腰,可一听到有大餐可吃立马便欢欣鼓舞了。
不过,这种靠出卖色相混饭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随即释然了,嗨呀,管它呢。
十
章柘盼望着,盼望着,夏总的承诺轻飘飘地飘着,几乎连影都散了时,他们终于接到了周五下班聚餐的消息。
“还是上次元旦聚餐时那家。”秦老师特意跑他们办公室来通知,“你们不要大部队成群结队过去,被上面知道了影响不好。”
“又没花社里的钱他们操什么心。”刘老师吐槽。
秦老师正色道:“这是钱的事吗?我们不差钱,我说的是作风问题,作风,懂吗?”
“行行行。”刘老师懒得跟她掰扯,跟安安静静工作的章柘说,“章柘,下班我们一起过去哈。”
章柘抬起头:“好啊。”
“看人家章柘,果然扮过女装的人就是不一样。”秦老师开玩笑,“刘老师你可跟人家学着点吧。”
“我向他学?”刘老师指着自己,嘲笑她,“你别逗了姐,到底单身狗是谁啊。”
大龄单身狗秦老师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恼羞成怒,扑过去就想掐她。章柘听刘老师说过她和秦老师是同一批来的,关系特别好,所以这是常态,因此淡定地坐在电脑前,一边听戏一样地听她们互怼,一边忙手头的事情。
一个部门二十几号人分了两桌坐,夏总和王总分开坐镇,夏总笑得和气,一屁股坐在了章柘身边的空椅子上。
章柘张了张嘴,还是把那句“椅子是给刘老师留的”咽了回去,默默地又帮刘老师留了另一边的位置。
章柘作为一个工作上的小萌新,虽然已经工作了差不多半年,还是觉得有点拘谨。所幸夏总不是那种一脸严肃的领导,上次聚餐时喝高了大着舌头讲话时也是非常有趣。
章柘不敢喝酒,生怕自己不小心喝蒙了一个人回不去,上次聚餐时也只跟着怀孕的女同事一起喝酸奶,被嘲笑了好半天。
宋潮没来,秦老师打电话时他还堵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夏总示意先不用等宋潮了,大家先开始吃。他笑眯眯地开口:“这次是特意为了宋潮,和那个章柘,当然,还有其他参与表演的同事也是非常值得表扬的。我前几天去开会时,几位领导都说我们部门的节目很好,比其他部门的都好。感谢大家的积极配合。”他举起杯子,“大家先喝一杯,就当敬宋潮和章柘的。”
话说到这份上,主角之一的章柘自知躲不过去,硬着头皮举起酒杯。
红酒度数虽不高,也架不住多喝,这一敬来敬去的,章柘的脸上很快泛起了红晕。宋潮推门进来时就见章柘的眼神已经迷糊了,微微眯着眼睛在灯光下看他,招人得很。他朝章柘他们那一桌走过去,经过他身边顺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对正要和章柘喝的秦老师说:“差不多得了,你看把人小孩儿喝成什么样了。”
“我冤枉好吗?”秦老师大呼冤屈,“这全是刘老师干的,我才刚举起杯子来你就护上了。”
宋潮无奈:“章柘家远,你让他一会儿怎么回去。”
“那就不回了。”刘老师说,“这不有你嘛。”
宋潮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人啊。”他把章柘的酒杯截过来,看他茫然无辜的眼神,笑了笑,“别喝了啊,剩下的都是我的。”
“本来也是你的。”刘老师说,“每回都迟到,还要领导等你,脸怎么那么大呢。”
章柘不知道自己酒量那么差,头晕脑胀的,头撑着脸一点一点的,听着耳边的说笑声越来越远,胳膊一歪就趴下睡过去了。
迷糊之间还听见不知道谁的声音说:“这个是宋潮的啊,谁也别抢。”
抢什么呢,章柘想,不会是最后点的还没上来的那盘什么据说新四军吃过的好吃的饼吧。好气呀,我还没吃到呢。
十一
三月的夜晚,小凉风嗖嗖嗖地往脖子里灌,章柘被吹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把胳膊抱紧了一点。
前方一阵干咳:“你要勒死我了章柘。”
这声音很熟悉,嗯……这句话也很熟悉……章柘想,但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根本迟钝得什么也反应不过来,所以他只是挣扎着扭动了两下,无果后干脆地又闭上了眼睛。
“好了好了别动,酒醒了没啊。”宋潮开玩笑地抱怨,又把他往上托了托,“做梦都不安分,像只小八爪鱼一样。”
章柘再睁开眼时,周围是昏黄的壁灯灯光,一眼望过去,被子,枕头,天花板,直到窗帘,全都不是自己的。
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去哪里?章柘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认真地思索人生。
宋潮走过来时看他睁着眼,吓了一跳:“咦?你醒了啊?”
章柘迟钝地转头,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嗯?”
看来是还没醒,宋潮叹了口气:“没事儿,你继续睡,我帮你换睡衣,可以吗?”他想宋潮穿着牛仔裤和毛衣会睡得不舒服,特意找了自己小一点的睡衣来给他换。章柘没反对,宋潮就当他是同意了,半抱起他,像对待小孩儿一样帮他换衣服。
章柘乖乖地任他脱了自己的毛衣,领口从头上穿过,头发被静电刺激得乱七八糟的,鸟窝一样,显得他多了几分稚气。接着是衬衣,扣子解开两颗,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章柘冷得一个激灵,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伸手按住了宋潮继续向下解扣子的手指。
宋潮抬眼看他:“怎么了?”
章柘说不出是怎么了,他脑子很混沌,白皙的胸口已露了大片,微微起伏。
“小孩子事情还真多。”宋潮见他不说话,手指却还按在自己的手上,有着制止的意味,便抽了手出来,“好吧,那你就这样穿着衣服睡,晚上觉得不舒服的话千万别哭啊。”
章柘似乎被这个问题困扰到了,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地松开了手指,垂下头去,自己继续解剩下的扣子。宋潮有点想笑,坐在他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专心致志解扣子。章柘头顶乖巧的发旋就在宋潮的眼底,黑发一晃一晃的,他忍不住伸手按在了那个地方,章柘慢吞吞地抬眼看他。
这孩子喝多了的样子太呆了,宋潮觉得再欺负他都算自己以大欺小,笑着收回了手。
看着章柘把衣服脱掉,又拖拖拉拉换上睡衣,宋潮问:“想喝点水吗?”
章柘摇摇头,倒头就再次睡过去了。
宋潮把他的衣服收起来,叠好放在床边,顺手关了壁灯,摸着黑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怎么感觉是捡回了个孩子啊,宋潮自己有屋子却不能睡,看着自己抱出来放在沙发上的被子,悠悠地叹了口气。
十二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一点一点地洒进来,章柘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直挺挺地坐起来。
看清外面的天色时,大惊失色,想,晚了,迟到了!
正掀开被子撅着屁股弯腰在床下找鞋时,门被推开。章柘猛然抬头,保持着这个愚蠢的姿势与宋潮看了个正着。四目相对间,宋潮迟疑了一下:“呃……你在做什么?”
章柘直起身子来,有点怀疑自己睡了个假觉:“宋老师?”
宋潮走进来,笑着说:“酒还没醒啊,你昨天喝多了,这是我家。”
章柘半晌才迟钝地“啊”了一声,觉得信息量有点大。哦,昨天是周五,然后自己喝多了,然后……现在是宋潮家?等等——他僵着脖子缓缓地低头看了一眼,笑容很是僵硬:“我的睡衣?”
“我帮你换的。”宋潮微笑着说。
很好。
章柘扭头趴到了床上,悲愤地默默捶床,又不死心地扭过头来:“那……我有做什么,嗯……不合时宜的举动吗?”
“你是指什么?”宋潮问。
看来是有咯?章柘不可置信:“我……酒品很差?”
简直是太好了好吗,宋潮憋着笑,继续装正经:“嗯,是有那么点一言难尽。”
哦,我好想辞职。章柘爬起来:“我的衣服呢?我想回家了。”
“吃过午饭再回去吧。”宋潮挽留,“你可真是太能睡了,都要到中午了。”
“算了。”章柘心灰意冷,“我想回家一个人静静。”
宋潮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好了,骗你的。”看着章柘怀疑的目光,他又确认,“真的,你酒品算是我见过最好的,就一直睡觉,不吵不闹,可乖了。”
章柘脸有点红:“啊?真的啊,那你骗我干嘛。”
宋潮但笑不语。
“那我怎么来的?”章柘刚松了口气,又想起一个问题。
“我背你来的。”宋潮开玩笑,“因为太重了,所以才骗你玩玩。”
太恶劣了!章柘想,好气哦,可还要保持微笑,毕竟人家大老远把你背回来不是?
宋潮给他准备了一次性的牙刷,把他带到卫生间去洗漱。章柘看到沙发上的被子,愣了愣:“哎?宋老师你在沙发上睡的?”
宋老师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噢,是因为另一间卧室的床只有床板,我一把老骨头,还是不折腾自己了。”
章柘有点小愧疚:“对不起啊宋老师,早知道我就不喝酒了。”
“这可不怪你。”宋潮摆摆手,“都怪秦老师她们。而且,作为社里的老员工,照顾新来的小孩儿也是应该的。”
“我不小了,都24岁了。”章柘说,作为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虽然在办公室可以仗着年轻的脸以及全部门最小的年龄装装自己还是个孩子,但是,人毕竟也不能太厚脸皮了嘛。
“24也是孩子。”宋潮说,“你看我比你大十岁呢。”
章柘迟疑了一会儿,小心地捅出那一刀:“那宋老师,你……为什么还是单身啊。”
宋潮哭笑不得:“你这孩子,会不会聊天,赶紧给我洗脸去。”
十三
午饭是宋潮做的,章柘本来对一个单身男人做饭的手艺并不抱任何希望,只抱着大无畏的试毒心态来吃。但是也许是他真的饿了,也许是太久没吃到这样别人亲手做的菜,竟然意外地觉得好吃。
宋潮看着他的表情转换,了然地点头:“是不是觉得单身老男人也还挺可靠的。”
章柘咬着筷子,由衷地感叹:“如果谁成为宋老师的女朋友,那还是相当幸运的。”
宋潮笑了笑:“我十年前也是怀揣着这样的理想开始厨房生涯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直到现在我还是单身。”
“这不科学啊。”章柘忿忿,“她们真是太没眼光了。宋老师你看你,长得又不难看,又有房子又有车,还做得一手好菜,怎么会没有一个慧眼识珠的女生发现你呢?”
宋潮补充说:“我身体也很好。”
“……”
章柘刚打算义正言辞地斥责宋潮污的时候,宋潮又继续说:“你看,我抱了你那么多天,胳膊还没有残,腰也没有断,也很不容易的是不是?”
他说这话时眼睛里带着笑意,仿佛早就看穿了章柘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故意拿他开涮一样。章柘想反驳吧,反而坐实了这一事实,什么都不说吧,又觉得憋屈,纠结了半天,只讪讪地笑了笑,埋头拿吃饭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宋潮看着他委屈的模样,笑意越来越深。
每天埋首于工作,要在办公室埋头看稿子,去办公楼跑各种流程,找不同的领导签字,不然就是去联系作者,找选题,有时还要出差,做各种图书促销的活动。似乎什么事情编辑不管都不行,整天焦头烂额还做不完,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好像从开始排练的那天起,他看着楼上这个自己不怎么熟悉的小孩儿,有时候活跃,有时候又很羞涩,怕生一样。明明跟比他大的女同事们都闹得很开,对着不熟悉的自己时却总是怂,好像害怕什么似的,真是太有趣了,不知不觉地,自己的笑容仿佛都越来越多。
能有这么一个人出现,真是太好了。
章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敏感地察觉他在看着自己,那目光太专注了,他的头顶几乎要冒起烟来。他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宋潮笑了笑,声音温和:“还吃得习惯吧,如果以后想吃了还可以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哦……我是该说谢谢吗?”章柘小心地问。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保持微笑就好了。”宋潮盯着他说。
章柘呵呵干笑两声:“好、好的。”他拿不准宋潮盯着他是在想什么,觉得心里发毛,拿筷子的手都有点颤巍巍的,也不好意思去碰放在宋潮面前的那盘糖醋排骨。
宋潮看他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气,把盘子推到他面前:“没关系,你多吃点。”
于是章柘欢快地夹了一块排骨啃,亮晶晶的眼神小狗似的。
十四
吃过午饭,宋潮起身收拾碗筷,章柘懒惰惯了,坐立难安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提议:“宋老师,我来帮你洗碗吧。”
他的纠结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虽然嘴上说着好话,那双眼睛里却清清楚楚传达一个信息:“我一点也不想洗,我就是客气一下。”
宋潮无奈,坚定地拒绝他:“算了,还是我来吧,碗也是挺贵的。”
Excuse me?能在帝都买起房子的人还会嫌碗贵?章柘嘀咕着,这分明是在质疑我嘛。他不服气:“宋老师你是在挑战我吗?这可是我在家里唯一完全掌握的技能你造吗?”
宋潮:“……”现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么呢,可真难懂啊。
“那好吧。”宋潮松口,“我帮你把碗拿过去,你来洗。”
章柘开心地跟在宋潮的身后去厨房,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宋潮去柜子里拿洗洁精、洗碗布和手套给他,章柘站在水池前撸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他穿的还是宋潮的睡衣,袖子很长,能遮到手指,此时被他撸起来,乱七八糟地堆在手肘处。宋潮把东西放好,看得直皱眉:“手伸出来。”
章柘不明所以,听话地伸出两只手:“啊?是要检查手的卫生么?又不是在幼儿园。”
宋潮不说话,把两只袖子拽平,再一圈一圈地折上去。
两个人身体靠得很近,章柘看着宋潮细心地给自己折袖子。他的手指灵活又修长,很好看,衬衣袖子下露出一小截小臂,肌肉的线条也很好看。
章柘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有点不受控制,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他咽了咽口水,慢慢抬起头来,宋潮也正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不眨,目光专注温柔。
氛围脱缰地朝着暧昧的方向狂奔而去,一发不可收拾。宋潮握住了章柘的手腕,缓缓地俯下身,距离章柘的脸越来越近,章柘瞪大了眼睛,想要后退一步,腿却动弹不得。
温暖又柔软的嘴唇覆了上来,又迅速离开。
章柘脑子里的弦砰地一声断掉,大脑瞬间炸成烟花。
宋潮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嘴唇,轻声问:“讨厌吗?”
章柘有点茫然,想,并没有啊,难道是我坏掉了?
“那么,再试一次?”宋潮说,语气很轻,带着诱哄的味道。
章柘没有反对,直到宋潮再次靠近过来,灼热的气息拂在脸边,他终于反应过来,伸出双手直直抵在宋潮的胸前,结结巴巴地制止:“等、等一下,我、我觉得……”他停下来,苦恼地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
“嗯?”宋潮耐心地等着他说下去。
章柘支吾了半天,认输了,手无力地放下来,垂在身体两侧。
太糟糕了,他想,好像是屈从于自己的欲望一样,虽然……嗯?好像也没毛病啊……
十五
腰被抵在水池边,整个身体都在困在水池和宋潮之间,无所逃遁。
宋潮捏着他的下巴,再度吻了上去。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嘴唇的触碰,舌尖撬开章柘的牙关,舔舐过他的口腔,轻柔得像羽毛一样。章柘被撩拨得痒痒的,说不出是哪里难受,他试探着伸出舌尖回应宋潮,随即得到了更为热切的回应。
宋潮像要把他吞噬入腹一样,大力吮吸着他的舌尖,章柘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麻木了,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亮晶晶一片。他被吻得脑子像被浆糊糊住一样,完全没办法运转,直到宋潮的手掌顺着后腰抚上来,指腹的薄茧摩挲过光滑的皮肤,引发的阵阵战栗终于让他回过神来,挣扎着推开了宋潮,分开的唇边牵出一道银丝。
章柘急促地喘息,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地看着宋潮,手指还无力地按在他的胳膊上。
我一定是酒还没醒,章柘怔怔地看着宋潮,想。
宋潮依旧捏着他的下巴,看他迷茫又困惑的样子,目光很温柔:“不要继续下去吗?”
还、还要继续?那岂不是要十八禁?章柘有点惊慌,拼命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他满脸纠结,“这太快了。”
宋潮笑:“你诚实的身体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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