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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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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床单后,福田对着满衣橱的东西思考许久,接着一股脑地将它们拿下。既然分辨不出穿过与否,那不如统统拿去干洗。
啊,说起来隔壁似乎还有一些……
福田走到隔壁打量再三,干脆把那里的衣服也掏了个空。
门铃在这时响了。
福田去玄关开门,却意外被门外的那人吓到。怎么说呢……对方的气场看起来相当强大。
“那个……您好,我是房客的同事福田……请问您是来找凉介君的吗?”
一句话竟然能咬到三次舌头,这个人是白痴吗?尽管心底揶揄,但长泽还是好脾气地让对方叫伊藤出来,毕竟这回他是来道歉的。
“啊啊,您是问凉介君啊……他不在呢,出国了……”
“出国?”长泽重复着,皱了皱眉头。
“是啊,去美国进修了,文件上说是两年。”
“……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有两三个月了吧……我是受他之托来打扫公寓的。”
混蛋家伙,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而且还是两年?!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啊……
长泽脸上神情变了又变,待重新回复平静后将视线投向福田,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凉介君说他有个远房表弟以前经常过来留宿,这些衣服是他的……我打算都拿去干洗。”说着将衣服展开了来。
表弟?之前并没有听他提过……
长泽疑惑地看了两眼,随后上前接过,犹豫着放到身前比划,尺码竟正好。
难道说……
长泽顾不上脱鞋,也顾不上福田在身后的喊叫,径直走向里屋。
在卧室隔壁他发现了那一堆衣服,拿起每一件比对,尺码都是刚好。
一年四季的行头一应俱全,每一件的款式都是他所喜爱,花纹颜色搭配甚至比他自己做得还要好。
世界上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了。
而这些衣服……他从来都没有穿过,甚至也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那次的雨天,他还以为只是凑巧。
长泽深感心口有股窒息般的钝痛,他从来都不会留下过夜,那个人……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挑选这些的衣服,又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决绝地从自己身边离开?
而他,又究竟为那个人做过些什么?
长泽呆坐在地上傻笑,另一旁的福田在门口踌躇了很久,最终决定进来劝慰。
“那个……凉介君那么厉害肯定一年内就能回来,所以你别难过了表弟……”
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此时已是深夜,但对于夜的狂欢却刚刚开始。
“真没想到你会饥/渴成这样……”雾岛费力地馋着伊藤,一路歪歪扭扭。
十分钟前,他解救了即将沦为s/m/奴/仆的那个人。
伊藤在医学院的派对上结识了一个颇合口味的外籍青年,对方借着拿酒之际给他下药。
等到效力开始发挥,来宾也已散得差不多,正好为迫不及待的青年提供了可行场所。
而位于隔壁派对的雾岛因为恰巧路过,撞见这一幕,在错愕的同时顺手上演了英雄救美戏码。
名为Peter的青年并非难缠的人,在得知他们的关系后便放弃了这场情/事。
然而离去时,他的言语间却透露着深深遗憾。
“或许……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
“对方长得稍微好看点……你就能直接扑上去吗?”雾岛停下歇息片刻,接着继续提起人走,“而且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陌生人给的东西……再饿也不能吃啊!可恶……你怎么会那么重!”
伊藤全程没有搭话,不仅因为使不上力,更因为事情的本身非常丢脸,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某天竟会被雾岛说教。
雾岛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在床上,还未喘足气就开始脱起了衣服。
“做……什么?”伊藤吃力地问道。
“你不觉得这是冥冥中注定的吗?”雾岛伸手拂过伊藤的胸口,“世界有那么大,你我却可以在此相遇,而且还让我撞见了这样的你……不吃掉,会不会太对不起自己?”
伊藤扭动身躯想要逃避对方的爱/抚,但在药力的作用下,这样的行为更像是挑/逗。
“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哦~”雾岛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这样,才能长点记性。”
他轻舐对方的耳廓,无限放大的水渍声引得伊藤不觉加快了呼吸。雾岛的技术很好,轻易就能将人制服。
伊藤深感自己的理智正一步步远去,如此随波逐流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既然已跟长泽决裂,那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
况且,他一直都是自由身。
关于抗拒的思绪正被抽丝剥离,然而突如其来的巨响却打断了这样的进程。
雾岛黑着脸轻声咋舌,动作迅速地翻下床向卫生间而去。不一会儿,那边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声响。
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伊藤歇歇喘喘地开始爆笑。
“不如换我……在上面吧……反正你也省去了灌/肠的……步骤……”
“你就等着乖乖被我压吧!”卫生间里传来雾岛的咆哮,但随后又被一阵稀里哗啦替代,“奇怪,明明……已经过了两天……”
别人的时差混乱大多是失眠,而他为什么非得是这种症状,比起之前甚至还严重了许多?
雾岛在里面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已面色铁青,即使这样也还是坚持着躺到伊藤身边。
这家伙,对自己到底是有多大执念啊……伊藤不由地摇头。他边检查边询问着雾岛今晚碰了哪些东西,在确定元凶是宴会的生蚝后,他笑着把话还给了对方,“在肠胃脆弱的时候,那种东西……即使再饿也不能吃。”
还好只是一般性脱水,补充点盐分就没什么大碍。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都累到不行,伊藤懒得再起身,索性跟雾岛东倒西歪地睡在一张床上,反正对方也没有力气再兴风作浪。
如此,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三次,但后面的画风依旧就像是脱了肛的野马。。。大概作者本人睡眠严重不足,思绪开始暴走。。。好累,明天再说吧
…………………………………………………………………………………………
改了一点细节。。
之前有在微博上提过,说一直想让雾岛跟伊藤来一发,但是随着文章的发展,他们两人的互动变得越来越萌,实在不忍心在如此纯洁的友谊上掺杂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西吧还抗议说,假如被雾岛他爹知道了,雾岛估计会被那个那个啥。。。救场小天使怎么能被那样对待是不是?!
啊对了,不出意外的话,更新完下一章将会有番外穿插,主要是讲黑石的,嗯。。主要觉得很对不起他,其次,这个人背后好像有很复杂的故事,而且我知道你们想看肉啦,行,就上肉吧!!
第20章 真·第十九章
第二天退房,前台对他们笑得意味深长,并不时询问昨晚过得如何。据他所知,两位俊美的男士昨天深夜叫了客房服务,火急火燎地只为一罐盐。
在常人看来可能没有什么,但身为另类爱好者的他,对此却了然于心。辅助工具上升到这程度,战况想必异常激烈……
伊藤知道对方会错了意,懒得辩解,倒是一旁的雾岛恶趣味大作,索性靠在伊藤肩上哼哼唧唧,引得不少人侧目。
算了,他是病人,随他去……伊藤时刻提醒着自己。
伊藤送这可怜蛋回公寓,本打算做些易消化的主食,但冰箱里除了啤酒饮料就什么也没有了。
“拜托,我才过来两天,哪有时间采购!”对方倒是理直气壮。
“可你不是有足够的时间把这里改造成战后现场吗?”
伊藤看着满地垃圾,一阵头痛,绕了一个太平洋,到头来还是得当免费保姆。
他问雾岛准备在这待多久,好为接下来的食材选购作参考,可对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日本太无聊啦,那老家伙到处放话,都没人敢跟我玩……对了,你还有多久回国?”
“九个月,假如室友不打呼噜的话。”
“诶~你竟然还跟人合住啊……”雾岛眯起眼揶揄,“要不要搬我家来,到时候可以一起回去……不收住宿费哦,只要每天按时做饭就行……你不知道,这边的日式餐馆有多难吃!”
伊藤环视了下这间公寓,虽外表陈旧,但内部装潢极具现代化,地处列克星敦大道东部,交通相当便利。更关键的是,离他的医学院不过几个街区。
但是以宝冢的财力,少东家不应该住在更高级的地段吗?
“这是我母亲的房子,”雾岛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老混蛋之前给我弄了一套…ops,不过我大多时间会住在这里……”
他拿起了桌上的相片,“我母亲当年是个有名的交际花,可以无拘无束地游走在各个男人之间,真没想到最后栽在了他手里……”
“现在呢?”伊藤问。
“大概是死了吧?”雾岛歪头作思考状,“在我五岁那年留了一封遗书出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法律上已经判定了她死亡。”
“……抱歉。”
“……突然这种语气我好不习惯耶……那你要搬过来吗?”
伊藤点点头,算是默认。但随后又有些不安,这样真的好吗,万一那家伙又一次趁人之危呢?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真正后悔的是雾岛自己。
好几次,他半夜起床小解,撞见伊藤默默蹲在卫生间,脸上地上满是鲜血,手术刀晃啊晃地略刺眼。
好几次,他从梦中惊醒,正对上伊藤闪烁异色的目光,恳求着,威胁着,让他做一次活人解剖实验。
好几次,他让伊藤立刻滚出屋子,但对方总是冷哼一句“可以,反正你只是吃不到正宗的日式拉面”。
所以……为什么要无端端地招惹上这个人?雾岛满脸痛苦,他从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回到父亲身边。
长泽端起印有兔子图案的茶杯,将与之搭配的马卡龙推向了对面。他向来不爱过甜的西式糕点,还有这种亮晶晶的,粉红色的店。
“您好像不太习惯这里。”
“嗯……”长泽看了看外面欢聚下午茶的洋装少女,“无论哪个都太耀眼了。”
“曾经,我也是她们中的一员。”
相沢由希笑了笑,这半年来她的穿衣风格可谓改变了不少,已经不再是最初在相片里见到的那副模样,也许五郎的死令她被迫成长,精心呵护的公主最终还是要从城堡里出来。
“组长让你来找我的吗?”
由希摇摇头,“是我擅自决定的……毕竟是将来要结婚的对象,想多了解一点……我相信他不会介意。”
这可难说啊……长泽有些头疼。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也不会想着去反抗,”由希低头搅拌红茶,“所以我会掌握好分寸的……不给长泽先生带来困扰。”
相沢组的女孩对婚姻都抱着如此认命的态度吗?长泽难以理解。
不过话说到了这份上,即使他再不情愿也不能讨厌同为受害者的由希,说到底,他们都是那人的棋子罢了。
长泽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那个男人了,也不明白对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把女孩如同宠物般地圈养在身旁,即便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那样也没有关系么?
长泽想起了伊藤,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关系相处的呢?
他承认,一开始不过是利用对方的死心塌地,把那人当做消遣的玩物。可渐渐地,他觉得那样还不够。他总是害怕伊藤会离开,所以要不停地找借口把人留在身边……这样的他,跟相沢正雄是一样的吗?
不,不一样的……吧?
真正离不开对方的是长泽自己,太过依赖,以至于弄错了从属关系。
伊藤从来都不是谁的附属物,而是一座独立的温暖的港湾,一个无论何时都能包容接纳他的地方。
伊藤于他来说是家,唯一的家。
如此简单的关系,为什么到现在才想明白?
啊,因为人只有受伤了才想到回家。
可是现在,他的家……
中岛裕之是隶属于东京警视厅搜查三课7系的一名普通探员,日常的工作是抓捕扒手及调查团体盗窃案。
现年29岁的他表现出色,战绩优异,并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完全可以迁任更高的职位,但由于为人过分耿直,得罪了不少同僚,所以这样的事一直被搁置。
孤儿院出身的中岛没有多少朋友,关系最好的要数从小玩到大的青叶。
近来不分昼夜地调查一宗团体犯案,手机上的讯息通通被他无视。等到闲下来才发现,那个一向惜字如金的青叶竟发了好多则留言。
见面的地方位于市中心的一块繁华区域,青叶在电话亭内打着中岛手机,对方靠在不远处的栏杆边回着话。
一个是在役探员,一个是暴/力组织成员,对立的身份让他们不能随性见面。
“事先说好了哦,有关工作上的事不能透露。”
对于中岛来说原则最为重要,但能在长泽手下做事的青叶并是那么好应付。
“我认为你们内部有警/官以身犯险,”说着如此惊人的谎话,那人依旧云淡风轻,“之前若头在葬礼上丢了一块金表,监控显示最有可能是这个人。”
中岛听后伸手去一旁的垃圾桶捞,里面有个牛皮纸袋。
“这肯定是你们若头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他看了看照片,人像显示得不甚清晰,但多年的侦查经验令他能够即刻分辨,“原前辈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这样做的。”
“喔,原来真的是警/察。”
“……什么‘真的是警/察'?诶?”中岛拍着脑袋,瞬间恍然大悟,“你这小子竟然在套我的话?!”
他条件反射地看向电话亭,可里面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下一秒,通话中断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了一条感谢短讯。
中岛气急败坏地把资料扔回垃圾桶。
这已经不是一顿寿司能解决的事了吧,怎么每次都被这家伙摆了一道?!
中岛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栏杆,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一个路过的女人吸引。
确切地说,是她的包。
一个妙龄女子,上街怎么会拎着这么个煞风景的东西?简直就像专供黑/帮交易的合金箱。
会有这样的疑问,不是中岛八卦,而是他的职业习惯使然。只是还未等他多想,女人身后就窜过了一个人,并迅速夺走了她的箱子。
“喂,站住!”
大白天的也敢横抢,这小子胆够大呀……
中岛见状立刻追了上去,长手长脚的他不一会儿就抓住了对方,并在地上与之扭打。
撕扯的过程中箱子从那人手里脱落,摔在了路中央,一旁的行人顿时爆发出尖叫。
中岛轻松将人制服,拽拉着朝箱子而去。过大的冲击使其呈打开状,里面的内容一览无余。待看清内部的事物后,中岛即刻愣在了当场,他终于知道行人为何而叫了。
他四下寻着失主,但对方却仿佛人间蒸发。
喂喂,这是什么情况……就算是道具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非常感谢您能抽空陪我聊天,今天我过得很愉快。”
结束的时候长泽送由希上车,并嘱咐司机要慢慢开。
小半天的相处让他觉得这个女孩颇为可爱,在他的人生里从没有像妹妹般的女性角色存在,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长泽先生,”在即将离开时由希叫住了他,眼里闪着不安,“您有没有想过,我父亲的车祸……或许不是意外?”
“什么?”长泽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
长泽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低问道,“这样的事,你还跟谁提过?”
“就只有正雄哥……”女孩的语气很委屈,“可是他说总提这样的事会让我有不好的回忆,于是就不了了之……我想,长泽先生是正雄哥指定给我的结婚对象,那肯定是能够信赖的人,所以……”
长泽伸手摸了摸由希的头,告诉她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单方面结束了对话。
即便是跟相沢正彦有血缘关系,也难以确保她日后不会因此而招惹上麻烦,毕竟那个人可是连亲叔父都能下得了手的家伙。
长泽叹了口气,眼下又多了个需要担心的对象吗?
由希流着眼泪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目送着长泽离开。等人走远,她擦了擦眼泪,看向之前那个可爱的咖啡厅。
十分钟后,在后厨忙活的糕点师傅端着一锅煮沸的热水,直直地泼在那几个女孩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画风是不是有点回来了,暂且忽略雾岛伊藤那一段?
在塑造相沢由希这个角色的时候我纠结了很久,跟西吧商量又商量,最终还是没能敲定她的好坏。最后,我把台面上的人物捋了一遍,才下定了决心。
暂且就这样吧,接下来会很忙,可能没有办法做到周更了,其实我很崇拜那些分分钟敲出万字的大大(懒癌就不要找理由了!
第21章 番外·黑石篇
黑石认为自己这辈子愧对的人有很多,若是在没还完人情债之前就轻易死去,是不是太自私了点?
所以他总告诉自己,要好好地活着,为了那些所亏欠的人。
今天是15号,黑石特地起了大早去路口的花店提货,一束玫瑰,一束玛格丽特。
玫瑰是拿去做人情的,而玛格丽特是妹妹的最爱。
黑石有个叫绘里的妹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事情要追溯到十几年前,当时的黑石只有13岁。
那天他们全家出游而归,父亲在驾车途中为了躲避突然窜出的野狗,不慎将车子撞在了护栏上。
那是一起很严重的事故,车子跟护栏完全变了形。
黑石在昏迷中听到妹妹的哭泣,使劲睁开眼。绘里哭着告诉他自己身上很疼,因为变了形的护栏卡进车内,挤压着她的背。
13岁的黑石没有多少力气,只好向位于前座的父母求助,然而喊了半天他们都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他只得努力爬出车子,期盼着跑到大路,找到什么人帮忙。可剧烈的撞击令他头部重创,没走几步便晕倒在了一旁。
他们最终被路过的车辆搭救。
事故中黑石的父母双亡,而妹妹由于背部挤压时间过长,伤到了脊柱,造成永久性/瘫痪。
从那以后黑石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认为妹妹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错,是他没有力气把护栏弄开,是他没有能力及时找到人帮忙。
绘里只有4岁,今后的路还很长,可身为亲哥哥的他却如此毁了她人生。
这是他这辈子都还不了的债。
“代我向你妹妹问好!”
“嗯,我一定好好传达!”
与花店老板告别后黑石继续上路,今天的目的地是一家私人疗养中心。
父母去世后他们兄妹俩就开始辗转于各户亲戚之间,只是每当轮到接手,之前再和蔼的人也会显得不那么乐意。这也难怪,凭白多出的两张口,除了只会吃饭还能添上一团乱。
瘫痪的绘里没有办法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尤其是刚开始那几年,经常因大小/便失/禁而弄脏了床单,被他们明里暗里地埋怨。
再然后,是学费、治疗费……各种关于钱的问题。
在一次又一次的冷嘲热讽中,黑石明白了一个道理——钱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陌生的人变得亲昵,也可以让血亲之人变得丑恶。
所以在到达法定年龄后,黑石就开始拼命地赚钱。为了绘里,只为绘里。
五年前,他通过客户介绍认识了一位教授,对方表示自己在研究关于脊柱损伤的课题,若是成功便有能力让瘫痪的人重新行走。
虽不知那人的话中可信成分有多少,但为了绘里,黑石愿意砸钱尝试。他将妹妹安排进对方的私人医院,以方便随时治疗。
只是之后的费用极其昂贵,光靠走/私酒水已远远负担不起。走投无路下的黑石开始与人合作,在夜场贩卖合成药物。
对于这样的做法他一点也不后悔。
疗养院的外形很壮观,让人有种确实把钱投对了地方的感觉。
绘里的房间位于顶层,与其他人分隔了开来,并配有24小时的专人看护。虽不愿承认,但黑石知道自己的妹妹性格的确不好,也许是从小没什么朋友,显得相当孤僻。
黑石走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从房里出来,他上前叫住了对方。
“桃子小姐!”
“啊,黑石先生……您今天也来得好早呀!”
名叫桃子的女孩是绘里的专护之一,努力地朝他挤着笑容。
察觉对方的眼眶泛有微红,黑石赶紧掏出了纸巾。
“是不是……绘里又冲你发脾气了?”他问得小心翼翼。
“不……是我不好,擅自动了绘里小姐的干花。”
“对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绘里什么都不懂,还请桃子小姐不要跟她计较……”黑石将玫瑰递上,“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无论哪个,我都不想失去。”
黑石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个十足的人/渣,他不爱桃子,也没有办法给予她所期盼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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