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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来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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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用最后的理性进行抗争,就像个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战胜强敌的守军将领,而当浴巾被拽开,当小腹被摩挲,这位守军将领就连“同志们顶住!”的口号都喊不出来了。
“你可别后悔……”一把搂住对方之前,他这样低语。
再之后,他没有说半句话。
翻了个身,他压住纪轩,亲吻先是停留在瘦削的脸颊,继而就堵住了那张线条有点桀骜不驯的嘴。他很是细致地亲他,带着一种青少年怦然心动似的感觉亲他,这一次他没有像上回那样被推开,没有嫌他多此一举的讪笑,没有种种缓解尴尬的眼神和举动,有的,只是本能的需求,是一种对温暖的渴望,一种对皮肉贴着皮肉的安全感的需求。
俞阳算是相当意外的,因为那家伙居然会主动探出舌尖舔过他的嘴唇,而更意外的是,向来不喜欢湿吻的他,拒绝了那么多那么多床伴意图进行深度唇舌接触的举动后,就在此刻,居然如此主动自发地,想要深深亲吻面前这个根本不算是他床伴的男人。
他真的觉得湿滑的亲吻一点也不浪漫,就算其冠以“法兰西”的头衔。
那么,现在,他搂着对方,压着对方,夺取呼吸一样没完没了一次次深深亲吻着对方,直到唾液沿着嘴角滑落都不肯停止,又是为了什么呢?
又一个深吻结束时,纪轩发出颤抖的叹息声,半闭着的眼睛和疏朗的睫毛都让俞阳热到发狂,在那轮廓明显的锁骨上啃咬了一下,他捏住已经硬起来的乳‘头缓缓搓弄,而后偷眼看向对方的股间。
那里并没有如他期待的那样有格外明显的反应,没有挂着晶莹的液滴硬邦邦挺立着,没有猥琐地轻轻颤抖着,显然这是酒精造的孽。不过好在俞阳不在乎,低着头想了几秒钟,他抬了一下眉梢,把那家伙翻了过去。
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抓出一管软膏,他将之先放在一边,继而抬起抱着枕头眯着眼的家伙发软的腰,尽量让那可能不太听得懂人话的醉鬼摆好姿势,然后,便俯身下去,掌心在那光溜溜的屁股上摸了几下,并最终轻轻分开了他最想看一眼,好好看一眼的地方。
见了活鬼。
“Damn it……”俞阳咬着牙骂了一声。
那里竟然很是好看,说出来不怕被笑话,那种地方,其实也是可以生得很是好看的。而身下这位,颜色也好,形状也罢……都是称得上很诱人的水准。舔了舔嘴唇,俞阳把指头慢慢沿着滚热的会阴部滑过,在那圆滚滚的囊袋上揉搓了几下后,总算滑回来,贴住了因为被碰触而收缩着的穴`口。
而那个时候的俞阳觉得,就算有把枪顶着他的脑袋,他恐怕也没办法收手了。
微凉的润滑剂,被涂抹在那里,试探性地挤压很是顺利,指头进入时,也没有遭遇太多阻力,俞阳清楚,这要感谢醉酒让纪轩的身体无法抗拒,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趁火打劫的色`情狂,于是每一个动作都相当小心。姿态也从凌驾感十足的背后位,变成侧躺着,搂着对方的样子,他细细亲吻那家伙骨感的后脖颈,和肩胛骨上的翅膀刺青,然后在发现从刚才起就没有顺利勃‘起的器官终于直挺挺站起来时,挑起满意的嘴角。
可能,他应该做到最后。
他“仁至义尽”了不是吗?看光了对方的身体,摸遍了对方的皮肉,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纪轩前列腺的准确位置都一清二楚了,这种时候,不麻利儿套上套子直捣黄龙,还等什么?
他傻啊?
……
可能,并没有做到最后的他,是真的傻。
又或许,是软弱吧。
因为他战胜了理性,却没有战胜罪恶感。
他把“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到位,都该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大干一场了,却被突然袭来的罪恶感束缚住了手脚。
果然……
不行。
看着身下满脸绯红,气喘吁吁,眼神迷蒙,股间挺立,双腿分开着,声音颤抖着的男人,俞阳低垂着睫毛愣了好一会儿,一声苦笑,一声低叹。
算了。
算了……
那晚,他没有做到最后,他用手让纪轩射出来之后,自己滚去浴室,撸了一管。
妈的智障。
第二次冲澡时,他这样骂自己。
有点儿颜面扫地的懊恼,然而并不后悔,这种诡异的感觉,试问谁经历过?反正他俞老板是亲身体验过了,不是滋味儿,不过,他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该做的选择。
而至于高`潮过后睡了个天昏地暗的纪轩,深眠之中铁定是不知道是谁帮他擦干净身体,盖上被子,又一直守着他的。第二天天光大亮醒来时,他觉得身旁好温暖,却并非来自人类的体温。
全是猫。
枕头上,胸前,背后,全是猫。
深灰色的胖子贴着他的脊背,睡了个四仰八叉,米白色的小娇娇黏在他怀里,小手搂着他的腕子,枕头上则是眯着一双金色的眼,“农民揣”盯着他看的黑猫,纪轩一激灵,醒了。
他头疼欲裂。
猛然坐起来的动作,让原本睡得安稳的两只猫和审视他睡脸的第三只都扭脸起身跳下床去,纪轩愣了一会儿,看到一只浅灰色的,体态修长健硕的猫跳上床,保持距离,用一双绿眼看着他。
“……你叫啥来着?”他边揉着发胀的颈椎边问,然后又自己想到了答案,“啊对了,‘斯大林’,是吧?”
猫仍旧只是看着他,眼神是经典的对愚蠢的人类的蔑视。
“斯大林同志,您有什么指示?克里姆林宫里一切正常不?”胡乱咕哝着,又突然傻乐了几声,纪轩揉揉太阳穴,在好长好长时间的沉默中,不知是在拼命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还是在拼命回避去想昨夜发生了什么。
至于与此同时,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很是优雅地翘着二郎腿,侧脸看着大落地窗外明亮到刺眼的阳光的俞阳,昨夜发生的种种,仍旧在眼前缭绕不绝,挥之不去。
对面的开放式厨房里,是个一身黑缎子旗袍,长发盘在脑后的女人,旗袍没有袖,腰身也没有半点富余,紧紧绷着,开气更是足够高,露着白‘皙修长的腿。
女人在煮咖啡,动作流畅,手法娴熟,脸上是妖娆的复古妆容,大红的唇角翘着,挑出说不好是嘲讽还是同情的笑。
“俞先生啊,说真的,我没想到这么早来找我的,会是你,我还以为昨儿晚上我‘打’来的那只帅破苍穹的‘野鸭子’落下什么东西忘了拿了。”
“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伟大的檬姐’。”俞阳一脸脱力。
“伟大的檬姐”则笑得格外开心,关掉咖啡机,她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对方一杯,而后坐在对面的沙发扶手上,“说吧,找我什么事儿?你有大概……十五分钟,一会儿我还要参加个朋友的开业典礼。”
“开业?什么店?”
“定制旗袍店啊,不然你以为我穿成这样是为了什么?”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绝对价值不菲的衣服,万檬喝了一口咖啡。
“嗯。”
“别‘嗯’了,快说吧,到底啥事儿,是要灭了谁,还是要成就谁。”
“既然你心里都明镜儿似的,我也不装矜持了。”无奈地笑了一下,俞阳拽了拽裤线,略作沉吟之后开口,“我问你,假如,我有个人想要好好修理一顿,找你管用吗?”
“修理?那要看修理到什么程度了。”
“你不先问问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跟我无关,问与不问没差别,反正重点是‘修理’。”
“也对。”点点头,俞阳终于不打算兜圈子了,“有这么个人,我可以查出来他是谁,但是目前做不到不留后患地收拾他,要不然,就不会找你了。”
“瞅你说得,好像我多神通广大一样。”万檬保持着了然的浅笑,在俞阳强调她确实就是神通广大之前就催着对方继续说,“那你到底想把那人收拾成什么样儿?”
“往死里整。”回答来得足够快,一贯是玩主表情的男人,难得一见面露凶光,“不过……别真整死了,我还不想让事儿闹大,变成刑事案子。”
“扯淡,往死里整肯定会变成刑事案子。”咖啡三两口喝完了,万檬靠在沙发里,从茶几上拽出一张纸巾,蘸掉嘴唇上残留的液体痕迹,“只不过就是……不出人命,查也查不到你身上,对吧?”
“也别查到你身上。”
“你放心,我对玩火自焚没兴趣。”
“OK。”
“行,那你回头给我这个人的信息,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答应了?”
“我知道俞老板事后不会亏待我,干嘛不答应?”
听到这样的说辞,俞阳没忍住笑了,点点头,他开口:“分店选址的事儿,交给我,我也会动用我的所有关系帮你打广告,要是需要资金方面的支持,要多少,你开口,我开支票。要是喜欢我那辆特斯拉,一句话,你开走。”
“得了吧,我知道你是不喜欢那辆车,一直惦记着打发出去。”干脆点破了对方的想法,万檬看着对面的男人,继而跟他同时笑出声来。
“哦对了。”笑容收起来时,俞阳想了想,在端着咖啡一饮而尽之前,交代了最后一件事,“不管你找谁‘干活儿’,记得嘱咐一句,下手的时候,重点放在裤裆里,还有两只手,未必狠到让他以后都不能用了,但最起码……得让他记得住疼。”
万檬听完,眨了眨眼,低头沉默片刻,看向俞阳。
接下来的台词,她说得慢条斯理,听得人字字钻心。
“俞老板,我不想问你这是为谁,可我希望,这人值得你这么上心,这么冒险。”
那是那天,最让俞阳难忘的话。
他直到好久之后,还是记得这句话,更记得促使自己不考虑后果得失不顾及道德和法律的限制也要达成目的的那种愤怒。那愤怒可以转化为冷静到极致的残忍和异乎寻常的坚决。也没准他就是疯了,可是疯就疯吧,至少在万分之一个刹那那么短的闪念之中,他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觉得,“那个人”是值得他这么上心,这么冒险的。

纪轩到底还是醒了就不认账了。
这一点,在俞阳的意料之中。
从万檬住的酒店回来的时候,大约是十点半,那在他离开时仍旧睡得天昏地暗的家伙,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床。还把床铺给收拾整齐了,自己则应该是彻底洗了个澡,重新穿好衣服,坐在外屋沙发里,一边刷手机,一边给“斯大林同志”挠下巴。那确实是“斯大林”没错,因为相较之下颜色更深脸也大了一倍的“丘吉尔”正在沙发背上站着,宽阔的脑门和浑圆的腮帮拼了命似的往纪轩脖子上蹭。
俞阳有点儿吃醋。
“起来了?”扔下车钥匙,他看着好像不太想面对他的家伙。
“啊,是。”应了一声,纪轩没有抬头。
“饿不饿?吃点儿东西了没呢?”
“没有。那什么,不碍的,我一会儿路上买个煎饼啥的就成。”无关痛痒的话题,在俞阳不继续提问时有点儿进行不下去了,纪轩忍受了一会儿对他而言应该是格外难受的沉默,总算决定直接切入主题,“那个……昨儿晚上……”
“嗯。”俞阳等了三秒钟。
“我喝多了哈。”
“啊,是。”
“到最后喝了多少一共?”
“将近一瓶灰雁。”
“卧槽……那,我是不是还没给钱呢?”
“钱不着急。”
“别不着急啊,钱就是钱啊,一瓶灰雁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昨儿不是跟你说了吗,三十八。”
“大哥你别逗我。”低着头打开微信的家伙怪笑了两声,“我刚上网查了查价格。”
“那你知道还问我?”俞阳一脸无奈。
“网上价儿肯定比你店里便宜啊,我不能让你亏本儿啊。到底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你就照着你查出来的价儿给吧。”被弄得有点儿烦了,俞阳弯腰抄起凑过来跟他这个亲爹撒娇的白咪子罗斯福,抱在怀里亲了亲,便径直走向了浴室。
他没听见纪轩跟上来或者再问他关于钱的事儿,洗手,洗脸,洗掉外头空气中污浊的感觉之后,他感觉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颤动。
掏出来看,是微信转账的消息。
说真的,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我帮你出头,不管根本原因是什么,情绪上都是抱着一种不计后果得失的初衷的。可你呢?哭够了睡醒了啥都不提了都好说,你催命似的追着给我酒钱是要干啥?
然而……
又一转念,俞阳的心思也好,表情也罢,就都沉下来了。
昨天夜里,看着睡死过去的纪轩,他基本确定了一件事——自己有点喜欢这小子。
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喜欢上了一个死直男。
港真,这不好玩儿,就如林克所言,喜欢直男,真心不好玩。而同样是真心已经太久没喜欢过谁的俞阳,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再度有种热情蠢蠢欲动的痛。
那是微微刺痒的痛,那是当你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的痛,可能时间真的不是问题,罗密欧与朱丽叶从相爱到死也不过就是三天,可能真正的问题是明摆着的,明显也一如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剧情一般,蒙太古和凯普莱特,直的与弯的,这样的碰撞,就算是侥幸有了油和水在剧烈摇晃下短暂的看似相融,时间一长,该分离的,照旧还是会分离。
纪轩是那一汪清水,就算漂着落叶混着尘埃,他还是清水,他犯不上被俞阳这桶来自声色犬马之所的地沟油卷进同一个玻璃球,上演着液体沙漏一样愚蠢的颠倒反复。
所以……
等这事儿过了,就彻底过了吧。他私下里帮纪轩出口恶气,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然后,他俩还是他俩,做朋友,没问题,做‘爱,还是别了。
昨晚是一场不怎么美丽的意外,留作记忆,足矣。
俞阳不该有奢求,因为奢求了也没用。
纪轩根本不提昨儿的事儿了,看样子是铁了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那他何苦揪着不放?就给那直男一条活路吧,也是给自己一条活路,再这么下去,不会有结果,更不会有好结果。
终于想清楚了自己该怎么办,俞阳叹了口气,重重抹了把脸,走出浴室。
沙发里,还坐着纪轩,机选腿上,还坐着“斯大林”,那家伙看他出现,清了清嗓子,表情挺大义凛然。
“昨儿给你添麻烦了哈,实在对不住。”
突然的客气反而更让人不舒服,俞阳不说话,耐着性子等下文。
“……啊……我是不是……跟你……”半低着头,红着脸,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模样,可爱到让俞阳开始产生幻想。幻想里,他大步走过去,赶开那家伙身上的猫,而后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让对方看着自己的股间,看着昨天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没有满足的物件,让他好好含在嘴里,好好侍弄一番,直到被射在脸上才可以停止……不,应该说这只是个开始,再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他要把之前没能实现的都狠狠实现一遍,即便那货哭着哀求也不罢手。
“是,你喝多了,算酒后乱性吧。”被自己的幻想弄得开始生闷气,俞阳挑起嘴角,笑得有点儿邪恶有点儿痞,隐藏着真实的尴尬和焦虑,“你还吐了我一身,结果洗完澡之后你就来劲了,对灯发誓我没先动手啊,是你直接摸上来的。具体细节需要我接着往下说嘛?”
“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大哥你饶了我吧!!”脸上红到都快炸了,纪轩慌忙摆手,一副背生芒刺坐立难安的模样,“怪我怪我都怪我,我道歉我悔过我神经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啥也没干啥也没说,成不成?”
够呛。
啥也没干?那主动送上门来的是谁?
啥也没说?
你啥也没说我一大清早义愤填膺找人为民除害是为谁?!
可是,那些已经呼之欲出的台词,俞阳半句都没真的讲出口。他并不想。
纪轩不愿意承认,那就让他不承认吧,非要他承认,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这又不是声泪俱下的社会阴暗面透视节目,让一个个曾经的受害者坐在那儿对着镜头讲自己的悲情故事。既然纪轩希望黑不提白不提就这么过去,那不如就配合他一把,过去算了。
“甭那么激动,偶尔兽‘性大发勾‘引一两回男人不会‘弯’的。”脸上挂着坏笑,斜靠在门框上,他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继而边说边慢慢掏出漂亮的金属烟盒,慢慢打开,撤出一支烟,放在唇间,点燃之前,好像很不经意似地低语,“然后……你昨儿晚上说了一堆胡话,我没怎么听懂。”
听他那么说,纪轩先是一愣,眼神也好,表情也罢,都有点受了震颤似的反应,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再然后,是疑惑的审视,最后,就是真的打算黑不提白不提的蒙混过关了。
“嗯……没听懂就没听懂吧,反正我确实是喝成狗了……那个、那什么,要不,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时,他讪笑着,逃避着,那么说。


然后,纪轩离开了。
然后,俞阳沉默了。
其实该怎么说呢?归根结底,怕是明知道对方睡醒了就会不认账,还是心有戚戚然这件事,让他自己从自己这儿,就很难过得去吧。
纪轩的逃避,戳到了俞阳某个点,让他也不由自主,试图跟着逃避起来。
就算该干的事儿,已经决定要干的事儿,终究还是会干。
而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与其说是严重,不如说是为之后更多更严重的情况,做了一个微妙的铺垫,或是导火索,而已。
那之后大概一个礼拜,纪轩没搭理俞阳。
他成了个格外安静的人,甚至朋友圈也不发一条,这让俞阳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屏蔽了或是干脆被拉黑了。
直到一个礼拜之后的某个周末的晚上,正在店里跟几个熟客聊天的俞阳,看见了从店门外闯进来的,那个瘦削的男人。
那真是闯进来的了。
一把推开门,也不搭理跟他打招呼的店员,环视了一圈之后,直接定位吧台旁边的店老板,那家伙眉头一皱,大步流星,走上前来。
俞阳没说话,他只是暂停了聊天,保持着一个雅痞应有的姿态,端着酒杯,眼看着对方一路杀到自己跟前。然后,又眼看着杀过来的人掏出手机,直怼到他鼻尖。
纪轩也没说话,又也许是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咬牙切齿盯着比自己高不少的人,他连拿着手机的指头都有点哆嗦。好一会儿,他才在俞阳轻轻推开他的手,一声低沉的轻笑,问他要干嘛的时候,再次把手机屏幕硬杵到人家眼前,说了句“长着眼呢,看啊!”
看,容易,应该说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坦白来讲看到的东西也确实让俞阳心跳快了那么一拍半拍的,但一直以来的场面人的骄傲,和另一种很难以描述的心情,让他不想做出什么“与我有关”的表情。于是,再次把手机推开,俞阳冲着旁边几个开始疑惑不解的人笑笑,撤了一步,从架子上撤出之前预留的,挂着纪轩名牌的那瓶蜂蜜杰克丹尼,晃了晃,问他要不要先来一杯定定神。
“我特么定个屁的神啊!”看似轻松愉悦的态度显然是在火上浇油,纪轩已经到了原地爆炸的边界,他在俞阳想要倒酒给他的时候干脆忍不住上前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更剧烈的肢体接触,直接导致酒洒了一桌面,清冽的液体在吧台上晕开,附近的客人赶紧闪躲,一旁的bar tender则迅速抓过一叠纸巾去擦,极短的时间内,这里已经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再怎么泰然,也并不喜欢陷入这种局面,俞阳耸了一下肩膀,放下酒瓶,反手示意着店铺后门的方向。
“有什么话后头说吧。”他叹了口气。
店里,在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去之后,恢复了平静,就算会有人时不时试着偷偷看一眼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影,却也终究并不愿意太深入外人的纠葛。值班经理很是聪明地拽上了厚重的双层雕花玻璃门旁边深酒红色的帘子,绣着复古式样鸢尾花图案的门帘把世界隔开成两个,没多久,就不再有谁刻意去找寻院子里的声音来源了。
就算此时此刻,那儿真的是火药味儿十足的。
纪轩不依不饶,开口就是一句质问。
“你先实话跟我说,这事儿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连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还不知道呢。”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俞阳挑着嘴角。
“你少跟我装!”
“我装什么了?你那不就是一条微博热搜吗?什么来着?啊……一男的,让人绑了,然后私刑了,是吗?”说得很是轻松,俞阳伸手从口袋里掏烟,点上一支,抽了一口,隔着烟雾和夜色看向对方,“这事儿你问我干嘛?”
“你!你说我问你干嘛?!”爆炸近在眼前,纪轩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烟,心里更是扑腾扑腾个没完,用尽力气不让自己语无伦次,他发泄似的戳打着手机屏幕,“你他妈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谁是吗?!杨雪都跟我说了!她一说我就知道这事儿跟你有关系!我就那么一回喝多了跟你说这事儿来着!别人没有一个知道的!不问你我特么问谁啊?!”
好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想混过去都不可能了。
也没有必要了。
看来你我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你分明记得自己对我说了什么,也分明知道我都听懂了。
那,再装,就真成孙子了吧。
啊哈。
俞阳深吸了一口烟,暗暗一声苦笑之后,低头陷入了沉默。
是,兴许可以说这件事不是他干的,但一切,都由他而起,有他无法推卸的责任。
之前找到万檬,“活儿”干到什么程度,是他亲口‘交待的,之后那些力所能及查出来的全部资料,也是他亲手交出的,面对着通过“某些途径”弄来的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他牢牢记住了那辆在某一天的某个时刻停在四季美发店门口的车的车牌号,还有车里的男人那张苍白的脸。至于再后来他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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