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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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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计划进行的相当顺利——
封白按压着鼻梁,露出相对轻松的笑容,他靠在仓库的纸箱上,安心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半个小时后,萧厉和警察急冲冲赶到现场,距离封白失踪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这段时间于他来说简直比这小半辈子都要漫长,那种、那种无能为力的焦心感,短短一周内他已经体会了两次。
这十多个小时里,他的神经就像一根绷紧的弦,稍有些风吹草动便会崩坏、失去理智。
而这根弦,终于在拥抱着那具温热的身体时彻底断了,萧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将脸埋在封白的肩窝里,失声痛哭。
后者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对方颤抖的脊背,像是以往他做过很多次的那样,在萧厉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给予最好、也最有效果的安慰。
封白把他的人生融入了萧厉的人生里,他们的每一段回忆都将拥有彼此,成为或不可缺的一部分。
而如今,被萧厉抱着的封白,第一次感受到胸腔里那颗空荡荡的器官被什么填满了,他清晰地感受到它在跳动,并随着情绪逐渐变快,最终化作欢腾的鼓点,敲打着他那根理智的神经。
一阵酸意袭来,封白颤抖的吐出一口气,他在对方哭噎着不要走的喃喃中,郑重地承诺。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此时的封白或许还不懂爱情真正的含义,但他终于尝到了,爱人与被爱的滋味。
……
萧厉抱着封白哭了一路,薛哲在医院门口等着,看救护车来了,连忙迎上去。
这次绑架案中真正受到心理生理双重创伤的还是周蔓,她直接被送进了抢救室,但无论如何,那个孩子却是保不住了。
萧厉对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半分好感,却还是拨了一笔巨款当做补偿,并且全额支付医药费。
于此,他已经是仁至义尽,周蔓在经历过那样的一遭后,也没有纠缠的意思,加上她本身理亏,也就含泪点头了。
处理完周蔓的事情,萧厉一门心思扑在封白这边,明明只是单纯的皮肉伤,却硬是压着他住了一个月的院。对此封白相当顺从,还住上了与之前同一间病房,小护士见他还楞了一下,还特地翻看了一下出院日期。
封白冲着她友善的笑了笑。
安顿好伤者后,萧厉开始忙起了扫尾工作,其中萧家二老听闻此次事态的严重,都表示要给那歹徒一点颜色看看。白天医院里只有封白一个人,薛哲带着付琳琳来过一趟,而萧厉通常晚上才过来。这几天萧大少爷睡不好觉,一闭眼就是惊心动魄的那一幕,他没有安全感,半夜还要跟封白挤一张床,后来两人干脆将病床拼起来,相拥而眠。
某日,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封白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合上,“进来。”
门锁被人轻轻拧开,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竟然是周蔓。
她瘦了许多,原本一头及腰的长发也剪了耳朵,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封白挑了挑眉,“周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周蔓勉强笑了一下,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焦虑地握在一起,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道:“我、我是来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封白淡然的望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因为你从没做错什么——”
周蔓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脚后跟缓缓爬上,她打了个激灵,几乎是本能的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封白歪了歪脑袋,冷不丁冒出一句,“陈高义的房子怎么样?还满意么?”
周蔓几乎是立刻瞪大了眼。
而封白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用平稳而清晰的语速继续道:“你们进屋之后,你先在客厅逛了一圈,摸了摸沙发和地毯确定它们价值不菲,接着一抬头,你看到了液晶电视旁边的古董花瓶,还曾拿起来问陈高义是真是假,被对方含糊带过了。但这并不影响你的兴奋,于是你继续参观起来,下一个进的房间是主卧,你在里面发现了一衣柜的名牌,以及床头抽屉里的名表。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表盘,这时候陈高义在楼下喊你,你吓了一跳……”
“……你最后一个进入的房间是书房,里面摆满了很多书籍,你随手抽出一本,发现是心理相关的,于是你顺势拿去给陈高义看,并引出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这个话题,同时谴责你的未婚夫……哦,现在是前未婚夫对你不好——”
“够了!”周蔓捂住耳朵,跌跌撞撞地靠在门上,她嘴唇发白,满脸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封白露出恶作剧成功的恶劣笑容,他弯着细长的眼,用轻柔的语气一字一句道:“因为,你们去的是我的房子啊。”
“是我把房子、车和约会用的资金借给陈高义,就连你们的每一句交谈,和对话时的台词都是我写好后他背诵的,包括去的饭店和他来X市的机票也都是我定的,只要你稍微留意一点儿,或者去找人查那么一下,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说到这里,他轻轻喘了口气,“可惜,你没有。”
“你被失而复得的虚荣心冲坏了大脑,你的确有自傲的资本,可你没有站在顶端的资格,你太蠢了,也太功利,我见过很多优秀而聪慧的女人,比起她们,你什么都不是。”
封白看着对方涣散的目光,露齿一笑,补上最后一击。
“还有,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伎俩就能瞒过萧家的调查?若不是我在背后帮你掩盖了证据,你连现在的这一笔补偿金都拿不到。”
“你不需要道歉,你应该谢谢我才是,是我让你拥有了能让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巨款,而你付出的,只是这不到半年的人生。”
第66章
“很划算的买卖,不是么?毕竟你想要的就是这个……”懒洋洋地倒进枕头里,封白将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重新打开,“既然拿了想要的东西,就自觉滚得远一点,不要站在这里碍人的眼。”
“……”
周蔓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了,她不是没想过反驳,也不是没想过对着那人破口大骂——可她怕了,她想起对方那阴鹫诡谲的目光,以及那不怀好意的笑——这是封白第一次将他的恶劣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一方面是出于威胁,而另一方面,则是完全为了满足他个人的恶趣味。他就喜欢看到别人露出那种恍然大悟的惊悚表情,并从中获得凌驾于人的快感,借此打发百无聊赖的人生。
萧厉于封白,不能说是把这个人变坏或者变好了,至少给他栓了条链子,封白依然肆无忌惮,可从此也有了顾虑,至少在下手之前,他会先掂量掂量后果,而不是任性妄为地放手去博。
“其实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周蔓将门撞开后,薛哲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他叹了口气,进门时顺手反锁上,在床边坐下后就抱着脑袋,消化起刚才听到的信息。
封白对此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淡定的敲击着键盘,安静的等对方想完了,主动开口。
薛哲满肚子疑问,他承认自己对封白的计划抱有一定好奇心,不然也没必要回回都追问到底。虽然每次问完之后他都会怀疑一下三观,可作为好友兼心理医生,他对封白再了解不过,对方这个状态已经算很不错了,至少没犯法……呃,大概?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薛哲深深吸了口气,从头开始问:“你不怕她告诉萧厉么?”
“打算从这里切入啊……嗯,好吧,我不怕。”封白清了清嗓子,“首先,我不认为周蔓在知道全部经过后会再一次挑战我的底线,她没那个胆子;其次就算萧厉知道了,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那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过去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确定自己离不开我了,就算他知道我更恶劣的一面,也改变不了什么。”说到这里封白还笑了一下,“但是如果他哭着求我的话,我会对他温柔点的。”
薛哲被最后那句话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继续问道:“那么你闹着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长,就从我知道周蔓这个人开始说起吧。”封白修长的五指轻放在键盘上停止不动,他像是思考了几秒,低声开口道:“那天我因为一个实习手术走不开,萧厉被邀请去一个同学的生日会,生日会结束后他们就去了酒吧……具体过程没有阐述的必要,总之周蔓在酒吧里瞄准了萧厉,并灌酒后带去房间。酒店的摄像头只拍到他们进屋,具体做没做还有待商讨,但我个人感觉是没有发生性关系,因为人在极度醉酒状态下很难硬起来,如果下药的话,第二天我回家不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当时我顺手查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资料,确定没有威胁性后就丢到一边,直到不久后周蔓突然上门,宣称是怀了萧厉的孩子——当时我们的关系正在僵局,周蔓的出现无疑是打破了这个局面。加上当时的萧厉非常纠结,毕竟那个少爷智商不够,责任心和愧疚心倒是一抓一大把,周蔓那女人也有点手段,折腾的他几天没睡好,加上我在一旁暗示和刺激,最后他实在受不住了,也就答应了——当然,他也没忘去查了一下肚子里孩子的主人,我顺手帮周蔓掩盖了遗漏的证据,这点在之前就讲过了。”
封白说到这里,将手伸进薛哲带来的塑料袋里,取了个橘子剥着吃:“事实证明我这招以退为进还是有点效果的,萧厉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可这还不够。”
“我之所以捧周蔓上位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女人背景干净,没什么后台;何况她已经被我彻查透了,从人生经历到性格性向,她在我面前就是一张白纸,一枚棋子,我想画就画想用就用,用完了撕了或者丢了都可以,她斗不过我,不论哪个方面。”封白将橘子皮拢起来,丢进垃圾桶,“这样的对手,最安全也最保险,加上她冲动的性格和那颗虚荣心,我要是想操控她做点什么,再简单不过了。”
“而我之前说过,萧厉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他负责任、也容易愧疚,跟个刺猬似的——你越刺激他,他越用尖锐的那一面对着你。可你要被他的刺弄伤了,他绝对就把肚皮翻过来任你蹂躏。而我要的就是他对我愧疚,他看到我受委屈了、伤心了,他心里比我难过,只是面子撑在那儿,他觉得他对我心软就是输了,所以就装出冷漠不在乎的模样,反而加剧了悲剧的催化……像个很奇妙的化学反应,只要我忍着,总有一天,他会先扛不住。”封白的语气突然有些温柔起来,是那种不带恶意的温柔,薛哲挑了挑眉,心里头有了几分想法,也没着急着说,只是道:“那你的目的是?”
“自然是让他认清楚自己离不开我,我用一年的忍耐催化他的愧疚心,在山上崩盘后,我终于可以确定他恢复记忆,于是便联系了周蔓的前男友,做戏后拍下视频匿名寄到萧家。再然后……”他满意的看着薛哲不断睁大的眼睛,“然后我在第二天越周蔓出来喝咖啡,对方以为我是来谈判的,而实际上,我不过是带她走进我最后一个陷阱。”
“曹鹏和萧厉欠下合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暗中跟进,后来发现他亏损严重面临破产——而他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强硬,他的软肋太明显了,哪怕他这些年都没有回家,可每年书信不断,还有定时的巨额生活费打回老家,这一点,在他正式宣布破产之前都没有断。”
“所以我给他出了个计划,只不过我没有定任何时间、地点,毕竟太可疑,我只是拟定了十多种不同的方案供他选择,并且直接发到了他的邮箱。就这样过去了很久,直到从医院回家的那天我在门口的监视器里发现了他的车子经过后,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第67章
薛哲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息,“你做了这么多,就没想过要是计划失败,会有什么后果么?”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这次计划我是在过程中逐渐完善的,偶尔也会有出乎预料的时候,但都可以很快修正,至少从结果来看,我很成功。”
“别的我都不说了,绑架那个……虽然我在你电脑里发现了周蔓的视频后隐约猜到了这点,只是我没想你居然这么疯。”事到如今,薛哲已经彻底服了,他冲着封白拱了拱手,“敢问白哥哥,要是最后绑匪在一怒之下撕票了,你怎么办?”
封白闭了闭眼,却是答非所问。“我想过了,受了伤可以养,吸了毒可以戒,哪怕真的死了,也早已安排好了后事。”他停顿了一下,语气轻柔到不可思议,“可若是萧厉不爱我了,我又得从哪去找一个,爱我的人呢?”
是的,他再也找不到了——除非时间倒回十多年前,再认识一个别的男孩儿,然后花费一样的时间,让对方离不开自己。
可那份爱未必会像现在这般纯粹,那个人也不一定有萧厉的责任心,其中的太多假设若要一一去算,可以算到地老天荒。封白不想纠结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他只知道,爱他的萧厉只有一个,他得抓住了,抓紧了,一辈子都不松手。
相比之下,萧厉也有了这份觉悟。
从绑架案危机中冷静下来之后,他仔细的梳理了这些年与封白的种种,有好的,也有坏的,可大部分都是好的——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话。
真正可怕的不是恶意,而是那潜藏在甜品里的剧毒,他曾经被一度伤到心碎,可到了现在,他不敢放开那人的手。
因为他爱他,非常爱,哪怕这份爱从一开始就在某人的意料之内,可它也给彼此带来了不少的惊喜与……心动。
那份感情是真的,是真真切切打动了他,也打动了封白那颗精于算计的心。
这场博弈根本没有输赢,他们都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献给了对方,只是他给的比较多,而封白较少,可萧厉明白,那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但至少现在,他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
接封白出院的那天,萧厉携同自己的父母一起来到医院,萧父对封白虽还抱有偏见,但这些年来他也是一直看在眼里,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至少现在,他还一直陪在儿子的身边。
虽还抱有偏见,却不如最初排斥,萧父简单寒暄几句后,为了避免尴尬就先离开了房间。倒是萧母抓着封白的手一直说谢谢,弄得后者也有点不好意思,“阿姨,你不用这样,是我……是我缠着萧厉,还害他出了车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萧母摇了摇头,“小封,这些年要是没有你,萧厉会是个什么样我不敢想,你看看他,多大的人了,还闹出这么个事儿来,还把你连累了……哎,我也看开了,他这辈子啊就离不开你,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随他去了。”
萧厉有些窘迫的拍了拍她,“妈,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对封……对白哥说。”
萧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封白,会心一笑,“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随着房门被轻轻带上,屋子里刚还有的和谐气氛像是一下子散光了,封白耸了耸肩,率先挑起话头,“我看你妈挺喜欢我的……”
“收起你那点小伎俩。”萧厉皱了皱眉,本能的来了这么一句,后又像是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补充。“我、我不喜欢。”
封白定定的看着他,直到对方开始脸红了,才噗的一声笑出来。“你不喜欢啊?那我以后不用了。”
他本是想逗逗这少爷,没想到对方突然变了态度,一脸严肃道:“欺骗于你来说不过家常便饭,每一个表情又都是演戏,我无法分辨其中真假,但我知道,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之所以伪装成弱者地模样骗取同情,不过是利用人性中美好的部分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不得不说你成功了,因为你就是个恶劣的疯子,从头到尾,一直都是。”
萧厉深深看着封白,看着他黑色瞳孔中暗无天日地深渊,试图从中寻找一丝名为人性的东西,可他只望见了自己疲惫而无奈地倒影。
封白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又或是有太多见不得光地阴暗,那些深藏在扭曲灵魂深处的、充斥着危险与血腥地利刃,他也曾失手触碰过,下场是那样痛不欲生,鲜血淋漓。
但那是封白。
是与他一同长大的竹马,是他曾将真心托付的人——十几年共度的光阴将这两个字深深地刻在了萧厉的身上,一点一滴渗入骨髓,融入血肉。
他可以无视他、憎恨他,却无法忘记他,放下他。
汹涌而来的回忆刺激地鼻腔发酸,萧厉闭了闭眼,用羽毛般轻柔的声音缓缓宣布。
“你赢了……因为尽管如此,我还是爱着你。”
封白眨了眨眼,花了好一会儿才将这段话消化了,他清了清嗓子,也用一样郑重的态度回复。
“我或许还不能完全理解爱是什么,但我答应你,我会以正常人的方法去尝试所有东西,包括爱人,包括……不那么算计。”
“我的人生注定与常人有异,我也曾想修正过,但毫无疑问的失败了,因为我潜意识中就不认为我是个患者——直到我遇见了你,萧厉。”他垂下眼睛,“我承认我最初的目的不那么纯粹,可是后来……我,我因为你变了许多,那种,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变化,我第一次尝到失败和丧失理智的滋味……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你对我而言与其他人不一样,萧厉,你可能不信,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救赎的话,你就是我的救赎。”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可能走上与变态杀人狂无二的道路,你带给我的束缚感远远大于道德和法律,我在把自己融入你的人生的时候,你也融入了我。”封白咳嗽了一下,轻轻笑道:“而现在,我们是注定的一对。”
萧厉看着对方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只觉得被深深触动了——那是一个幸福的笑,恐怕连对方自己都未曾发觉,可他就是看出来了。
于是他上前拥抱了他的爱人,“不论如何,我从未后悔遇见你。”
封白闭上眼,享受他渴望了很久的这一刻,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去享受这个只属于他的怀抱,去感受这份至死不渝的爱。
直至此刻,他人生中第一也是最后一个关于感情的问题就此落下帷幕,因为有些东西,任何文字和语言在它的面前都是那么的黯然失色,唯有深感同受,才得以理解。
——就像我很庆幸,在那个暴雨倾盆的日子里,能与你相遇。
正文完
番外一
封白从萧厉家里搬出去的时候,小刘过来送行。
他能带走的东西不多,收拾出来不过小小一个行李箱,里头装着些日常的用品。小刘伸手想帮他提,遭到推拒后摸了摸脑袋,最终叹了口气。
“兄弟,你也不容易……”
封白笑了笑,没接话。
萧厉出差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除去平时电话来往便再无其他联系。封白清楚两人之间的裂痕并非一朝一夕可以修复完好,加上他答应过萧厉不再踏足对方的隐私,也就不存在监控一说。
这种未知的感觉于封白来讲太过陌生,他也尽可能的忍耐着自己超乎常人的掌控欲,如果等到真正达到临界点的那天,到底会做出什么,连封白自己也不清楚。
好在,他耐心一向不错。
当晚萧厉打电话来的时候,封白正跟小刘一票人在外喝酒,话筒里满是嘈杂的人声,混淆着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
封白坐在吧台上,眼前摆着一杯没有动过的鸡尾酒,他慢条斯理的捂住一只耳朵,听到电话的那一头,萧厉用许些低沉的嗓音问:“……你在哪里?”
“我从你们家搬出去了。”封白老老实实的交代:“现在正跟小刘他们一起,晚一点还要去KTV。”
萧厉那头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不与旁人交际,是因为我不屑。”封白笑了笑,“我答应过你用普通人的方式生活,而现在,我只是在履行承诺。”
萧厉被堵得哑口无言,胸口一团郁气无法发泄,“你为什么要搬走。”
他这句质问倒是暴露了情绪,封白眨了眨眼,不紧不慢道:“理由很多——第一,公爵和布莱克养在薛哲那边太久了,他马上就要结婚,不方便。第二,我在市中心的医院找了个工作,是薛哲帮我推荐的,条件不错,下个月就去上班了,你家太远来回路上会耽误很多时间。第三……”
“够了!”
“第三是,我想你了。”封白突然放低了语气,“你什么时候回来?”
“……”
“我搬回我们一开始同居的那栋公寓了,有薛哲帮忙打理,里面的摆设都没有变。”
萧厉深深吸了口气,“……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到了之后给你电话。”
封白弯起眼,嘴角勾出一丝弧度。
“好。”
结果飞机因为台风延迟,八点钟时封白才接到刚下飞机的萧厉,一月未见,他的变化并不算大,只是眼下深深地眼圈让他看上去有些疲惫。
封白什么也没说,只是自然的牵起对方的手。
他的体温偏低,在空调房里冷的更像一块冰,萧厉摹裟着封白的手掌,心情更是复杂到了极点,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想吃点什么?”封白发动着车子,眼神专注着前方,却是在问他,“我本来想在家里做,上午特地准备好食材……但现在已经太晚了,不如在外面吃吧。”
“你等了我一整天?”
“我又不傻,六点半出的门,路上堵了一会儿,接你刚好……所以,吃什么?”
“……砂锅粥吧。”你身子寒,得补补——这句话萧厉没说出来。
他已经过了那个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东西都献给那人的阶段了,现在的萧厉虽然愿意放下过去,但难免有所保留。可他又偏偏是个不大会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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