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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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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哲摊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道:“那我拭目以待……”
说起来他之前还真没骗徐子宴,封白的家中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几十个针孔摄像头和十来个窃听器,分别布于相框后、花瓶内、马桶水箱、甚至是热水器上方……所以被雀占鸠巢的这几天,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清二楚不说,还收集了不少轻而易举让两人关系破裂的证据……例如,当天亲吻完以后,徐子宴进厕所的那段时间,其实是在干呕。
看到这里就连封白也不得不感概——明明恐同到了这种地步,还硬是要做戏给他看,也是够拼的。
更何况,徐子宴是个恐同的是,他早六年前就知道了……
萧厉找自己倾诉过后,封白特地调查过对方的身世,并从过往经历推断出他有一定程度上的“同性恋恐惧症”,就算没有,也绝对不会对这个群体产生半分的好感。
而萧厉……偏偏爱上这么个永远不可能被掰弯的人,也是运气不好。
话又说回来了,徐子宴从萧厉手中捞了不少好处,但那边的工作可还没丢呢,只是BOSS见他被强制退婚,大发慈悲的放了一个月的长假,如今这假期剩余不过几天,萧厉那儿他可再呆不住,眼看就要离开,更是变本加厉的索取,大少爷那些生活费被压榨的一干二净,整天啃着白面馒头度日,也是惨的可以。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脑子里像是有根绷紧了的弦,不知何时猛然地就断了。
每到了这个时候,萧厉不得不去回忆那些青春的记忆,在那个谁都青涩的年代里,那些在现在看来,无比美好的东西。
从最初同龄的玩伴,到后来心生爱慕……萧厉的第一次春梦梦见的就是徐子宴,只因为那时候他们俩一块去了趟澡堂。
情窦初开以后,他按照封白的办法展开隐晦的追逐,从旁人眼里看,他们不过是一对感情比较好的兄弟,只有萧厉自己知道,每一次触碰那个人的手的时候,自己的心脏跳的飞快。
爱情从来都是无端而起,或许从未真正得到,萧厉对徐子宴的“喜欢”始终停留在憧憬的层面……他时常幻想着与对方亲吻、拉手、拥抱,而并非性爱。
相比之下在这方面,反倒是封白给予他的快感更剧烈,印象更深……以至于对方说出他们的关系回到朋友层面时,他会觉得难受。
这种感觉说好听是不舍,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欲求不满。
不得不说封白的心理战术玩的相当不错,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动物,谁年轻的时候没打过飞机、看过黄片、做过春梦啊,做了二十多年的处男,这会儿尝到了肉味,哪还有放手的道理……更何况封白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节操可言,要浪就浪,要冷就冷,反正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过目前这项特权也只给了大少爷一个人,至于目的,谁知道呢?
反正萧厉的胃口是被他吊地死死的,加上又被徐子宴的喜怒无常折腾的够呛,愈发想念起白哥的好来。
他知道自己这样挺下作的,毕竟人没有十全十美,自己却总想着用一个去补另一个的缺,最后闹得里外不是人也只好自食其果……自己做出来的死,还能怎么办,受着呗。

第13章
眼看离上班的日子越来越近,徐子宴可不想让同事发现自己跟男人厮混,加上萧厉也不如最初那般殷勤,便已有了脱身的打算……虽然婚是结不成了,但他已经在休假的这段期间看上了副总的女儿,叫付琳琳,二十三岁,刚从法国毕业回来,就是专业比较奇怪,竟然是心理咨询。
为了不发生之前的悲剧,徐子宴打算认真一次,只要让人姑娘喜欢上自己,便什么都好说。结果等好不容易搭上了一句话,付琳琳只看了他一眼:“你的眼神暴露了你这人心胸狭隘,善妒,功利心强……”
后者被说的目瞪口呆,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下口,付琳琳冷笑着将人从头到脚的分析了一遍,最后从包包里掏出一根女性香烟点上,倨傲道:“滚吧。”
徐子宴无法,只得落荒而逃。
等过了几天,人大小姐宣布有男朋友了,徐子宴在暗地里恨的牙痒痒,跟公司其他男同事一样猜测着罪魁祸首……结果某天,付琳琳在微博上晒出一张恩爱照,站在她旁边一脸无奈的英俊男人,居然是当时与封白在咖啡馆遇见的那位。
其实这事儿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某日封白的诊所照常营业,开门就见大门口摆着一束玫瑰花,点名道姓的是要送给薛哲……在那场风波之后,他 这个名字多多少少有了些知名度,两人一开始没当回事,结果三天后,送花人亲自上门,薛哲直接傻眼了。
“琳、琳琳?”
看见对方呆滞的表情,付琳琳略带不满的撇了撇嘴:“这才几年,师哥就把我给忘了。”
“哪有……”薛哲连忙辩解:“你后来不是出国了吗?我就没想到会是你。”
“我毕业啦,打算回国工作,看你这里环境不错,怎么样,还有空职吗?”付琳琳闻言倒也没计较,笑嘻嘻的在桌子对面坐下,封白从里屋出来,正好听见了这句话:“别,我可供不起大小姐你……”
“他是老板,他说的话算数。”
付琳琳挑挑眉,目光转移到这个带着眼镜的男人身上:“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们认识?”
“你虽然没有佩戴什么名包名表,服饰鞋子也是大众牌子……”封白一边说着,将速溶咖啡倒进马克杯里:“但耳环却是世界知名珠宝品牌,款式虽然简单了些,但上头镶嵌了五十二颗碎钻,还是当季限定,价格顶的上你师哥大半年的工资。”
薛哲在一旁不满的插嘴:“喂,我知道我穷,你也没必要处处揭我底吧……”
付琳琳眨了眨眼:“你倒是观察的挺仔细啊,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的仪态一看便是专门训练过——气质这种东西是可以培养的,比如说某些大众款式的服装,穿在气质好的人身上就是名牌,若是穿在你师哥这种人身上,就算再昂贵看起来也只是地摊货。”
“……你这是踩我踩上瘾了是吧?”
“你这个人真有趣……师哥,这是你的朋友吗?”
薛哲面无表情:“几秒钟之前还是,现在我们友尽了。”
封白慢条斯理的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需要我提醒,你现在靠我发的工资过活吗?”
“……我错了。“
两人照常斗了几句嘴,惹得付琳琳直笑,后来公爵听到声音从里屋跑了出来,见到美女连忙蹭了上去,乖巧的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几天,付大小姐有事没事就往诊所跑,还是封白受不住这两个在上班时间卿卿我我的家伙,给薛哲放了三天假,勒令他这段时间内搞定此事……
最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薛哲与封白一样是个双性恋,不过他是个有节操的正常人,虽然看着不大正经,骨子里却是挺保守的,付琳琳是他们高中大学时期的校花,人长得漂亮、性格好、也有能力,在当时就有不少追求者。两人因为一次论文认识,往后一直关系不错,只是薛哲刚准备鼓起勇气追她的时候,对方出国了。
总而言之,绕了这么个大圈子,最后还能再续前缘,也是可喜可贺……
但明显,有人不这么想。
徐子宴再受打击,心里憋屈不过,在暗中散布沈大小姐的新任男友是个同性恋的传闻,后来传着传着,就传到了副总的耳朵里。老爷子把闺女叫进办公室一通好说,出来之后付琳琳的脸色不大好,徐子宴趁机献殷勤,却被对方一眼看穿,当即冷笑着骂了句龌蹉。
晚上她把这事儿跟诊所的两人抱怨时,薛哲与封白对视一眼,后者恶劣的挑起唇角:“付小姐消消气,我这儿有个整治他的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当晚,萧厉突然接到了封白的电话,说是第二天约他在某饭店见面。
听见话筒里令人熟悉的声音,萧厉差点没当场落下泪来,他这几天过的不可谓不惨,简直是阅尽人生百苦……当时徐子宴执意要从他这里搬走的时候,大少爷再蠢也该明白了,对方就是在玩儿他呢,偏偏自己硬是要贱兮兮的凑上去,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其实真要细讲起来,萧厉伤心大于后悔,之前徐子宴在他心里,多多少少还保留着一份初恋的美好,这会儿却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丁点不甘心的执念,比起从前可是差远了……如果没经历这么一遭,他的心里估计时时刻刻都保留着一席位置,而不像现在这样,万念俱灰。
电话那端的封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哽咽,无声的笑了笑:“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萧厉的话匣子,他抱着话筒絮絮叨叨的念着徐子宴的任性、暴躁……就这么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他说的口都干了,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白、白哥?你在听吗?”
封白这头玩着三消,伴随着手指一划,五颜六色的方块刷刷往下掉,最后出现了过关的字样。他窝在椅子里伸了个懒腰:“啊,听着呢……总之,明天下午五点,有话见面再说吧。”
“其实我还……”萧厉张了张嘴,他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喃喃般道:“我还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只是,还来得及吗?

第14章
徐子宴兴冲冲的推开包厢的门,发现里头空无一人时愣了一下,转而便听到身后一声轻响,封白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将大门锁上了。
“这里的隔音很好,我劝你还是不要大喊大叫……加上这个饭店离你的公司很近,万一不赶巧有同事过来用餐,听到了动静……”他微笑着踱步走到徐子宴面前,拉开一张长椅坐下:“所以,让我们安静的、理智的谈一谈。”
封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摊开手:“先说好,我也是在你进门之前一分钟到的,没有任何时间安装监听器或者是别的什么,至于随身佩戴这一点更可以排除。”他扯了扯自己松垮的休闲衬衫,又将口袋里的东西全部取出来放在桌上:“这将是一次友好的谈话,我希望我们摒弃过去的成见……”
话说到这里,就听徐子宴重重嗤了一声,满目冷笑:“就凭你也有资格跟我谈过去?”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你们这群死同性恋破坏我的家庭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首先,对于你的不幸我深感抱歉。”封白两手交叠着垫在下颌,镜片后的目光淡然如水:“其次,我是个双性恋,暂且不属于你地图炮的范围之内,最后……”
他毫无顾虑的翻了个白眼:“你爹有多渣关我屁事啊,又不是我骗你妈的婚,生下孩子后跟男人跑了,你跟我在这愤世嫉俗倒不如花点时间琢磨复仇的法子,若只是嘴上说说,倒也没看起来那么恨嘛……”封白恶劣的扯了扯嘴角:“让我猜猜,其实你挺思念他的对吧?他离开之后还打生活费给你们。你知道他的住址,也知道他在跟男人同居,你不是没去找过,而是看到了什么……嗯,画面而受到刺激,从此仇视同性恋。你觉得他们肮脏、恶心,你站在自以为的道德制高点,肆意评判、甚至是忍辱负重的破坏他人的生活……哈!真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你们的行为大庭相径。”他说到这,拍了拍手:“只不过你父亲是以爱作为欺骗的借口,你是以恨作为搅乱别人生活的理由。”
徐子宴呼吸沉重,双目赤红,他死死望着封白的连,看着那诛心的话语一字一字的吐出,却浑身无力,却提不起半分力气反驳,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出于恶意,他的确利用了萧厉,破坏了两人之间的感情……明明从最开始就无法接受,又在三年前说出那样的话,让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订婚之时,他甚至故意送出了邀请函,只想看看那个人会不会来,想看看那个人伤心又狼狈的模样,多多少少弥补了他仇富的心理。他知道萧厉为他选了金融专业,他知道对方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一切……但那又如何?自从发现对方图谋不轨的瞬间开始,他们的友情就不复存在了。
深深吸了口气,徐子宴低声道:“这么说来,其实你比我还惨……高中的时候,你是学生会会长,萧厉那时候挂科全是你暗中疏通关系、修改分数……这样的事情,你暗中做了多少,可那个人呢?他视而不见,为了一个……为了我,轻而易举的抛弃了你。”他话到最后,却是越来越大声:“我都可怜你!”
“喂喂,别说的你好像暗恋我一样……”封白顺势吐了个槽:“萧厉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太多,我对他的了解已经达到放个屁我就知道他午餐吃的是什么。所以在选择这方面,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胜算,所以根本没有争取的必要。”
徐子宴愣了愣:“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不要妄图猜测我的目的,毕竟以你的智商只是白费力气。”封白打了个响指,翘起腿,靠在座椅上一晃一晃:“不过告诉你一部分也没关系……我想要的,是一份“感情”。而你想要的则是金钱、权利、地位……这么一比我真是高尚的令人感慨。”他自恋的说着,复又话锋一转:“现在的局面以你来讲相对尴尬,以我来讲却正是时候,我有几十个暗中搞掉你的方案,却还是以付琳琳的名义约你出来当面谈,借此表达诚意。”
“所以?”
“所以……”封白笑了笑:“我们来谈一笔交易。”
……
就在萧厉怀着忐忑而激动地心情推开包厢大门的时候,却没能看见他一心想见的那个人。
薛哲闻声回过头来,见他转身想走,连忙开口道:“封白有话让我转达……”说着还指了指身边空下来的座位:“坐下说。”
萧厉在门口犹豫了几秒,后来觉得这么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便咬咬牙坐下:“什么事?”
“首先,我想先澄清一下我们俩的关系……”薛哲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屏保划开,上头是他和付琳琳的合影:“这是我女朋友。”
萧厉皱了皱眉,凑近细看照片确定不是PS之后,才僵着脸松开手:“那你们之前……”
“那是我故意的。”对此,薛哲干脆的承认了:“你和封白……嗯,同居的时候,心里真正的人是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站在朋友的角度为他打抱不平,仅此而已。”说到后来,他意味深长的顿了一下:“不过你最后的选择,倒也没出乎意料啊……”
提及此事,萧厉略有些窘迫:“我也没想过……子宴会解除订婚。”
“这只不过是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和花心找借口罢了。”薛哲冷笑了一下,说话却毫不留情:“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达成了哪种关系,但大体还是能猜到的。封白说的没错,你对某段感情的执着超乎我的意料,你总是天真地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只是因为你从来不了解徐子宴这个人。“他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打文件推到对方面前:“这是他这几天追求公司副总的女儿……也就是我现任女友付琳琳的证据。其中包括了送花的单据、淘宝的快递单、以及递水递茶、千方百计的尝试着搭讪但未果,哦对了,最后一个是视频,我存在手机里了,你要看随时可以……”
薛哲接下来说的什么萧厉已经听不清了,他愣愣的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证据”,面上虽还有挣扎,心中却已信了大半。但或许是之前伤得狠了,如今萧厉再度接触到真相,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痛,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
当一个人的付出都被视若无物,他的讨好、他的真心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供人利用的笑柄,徐子宴一边接受着自己,转头又去对旁人献媚呵腰……他已经不觉得难过了,他只觉得恶心。
“在你带着你的小情人住在封白家里的时候,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薛哲义正言辞的道:“他对你的付出,他对你的好,你权当做看不到,你把你的真心系在一个人身上,从而忽视了旁人的心情……要我说,这不过就是报应,你和徐子宴做着同样的事情,你们是同一类人……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薛哲的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一丝同情,他看着神色黯淡的萧厉,却还是选择原封不动转达好友的话。
“徐子宴是个深度恐同,因为他的父亲是个骗婚GAY。”

第15章
萧厉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与薛哲的一番对话,像是硬生生将那些他平时忽略了、或是刻意不去深究的真相撕扯开来,血淋淋的呈现他的眼前,任凭他信不信,反正就是这样了……
可事到如今,再不断,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薛哲说的没错,自己的所作所为与徐子宴并无两样……甚至更严重些。
那份被刻意掩藏的愧疚感疯狂涌了上来,萧厉只觉得嗓子发干,眼睛酸酸的,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如今到了承担后果的时候,他不能再逃避了。
于是萧厉坐上了计程车,用颤抖的嗓音说出一个地址。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年轻人,失恋啦?”
“嗯……嗯。”萧厉有些恍惚的答道,复又勉强的笑了笑:“是我对不住他。”
“怎么啦?出轨?”
“算不上,但……”
“哎,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司机大叔摇着头,操控着方向盘一个调转,直接把坐在后排的萧厉甩到了车壁上:“当年我追我老婆的时候,那可是定时到宿舍楼底下唱情歌,还被泼了好几次水……”他洋洋洒洒的说着辉煌的过去,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几句,什么好好认错啊,实在不行就跪键盘啊,听得萧厉一愣一愣的,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车开到半路下起了雨,他出门没带伞,便淋着雨一路小跑到了公寓跟前,徘徊半天,却没了按门铃的勇气。
萧厉一进走廊封白就听到了动静,他在屋里安静的泡了一壶咖啡,等水烧开了,门外的脚步声也逐渐慢了下来,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卡着这个空档,封白站起身,踱步到门前一把拉开:“进来吧。”
大少爷站在门外,高大的身影被雨水打湿了,头发一缕一缕黏在脸上,衣服里全是水,看起来怪可怜的。
萧厉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直到封白走进厕所拿毛巾时才悄悄瞄了一眼。沙发上,公爵眯着鎏金色的眼,慢条斯理的舔着爪子,仿佛在说你敢过来我就挠你……
后来封白出来了,把干燥的毛巾丢到对方身上,又弯腰把黑猫抱在怀里:“坐。”
“白哥……”萧厉见他态度冷淡,红着眼抽了抽鼻子:“我、我错了。”
“你没错。”后者顺着黑猫的皮毛:“你只是后悔了而已。”
“……”
眼看眼泪快要掉下来,封白靠上前,擦了擦萧厉的眼角:“别哭了,你也二十多岁了,遇事老是哭怎么行?”
萧厉一听这话,眼泪更是打不住了,哗啦啦的往下淌。他带着哭腔来来回回的说白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是我识人不清,辜负了对我好的人……他不是第一回在封白面前哭,只是这次哭的比任何时候都要伤心,到了后来哭的都打嗝了,纸巾堆成小山,垃圾桶都装不下。封白见他难受成这样,镜片后面的目光闪动了一瞬,心中泛起一股极为陌生的感觉。他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刚想回味,就听噗通一声,萧厉竟然直接给他跪下了。
“……你起来。”
“白哥……”
封白深深地吸了口气,算是败给他了:“……我没怪你,你起来,说话。”
见他松了口,萧厉慢吞吞坐回沙发上,揉了揉略有些疼痛的膝盖:“那我们……”
“……我们还是朋友。”封白瞥了他一眼,又补充道:“能上床的那种。”
当晚萧厉红肿着眼满足的睡了,封白替他盖好被子,又把猫大爷挪进窝里,这才给薛哲去了个电话。
刚一接通,对面立马问:“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重归于好呗。”封白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今天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喂,我说,徐子宴那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薛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看来是对这货撬墙角的行为非常的不爽。
“徐子宴想要的无非就是那几样……”封白扯了扯嘴角:“但他把萧厉坑的那么惨,不整他一把,老子不开心。”
“……你这算是为那少爷打抱不平?”薛哲沉默几秒,惊呼出声:“喂,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封白么?是不是作孽太多走路上被雷劈后魂穿了?”
“付琳琳带着你看了多少言情小说?”
“那倒不是,只是最近她接到一个病人,二十八岁的人了,总以为自己是古代穿越过来的格格,我们之前还在聊这事儿。”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夜生活了,奉子成婚的时候记得给我留张请帖。”封白说完就挂了电话,将电量卡在百分之一的手机插上充电。
黑暗的客厅里,唯有他一人的呼吸声响在耳际,莫名的有些寂寞。
封白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知怎的心生烦闷,他摘下眼镜,用手指不断按压着鼻梁,半晌后,从嗓子底里呛出一声笑来。
他居然会羡慕薛哲。
人类只会渴求自己没有的东西,而在这一点上,封白必须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七岁失去父母后开始独立,一直到至今的二十五岁,十八年的时间让他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所以本能的排斥外来入侵,萧厉是唯一的意外,因为正如他对徐子宴所说——那个人在他眼里没有秘密可言,只需一眼,他可以从神态、语气、动作甚至呼吸分辨出对方在想什么,要想什么,而萧厉对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这位少爷单纯到了愚蠢的地步,他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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