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似友-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下撸动起来。
结果才没搞几下就被萧厉握住了,他十指相扣,不让封白有分毫动作,接着毫不留情的操干起来,一下下直到对方眼神涣散,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呻吟都带上了一丝哽咽……
射出来的时候,封白都虚脱了,趴在萧厉身上半天起不来。倒是后者慌慌忙忙的搂着他淌下,并分开腿,将留在里面的经验挖出来,用纸巾擦干净。
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到了时间凌晨,两人干脆啥也不干,就这么躺在车子里透过天窗看星星。看了没一会儿,封白觉得实在没意思,打了个哈欠问他要不要睡。
萧厉见他实在是累了,便从后备箱里翻出了个毯子替人盖上,又将对方带着些欢爱后余温的身体涌入怀中,就这么抱着睡了。
一夜无梦。
第19章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封白觉得头有点晕。
他艰难地动了动身体,思考了几秒前因后果,接着被清晨的海风糊了一脸。
……好吧,这就是昨天做完没关天窗的惹的祸。
封白抹了把脸,心说居然犯了这种低等级错误,真是不像自己的作风。作为医生,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当下坐起身,从车柜里面翻出一盒常见的感冒药,混着矿泉水送进胃里。他这里一动,萧厉也跟着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伸手一摸却被对方的体温吓了一大跳:“白哥!”
封白揉了揉耳朵,无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小点声,耳朵都聋了……”
昨天做的那么狠,现在又发了低烧,他嗓子哑的像是放了手十几年的录音机,听得萧厉的心思一颤一颤的,手忙脚乱的将能够到的东西全部裹在对方身上,也包括光裸在外的腿。封白眯着眼,懒洋洋的任由着对方伺候舒服了,窝在副驾驶座上,将手机调到导航:“走吧,回家。”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萧厉把车子停在路边,跑下去给封白买了碗白粥。
吃完饭,吃了药,又回家睡了一觉,起床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虽是比之前好受了些,却还是有些疲惫。晚上的时候薛哲打电话过来问他们昨天过的怎么样,封白窝在被子里,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酸痛,当即哼笑一声:“做的有点过。”
“……我听出来了。”薛哲有些无语的回道:“我看到那少爷发的朋友圈了,你们昨天不在市区?”
“是啊,他说要看星星,我就陪他去了。”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在乎他啊……”这边感慨到了一半,语气一顿:“……不对,你怎么会这么好心,难不成又在计划什么?”
“拜托,我人生中只有和他相处是基本不用脑子的,就不能心血来潮的想放松一下?”
薛哲这端面无表情:“我记得我们高一的时候,你告诉我所谓放松大脑就是做二百套高数题。”
“有问题吗?”
“有,我当时想这货是不是神经病,后来发现还他妈真是啊!”
“作为你人生中第一位患者,其实我还蛮荣幸的……”封白笑了一声,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之前的药你手里还有吧?”
“怎么,你不是说吃了不管用……”薛哲皱起了眉,心中闪过数种猜想,却又被依次否定,最后只得小心翼翼的道:“你不会心血来潮到想从良吧?”
他作为自己第一个患者兼好友,薛哲比起旁人要更了解封白——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没有罪恶感或者羞愧感,同时缺乏正常的感情,无视传统道德观、是非观,自大狂妄,习惯于将所有事情都掌控在内,一旦有偏离他预料的事情发生,就会变得非常不冷静……甚至是暴躁。
但在这类病例中,封白无疑是个奇葩,他可以将自身的问题娓娓道来,并且精确的分析到每一个症状,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除去冲动易怒这一点之外,他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人类总是以少数服从多数这种愚蠢的方法来排除异己,他们总能为歧视找到各式各样的理由,并将某些不同意这个观点的人冠上“异端”的罪名,正大光明的处以死刑……相比之下,我只是与别人想的不一样,感受的不一样罢了。”十七岁的封白笑眯眯的撑着脸,看着好友呆滞的表情,为这番话做出一个总结:“所以假如一定要承认我自身患有什么疾病的话,那么一定是中二病。”
正因为这段回忆给薛哲造成的印象太深,所以今天这货居然主动张口说要吃药,他想不怀疑都难啊!
可封白这回却只是摸凌两可的应了几句,让他上班的时候把药带过来,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第二天薛哲来到诊所的时候,就见封白猫在皮椅里打盹,公爵趴在他怀里,主从俩一个姿势。
他没好气的将药瓶往桌子上一磕:“上头有写每天吃多少,你悠着点,这玩意毕竟伤身,况且……我也不指望你能痊愈了。”薛哲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复杂起来:“我知道你有时候做事不择手段,祸害别人先从自己做起;也知道你最讨厌听人劝,不过我站在朋友而并非医生的角度劝你一句:凡事不要做得太绝,给自己、给别人都留点余地……还有,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能别折腾的时候爱惜点,我可不想年纪轻轻跑去参加你的葬礼,虽然我知道你遗书早就写好了……”
封白眯眼停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喂,就你这样还说我老妈子?”后来被薛哲瞪了一眼,才收敛笑意,一本正经的答道:“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这次生病真是个意外……事情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稍微冲动了一下,不过这种情况以后应该不会发生了。”
“是超出了你的想象,还是冲动?”
“呃……”
薛哲给他气笑了,大力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不啰嗦了,反正你这人必须吃点亏才知道后悔俩字怎么写——人贱自有天收,我操心个什么劲儿?”
封白轻轻吸了口气:“好好好,辛苦薛老妈子了,今晚请你吃个饭补偿一下操碎的心怎么样?”
“你说的,我要吃最贵的!”
“……做人不能太无耻。”
“跟你比,我差得远了。”薛哲白了他一眼。
后者居然还认真想了想,摆出一副你说的很有道理的表情:“好吧,想吃什么,我们现在预约……”
现在两人都不是单身,所以到了晚上,封白带了萧厉,薛哲也叫上付琳琳,四个人结伴去附近一家挺高档的西餐厅吃了顿晚餐。用餐的时候,薛哲将切好了的牛排放进恋人的碟子里,萧厉见了,也照葫芦画瓢地跟着做,结果这孩子太实诚,几乎把自己的那份全搬到了封白这边,后者无奈的看着盘子里的小山,又挨个给他插回去……
薛哲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几圈,又想起早上的对话,越想越不对劲……但他又是在猜不到封白的计划,只好干巴巴的调侃:“你们关系进展迅速啊,打算什么时候见家长?”
他本来也就是这么一说,就等着封白嘲他几句,却不想萧厉却率先接话了:“等我读完研,就带白哥回家出柜。”
此话一出,可谓语惊四座,就连封白都眯了眯眼,沉默了几秒:“等你考上再说。”
萧厉转过头看他,语气真诚的令人发指:“为了你我一定会考上的!”
封白张了张嘴本能地想嘲上几句,话到嘴边却成了:“先吃饭。”
他本来想说,空头支票谁不会开,但一想万一人家真办成了呢?这少爷其实就是情商低点,智商没啥问题,加上他最近也的确在努力的复习……以及,差点分数也不要紧,人家有背景啊。
所以这样一看,萧厉考上研究生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大,至于后面这点……这小子连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都没搞清楚呢,却也敢夸下海口,真的是……
……是什么呢?
看着可劲儿献殷勤的萧厉,封白难得词穷了。
第20章
没过几天,萧厉和封白同居的屋子里又多了个新的住户……
公爵不知从哪儿拐了只哈士奇的幼崽,只有一节小臂的长度,跟在黑猫后头兴奋的摇着尾巴。
封白本来觉得家里不大,养只大型犬不太合适,皱了皱眉就想将它赶出去,但公爵老在跟前护着,不是趴在他脚上阻挠,就是绕着喵喵叫,最后还是萧厉跑出来打圆场,说这狗以后的开销由他买单,又缠着撒了好一会儿娇,这才作罢。
封白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口水印:“既然是你要养,那你给它起个名吧。”
萧厉听了可高兴,又是百度又是查字典的,折腾了大半天,狗都饿了,他才苦着脸跑过来:“要不就叫小黑?”
“……”
最后他们决定称呼这只狗为……布莱克。
虽然意思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至少读起来还满洋气,小布莱克似乎挺喜欢这个名字,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欢快的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没一会儿就撞翻了公爵的猫砂盘……
然后,它的脑袋上就挨了一爪子。
封白和萧厉带着布莱克去宠物医院打了个疫苗,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没什么疾病之后,又买了一大堆狗用的玩具、食品以及洗漱用品带回家……因为这它似乎是被人遗弃的,在外头不知道流浪了多久,身上的毛脏兮兮的,便顺带着洗了个澡。
公爵似乎很满意这点,明显要比之前更亲近布莱克了,一猫一狗玩闹了半小时,靠在一起沉沉睡去,场面温馨的令人欣慰。
有了新人加入,接下来的生活更加的鸡飞狗跳,一开始还好,没过几天布莱克就暴露本性了,作为一只名字相当洋气的哈士奇,它的破坏力也相当感人,不下半个月就已经咬烂了三双鞋、四个桌角、五张地毯以及一个钱包。
对于这些额外开支,封白毫不客气的划进了萧厉的账单里,后者只能苦兮兮的跟狗共享生活费,
不过这样的生活,在他看来就足以被称之幸福……萧厉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在物质上,他从小到大就没短缺过,反而是因为父母的繁忙变得缺爱和懦弱。而在经历了一系列感情上的挫折后,比起从前多多少少有了些成长,虽然现在还是个无法依靠的大少爷,但已经向着良性的方向发展,总归是值得期待的。
相比之下,倒是封白一天比一天纠结,现下这种生活的模式他不讨厌,但又说不上有多么喜欢,当他向薛哲提起这一点的时候,对方回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这就是闲着蛋疼没事折腾,偏得弄出几个情敌来你才满意了?”
“如果是徐子宴那种程度的,只会更无聊而已。”
“……合着你还真的考虑了啊……”薛哲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喂,你好好想想……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那少爷真跟别人结婚,甚至孩子都有了,你乐意?”
封白闻言皱起眉,摸着下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他不会跟别人结婚的,你这种假设不符合现实依据。”
“你凭什么笃定?”
“凭我对他十几年的观察、了解和……培养。”封白眯起眼睛,语气中不乏倨傲:“他成长受我的影响,他的性格有我的因素,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对萧厉了如指掌,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
薛哲无力的张了张口:“虽然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专门来找茬的……但谁敢保证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如你所愿?如果哪一天发生意外,他不再被你了解、受你所控,甚至忘了你,把你当做陌生人……你要怎么办呢?”
封白没有丝毫犹豫:“那他就不是萧厉了。”
“哈……真是自以为是的让我想揍你。”薛哲瞪了他一眼:“但我真正想问的是,你会因此而伤心难过、或者愤怒失望吗?你会后悔吗?你……真的喜欢他吗?”
“什么时候你能发自内心的回答出我这三个问题,我……我就允许你在我结婚的时候不上红包!”
“你说的。”
“……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对两人间交谈一无所知的萧厉依旧过着他心目中幸福而平和的日子,整天吃了睡,逗逗猫,撩撩狗,看看书,打扫一下屋子……好不惬意。后来封白做饭的时候,他也能跟着进厨房打打下手,洗个菜啊,递个调料啊,也蛮温馨的。
后来他缠着封白教他做饭,鉴于之前的悲剧,封白这回小心了,从最基础的开始教……当然还是没能避免大少爷把盐当成了糖、糖当成了味精、味精当成了盐。
最终成品那个味道,真是让人泪流满面。
封白吃了一口嘴角就抽了,但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睛,还是合着饭囫囵咽下了。
他把自己做的那盘推到对方跟前:“一人一份。”
封白不知道这种维护和宠溺是否能称之为“爱”,但在萧厉看来便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伸出筷子尝了口,下一秒立马起身,抄起盘子将其哗啦啦全倒进了垃圾桶,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附近的餐馆,让他们做几道招牌菜送过来。
封白见他一脸要哭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刚想说话却突然被人抱住,萧厉撒娇似的蹭了好一会儿,突然问:“白哥,我可以亲你吗?”
两个人做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合着这货半点长进没有,就算是封白也只剩下叹气的劲儿:“行啊……”
然后他们就接吻了。
公爵在一旁甩着尾巴,教训着突然舔上来的布莱克,后者被抽的嗷嗷直叫,两只爪子抱着脑袋,趴在角落里委屈极了。过了一会儿,猫大爷心情好了,凑上前上去舔了舔哈士奇脸上的毛,被对方嗷呜一声扑倒……
等两位黏糊糊的主人趁着缓口气的时间转头,看到的就是狼藉满地的客厅,萧厉连忙抄起扫把,把两位祖宗赶到边上去待着,然后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简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这个词对于封白来说却已经是太陌生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失去了这种概念,而如今却是隐隐约约抓住了那么一点点的感觉。
但,还不够。
这还不足以回答薛哲最后那个问题——
我真的……喜欢他吗?
第21章
不过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临睡之前,封白都会离开一趟,时间大概在三到五分钟之内,所以最开始的时候萧厉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但时间一长,他难免有点在意,便在睡前提了一句。
封白坐在床沿边上喝水,听到这话时眯了眯眼:“上厕所而已。”
“哦……”
“睡吧。”
萧厉对封白是全心全意的信任,甚至从未想过对方会骗他,这会儿窝在恋人身边睡得香甜。黑暗中,封白偏了偏脑袋,将口中的水合着药缓缓吞下……
随着逐渐潜移默化,封白已经习惯了早上刷牙的时候多挤一份牙膏,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个人的量;习惯了每天屋子有人扫,狗有人溜,有人相伴入眠的生活——就像他之前说的,这没什么不好,但也没有多好,平静的生活于他来讲不过是一杯放凉的白开水,而现在,只是微微有了点温度。
除此之外,依旧索然无味。
伴随着中秋假期的来临,薛哲跟着付琳琳回老家过节,两人交往已有几个月,加上之前相识的几年,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有了一定程度,如今又是一块回去见老祖宗,估计离结婚也不远了。
要走的时候,封白开车将二人送到机场,薛哲左右环顾一圈:“你家少爷呢?”
“被父母一通电话叫回去了。”封白自从开始吃药就时常犯困,加上他又喜欢熬夜,这会儿眼睛里还挂着血丝:“听说是家里人去世。”
他一边说着,还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薛哲见他这般,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得叹了一声:“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封白点了点头,他双手插兜,歪着脑袋看着两人牵手走进了机场的大厅,才慢吞吞的往回走去。
以往的到了这种节日,大部分时候他是一个人过,有那么几次薛哲没有回家,两人晚上就跑去酒吧,听着主唱扯着撕心裂肺的嗓音唱一晚上摇滚,第二天睁眼还得面临一长串的账单……
这种行为说好听点是孤独,说文艺点是寂寞,实际上就是空虚。
但封白早已习惯了这种空虚,往年的这个时候,他可以抽着烟、喝着酒,带着得体的笑容应对每一个上来搭讪的男男女女……
而萧厉还在国外为徐子宴黯然神伤。
如今萧厉回国了,他们同居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告白和交往,但关系却不再是“朋友”两个字便可混淆过去。出于某种……呃,特殊原因,封白买了点吃食,呆在房里打算混过这几天。
中秋之夜的那个晚上,他抱着公爵,身边趴着快睡着了的布莱克,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他没开电视,却也能看到各式各样“中秋快乐”“合家团员”的祝福短信,在游戏进行到关键的时候突然弹出来,让人心生烦躁。
没什么表情的将那些废话一一删除,封白刚将手机切回游戏,就见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却是萧厉。
他叹了口气,点下了通话键:“喂?”
“……白哥。”那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呜咽,却是刚刚大哭了一场:“我爷爷去世了……”
封白嗯了一声:“节哀。”
萧厉正伤心的起劲,没听出对方话里明显的冷淡,只当是有个了可以倾诉的人,一边哭一遍说着小时候的回忆,什么他爷爷对他有多好、多慈祥……封白干脆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自顾自翻出临时啃了起来,等吃饱了,对面也哭累了,抖着声音问他还在不在。
“我在啊。”囫囵吞咽着嘴巴里的巧克力,封白道:“我一直都在。”
“……对不起。”萧厉沉默了一会儿,居然开始道歉:“白哥……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
“一个人?”
“还有一只猫和一只狗。”
公爵凑过来安慰似的舔了舔主人的脸颊,却被封白抬手撵开了。
被无视的布莱克汪汪叫了两声。
萧厉这头听着那边的动静,简直可以想象到对方此时的境地,顿时觉得心疼无比。他认识封白的时候,那人的父母就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也从未主动提起,所以对此,萧厉一无所知,他有心想去了解,却也知道此时不该是发问的时候,又舍不得挂掉电话,只能这么沉默着。
又过了一会儿,倒是封白先开口了:“生老病死,也是大自然进化的必备法则,你也不用太难过了。”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你难过吗?萧厉张了张嘴,最后却也只是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又说:“过完节我就回来,白哥你在家里等我,我给你带特产。”
“好。”
“……白哥。”
“嗯?”
“能跟我聊聊……你的父母吗?”
“父母啊……”封白念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半点波动,他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道:“那得从七岁之前说起了。”
封白的父母是自杀的。
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后来从留下的遗物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逐渐拼凑成整个事件的经过……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富家小姐与家里人断绝关系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可伴随着三观的差异,他们的婚后生活不算和谐,最后,男人出轨,患上了抑郁症的女人给男人下了安眠药,后又抱着他躺在浸满热水的浴缸里割腕……
而那天晚上,小小的封白没有喝母亲送来的牛奶,后来被检测出里面放了超标的氰化物——而就算如此,她也明明可以杀死自己,却又因为某种原因选择了放弃,封白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半夜摸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的那副场景。
赤`裸的男女泡在暗红的液体中,不断有血水从边缘溢出来,滴落在米黄色的瓷砖地上,没过了少年苍白的脚踝。
那是热的。
话筒里静悄悄的,萧厉像是被吓懵了,一点声也不敢发出。倒是封白揉了揉公爵的毛发,平静的讲述多年以前的噩梦。
“后来我又发现了母亲的精神诊断报告……上面有显示她有偏执型人格障碍,主要是被父亲的出轨行为所激发,最终选择了同归于尽。我没有权利判断事情的对错,但这件事多少还是对我接下来的人生造成了影响。”他被迫提前多年就开始独立,烧水、做饭、买菜、洗碗……父亲是个孤儿,母亲又早早和家人断了联系,他没有亲人,在认识萧厉之前也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一只叫凯利的猫。
那只猫是他捡回来的,从被人遗弃的垃圾箱里。
第22章
封白没有告诉萧厉,小时候他经常因为兴奋而无法入睡,因为没有外人安抚,他只有利用这段时间不停的学习新的东西……后来阴差阳错的,就形成了现在这种性格。
孤僻、冷静、理智、淡漠……
“……当年的我在第一时间报了警。”封白闭了闭眼:“然后又过了几天,我收到了律师发来的传单,上面标明着父母留下的遗产。”
“一栋死过人的房子,和大量保险金……不过是以父亲的名义买的,验尸报告表明他是被人谋杀。”
萧厉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他回想起封白那个老旧的公寓,浴室的地板缝隙中咖啡色的污渍,他原来并没有在意,现下想起却是毛骨悚然……而那个人居然可以在里面住上十多年之久。
“不过你放心,那并没有给我留下心理阴影。正如之前所说的——生老病死是大自然进化的法则,我的父母只是选择了一种不一样的方法,殊途同归。”
封白说到最后甚至轻笑出声,笑声阴森森的,让萧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喉头滚动了几下,最终颤颤巍巍的挤出了两个字:“白……哥?”
“吓到你了吗?”
“……”
“其实我很想跟你说这是我恶趣味编造的鬼故事。”他拆开一包薯片:“但很抱歉,它们都是真的。不过已经过去快二十年,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