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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寻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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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熙道:“那便是通了哪个便治哪个,我又不是医者,打着神医的旗号在外面宣扬”。
  廖先生不管他的挖苦,又问:“假若有一人,人人得而诛之,受了重伤,找你救治,不救失去一条人命,救则冒天下之大不晦,你当如何?”。
  宁熙道:“我不是神仙菩萨,普度众生,顺应众意,救不救看我当时心情,我说了算,再说了,医者只能救人不能救心,别人是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关我什么事?”。
  廖先生还想再问,宁熙打断他,道:“你问我答的游戏结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廖先生笑了一声,道:“有兴趣跟我学医吗?”。
  宁熙看着廖先生,不明白他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或者哪根筋错乱了,突然灵光一闪,惊恐地道:“你不会是老年寂寞,选中了我陪你天天玩这种中毒解毒的游戏吧?不不不,不了,谢谢,我还想活得久一点”,拔腿就往外走。
  廖先生大笑了三声,复又躺下了,自言自语道:“你还会回来的。”
  出来时天已经暗了,只吃过早餐的宁熙饥肠辘辘地回到了院子里,见成城正坐在堂上喝茶,好奇道:“成成,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吃饭吗?我快饿死了”。
  成城看见他,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道:“我在等你”。
  等我,宁熙心口涌起一股温暖,走到他面前,道:“我出去逛了会,一起去吃饭吧”。
  成城点头,见宁熙衣襟发带有点歪了,忍住摆正的冲动,同他一起往饭厅走去。
  白天折腾了一通,冷汗臭汗湿了一身,吃饭的时候宁熙都看见成城额头皱了一次又一次,最终说出口:“阿熙,你需要洗澡了”。
  宁熙闻了一下自己,的确有味了,到了澡堂,正准备好好地泡一个澡,脱了上衣,不经意地往胸口一撇,我的天,白皙的皮肤上竟然长了许多红点,密布在胸口,甚是吓人,宁熙赶紧自己把脉,好吧,又中毒了。
  晚年孤寂的廖先生赖上他了!
  次日,辰时末,宁熙推开了廖先生的门,在桌子上找到了趴着的廖先生,开口便问:“师父,今天学些什么呀”。
  反正这位廖先生是赖定他了,不如认命满足他老年孤寂的教学欲。
  廖先生道:“叫你跟我学医,不是认我当师父,都说了你已经有师父了”。
  宁熙才不管这种称呼上的小事,仍是“师父”地叫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成城和阿七都很吃惊他竟然当了廖先生的徒弟。
  成城吃惊之后,有些开心地道:“以前也有人拜廖先生为师,他从来不收,阿熙定有过人之处”。
  阿七则道:“这下宁熙你可糟糕了,廖先生脾气古怪,当他的徒弟一定不好做。”
  怎么不好做,再好做不过了,第一日廖先生就给宁熙解了毒,每日宁熙都定点去药房报道,廖先生也只是专心教他,给宁熙一种倾囊相授的感觉,每日更是认真了些。
  “病理这一块,你有基础,这几日也学得很好,接下来,我叫你毒理”廖先生拿出一本书扔给宁熙,道:“将这个看完,明日我检查”。
  宁熙捏了捏厚厚的书,没说什么,想起之前一直想问的:“师父,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压制练武之人内力的翻涌”,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晰,又补充道:“嗯,就是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往外冲,脉搏波涛汹涌的那种”。
  师徒两人偶尔也会讨论病症和解决方案,廖先生捋了捋有些稀少的胡须,道:“要知道如何治疗一种症状,首先要分析里面的原因,身体里有强大的内力往外冲……我目前想到的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个人原本内力没那么强但被突然注入了强大的内力,自身压抑不住,这种情况人体会痛苦不已,五脏六腑和经脉都要炸裂一般;另一种是可能这个人原本有强大内力,但是被强制压抑住了,内力长期没有得到释放,就会翻涌不止”,廖先生喝了一杯茶,接着道:“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还是要靠练武之人自己将内力化为己有,不过这种情况很少,有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内力平白给人,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我想想”,廖先生从书架里翻出了一本医书,递给宁熙道:“应该可以通过针刺穴位得到缓解,但是只能减轻痛苦,关键还在于这个人自己的调节和忍耐”。
  宁熙接过医书,嘴角上扬,道了声谢。
  廖先生道:“这次你出得题目虽然有些刁钻,但是毕竟少见,我来问你一个平常却更加难解的”
  ……

  ☆、归家路上被劫了

  待在成家庄下完了第三场雨时,宁熙收到了家书,其实宁熙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给家里寄去了家书,这是回信,信上三位姐姐轮流痛斥自己私自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接下来又是苦口婆心的劝导,信只在最后只用寥寥几字说了个重点,“老姑娘”三姐宁荷黛要成婚了,婚期一个月后,对方是国学班老师,三姐特别叮嘱“如果不回来送她出嫁,就拧断他的耳朵”,“拧断”儿子后面还画了双杠表示重视。
  信末,是三个姐姐的笔迹 “大姐念”“二姐也念”“三姐更念”,转行,大姐字迹又加了一句“父亲念”。
  看着厚厚的一沓信,宁熙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已经出来两个月了,宁熙都可以想象三个姐姐聚在一起给他写信的模样,没想到三姐都要成婚了呀。
  成城练功回来看到宁熙站在窗前,手上拿着一沓信,问道:“阿熙,你在看什么?”。
  宁熙扬了扬手里的信,道:“家书啊”。
  宁熙还有家人,成城道:“阿熙没说过,我以为你一直是一个人”。
  宁熙笑道:“忘了跟你说,家有父亲还有三个姐姐,两个早就出嫁了,还剩下一个三姐也要成婚了,催我回去呢”。
  成城有些惊讶,道:“阿熙要走了?”
  宁熙点头,道:“嗯嗯,三姐说我不回去就要拧断我的耳朵,不敢不回啊,成成有空记得来上京城找我啊,报一个宁熙,街头巷尾没有不知道的”。
  成城神情有些黯然,好久才道:“好”。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阿七则笑出了声,这下公子的断袖毛病应该不治而愈了吧。
  次日,宁熙收拾好了包袱,告别了成玉枫和成夫人,送了一只会说话的八哥给廖先生,廖先生原本有些动容,在八哥开口第一句:“傻瓜傻瓜”,就把宁熙扔了出来,宁熙冤枉,明明是那家卖八哥的店家教的。
  宁熙让成城别送,成城果然没有出现,宁熙看了看成城平日练武的武场方向,将包袱往背后一甩,出了成家庄。
  夏天的风温热,穿过庭院中间的水池,带了点湿气,爬上窗台,循着书香而来,笔墨纸砚整齐得一丝不苟的书桌中央,放了一张纸,风拂过纸掉在了地上,纸上画了一个人体脉络图,用红点标注了穴位,左下角认认真真标准了注解,末尾,还特地写了一句。
  未经试验,后果自测。
  一双雪白的鞋子停在纸张前,停驻了一会,纸张就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捡起来,叠好放在了胸前。
  ……
  成家庄在半山腰上,宁熙走了一段路,就觉得酷热难耐,找了条小溪,趴在溪边将头埋进去,感叹“真凉快啊”,等到快要憋不住气了的时候,才将头抬起来,用力地甩了甩水,睁开眼睛时,就看见一张笑脸。
  成城站在小溪对面,一身白衣飘飘,一把剑一个包袱,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笑容有些晃眼。
  宁熙怀疑自己眼花,眨眨眼再看,白衣成城仍站在对面,他惊讶地道:“成成,你怎么来了?”。
  宁熙跳下小溪,淌着水两三步走到成城身边,道:“你怎么出来的?”
  成玉枫和成夫人向来将成城保护得很好,尤其是上一次出去遇到了这么多事,现在江湖一片混乱,外面实在是太危险,所以成氏夫妇不让成城出来。
  成城理了理衣襟,道:“钻狗洞”。
  钻狗洞?宁熙仔细一看,成城雪白的衣服上果然有几处黑印,但被认真擦过了,笑道:“你来送我?”。
  成城摇头,道:“我想去上京城看一看”。
  宁熙嘴角上扬,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自然弯成一双月牙,道:“那真巧,我们顺路”。
  于是,一人行变成了两人行。
  没想到,刚走出几百米,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喊:“公子!”。
  宁熙回头,道:“糟了,你被发现了”。
  成城也回头,路上却一个人也没有,正疑惑间突然一人多高的草丛里跳出来一个人,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背后扛着一个夸张的大包袱。
  正是阿七。
  他跑到成城面前,愤然指控道:“公子,我就知道你会偷偷跑出来,这次你别想抛开我”,一副你又擅自行动但我看透了你的表情。
  于是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这场进京之旅注定热闹。
  正所谓,出门要看黄历,这话果然不错。
  当宁熙成城三人又被几个黑衣人围住的时候,内心慨叹,这是什么运势?
  打了一会儿,三人已经明白了,对方不劫财不劫色,就志在将他们干到,且武功高强,不是普通的山匪强盗,想起了带赵世良上洛阳的情景。
  眼看成城和阿七抵挡不过就要受伤,被两人夹在中间护住的宁熙赶紧喊停,道:“各位黑大哥,何方大神啊,又是来找赵世良的吗?你们的消息有点不灵通啊,赵世良已经死了,现在江湖上盛传的都是找计江计庄主啦,可别找错了方向被别人抢先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不关我们的事啊”。
  无奈对方不为所动,坚持围住他们,成城小声对宁熙道:“他们武功高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宁熙道:“好吧,那放弃吧,反正最终也要被抓,何苦浪费这点力气呢。”
  于是三人被敲晕,一番折腾,醒来后就发现被关在了石室。
  成城首先醒来,入眼一片黑暗,等适应了一会才发现这是一个潮湿沉闷的石室,应该是长期不见天日,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成城感到一阵难受。
  他摇了摇睡在他旁边的宁熙,道:“阿熙,没事吧?”,再推了推阿七的后背。
  宁熙幽幽转醒,脖子一阵酸痛,摸着后颈坐起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又闷又难闻”。
  那边的阿七也醒来了,看见这环境也一阵难受,忙坐起来抽出一个白帕子,帮成城擦汗污迹,整理衣襟发带。
  宁熙起身在这个狭小的石室转了一圈,他们刚才靠着的是一面墙,靠近顶部有一个长形狭小的窗户,被藤条封了一半,靠着另一半透进来的光,才勉强看清周围,有两面是铁栅栏,一面看过去是一个通行道,另一面连着另一个石室,但那个石室没有窗户,看过去一片黑暗,疑惑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些黑衣人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回头发现,阿七正从包袱里掏出了梳子要给成城梳头,宁熙道:“你们不要太夸张,出门这些东西都备齐”。
  阿七道:“你出门不也油盐辣椒都备齐了”。
  成城推开阿七的手,道:“不用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人又摸了一圈,最后集中盯着旁边那个更黑暗的石室,宁熙朝黑暗小声问:“有人吗?”
  ……
  没有回应!
  太阳快下山了,上面缝隙里的光越来越暗,整个石室更加黑暗,宁熙成城三人仿佛被吞进了猛兽的肚子里,不适感和恐惧由心而生,宁熙道:“如果这样关上一天,我就会疯了”。
  成城道:“的确让人不适,需快点找到出路”。
  突然黑暗中划过一片光亮,宁熙成城右边亮起了一束光,两人同时往光亮看去……
  阿七手里拿着一个火折子,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成城道:“阿七,你带了火折子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阿七道:“不是我带着的,我是肚子饿翻了宁熙的包袱,才发现有火折子”。
  宁熙:“……我带了吗?啊哈哈哈,我都忘了,正好有光了,我可真是机智,来来来,阿七快把周围的木条和树叶干草堆在一起,燃一个火堆”。
  阿七应声是,将火折子递给成城,成城接过火折子时突然余光感觉到旁边石室的角落有一个人影,道:“那里好像有人”,举着火折子凑近那边,宁熙阿七也围过来看着。
  

  ☆、阿七快认娘

  果然,火光照亮了那个更狭小的空间时,可以清晰地看见角落缩着一个人影,离他们不过五六米,正背对着他们,杂乱的长发一路披到脚边,衣衫褴褛,无声无息,分不清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阿七惊讶道:“这人是死是活呀,我们在这里这么久,没有一点声响”。
  成城凝神感受那个人的气息,道:“还活着,但是气息微弱。”
  宁熙道:“看他这样子像是在这里被关了好几年了”宁熙对那人喊道:“喂,你还好吗?”。
  人影动都没有动一下。
  成城道:“他应该被关在这里太久了,五感都蜕化了,对外界的一切声响都没有反应”。
  宁熙道:“嗯,没错,之前廖先生也说过差不多的案例,被封闭囚禁的囚犯由于长时间的密闭空间、压抑和无任何交流,刚放出来的时候五感尽失,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慢慢恢复,而且这种人一般在外面活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死”。
  成城点头,道:“能过去看看最好不过了”。
  三人摸摸了扎实的铁栅栏,纵使是成庄主的功力都需费一点力气,宁熙来到前门,摸着那把大锁,遗憾地道:“我以前遇过用一根铁丝就能撬开很多锁的人,可惜没来得及学两招,不然就有用了”。
  成城摸了摸锁住的铁链,让宁熙退后一点,拔剑运功挥手一砍,利器相碰,铁链应声而断,宁熙比了个大拇指,道:“成成,你武功又进步了”。
  成城道:“这君子剑是父亲请陈仓铸剑师为我量身打造的,可惜我的功力一直没有发挥它作用”。
  宁熙道:“慢慢来嘛,眼下不就很有用,走我们去看看那人”。
  另一半的铁链同样被破开,三人挤进更狭小的空间,慢慢朝那人走近,距离两步的时候,大家停住了,未清楚这个人身份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阿七在石桌上发现了一个油灯,点亮,屋内的光就更强了一些,借着这光,三人被眼前的情景惊骇到了,久久不能言语
  这是一个女人,缩在墙脚,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勉强遮体,已经看不清颜色,长而杂乱的头发上竟然白了一半,全身瘦得仿佛剩下一个架子,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凸出的骨头,在她瘦弱的左脚脚踝上套着一个硕大的锁,连着巨大的锁链一路延伸到墙上。
  可能是感觉到了阿七手里的光,一动不动的女人慢慢地转过头,她转得极为缓慢,慢得三人以为她没动,等待她正脸对着他们的时候,三人同时吓得后退了一步。
  一张枯瘦无肉的脸上,两个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地突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黯淡无光,感觉她在看他们,又好像放空了,说不出的诡异。
  惊吓过后,宁熙慢慢向前,伸出手在前面挥了挥,观察她的反应,无奈她仍然空洞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
  阿七感叹:“这也太残忍了吧,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那这些人抓我们来这里干啥,不会就喜欢玩这种变态游戏吧,看着我们一步步崩溃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我们……
  成城突然像窗户的缝隙看去,但并未说话,他走进宁熙,用两人才能听清的话,道:“窗户外面有人”。
  宁熙忍住了往窗户看的冲动,小声回道:“这些人抓我们来这里一定有目的,可能跟这个女子有关,但是我们谁都不认识这个女子,而且看这个女子年龄应该将近40岁了,怎么会跟我们有关联?”。
  成城道:“这事的确诡异,如果要解开谜题,也许症结就在这个女子身上”。
  宁熙道:“看这个女子神智不清,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关键是真的有什么,也不能让外面的黑衣人得逞,不然他们灭口怎么办”。
  成城道:“最好是外面的人离开,我们才好想办法”
  成城点头,眼看两人越凑越近,后面的阿七一阵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他凑到两人中间,大声问:“你们在叽叽咕咕聊什么?”
  宁熙成成吓了一跳,但仔细看看阿七,宁熙眼前一亮,对他道:“阿七,你今年几岁了啊?”
  突然问年龄,阿七一愣,道:“十……十七啊,怎么了?”。
  宁熙道:“哦,七弟啊,你说你是被成庄主山脚下捡来的是吗?”
  阿七更加疑惑,点了点头,道:“没错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熙突然两手一拍掌,兴奋地道:“这就对了!阿七,这是你娘!来,快叫娘”。
  阿七:“……?”
  成城:“???”
  宁熙朝成城眨了一下眼睛,拉着阿七走进那女子,一手捏住阿七胖嘟嘟的脸,一手指着女子的脸,道:“你看你和她长得多像啊,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瞎子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母子”,不管阿七茫然的脸,继续道:“我就说那些黑衣大哥怎么也不伤害我们,原来就是带我们来找到你娘的,好人啊!出去一定要谢谢他们”。
  阿七:“……”。
  眼前这个干瘦可怖的女子,跟自己这个俊俏小公子,哪里像了?!
  阿七看向成城,道:“宁熙什么时候瞎的”。
  成城朝他点头,启唇无声地道:“叫娘亲”。
  再遭雷劈之后,好在阿七还是有一点敏锐的,感觉到了两人的异常,虽然还是满脑疑惑,但硬着头皮,踉跄两步,蹲在女子面前,嚎着嗓子喊道:“娘亲!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抛弃了我,原来你是被人关在了这里,娘亲,我好想你啊,嘤嘤嘤”,演着演着,阿七戏瘾发作了,他跪在地上捶胸顿足,扯着嗓子嚎叫自己这么多年有多么多么想娘亲……。
  宁熙看了一眼成城,小声道:“太浮夸了吧”。
  成城无奈摇摇头,宁熙假意上前安慰,右手看似拍拍阿七的肩膀,看似宽慰,实则手中的银针已经刺向了女子的安眠穴,神情呆滞的女子瞬间倒下了。
  阿七顺势表演:“娘啊,你怎么了,你怎么倒下了,你是太激动了吗?……”。
  成城一直关注着窗外的动静,虽然微弱,但是还是感受到窗外有人蹲守着。
  今夏的雨特别多,过了一会儿,几个雷电之后,外面竟下起了暴雨,于是就有这样一幅诡异的景色,外面电闪雷鸣磅礴大雨,暗室内一盏油灯照耀下,两个男子陪着一个男子蹲在一个睡着的女人面前干嚎。
  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当阿七从三岁尿床讲到十四岁和师弟抢鸡腿的经历时,外面的人终于离开了,成城站起来拍拍阿七的肩膀,道:“可以停了”。
  阿七一个干嚎戛然而止,摸着嗓子,道:“天,我的嗓子都快败了,你们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成城道:“刚才窗外有人”。
  阿七惊讶地往窗户上看,道:“现在走了吗?”
  成城点头。
  宁熙上前探了探锁着女子的巨大铁链,将女子左脚伸出来,铁链顺直,对成城道:“这个能砍断吗?”。
  成城点了点头,拔剑用力一挥,铁链断的瞬间,晕倒的女子用力抽搐了一下,宁熙将她整个人放平,开始给女子把脉,越把眉头皱得越深,阿七在一边着急,问:“怎么样?”。
  宁熙摇了摇头,道:“油尽灯枯”,手指离开她的手腕,开始查看其它衣物之外的伤口,女子脖子、手上、脚上全都是伤口,越检查越心惊,道:“她身上的这些伤最老的恐怕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新伤大概五六年,近期的伤痕倒是没有发现,而且你们看”,他托起女子的手指,道:“她的十只手指的骨头全都断了,而且是一节节慢慢打断的,指甲全部被拔掉了,除了这些肉眼可见的伤痕,然后严重的内伤的,长期没有医治,五脏六腑都开始衰竭了”。
  成城和阿七听得一阵手疼,成城道:“为什么要将人伤成这样子?”。
  宁熙道:“我听说过朝廷的监牢里,为了让人说出实话,就有类似折磨人的方案”。
  成城道:“她究竟有什么秘密,让人费劲心思这样逼问”。
  两人正讨论着,那边阿七“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
  两人走过去看,之间刚才女子靠着的那个墙角,一大片地方都是奇怪的划痕,将油灯凑近这些划痕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宁熙道:“看这位置,难道是这个女子划的,但是……”,刚刚他检查过,女子的手指骨都断了,如何能在石壁上划这些?目光再次看向女子,看了看她的嘴唇,然后在地上找了一圈,恍然大悟,道:“应该是她咬着这汤匙划的”。
  这个难度可想而知,成城和阿七都被惊诧到了,这些划痕对她有什么意义呢?
  阿七突然想到,道:“会不会就是他们逼问的秘密?”
  成城道:“不会,如果是他们早就发现了,就不用再关着她了”。
  宁熙道:“没错,但应该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他认认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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