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香烟-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时候的雷格纳想，既然他和赛西尔已经成为了家人，那麽他必须要想办法给他最好的。创业前一两年非常辛苦，他时常加班，但加班时总是会一边工作一边和赛西尔讯息聊天。有时候他们会相约在雷格纳的办公室附近吃晚餐。
　　後来雷格纳的事业渐渐有起色了，赛西尔的工作室生意也不错，他们搬到了现在住的那栋公寓大楼的顶楼。
　　雷格纳很忙，不止加班，有时候还要应酬。赛西尔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渐渐不会收到雷格纳的晚餐邀约了，有时候传讯息也不会回——赛西尔想他或许真的在忙吧，并不想在他工作时打扰他。然後又是什麽时候，雷格纳叫他先去睡觉，不必等门的呢？他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没有理会这样说的雷格纳，但随着听见这些话越来越频繁之後他渐渐地不再等下去了。赛西尔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不会见到他的丈夫，因为雷格纳总会在他入睡之後才回到家，并在他起床前回事务所上班。
　　有时候他想说，却又逮不着机会说，因为当他想说的时候他总是见不到雷格纳。明明他们是同居在一起的伴侣，他本来应该要每天都能见到他。後来赛西尔乾脆就不说了，连想都不去想。
　　只是他最近实在有些厌倦这样的相处。年初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夏天想去南欧渡假，或是至少去迈阿密玩几天也好。那时候雷格纳应了一声，刚好客户打电话来，他只和赛西尔说了一句「待会再说」，就进了书房讲电话。後来的赛西尔从来没有等到那个「待会」，而现在已经是寒冷的十一月。
　　所以他去酒吧找人上床。故意把一夜情的对象带回家，故意让雷格纳撞见。他们很久没有做爱了，赛西尔觉得很不可思议，雷格纳竟然连和他上床的时间都挤不出来。赛西尔知道他这样做不对，但是他忍不住——他看见雷格纳愤怒的表情就想大笑，报复的快意只让他感到了充盈着罪恶感的愉悦。事後雷格纳要怎麽处罚他，他不在乎。他只渴望雷格纳澎湃热烈的情绪，恨也好爱也好，只要是对着他的，他通通愿意承受。
　　那天早上醒来之後，转身发现身边仍是空荡荡的，赛西尔先是心一凉，哀伤最後却烧成了怒火。他一时意气，收拾了行李丶订了机票，就离开了他们相知相爱的这个城市。
　　============
　　*关於在挪威结婚，查了点资料，赛西尔是外国人，手续会比较繁琐，可能会耗时几个星期。。。。。。但是为了方便文章里就让他们直接结婚惹
　　猜猜赛西尔跑去哪里了，猜对没奖。其实有点明显。
　　挪威的圣诞节之後会详细一点写，今天也查了些资料，发现有一道圣诞传统的菜色叫硷渍鱼，看描述有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我还看了一下非当地人食用的感想，好像味道很大的样子，有些当地人也受不了。。。。。顿时想到了瑞典的鲱鱼罐头。决定之後写圣诞晚餐时还是不要残害赛西尔的味觉好了。
　　by　最近买圣诞糕饼买的不亦乐乎的作者
　　11
　　莉塔的房子以一半的房租租给了当地的一对年轻夫妻，条件是必须保留赛西尔的房间，并且当他想回去的时候可以随时回去住。
　　离开之後他把手机关机，一切都不想去理会。
　　没有雷格纳的第一天，他觉得自己过得还好。他和租房的泰勒太太一起出门买菜，当晚他们做了蕃茄油醋沙拉丶意大利面和肉丸。
　　就寝前他握着手机，犹豫了很久，他很想知道雷格纳有没有传讯息或是打电话给他。内容又会是什麽？但他最後仍然没有勇气去看。
　　第二天赛西尔照常睡到自然醒，泰勒先生出门上班了，泰勒太太为他做了松饼，他和泰勒太太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讲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後他回房间，看了两部电影打发时间。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依然很想念雷格纳，可是他不敢去看手机。他生怕开机之後一点来自雷格纳的信息也没有，可是他又止不住的希望自己被对方找到。
　　他又想到了工作室里几乎完成的银灰色西装，是他今年准备的圣诞礼物。他很了解对方的身材，有时候甚至不用丈量就能开始做。那套西装只剩下衬衫上个扣子还没有缝上去。他有点害怕，如果雷格纳没有来找他，那这件圣诞礼物最後能送得出去吗？
　　第三天赛西尔去了墓园看莉塔。他在出发前去买了花束，莉塔生前最喜欢淡粉色的蔷薇。他把鲜花放在祖母的墓碑前，并且在她的墓前站了很久，直到天空开始微微飘起细雪，他才缓缓离去。
　　他在心里对祖母说了很多事，大部份有关雷格纳。还说了些店里的趣事，告诉她最近想做些什麽奇特的设计，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这天睡前他终於鼓起了勇气开手机。几十封讯息和未接来电，大部份来自雷格纳，其中有几通来自伊莱纱和其他共同友人。
　　在手机萤幕上看见雷格纳的名字时他忍不住开始无声地掉眼泪，他从最早的那一封讯息开始看，那是他离开的第一天，只有一封。雷格纳让他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玩太晚。
　　然後渐渐变成愤怒的「你到底他妈的去哪里疯了」丶「再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最後演变为无奈又有些难过的「我四处找你，你到底在哪里」丶「别再和我玩捉迷藏了，快回家」丶「宝贝，我很想你，快点回来好吗」。赛西尔一边读一边哭，突然觉得徬徨无助，不知如何是好，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麽面对雷格纳。他所知道的雷格纳是从不轻易显露伤心的。
　　在他少年时的房间里，他坐在从小到大陪伴他的单人床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上，哭得像是曾经属於这里的小男孩。
　　雷格纳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他入睡并不久，或许只有一个钟头吧，或者更短。来电的是伊莱纱，他有些奇怪为什麽她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但他仍然按了接通，女人的声音低沈沙哑，听起来略带倦意与不耐：「你家小猫咪打电话来和老娘哭诉你看着办吧老娘累了要回去睡美容觉了晚安。」
　　伊莱纱说完就快速地挂了电话，雷格纳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激动得差点拿不住手机，马上拨了赛西尔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才几秒钟的时间对焦急的雷格纳来说简直就像一个世纪那麽漫长。
　　电话另一头没有声音，雷格纳试探性地唤道：「赛西尔？宝贝？」
　　「雷格，我想你」赛西尔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喑哑又带着鼻音，似乎刚哭过的样子，听得雷格纳有点心疼，他不喜欢赛西尔哭，只喜欢赛西尔被他操哭。
　　「你到底跑去哪里了？！」雷格纳气急败坏地问。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阵，才虚弱地说：「我回奶奶家了」
　　雷格纳脸色变了一下，有些暴躁的命令对方：「不准离开，乖乖在那里等我！」
　　说完立刻挂了电话，连再见也没有对赛西尔说，俐落地翻身下床，一边用手机订机票一边手忙脚乱地找衣服。
　　该死，他竟然没有想到！雷格纳在心里谴责着自己，赛西尔在本市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但他在家乡继承了莉塔的房子。而且他依稀记得自己以前有记下泰勒夫妇的电话号码，那时候那栋闲置的房子还是赛西尔和他商量着租出去的，他也知道租客保留了赛西尔的房间。
　　心里关於工作上的事情装的太多，而关於恋人的事情装的太少。他突然很後悔为什麽那天晚上没有强硬地要赛西尔和他好好聊一聊，他分明已经注意到了赛西尔近来的反常十分明显，为什麽他又要选择忽略？
　　航程并不长，两个多小时而已。雷格纳临时啓程，在机场等候补的机位等了两小时，再加上天候状况不好导致航班误点，他到达赛西尔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雷格纳站在那栋房子前，不但仍有些气急，还有些忐忑。他下飞机时传了讯息通知赛西尔，但对方没有回应。他按了门铃後，很快地有人来应门。当他看见那头浓金色的长发和红肿的眼睛时，两人眼神相触的刹那，雷格纳什麽都来不及说，就一把把人紧紧揽入怀中。
　　赛西尔回抱住他的背，他们相拥了许久。直到泰勒先生恰好经过距离他们十几英尺远的走廊，还对雷格纳友善地微笑了一下，才有点不好意思的放开怀里的丈夫。
　　由於身体被对方放开，赛西尔转而轻轻握住雷格纳的一只手，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易碎的微笑，轻声询问：「饿了吗？要不要吃晚餐？」
　　爱人的手是凉的，天气又阴冷，那让雷格纳想要把它捂暖。他也同样不喜欢那个有些伤心的笑法那使他感到些许心痛。他的赛西尔应该是天生就轻狂而骄傲的，他得想办法让他恢复成平时张狂漂亮又不可一世的样子。
　　於是雷格纳摇摇头，他从清晨开始奔波，光是想到赛西尔在电话里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声音就躁得让他吃不下东西，整天只吃了早上在机场随便买的冷的火鸡肉三明治和大杯的黑咖啡，大量的咖啡因令他食欲低落并且还更加焦躁。
　　他握紧了赛西尔冰凉的手掌，对他说：「我想再抱一抱你。」
　　赛西尔低头盯着自己脚上那双毛绒绒的粉灰色拖鞋，说：「好。」
　　他牵着雷格纳的手缓缓走上楼，不知怎地竟然觉得有些晕眩，这几天的一切似乎都那麽不真实，他牵着对方走进自己从小长大的房间。他一直使用这个房间直到高中毕业，泰勒夫妇虽然会定时打扫，但还是保留了他的房间的摆设，整齐的木头书桌丶衣柜，墙上的奥黛丽赫本在「第凡内早餐」里抽着烟的剧照海报丶一张古董的知名时尚杂志海报丶一张九零年代摇滚明星的海报，桌上和衣柜上摆了几个陈旧的相筐，有他高中时期和朋友的合照丶父母和他小时候的照片丶还有他和祖母的合照。以前雷格纳偶尔几次的拜访都是睡在客房，他的床太小了，容不下两个人。
　　他们在那张小床上坐下，沉默着双手交握。赛西尔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麽面对雷格纳，在他仍在迟疑的时候雷格纳抱住他。那令他感到宽慰。
　　随後他们两人歪倒在床上，那张单人床十分窄小，赛西尔虽然瘦但仍比平均身高高出一小截，更不用说雷格纳了。这张床容不下两个成年男人，他们侧躺着面对对方，身体贴得很紧，像在互相取暖一样。
　　过了很久，赛西尔才开口，语调疲倦又可怜，像只受伤的小狗：「雷格我很抱歉。」
　　雷格纳似乎因为拥抱而放松下来不少，他笑着用食指点了一下赛西尔小而翘的鼻尖，很温柔的样子：「别急着道歉，先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在想些什麽。虽然我似乎已经自己弄明白了一点。」
　　=================
　　不知道是否写残了，为什麽一边写一边感觉这两个人如此腻歪。。。。。。。。。。
　　希望这个周末可以完结，等我也放圣诞假期再写写番外日常卖蠢开开车啥的。。。。。。。。。。。。
　　12
　　赛西尔把脸埋在雷格纳胸口，不知怎地又想和雷格纳唱反调：「不想说。」
　　雷格纳把手插进他的金发里，给他顺毛，赛西尔似乎很累，虽然又在和他作对，可是语气却软的像在撒娇，那似乎令雷格纳感到愉悦：「是想要我惩罚你才肯说吗？这麽想要？」
　　赛西尔愤愤地隔着衣服咬了雷格纳的富有弹性的胸肌一口。
　　雷格纳吃痛闷哼了一声，眉头微皱，随後叹了口气，宠溺地笑了笑，肯定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赛西尔，亲爱的」他搂紧了对方的腰，在对方耳边呓语似的唤着对方的名字，温柔甜蜜。「我是不是忽略你了？所以你才不高兴，是吗？」
　　爱人没有答话，雷格纳也并不着急，他已经向伊莱纱请了很长的假，他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地等他的丈夫。
　　仿佛过了很久，把脸闷在他胸前的赛西尔才不清不楚的说：「你真是个笨蛋。」
　　雷格纳轻笑了一声，修长有力手指强硬的勾起赛西尔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终於肯说话了。」
　　赛西尔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雷格纳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宝贝，对不起，真的。」
　　被亲吻的那一瞬间，心里似乎有什麽东西突然崩解了。赛西尔望向对方那双温柔深邃的像大海的眼睛，那双眼瞳中映的只有自己，他好似要被对方眼里汹涌的爱意给淹没，自己心中也有某种丰沛的情绪倾泻而出。
　　「这一切真是太他妈的愚蠢了」他说，泪水瞬间盈满整个眼眶，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注意到自己又不小心哭出来让他有些气恼。「该死，老子又哭了」
　　赛西尔一边哭一边咒骂了一阵子，雷格纳有耐心地抱着他。
　　「你真是个讨厌鬼」赛西尔一边哭一边指责，雷格纳觉得他又愤怒又难过地哭泣的样子有点可爱。「我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蛋，才会这麽喜欢你」
　　雷格纳失笑：「对，我是笨蛋，是讨厌鬼，而且我还是个远比你更加愚蠢的蠢蛋，才会比你喜欢我还要更喜欢你。」
　　「不准乱说！明明是我更喜欢你才对。」赛西尔吸了吸鼻子，随後又不满地碎念：「你又害我分心，让我把话说完，妈的」
　　「遵命，先生，在下洗耳恭听。」雷格纳忍着笑说，伸手替怀里的小爱人抹了抹眼泪。
　　「我不想再一个人睡了。」他把额头抵在雷格纳胸膛，似乎是因为觉得说这些话很难为情。「床很大，一个人睡很冷，很奇怪」
　　赛西尔说，雷格纳亲了一下他的发顶，轻声说：「好，以後不会了。」
　　「很久没有约会了，还想一起去旅行」
　　雷格纳想了想，说：「好。」
　　请假的事情和意大利的机票还没有告诉赛西尔，但是他们还有几天时间，他不想要现在打断他。
　　「想常常一起吃饭，或是一起做饭，怎样都好，只要是一起吃就好了」赛西尔又说。「还有做爱，你他妈的最近都不理我」
　　闻言雷格纳迅速地反省了一下他们最近的性生活，确实少得可怜。他想那是因为他总是在赛西尔醒来前离开，又在他入睡之後才回到家。
　　「都听你的。」雷格纳笑着说，宠溺的轻抚对方的长发和脖颈。
　　「还有，不准再随便实施你的惩罚了」
　　雷格纳听到这话低低笑了，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耳朵：「这可由不得你，我还没追究你不告而别，切断通讯的事呢。」
　　赛西尔原本还想再藉机狠狠咬雷格纳一口，听见他这麽一说，的确是自己理亏，只好认怂的闷声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下次要是对我又有什麽不满，记得好好的说出来，不准再玩失踪这套了，噢，也不准再随便找别的男人回来气我，不过我想这一点你已经学到教训了。」雷格纳笑着说，话音一转，又温柔了起来。「我是个记性很差的人，事务所里的事情又很多，如果我忘记了什麽你觉得重要的事，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答应我一定要提醒我，好吗？」
　　雷格纳说的话让他止不住泪水，他气息微弱的说的声「好」，两手抱住雷格纳抱得更紧。
　　两人静静相拥了许久，赛西尔感觉到雷格纳在这之间断断续续地在他的发上和耳尖落下亲吻，只是在谈话之後这样互相抱着，似乎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房里静谧平和，他们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声。
　　直到赛西尔的肚子因为饥饿而叫了一声，雷格纳大笑了出来。
　　「饿了？」他摸摸赛西尔柔软的金发。「没吃晚餐？」
　　赛西尔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他，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间他移开了眼，雷格纳能看见他的金色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想等你一起吃。」他说。
　　==========
　　下一章应该能完结吧，然後就是番外，都是狗粮，会有挪威的圣诞节和几个旅行的趣事，可能还有新年礼物。
　　还想开车，他们明明是一对很会玩的夫夫可是贫瘠的作者却想不出要写什麽play，想看什麽可以不要害羞地评论告诉我给我灵感（？ω？）ノ
　　13
　　因为经历了这荒谬的几天，两人心理上都很疲惫，雷格纳更是奔波了一整天，他们最後在网路上叫了外送披萨。
　　在等外卖的时候他们换了家居服，然後坐在房子门口前的台阶抽烟。
　　雷格纳穿着从家里带来的深灰色格纹睡衣，而赛西尔穿了一套蓝色的小熊图案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浴袍大衣，耳朵上一排银钉还没摘下来，配上毛绒绒的灰拖鞋，面色不善的吞云吐雾，有种违和的可爱。
　　「你什麽时候有这套睡衣了？我怎麽没看过？」雷格纳笑着问。
　　「以前奶奶做的」赛西尔撇撇嘴，眼睛还是红红的。「我想她了。」
　　雷格纳把手覆上赛西尔放在膝上的那只手。
　　「唔，她好像给我做过一套一样的，是某一年的圣诞礼物，现在埋在我们家衣柜里了」他也有点想念那个看起来严肃实际上又非常前卫的老妇人。
　　「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请假了？丽兹同意了？我以为你们很忙。」赛西尔问。
　　雷格纳轻笑了一声：「是啊，请假专门来找你这个离家出走的小坏蛋。」
　　赛西尔顿时有点愧疚。雷格纳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
　　「事实上，前几天就请好假了」雷格纳说，嘴唇勾着坏笑，语气似有感慨。「不止请了一个月的假，还定了去意大利的机票，打算回来给某人一个惊喜，结果某人那天没有回家。」
　　「什麽？！」刚吸进一口烟的赛西尔猛地喷了出来，呛的他摀着胸口猛咳。
　　雷格纳一边偷笑一边从背後搂住他的腰。
　　「你他妈的是认真的吗？！」赛西尔把手里的香烟捻熄，雷格纳忍着笑点点头。
　　赛西尔把头埋回双膝之上，两手抱着腿。
　　「该死，我觉得我的罪恶感更重了。」赛西尔说，语调听起来很愤怒。「而且我觉得我好像又更爱你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这个讨厌鬼。」
　　雷格纳看不见赛西尔的脸上是什麽表情，但他似乎被这个画面给娱乐到了。
　　「宝贝，既然你觉得你更爱我了，是不是该有所表示一下？」他忍着笑声试图使自己不要听起来太开怀，嘴唇贴在赛西尔的耳边说着，说完还伸出舌尖挑逗似的舔了一下对方的耳廓。
　　「现在没心情！」赛西尔猛然推开雷格纳，但是力量差距太大，他的腰被对方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根本挣不开。
　　雷格纳笑得更开心了。
　　结果这一幕全被披萨外送员看见了，他们忽然注意到外送员的存在，看起来还是个大学生的年轻外送小哥的嘴张成一个有点尴尬的圆形。
　　在外送员递上签单的时候赛西尔简直想一边遮着脸一边在外卖收据上签名。
　　离开的时候，外送员露出一个有些羞赧的微笑，对他们说：「你们真般配。」
　　雷格纳亲昵地搂着赛西尔的腰，从容不迫地笑着说了「谢谢」，赛西尔「哼」了一声，偏着头不想说话，雷格纳想他大概是在害羞。
　　後来他们一起跑去客房了——泰勒夫妇说他们可以使用那里——那个房间有张小双人床，虽然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还是有点拥挤，但他们至少可以并排躺着并且还有一点空间。
　　他们坐在床上一边吃披萨一边用赛西尔的电脑看「巨蟒与圣杯」，七零年代的英国中世纪喜剧电影，他们从前已经一起看过了几次，但每次看仍然都让他们两个笑得在床上打滚。
　　看完电影之後两人一起洗漱并关了灯上床睡觉。
　　雷格纳搂着赛西尔的肩膀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抱怨了一句：「这整张床都闻起来像披萨。」
　　「那麽身为挪威人的你不是应该要感到很开心吗？」赛西尔说。
　　雷格纳亲了亲他的头发：「乖乖睡觉。」
　　赛西尔把头靠在对方的胸膛：「雷格」
　　「什麽？」
　　「好久没有一起睡了」赛西尔小声说。
　　的确很久没有抱着他的小猫咪一起入睡了。雷格纳想，在棉被底下轻轻握住赛西尔的一只手。只躺了一个人大床确实很冷，他亲自体验了几天。他再也不放他的宝贝半夜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了。
　　赛西尔仰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颈子。
　　「我真的非常喜欢你。」赛西尔轻轻地说。「谢谢你那天晚上带我回家。」
　　雷格纳知道赛西尔指的是他们十年前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怀里的赛西尔抱得更紧。
　　「傻瓜，我也喜欢你。」雷格纳说，他鲜少说这种告白的话，因此说起来竟然格外温柔。「也谢谢你一直都愿意相信我。」
　　赛西尔没有再开口，他又往雷格纳的胸膛钻了钻，像是嫌他们不能再靠得更近似的。
　　外头的街灯微弱的亮着，窗外似乎又飘起了小朵小朵的雪花，初冬的夜里很冷，而此刻他们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The　End。
　　========
　　*巨蟒与圣杯：Monty　Python　and　the　Holy　Grail，这部电影虽然很老但真的超级好笑
　　*挪威是世界上吃最多披萨的国家
　　感谢收看！完结啦！接下来就是番外狗粮啦！
　　翻个鱼皮（虽然早就不小心掉了），番外会在我放冬假时开始更，会陆陆续续地在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