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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过多可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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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林枢皮相好,想养他的人更是从来没少过,男的女的都有……
还有,林枢那么自爱,那么惜命,怎么可能会轻易去死……
也就是他,总是事后清醒,当局者迷。
柳应年又低头喝了口牛奶。
杯底已经见光,他回身走出霜的卧室,去了厨房。
霜不让他离开,也不让他去医院,小孩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有他亲生父亲在,应该没事吧。
☆、第七十七章
老城虽然有肖林褚秋四族黑道世家坐镇,但与之相对的,也有一些政权官宦世家和他们相互制衡。
姬家就是其中之一。
姬家现任家主叫姬伯阳,是军界一位响当当的大人物,提起他的名头,即便是老城诸黑道世家的家主也不得不变脸色。
当年姬伯阳刷政绩的时候,多少人都倒在他手下,四家子弟都没少在他手下吃亏,就连几家老少家主也没占过便宜,整个老城黑道有一段时间几乎是闻姬色变。后来姬伯阳往上升,调职去了上面,道上人放了三天三夜的鞭炮,举道欢庆。
“姬伯阳。”林枢童声童气的念着这个名字,小脸上一脸严肃。
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这个人他当然听说过,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像他们这些经商的,军政界都是避不开的忌讳,上面能只手通天的人多了,他们消息不灵通可走不长久。
姬伯阳,在他那个时代,已经退下去了,属于他的经历也已经变成了传奇。
林枢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他有次跟柳应年一起吃饭时,在军事台上看过一段建军节的特制纪录片,上面讲述了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其中在共和国的勋章那一节,就有专门的篇幅提到了姬伯阳。姬伯阳的镜头一出来,柳应年就示意他,告诉他说,这个人很厉害,别看他年事已高退下去了,军界的风向现在还是他说了算。
“他跟佣兵城有关系吗?”林枢问父亲。
林茂笑道:“当然有关系,佣兵城其实就是姬家的先人提议建立的,姬家人虽然不是每一代都有人能进佣兵城,但姬家一直是佣兵城最大的后台。到这一代,姬家前后出了两个超能力者,有意思的是,这两个人都是姬伯阳的儿子,而且,他一共也就这两个儿子。”
他说到这里,林枢也就听出来了,“是御和霜?”
林茂点点头,又笑了起来:“姬伯阳有过两任妻子,原配生下御后,第三年得重病无治过世了,御十五岁的时候,姬伯阳再婚,续娶了一个没什么家庭背景但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年后生下霜。但讽刺的是,霜长得完全不像姬伯阳,这在以强势血脉传家的姬家意味着什么,宝宝知道吗?”
林枢看着父亲点了下头。
强势血脉,长相,这种问题真的无法概括,在意的程度因人而异,但显然林茂的言下之意是说姬伯阳相当重视这一点,所以,和姬伯阳在长相上的差异,注定了霜不会受到姬伯阳的重视。
没有父亲的重视,母亲又是继室,同父异母的大哥和他相差十六岁,再加上又出生在那种家庭背景环境下,林枢可以想像得到,霜从生下来后,大概过的就不轻松。
人不能选择出身,就像不能选择父母,这种先天上的不公平,谁也摆脱不了。
林茂接着说:“御是一个相当优秀相当有能力的人,可以说,霜一直生活在御的阴影下,他这辈子最大的悲剧,大概就是有一个像御这样的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环境压力太大的关系,霜的能力觉醒的很早,才一岁半,就显示了他的异能天赋,当即被姬伯阳踢到了佣兵城,直接扔给长子。
霜就这样跟着哥哥长大的。
这对霜来说很残忍。
因为御是一个很强悍的男人,他会带兵,会打仗,会完成各种各样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却不会带小孩,不知道怎么照顾弟弟,十六岁的差距拉开的代沟已经超出了御的能力范围,两人又是同父异母,那时候御还年轻,还不能理解父亲再婚的决定,霜在御的眼中,除了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外,还是父亲背叛了死去母亲的证明,御的心里很矛盾,他有心当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但又做不到,所以他对霜只能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
代替御哥哥这个地位,照顾霜的人,是潋。
潋是御在一次任务后,从某个贫困山区死人堆里带回来的孩子,比御小四岁,后来发现他也拥有异能力,就把他留在了佣兵城里。
潋感念御的救命和知遇之恩,把御当成天来崇拜,御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高的无可撼动,他在佣兵城也是公认的御的跟班。
霜到佣兵城那年,潋已经十三岁了,在佣兵城渡过了三年。
潋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出身和环境对他的影响几乎很难从他脸上看出来,他对生活有一种热爱,对生命也格外珍惜,他总在孜孜不倦的学习各种知识,再无偿把这些知识教授给需要的人,佣兵城的每个人都很喜欢潋。
潋明白御的矛盾和纠结,所以对霜格外照顾。他把霜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因为霜年纪太小,他基本是把霜带在身边,同吃同住,教他说话,教他表达,教他识字,教他知识……
潋对霜而言,是特别的。他没有父母的爱,也得不到哥哥的爱护,这给他人格和性格的形成,造成了很大的阴影,潋的出现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道光,为他阴暗的人生打开了一扇温暖的窗。
他不会表达,只能把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贪婪的汲取着潋给他的所有养分,他暗暗在心里决定,等他长大以后,一定要很好很好的回报潋,他要给潋全世界。每次潋喂他吃饭的时候,他都单纯的以为,潋是他一个人的,潋会像这样一直一直照顾他,谁也不会抢走。
但是两年半后,翔的到来,轻易的打破了这一切。
翔比霜还要小一岁,他一来,立刻就引走了潋一半的注意力。
和潋一样,翔也是被御带回来的,因为又有同样都被家人抛弃的经历,这种共鸣感,让潋几乎毫不犹豫的就把翔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下,加上有过照顾霜的经验,照顾起翔来,更加得心应手。
潋的温柔,不只对霜有效,对翔一样有效。
而且翔已经懂事了,知道怎么表达感谢,他会礼貌的跟潋说谢谢,会笑着叫潋大哥哥,会主动找潋说话聊天,问东问西,会跟潋分享很多他学到的、发现的事情。
无论谁拿翔跟霜比较,都会说翔更可爱。
霜?
那孩子太阴暗了,太沉默了,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和人说话时总是冷冰冰硬邦邦的,跟别人都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霜也明显的发觉,潋和翔说话比跟他说的话多,对翔的笑容也比跟他在一起时多,潋很快乐,跟翔在一起的潋,有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很放松,很轻松,也很开心。
就连御,对翔都那么好,那么亲切温和,哥哥从来都没对他笑过,却总是对着翔露出笑容,还会抱着翔转圈圈。
那些霜都没有。
翔,抢走了潋,也抢走了哥哥。
看着翔跟潋还有哥哥相处时的样子,霜小小的心里更加阴暗了。
他开始有意的疏离潋,也从来不给翔好脸色看。
无所谓,没关系,他都习惯了,反正他一个人现在也能活下去,潋给他的那些温暖和恩情,等他长大以后,有能力了再还好了。
躲在阴影处,总是偷偷跟在后面偷窥哥哥和潋跟翔一起玩的霜,什么都想好了,却没有想到,潋会在十年后的那场大战中,为了替翔挡下致命一击,死了。
看着翔跪在潋的尸体面前,看着潋失去呼吸,霜觉得一切都像做梦。
十年,是一个魔咒,也是霜的恨。
翔从他身边抢走了潋,却没有保护好潋,让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彻底的消失了,再也没有抢回来的机会。
林茂从回忆中回过神,他在把当年的这些讲给儿子听的同时,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回到了那个年代,他心中也有一段尘封的痛,他的初恋情人也丧生在那场沥血撕杀的大战中……那一次,他心灰意冷,对身为超能力者的自己和整个天团都产生了怀疑,所以当御同意给翔放长假,也给他们放长假后,他第一个离开了佣兵城。
想不到十年后他又要回来……
十年,真的是一个魔咒。
它未必是一个准确的数字,它也许是九年,也许是十一年,只不过每个人都习惯以十年来概括这样一个阶段。
“叔叔会有危险吗?”林枢听完后敏锐的问。
他不得不担心,如果霜真的恨李翔华,同样身为男人,他随便换位思考一下,都会觉得柳应年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万一霜迁怒到柳应年身上,想要在柳应年那里讨回什么,以柳应年那种平凡人的体质,完全不能抗衡。
最糟糕的是,柳应年现在就在霜的手上……
林茂迟疑了下,没有隐瞒,他对儿子的教育里认识现实的残酷,和正视其他人的实力,都是很重要的一课,他如实的对儿子说:“性命危险也许算不上,但要完好无缺,应该很难。”
全世界的男人其实都一样,只要条件达成,自身又有那个实力的话,他们全都是睚眦必报的。
潋对霜的意义是特别的,霜把潋的死全都归结到翔身上,但与其说他恨翔,不如说更恨他自己,只是这腔怒火总要有发泄的地方,柳应年是翔的恋人,这就足够了。
林茂见儿子小小的脸蛋上铁青一片,不由笑了起来,逗他道:“霜下手还是有数的,他性子虽然阴暗,但不是是非不清的人,只是迁怒的程度,最多也就是挑掉手筋脚筋,抽他几顿鞭子,或者划他几刀,弄个半死不活,让翔难受难受,体会一下他当年失去潋的痛苦。”
其实这真的不公平,潋对翔来说,也是亦师亦友,失去潋,翔也一样的痛苦,而且翔和潋的感情更深。
但情感这种事,从来只以人的主观意识为主,不以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为转移,霜痛苦过,他就要翔也痛苦,就算翔曾经痛苦过了一遍,他也要翔再狠狠的痛上一次。
他要翔为潋赎罪。
“可是……”林枢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疑惑了起来。
柳应年并没有受过伤,三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柳应年的那年,柳应年从上到下都完完整整的,没少一根头发。
难道这跟他的重生有关?
林枢头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开始意识到,相比前世,他这一世跟柳应年的相遇提前了半年。
这里面有什么关系?
“可是什么?”林茂扬眉问。
小娃娃摇了摇头,纳闷着,没有回答。
当父亲的也就没有追问,儿子的想法,很多都是他不能理解的。
林枢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心中一动,抬头看着父亲问:“爸爸,霜也喜欢同性吗?”
林茂“嗯”了一声,“纯喜欢说不上,但最少也是个双,既喜欢同性,也喜欢异性。”
林枢:“……”
林茂笑着安慰儿子说:“你才多大,现在就开始担心有人跟你抢人,会不会太早了?放心吧,你柳叔叔那种长相,不至于让霜起念头。”
林枢不同意父亲的观点,他才不会想的那么肤浅,男人才不是靠长相,柳应年其实很吸引人的,他身上有大族世家子弟特有的温润气质和天生商者的精明,还有一种难得的平和又想让人去亲近的气息,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柳应年身上有种让人只要接触到就舍不得离开的温柔,那是他历经风雨后藏在面具背后的热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一层,是像洋葱一样剥掉外面一层层坚壳,才能看到的热情的温柔。
柳应年的好,只有和他相处过的人才能了解。
他属于慢火细细炖才能炖出味道来的人。
而且越炖越有味,越炖越离不开。
这些父亲林茂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林枢瞅着父亲眨了下眼,哼哼两声:“翔还不是起念头了?”
翔比霜差吗?
让翔都看中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特别之处,没有一点好?
林茂:“……”
呃,儿子这么小,思想就这么成熟真的没问题吗?
……
柳应年一个人在别墅待了三天。
这三天,霜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也没有打电话回来。他无从得知李翔华和林枢的消息,只能孤独的等。
别墅的院子他每天都会转好几圈,这里完全没有可供他娱乐的东西,没有电视,没有音乐,没有娱乐,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他每天除了睡觉,翻翻书架上那孤零零的几本书,就是散步。
散的多了,人也轻松了,不去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柳应年开始翻别墅里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或者可看的书,可玩的东西,随便什么都行。
他在霜的卧室,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了三本武侠小说,两本连环画,一本空白的日记本。
空白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老照片,老照片上有个笑得非常温柔的大男生,浅色的头发,温柔的眉眼,超乎寻常的干净漂亮,很云淡风清的味道。
“长得真好……”
线条温柔不说,气质还非常纯净,像大天使。
柳应年笑笑,正要合上日记本,忽然全身一震,手就松开了。
日记本和照片全都掉落在桌子上。
“是你吗?”他不太敢相信的问。
“嗯,是我,我回来了。”耳侧传来了李翔华的声音。
男人从后面抱着他,勒得那么紧,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嵌进怀里,连他的肋骨都勒疼了。
柳应年突然就很想流眼泪,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只有他和李翔华,只有他们。
什么话都不用说,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这一个拥抱就能代替所有的担心和想念。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
那些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不安和焦虑通通一下子消失了。
“应年……”
过了一会儿,李翔华把他转过身,抬起他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分开的每一天都漫长的无法形容,再多的词都不够描绘,只有用吻来告诉对方,传达心中堆积成山的爱恋。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不,你不知道。
这么深这么浓这么热切的吻,也表达不了我对你万分之一的爱。
你说我有多爱你……
☆、第七十八章
柳应年被笼罩在李翔华的世界里,鼻嗅呼吸间全是李翔华的气息,相互碰触的吻绵绵缠缠,迫切的,确认的,爱恋的,失而复得的,种种的情绪和情感全都在吻中暴发,在吻中交换。
吻到连心都痛起来。
那么投入,那么珍惜,任谁都看得出这两个人之间有怎样的感情。
他们是恋人啊,因为是恋人,所以连周围的空气都柔暖的让人心醉。
柳应年差点就要迷失在这个吻里。
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保持着一点清明,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扫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影身上。
是霜。
那个绝色妖艳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冰凉如水的目光无喜无悲无怒无伤,淡淡流转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柳应年一个失神,差点咬破了李翔华的嘴角。
李翔华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松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不由眯了眯眼睛,眼底浮起一道冷色。
他把柳应年护在身后,截断了霜的目光。
“我要带他走。”李翔华说。
霜没理他,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一转,绕到后面的桌子上,看着那本打开的空白日记本,还有那张老照片。
“你拿出来的?”霜问柳应年,不带感情的声音让柳应年眼皮一跳。
柳应年本来想解释一下,但想到对这个男人说什么样的理由都不管用,他根本不会听,就算了。
他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
李翔华这时也看到了那张照片,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啪”的一声清响,柳应年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五指印。
“你干什么?”李翔华立刻怒目瞪向霜。
“怎么,你想跟我动手?”霜冷冷的看着李翔华。
李翔华俊颜微沉,冷声道:“他是我的人,我说过,你不准动他。”
霜毫不留情的说:“现在不是了。”
李翔华问:“什么意思?”
霜的视线绕过他,落在站在他身后的人身上,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柳应年肿着半张脸,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的看着霜和李翔华,霜还是没有表情的样子,李翔华的身体却已经僵直了,他看不见李翔华的脸,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背,但他能猜得到李翔华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也是,换了他,说不定早就铁青了脸,烧红了眼,把让自己戴帽子的那对奸夫淫夫按在一起痛揍了。
柳应年觉得自己脑洞开的有点大,他想他大概高估了自己在李翔华心目中的地位,因为李翔华现在一点要跟霜动手的迹象都没有,看上去非常冷静。
冷静的有点可怕。
这是……要放弃他的意思吗……
柳应年垂下头,闭上了眼睛。
“他说的是真的?”他听见李翔华在问他,声音听上去也很冷静。
“……嗯。”虽然那是因为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才变成了那样的结果,但就结论而言,是的。
“他强迫你的?”李翔华又问。
倒也算不上强迫……
他摇了摇头,才发现李翔华看不见,“没有。”
有奇怪的咔嘣咔嘣的响声,和电视上看过的有些人捏手骨时发出的声音很像。
“你喜欢他?”也许刚才只是错觉,李翔华的声音还是一样冷静的。
“不是……”根本谈不上喜欢,和感情没有关系。
“厌倦我了?”李翔华冷静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低了下来。
柳应年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仿佛李翔华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感觉让他眉心轻蹙,额角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头很疼,一用力去想就疼的厉害。
他按着两边的太阳穴,停止回想,强迫让自己脱离头痛欲裂的痛楚,冒着冷汗说:“没有,不是厌倦,我没厌倦你。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你。李翔华,我们……”
分手吧……
最后的三个字柳应年没说出来,他的嘴巴被一只大手堵住了。
他抬头,愕然的看着男人,瞳孔忽地缩了缩,睁大了眼睛。
李翔华转过身,一只手堵在他的嘴巴上,表情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种冷静,而是完完全全的阴沉,眼睛也红的吓人,又凶狠又憎恨,像要杀人一样,任谁都看得出李翔华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简直是气疯了。
柳应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那不是他认识的李翔华,李翔华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很……可怕……
“你敢说出那两个字试试?”李翔华阴冷冷的瞪着他,直勾勾的盯进他的眼睛里,一字一句的说:“我说过吧,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就算只是开玩笑也不行。”
柳应年惊骇的看着这样的李翔华,大脑有一瞬间的错乱,这样的李翔华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和霜一样的气息,那种阴冷淡漠的气息,绝对力量存在的压迫,和霜每次带给他的那种可怕的感觉一模一样,在他眼前的李翔华仿佛变成了霜,和霜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这才是李翔华真正的样子吗……
属于佣兵城天团的……翔……?
那么,那个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年,总是冷静又温和,对他从来不会疾声厉语的李翔华……是谁……?
柳应年觉得喉咙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那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翔华却只是冷冷的瞥过他,转回身体,阴冷无情的看着霜,眸中燃起一片怒火,冰冷道:“开结界。”
霜看着他,冰凉目光中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道:“这才像你,老是在那个姓柳的面前装什么好人,让人恶心。”
李翔华冷冷的道:“少说废话,不关你的事。开结界。”
霜移了下视线,看了柳应年一眼,忽然火上浇油般淡淡的道:“哦,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柳应年,这个男人,我已经包了他十年,他要给我当十年的床伴。”
“飒飒”声起,一阵凛裂如刀的寒风从李翔华身上冲天而起,呼啸着直扑向霜。
霜成功的激怒了李翔华。
“开结界!”李翔华两眼充血,冲着霜大声怒吼。
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霜的话激没了。
霜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身形一闪,消失在空气里。
房间太小,他们要打,自然是要出去打。
李翔华在跟上去之前,又吻了柳应年一次,他的手抚摸在柳应年煞白的脸上,舔吻着男人的双唇,柔声道:“不用听他的,我不会让他把你抢走的,你是我的,谁也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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