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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弟成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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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去买点菜,冰箱都空了。”
  他们都需要从虚空茫然的地方下来,回归现实。
  黑暗里情绪的转变尤为明显,沉乾有意识地往明硝边上靠。过度劳累加上明硝有规律地拍打,沉乾睡得很快,一直到他睡熟,都能感受到身上的安抚。
  而明硝听到规律的呼吸声后睁了眼,凑过去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人生多艰,他手上可捉的温暖越来越少。
  门外,朱梨花眼眶通红,一个人摸索着回了房。
  门里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还不知道第二天即将面对什么。
  ……
  朱梨花缓了一夜,第二天一个人在厨房摸索,明硝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一桌早饭,粥,包子,豆浆,全是他们以前常吃的。自从两个儿子有各自的事业后,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围着桌子吃早饭。
  朱梨花一边帮招财梳毛,一边自如地喊出第一个出来的小儿子。
  “把你哥哥叫起来,吃早饭。”
  明硝步子一顿,看了眼明显已经平静下来的朱梨花,转身进了房间。
  朱梨花微微偏过头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个家不是避难所,藏起来的那部分情感总有一天会大白。
  明硝站在床头看着还陷入沉睡的沉乾,大概人对将临的波澜都有本能的感应,就像他和明学清的最后一面,就像现在。
  过分的怅然又一次重临。
  …
  把人叫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沉乾顺着本能跟在他弟弟后面,两个人面对面在朱梨花边上坐下。
  “吃饭。”
  警察来过一趟后,家里氛围突然沉重了不少,沉乾下意识看向朱梨花,摸摸后背还有点疼。明硝抬眼,皱了皱眉:
  “吃完我再给你上个药。”
  沉乾一愣,连忙摇头,示意性朝朱梨花看了看。
  他妈还不知道有没有消气,可千万别触霉头。
  明硝顺着眼神看过去,不吭声了。
  沉乾呼噜完一碗白粥,挂着笑脸往朱梨花那儿凑过去:“妈,您都好久没下厨了。”
  朱梨花给明硝夹了筷子酱菜才回他:“眼瞎了,没办法。”
  气氛又沉重了一点。
  明硝下意识看了他妈一眼,平白无奇的氛围里,他觉出一丝不受控的意外。
  沉乾笑脸一僵,干巴巴地缩回去,也学着他妈给明硝夹菜。
  两个人有来有往,十多年的默契,要是不刻意注意,谁也觉不出一丝怪异。
  就像海面下的暗涌。
  朱梨花平静地坐在原位,听着他们互动也不打扰。咽下最后一口粥,面无表情地把碗一放,淡淡地开口:
  “待会儿给你哥上完药把另一个房间整一整。”
  没有征兆的一句话,明硝心里突然一震。
  朱梨花虚虚地往前看:
  “。。。。。。。沉乾,你搬过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坎2
  平地惊雷大概就是这样。
  沉乾手上的动作一顿,勺子立刻掉了下来,落在碗里清脆的一声,沉乾身子抖了抖。
  一秒内他脑海里闪过一堆念头,是笑得像个傻逼说没必要啊,都这么多年了。再顺带问一句怎么想到这一茬了。或者假装不在意,行啊,吃完搬,也不问为什么。
  而最终他也只是本能地心虚,再艰难地开口:“。。。。。。。妈。”
  朱梨花站起身没理他:“硝硝,吃完了把碗收一收。”
  “今天下雨,别遛招财了,好好休息。”
  “警方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就通知我。”
  明硝垂着头,手死死地攥着筷子。
  所有情绪只能沉淀,没办法往上涌。
  和往常那些早晨没有什么不同,吃饭聊天,他妈连说话的语气都没变。
  可他们之间,就是不一样了。
  朱梨花慢慢走回房,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直接红了眼,她和沉乾这三十年来,她打过骂过,可从来没有对沉乾真正发过脾气,但刚刚,她也是真的没能憋住。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往事种种,她朱梨花用了一晚上,终于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只是被生活迷了眼,没能彻底看清。像她这样瞎了的人,反倒回过头一想就明白。她一直是个民主洒脱的母亲,而终于有一天,她竟然需要听墙角来证明两个儿子之间的那点秘密。这种无力感让她开始强势,反击。
  客厅里两个人沉默着,十多年了,终于又挨了一击,只是这一次,沉乾引以为傲的忍耐力一下破功。
  沉乾白着脸扯了扯嘴角:“。。。。。。。难怪昨天妈打我打得那么狠。”
  她在怪他。
  明硝站起身走到他边上,抱住的时候才知道他抖得厉害。
  “哥……”
  沉乾猛地一震,才反应过来:“。。。。。。硝硝。”
  再慌他也本能地安抚:“别怕,没事的,。。。。。。咱们好好跟妈妈说。”
  明硝第一次得到这种带着颤抖的安慰,心里裂痛得厉害。
  这才真正地感知到,他们的爱,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暴露在了最亲近最不敢暴露的人前。
  外面再多人觉得恶心,拿起石头砸他们,明硝都可以反抗,唯独对面是朱梨花就不行,即使她并没有拿起任何武器,他跟沉乾也只能站着不动。
  因为他们本该是站在同一条线上。
  也不知道怎么开始收拾的房间。
  衣柜里他们的衣服夹杂着挂在一起,一件一件往外拿,一个恍神就拿错了。看他拿错明硝也不阻止,他哥哥往外拿,他就放床上,连同沉乾其他的衣服交叠在一起。
  水杯一模一样,分不清是谁的,沉乾随便拿了一个。
  客房在朱梨花房间的旁边。
  沉乾像个被驱逐的流浪者,无奈地藏身在一方小天地里。
  路过朱梨花房间的时候,沉乾敲了敲门。
  “。。。。。。妈,您别气啊。”
  “我搬过去了。”
  没能等到朱梨花吭声,沉乾垂下头,鼻子酸酸的:“妈。。。。。。您可别不理我啊。”
  “我三十了,不兴冷战这路数了。”
  还是没吭声,沉乾眼眶通红回头看明硝:“先把这些搬过去吧。”
  也不止是他受了这冷暴力啊,昨天他妈还对着小儿子当宝贝儿似的哄,今天也没给个好脸色。
  明硝沉默着,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
  可他们能怎么办呢。。。。。。
  这种把本该属于自己领地的人,东西,亲手送到别的地方的行为太糟糕了。
  沉乾犯傻地笑:“跟做梦似的。”
  一整个白天,哪怕知道朱梨花看不见,沉乾跟明硝都没敢靠近彼此。
  跟十年前一样,厄运一旦撕了个口子,就源源不断地往他们的生活里钻。
  他们都没有做好准备挑明,剩下两餐饭都吃得异常安静。刚吃晚饭,明硝就接到了吴警官的电话。
  他被通知重迁户口。
  十年前是沉乾塞了钱硬把人往自己家里凑,又因为那时候管制不严,才让他们钻了个空子。
  明学清这案件牵扯出不少东西,那些法制之外人为的错位总该被人为地掰回来。
  大概吴警官也觉得法理不容情,逼着人孩子重回孤苦伶仃的状态不太好意思,通知完就草草挂了电话,这头明硝却一直举着手机。
  沉乾看了一眼他妈,还是没忍住:“怎么了?”
  明硝这才放下手机,一开口就被哽住,缓了缓,他再开口:“户口不作数了。”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地毫无征兆又理所当然。
  这下连朱梨花也愣了。
  明硝神色一动,他解释:“当年我不具备被收养的资格。”
  哪怕明学清再禽兽,明硝也是双亲健在的孩子,塞点钱就能换个妈妈再多个哥哥,这便宜占大发了,占了十多年了也占够了。
  朱梨花当即摔了筷子,一张冷脸绷不住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人不在了就不作数了?哪来的道理!”
  暴脾气说来就来,沉乾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吓了一跳。
  明硝把筷子捡起来,安静地坐回原位。
  安静得就像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朱梨花现在精明得厉害。她看向明硝的位置,再次陷入沉默
  她也看不见他小儿子,明硝也知道他妈看不着他,可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
  沉默里,仅有的默契也是这十多年里慢慢熬出来的。就像朱梨花了解沉乾一样,她也了解明硝。即使有太多蒙着雾气的疑惑,也随着她发现两个儿子之间那点不为人知的情意后逐渐明朗。
  她小儿子就像早就做好了被迁户口的准备,他比朱梨花自己想得远,知道这事儿是板上钉钉儿,没法子了。
  明硝平静地接受这个电话,再同样的态度接受来自朱梨花的凝视。他一直都明白,从得到明学清死亡的消息后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这个社会和人一样,永远在查漏补缺,他当年趁着缺口逃离,就会在缝补缺口的今天被抓回去。
  这户口早晚得迁,值得庆幸的是趁这个电话家里多了点生气。
  沉乾心里乱糟糟的,这一茬接着一茬,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十多年了,这人说不是他家的就不是他家的了。
  他还没能明白,朱梨花已经清楚了。
  等菜差不多凉了,朱梨花才收回眼神,叹了口气:
  “儿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沉乾猛地抬头,瞥到朱梨花妥协的目光后又慢慢垂下头。
  他一瞬间倍感无力,好像当初做的努力,和这十多年来的脚步突然就不作数,停在那儿了。
  他顺手挠了挠鼻子,塞得厉害,突然笑了笑,麻烦挨着堆地涌上来,他都不知道先解决哪一个。
  晚上沉乾第一次躺在了家里的客房,而明硝和朱梨花有了第一场开诚布公的面谈。


第一百二十八章 僵持
  朱梨花年纪大了,本能的归属感越来越强烈,她爱这个家,爱她的孩子们。她想了一夜想要是她没那么聪明就行了,可她没办法,这还真让她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办,她就得做一回金童玉女中间的观音,牛郎织女的那道银河。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做恶人,也没这经验,干脆就甩脸子,跟应付她大儿子小时候闯了祸那样,冷战不理人。
  可小儿子这儿就不行了,她想了半天没什么好招数,还是关上门解决。
  朱梨花的房间是家里面最大的,当初房子一放下来,沉乾就忙上忙下,给她造了这么个安乐窝,冬暖夏凉。
  “你哥太能干了,当年他说哪怕不上学也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朱梨花笑笑:“他倒没说错。”
  她想还是忆苦思甜,从大半生风雨同舟的坎坷经历入手,再慢慢引出这桩让她头发能白一半的事情。
  可她小儿子不让。
  “妈妈。”明硝半跪在她身边,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像回到了小时候。
  “对不起。”
  朱梨花忆苦思甜的思路被断了,噎得有点难受:“。。。。。。烦人,你跪我干什么!”
  “我也没说开,你就这么急着往上赶?!”
  不说开就还能装糊涂,可她这儿子心里明白着呢,就是不乐意跟她装。不按套路来,她也不能像对大儿子似的对小儿子。
  她快烦死了:“你这烦人劲儿跟你哥学的吧,就不能顺我一回吗!”
  明硝安安静静地磨她,听她发肚子里这股邪火。
  偶尔回上几句。
  像这样能跟他妈面对面谈情感问题,明硝以前想也不敢想。可这一天就这么来了,他也没问朱梨花怎么发现的,邵波涛早就说过,他们俩太显眼了,生怕全天下人不知道似的。
  早一天晚一天,总会到这一步,明硝突然有点庆幸,为这跨越性的一大步。
  怕他妈气着,他想了想,一脸认真:“那要不您也揍我一顿吧,先把气出了。”
  朱梨花一脸无语:“你脸皮不比你哥厚,不然我早一块儿揍了!”
  何况现在还不止这一桩事情,烦恼多着呢。
  “我让你哥搬了,是不是怪我呢?你也别怪我在这个当口难为你们,我忍不住。”
  明硝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他替我挨的苦太多了,我不能连这种时候都让他来受。不怪您,怪我自个儿,没早点跟您通气儿。”
  朱梨花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听见了,小儿子什么都不怨,就怨自己,没彻底保驾护航,才让她有机会做了这个恶人。
  朱梨花捂着胸口有点受不住:“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到这份上了啊?还能不能委婉点啊?”
  明硝笑笑,吸了吸鼻子,一半低落一半心机地说:“这话我不跟您说还能跟谁说。”
  这个世界上的人这么忙,谁会在意他们骨子里的那点情意,别人看到的都是有悖人伦。
  朱梨花被激得难受,是了,最亲的人了,他不说还能跟谁说呢。。。。。。
  两厢沉默之下,她突然有点替她儿子们心酸,又连忙压下去。
  她抬头随意地问:“当初怎么回事儿啊,你哥找你的?”
  明硝果断摇头:“没呢,我招的他,他那会儿可烦我了。”
  那会儿一天天地跑外地,生怕见着面尴尬。
  “您应该还记得,就是我高考那会儿,他都怕我怕得不敢回家了。”
  小儿子说起往事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朱梨花一瞬间无语,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甭管你们谁招的谁,以后呢,都考虑了?你说你。。。。。。。”朱梨花像是想到什么:“我说你怎么听到迁户口还闷声不吭的。”
  明硝点点头,迁完户口方便领证,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朱梨花:。。。。。。。
  她按了按眉心,再大的气也提不上来了
  “……琢磨这事儿。。。。。。。很久了吧?”
  明硝攥着她一角袖子,回得认真:“这真没有,警察来学校找我那会儿才想到。”
  他确实需要一个形式,把两个人的名字贴在一块儿,但不是像之前那样,名不正言不顺,钻着空子就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警察能通知到他这儿,户口这种大前提怎么可能不查清楚,一查就是个十多年的漏洞,生怕填不回来,这电话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提到警察这一茬,朱梨花埋汰的语气才顿了顿。她小儿子才遇着人生里头一件大事,她昨天还当宝贝蛋哄,什么重话都不敢说,今天就给添了层堵……
  没等她自顾自伤感一回,明硝继续说:“误打误撞,我想着迁了户口也行,国外能领结婚证。”
  朱梨花:。。。。。。
  这还真是哪儿哪儿都能气她一回。
  她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骂人了:“你说你怎么这么能耐啊?你们就不怕我气出好歹,想换个妈是吧?!”
  朱梨花没忍住,拧了一把他耳朵:“你吃准了我发不了多久脾气吧?!”
  她这儿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好做一回慈母,她俩儿子那儿一个怂一个激进,把她两头磋磨得不上不下。
  明硝忍着疼半垂着头,终于服了软:“我也不知道啊。。。。。。”
  “妈,要是这能忍我早该忍下来了。”关键是他忍不了,爱情,自由,信仰,这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实际抓在手上的时候,一个也舍不得往外扔。
  朱梨花语气一滞,有些茫然:“我就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儿,你忍不了,难道换我我就行啊。”
  “之前小周结婚,我问过你哥哥什么时候给我个孙子,那会儿他含糊不清的,我以为他不乐意找个对象管着他。”
  “那我就想过了,照这种情况这孙子我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抱上,我也没多奢望,可你们俩也不能算计着算计着把我抱大孙子的机会给彻底断了吧,我多冤啊。。。。。。”朱梨花说着说着就抱怨上了,一抱怨就委屈。
  她也确实没做什么,突然当头一棒,说她俩儿子看对眼儿,看对眼儿了也没办法,她顾念着脸面没想着捅出来,就让两儿子分开住,换个脸皮薄的早就妥协了还能哭了吧唧地给她认个错,这一茬就算过去了,可她俩儿子,房间是搬了,一个怂着讨好她,一个干脆开门见山。这种招数光明正大,一点突袭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她还没说几句,小儿子都想着来重塑她的三观。
  朱梨花觉着憋屈,硬是憋出一点眼泪:“你别给我装可怜!你妈我比你们可怜多了!”
  谈话终止得莫名其妙,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没有一个结果。明硝出了房门膝盖都给跪酸了,觉着他哥哥可真不容易,一出事就跪,不要钱似的跪。他一边揉膝盖,一边忍着没敲开客房的门。抬头的时候目光一片清明,装可怜,攻心,讲道理,能做的他都做了,这是一场持久战,他妈没说同意,可也没说不同意。
  怎么办……那就拖着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尘归尘土归土
  沉乾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也膈应着呢,趁晚上安安静静的,他干脆把招财抱到了床上。
  他心血来潮,招财就不乐意了,在自己窝里睡得好好的,一下被挪窝怪别扭的,张口就把沉乾那枕头给咬了,口水流了一大滩,还龇牙咧嘴地凶他。
  沉乾一脸憋屈地指着狗,掏出手机发消息骂了狄泓秋一通。
  “你爸爸怎么教的你啊!你是来给我招财招乐的!不是给我添麻烦!”
  招财困得不行,耷拉着耳朵转头就睡了。
  难为沉乾一口气没发出去,大半夜还得找枕头,顺带把掉的毛给清理了。
  累死累活半小时上了床,招财还不乐意被他抱。
  这一天天发生的事折磨得他够呛。明学清死了,他跟他弟弟这一桩事儿被他妈发现了,他弟弟还得迁户口。
  已经发生的板上钉钉的事儿他没办法改变,只能不停地自我安慰,他弟弟这户口迁不迁也没多大差别了。
  而他跟朱梨花可是有三十年的情感基础,废话,那可是他妈!怎么可能玩完。想着想着,竟然也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但那一晚后,沉乾奇迹般发现他妈对他的态度好了不止一丁半点,就像她从来没发现俩儿子之间那点猫腻似的,又像发现了可我不管了,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沉乾几下试探后,朱梨花烦得要命,张口就骂:“你还想你妈做什么!给你备个八抬大轿,又出嫁妆又出聘礼连棺材本都掏空吗!”
  沉乾一秒怂了,连忙低头认错,下一秒就能往地上跪,还是明硝皱着眉一手把人撑着,这什么破毛病,还真成应激反应了。
  朱梨花喝一口水继续恨铁不成钢:“我眼睛瞎了你就偷着乐,当我看不见就不知道,行不行啊!”
  沉乾感受着这种奇妙的氛围愣了半天,明硝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沉乾才清醒过来,点着头应:“行行,当然行,但是妈,我不偷着乐,咱眼睛还是得治,说起来您一疗程又完了,等。。。。。。。等咱家过了这一阵,再带您试试下一个,肯定让您赶上硝硝毕业。”
  这种顺杆子往上爬,说胖就带喘的行为,沉乾做得炉火纯青。
  朱梨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心烦地把杯子一放:“赶紧赶紧,陪你弟弟把户口这事儿给了了,该怎么样怎么样!”
  沉乾还想顺着爬一会儿,:“那您可得少个儿子啊,您指不定多难受呢,要不硝硝再陪您会儿?”
  这话是戳到朱梨花心里了,好好一儿子,从小拉拔到这么大,竟然不是她家的了。
  她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
  “你妈我又没这么神通广大,再说你弟弟心里还挺乐意的,我作什么妖呢!”你情我愿,他们家就跟个中转站似的。
  沉乾来劲儿了:“哎哟妈,您可别这样,硝硝可难受着呢,你们俩一难受我也难受。”
  朱梨花听着腻歪的几句话听出一身寒颤:“……一把年纪了,还当你小时候这么不要脸啊,狗腿精似的,好好说话!”
  好不容易这家又有点人气了,沉乾使出浑身解数好好逗了逗朱梨花。他妈想跟他们耗着,他也不敢再上去刺激,哪怕这一路走得战战兢兢也认了。
  找了个阴凉天,两兄弟在朱梨花眼皮子底下一前一后走出家门奔老城区翻明学清那户口本去了。
  明硝开的车,谁也没开口,说起来两个人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也确实没有实打实的单独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沉乾累垮在副驾驶位上,喘口气都觉着不真实,瘫了一会儿就手脚并用像只树袋熊似的慢慢摸到他弟弟边上,头一下一下撞明硝肩膀。
  明硝分出一只手揉了揉他哥的脑袋,叹了口气,终于打破平静:“累了吧。”
  这几天他哥哥全身心戒备,就怕他妈一个急火攻心,家里就不成样儿了。累了难受了也没敢跟他抱怨,现在连撒个娇都闷声不吭的。
  沉乾闷闷地应了一声:“累。”
  明硝趁红灯凑过去亲了亲头顶,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一茬咱马上就挨过了,不着急。”
  无论是明学清还是,他们妈妈,都有过去的时候。
  沉乾长吸了一口气,抬头坐正,一瞬间又信心满满的模样。
  “对!不怕!”他觉着自己可中二了,一把年纪还得给自己打气加油。
  又自信又难受。
  明硝看得心都揪着了,也不管红绿灯,继续把人拉到怀里抱住。
  “怕也没事,我给你扛着呢,你没看咱妈态度好多了吗,我再找机会跟她聊聊。”
  沉乾窝在他怀里,有点意外:“……你什么时候跟她聊的啊,她没气得揍你吧。”
  “就咱分开睡头一天,她没松口,好歹也没当你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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