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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性死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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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几分奇怪,就像夹杂着些许遗憾和思念。印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几步外紧闭的大门,他听到安祈念了他的名字。
他说:“桐桐,你该回宿舍了。”
“那你呢?”
印桐条件反射地想回头,却被身后的人抱了满怀。少年的香气带着细微的肥皂味和花香,就像一缕阳光,照得整个世界都晴朗起来。
印桐看到那栋建筑的玻璃门内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它在门前晃了一瞬,就像是要推门出来。
他听到安祈突然笑了。
他说:“桐桐啊,我没办法再陪着你了。”
“我真的很抱歉。”
第67章 。请问您能分清真假吗?
安祈的手指带着细微的凉意,抵在印桐身后,冻得他连回头都做不到。
没有风声,没有落叶和鞋底细小的摩擦声。他甚至连身后那个古怪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整个人就像被封进了一个真空的盒子里。
他看着自己一步步向前走,沾了些许泥点的运动鞋踩上干净的台阶。他看到有人从里推开了这栋建筑的玻璃门,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被拉进门后,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空气重新灌入耳道,印桐听到不属于他的另一个呼吸声带着熟悉的旋律。对方像是哄孩子般一下下梳理着他脑后的碎发,轻慢的声音绕着耳垂,宛如一声模糊的呓语。
那是个太过温柔的声音。
印桐忍不住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似乎听过这样的话,在很久之前的某个黄昏,在某条空旷的冰冷的走廊里,有个少年也曾这么温柔地抱着他。
他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开铺天盖地的耳鸣,印桐抬起头,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他想起在曾经的某个噩梦里,他回到了那间不断循环的教室,无视了窗外坠落的跳楼者,无视了教室黑板上写下的名字,兀自离开那张老旧的椅子,跟随者走廊上的脚步声走向教室的后门。
他的手指搭上冰冷的门把,掌心里满是黏腻的汗液,他能听到胸腔里轰鸣的心跳声,仿佛有个人正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不要打开那扇门。
他说求求你,不要打开那扇门。
——那扇门后有什么?
印桐偏过头,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看向楼外的水泥路。
他记的很清楚,那扇门后有着一个诡异的刽子手,和一个熟悉的、已经死去的少年。
几步外的玻璃门紧闭着,重重迷雾掩盖了门外的景象,落叶与行道树消匿得一干二净,甚至没有显露出一丝半毫的虚影。送他回来的“安祈”已经不见了,好像他打从一开始就没出现过,那间教室、那个走廊、那个奇怪的童书遥就像是一场梦,而这一路受到的惊吓都是印桐的幻觉,那些奇怪的脚步声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印桐站在门的这边,就像是已经错过了门那边的风景。
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梦境。
他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悬疑剧,影视文学作品为了能达到戏剧性的效果,往往会在开头的时候为主角拼上一个足够凄惨的人设。他们失忆且饱受折磨,年纪轻轻就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他们能在七十集的大型连续剧被折腾六十几集,然后在最后两集醍醐灌顶,突然恢复记忆。
等到那时候,读者会发现之前的虐心情节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刀片都在后面,都被裹在甜美的糖衣里。
倘若主角是查案的,他八成会发现凶手是自己,或者间接性是自己;倘若主角是被害的,他会发现仇家可能是好人,或者曾经是他的恩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他所相信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的思维他的固执将他带上了一条不归路,他的信念在这一刻被摔得粉碎,所有的悲剧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这种峰回路转大起大落的剧情,才足够戏剧性。
才足够虐心。
印桐想了想,完了,按照套路,像他这种失忆了还被折腾来折腾去的,搞不好快大结局了,一恢复记忆,才会幡然悔悟自己还是失忆了比较幸福。
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日常生活贫乏无趣,等到什么都知道了,往日的糖霜里全掺了碎玻璃。他把记忆修补完整了,发现失去的都回不来了,那些他本能珍惜的东西因为他追求真相的行为而毁灭了。
——那就太惨了。
他看着玻璃门外白茫茫的一切,想着印桐啊,你当个傻子不好吗?
又听到心里有个声音长叹一声,他说:“不好啊,我不甘心。”
他想着我不甘心,我被折磨了这么久,连个原因都不知道,实在不甘心。
印桐缓慢地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看着咫尺间的少年。他的目光扫过他熟悉的眉眼,轻声询问着:“安祈啊,你这是开了多少个小号?”
收到提问的少年抿唇小小地笑了一下,他还长着那张稚嫩的脸,看上去就像个17岁的未成年。他低头看着印桐,眼睛中的笑意仿佛要满溢出来,舌尖滑过唇瓣檀口微张,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你们俩有完没完?”
说话的人站在不远处的观察窗边,皱着眉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印桐看着他“啧”了一声,低头又瞅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说。
“又不是什么世纪再会,你们俩就不能回宿舍再抱?”
——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印桐怼人的经验不多,很少遇到这种开口就炸的类型。更何况他现在还有点蒙,思维有一半都泡了浆糊,脑袋里基本一片空白。
然而他行动力不够,房间里却还有个行动力逆天的。手还搭在他腰上的安祈蓦地扬唇笑得清甜,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屈膝抱住了他的膝盖。
他单手环着印桐的腘窝,托着他的屁股保证他能安稳地坐在自己胳膊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得宛若抱起了什么轻巧的毛绒玩具,还玩笑似的向上颠了颠。
他说:“打扰了,我们这就回去抱。”
印桐被安祈的动作吓了一跳,半声惊呼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揽着对方的脖颈头一次乖巧得像个布偶,生怕自己一个转身就被摔得头身分离。
观察窗边的少年也没料到他们这般作态,齐肩的短发下一张脸绷得铁青。印桐看着他咬牙切齿就像要破口大骂,可还没来得及喊出什么,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的白墙里。
印桐搭在安祈后颈的手松了一下,他想说人都看不见了,您老也不用硬撑着锻炼身体。岂料手刚一松,声音还没来得及滚出喉咙,某个和他心有灵犀的家伙就故作乏力地松了下胳膊,吓得印桐又条件发射地搂了回去。
“……幼稚。”
印桐趴在肇事者的后背上嘟囔了一句,心思缜密的小坏蛋闷声笑了几下,讨好似的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没说话。
印桐想,这小子大概还没琢磨出怎么回复我的问题。
他看着对方抱着他走过一条阴暗的走廊,停在写有他俩名字的房门前,侧身倚开了门。安祈将他抱进这个狭小的房间,俯身放在一张柔软的单人床上,他仰着头乖巧地蹲在印桐身前,弯着眼睛又笑了一下,才伸手去拽他的鞋带。
印桐猛地收了下腿,他说:“算了,这种事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安祈没说话,一双烟灰色的眸子蓦地投来了茫然的视线。
宿舍的门没关,寒冬的冷风正肆无忌惮地往里灌。狭小的房间里冷得渗人,印桐低着头看着地上半蹲着的少年,僵硬地笑了笑,不太自然地别开目光。
他无意识地舔着唇边,攥着床单的手指还在发抖,他根本理不清现状,整个脑袋里乱作一团,一会琢磨着面前的人,一会惦念着方才送他回来的少年。
他看着视野里下垂的鞋带,所有的猜忌挤在思绪里横冲直撞,直到眼前的少年起身似乎要离开这里,才瞬间惊醒,动作快过思维,伸手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衣角。
安祈低头和他对上视线,烟灰色的眸子一望见底,牢牢地圈着印桐的身影。
印桐无意识地看着自己发颤的指尖,他都没理清楚自己到底想问什么,要问的问题太多了,堵在他的喉咙里挤不出一个音节。
他攥着对方衣角上那点苍白的布料,低着头,嘴唇都在发抖。
他想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打从一开始,他就像被人蒙着眼睛送上了祭台。
房间里有人轻声叹了口气。
安祈像是放弃了什么,苦笑着蹲回了他的视野里。印桐看着他熟练地脱下自己的鞋,熟练地将运动鞋摆到床脚的位置,熟练地打开被子将他整个人塞进去,熟练地俯身,亲吻着他的额头。
他像是哄孩子般,贴着印桐的额头对他眨了眨眼睛。
“先睡一觉好不好,”他说,“睡一觉起来,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印桐伸手拽住他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他说:“安同学,你说了你不会骗我的。”
安祈顿了半晌,蓦地笑开。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凑上来轻吻着印桐的眼睛,他说:“别担心,我说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作数。”
“所以你闭上眼睛,睡醒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第68章 。请问您喜欢玩游戏吗?
印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房间里点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笼着书桌的一角落下一个小小的光圈。阴暗的屋子里没有过多的摆设,除了紧贴着窗户的书桌外,就剩下正对着印桐这边的另一张单人床,和床对面与墙同宽的衣柜。
细碎的交谈声从门口传来,印桐眯着眼睛寻声望去,只能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少年。
少年站在半开的门内,被走廊上的灯光点亮了阳光般明亮的发丝。他身上就穿着一件衬衣和一件薄薄的毛衫,隔着微弱的灯火,还能隐约窥见后背上展翅欲飞的蝴蝶骨。
印桐忍不住坐起身,视线偏移着向外窥探。
交谈的另一方被挡得死死的,全程出镜的只有那两根兴奋得上下挥舞的胳膊。印桐摇晃了半天脑袋,只模糊地瞧见了他身上那件橘红色的大衣,连点头发丝都未曾窥到,更别提猜出来者是谁。
他揉了揉眼睛,捏着被角试图悄无声息地凑近一探究竟。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将被子掀起来,床边就有什么东西被带翻到了地上,发出一连串细碎的杂音。
纤薄的书页栽到地上“哗啦啦”地翻走好几页,印桐保持着掀被子的姿势看着书签掉出夹页,再一抬头,正对上安祈的眼睛。
逆光而立的少年停顿了片刻,反手“咣”地一声甩上了门。
“卧槽你”
门外的聊天对象扯着嗓子嗷嗷乱叫,抗议了半晌又消匿了声音,仿佛被人捂嘴拖回了房间里。印桐仰着头,看着微弱的灯光里向他走近的少年,暖黄色的柔光勾勒出对方纤细的发丝,圈着他那双烟灰色的眸子,就像什么出现在梦中的幻觉。
他忍不住笑了。
他说:“安祈啊,我有时候真的想从这栋楼上跳下去。”
安祈不动了。
他笔直地站在离印桐还有半步远的地方,仿佛是被锥子扎穿了脚面固定在原地。他的睫羽轻颤着,烟灰色的眸子不自觉地睁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印桐,唇齿开合,却吐不出一丝半毫的声音。
他像是想说什么,嘴唇轻颤,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印桐笑着看了他半晌,弯腰探出床边,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将浑身僵硬的人拽到自己面前。
他说:“来啊,还愣着做什么?不是你说了,睡醒之后什么都告诉我的?”
安祈被他拽得单手撑在床边,纤若薄翼的睫羽抖如筛粉,抿紧的双唇渐次发白。
他看着印桐的眼睛,视线游移着就像想从他的瞳孔中翻出什么东西,然而夜晚的灯光太模糊太昏暗,他只能看到那双明亮的眸子盈盈如月,就像是含着一汪清澈的冷泉。
他的手指缩了一下,试探着去握衣服上那只柔软的手,然而手的主人却蓦地松开了对他的牵制,笑着拨弄了一下他柔软的发丝。
印桐笑着点了点床边的位置,他说:“坐,你还有机会坦白从宽。”
“我们先从最近的事情说起。”
……
从“最近”的开始说起,就是从刚才发生的事情开始说起。安祈组织了一下语言,顺着印桐的目光看向玄关的木门,他说方才惨遭他门板拍脸的少年名叫程铭雀,16岁,人如其名,聒噪得像个麻雀。
程铭雀是当年高一的新生,在安祈转学之前就加入了印桐的小团体,算是社团里的老前辈。
所以按道理说,和他关系好的不是安祈,而是印桐。
“我之前认识他?”印桐问。
“你之前认识他,”安祈回答,“你在来这所学校之前就认识他。我从他的话里话外提取信息分析了一下,你们进入这所学校之前关系应该算不上太近,也许是因为父辈的原因认识的,不过现在,”他抬头看了印桐一眼,刻意咬了重音,“‘现在’你们俩关系还不错。”
“所以他应该是你在信里面写到的,跟我同期进来的那十一个人中的一位,”印桐扒拉着手指头数着,“而‘我’现在除了是二年A班的班长,还是社团的成员之一,并且担任着你的指导员,对吗?”
“……”安祈沉默了一下,他说,“对,现在的时间就紧接着我写给你的第七封信。”
印桐蓦地笑了。
他坐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仰头看着安祈,他说:“那么问题来了,安小朋友,你为什么要给我寄信?”
安祈抿了下唇,转过头,对上印桐的眼睛。
他那双烟灰色的眸子有些模糊,盛着暖黄色的灯光湿漉漉地泛着些许可怜,他说:“桐桐,我以为你会知道答案。”
“两年前我从昏睡中醒来之后,就只记得你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甚至以为自己叫印桐。”
“我以为你会知道答案,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印桐短促地笑了一声,他的表情有些戏谑,明显不相信这个回答。他说:“老生常谈也我听腻了,你也该挑点新鲜的说。你那些日记是哪来的?”
“管家爷爷给我。”
“你觉得我会信?”
“我不会骗你,”安祈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我永远不会骗你。”
印桐在心里轻笑了一声,他不是信不过安祈这些话,而是这小子说一半藏一半的毛病早就根深蒂固了。他说日记是管家给的,却没说管家从哪来的日记,说自己失忆了,却不说为什么要给印桐寄信。
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像在证明自己的无辜,可他真的无辜吗?
印桐别开视线,干脆利落地转移了话题。
他说:“好,那么麻烦安小朋友再给我透露一下,你知道的箱庭online是个什么东西。”
对于印桐的来说,这场游戏开启于那个糟糕的傍晚。他在店里目睹了Christie的死亡现场,逃到商业街后惨遭丧尸围堵,经历了一场以自己为主菜的全肉宴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以为自己死了,再睁开眼睛时却进入了所谓的“箱庭online”。
他就像被人耍了。
没有前情提要,没有游戏规则,他所做出的一切行动都取决于自己对恐怖游戏的了解,和观察过现状后产生的判断。
所以他打出了新手教学的Bad Ending(坏结局),并在失去意识的前提下,被强制传送进了“主线剧情”,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毕竟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主线剧情”是个什么东西。
可安祈不一样。
当印桐睡了五个小时后再度睁开眼睛,看到安祈的那个瞬间,他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他所猜测到的那些线索,十有**都是安祈本来就知道的常识,所经历的那些谜题,在对方眼里根本算不上秘密。
对于安祈来讲,他经历的一切恐怕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他的眼睛里一丝半毫的无措,没有任何对于未知的恐惧。
他像是已经知道了结局。
印桐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床边的少年那双烟灰色的眼睛。他听对方提起一切开始的那个黄昏,听到他说:“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在你和Christie见面的那天傍晚,箱庭online突然开启了他们的内测活动,ELF公司在收到的愿意参与内测的邮件中‘随机’抽取了一部分成员,在当天的18:45,直接启动终端,强制加载了他们的思维数据。”
“他们是被迫进入这场游戏的。”
那是个极端混乱的黄昏。
正在工作上班族突然一头栽倒在文件堆里,和同学聊天的学生差点从楼梯上翻下去,悬浮车上的司机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从中央城内到中央城外,将近48个城市一度陷入瘫痪。
游戏外的人们无法预料到发生了什么。
游戏内的人们无法接受正在发生的事。
他们看到了自己最害怕的过去。
“‘最害怕的过去’?”印桐低着头,一边用食指绕着安祈压在他被子旁边的手,一边轻声询问。
金发的小少年被他绕得心里七上八下,干脆一把拽住作乱的手指,牢牢地攥在了手心里。
“准确地说,是‘印象最深的过去’,”安祈握着他的手指,偷瞄了一眼印桐的表情,觉得以自己的道行实在看不出对方的喜怒哀乐,干脆攥紧了些,不给对方抽回去的机会。
“这个‘最深’通常指得是负面印象。比方说有的人小时候最害怕漂浮的窗帘,他就可能会被送进一个只要接近窗帘,就会被突然窜出来的东西咬死或者吞掉之类的副本。有的人小时候害怕被老师批评,就可能被送进一个满是教室的逃脱副本,只长着一张嘴的老师是关底boss。”
“比方说我,”安祈停顿了一下,握着印桐手指的那只手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
“我当时睁开眼睛,看到”/“你可以不用说。”
印桐打断了他,送上一个短促且敷衍的笑容:“你不用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安祈抿了下唇,他看上去有点委屈,却顺了印桐的意接着说道:“我们将‘新手教学’的副本称之为噩梦副本。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比新手教学要可怕。”
通关了新手教学后,所有的幸存者来到了这栋宿舍楼的大厅里,他们在大厅的公告牌上找到了写有自己名字的房间,并且发现,这场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公告牌上那个用粉笔写下的时间,是个会不断减少的倒计时。
所有人都能看到白卡上的提示,它说。
“三天后,幸存者被将强制进入主线剧情。”
第69章 。请问您愿意加入这场游戏吗?
“三天后,幸存者将被强制进入主线剧情。”
柔软的灯光笼着书桌的边角,为黑暗中的安祈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印桐坐在床头,撑着脑袋看着自己年少的室友。他说:“这游戏可以啊,长草期不过三天就强制你去做任务,GM其实是来报复社会的吧。”
安祈攥着印桐的食指,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擦着他的指根。他垂着眸子看上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耳廓微红,唇间的话却没停下。
他说:“我不知道,箱庭online在宣传期间的项目负责人名叫许景琛,个人信息一片空白,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职员。”
“我在看到商业街上的宣传广告时,就拜托管家爷爷查了一下。这个人很奇怪,他的人际关系是空的。”
印桐笑了:“空的?”
安祈看着他的表情也跟着弯了下唇角,他点点头,确定道:“空的。无论是社会关系还是家庭关系,许景琛这个人就像从来没跟人接触过,从来没跟人争吵过。他的人际关系一片空白,就像他从出生开始就住在一个密闭的生态箱里,风餐饮露披星戴月。”
“不可能的,”印桐摇头道,“倘若你口中的这个许景琛和我知道的是同一位,那么首先,他的人际关系网图里肯定有我。”
“你见过他?”
“我见过他,”印桐扬着手在半空中画了个方框,“我不仅见过他,还在他口中得到了所谓‘人类进步’的称赞。这位‘热心市民许先生’在我十来岁的时候给我做了个奇奇怪怪的身体测试,并得出了看起来就不怎么靠谱的结论。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个科学家,再不济也是个医生,现在看来,他恐怕是个神棍。”
“不好说,”安祈皱了下眉,“撇开现实环境,‘人类进步’这种词语在恐怖游戏中通常可以代指实验、病毒和所有的新事物,而‘新事物’又基本囊括了丧尸、人造人、人造怪物等许多种。你是从哪得到这个评价的?”
印桐撑着脑袋等安祈讲完,视线掠夺对方那双专注的眸子,短促地笑了一下:“从新手教学里。事实上直到我打出BadEnding,我都没搞清楚我的新手教学到底讲了个什么故事。”
“等等,”安祈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他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你的新手教学打出了BadEnding?”
印桐忍不住向后躲了一下,他笑着说:“怎么,你们全都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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