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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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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车时,昝三邻看着挂起的牌子写着“安息驿馆”四个字,顿时如遭霹雳,浑身抖索个不停,嘴里先是喃喃自语了一句“不是这里……”尔后音量拔高了几度,大声道,“不是这里!我们要去医院,去医院!”抑制不住的眼泪决堤似的汹涌而出,打湿了整个脸庞。
邱粤也不管别人的目光了,心疼地把他搂在怀中,纵然是七尺男儿,也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低声道:“别难过,他也不想你这样的……”昨夜他就从救援的特警口中得知了真相,山路太难走,回来花了三四个小时,叫醒了沉睡中的村民带路时,小房间的门窗又用湿毛巾堵住,屋里还点燃了两盆木炭,人已经没了声息,再加上他是抱着求死的心理,两个手腕都割了道深深的划痕,鲜艳的血液将那床洁白的床单染成刺眼的红,像泣血的新嫁娘绣出的鸳鸯红锦,双宿双飞的鸳鸯锦没绣完,人已奔赴黄泉,站在奈何桥上翘首以盼迟来的情人。
昝三邻从喉咙里发出困兽一样的低吼声,他以前所接触的死亡,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颓废如程亦扬,他理解欧家宝当时的痛,却不知道,这痛是如此的噬心焚神,教人痛不欲生。
邱粤恨不得抹去他心头上的痛楚,一边替他拭去眼泪,一边叹息,那个一直喊他“二哥”的男孩,是真的永远告别这个世间了……邱粤虽然理解高承业的做法,却并不认同他的决定,不能给喜欢的人幸福,当初就不要招惹他。
陈启亮拭去眼角的湿润,想好言安慰昝三邻,可四肢冰凉一片,他也不曾料到结果竟然残酷冷漠,故人离世的消息来得太过猝不及防,他怔愣着,脑海里闪过一帧帧他与陆杰互动时的情形,那么灵动活泼的男孩,耳旁仿佛还荡起他撒娇一样的话“再给我吃一块糯米糕嘛……”言犹在耳,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安康这辈子没掉过这么多眼泪,他强打精神,也过来安慰昝三邻,只是他的声音渐渐呜咽起来,眼睛也模糊一片,需要吴凰在一边搀扶。
因为出动了特警,惊动了这座还沉浸在大年初一喜庆里的小县城,原本寂寂无闻的长息村小学的老师成了随行官员们慰问的对象,没去打扰那具躺在棺木里的年轻遗体。
守在遗体旁的两个中年男女,应该是陆杰的父母,原本四十来岁的人,一夜之间两鬓似乎染了白霜,神色悲怆,目光呆滞,瞳眸里没有一点生气。
昝三邻不知道这对夫妻是否在悔恨当初太过断情绝义,他们或许是好人,对别人友善、宽容、平和,偏偏不是好父母,他们畏惧世俗的目光,害怕被人戳脊梁骨,成为左邻右舍茶余饭后奚落踩低的对象……
木棺很简陋,单薄得几欲承载不住这个面容沉寂的年轻人,棺内只放着几扎白百合,殓妆师已经给他上过妆,唇色依旧很苍白,像涂了一层霜,眉目却安详,像睡着了一样,唇边依稀噙着一抹浅笑,如同多年前临睡时,幸福地躺在被高承业铺得整整齐齐的床上一样。
昝三邻与安康先前嚎啕大哭,此刻只哽咽啜泣,似乎不想惊扰了他的睡眠。
“小杰最喜欢穿迷彩服了,咱们给他换一套吧……”昝三邻涕泗交流,脑中闪过陆杰穿上迷彩服时露出兴奋的笑容,悲从中来,脸上的泪痕就没干透过。
大家表示赞同,邱粤询问了陆氏夫妻的意见,他们呆呆愣愣的,已经没了主见,甚至连儿子喜欢穿迷彩服直至现在才知道,陆母悔恨莫及,怆嚎一声,嘴里不知说着什么,飞身往棺木上一撞,额头沁出一片鲜血,滴在冷硬的地板上,滴滴都是悔不当初的痛,人已在失子的沉重打击之下,昏死了过去。
大家一时呆若母鸡,陆父痛哭着上前抱住妻子时,官员们才问讯过来,七手八脚把人送往医院,只有旧日的同学没有离开孤寂的灵魂身边,直至迷彩服送来。
殓妆师听从馆长的嘱咐,过来再给客人装扮时,看到几个年轻男孩在给他的客人换衣服,叹息一声,他从业多年,第一次看到不怕脏晦给逝者换衣服的至亲好友。
昝三邻才发现陆杰很消瘦,冷硬的肌肤只剩下一层透明的皮裹着了嶙峋的骨架,手指因为消瘦爬满了干巴巴的皱纹,他的眼泪又汹涌而出,依稀还记得最后一次与他通电话,他还说天天吃鲜花饼,肚子都长了膘了,原来全是骗他的。
送别了陆杰最后一程,当一罐骨灰捧在安康的怀里时,502室四人抚着小小的骨灰盒又哭了一场。
前来接收骨灰盒的是陆父,他较之刚才又衰老了一些,背微微佝偻着,高高大大的汉子,走起路来却摇摇晃晃,似乎失去了往前走下去的动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夕阳斜照在温暖如春的城市上空,昝三邻却打着寒颤,没有温度的手落在邱粤宽大的掌心里,许久才回温了些许。
长息小学校长喘息着跑来,手里提着一袋什物,对着陆父绝尘而去的轿车喊道:“陆先生,陆老师留下的日记……”可惜车子拐出了安息驿馆的大门,不知去了何处。
这袋遗物最后落到了安康的手里,重要的钱包和手机早就送还给陆氏夫妻,这些零散的几件小物品是被有心人整理出来的,一本励志哲理书籍,一支钢笔,一本上了锁的笔记本,一串只挂了两把钥匙的锁扣,且有一只水晶的青蛙挂坠做装饰,这挂坠502室的人都认得,他跟高承业的书包里,都挂着这一款挂坠。
邱粤在众人的默许下,用技巧打开了那道简易的锁,笔记里的内容也公诸于世了。
笔记很厚,从大二开始记录点滴的生活片段,学习、朋友、理想、亲情,直到离世前几页,才录入了关于爱情的片言只语。
“我终在等候,他却没有来,或者再也不来,当年去韭菜岭的约定,只好取消了……”
“很久没吃这么饱了,可是,我却吃不出味道了,表哥,我死了,你也解脱了。”
“我要去天国等我的Mr。Right了,再见,别怀念。”
安康看到最后那一页时,抽抽搭搭的语不成话,他取出手机,陆杰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正是笔记本最后一天记录的这一句话:胖弟,我要去天国等我的Mr。Right了,再见,别怀念。
或许,他只想高承业别怀念,因为这一世相欠,下一世的轮回里,可以再续缠绵。
第200章
即便是春城,冬天也是极早天黑,五六点的天色已经擦黑;大家奔波了一天,再折回春城肯定更加劳累,于是决定在这个僻远的小县城留宿一晚;这座还没摘掉贫穷帽子的小县城消费不高;最顶级的宾馆也只是三星;只是大家不是来观光游玩;吃住上不怎么讲究;当晚草草吃了一顿;也无心叙旧,各自心事重重的分头回房就寝了。
小正彦留在春城,由陈汪洋与萍姐照顾着,视频时,小家伙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连“在家”也吝于回应。可儿子再冷淡;没抱着小家伙睡;躺在床上昝三邻心里总不踏实;事实上;他今天过得很不真实,到现在还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不怎么清醒,渴望这一切不过是冗长的梦境里上演的一出诀别的折子戏,梦醒了,一切就又恢复原样了。
可惜昝三邻没有学会自欺欺人,兴许是哭得多了,精神恍恍惚惚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破膛而入,掏走了一角,又麻木又疼痛,难受至极。
小县城的夜很宁静,远处有人点燃了烟花,只在夜空闪烁了一阵,便沉于一片空寂,马路上偶尔有呼啸而过的轿车掀起一点浮华的喧嚣,很快一切又陷入悄无声响的宁静,安静到能听见枕边人呼出的气息。
昝三邻缩在邱粤宽厚的怀里,耳朵往他赤裸的胸膛蹭了蹭,寻找个习惯的位置侧耳聆听他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和以往一样的节奏,却不一样的感触,与之为伴,今生之幸,昝三邻眼里噙着泪,悄无声息的滑下脸颊,一颗颗汇入邱粤的胸口里。
邱粤叹息一声,手臂收紧,翻身把他压在怀里,以唇为拭,轻轻的,慢慢的,将他脸上斑斑泪痕一一吻去。
“给我……”怀中人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嚅动的唇发出脆弱无助的邀约。
不在情欲中燃烧这份苦痛,昝三邻根本不懂怎么排遣内心的焦灼与无助。
在情爱上,昝三邻由来不似邱粤那样索求无度,他甚至在私底下诘问过邱粤为什么需要这么大,得到的答案当然是无赖至极教人愤怒又羞赧的宣誓。
邱粤素来是以床笫上挑起昝三邻性欲为傲的主导者,昝三邻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主动,每一回若在第一时间没得到邱粤的回应,他便会羞赧得无地自容,像灯火阑珊里那抹身影,不及时扼断去路,下一瞬便湮没在人群里无处寻觅了。
可这一次,邱粤不似平时那样欣喜若狂,他垂下眼帘,怜爱的亲了亲他的鼻子,又与昝三邻唇舌厮磨了一阵,才低声道:“你累了,早点睡。”
昝三邻也不似平时那样,求欢遇上一丁点的婉拒便寄颜无所,鸵鸟似的把脸埋入沙子里不要见人才好。这一回,他用光洁的脚极致挑逗地来回摩挲着上位者壮健的小腿,动作不娴熟,略显粗鲁,却还是如愿地感受到了抵在腹下的那一处又硬了起来。
“我想要,给我……”怀中人的语气里没有得意,没有揶揄,依稀带出一丝焦灼的祈求,热烈而苦痛。邱粤眸子幽深,挫败地喘着粗重的气息,他支起了腰,蛮横地褪下昝三邻的衣裤,惩罚似的将他那双光溜溜的大腿大大的分开,几欲以羞耻狂躁之势直捣黄龙,不给怀中人一点舒缓的时间。
“嗯!啊……”身为始作俑者,昝三邻积极投入情欲的漩涡里,只在高涨亢奋的律动里,失控地溢出甜腻的哭泣,或许也觉得自己的声音喊得过大,他下意识的抿住唇,再以手背掩覆,除了几声难耐无措的呻吟倾泻而出,昏黄的双人床里只流淌着暧昧不休的情色。
次日,一行人起得很晚,大概整宿不怎么好眠,昝三邻尤甚,日上三竿时才幽幽转醒,邱粤不知与谁通电话,低沉的声音在盥洗室里徘徊,床畔一侧早没了温度,昝三邻睁着双眼躺在床上失神了半晌,才知羞识廉地用被褥盖住了头,期翼能把昨晚的放荡孟浪全部抹去。
羞耻归羞耻,昨日的那份疼痛得几欲窒息的痛苦终于消散了许多,昝三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昨夜两人做得激烈,也没有任何的安全防护设施,日期也是接近于危险期范围,他暗自祈祷上苍,如果可以,就让刚刚成为游魂的小杰投胎过来吧……
昝三邻不迷信,可如果真的一击即中,他一定把腹中小孩当成小杰看待……不,一定好好疼爱他,让他享受最完整的亲情,将来遇上了命中注定的人,一定为他排除万难,将陆杰所缺失的那份爱,全部弥补在他的身上,不让他遭受一丁点的委屈……昝三邻苦笑一声,明明知道这想法很可笑很玄乎,偏偏滋生了就再也放不开。
一行几人用过了午餐才驱车返回春城,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昝三邻久违的晕车再犯,胸口堵着一团浊气欲上不下,难受得在途中吐了几回,邱粤在一旁悉心照料,又是纸巾又是矿泉水,宛似昔日时光的情景再现,黑眼圈的安康鼻子抽了抽,眼眶又湿润了一阵。
那位市委某副秘书本打算到了机场,就完成了接待邱粤的使命,哪料机场有吃瘪的游客跟导游起了剧烈的冲突,好像因为彪悍的民风受到了节俭的游客的挑衅,多名旅客参与了争辩,世态升温后发展成了愤而动手,有人受了伤,现场被执勤的警察与闻风而至的记者围个水泄不通,场面极为混乱。
毕竟是本市官员,市委某副秘书不便在大庭广众下露面,打着哈哈说附近的花市正迎来交易高峰,值得一看云云,大家也体贴,这么多的记者,一旁的私家飞机又那么明显,怎么可能不引起嗅觉灵敏的狗仔们注意?即便对花市兴趣缺缺,但为了机主隐私着想,大家只好去花市逛逛,等机场驱散了人群才回去。
驱车半小时,春城最大的花市也呈现在眼前了。
那位委实某副秘书也算是有头脸的人,新年伊始也不好出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与邱粤握手离去后。同行的人这才没了拘束,尤其是吴凰,他在家人的安排下成了h市政府主管市场的合同工,见惯了高官显爵,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曾有过并列齐行的荣幸,这一次与春城的副秘书长同行,他想平和以待,偏偏身体还是绷得很紧,战战兢兢,气儿也不敢大喘。
要是今年再考不上公务员,就请昝三邻帮忙吧,吴凰心里想。502室的人都不笨,上学时,早就觉察出了昝三邻与邱粤的关系不同寻常,这么多年了还形影不离,况且又有这对表兄弟的事发生,再愚钝的人,也都成了明眼人了!
春城之所以成为春城,皆因夏无酷暑,冬无严寒,适宜百花培育,是天朝最有名的鲜花交易市场,新年的客流量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密度。
原本愁云惨淡的几人,在百花齐放鸟语花香的花鸟市场里不禁徜徉了起来,排解了不少心头的积郁。这一行人里,只有小正彦才是地道的消费者,昝三邻与陈启亮虽是在校研究生,却也各自有营业手段,昝三邻自不必说了,陈启亮除了固定的几个家教之外,也给一些公司写代码,收入颇丰,不必向家里人要钱就能很好的养活自己。
陈汪洋相中了一盆开得正旺盛的茶花,决意要把他送给微信里新结交的年轻女郎,正跟店主办托运手续时,原本安静呆在昝三邻怀中的小正彦扭着身体要下地,昝三邻也不想太束缚他的自由,惟愿他多在花丛里穿梭,接触一下花团锦簇的百花也好,或许他心里也希望小儿子能像大儿子一样顽劣,纵使摘了人家的鲜花,捣毁了店主的盆栽,赔款道歉也都认了,总强过少言寡语不声不响过于沉静的性子。
小家伙绕过争奇斗艳的花丛,站在门边仰望万里无云的高空,安康的身形一直没有瘦下来,最怕跟人挤地儿了,这会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索性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也陪着他仰望高远的天空,做深沉的思索状。
“粤哥,”回程时,安康坐在靠机窗的位置,笑道,“真稀罕,你儿子一直看着的那只鸟竟然跟着来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一句随口的话平地起了个炸雷,昝三邻与邱粤面面相觑,循着安康所指的方向看去,除了碧蓝的天空,哪有什么鸟雀的踪影?
“哎?飞走了……”安康有点意外,“从花市一直跟着来到机场上空,这样就飞走了……”这么灵性的飞禽很少见啊,一下子飞走,安康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是什么颜色的?”昝三邻急声问,心里却在祈祷,千万别是黑色!
“说起来它长得挺奇怪的,像乌鸦吧,乌鸦头上又没小红冠,体积也很大,跟只大公鸡一样,嗯……说不准还真的是鸡的远亲呢……”安康摸着短短的下巴道。
“哪有这么奇怪的鸟,”陈启亮插口道,“你看花眼了吧……”
“又不光我一人看到,”安康指了指小正彦,“粤哥,你问问你儿子,他也看见了,说起来,粤哥你真该买些鹦鹉啊画眉给你儿子养,他可喜欢了,一直冲着那只鸟笑。”
昝三邻如坠冰窖,手脚一片冰冷,拿眼询问邱粤,邱粤脸色沉郁,他确信那串玉坠还躺在保险箱里,可柏步丽怎么还能从帝都不远万里寻到了春城?
从春城到h市,两个小时的航程,邱粤毕竟老练,足够他从小儿子的嘴里撬开了信息。
按小正彦的交代,他能跟柏步丽进行交流,因为知道两个爸爸不喜欢它,所以即便它一直陪在身边,却从没在邱昝两人跟前现过身。
邱粤没想到自家小儿子居然能把这事掩得如此密实,只是不被儿子所信任,心头的失落感有增无减,他亲了亲小正彦的脸颊,决定堵不如疏,疏不如引,既然他能跟柏步丽交流,权当他结识了个交心的朋友,只要它也把小家伙当朋友看待,应该不至于伤害了他。
就像当年他从藏地把雪魄带回湘地,长辈们唯恐藏獒伤了他,不是也反对他饲养么?
如此一想,邱粤豁然开朗,小正彦身上流淌的终归是跟自己一样喜欢冒险的血液,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区别在于,他收养雪魄时不过十来岁左右,算是个大男孩,小正彦只有两三岁,柔弱幼小到连他也忽略了小家伙的胆识与魄力丝毫不输自己!
第201章
一家三口在青穰村逗留了几天,青穰村已经被小东打理得井井有条;即便如此,在看过了春城花市之后,昝三邻还是决意让小东去春城出一趟差,好好掌握花市运营的方法。
哑伯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大概是衣食住行都无忧;又有豆腐婶天天想着法子煲的好汤滋补;精气神充足;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半夏的身量拔高了许多;唇上还残留的缺痕已经在淡化;假以时日一定会消失无踪;成为一个帅气的男生;今年入秋就要读六年级了,各科成绩不错;有望考入市一中附属中学。
媛媛做了一名私立幼儿园的老师;平时很忙;但是奖学金很丰厚,比沉默寡言的父亲拿的还要多;被失业的母亲大大表扬了一番;拿了女儿的奖学金要留给龙龙做学费,独立了的媛媛不乐意了,她的开销很大,衣服与化妆品还不够钱买,父母不帮衬也就罢了,还要克扣她的奖学金?母女两人大吵了一架,媛媛一怒之下收拾了行旅箱走了,手机一直关着,至今不是她去了哪儿过年。
小黑依旧在青穰村耀武扬威,带着五只威风凛凛的儿女称霸这片地区,已经开始有花店老板与药材商人相中了五只混合种的体格,出高价想要买回家饲养了。昝三邻推己度人,他为人父母,断不愿与幼子分离,尤其是一家三口才离开帝都几天,落单的邱正陵天天对着手机视频撒娇卖萌,时而埋怨时而哭嚷,非要爸爸快点回家不可。
偏偏昝三邻很吃大儿子的这一套,每次听到邱正陵欲哭还忍的哭腔,心坎软软的,恨不得即刻将他搂在怀里亲个够,于是行程的安排也紧凑起来了。
年初四那天,他回了一趟平县,只约了大哥大嫂出来吃了一顿饭,吕蕙兰很喜欢这个三叔子,一则模样俊朗,性情又温和,极易让人生出亲切之感,二则对她很敬重,大概很了解昝家人的脾性,总让她多担待一些。事实上,她在夫家是吃了不少闷气,她与昝一清同居了两年,如今结婚大半年,肚子还没动静,昝母开始有怨言了,先是嫌弃她饭菜做不好,再便是挑剔她不够勤快节约,觉得现在没干农活了,衣服没有沾染泥浆,手动搓洗就可以了,非要用洗衣机,太消耗水电了,一点也不会持家!年前家里的大扫除也都她一人包办,昝四海是个男孩子,不怎么做家务,一放寒假就往农家乐跑,一天也没见个踪迹,昝五湖索性在舞蹈学校待到除夕前一天才回家,也不知她留在学院做什么,至于昝六合,倒是愿意帮她干活,可昝六合读书成绩优异,是昝父昝母的心头尖,她哪敢劳动昝六合帮忙?
这些也都罢了,奈何她不敢跟昝一清抱怨一句,只能将委屈积郁在心里,如今听了昝三邻的慰藉,心里的阴霾才渐渐驱散,再加上昝三邻出手大方,给她一个厚厚的红包,沉甸甸的全是大名额钱币,她这辈子也未拿过这么大的利是!临走时,昝三邻又把昝一清推掉的那张卡塞到她的手里,说是三个弟妹的学费,全凭她支配安排,后来去银行一查,数额多到可以在平县这座小城市购买另外一套三居室的新房……
欧家宝生的女儿很可爱,滴溜溜的眼珠儿,胖嘟嘟的脸蛋,刚开始还拒绝昝三邻抱她,后来被昝三邻抱得舒服了,欧家宝接换时,还哭着不愿离开昝三邻的怀抱。
欧家宝有点气馁,埋怨女儿娇气,不好带,夜间也爱哭,折腾得她没睡个安稳觉,美中不足算是减肥成功,不再跟孕妇时那样整个人圆溜溜的像个皮球。白英还有半个学期就毕业了,虽然现在的教师岗位竞争越来越大,但本地人占了面试时的优势,况且欧家宝已经就业,多少积了点人脉,让白英也进市一中教书应该不算难。
年初六,一家三口终于乘机飞回了帝都,两日后,柏步丽也抵达。这一回,它似乎不再躲避昝三邻的探索的目光,可以孤傲地站在树枝上任凭他打量,有一回,他还看见小儿子凝视着它好半天,末了,小正彦才对他说,临街谁家大人吵架啦,谁把钱包落在雪地啦,谁跟谁在车子里亲嘴啦……
昝三邻心里存疑,忍不住着人去打探,足不出户的小家伙所说之事还真的一一应验,不由无语,什么不祥鸟,简直是八卦鸟吧!可别教坏了我根正苗红的儿子啊!
开学后,昝三邻再也不愿住回小新居,虽然邱粤已经跟袁天哲解释过了书信不符的事,昝三邻也没理会袁天哲到底信与不信,那也与他没什么关联了,尤其是拿自己的善心做桥梁,显得他有多容易愚弄似的。
他搬入了学生寝室,虽然只是中午的时候偶尔睡一个小时,但因为他的“闯入”严重干扰到了室友的正常生活规律,这位室友已经独自一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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