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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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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昝三邻无法将实情告知她,只好找个不怎么靠谱的借口:“他……他大你这么多岁!”他与赵嘉楷本来就相差七八岁,他又与昝六合相差整整十岁!赵嘉楷今年恰恰年长了昝六合一倍的岁数!
  “可是,爸爸妈妈、大哥大嫂也不反对呢……”昝六合一点也不在意岁数上的差距,“他肯娶,我愿嫁,有什么关系呢?”那些还留在上湖村的女孩,有多少中学肄业两三年就给人生儿育女了,有些人甚至在子女上学的时候才去领证。昝六合年满十八岁结婚,昝父昝母觉得很合理,还觉得四海五湖太虚度光阴,读这么多书做什么?成家立业才是正理!
  昝三邻一时语塞,想阻拦这桩婚事,却觉得自己的力量微乎其微,根本撼动不了全家人的决定。
  “我知道他以前喜欢过三哥……”昝六合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话,将昝三邻震愕得不知所措,或许从接到昝六合的这通电话开始,他与昝六合之间便笼罩着一道无法祛除的隔阂。
  “六子……”昝三邻一时不知该否定她的话,还是该默认。
  昝六合似乎陷入了回忆里,声音轻轻柔柔的,味蕾里依稀还保留着初恋的苦涩与甜蜜的味道:“可是又什么关系,他现在要娶的人,是我呢……”她十四岁那年,在农家乐里帮忙择菜,偶然的一个抬头,赵嘉楷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一派温文儒雅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光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他看了她很久,她也看了他很久,这一刻,他成了她一生不舍的眷恋,她成了他当时心动的驿站。
  昝六合还记得赵嘉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昝三邻是你哥?”
  昝六合的聪慧在于比寻常人多了一份细腻的心思,赵嘉楷的这一句话,她即刻明白了,他不仅认识昝三邻,而且还非常的赏析!将农家乐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大哥,在这个人的眼里,居然不敌从来没踏足过这个地方的三哥!
  豆蔻一样年华的她,以为月老猝不及防地将红线拴在她与他的手腕上,可是她错了,那之后,她一有空闲就跑去农家乐,可他偏偏在她上学的时候才出现,她不是愚昧的女孩,如果他有意,一定会制造时机与她相处。
  这一年寒假,她被失恋的巨兽啃啮得体无完肤时,农家乐却来了个极美极美的男子,是那个人的同学,他大摇大摆的杵在那人的办公室里呆了整整两天,于是赵嘉楷出现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躲身在那人办公室的窗外下,将他俩说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于是,该她知道的,不该她知道的,昝六合全知道了!
  也在这一年寒假,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决定考上市一中,走三哥曾经走过的路,让他把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她用了四年的时间,终于换来了那人的一个承诺,一份为了圆彼此求而不得的承诺。
  婚姻的殿堂里,没有谁更可悲,没有谁更幸运,缺的是一颗真诚的心,还有一份脚踏实地的经营。
  昝六合打来这个电话,没有丝毫向昝三邻炫耀与诘责之意,纵然知道那个跟自己结婚的人,至今还爱着自己的三哥。
  昝三邻失神地挂了电话,即将成为新娘的妹妹,最后跟他说的话,竟然是“三哥,能长得跟你相像,是我这一生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昝三邻浑身不舒畅,与他长得相像的人,还有两个!
  他快步走下了楼,客厅里,邱正钰的声音高高的传来:“你笨死了!糖纸都撕不开!大力一点,你大力一点行不行啊!”
  “可是……”一个怯弱的声音轻轻的说,“真的撕不开啊……”
  “你没什么用的!做什么哥哥,做弟弟好了!”邱正钰恨铁不成钢,她就不明白了,顶着一张跟自己长得一样的脸,怎么可以笨成这样!更让她郁闷的是,她还得管这个懦弱的家伙做哥哥!
  “四儿!不准欺负哥哥!”昝三邻皱着眉走来。
  邱正钰扁了扁嘴,眼眶里瞬间被烟雾弥漫,“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委屈地道:“爸爸……我不要他做哥哥!我要做姐姐!”好强的她,最厌烦的就是给一个什么都比她差一截的人做妹妹,只是出生时相差10分钟而已!她怎么就成了妹妹了!
  一旁的邱正旭似乎知道自己惹哭了妹妹,耷拉着小脑袋,眼泪一颗一颗的从脸颊里滑落,却不敢哭出声音来,只把手小心翼翼地伸到邱正钰的跟前,展开的小手心里,一颗皱皱巴巴的巧克力躺在掌心里,想来是打算用巧克力讨好妹妹了。
  不料邱正钰一把将巧克力打落在地上,嘟着小嘴一边哭,一边嫌弃道:“弄得这么丑,谁还要啊?”
  昝三邻早被他俩的眼泪弄得心疼不已,捡起那块巧克力,撕开了糖纸,让邱正钰咬了一口之后,再递到邱正旭的嘴边,邱正旭想咬一口又不敢,惴惴的眼神瞟了妹妹一眼。
  “不可以自己独吃!”昝三邻想要跟女儿讲道理,玄关里传来了邱粤爽朗的声音:“我回来啦!”
  “爸爸!”邱正钰收住了哭,“嗒嗒”地踩着光脚丫向邱粤奔去。
  邱正旭这才敢咬了一口巧克力,满口香甜的滋味,他破涕为笑,依偎在昝三邻的怀里。
  当邱粤听昝三邻说了昝六合与赵嘉楷的婚事时,骂了一句国粹,被昝三邻瞪了一眼,他才后知后觉不该在子女面前爆粗口,忙掌了自己一个耳光,讪笑了一下,陪个不是之后,算揭了过去。
  “跟他做连襟,我很不习惯啊!”邱粤揉揉鼻子,难怪那次那么爽快就答应了联手对付袁天哲,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倒是小瞧了昝六合了,当年那个坐在他的脖子上去吉祥镇看赛龙舟,两只小手紧紧揪着自己头发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大成年了,马上就要嫁人了,嫁的还是从前的敌人,这感觉真是奇妙啊!
  “你说连襟?”昝三邻放下怀中的邱正旭,随手抄起了鸡毛掸子,目光冷飕飕地盯着他。
  祸从口出者一边后退,一边警告道:“老婆大人,你别在儿子女儿面前家暴啊!”
  “好吧,”昝三邻耸了耸肩,放下手里的凶器,凉凉地道,“今晚你不准回房间!”
  邱粤一听,这个惩罚可大了,赶忙趋步上前,双手奉上鸡毛掸子,涎着脸道:“那你还是家暴我吧……”
  
  第213章 番外之婚姻2
  
  拨通了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叶思源皱着眉,左手放在门铃按钮里,以几秒摁一次的频率不死心地叫着门,纹丝不动的大门木然着,像一个铁面无私的骑士,尽责的阻拦着企图进入房屋的人。
  “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机械的提示音还没说完,叶思源烦躁的掐断了电话,将手机塞入口袋,低头看了一眼脚底下蓝格子的门垫,他突然灵光一现,蹲下身,掀起了略显肮脏的门垫,下面并没有放着想象中的钥匙,他不死心的将目标移到门口两侧郁郁葱葱的棕竹,果然在盆内根部里发现了一把簇新的钥匙。
  叶思源喜形于色,打开了大门之后,迎面一股浑浊的酒气扑面而来,室外大中午的时刻,室内光线昏暗,雍容华贵的家具仿佛笼罩了一层沉郁色调,给人压抑、窒息之感。
  叶思源轻咳了一声,挥了挥空气里弥漫的刺鼻酒气,大步走到窗前,将无精打采垂下来的窗帘悉数卷起,推开紧闭的窗户,清新的空气簇拥而来,明媚的阳光也倾泻了进来,打散了纠缠在一起的恶浊空气,室内奢华的布景也渐渐透出了精贵色泽。
  缅甸柚木地板上散落着许多细小的玻璃碎片,叶思源认得那是名贵的红酒摔碎的证据,屋子主人心情似乎很糟糕,地板上凌乱的躺着这么多的碎片,也不知到底摔了多少瓶寻常人家都买不起的红酒。
  小心的跨过酒瓶碎片,叶思源上了楼,空气里流动的酒气更浓郁了,顺着酒气的气息,他很轻易就找到了主卧,房门没有反锁,他很轻易就推开了门,依旧是昏暗的光线,依旧是浑浊的酒气,依稀还残留着香烟的味道。
  深色的地毯上倒着几瓶空的红酒瓶,几块被撕开的精美纸质的碎片凌乱的铺着,烫金的字体显示了它是一份婚宴邀请函,叶思源的视力很好,即便光线不足,残片上印着“结婚典礼敬备喜筵”字样,新人的名字不知是谁用买笔手写的漂亮楷体字,新郎“赵嘉楷”,新娘“昝六合”的名字并排一起,像一对携手宣誓的恋人。
  叶思源认识赵嘉楷,也在袁天善举办的私人宴会上见过几次,也知道他是袁天善至交好友,商业上也颇得袁天善的襄助,叶思源虽与赵嘉楷不怎么熟稔,但一直将他归为儒商一类,期盼着有朝一日也能与他合作一番,可惜赵嘉楷的事业一直放在S市特区,而身为后辈的叶思源,哪敢去那块遍地是豺狼的黄金城市讨吃?
  这些年下来,叶思源隐约也猜到了袁天善对赵嘉楷有着不一样的情意,像现在这样,撕了好友的婚宴邀请函,如非恨意,便是醋意。
  或许是前者更多的吧,袁天善比孔雀还要高傲、比狼还要狠毒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输给一个刚成年不久的黄毛丫头的!
  偏偏他就放心不下这个已经濒临破产走投无路的孔雀狼了!
  叶思源叹了口气,声音轻飘飘的回荡在这个昏暗的卧室里,异常的伤感无奈,像渴望饮血的荆棘,偏偏长在荒漠里,方圆千里,人与兽的踪迹罕至。
  “你来干什么?”袁天善颓废的声音幽幽飘起,声色喑哑,也不知多久没喝水,又抑或,是喝了太多的酒。
  叶思源沿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袁天善枯坐在地毡上,及腰的长发束在身后,只有几缕凌乱的鬓发垂在胸前,曲起左膝,人懒懒的靠在一张华侈的红木椅子前,目光空洞迷离,看着突然出现的叶思源,似乎不惊讶,也不生气,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燃了长长灰烬的香烟,白衬衫的衣领解开了两个纽扣,西装外套丢在椅子里,领带被随意地搁在椅子扶手上,领带的一端已经垂在地毯上,旁边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
  袅袅升起的烟雾悬浮在周围,让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像蒙了一层透明的白纱,以颓废之色掩尽了嗜好血腥的锋芒,叶思源却知道,这人阴柔的眉目里潜伏着怎样致命的刀刃。
  唯其知道,才想靠近,替他拿下厚实的面具,卸下沉重的负担。
  自从那年得到袁天善的资助,叶思源解了燃眉之急,再之后,袁天善将他引荐给了好几个投资人,这些年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创下今日的成绩,严格来说,没有袁天善最初的善念,做下的善举,也不会有现在的叶思源。
  叶思源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他虽然自命不凡,却是个饮水思源感恩图报的七尺男儿,谁在危急关头帮助过他,他刻骨铭心,当年的恩人落难了,也该轮到他偿还恩情了。
  大步走到颓败的人跟前,叶思源蹲下身子,抽掉他指缝间那支快要点燃完了的香烟,力度有点大,长长的灰烬掉落在他黑色的西裤上,换做从前,袁天善一定轻饶不了唐突自己的人,可是现在,两日没进食的他浑身软绵绵的,既没兴致发飙,也没力气发难,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思源两指掐灭了烟头,将危害健康的物品丢弃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见袁天善没有阻止自己,叶思源再接再厉,把目光投在那半瓶红酒上,刚拿过红酒,袁天善一把夺过了它,护犊似的抱着怀里,叶思源皱着眉,说道:“别再喝了!”
  “关你什么事!”袁天善昂起头,想再喝一口红酒,叶思源伸手再去抢,两人一抢一夺中,红酒不甚颠覆,酒渍倾洒而出,浇湿了袁天善衬衫衣领到胸膛的一大片区域。
  室内光线不足,倾洒出来的红酒将白色的衬衫染成了红鲑色,湿哒哒的贴在肌肤上,依稀可见一点凸起撑起了薄薄的衣料,正傲然地挺立在叶思源的目光下。
  袁天善皱了皱眉眉,他享受红酒从食道里滑入胃里那股侵灭神智的快感,却不没办法忍受湿哒哒的红酒浇在身上的黏糊感,手一松,红酒也不护了,抚着椅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踉跄着脚步走向盥洗室,双手胡乱地扯开纽扣,脱下了衬衫,大咧咧的丢在地板上,全然不在乎光洁的上身呈现在叶思源的面前。
  袁天善丝毫不避讳叶思源,多年前,他以为叶思源是个地道的直男,不会对男人动情,可这些年下来,他擦觉到了,这个人,看自己的目光渐渐多了一层深意。
  起初也只是悄悄打探的目光,后来熟了,私人宴会上,他会以保护着之势,为他拦下合作者的敬酒,宁愿自己被灌醉,醉得一塌糊涂,也甘之若饴。袁天善并没将他的觊觎放在心里,他知道自己的脸足够迷惑很多男人女人,多一个像叶思源这样的人并不算多。
  可当自己四面楚歌的时候,羽翼未丰的叶思源却义无返顾地站出来,以薄弱之姿要与他并驾齐驱对抗那个从地狱回来的袁天哲,单单是这份执念,袁天善就无法将他视作陌生人!
  袁天善认识叶思源的时候,就知道这人命犯桃花,高中时期就绯色事件不断,上了大学,更是如鱼得水,美女爱他,他也爱美女,桩桩感情如同肥皂剧一样错综复,他毕业那年回到了H市,据说有女生顶着大肚子从帝都寻上门来求婚……明明从前有过那么多任女朋友,现在却过得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也不结婚,袁天善纵横商场多年,怎样狡猾奸诈的人没见过,袁天哲如果不是借用不夜城黑道上的力量,也未必能扳倒他,更何况叶思源这点小心思,他怎么看不穿?
  叶思源避开了双眼,听到盥洗室的门阖上的声音,尔后又传来淋浴的声音,才将发怔的目光投在那扇关得紧紧的门里,盥洗室没有开灯,毛玻璃上只依稀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撑起身,委坐在那张奢华的椅子里,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盯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喉咙一阵干燥,方才袁天哲沾了红酒凸现出来的影像浮现在脑海里,小小粒的乳珠儿,一点没有女性该有的线条与柔软,却像罂粟花一样既艳丽,又蛊惑人心。
  突然,“嘭”一声,盥洗室里传来沉闷的声音,似乎是人摔倒在地的声响,想起袁天善刚才踉跄不稳的脚步,叶思源心底一慌,本能地跳了起来,朝盥洗室冲去,嘴里喊道:“发生了什么事?”
  闷痛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叶思源心一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推开盥洗室的门,氤氲的雾气里,赤裸的袁天善果然委顿在地,额头上肿起了一块殷红,没出血,想是摔倒时磕碰了浴缸,伤势不太严重。
  小心的把手探到他的伤口,袁天善吃疼的别过脸,顶上的花洒淅淅沥沥的洒着温水,将衣着整齐的叶思源淋个透心凉。
  见到这人着急的跑进来,又被热水浇湿了衣服,袁天善莫名的觉得滑稽,嘴边的笑不停的扩大,最后耸动着肩膀,把头埋在双臂里,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叶思源愠怒地推了他一把,袁天善把脸抬了起来,水珠从他盘起的长发里淌了下来,眼眶红红的,满脸湿漉漉的水痕,看不清是温水,还是热泪。
  “你说,我到底哪儿比不过他了?”哽咽声里,袁天善的笑容从嘴角渐渐消失,“他宁愿娶一个替身,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到底哪里没有他好?”
  多年前,叶思源或许不知道袁天善为什么会打着捐赠教学设备的幌子把昝三邻约了出去,这些年下来,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骄傲的人,原来是以这种方式让昝三邻出糗,好打消赵泽楷不切实际的念头,哪想到弄巧成拙,促成了昝三邻与邱粤的因缘。
  叶思源也看出了邱粤对昝三邻非同寻常的好,只是当年毕竟年少,见识不多,不知道影视上的男男相恋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上了大学被一个清清秀秀的学弟告白了之后,才算打开了世界大门。
  “你很好……”叶思源心里一阵发酸,直着腰,双腿跪在他的跟前,将这人搂在怀中,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一手落在他光滑的肩膀上,像安慰,也像自语,“你比谁都好,是他有眼无珠,盲目闭听,看不到你全部的优点!”
  也许是失恋的人在寻求心灵的慰藉,也许是叶思源犯的桃花劫太多,懂得怎么抚慰受伤的人的心灵,雨帘下,袁天善抬起了脸,将唇印在叶思源的唇上,尔后便是气息浑浊,肢体纠缠,叶思源湿哒哒的衣服也不知被谁扒了下来,丢在淌着水的大理石地板上。
  “嗯呜……”略带暗哑的呻吟溢出了紧咬的唇,袁天善迷乱的眸子泛着一团水雾,氤氲的水帘之下,朦胧的眼瞳里带着浓浓的春意,似在邀约即将到来的饕餮盛宴。
  叶思源曲臂抱起他,连随手关上温水的空隙也没有,就这么湿漉漉赤身裸体地走出盥洗室,将满是水珠儿的袁天善放在那张凌乱的被褥之上。
  深蓝色的被褥上,两具袒裸的身躯再次忘情地交缠起来,觊觎已久的人终于躺在自己的身下,叶思源浑身燥热得难以自持,齿与舌任意在袁天善的脖颈里欺凌,又迫不及待地顺着锁骨滑到胸膛,流连忘返于专属男子特有的坚韧滑细的肌肤,最后再欺上那一点凸起的红珠里,一边用唇吸吮,一边用牙啃啮,肿胀的下腹正恶劣地顶着怀中人的大腿内侧,耍流氓似的摩挲着腿侧柔嫩的肌肤。
  一直试图翻身将叶思源压下的袁天善气馁地皱着眉,两日没有进食,他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什么力气,被这个愣头青一样只顾怎么点火的叶思源弄得又很舒服,当从未被人拜访过的那一处幽穴竟然闯入了两个手指扩张,袁天善不太甘心地道:“我要在上面!”
  从未抱过男性的叶思源自然而然的将他所谓的“上面”理解为体位姿势,哑着嗓子应了声“好”,果然拉起了袁天善的臂膀,托起他紧致的臀部,就这样将肿胀的孽根抵在幽穴里,愣头愣脑地闯入了禁地。
  “啊!”袁天善昂起头,分腿骑在叶思源的身上,那一处刚刚被叶思源扩张过,如今赫然闯入了那根大家伙,除了肿胀之外,倒不怎么痛,可毕竟是处子之身,如此软弱的那一处连续遭遇叶思源的抽动,他还是很难为情,还来不及悼念自己的初次,那根埋在体内的怪兽便发起威,狠狠的攻城略地,占据他的全部思维。
  “不……不要看!”袁天善咬着唇,不愿如此淫荡的自己彻底暴露在叶思源的眼前,或许是他的发号施令适得其反,叶思源眯起了眼,额上爆出了青筋,手掌紧紧托住他的腰间,失速地抽动起来,交合的那一处发出更为淫秽的声响,将盥洗室的水声压了下去。
  初初被贯穿时的疼痛慢慢消散,滚烫的身躯很快适应这种节奏,那一处无法宣之于口的地方在他强势攻克之下竟然变得贪婪起来,不管被他如何的抽动,也能紧紧地衔住那根火热的怪兽,甚至在他抽离时会淫乱地吸附着,不肯它离开。
  昏暗的房间里,凌乱的大床上,交缠的两具失控的躯体,也不知时间流淌了多久,喑哑的声音熄灭了再度响起,淫乱的呻吟飘荡在室内,袁天善终于发出短促的尖叫,无力地瘫倒在叶思源的胸膛里,思维一片混沌,浑身打着颤栗,脚趾无措的抵着闯入,全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耳边依稀听到叶思源发出一声类似餍足的叹息,袁天善到底两日没进食物,如今又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意识剥离了躯体,陷入了黑漆漆的旋涡里……
  
  第214章 番外之婚姻3
  
  叶思源回到家的时候; 叶母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抬眼瞟了一下儿子; 面无表情地说了声:“回来了。”
  “妈,您在家?”叶思源有点意外; 自从父母离婚后; 他这位高官妈妈更少回家了; 常常利用双休日到周围的县城走访; 再不然就是开什么紧急会议,鲜少像现在这样呆在家里不急不缓的享受着喝咖啡的时光。
  “嗯,今天星期日。”叶母又把目光移回到报纸,其实中央的方针她比谁都清楚; 但习惯浏览时政新闻的她,还是很认真的把这篇报道读完; 化了浅浅线条的眉轻轻皱了起来; 显然不满意写这篇新闻的记者胡乱发表自己的意见。
  叶思源笑笑,他才知道他这位高权重的妈妈,原来是知道有周六日的假期的啊!
  他径直上了楼,本打算直接回卧室收拾衣服的; 脚步却一转; 来到一间门口挂在粉红色爱心的门牌前敲了敲门,里面一个稚嫩的声音问:“谁啊?”
  “是爸爸。”叶思源简略的回答。
  他大学毕业之后; 分手了的女友顶着大肚子上门要他负责任,他相信前女友品性纯良,不至于滥交怀孕才找他负责; 于是承诺给她一大笔补偿费,孩子要生下来还是要打掉,随她决定。至于婚姻,没有爱情为基础,到头来还是要分的,就没必要在婚前为了这点名誉而做出错误的选择了。
  前女友决定生下孩子,且企图利用怀孕期间挽回叶思源的情意,无奈叶思源忙于工作,一周难得回家一次,倒是那段时间叶母比较勤快回家,前女友很畏惧这个一丝不苟的未来婆婆,常常被她挑剔得一无是处,渐渐也打消了嫁给叶思源的念头,女儿出生后,她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赡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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