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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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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他只穿着校冬服,御寒效果不理想,刮的西北风虽然大多被邱粤高大的身形遮住,可抵不住冷气四面八方的流窜啊!再说午饭时间,再急也急不过解决三餐的温饱问题吧?
“让你别说话,总是不听!”邱粤拧了拧他的耳垂,以示告诫。
关情客栈里,大厅里零零散散坐着十几个食客。坐在掌柜收银台里的叶思源见他俩进来,忙站起来笑道:“药早就煎好了,现在喝正好。”说着,将他俩引向二楼的一间小包房里。
昝三邻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回眸觑了邱粤一眼。
小包房内,仍旧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搁置在桌子上的青瓷碗中黑色的药汁只剩下浅浅的一晕。
邱粤摸摸他的头,笑道:“真稀奇,别人感冒失去嗅觉,你却失去味觉。”
昝三邻拭去唇边的药汁,破天荒的竟然没有反对他的亲昵举止,只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眸内蓄着一汪深潭,莹莹的欲坠不坠。
“怎……怎么了?很苦吗?”邱粤一下慌了神,手足无措,起初瞧昝三邻一口一口慢慢咽着药汁,还以为他不怕苦,莫不是强忍着?也是自己疏忽,忘记买些甜品冲冲苦味,他站起身正欲外出,袖子却是一紧,昝三邻拉住他的校服袖口,额头轻轻贴在他的手背上,喑哑着嗓音,依稀含糊着说了一句什么,仔细辨析,竟是“谢谢”二字,揉碎在悉悉邃邃的啜泣中。
邱粤猝不及防,另一只手兀自停留在昝三邻的发顶上,整个人犹似浸在温泉里,暖暖的,带着一丝不真实的晕眩感,怦怦直跳的心不安分地捣鼓着,他浑身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恐打破这一刻来之不易的幸福。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定格地将这一刻锁成了心底最柔的回忆。
半晌,各自镇定了的两人略显尴尬地分开,昝三邻赶忙拭去脸上的泪痕,低着头讷讷地道了声歉,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脆弱感到羞惭。可方才那一瞬,他确实感动无比,纵然是待他最好的大哥昝一清,也做不到像他那般细心周到地照顾着自己。
“好了,药也喝了,泪也流了,现在,肚子也饿了,让他们上菜?”邱粤俯下身,在他身旁逗笑。
昝三邻羞恼地别过脸,突然像想起什么,着急道:“我忘了带钱!”他素来只带饭卡,更没料到会被邱粤拉出来喝中药,且药香中隐隐透着一股清幽气息,应该不便宜的吧。
“正巧,我也没带钱。”邱粤忍俊不禁,这家伙只要提到跟钱相关的,比谁都在意。
“那怎么办?”昝三邻拧着眉,叶思源会不会让他洗碗拖地以抵消药钱饭钱?他倒是无所谓,可也要邱粤做这些杂务……脑海中莫名地勾勒了一幅叶思源高高扬起鞭子趾高气昂地鞭挞邱粤努力洗碗的画面,不由恶寒了一下,乜了一眼兀自笑个不停的家伙,气道,“你还笑!”
这似嗔尤怒的一声轻叱挠得邱粤浑身痒痒的,他忙敛住笑意,正色道:“可以赊账啊。”
这是什么歪法子?昝三邻瞪了他一眼,人穷志不穷,药钱也就罢了,可饭钱……他宁愿回饭堂吃也不要在这里赊账!
邱粤也不逗他了,忙解释道:“其实也不能算是赊账,我卖了个生意经给叶思源,如果折算为分红利润的话,咱俩天天在这里大吃大喝,吃上三年,他也是赚了的。”
“什么生意经?”昝三邻一扬眉间,感兴趣地问。
“你看这阵子气温骤降,好些人像你一样生病了,我就建议他可以在关情客栈多设一个中药服务,帮抓药煎药,顺便开拓一下药膳市场,弄几味药膳吸引一下客源……”
他侃侃而谈,昝三邻却云里雾里,待他叙说完毕,才讪讪地问:“药膳……是什么?”
邱粤:……
第35章 小吵怡情
周日,h市的天气稍稍回温,偶尔有几股流窜的寒流耀武扬威,没折腾几下,终抵不住和煦的阳光驱散,隐没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探着小脑袋伺机东山再起。
市一中唯其珍贵的一天假日,若依502室平时的习性,除却昝三邻之外,凡住在市区内的其余六人皆回家小聚。然而这次由于袁天哲下落不明,502室愁云惨淡,陈启亮率先提出建议,集体到h区游晃,或许像校刊上新连载的《灯火阑珊》一样来个蓦然回首,袁天哲就在某处瞧着你轻笑。
他的提议立即得到大家的首肯,而一同参与进来的,除了邱粤,以及那两个在球场上与袁天哲等人结下友情的邱粤的舍友,高而白的叫温良,壮而黑的叫石毅,还有袁天哲的同桌,一个脸庞略显虚胖的戴着牙套的男生也坚决参与这场偶遇活动中。
一大早,一行十个男生浩浩荡荡地坐上前往h区的公车,他们的行程早已安排妥当,每两人一组在h区不同站点下车,随时保持电话联系。昝三邻是他们中唯一没有手机的,而他的搭档邱粤虽然号称累累负债人,却拥有一部宽屏手机【1注】,常见陆杰一脸艳羡的表情抢他的手机来玩,每每玩至深夜不愿就寝。
先下车的是安康与吴凰这一组,此站点据说风水不错,前有一江飘飘渺渺的溪江水横贯而过,后头便是市重点保护的山林公园,四时风光宜人,居住此地颇有让人远离世俗喧嚣繁杂的纷扰,回归淳朴自然的雅致,因而大批h市经济收入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士搬迁至此。为解决周围家庭的日常所需问题,一间国际连锁超市矗立其间,诸多名牌服装店也林立其中,吸引许多时尚女性前来消费,渐渐形成了时尚繁华区。
安康选此站碰运气,无外乎局限于自己的体型不能走地形复杂人群密集之所,大家也没有要跟他抢的意思,只说了几句互勉的话,便手机保持联系了。
其次下车的是陆杰两表兄弟,这站附件有个大型娱乐场,旁边还有一条远近闻名的小食街,原本安康的目标是此站,后来生恐经不起周末人满为泛的挤压,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随后下车的是温良与石毅,此站为h市的中心枢纽,火车站与汽车站设在附近,各地形形色色的人员络绎不绝,扒手小偷亦防不胜防,这两人身材魁梧身手不凡,寻常小偷也不敢打他俩主意,只是这两人却是好管闲事的主,但凡遇上扒手偷窃的小毛贼便会仗义出手,据说勇擒小偷的光荣事迹做得不少,市公安局每年表彰给他俩的助人为乐红旗就有好几面。
昝三邻跟邱粤下车的时候,公车上还有陈启亮与带牙套的男生,他们守株待兔之地为九中,陈启亮跟袁天哲都是九中升考上来的学生,回九中拜访恩师亦是情理之中,倘若顺便从恩师们的口中问到袁天哲的家庭住址则更好,虽然希望渺茫,总归比什么都不做还强。
坐了十几站,昝三邻忍耐的极限也到了,一下车,便蹲在绿化边的垃圾桶旁吐了一阵,把早餐吃的汤粉悉数吐完,才魂归三魄,病怏怏的耷拉着脑袋。两位在站点前候车的年轻女孩掩着鼻子走开了,只有邱粤寸步不离,又是递水又是送纸巾,还变法似的摸出一盒薄荷糖,给他解去口中的浊气。
“谢谢……”昝三邻有气无力地说,咬了两颗薄荷糖在嘴,果然好受多了。
昝三邻沙哑的嗓音经过了两天中药的滋补已大为好转,如今晕车致使气息不稳,看起来颇为荏弱,却又格外倔强,邱粤的心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又一下,骚动不已,偏偏不敢造次,唯恐自己轻浮的动作轻慢了他,致他厌恶生烦。
“好点了吗?”邱粤别过脸,状似随意的问。
“谢谢你的薄荷,”昝三邻点点头,他站了起来看看四周,羞惭地道,“比起以前好多了。”想起第一次来h市到学校报到,坐大巴又转公车,也是吐得昏天暗地的惨况,这次如果不是大病初愈,情况应该没这么遭。
“别人说,搭车多了能治晕车。”邱粤闷闷地道,想想他得遭多少罪才会适应车上的眩晕便无由来的一阵心疼。
昝三邻点点头,陈启亮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他开学至今也只回过一次家,其余时间都呆在学校,外出逛街购买日常品也多是选择就近的小超市,几乎用不上公车。最远一次应该是自己偷偷一人转了几趟车去一个不知名的小超市买卫生巾,那次不知是否精神高度紧张,晕车竟然没有以往那么严重。
邱粤举目四望,落目之处皆是商铺门面,竟没一家卖食物的,再看看昝三邻此时苍白的容颜,也大致知道他现在全无胃口,只好作罢。
昝三邻看着站点,不明地问:“中华街?来这里能遇着袁天哲?”
“不然你以为能在哪里遇着他?”邱粤反问。
他在明知道即便跑到袁家也不可能偶遇袁天哲的情况下只得拉着昝三邻在中华街下车,所谓中华街倒是名副其实得很,整条街道像是古玩市场交易地,一大早的人声鼎沸,摊铺上玲琅满目全是古香古色的器皿玉石,不过大家都知道拍地摊的基本都是赝品,来往观赏的人络绎不绝,交易的很少。
至于这一家家古朴典雅的店铺,却是拿得出专业正规古董鉴定机构给出的鉴定书,不过价格昂贵,寻常人三过其门而不入,否则也不会有“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种说法流传于民间。
除却古董商玩的店铺,这里乐器棋类画廊书店应有尽有,每家店铺都不设光鲜靓丽的迎客美女,而是清癯老人或透着精明像的中年人坐镇,进出的虽说陶朱之富的人家居多,却也不曾见掌柜的有丝毫阿谀奉承之态。
昝三邻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无法想象袁天哲会置身其中翻找心仪的物件然后跟店家砍价的情形,喃喃道:“他不会喜欢这么吵闹的地方的。”
袁天哲也委实不喜闹,在教室宁愿趴着假寐也不愿与人攀谈,放学后如果不去打球就在寝室弹吉他,弹吉他偏不愿意别人和唱,安康好几次跟着他的旋律哼唱起歌词,他一声不吭地停下来,待安康转移了注意力,再继续弹奏。
“这里是吵了一点,”邱粤也不卖关子,“不过里面有几间乐器店铺,指不定他的吉他就是在某家店铺购买定做。”
昝三邻眼睛一亮,“这样么!”继而蹙下眉尖,忧虑道,“可商家不是不会泄露顾客的资料么?他们会告诉我们吗?”
邱粤逗笑:“你气馁什么?咱俩好歹也是榜眼探花呢,到时候咱们再见机行事。”
昝三邻无语了,什么榜眼,上回的摸底考,这家伙明明就是状元吧……
两人穿梭在热闹的交易群中,讨价声价此起彼伏。昝三邻观赏完一樽佛像,转头却见邱粤满脸诧愕地盯着摊前一角看着仔细,他好奇地走上去,顺着邱粤的目光看去,赫然发现陈列其上的竟是刻在大理石上的春宫图。这块大理石约莫扑克大小,与手机厚度相仿,前后各刻着一幅古代男女交媾图,图画清晰,颜色稍暗,人物神情痴迷,衣褶线条细腻,动作抵死纠缠,栩栩如生。
“不正经!”昝三邻满脸赧红,别过脸赶紧走开。
“哎,我……”邱粤扭头追上来,若非他肤色深黑,脸颊俨然也是一片通红。
那店主赶忙招揽道:“嘿,小伙子,别走啊,还有更精彩的呢……”
邱粤愈加不自在了,一边解释一边察看他的神色,道,“我就是看了两眼怎么就不正经了?可没有经常给女生写情书,哪就不正经呢?”
昝三邻“呸”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我经常给女生写情书了?”
邱粤见他似嗔还怒,忙道:“那个25班的男生,不是经常帮他班女生给你递信吗?”
昝三邻一怔,段立便是25班的,可段立拢共找了自己两次,谈何“经常”?更何况就算是帮他班的女生递情书,也是递给袁天哲的,于是又生气又好笑,哼声道:“情书是给袁天哲的!”他就奇怪了,段立是放学才来找他的,那时邱粤不是在广播室就在球场上,他是怎么知道段立曾经找过自己?
“给袁天哲的情书怎么要你转交?”邱粤振振有辞,心里却欣喜若狂,袁天哲放学就离开教室,女生要送情书自然请别人转交,而昝三邻放学后大多时间呆在教室自习,也不会说三道四,无疑是最佳人选。
昝三邻白了他一眼,决定不再跟他就此事纠缠不清。
“喂,”邱粤见他不理会自己,不免又有点气恼,“那欧家宝递给你的情书呢?也是替别班的女生转交给袁天哲的吗?”
这一回昝三邻却沉默了。
欧家宝确实替两个女生递了几封书信给他,收信人也确实是他,信件无需拆开,单看信封便能知晓写信人的情意,只是他无法回应,又不懂如何拒绝,更不想伤害,于是只能收下,然后尘封在储物柜里,如果哪天得知她找到了另一个可靠的男生,昝三邻便会将信件付之一炬。
如今突遭诘问,昝三邻嗫嚅着说了句什么,邱粤侧耳细听,那些轻柔的字符早已湮没于周遭的喧嚣吵杂中,待去看昝三邻的脸,他却撇过头,只留给他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仗着身高的优势,邱粤一手覆上他的发顶,抿着唇低低笑着。
昝三邻以肘相抵,隔开彼此间的距离,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唇边悄悄荡起一丝笑意。
悄然改变的情愫,像一朵藏匿于悬崖峭壁的无名花儿,开在寒峭初冬的日子里,芬芳沁幽,只有寒风嗅到。
邱粤的腹肌很硬,肘尖隐隐泛起疼意,这疼参和着一丝瘙痒,渗入血液顺着脉络游向四肢百骸,再沁入怦动的心扉里,化作香甜的味道驻留在舌尖的味蕾中,久久不散。
1注,【1注:小说设定背景为2010年,宽屏手机不多,功能也没有现在如此齐全。】
第36章 偶遇
一间乐器店铺的老板果然对袁天哲很有印象,说他试弦弹奏的那会儿吸引了几个顾客光临,撮合了几单小买卖,这是从未有过的新鲜事,此事过去了三四月,乐器老板记忆犹新,卖出的那把吉他是最顶级红杉制作的,邱粤一报品牌型号,他就立刻想起,毕竟这样阔绰的顾客,一年里很难遇上几个。
昝三邻没兴奋多久,乐器老板笑容可掬地打探:“您两位认识他?太好了!能不能帮我带个话,只要他得空愿意来这里试其他乐器,我按时付费,就当是个勤工俭学嘛……”显然想利用袁天哲吸引客源,做女生们的生意。
邱粤跃跃欲试,掰着手指道:“你怎么不请我,我弹的也不错。”自顾自的坐着,拿起一把吉他就弹起了时下颇为流行的《星月神话》,弹着弹着,情不自禁地对着昝三邻哼唱起几句歌词: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
热播剧《神话》昝三邻只看过几个画面,故事讲什么不甚了解,插曲也不熟悉,但这几句歌词却听的明白,如此赤裸裸的撩拨他焉能不知?于是横了邱粤一眼,警告的意味甚重。
一曲完毕,没有掌声,没有赞誉,乐器老板却苦拉着脸;斟酌了一番,才说:“这……您弹的好是好,可我这店不需要保镖啊……”
昝三邻忍俊不禁。
邱粤:……
袁天哲的线索又断开,昝三邻也没心思逛其他店铺,邱粤却不受影响,乐此不疲地逛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铺,遇到装有反光玻璃的墙,兀自不死心地站在玻璃前左右照着自己的脸,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是完美的男子汉,哪点像凶神恶煞的保镖了?
昝三邻随意的进入了一家古玩之家,游目四顾雕花红木架子上摆放着许多标着“轻拿轻放”字帖的器皿,器皿虽未标上价格,昝三邻整颗心却提了起来,脚下的每块大理石地板下仿佛安装了万千个能绊倒人的机关,一个不小心中了圈套,跌身推到了一两件器皿,届时别说赔的倾家荡产,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抵还!
生恐酿成不可挽回后果的昝三邻本能转身往外走,恰逢照完玻璃墙镜的邱粤迎面而来,于是拉住邱粤的袖口,低声道:“咱出去罢。”
“就瞧瞧,什么也不买。”发现了昝三邻的畏首畏尾之态,邱粤心疼莫名,在他眼中,昝三邻是栖身于梧桐的凤凰,看之祥瑞,得之和美,却不知为何身上的光华总被无情消减,以至于活得如此韬晦拘谨。
虽然邱粤做出了保证,但昝三邻依旧小心翼翼的远离木架三尺,两人渐渐往里走去,一个干干净净的男青年坐在柳藤椅上惬意地喝着咖啡,见了来客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随便看。”便低着头自斟自饮了。
见店主不热情,昝三邻才悄悄舒了口气,目光也张扬地朝明亮的玻璃柜台瞧去,那里陈列着许多水润光泽的玉石,他不懂欣赏,却也觉得它们个个晶莹温润,颜色透出鲜嫩的水汽,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以为只是虚晃一圈便会退出的昝三邻草草张望了几眼,邱粤却被一枚碧绿晶莹的凤凰玉坠吸引了,他惊讶地看看昝三邻,又看看凤凰玉坠,顿觉某些东西果然是上苍早已注定了的,不然上一刻他还觉得昝三邻像极了凤凰,下一瞬便遇着了它了呢?缘分果然无以言表!
“好看吗?”邱粤急急拉过昝三邻,指着那枚雕刻精美的凤凰玉坠问。
“嗯……”昝三邻重重地点了点头,玉坠确实很漂亮的,所有排列开来的宝贝里,它就像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让人一打眼就离不开目光。
见昝三邻痴痴地盯着凤凰挂坠呆看,邱粤满心欢喜,迅速抽出手机,输入一行字,趁昝三邻不注意时晃到了男青年的身边,让他看屏幕上的字。
那青年怔了怔,打量一下邱粤,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待邱粤抽出汇丰银行的白金卡,那青年睁大了眼睛,忙不迭地点点头,邱粤搁下手机便晃回原位,那青年装作没看到桌子上的手机,搁下杯子淡淡地道:“抱歉了两位,那凤凰挂坠不卖。”
昝三邻如梦初醒,忙移开目光,羞赧地拉上邱粤便要走。
却听那青年笑道:“因为是便宜货,也不好意思拿来兜售,砸了百年店名的威望。”
便宜货!怎么可能?昝三邻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枚水足饱满充盈,碧绿得就像要溢出湖水的凤凰翡翠挂坠,就算是高仿品也不能算是便宜货吧?难得有瑕疵?不能吧……
男青年走过去取出了凤凰挂坠,用手上下抛了抛,笑道:“只是上了釉青色的大理石石头罢了,玉雕师傅的弟子练习时雕的,我瞧着挺合眼缘的,就留下来了。”
邱粤接过来,学他的动作上下抛了抛,那男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待邱粤不把玩了,却轮到了昝三邻用手指搓揉,一边用力搓一边狐疑的问:“上色的?会褪色吗?”
“不褪,不褪,”男青年忙取回凤凰挂坠,额上几欲急出汗渍,干笑道,“你若喜欢,10块钱拿走!”
昝三邻眼眸倏忽一亮,生恐店主反悔似的,即刻道:“买,我买!”他今天揣了百来块钱防身,就是预防会有意外发生,却不曾想这意外变成惊喜,喜从天降的惊喜,10块钱便能买到心头好,多少人期盼而不可得啊!
店主正欲寻来盒子将售出去的挂坠装上,昝三邻忙道:“不用了,现在就戴上,”笑着看着邱粤,道,“你太高了,蹲下一点。”
邱粤讶然地指着自己,已经猜到了昝三邻的用意,一时百感交集,心底却有暖流轻淌而过,从小到大,别人奉送到他手中的物件哪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件上等的凤凰翡翠虽然昂贵,却不算稀世之宝,他房间的抽屉里就躺着几块有市无价的玉器。
这个扬言要把它赠送给自己的家伙,明明是如此的节俭,用度上分毫必较,用不上的东西绝对不买,理智得让人鄙夷,偏偏一点也不招人恨,502室一众,乃至跟他一样经常出入502室的舍友,都受了他的影响,很多不必要的东西都不买了,寝室竟然真的空出了不少的空间。
然而,方才他是如此的喜欢那块凤凰翡翠,却存着跟自己一样心思——想把最好的,最喜欢的,留给对方。
邱粤心花怒放,又百结愁肠,抬眸道:“还是你戴吧,我粗心大意,又常常打球跑步,戴上它就怕哪天丢掉。”
昝三邻渐渐收敛了笑,低着头,水泽明媚的眼瞳隐没在浓密的睫毛下,自嘲道:“也是,不就10块钱嘛,戴出去也会遭人嘲笑呢。”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邱粤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半身,逗他道,“丢掉了你可不许管我还钱!”
“你欠我的还少吗?”昝三邻瞪了他一眼,忙替他戴上,满意的欣赏了一番,才把10块钱递给男青年。
出了玉石古玩店,又逛入旁边的几家店铺,邱粤才惊呼:“诶?我的手机呢……完了完了,我的手机不知落哪儿!”见昝三邻露出惊愕的神色,忙道,“你帮我去刚才的画廊看看有没落那里,我回玉石店找找!”不等他回应即刻跑开,昝三邻也慌慌张张地折返隔壁的画廊,细细寻找。
在画廊老板不忿的眼光中找了一圈无果后,才见邱粤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扬了扬手中的宽屏机笑道:“还好,找回来了!”用汇丰银行刷卡也不过十来秒的时间,就是那个店主太热情,非要给他看几件镇店之宝,他才没空鸟他呢。
昝三邻也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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