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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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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启亮在的话,肯定会举手同意他的建议,可惜陈启亮家里有事,周六放了学,堂哥的车就到了校门口,他连抗议的话也来不及说。
可惜现在的赵嘉鹏势单力薄,连两个舍友都来相劝,昝三邻其实不想邱粤大费周章弄这么多花招款待他的旧同学,可惜他根本瞒不住邱粤,502室里那几个吃人嘴短的家伙早成了他的眼线,但凡他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邱粤都是第一个知晓的。
包厢里,赵嘉鹏终于见着了擅自安排他们行程的邱粤,没由来的不喜欢这个人,他鲜少有这种无端端厌恶一个人的情绪,大概是书本上所说的磁场相斥吧。
宴席自然又一番觥筹交错,原本是以茶代酒的,一个侍应生趁着上菜之际跟他们推销起了酒,那酒还在各大电视屏幕轮番轰炸的广告,高承业跟安康跃跃欲试,舍友甲乙也想尝尝味道,于是酒上来了,起初是他们几个人对饮,后来不知怎么的变成了邱粤与赵嘉鹏拼酒,不管谁拦都没用,昝三邻气得牙痒痒的,他知道邱粤把对赵嘉楷的怒火迁到赵嘉鹏的身上,可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怎样都得不偿失啊!况且,赵嘉鹏是友非敌,不会耍那些心计与手腕。
喝到最后,只有没沾酒的昝三邻、陆杰喝吴凰是清醒的,不得已,昝三邻只好跟叶思源要了客房休息。关情客栈最顶层是有几间卧房,布置得极有家居的味道,一般并不做提供客人休息的客房,只有叶思源认识的人有需要了,他才会行个方便,以此赚取人情人脉。
叶思源马上就要毕业了,他有鸿鹄之志,所以对市一中这片小地区的资源并不太看重,只是牵涉到了背景依旧让他琢磨不透的邱粤,虽说两人也常常明争暗斗,不过在明显还是很有分寸的,于是特许了昝三邻的请求,且还大方了一把,腾出了顶层全部的房间供他分配。
在侍应生的帮助之下,终于把六个醉鬼扶到了客房,所幸客房足够多,每个醉鬼占一间,居然还能剩下一间。
安置好了众位酒鬼,陆杰不放心高承业,非要去照顾他不可。吴凰也觉得安康喝得有点大,刚才他就吐了一阵,想想还是看着他吧,不是说很多酒徒常常被自己吐出的秽物噎住而一命呜呼了么?
昝三邻进了邱粤的房间,在门口干站了片刻,才无奈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
果然瘫在床上四仰八叉的邱粤一个翻身,笑吟吟的朝他招手:“过来。”
第76章 赵嘉楷
昝三邻警铃大震,邱粤那样玩味的笑他太熟悉了,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脊背堪堪抵在门板里,右手下意识地搁到门柄上,一双眼睛充满戒备的看着他,仿佛一擦觉到邱粤有胡作非为的苗头,便能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险境。
“过来,”邱粤不满地拧了拧眉头,另一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头疼,帮我揉揉。”
昝三邻狐疑的打量着他,期翼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使诈的端倪,偏偏他肉眼凡胎,怎么可能从邱粤的神色中瞧出图谋不轨的意图?迟疑了片刻,想起那酒确实是度数偏高的,心头还是一软,趋步上前,敷上他额头的指尖感受到了高于寻常的热度,埋怨道:“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了!”
“你可冤枉我了!”邱粤嘟囔着,“明明是那小子先找我拼酒的……”如果可以,他宁愿空手赤拳的与赵嘉鹏搏斗一番,才能稍稍化解他心头淤积的前仇旧恨,即便他的仇人是赵嘉鹏的哥哥赵嘉楷,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从赵嘉鹏的身上讨回一点利息。
由于迷药事件的突发事故,过新年的时候,邱粤没少被家里那几个铁腕女性狠狠调侃取笑,笑他粗心大意差点阴沟里翻船,也笑他被敌人算计了却没有拿十倍的代价奉还给对方,教对方生不如死,后悔此生不该招惹邱家人才正确。
偏偏邱粤巍然不受她们的挑唆,其实倒不是邱粤宽宏大量不想施行报复,无奈昝三邻不愿扩大事端。说到底,两个男人为一个男的斗个你死我活甚至闹得全校乃至全市沸沸扬扬,昝三邻光是想想就觉得异常难堪,他相信邱粤绝对可以让赵嘉楷从此消失在他的人生历程中,可那会邱粤也会遍体鳞伤,他不愿有这样的结果出现,暂时明哲保身也无妨,他还想凭借市一中这个平台实现他的人生规划,在此之前,他宁愿邱粤收起利爪,护他去危就安的三年光景,息事宁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拿话刺激赵嘉鹏,他会找你拼酒?”昝三邻瞪了他一眼,这两人明明是初次见面,身上的戾气也不重,可不知什么地方出了错,两人言语中处处充满敌意,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相信他们必定会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搏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邱粤不高兴了,大掌惩罚性的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咬了昝三邻这张只会维护别人的薄唇一口,听到昝三邻闷疼地底哼一声,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牙,安抚似的轻轻用唇摩挲着他的唇瓣,润润的,怎么碰都不会厌,嗓音不自觉的竟然低沉了几度:“不准你张口闭口都是别人的名字,听到了没!”
这种无理的要求怎么可能做得到?昝三邻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周围那么多的认识的人,难道不让他与别人交谈么?
五指握拳抵在邱粤的胸口,手中传来剧烈的怦跳告诉他,原来眼前这个霸道的家伙,也有惧怕的事情。
昝三邻屈一膝跪在床上,以额抵上邱粤的额,以此缓解他内心的不安与醋意,昝三邻不善剖析内心的情感,更不善于将难以宣之于口的情感变成直白的文字安抚情人,两人的你侬我侬化不开时,大多时候是邱粤逼着他承认自己对他也有执念,犹豫了半晌,才惴惴的把气息拂在邱粤的鼻翼里,轻声道:“你知道的,我喊再多次别人的名字,也比不过喊一次你的名字来的高兴……”
邱粤的眸子霍然变深,气息陡然加剧,双手欺上他的腰间,环手合抱,将他揽到自己的腿上,这个过火的动作吓住了昝三邻,心跳随着他狂热的举动而加剧跳动起来,胯下那处难以启齿的幽密竟然分泌一股令他无地自容的粘稠液汁,仿佛在提醒他情动的身躯已经不容他掌控。昝三邻羞恼地推抗着那堵强硬的胸膛,想要逃离这种令他百般无措的难堪境地。邱粤哪容他有不合作的念头,俯身堵住了他的唇,舌尖轻而易举的撬开两瓣薄唇,吞吐着津液追逐他的舌尖。
昝三邻嗡嗡作响的耳中只听到那满室都是情色的淫靡声,发麻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管与这人亲密亵弄了多少回,溃不成军的一方永远是他。
“呜……”昝三邻似喘息又似埋怨的单音词从胶合的双唇中溢出,邱粤兴奋地扒下昝三邻的小坎肩,本欲沿着他的脖子锁骨扒开他的白衬衫,不料领带系得太规范,邱粤一时不得手,恼怒地正欲双手从纽扣处撕破,昝三邻到底没有理智全失,眼角眉梢除了绯红的情色美景,眸内还蒙上了一丝恼意,急声道:“不要!”体育室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况且隔壁的客房里还有两个清醒的同学,他可不想再找不回衬衫纽扣,衣衫凌乱地出现在同学的面前。
邱粤的动作顿了一下,昝三邻抗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按兵不动的两人这才发现昝三邻坐覆之处,邱粤腹下那根婪兽像听到了号令似的,愣头愣脑地支了起来,隔着几层布料正炙热昂然地贴上昝三邻的大腿内侧,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来势。
“你……”脸颊飞起一抹性欲的红晕,昝三邻咬了咬唇,羞恼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怎么又这样……”
“帮帮我……”邱粤唇干舌燥起来,喉咙滚了几滚,握住昝三邻的手伸到自己的胯下。
昝三邻无措地看了一眼他两腿间的形状,那么的怒气腾腾,支起的裤裆鼓得就像一顶帐篷,他艰涩地咽了口唾沫,自己胯下那处幽穴何曾不是黏湿一片呢?昝三邻别过脸,手微微挣扎了片刻,便认命的听从邱粤的请求,紧张而生涩替他纾解起凶猛的欲望。
门外喧闹的声响顿起,纷繁吵杂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昝三邻慌慌张张的从邱粤的怀中爬起,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衣裳。关情客栈的顶层虽然是修改得跟客房一样,却属于极私人的宅邸,叶思源既然把它借给昝三邻一行人暂住,绝对不会做那些反口的事,再将它借给别人住的。
此时门口的喧嚣更大声了,昝三邻拧开房门,对面的吴凰也正巧探出了头,两人狐疑地沿着声响看去,两个目无表情的彪形大汉拦着很有责任心的侍应生,另外两个则一间一间客房的搜探,不知在找什么人。
“怎么了?”陆杰也从前面的客房走了出来,见状也是一脸的懵然,脑海中闪过了诸多肥皂剧的剧情,什么杀手保镖特警之类的爱恨情仇在他的脑海中过滤了一遍,那边好像找到了要找的人,赵嘉鹏软软的身躯被两个彪形大汉搀扶着走去了客房。
昝三邻心里头一震,隐隐约约知道来者是谁了。
果然,尾随他们走出客房的,是一个挺拔年轻的儒商男子,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深邃的眼睛透过玻璃片落在昝三邻的身上,幽邃的,狂炽的,像一把火似的,要把昝三邻焚烧殆尽。
昝三邻本能的后退一步,后背贴上了一堵稳当坚硬的胸膛,邱粤将他拉进客房,掩上门,站在走道的正中央,冷冷的与赵嘉楷对视。
对峙的两人,一样狂魅自傲的眼神,一样恨不得吞噬对方的凶狠,一样不服输的神色。
吴凰跟陆杰没见过这样的邱粤,在他们的印象中,邱粤聪明、大方、爽朗,待人接物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即便是自己班上那个很没有人缘的宋俊楠也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惟他的命是从,明明宋俊楠暗恋的是二班的田心颜,而田心颜心仪着邱粤,这大概是全校皆知的事情了罢,偏偏宋俊楠一点也不嫉恨他……
他俩不认识赵嘉楷,可赵嘉楷自有一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护身,陆杰跟吴凰两个还只是呆在象牙塔里的学生,生生被他的气势震吓了,惊恐地对看一眼,识趣地退回客房,紧紧锁了房门,大气也不敢透一下。
赵嘉楷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一挥,那两个拦住侍应生的彪形大汉听令,一个敲晕了那个不依不饶的侍应生,一个率先上前,出手向邱粤擒去。
邱粤自小习过不少的招数防身,他本人也喜欢运动,何况在国外特训了一个月,身手自然灵敏快讯,那彪形大汉刚欺身过来,就被他扫中了下盘,摔了个狗啃泥,疼得他哼唧起来,说到底,他们毕竟不是正规的保镖,只是长得像保镖而已。
另一个彪形大汉见同伴吃了亏,不由心生惧意,看了看赵嘉楷,见他一声不吭地冷着一张脸,于是大吼一声扑了上来,结果也跟同伴一样,不过他伤的是膝盖,似乎是折了腿,一时半会痛得直打滚。
“真瞧不出啊,这样的人你也会用。”邱粤嘲讽地看着他,十指捏的咯咯作响,意犹未尽地道,“还有两个,叫他们上来吧。”
“不用。”赵嘉楷冷厉的看着两个败事有余的保镖,一边脱下西装弃于地下,一边宽解领带,白色衬衫下是精壮的肌肉,他活动了一下双肩,下一瞬便欺到邱粤的跟前,虎虎生风的拳头砸向邱粤的肚子,邱粤眼疾手快,则身闪过之际,毫不示弱的回敬了一拳,两人在狭窄的走道上过起了招。
听到外头的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昝三邻空白的脑海中渐渐回过神志,那两人真的打起来了?他所忌惮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即便内心惴惴难安,他却无法偏安一隅让那邱粤为他跟赵嘉楷拼个你死我活,赶忙拧开了门,打架不会,劝架总会的吧?再不济,还可以报警……
“回去!”邱粤见他出来,眉头皱了一下,也因他的分神,下巴吃了赵嘉楷一拳,他后退几步,吐出一口血水,血腥的味道点燃了他体内的暴虐分子,当即迎难而上,几个回合中,赵嘉楷的脸颊终于也吃了他一拳,无框眼镜被打落在地,人退在墙下喘息。
昝三邻义无反顾的奔到邱粤的身边,用白色袖子替他拭去嘴角的血丝,邱粤本来乘胜追击的,这会儿却眯起了眼,颇为享受昝三邻的服伺侍弄,唇边勾起的是胜利者的笑意。
赵嘉楷那颗原本漂浮的心好像沉入了无尽暗黑的深渊,他伸手摸了摸已经麻木了的脸颊,冷厉的看着他俩,一言不发的掉头而去,弃于一地的西服、领带和无框眼镜都没有拾起。
那两个狼狈的彪形大汉见赵嘉楷落败,心里也把被邱粤报复,呻吟着,忍着痛相互搀扶起来,尾随赵嘉楷而去。
第77章 赵嘉楷(2)
百花镇是个有着百年沧桑历史的沿海小镇,街道陈旧寂静,往来的人们手脚总是放的很轻,迎面碰到熟人了也是轻声细语的打着招呼,生恐惊扰了这个宁静小镇的沉睡。一行行绿荫翠幕,一排排泥墙瓦房,犹如历经了枪林弹雨的洗礼却依旧不屈的勇士一样魏然矗立。唯有一条条柏油马路焕发出年轻旺盛的生命气息,迎着风雨励精图治。
镇里最有名的当属镇中心那座高高耸立的钟塔,那是首批留学海外的有学之士回归祖国之后仿照国外某座有名的建筑物修建的,斑驳的铁灰色城墙下还遗留着久远的焚烧痕迹,几枚弹孔里隐隐约约残留着未被岁月长河洗涤而去的火药灰。直径一米多长的壁钟镶嵌在塔顶,镜面是崭新的玻璃罩,许是新近才换的,指针还在尽责地汇报着时间,每到钟点便会准时地敲起沉重忧伤的铛铛声,窝在最顶端的鸽子便会咕咕的展翅飞走。
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极爱在钟塔下的长凳里含饴弄孙,聊天下棋,又长了一岁的孩童懵懵懂懂的绕着钟塔跑,一圈又一圈,荏苒的时光将他们的欢笑与童年紧紧地凝聚在这一刻,许许多多年之后,他们也将坐在钟塔之下的板凳上,一边看着蹒跚学步的孙儿一边回忆过往的旧事,抑或摇着蒲扇对着耳聋的同伴说起当年的神勇,包括从祖辈那儿听来的关于这座钟塔的传说。
赵嘉楷笔直的站在阳台的护栏前,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那座钟塔,指尖夹着的烟蒂烫到了手,才将他放飞的神智拉回现实,他皱了皱眉,两指一掐拧灭了烟头,丢在郁郁葱葱的茶树盆栽中,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支同样命运的尸首。
再点起一支烟时,赵嘉楷的目光已经移到了院子里那丛花架前,一个老人悠然的坐在藤椅上喝着茶,一个老妇人踮起脚打理波状压条上开得正鲜艳的野蔷薇,几片不胜昨夜细雨斜风打吹的粉色花瓣凋落到了她银灰的发辫里,喝茶的老人朝垂手静候一旁的佣人招了招手,压着声音说了什么,不一会那佣人取来了相机,老人咔咔按下快门键,定格了眼前这幅人物风景图。
这位老人就是他的祖父,赵氏曾经最高的决策者,商场上,征战杀伐的手腕无所不用其极,赵氏如今富甲一方全然归咎于他做出的功绩,赵家成为首富之家至今没有搬离这个经济萧瑟的小镇到省会大都市去居住,全因两个老人故土难离,在他们的眼中,这片土地纵然再贫瘠再落后,却有着最浪漫最美丽的回忆,所谓的“相承一脉密分枝,落叶归根也有期”,人过百岁,早已看淡许多曾经以为放不下的执念。
赵嘉楷很小的时候,他的祖父就告诫过他,你想要的东西,必须强求到手,否则你怎么知道它到底合不合适你呢!
凭着这条格言,赵嘉楷也在商场上学会争战杀伐的手段,得到了许多梦寐以求的东西,直至遇到了求而不得的昝三邻。
起初,是赵嘉楷的世故与傲气不允许他自甘堕落去玩禁忌恋情,这些年,他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见识过不少那些三分钟热度的畸恋,他不愿自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所以一直克制忍耐着,不曾想到,越是刻意罔顾,竟越是难以忘怀,那个青涩瘦弱的少年总在他最不经意时闯入他的眼中,驻扎到了他的心扉里,一个小小的念想,就像一枚期待破壳而出的种子,它便在他的心底扎根发芽,悄悄把对昝三邻的渴望流经于四肢百骸,待他再见到昝三邻时,那颗小小的种子已在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想要撼摇时,已经错失良机了。
袁天善对他这种感情不屑一顾,曾经极鄙夷地道:“你既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你,就算强扭在一起,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你这种人,只有伏低做小的人才适合你,那个少年,绝非是池中之物,更非依傍你才能生存。”
即便他说得有理又如何,赵嘉楷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知难而退四个字。
为此,赵嘉楷听从了心魔的怂恿,不惜用了他以前极其不耻的下三滥手段,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破坏了他的计划,邱粤的横空出世令他猝不及防,甚至在往后的商场上受了诸多的钳制,没有袁天善去周旋还难以摆脱莫名的围困,这个时候的他才知道那个虎口夺食的少年,来头并不小。
虽然邱粤还是个在校生,并构不成对赵家的多少威胁,然而邱粤身后站着的是那个据说奉行铁腕手段以女性为代表的家族,就连延绵久远的袁家也要忌让三分的。
赵嘉楷并不惧怕跟邱粤的一战,或者说早就期待已久,只是他没料到,他竟会在拳脚上败给一个未成年的少年,这令他非常光火!
想到此处,赵嘉楷狠狠的将刚点燃不久的烟掐灭,那支扭曲了的烟身昭示着他此刻内心愤恨的仇恨,眯着的眼睛不知又在算计着什么,倘若这神情被赵嘉鹏看到了,又会心惊肉跳一番,暗想不知哪个倒霉鬼又要遭殃了。
而躺在卧床上的赵嘉鹏终于像得到了号召似的,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混混沌沌的脑海里还一片迷糊,嘴中本能的叫道:“三邻,三邻……”他环目四顾,这里是他熟悉的房间,哪有昝三邻的身影?赵嘉鹏拍拍头,记忆有点断片,“我头疼……”他揉了揉隐隐抽疼的太阳穴,才想起他去过市一中,见到了昝三邻,好像还喝多了,可是喝多了怎么回到家的?
一道阴影笼罩了下来,赵嘉鹏才发现阳台里走出了赵嘉楷,顿时吓了一跳,迷糊的神志瞬间从冰窖里走了一遭,他忙支起了身体,讪讪地叫了他一声:“哥……”
“醒了?”赵嘉楷睇了他一眼,弟弟这副蠢相令他原本就光火的情绪更加高涨,于是解开了袖口的纽扣,一层又一层的慢慢的叠起袖口。
赵嘉鹏先是不解的看着他,看到他卷起袖口,不由大吃一惊,儿时被狠狠教训过的情形一一闪过脑海,他惊恐地往后退,可惜身后就是床头,他想要往门口冲去,赵嘉楷已经堵住了他的去路,随手抄起了鸡毛掸子,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哥,你要干嘛?哥……冷静!”赵嘉鹏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不过眼下情形对他极其不利,看了看挂壁上的时钟,这个时候父亲不在家,母亲打牌还没回来,只有院子里的那个最疼他的奶奶可以救他了,于是用尽吃奶的力气,扯开嗓音大喊,“奶奶,奶奶,救我……”
正在修剪花枝的老妇人狐疑的回过头,四处张望了一下,问一旁的丈夫:“鹏鹏是不是在叫我啊?”最近几年,年纪越来越大了,她的耳背也越来越严重,得靠近了用很大的分贝跟她说话才听得到,家人曾给他配对了最好的助听器,她却用不惯,觉得耳朵里塞着一个机器很不舒服,常常都不愿戴上。
“没有!”老人淡定地喝了口普洱茶,“你听错了!”
老妇人“哦”了一声,她其实也没有听清楚丈夫的话,不过凭着看他的神情与唇语,还是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又回过头,认认真真的修剪那支蔓延到别的花架里的蔷薇。
“奶奶……”赵嘉鹏求救无门,脚踝已经吃了一记鸡毛掸子,痛得他缩起了脚,一边用手擦拭脚上的火辣剧痛,一边大叫道,“哥!你打我总有个名头啊!我……我又没做错事!”他小学一二年级时,曾经欺负了一个男生,把那位男生的每本作业的大名前加了“乌龟王八蛋”几个的大字,又在老师改过分数的作业上画上乌龟,被那男生告到了老师跟前去,于是身为高材生的赵嘉楷充当家长去了一趟学校,领回了蠢弟之后,就像现在这样,抄起了鸡毛掸子把他从东屋打到西屋,打得遍体血条才被家人劝下。
只是今天,东屋西屋换成了满室乱串,那柔软的鸡毛掸子抽在赵嘉鹏的身上,火辣辣跟烈火焚烧了一样痛,赵嘉楷是真打,丝毫不留情面的。
“未成年酗酒!”赵嘉楷冷冷的数起他的罪名,手起鸡毛掸子又打落,赵嘉鹏的小腿上瞬间又多了两道鼓起的红印子。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赵嘉鹏嚎叫,他确实后悔不该拼酒的,头痛欲裂不说,宿醉之后不仅被哥哥打骂一顿,还失去了跟昝三邻团聚的机会,原本他还想跟昝三邻挤在一块儿睡一宿的……
“同性恋!”赵嘉楷又狠狠地抽了他几掸子。
原本每被抽打一记便近似惨烈的哀嚎声戛然而止了,赵嘉鹏整个人都震悚起来,小腿上的痛仿佛都没了知觉,只有嗡嗡作响的脑袋一头迷惘。
“哥,你……你知道了?”赵嘉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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