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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落北[娱乐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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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南这个家伙真得敬业得可怕，同样作为没有和同性亲密接触过的人（至少时南没有同性的影视作品）时南表现得很专业，下嘴时都没有犹豫！
此刻，两人即便嘴唇相触他也指摘不出对方有任何越矩的动作，也许镜头下呈现的很暧昧，但现实就仅仅是双唇相贴而已……
“卡！”
季导喊完，时南立刻站了起来，同时不忘拽起了北顾。北顾还懵着，小莫抓着矿泉水就冲了过来。熟悉的画面，北顾觉得手里是今天的第二瓶水，依旧是半打开递过来地状态，不过他顾不得许多，道具要上来布场，他们被安排到了底下地休息区。
等北顾捏着矿泉水瓶晃过神，时南已经不见了。
不一会儿，就见时南从化妆间走了出来，似乎是重新补妆了的样子，他甚至都没有给路过的北顾一个眼神，就径直走到季导那里坐在了旁边的空椅子上，似乎在和季导看刚才的录像。
北顾眼巴巴地看着导演那边，完全忽略了自己内心微乎其微地空落落地感觉，反正他总不能期盼时南跑到自己身边来聊天吧……北顾坐着休息区的折叠椅，一口又一口地喝手里的百岁山，半瓶灌下去，恍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在片场喝这么多水，人家递过来就是客气客气让漱漱口……北顾纠结地瞅了一眼手里的瓶子。周围工作人员都在忙碌地布景搬道具，他不敢多看坐在季导身边一脸专注的时南，又忍不住想再看两眼，明明是那种中间一坐下去就会下沉一截的同款折叠椅，但时南依旧身姿挺拔，目视前方也是一副眉目清俊，气质疏离的模样。
这才是印象中时南大神地样子，任何时候都是君子端方的模样。
北顾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一点季导面前的小屏幕，那几个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看刚拍的吻戏，时南目光专注，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也对，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就拿过双料影帝的男人，无论是武戏还是吻戏之于他就是表演地一部分，坦然和淡然。
北顾将自己现在松散的精神状态归结于第一次做主角演亲密感情戏的不适应，现在看时南那样自然正常，他竟然也觉得轻松镇定了许多。
这才刚开始，骚年！好好跟大神学学！北顾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下午的戏份北顾只有一个镜头，张识之前来酒吧调查案子，嫌疑人和被害人都和酒吧一个小酒保有着点关系，这里也为之后张识与傅城的相遇埋下了伏笔，镜头不算复杂。北顾大概恢复了状态，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开演，还算顺利。季导吼了一早上，终于没有在下午继续咆哮。北顾卸好妆下来后吃完午饭的时南就上去了，剩下的镜头都是有关傅城的。北顾从场务那里领了盒饭，因为时间过去地有点久，到手的盒饭只剩薄薄的一点温度，北顾随便扒拉了两口，有点吃不下去，就合上盖子随手放在了一边，专心致志地看时南拍戏。
以前只能看成品和剪辑，这次看到“新鲜还未出炉”的现场版，北顾觉得哪怕吃一个月地凉盒饭也很值。时南在剧本里有关傅城的对话北顾也知道，曾经在家里背台词时他也设想过大神大概会怎样去演绎，其实想得还挺多，细致的微表情和小动作种种……真当坐在离片场最近地位置旁观时，北顾再次感受到了演技上的差距，看得格外入神。
季导也是个讲究人，以往北顾拍电视剧，有时候为了赶进度赶演员的档期，导演一般是能不卡就不卡，一天不停歇地拍下来再回去慢慢修剪。但季导不行，他即便拍网剧也带着文艺电影导演的坚持，精益求精都写在了脸上，不仅要磨演员地演技，还要对布景和道具各种挑刺。在这样的剧组里，北顾感到压力的同时，又不自觉会跟着一起充满斗志和……亢奋。
这一片段拍完，季导让时南休息一下，让早晨发挥不好的叶云峰上去补两个分镜。时南走下来补妆，坐到了北顾旁边的折叠以上。
“我和老张说了，他一会儿来接你，先把你送回去。我这里还至少有两个镜头，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时候。”时南温声开口，顺便解开了一粒衬衫领扣，片场温度不算低，他的戏服大多都是这种一板一眼的西装或者衬衫西裤套医生的白大褂，反正不仅不凉快，还很拘束，这会儿戏拍下来，他已经开始出汗。
“不不不、别让张哥跑了，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北顾连忙摆手。
开玩笑！天天蹭大神的保姆车已经很过分了，再让人家专门给你跑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这也才是拍戏地第二天。
时南看了北顾一会儿，那双格外漂亮眼睛眨得很慢，似乎是在认真判别北顾语言地真实性：“你回去可以好好休息……”
“可是我也不累，我想多看看您……你们拍戏，跟着好好学学……”北顾故意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
“……那好，请稍等。”时南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便不再开口了。导演那边又开始喊准备开机，北顾就这样目送大神单手系好领扣，气势一变走到了摄影机前去。
“……加油！”后知后觉地补充了一句，蚊子声有限，估计时南也没有听见。
两天下来，前半个剧有关酒吧的戏份都清了，季导之前说过这个剧和网站签的是周播，初步约定每周五放三集，等前一半拍完就直接播放，到时候会需要在拍戏地后半段顺便配合宣传，这些对北顾而言都不是问题。
第三天全剧组搬家，终于相聚在了贯穿整部剧的警察局，警察局的外景来自租来的一栋建筑，拍摄前整个改了改，内部是专门的一个摄影棚，不出意外这里和北顾的单身公寓就是最重要的两个内景。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剧组整体氛围都不错，北顾和大家连拍了几天的戏，已经都混熟了，他脾气好，性格又好玩，剧组里的年轻演员和工作人员在下戏或者休息地时候都喜欢往他身边凑，有时候等戏时道具跑来和他联机打个游戏，有时候是和小师妹、红姐等一众时尚小姐姐聊天刷视频，果真就像以前的剧组那样，北顾是个受欢迎且热闹的人，要说唯一不同，大概是因为这部戏他演了男主（之一），所以围在他身边和他聊得开心的人格外多，俨然他这里成为了一个放松据点。
时南的休息区和北顾那一片的人都挨着，但是他咖位在那里，性格安静，又自带大神光环，端坐在那里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水墨画，一般和他交流最多的就是季导，以及偶尔来探班的乐大，大家没有躲着他的意思，但也一般很有眼色地不往他身边凑。
北顾虽然“心系”男神，但也有自己的分寸，时南找他说话，他一定用最好地状态回应，但若是时南安静地坐在那里看剧本或者处理别的事情，他绝对不主动凑上去，甚至还会带着一圈人把声音压低一些，尽量不打扰。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包括坐人家的保姆车上的近距离接触，北顾发现时南是个十分……温柔且有修养的人，他轻易不主动说话，有时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来找他，他微微一笑更像是个聆听者而非决策者，他的温柔和修养体现在一般不会拒绝别人的求助，甚至会不声不响地主动伸出援手。但有时这种主动性也十分有限，因为同时他这个人也十分的慢热，温柔的同时又充满着距离感。仔细想想，上次时南主动开口让北顾坐他的保姆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北顾深知，想和这样的人正常交往，细水长流最好。
现场一片和谐，除了一个例外，就是第二天一去酒吧场就看到被吼的叶云峰。叶云峰除了第一次在车里和北顾说过话，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围着时南，简直是组里的“异类”。
第16章 《终罪》入戏（15）
一开始北顾没注意到这点，因为叶云峰他演的是傅城医院的实习医生，也将是剧里某一个案子的受害人家属，平时对手戏多数都在傅城那一个圈内打转，所以一开始他被季导吼了以后可怜兮兮地找时南请教时大家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问题，顶多觉得这孩子脑子有点轴，一屋子的演员，专挑咖位最大的问也不怕人家不理你。
大家都知道组里有两个学生，一个是演新上任女警察赵梦圆的李沐沐，一个就是这个叶云峰。猫星人李沐沐是北顾的直系小师妹，最近发现北顾养了只猫，天天缠着北顾播放小殿下的小视频，顺便问猫的“铲屎诀窍”。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你也别问了，赶快抱一只回家，养着养着就都会了。”北顾翘着腿正在和道具小何用一个iPad玩植物大战僵尸2，俩人正凑一块商量要不要氪金冲个钻石买一下双头太阳花的碎片赶快给他的太阳花升个级出阳光快一点。
李沐沐瞪着一双圆眼睛，呲牙咧嘴完全没有微博里甜美可人烤小饼干的模样：“我妈现在不让我养！说我以后毕业了天天跑剧组，最后还是她管，她喜欢狗，不喜欢猫，说猫太独，不黏人……”
“哎哎，不过你妈妈这句话在理，要不怎么说舔狗不说舔猫呢？”红姐现在不用给人补妆，跟着一起凑热闹，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眼睛不住地向时南方向瞟。
“唉，这孩子也太积极了点……”演老局长的老戏骨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又见怪不怪地收回了目光。
北顾刚充好值给自己地双头太阳花升级到三阶，一抬头就正好看到叶云峰蹲在时南地椅子边手里举着剧本，时南手里是吃了一半的午饭，看起来有些尴尬，北顾轻轻皱了皱眉头。
“季导前两天说了句多和时大神学学，他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情商低还是脸比较大……”一个也演医生地女演员端着保温杯轻哼了一句。
“时老师那么忙，这样也不好吧……”李沐沐瞪着眼睛问北顾。
北顾没有回答，又将话题岔开了，随便说了个金城新开的蛋糕店，一群人又兴致勃勃地开始了新的讨论，北顾答应周末等经纪人来了给大家买点送来尝尝，气氛又热络起来。
话题虽然岔开了，北顾的心思其实还在男神身上。
这种戏码北顾瞟一眼就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自己虽然不屑做，但是门儿清。有些新人仗着公众场合大咖脾气好或者注意形象不好直接拒绝，怕再背个耍大牌的恶名，就铁了心上杆子地往他们身边凑，哪怕舔不到好感蹭到热度也行。当时阿文送他来时提醒他不要总找时南的话其实就是这个意思。时南人设虽然是高岭之花，但是真要有人这样缠着，若非实在是烦人，他也不好拒绝。《终罪》剧组一多半的投资都是时南出的，自己的剧，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现实有太多血淋林的教训，鸡毛蒜皮的小事引发的整体翻车。招黑出负面新闻都算小，耽误进度影响剧情就得不偿失。好在这样的人也算少数，正常点的演员也是不屑的。看一眼，当个笑话。当事人总有办法能解决，最后一班都是经纪人出面敲打敲打，也不能咋样。
只是时南中午跟着季导补镜头，错过了午饭的时间点，他之前在保姆车和小莫说过不用专门去买午餐，和大家一样就行，所以现在手里捧着的就是北顾已经吃了一礼拜的那种剧组盒饭，即便是助理给保温着也有些凉了吧……现在那个叶云峰一直问问题，时南干脆将盒饭放到了一边，擦过手接过了剧本。小莫在一边看起来不太高兴，想也知道原因，自家艺人本来就吃饭晚了，还有个18线没有眼色地一个劲儿往上凑……
北顾的胃一直不好，他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午餐跟着剧组也不规律，盒饭味道一般，凉了只能更加难以下咽，前两天晚上回去突然开始胃疼，也没敢和阿文说，想着赶快补救，这导致他现在格外注意午餐时间，争取热乎着把饭赶紧送进胃里。现在看到时南吃饭被打扰，竟然对小莫的气愤十分地感同身受。
————这种戏码放在平时也就算了，这个叶同学天天缠着时老师，现在都耽误人家吃饭了就不合适吧？
北顾又和大家随便聊了两句，随口说道“饿了”，就在众人的笑谈中回到了化妆间找自己的包。
刚好今天怕胃疼带了即食的米糊和可以冲泡的奶茶。北顾干脆冲了一杯米糊，给自己泡了一杯奶茶，又拿了一盒没拆封的黑巧克力走回了片场。
仗着手长把巧克力扔到小伙伴那里，端着奶茶和米糊向时南的方向走去。在心里安慰自己：平时是怕打扰时大神，现在我是去英雄救“美”，时大神脸皮薄，平时估计都接触不到脸皮这么厚的人，这得我来出马！
小莫先和北顾打了声招呼：“北哥！”然后不着痕迹地往斜下方的叶云峰方向看了看，轻轻翻了个白眼。北顾笑出了小酒窝，塞给她了一条巧克力，眨眨眼睛。小莫看了眼表情稍稍放松的时南，立刻一副自己人的模样笑眯眯地收下了。
叶云峰没看到小莫的表情，看到北顾直接过来还有点反应迟钝，半晌才呐呐地也叫了句“北老师”，北顾难得没有热情回应只是“嗯”了一声，目光转向时南。
北顾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披荆斩棘的骑士终于走到了“公主”前，将手里的宝剑（米糊）向前递了递。
“你要不要喝杯米糊暖暖胃，我平时还挺喜欢喝的。就给你冲了一杯……”
时南对着面前的写着X菇两个大字的杯装米糊眨了眨长睫毛眼角下弯地大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
“这时候吃盒饭已经凉了吧。”
时南接过北顾递过来的纸杯，粲然一笑，帅气地五官亮眼到反光，他指了指身边的空位置，随手将上面的衣服和剧本递给了身后的小莫，说：“谢谢，坐我旁边来，别站着。”
时南的反应让蹲在一边的叶云峰浑身僵硬，他这几天跟在时南后面“时老师长时老师短”，今天又在这里蹲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听到时南说一句“坐下”。而且，北顾那句“盒饭凉了”怎么听怎么刺耳。
北顾空出一只手，双手抱着自己的奶茶美滋滋地坐下，长腿一翘，又向时南方向歪了半个身子，看着时南好奇的盯着手里的纸杯，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很甜，你应该还能喝的惯。现在应该不太烫了……”
时南嘴角微勾，将嘴唇抵在吸管上，喝了一口。转头就看到北顾亮闪闪地眼睛，不觉好笑，附和着点点头。
“是吧！我和你说，我上次胃疼，喝了杯这个很管用。就让阿文我给捎了一箱。”北顾现在像是一个米糊推销员。
时南本来在专心吸杯子泛着丝丝甜味的米糊，不知听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胃疼？”
“……啊，噢！唉，没事，老毛病了，就是胃一直有点娇气，不按时吃饭就会……你懂的，不是大毛病。”北顾想挠挠后面地发梢，突然想起下午还有戏份，怕破坏发型，就又把爪爪拿了下来。
时南把米糊的杯子端在了手里，蹙眉叮嘱：“你要是长期饮食不规律的话胃会越来越脆弱，你一定要注意。早餐一定要吃，辛辣……我有医生朋友，如果你需要……”时大神每一句话说得很慢，似乎在仔细斟酌语句，给人一种十分珍重的感觉。
北顾傻乎乎地做在一边听着，眼睛往纸杯上瞟，不时地叮嘱一句：“趁热喝。”
蹲在一边已经被完全遗忘的叶云峰彻底无语了，他现在既不知道如何继续开口，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体面地离开。
都怪这个北顾！他计划本来就是抱一抱时南的大腿，最近几天多跟在时南身后当个跟班混个脸熟，等将来剧组开始宣传，有机会探班，他的经纪人说会安排一个小通稿，把自己和时南的关系向“师徒”方面渲染一下。如果顺利，搞不好还能蹭到热度，比如大神慷慨大方，倾囊相授，手把手教还是学生的他演戏，到时候也是个噱头，更何况一般这种夸自己的通稿，这些大咖都不太在意，只要别捆绑得太难看搞个“时南第二”，“小时南”就行。去年他们公司就靠这种炒作手段捧出来一个流量明星，叶云峰和他的经纪人都觉得这是绝妙的机会。
更何况……实话实说，来《终罪》剧组之前他和经纪人就没觉得这部什么大IP地网剧能火，这年头华国的网剧多数都糊到了锅底，这部剧唯一的亮点就是时南，他作为一个男四还是男五，根本拍了根没拍一个意思，到时候宣传也不可能就着他来宣传，所以必须得自己努力。
好不容易现在全剧组都知道他是时南身后的人了（时南眨眼：？），冒出个北顾出来搅局！
再说这个北顾，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或者他的经纪人动用了什么关系，一个毕业以后出道四年还在男三混的演员能和时南搭上戏！要说没有黑幕他一百个不信！一开始他看这个北顾态度还算可以，就没有多在意。现在才发现，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北顾分明是得了便宜还挤兑别人的小人！专门跑到他和时南说话的时候送米糊什么意思？这个舔狗还能做的更难看点吗？！他天天跟在时南身后忍受一个小助理的阴阳怪气已经够恶心了，现在还要防备一个吃着锅里还看着别人别人碗里的家伙，简直糟心！
叶云峰在心里把一圈人骂了个底朝天，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麻了的脚，很不好意思地弯下了腰：“对不起啊，时老师。您看我，一激动耽误了您的吃饭，下次我请您吃饭作为道歉，您要是时间不方便我订个餐送到这里也行，到时候北老师也一起……我真的太不懂事了……我就是太想拍好戏了……”
时南正在对北顾的饮食进行谆谆教导，叶云峰一站起来到让他才想起原来脚边还蹲着一个，一时静默了下来。
“……没事。”
“那就这么定了，您千万别客气……”
北顾在一边想笑，这叶云峰也算个人物，打蛇随棍上，竟然才大二就能有如此修为，佩服佩服。
“不是客气，我不吃外人订的餐食……纯属个人习惯，抱歉。”时南终于回神，手里昭然举着北顾给的米糊，喝了一多半还咬扁了吸管，坦然回复。
第17章 《终罪》入戏（16）
“……那再说……先不打扰了……”叶云峰看起来像是要原地爆炸，闷着头抓着剧本离开了片场。
北顾咧嘴冲时南笑笑，时南嘴角弯起一个小小弧度。两个人似乎在一个微妙的瞬间达成了不可言说的共识。时南喝完米糊感觉胃里暖和多了，刚好那边季导又叫他，他冲北顾点点头，离开了座位。北顾又回到了自己那篇热闹的休息区。然后受到了大家热情的调侃。
“师兄，你刚才也太帅了！”李沐沐两眼冒光，双手点赞。
红姐在旁边没有形象地大笑：“小北你可真行！”
北顾故意做了一个花轮甩刘海的动作，问：“怎么样，我刚才有没有很潇洒？很帅气？很及时？很英雄救美？”
“特别及时！我刚看时老师的助理看到你过去就跟沦陷区的人民见到解1放1军一样……哈哈哈哈……还有那个小凯子叶同学，脸都绿了……”
道具小何抖着腿一边用一个强化过的豌豆射手折磨一只顶着铁桶僵尸一边说：“说实话，我真的早都看他不爽了，昨天他欺负一个新来地场务，让人大雨天给他跑腿去干私活，回来一句好话没有，还嫌人家慢，那么牛气怎么不找个助理去……嗳，对了，你刚才过去时老师连笑都美了8分……”
“你们不觉得北顾特别有正宫娘娘的风范吗……？他一过去……”
“噗……正宫……”
“正宫哈哈哈哈哈……”
“绝了……”
北顾一看大家聊得方向越来越奇怪，连忙回到小何身边，跟他继续未完成的大业————植物大战僵尸无尽模式。
叶云峰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过了大家就把他抛到脑后，北顾私底下却在一圈朋友中获得了一个称号“正宫娘娘”，当然，这件事时南不知道。北顾也不希望他知道，私下开玩笑没事，怕被有心人听了惹麻烦。叶云峰偶尔还是会屁颠屁颠地跟在时南身后，但是多数情况都能看到时南有别的事要忙，那个拿着剧本找大神的路显然是行不通了。
周末阿文带来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连着开车的小司机一并交给了北顾，司机姓齐，叫齐奇，脸长得嫩，是个清清秀秀的南方男孩子，个子也瘦小。看起来还是刚毕业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小齐已经26岁了，以前一直是在一个小公司打杂，最近才转业的。好在北顾是白羊座，小齐是处女座，北顾仗着比他大4个多月，心安理得地继续唤他“小齐”，看阿文的意思，小齐应该就是他近期的助理了，如果相处得好，会培养成长期助理。这些年阿文一直帮他操心，现在助理送到眼前，北顾自然收下，唯一的遗憾是再不能蹭时南大神的车。
………
今早要拍很重要的一集，早晨6点就要求到达片场，小齐5点半来敲门，北顾刚刚起床。两人一顿兵荒马乱，洗脸刷牙穿衣服外加开车，路上北顾又接了个电话，等保姆车停到片场门口刚好5点58分，在化妆间门口正好遇到了已经上好妆的时南，他的戏份明显比北顾还要重。
红姐一把把小北抓了进去，小齐手里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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