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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筱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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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会去过自己的人生。这是云音澜害怕的,与其被动的知道这个消息,云音澜宁可亲自去揭开它,逃避,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一点,他从小时候就知道了。

邱耐冬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很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你拜托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云音澜果然转过头来。

“那个老爷爷,的确是住在宝丽医院里。可他好像住院很久了,一直也没什么人来看他。我看了他的病历,可能。。。。。。”邱耐冬犹豫了下,说:“他是你的亲人吗?”

云音澜:“大概吧。”不过想必他应该不会很愿意承认。

要是一般人,听见云音澜的回答,多半会好奇地问下去。可邱耐冬显然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她只是哦了一声,说:“我去医院很方便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云音澜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也就是这一刻,他好像才真正意义上的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穆北一口气跑了好远,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来了与你人家。

这次门口没有山一样壮的保镖了。穆北心里烦躁的很,可一时间居然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他在店门口盘旋了两圈,最终还是决定进去了。

里面空荡荡的,上一次打架破坏的电器和装饰都已经修好了,就是很冷清。穆北伸着脑袋看了一眼,被正坐在那无聊的玩手机的酒保看见了,酒保蹭的一下站起来:“可算来了,就说怎么找你呢。”

穆北:“找我?”

酒保冲后面喊了一声:“青哥,人来了。”

梅青阳么?穆北有点尴尬,一瞬间有点后悔自己跑来这里了。可是不去这里能去哪儿呢?其他他能想到的地方云音澜也知道,可穆北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云音澜,他还在生气呢。梅青阳很快就从后门那进来了。他今天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西装,头发往上疏的很整齐,看起来特别的俊美阳光。

穆北:“。。。。。。我就是想在这里呆一会,可以吗?”梅青阳眯着眼睛微笑:“当然。”

酒保插嘴:“你走了之后我们青哥可一直在念叨你呢,可惜只知道你名字,也没法找你。”

梅青阳挥挥手,示意酒保去干自己的活,可是对他的话并没有反驳。穆北有点脸红:“可我身上没带多少钱。”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梅青阳垂下眼皮,用很难以形容的眼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穆北:“没有钱嘛,那我得好好想想。”

他带着穆北来到了地下室,这个据说是他工作的地方。穆北有点痴迷地看着墙上的画,上一次来的匆忙没有仔细看,现在离的近了才发现,这些其实并不是油画,而是一幅幅刺青作品。有在胸部的,有在腰间的,也有在脸上的。风格也很不统一,有的看起来很简单,有的看起来却很黑暗。

梅青阳给他拿了两杯果汁:“都是我的作品,好看吗?”

穆北点点头。

“喜欢哪一副?”梅青阳站在他身边问:“要不要我帮你纹一个?”

这是他第二次提出这种要求了。

第十八章

穆北:“。。。。。。算了。”

这次是算了,而不是不要。梅青阳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话里面的犹豫和动摇,立刻发挥自己卓越的游说才能:“你有没有读过萝司的羽人集?”

穆北:“没有。”

梅青阳:“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本书,里面的男主角就是一个纹身师,他这一生都在寻找一个和他有着相同纹身的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塞吉说过,身体上的痛连结着心灵,心灵上的爱与欲,才是最超脱的。你想不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他看穆北还是不回答,笑着说:“大概是我说的太多了,其实你就当作是玩玩,你们这个年纪,多尝试一点不一样的,不是很酷吗?”穆北:“我们这个年纪?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话虽然这么说,其实已经心动了。穆北胆子不小,又是被家里人宠大的,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唯一顾忌的,可能就是云音澜。可现在穆北和他闹了别扭,心里本来就窝着一团火,正没有地方发泄呢,因此很蠢蠢欲动。

那个纹身的工具就摆在那里,像是个散发着无穷香味的蛋糕,在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之后勾引的穆北魂不守舍。

“纹这个,疼吗?”

梅青阳:“会有一点。”

他要是说不疼,穆北就不好奇了,反而他这么说,穆北就更动心了:“那纹什么图案合适呢?”

这天等穆北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先是很心虚地看了眼云家的卧室,发现灯在亮着之后舒了一口气——随后又唾弃自己,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干嘛自己这么心虚?这个点穆妈带着穆心应该已经睡了,穆北就悄悄地回到自己卧室,啪地开了灯一瞧,这一下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

坐在他床上的可不就是云音澜嘛。

“回来了为什么不先去和我说一声?”

穆北游离着视线不敢去看他:“我累了,先回自己家有什么不对。而且你明明就在我家,还偏偏开着自己卧室的灯,你是故意的?要吓我啊?”

云音澜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说话时会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这是穆北心虚时候的体现。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穆北从自己身边离开,然后消失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回来。

云音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他也不能限制穆北去哪里,说到底,他觉得自己在穆北的心目里只是一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并没有那么多权力去限制他的自由的。这一点,早在几年前的时候云音澜就料想到了。可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云音澜还是很焦躁。

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不想他的一举一动都脱离自己的控制。云音澜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一个拳,短短的指甲都直接地扎进了掌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火就从自己的心头窜起来。这段时间对未来的迷茫,对抛弃自己母亲的介怀,和对躺在医院的亲人的不安,让云音澜心头发苦,叫嚣着要发泄出来。

可我不是云实。

云音澜想着。他不能也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像云实那样的人,被求而不得冲昏了头脑。他是云音澜,也只能是云音澜。

“那你就先休息吧。”云音澜站起来,说:“以后去哪儿和我说一声吧,阿姨也很担心你,问了好几遍你到什么地方去玩了。”

“行吧。”穆北答应了,他有点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服下摆,似乎很希望云音澜回去的样子。

擦肩而过的时候,云音澜忽然喊了一句:“北北?”穆北下意识地扭过头,两个人的脸就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下相对了。

有那么一刻穆北心都不会跳了。

那么清晰的,在云音澜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后来的后来,穆北曾经想过,那时候的自己,根本就不会掩饰自己的爱与欲,那么直白的,甚至穆北觉得,他看见的云音澜瞳孔里的自己,眉梢眼角都是有爱的,而那么聪明的云音澜怎么会看不到呢?

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了。

起码这个时候的云音澜是的,他的脑袋里全是疑惑和愤怒,还有对穆北一进来后不自然的摸着腰的姿势的怀疑——他把穆北摁在床上,迅雷不及掩耳地拉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腰后的那一块泛着红肿的刺青。

是一朵要开不开的带刺的花。含苞待放。

穆北不挣扎了,反正已经被看到了,现在反抗也没什么用处,所以干脆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权当作鸵鸟了。

云音澜会生气,是穆北能够预料到的。

因为尽管云音澜长了一张浪荡人间的脸,可他的骨子里实在是很古板的。大概是跟他的生长环境有关,在没有父母管教的年岁里,云音澜并没有随心所欲,而是凭借着他不知道遗传自谁的天性和克制长成了一个十分有分寸和自尊的人。他不喜欢一切离经叛道的东西,不喜欢一切出格的行为。尽管云音澜很可能自己也做过,但他并不喜欢身边出现这样的事情。穆北曾经笑话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某种程度上,尽管是夸大了的说法,但是也是准确的。

可穆北没有想到云音澜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几乎是恶狠狠地把自己翻过来,然后问:“谁给你纹的这个?”

其实云音澜还想问的是,为什么纹的是这个?

锦玉茗花,为我而生的爱情。

为什么要纹这样的一朵花在腰上,为什么这么的,这么的放荡?

穆北被压在下面,这样强烈的压迫和武力还是第一次,让穆北觉得很陌生而且很没有安全感,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我朋友纹的!你是不是还想问哪个朋友?就跟你和邱耐冬那样的朋友呗!”

“你为了那个邱耐冬不要我了,我还不能去找我自己的朋友吗?怎么,你的人生就只能我围着你打转是吗?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

“我纹身了又怎么样,你凭什么限制我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我如果听你的把纹身洗了,你能听我的,从此以后不再搭理邱耐冬吗?”

不再理任何的女孩子,不再理任何觊觎你的人,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吗?

云音澜:“你为什么总是提邱耐冬?”

穆北一时冲动,现在也反应过来,顿时觉得后悔,怕云音澜现在就洞悉了自己的心思:“我就是看不惯她一直横在我们俩中间,我想你跟你出去,跟你一起玩儿,就跟咱们从前一样!”

云音澜:“。。。。。。跟从前一样?”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呢?从某个时刻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

下一秒,穆北就发觉自己被翻了过去,紧接着,屁股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掌。这一下穆北被打的有点晕,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徒劳无功地用小腿蹬了两下。

云音澜:“我今天打你,就是为了让你记住!不能招惹那些你根本就不知道底细的人!”

“啪”的一掌下去。云音澜的手劲可不小,加上他有意要教训穆北,所以下手根本没留情,这一巴掌下去,穆北的半边屁股都麻了。

“还有,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即使不和我说,你也应该告诉阿姨!她这么辛苦,还要照顾穆心,还要分心去担心你,你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省点心!”

“啪”又是一掌。穆北这下彻底醒了,两只手肘撑着床就要翻起来,但他身高力气都不如云音澜,被云音澜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制住了。

“你一闹别扭就跑掉,根本不和我讲清楚,做事冲动,永远只想一不想二,想不通了就丢掉,问题越积越多。人家是粗中有细,你就只有粗,还觉得自己这样特别好,你说你该不该揍?”

穆北呜呜了两声,彻底埋在被子不动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要被云音澜气死了。他不过是因为看不过云音澜和别人亲近,一时冲动去纹了个身而已,现在也知道自己脑袋发热,不好跟学校和家长解释了,可云音澜都不给自己一个道歉的机会,上来就揍他,揍完了还要数落他的一二三点不是,一点也不体贴,亏自己还那么喜欢他,真是太太太讨厌了。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等了半晌觉得云音澜气消了,也没见云音澜来哄自己,这才发觉云音澜可能是真的生了大气了,就有点怂——心想要不要主动去和云音澜道歉。

可是该怎么开口呢?穆北维持着趴在云音澜腿上的姿势,觉得下半身都是僵的。

过了一会,才感觉有一只很温暖的手,落在了之前他被打的屁股上,轻轻地揉了揉。

当然是云音澜。穆北的鸡皮疙瘩一瞬间全都跑出来了,又是羞耻又是窃喜,还有点酥麻。就好像那只手通了电,而自己就是一块磨砂皮。被摸到哪里,哪里就活泛起来,连皮肤底下都透着红。

穆北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红的充血了。他根本不敢抬头,不知道云音澜是不是以为自己把他打疼了,现在正用很温柔的语气问:“是不是我打重了?”

现在穆北当然不觉得打重了。他要不是心怀鬼胎,说不定当场就回一句“不重不重,再多打两下吧。”

云音澜:“我不是有意的。”

第十九章

穆北几乎不敢开口说话。他怕一说话,自己的心思就会暴露无疑,从每一个标点符号里渗透出来。

云音澜:“北北。”

他的手还放在穆北的屁股上,穆北是很典型的少年身材,长脖子小脸窄肩膀,胸薄屁股翘,云音澜能感觉到手底下,少年身材里的生机勃勃,鬼使神差的,云音澜轻轻捏了捏。

穆北:“。。。。。。嗯。”

这一声太暧昧了。即便是云音澜这样这样淡漠的人,在这个年纪该懂的也一样不落,他愣了一下,手就不动了。

两个人一时间都无法适应这陌生的气氛,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下来。云音澜呆呆地看着穆北,这个背影和十年前那个主动拉自己手的穆北合到了一起。那个还年幼的,就敢挡在自己身前的穆北。

云音澜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

“我累了。”穆北大声地说。

他的心怦怦直跳,跳的他头晕眼花,根本没有心情去听云音澜说了什么。他这么简单的心性,只能够理解自己是很喜欢很喜欢云音澜的,可再多的,他的脑子就不够用了,云音澜是不是喜欢自己的,自己如果和云音澜两情相悦之后会怎么样,这些穆北都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所以干脆缩头乌龟一样地藏起来:“我好困,明天再说吧。”

云音澜:“。。。。。。”他站起来,狠心让自己从这很令人留恋的暧昧中抽身出来:“那你睡吧。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云音澜就过来了。进门的时候穆妈妈穿着围裙正在给穆心冲牛奶,看见他进来一点也不意外:“怎么才来?我看北北一大早就出门了,他没去找你?”云音澜去逗弄穆北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没有。”穆心冲着他皱了皱鼻子,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鼻涕泡。

刘春玉:“北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放假心都野了,昨天也是很晚才回来吧?他要是跟你一起,我倒也不担心,就怕他冲动,在外面招惹什么人。也是怪我,天天忙着家里的事,也没什么空管他,等他爸爸下个月调回来就好了,他一向跟他爸爸亲的。”

云音澜:“穆叔叔要回来了?”

“是啊,报告早就打了,最近才批下来。等他回来了,好好带你们俩出去玩一玩,男孩子嘛,整天闷在家里也不好。”她说到这个,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北北这年纪,是不是想谈朋友了?还是已经谈了什么朋友,不好和我们说啊?你成天和他在一起,是不是知道什么?不要瞒着阿姨,阿姨啊,没什么大愿望,就是希望你们俩能开开心心的,只要不做错事,不对不起人家,阿姨都不会反对的。”

她笑呵呵的,温柔的桃花眼眯起来,等着云音澜的回答。云音澜低下头,握着穆北胖乎乎的小手,那么温暖,可他的心里却冷飕飕空荡荡的,茫然的一片:“。。。。。。我也不知道。”

穆北还是去了与你人家。

要说梅青阳对穆北没什么企图,穆北自己都不信。可他也不是没脑子,像梅青阳这样的背景和相貌,怎么可能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无非是觉得他一个小孩,逗着好玩罢了。何况梅青阳和穆北认识的人都很不一样。他好像懂的很多书本上没有的,见识过很多穆北没有见识过的,这对于穆北来说很有吸引力。这些当然还不够,穆北现在着急找他的原因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可能只有梅青阳能告诉他。

穆北自己连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没看明白,就得面对这男男之事了。他想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该如何谈恋爱,如何表白,再不要脸一点,如何接吻如何像那天在与你人家的走廊里看到的那一对一样,那么的自然,穆北都想知道。可这些,陈鸢不知道,战军不知道,云音澜也不知道,穆北只能来找梅青阳。

不过梅青阳并不在,酒保已经认识穆北了,很自来熟地说:“青哥去石子桥了,说是要去办个什么事情,你要是不着急,就在里面等他回来呗。”穆北:“不了,我去找找他吧。”

石子桥并不是桥,而是一条杂货街的名字,几年前地产翻新的时候拆了,旁边建了一所养老院,因为现在还在施工中,所以人迹罕至,穆北也不明白梅青阳到这种荒凉的地方办什么事。

不过等穆北到了的时候,他才看见,梅青阳并不是一个人,他对面的那个又壮又高,居然是陈夏天。

穆北想起那天陈夏天带着手下在与你人家闹事的事,心想该不会是陈夏天心里不忿,又要来教训梅青阳吧?他想了想,直接绕道,从旁边的一个手架爬了上去,上面很空旷,穆北趴下来,正好能瞧见陈夏天他们的头顶,就是距离远了点,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

陈夏天旁边站的还有一个很白净的少年,穆北也认得,就是眼神很阴郁,总是低下头打量自己的那个,穆北听见陈夏天叫他“冬子”。此刻那个冬子正在问梅青阳:“廖哥说了请您回去吃顿饭,您别让我们为难。”梅青阳:“那真是不巧,我刚吃过了。”

要不是气氛过于凝固,穆北可能就要笑出来了。

冬子显然并不这么想:“那也得麻烦您走一趟。上一次的事情是看在简大哥的面子上,我们才没砸了店的招牌,简大哥和廖哥是什么关系您也清楚,于情于理,这一趟您都该走走,即便是不看廖哥的面子上,您也替简大哥想想不是。”

穆北记得,上一次因为酒吧老板的原因,陈夏天他们来寻事,最后梅青阳是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陈夏天他们才撤走的。这样看来,梅青阳就是给这个“简大哥”打的电话,而那个廖哥,也就是陈夏天他们背后的老大了。

至于这简大哥和廖哥之间是什么关系,冬子没说,穆北也就不知道。但是说来也怪,这个叫冬子的少年明明年纪很小,看起来也是陈夏天的跟班而已,但事事都很出风头。上一次在酒吧第一个动手的是他,这一次和梅青阳说话的也是他,而且掷地有声,虽然脸上还带着稚气,但言行举止,已经和个成年人无异了。

再看陈夏天,就这么抱着胳膊站在后面,并没有要插嘴的意思。

梅青阳:“那我去和简勤说,然后再一起去赴廖哥的约。”

冬子的脸色沉下来了。他本来就是很阴沉的气质,眉毛一皱就显得更加的可怕:“所以是不去喽?”

从穆北的角度看,冬子的手背在身后,手臂的青筋都根根可见,看起来就像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要出手了。

这时陈夏天才开口了:“冬子。”他一出声,冬子就皱了皱眉,因为是背对着陈夏天,所以只有趴在二楼的穆北和正对着他的梅青阳看到了。

那个表情,很是不耐烦。

但冬子还是后退了一步,站在了陈夏天后面。

陈夏天说:“你别让我们为难。廖哥说要请你,那你早晚都是要去的。简勤是有点本事,可还不够用。他能帮你一次,不能帮你第二次。”梅青阳:“哦?”

“那我要是就不想去呢?”

穆北有点焦躁地咬了咬嘴唇,他听出来了,这个廖哥不仅是陈夏天背后的人,而且还很有势力。这样一个人要和梅青阳过不去,任谁看都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偏偏这个梅青阳看起来人精一样,现在却犟的像头驴,偏挑不好听的说。果然陈夏天还没怎么反应,他身后的冬子已经按捺不住了。

陈夏天抬抬手,示意他不要动:“不想去就不去吧。廖哥说了,你不愿意我们也不能硬把你绑过去,不能干那违法乱纪的事。那现在说说咱们之间的事,你之前在江北,断了我兄弟的一条腿,这事我一直记着。我知道,真说起来是我那兄弟管不住自己的二两肉,他该死。不过他再怎么混,也是在我手底下的,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治他。今天难得碰到了,咱们就一并算算这笔帐。”他四下环顾了一眼:“你不想打,那就也废你一条腿,咱有一说一,这事就了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穆北听的步步惊心。穆北眼看着冬子拎了一个跟他大腿差不多粗的钢棍,狞笑着朝梅青阳走过去,忍不住轻轻地“啊”了一声。

这一声很轻很轻,连穆北自己都没听到,可冬子却猛地一抬眼,正和穆北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陈夏天也跟着抬头:“呦,还是个熟人呐。”

穆北的血那一瞬间都要凝固了,他手脚都有点发软,耳朵里清清楚楚地听到冬子问:“原来还有个人,夏天哥,怎么处置?”

陈夏天:“小屁孩一个,让他走吧,警告他不要乱说。”

冬子“哈”地一声:“那不行。偷听是要付出代价的。”梅青阳:“跟他没关系,让他走。”

冬子:“我偏不。”他像个极其任性的小孩,用右手掌在自己的脑门上很得意地狠狠拍了两下:“我想到一个新玩法了。”

第二十章

穆北觉得眩晕。他被两个人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压在了栏杆上,旁边因为荒芜而胡乱生长的杂草几乎都要扎到他眼睛了。可穆北不敢动,倒不是因为冬子他们在旁边虎视眈眈,而是因为他现在被压得地方,下面就是一条湍急的河。

穆北没记错的话,这河原来是一个围起来的鱼塘,后来荒废了,因为水深还被贴过通知,告诫小孩不要过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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