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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之先赚一个亿-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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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他已经成人,封睿这人品位挑剔,虽然不教他张扬奢侈,可是日常的生活细节上,早已潜移默化地讲究起来,连带着邱明泉的气质也早有了巨大变化。
  前世那个平庸而暗淡的小农民工,似乎也早已经是隔了几生几世的事。
  程宵连连摆手:“邱老弟可别客气,我喝茶倒是随意的。只不过啊,这家茶室的老板是我熟人,他和我说起他们的供应商的事,我觉得挺是感慨。”
  “哦,怎么说呢?”
  程宵笑着喝了口茶,腕上的崭新名表在茶室的幽暗中闪着低调的光彩:“那个供应商是黄山当地的一个茶厂老工人。他实在受不了国营老厂的管理粗糙,觉得按照这么胡乱经营下去,传承了几辈子的炒茶工艺都得毁了,就愤而辞职,带着全家十几口人,自己创了个茶叶牌子,专做太平猴魁。”
  邱明泉点点头:如今的时代,这样的人可不少见。
  “这没到两三年,就把生意做到了年销售百万元,还拿到了不少出口订单,据说在一些海外华侨中都做出了口碑。”
  程宵深深叹息一声:“我上次来和客户喝茶,正好遇到那个老板亲自来东申市送货,他和我聊了聊,言语里还是对原先的茶厂充满不舍和痛惜。”
  邱明泉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我懂的,程大哥。就好像您看见自己原先的企业不行了,心里还是难受。”
  程宵原先所在的那家家电零售公司刚刚传出了消息,不仅在刚刚过去的一年中大幅亏损,而且人员流失严重,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境地。
  程宵他们一批骨干员工破釜沉舟辞职,不愿意在这艘将沉的破船上继续等待,自然也更加速它的沉底。
  愿意走出来看看这大千世界的,都会发现,原来世界这么广阔和充满生机!
  邱明泉看着程宵有丝黯淡的神色,和声安慰道:“程大哥,看开点。您看,无论是那个老茶厂,还是你们原先的单位,假如不能在时代的浪潮中找对新方向,就会迅速被这个崭新的时代淘汰,这怨不得你们——就算没有您,没有那个茶厂老工人,一定会有别的人来做这个推力。”
  他笑着拿出刚刚寄到他手里的最新的长虹彩电宣传册:“而且您看,也有这么多真正厉害的国企,痛定思痛、迎头赶上了不是吗?任何时候,机会都只会给真正的弄潮儿,不会给躺在旧体制上的庸才。”
  程宵被他说得终于笑了起来,斯文的脸上充满无奈:“邱老弟,每次和你聊天,我总觉得你像是长我二十岁。”
  还真的比你多活了二十年呢,邱明泉在心里暗暗道。
  程宵拿过宣传册,随便扫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邱老弟,我今天来,是想介绍一个大客户给你认识一下,他马上就到。”
  邱明泉有点惊奇,笑道:“程大哥,您觉得好的客户,您全权做主签订单就是。”
  平时他精力有限,当然不可能参与过多的明乐家电的业务决策,程宵除非遇到非常大的事,才会和他知会商量,难道今天的客户非常大吗?
  程宵笑道:“还真是个超级大客户。”
  就在这时,他手里的大哥大响了起来,他接了以后,向邱明泉稍稍示意,就起身离去接人。
  没过片刻,他就带着一个人,从茶室外面走了进来。
  邱明泉正在低着头思考问题,忽然地,一片阴影就笼罩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台上。
  他淡然抬头,目光和程宵身边的来客一接,两个人全都震惊地呆在了当场。
  精干的身躯,谦和的微笑,傲慢的眼神——竟然就是刚刚打过一场恶仗的中岛!
  中岛显然也被邱明泉的在场惊得完全呆滞,一脸和气的微笑就像被冻住了似的,半晌才忽然碎裂。
  他转过头,毫不掩饰脸色的阴沉,用流利但是生硬的中文冷笑:“程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程宵被他的反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诧异道:“什么意思?这就是我和您说过的,我们明乐的大股东之一邱先生,我们谈这么大的生意,我想约您和他也见见,好生聊一下啊。”
  他看看邱明泉那和平日大不相同的疏远笑意,终于后知后觉地问:“你们二位认识?……”
  邱明泉在心里等了一下,照例没等来封睿的指点,好在现在的他,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应对也不会怯场就是了。
  他似笑非笑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看着中岛:“对啊,有过两面之缘。第一次,我抢了他几千万的生意;第二次,他在火车上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见了鬼一样。”
  看着中岛一瞬间更加青白的脸色,他心中更加笃定当日的猜测,目光也微微变冷起来:“可能在中岛先生眼里,我本就该是个死人才对。”
  中岛再忍不住,唇边浮起一个虚伪的笑意:“在我见过的中国人中,像邱先生这么年纪轻轻却老谋深算的,是我平生罕见。”
  邱明泉微笑颔首,明眸一瞬不瞬盯着他:“谢谢夸奖。不过中国人聪明的可多了,中岛先生这是见识太少。”
  中岛不接这句,却冷笑一声:“只可惜你们中国还有一句老话:情深不寿,慧极必伤。邱先生思虑过深,小心短命哦。”
  程宵再摸不着头脑,这时候也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情形完全不对了,赶紧尴尬地圆场:“哈哈哈,中岛先生真是中国通,不过这些成语俗语什么的,还是容易用错啊!”
  邱明泉目光清冷,却似乎完全不在意这明显的诅咒,只微笑道:“没关系,我命大福大,中岛先生每造一份口舌业孽,必然会回报在自己身上就是了。”
  程宵额头简直有点冒汗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唇枪舌剑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恩怨了,简直是都恨不得对方立刻暴毙一般?!
  “大家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坐下来谈谈,一定是能解开……”
  他话还没说完,中岛已经阴冷地瞥了他一眼,神情充满傲慢:“对不起,今天就到这吧。生意的事,容我还要好好考察一下贵公司。”
  程宵大吃一惊:“中岛先生,这、这……”
  他看了看那邱明泉,小心地试探道:“公是公,私是私,要不……今天就到这,我们下次再单独约出来谈?”
  中岛冷冷看了他一眼:“东申市这么大的市场,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家电零售商。可供我们选择的余地,可大着呢!”
  他转过身,正要掉头就走,身后,邱明泉却忽然悠悠开口。
  “中岛先生,我有句忠告要送你,愿意听吗?”
  中岛身子一顿,缓缓转过头。
  “第一,东申市的家电卖场,我们明乐一定会做到最大,不和我们合作,是你的损失,不是我们的。”他俊秀温润的脸上人畜无害,声音温和动人,可是下一句却锐利如刀,“第二,这里是中国,是我们的地头,不是俄罗斯那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在这里,你最好遵纪守法。”
  中岛脸上肌肉抽搐一下,阴沉地看着他半晌。
  邱明泉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他举起手里的茶杯,做出碰杯的姿势,向着中岛遥遥一举:“否则的话,小心埋骨异地、回不了你们的东瀛故乡。……”
  不知道为什么,距离在莫斯科的郊外庄园里剑拔弩张只过去了两个月,可是中岛却仿佛觉得,这个看上去温润无害的年轻人身上,又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叫人隐约警惕和惧怕。
  他当然不知道,那是经历过生死艰险后的血光磨砺,来自于命悬一线后的必然成长。
  ……
  看着中岛一言不发仓促离去,邱明泉才慢慢舒缓下紧绷的神经。
  刚刚的针锋相对,他虽然表面上丝毫不落下风,可是不知不觉中,他还是挺直了背脊,身体不由自主做出了严阵以待的姿态。
  不,不是怕中岛,他心里清楚地明白。
  他是觉得孤单。……
  以往这种时候,身边都有一个人。用熟悉的声音和语气,对他指点和教训,好像有时还带着颐指气使的不耐烦。
  可是,他爱听那个声音,爱听那个人的显摆和得意,爱听他每每骄傲地说一句:“所以不懂要问,知道吗?”
  正沉浸在恍惚里,身边,程宵重新坐了下来,给邱明泉续了半杯新茶。
  “邱老弟……这个人是日本凌友株式会社在东申市新任的社长,负责全面总代理。”他苦笑道,“我好不容易才联系到他,定好了初步合作意向,今后明乐家电的高端日系彩电,可就指望他们供货呢。”
  邱明泉淡淡看了他一眼,并不隐瞒:“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在俄罗斯狠狠抢了他一笔订单,他对我恨之入骨,另外,我在莫斯科被人买凶追杀,应该就是他开的价。”
  程宵猛地大吃一惊,声音都发颤了:“这、这是真的?!”
  邱明泉淡淡道:“生死大事,我不开玩笑。”
  程宵咬了咬牙:“我明白了,本来我是可惜这样的一个生意大机会,可是既然和邱老弟有这样的大仇,那就叫他滚一边去,求我们来合作,我们也不干!”
  邱明泉终于哑然失笑:“这倒不必。假如他真的愿意合作,价格又合理,您做主去谈就是,不用理会我的私人恩怨——不过我是觉得,他恐怕心存着极大的恶意,不太愿意和我们明乐有任何交往了。”
  程宵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他是何等懂得审时度势之人,立刻就选定了立场:笑话,宁可得罪十个中岛,他也不愿意和邱明泉这个小贵人有任何嫌隙!
  邱明泉看出了他的肉疼,淡淡一笑,重新把桌上的长虹彩电宣传册拿过来:“程大哥,我正想和您说呢,以后我们的明乐,我建议把重心全部放在国产品牌上。”
  ……
  终于和程宵就下一阶段的经营策略、方向做了大致的确定,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
  邱明泉提出来的建议,大多是和封睿前一阵就探讨过的,虽然现在没有得到他的参与,但是邱明泉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唯命是从的、刚刚重生的小民工了。
  够凭着平日如饥似渴学习的各种经济学知识,再加上前世那些有限的记忆印证,如今的邱明泉已经能够自如地和程宵这样的优秀企业家直接对话。
  两个人从茶室出来,分别开着自己的车分道扬镳。
  邱明泉独自开着车,一时之间,竟然不太想回家。
  车窗外的夜色已经渐深,七月初的气温微热了,可是开着的车窗中迎来的风削减了那份热意,邱明泉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开着,目光掠过这外面的街景。
  似乎是熟悉的,又似乎陌生。
  逐渐繁华起来的街道,依稀有了点后世的高楼林立的影子,可是有的地段,还有旧弄堂和老建筑的影子,看着它们,邱明泉有点恍然。
  时光如水,光影错乱,不知不觉地,距离他重回这一世,已经过去了六年多。
  “封睿,你还记得吗?我们刚回来的时候,这条街道还很窄呢。”他开着车,随便开着就开到了静安区的一处街道上,刚刚掠过的那个招牌是如此熟悉,一闪而过,却在他的后视镜里留下一道清晰的光影。
  “那是第一次全国放开国债试点时,很多人来排队买卖国债的那家银行网点对吧?”听不到封睿搭理他,他只顾自己说着,声音温柔,“那时候我身量还小呢,坐在对面的那个包子铺里。一边喝豆浆,一边看最新的国债行情。我那时候舍不得钱,你却逼着我每次买肉包子吃,不准我买纯素馅儿的。”
  记忆是如此温柔又甜美,叫他的嘴角慢慢不知主地浮起笑意来:“那时候我总是怀疑你是自己想吃肉包子,想要上我的身,可是现在想想,我真蠢啊……你那个时候,明明是觉得我可怜,想叫我吃点好东西吧?”
  心里,封大总裁依旧一声不吭,冷冷不语。
  邱明泉慢慢在路边停下了车,久久等不到封睿的回应,他埋下头,趴在了方向盘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旧等不来那个人说话的声音,他终于抬起头,重新开始发动车辆,可是后视镜里映出的一双眼睛却微微红了。
  终于,心里的封大总裁哼了一声:“并没有。我这么自私的人,谁有空管你,我是怕我的宿主身体差,我也跟着挂了!”
  邱明泉听着他的冷言冷语,抽动了一下鼻翼,心里难过又无措,睫毛上也沾染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水汽。
  封睿烦躁地沉默了一阵,终于出声:“这么大人了,居然还哭?!”
  “我没有。”邱明泉带着鼻音。
  “什么没有,这么多天都没笑过了,现在这样子真丑……笑一个看看。”
  邱明泉愕然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心里欣喜若狂:“你不生气啦?”
  “少啰嗦,叫你笑一个呢。”
  邱明泉怔怔半晌,终于展颜轻笑起来。
  封睿透过他的眼,在后视镜里看着他眉眼弯弯、眼眸间星光灿烂,忽然又莫名不快:这么好看的笑容,他会对着同学笑,对着那个女生笑,对着程宵笑,甚至中岛那个贱人都能看到他的冷笑呢。
  “喂,封睿。”邱明泉轻声道。
  “……”
  “封大总裁?”
  “……”
  “封总?”
  “干什么?你好烦呀。”
  邱明泉不说话了,却根本没有收敛自己的笑意,相反,镜子里的笑容却越漾越大,快要从眼角眉梢满溢出来似的。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他叹息一声,“这些天,听不到你和我说话,我快要急得发疯啦。”
  封睿又没有声音了,猛然陷入了某种震惊中。
  这个一向沉闷又嘴巴笨拙的家伙,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忽然就这么大胆起来,敢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一句话,好像也耗尽了邱明泉最大的勇气一样,他忽然也不再开口了。
  好半晌,封睿终于咳嗽了一声,扭扭捏捏地道:“好了,知道你离不开我了……嗯,下次不准再冤枉我。”
  “好,一定。”
  “以后少对别人笑。”
  “……也行。”邱明泉的回应异常柔和。
  封睿忽然狐疑地发现,虽然车里没有开灯,可是邱明泉的脸上,那是什么样的光晕在闪动呢?
  微红的,好像是羞涩,又好像是按按不住的欣喜。
  车窗外,街道上渐渐丰盈起来的霓虹灯五彩斑斓,映在邱明泉那光洁如玉的脸上,好半天,邱明泉才在心里低声道:“对不起。”
  封睿当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思前想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冷了半天场,才傲然回了一句:“原谅你了。……”
  邱明泉忽然非常想接着笑。
  和那个少年老成的小封睿比起来,怎么这个反倒更加像小孩子呢?可是总算他有点最基本的情商,话到嘴边,他还是把这种对比咽了回去。
  假如不小心说出来,这个家伙一定会再加一条规定,不准他对着那个少年的自己笑吧?
  ……
  韦青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短套裙,迈进家门,将手中的讲义和教案放在了门口。
  厨房里的饭菜香气已经飘了出来,保姆朱嫂正在挥汗如雨抓紧做着饭菜,她本来是在隔壁封家做了很久的,自从封家举家搬离后,向家就接着雇佣了她。
  向家两位大人都是工作繁忙,韦青也向来不擅厨艺,朱嫂的到来正好解决了家里的吃饭问题。
  已经到了暑假,女儿向明丽在上个月回国,参加了毕业考试和论文答辩,本科顺利毕业后,已经确定好了研究生的导师,现在也刚刚回到了家里。
  “朱嫂,明丽在家吗?”韦青走进厨房,拿起碗筷往外面桌上摆。
  朱嫂往锅里的蒸鱼上浇了一层热油,“刺啦”一声,扑鼻的葱蒜香气瞬间被激发,令人食指大动。
  “小姐啊,在楼上呢,一整天都没有出去!”朱嫂大着嗓门回答。
  韦青摆好碗筷,上了楼梯。
  女儿的房门虚掩着,没有开空调,桌前的长城小电扇悠悠开着,向明丽坐在窗前,背对房门,正专心致志地做着什么。
  韦青地走了过去,在背后一看,就怔了一下。
  这大热天的,打毛线算是怎么回事?
  小风扇虽然吹着,但是向明丽的额头上还是有一层细密的小汗珠,显然是已经打了好一阵子,银灰色的毛线在她手下不停纷飞,一条围巾的雏形已经初具规模。
  从侧面看过去,她神色温柔,年轻的面庞洁白如玉,一双眸子晶莹专注。
  “这是做什么呢?”韦青终于忍不住好奇道。
  向明丽猛地一停,手里的竹毛线针就扎了手,她慌忙扔下手里的毛线,脸色涨红了:“妈,您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韦青嗔怪地看着她:“你自己没有关门呢,这是怎么了?”
  她歪着头,捡起桌上的毛线:“给谁打的啊,这大热天的,难道冬天才送人?”
  向明丽红着脸,声音小小的:“我……我给刘大哥织的,上次春节家宴时,他不是问我也要过吗?”
  韦青仔细一回想,依稀记得有这回事,恍然大悟:“那小伙子真是不错,这次火车上的事要不是他,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起来,他可是你和明泉的恩人。”
  向明丽脸上的红色褪了些,小声道:“是啊,他妈和他妹妹做生意都特忙,也没人管他,见我织了围巾给明泉和小城,羡慕得紧。”
  韦青连忙点头:“上次我们去探望他,带的那些吃喝礼品也不显得什么心意,你这个好。对了,他还没出院吧,明儿我再和你去一趟医院?”
  向明丽有点忸怩:“别去了,我今天刚去过……”
  韦青看着女儿娇羞的神情,忽然有点怔忪。她平时素来在这些事情上粗枝大叶,可是毕竟母女连心,忽然之间,就有点古怪的联想。
  “明丽啊,你在大学四年了,也没听你说谈过恋爱?”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儿的神色,“有没有心仪的男孩子呢?其实我们都开明得很,读研究生的时候,结婚什么的也算是适龄。”
  向明丽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红霞,迅速地又浮了起来:“妈,没有啦,学校里的那些男生,一个个都是老学究,我才不喜欢呢。”
  “哦……”韦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不做学问的?”
  向明丽把嘴巴一抿,随口就道:“喜欢爸爸这样的呀,像个男人!”
  她整理着桌上的毛线团,半晌听不见妈妈的回答,抬头一看,却是一愣。
  韦青的脸色有点奇怪,充满了担忧和隐约的探究。
  “妈,您怎么了?”
  韦青凝眉道:“我可不同意你找个你爸爸那样的人,你最好考虑清楚。”
  “为什么?”向明丽一下子就急了,“您不就找了爸爸吗?”
  韦青凝视着女儿激烈的反应,心里模糊的猜测更加笃定。
  “正因为我嫁了你爸爸,我才知道,这条路有多苦。”她淡淡道,“我不想自己的女儿,再过这样的日子。”
  向明丽默默地看着妈妈,倔强地抿着嘴:“您和爸爸,明明就恩爱得很。”


第132章 全仓买入!
  “嫁给你爸爸这样的人; 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韦青叹了口气; 拉住了女儿细嫩的手; “他们没有节假日,很少能和你一起共度晨昏。你睡下的时候; 他们可能还在紧急出警,你醒来的时候,他那半边的被窝……可能彻夜冰冷。”
  她有点恍惚:“你生产时痛得死去活来; 他们可能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你和孩子生病时,他也许在开最紧急的工作会议。……”
  向明丽不说话了,是啊; 她和向城小时候生病时,印象中都是韦青一个人照顾他们; 隔壁封云海叔叔来探望的次数; 都比父亲向元涛多。
  “这些都是次要的; 一个女人,都能忍。”韦青一向清冷淡定的脸上; 慢慢有泪水落了下来; “可是假如还有别的痛苦呢?比如,你们的孩子因为他的工作; 而被杀害丧命?”
  向明丽猛地抱住了妈妈; 眼泪也盈满了眼眶:“妈; 您别说了。我知道……”
  弟弟明泉的命运,假如不是阴差阳错遇到了那个忽生一念之慈的劫匪女人,如今早该是一堆幼小白骨了呀。
  “我不是吓唬你; 孩子。”韦青心痛如绞,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得到最好的爱情和婚姻,“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才会经历这些。你父亲有一次在看旧日的战友相册,忽然悄悄落了泪,那一晚,他对我说,有一张合影上的二十多位一线缉毒干警,如今依旧健在的,不到二分之一。”
  或者埋骨在青山绿水,或者消失在某处不为人知的荒山野岭。
  韦青接着道:“我和你爸爸的确是感情很深,才觉得再苦也是甜,才觉得没有后悔和怨恨。可你现在想必还没有喜欢得那么深,那么,重新选择一下,未必不是好事。”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你有没有喜欢那个男孩子到那种地步,就算知道将来可能面临爱人离去,甚至亲生骨肉面临危险,也在所不惜?”
  韦青一句句说着,语气并不激烈,可是却字字惊心。
  向明丽茫然地看着妈妈,怔怔的没有说话。
  “妈……那您和父亲,为什么能走到一起?”
  韦青微微笑了笑:“有一次,我和大学同学去买东西,在街上遇到了小偷,你父亲那时候还在当兵,正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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