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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芙蓉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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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衍之有什么好,长官你还是安分些好。别真让司令一个气急真把你送前线去了!”
“好啊,誓为党国做贡献!”
*
“成叔,人呢?”
“还在里面躺着呢,好像有点发烧了,刚刚已经让几个丫头喂了他吃药,没吃饭。”
叶轲把身上的军装脱了放在医院的椅子上,走向赵衍之的床边,赵衍之昨日被他带去仁爱医院看了,小腿骨折,身上多处淤青,现在腿上绑着石膏,医院床位紧张,只能住几日,他喊成叔过来帮忙,还带了几个丫头,今天就给他炖了不少汤,可是他一口都没喝,身上还发着烧的他不停地咳嗽,赵衍之躺在床上看见叶轲来了什么话也没说,就看着天花板,抿着嘴唇,倔得像一头驴。
“你怎么样,喝点汤吗?”叶轲今日也是疲倦的不想说话,他已经用自以为最温柔的语气和赵衍之说话了,没想到赵衍之像丝毫没有听见一样无视了他,他叶轲二话也没说就从旁边的保温壶里倒出一杯热汤,想要递给赵衍之,赵衍之转过头来,看着叶轲,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望着,叶轲拿着一碗汤,用着勺子舀起一口汤,轻轻地吹着,看着赵衍之也在看他,他粲然一笑,“喝一口?”
“你走,我不想看你。”
叶轲嘴边的笑纹退了下去,他看着这块冥顽不灵的石头,放下了碗,他望着也在看着他的赵衍之,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一样平静,“赵衍之,你想怎么样。”
“叶轲,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不希望你家的人出现在我身边,我们以后不要有交集好吗,对你我都不好。”
叶轲猛地把桌上的碗砸到了地上,他看着平静毫无任何反应的赵衍之,握紧了拳头,他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对着赵衍之说道:“你就这样吧赵衍之,我是不会放手的,看谁笑到最后!”
赵衍之嘴角一勾似是嘲讽却带着几分不屑,“走着瞧吧,不过互相折磨,你要玩,我陪你。”
叶轲一气之下站起身猛地甩开椅子,冲出了病房,赵衍之看着他穿着军绿披风离去的身影不得不呼出一口气,他眼角打转的泪水终于悄无声息地没入发梢。
这几日叶轲忙的不可开交,而赵衍之病好的意外的慢,他不肯合作的态度让成叔也头疼极了,而叶轲在另一边在催赶着成叔好好照顾赵衍之,叶轲自从上次与赵衍之闹得不欢而散以后很少来病房了,而再过几日,赵衍之就不得不从医院搬出来了,赵衍之今日躺在床上看起来意外的乖顺,他眉眼带笑好看极了,不过他却很少露出笑容,他白皙的皮肤透着惨白,他看着成叔,笑着说道:“这么几日,衍之劳烦成叔的照顾了,衍之不知礼数的地方还请成叔多担待,若他日衍之病愈定当亲自登门感谢成叔。”
“赵公子哪儿的话,我照顾您都是我家少爷的意思,你……”
“成叔不必多说了,这份恩情我自是知晓的。至于你家少爷,我也要道一声谢。”
“哼。”
门口不知哪里多出一人,他倚靠在病房门,身上还穿着军装,头上戴着的军帽有些歪斜而此人却并不在意,他右手夹着烟却未点燃,这里是病房自然是不给抽烟的,赵衍之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叶轲突然就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什么话也不说了,成叔看见叶轲来了什么话也没讲就退出了病房,叶轲也不说话,走进病房,突然无厘头地来一句,“上海的秋天,来了。”赵衍之也没接话,他只是两眼无神似的看着天花板,仿佛对着叶轲说话又好像自言自语道:“叶军长,来日定登门感谢。您的恩情,我不会忘。”
“你以为,你这句话就能打发我?”
叶轲走近赵衍之的病床,他慢慢俯身,打量着并未看他赵衍之,他脸色不太好看,肤色白的吓人,本就瘦削的脸庞似乎又小了一圈,而清俊的五官仍是倔强地看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叶轲右手突然捏住赵衍之的下巴,朝着他脸的方向扭着他的下巴,逼着赵衍之与他对视,赵衍之两眼空洞地看着叶轲,好像透过叶轲在看病房外,叶轲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吼道:“赵衍之!看着我!你有没有心!”
赵衍之仍是两眼空洞,并未回话,就像瘫痪了的植物人,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柴米油盐不进,叶轲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地捏着赵衍之,赵衍之的下巴被他捏的微微发红,像是有了血色,他轻轻皱眉,总算是拥有了一些人该有的表情,也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叶轲双目瞪得血丝爆出,这几日他本来就忙的够呛,以为这头倔驴能给他一些好颜色,没想到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他青色的胡渣贴在下巴上显得几分沧桑与疲累,“不论你怎么想要逃离,我告诉你,赵衍之,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我认定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我要休息了叶军长,您请便。”赵衍之仍是一副不冷不淡不轻不重的模样,叶轲放了手,却又疲倦地摆了摆手,他的另一只手上居然还提着东西,此刻他的声音透露出几分倦意,他把那东西放在病床头的桌上,叶轲声音沙哑低沉,“我给你买的,饿了就吃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衍之看着那东西,原来是一盒芙蓉酥,这是他第二次见这东西,他不知道为什么叶轲总是喜欢买这个东西送给他,他并不爱吃甜食,他扭过头,看见窗外凋落的叶子,上海的天很灰,窗外的树也变得光秃秃了,真的就像叶轲所说,秋天来了。
第 18 章
这日,江洛舟照常去了巡捕房上班,江洛舟的父亲江源却在盘算着江洛舟的亲事,江洛舟岁数不小了,却依然吊儿郎当的挂在那儿,整日玩乐没个正形,男儿,先成家后立业,老话总是没错的。江铎也从外留学归来了,这个小儿子倒是让江源省心不少,性格沉稳。不过这江铎,倒是想要参军,在这乱世,江源又是老来得这个二儿子,自然是心疼江铎的紧,有些舍不得,但若江铎执意去报效国家未尝不是好事。
江源考虑江洛舟亲事已是甚久,与江夫人更属意宋家的二小姐,宋星禾,不过依照江洛舟的性格应当是更喜爱宋三小姐,宋子瑜的性格,宋星禾与宋子瑜这俩姐妹花,相貌品性皆是一等一的好,宋家更是名门望族,想要娶得佳人的世家也不在少数,江家胜在和宋家关系交好,想要亲上加亲相对来说容易些,宋星禾性子静,就如旧时大家闺秀般的性格,乖顺却也蕙质兰心,但在其妹宋子瑜的比较下还是逊色的三分。
这宋三小姐刚回国来,在上海滩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宋家二老也更加疼爱这个能说会道,活泼可爱的宋子瑜,宋子瑜毕竟是留样过,西化的性格使得她热情开放。不过江家二老的想法却是不同,江洛舟性格长久来看还是更适合和宋星禾在一起,一动一静,以静制动。为了表现出诚意,江源喊来了还是在屋内看书的江铎。江铎穿着学生装,他虽留洋归来,但近日江源也把他安排到了附近一间大学堂,学习中国传统文化。
“爹,你喊我什么事。”
“你哥哥的亲事可能要劳烦你去跑一趟,去宋家提亲,提宋二小姐,宋星禾的亲。”
江源指了指被仆人陆续拎至堂屋的聘礼,又喝了杯桌上的茶水,对着江夫人微微一笑,江夫人看着江铎道,“铎儿,你且去吧,若是没看见你宋伯伯宋伯母,就和李叔说了便是。”
李叔是宋家的管家,江铎点了点头,就喊了几个下人拎着聘礼放上汽车,直接让司机驶向了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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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含坐在大厅里看着报纸,他戴着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梳着一头三七分,白色的衬衫外穿着一件西装马甲,他看着报纸脸上的表情时而轻松时而紧张;宋昱含是宋家的大少爷;如今在报社做总编;今日正好是他休息;他的五官和宋子瑜有些相像;大概都是承了宋夫人的模样;清秀又耐看。
只听大厅外突然有了人声,李叔在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看着宋昱含道:“少爷,江家的二少爷来府上提亲。”宋昱含把从报纸中埋着的脸抬了起来,将报纸放下,刚要站起身,就看见了江铎。江铎并未直接看宋昱含,而是点了点头,慢慢抬起了他的脸,看见了宋昱含的脸,宋昱含微微一笑,而江铎眼中却有些讶异,宋昱含也不恼,“欢迎来到我家,不知贤弟所为何事?”一向办事稳妥的江铎此时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看见宋昱含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站在江铎身后的仆人也不知所措,宋昱含走向了江铎,拍了拍的肩膀,“贤弟?贤弟?”
“这是家父让我带来给宋二小姐的,今日我来是为了我大哥江洛舟的,江宋两家一向交好,此番更是想要亲上加亲,希望宋家能够理解我家的心意,这点聘礼是家父家母的心意,请收下。”江铎回了神,立马把手上拿着的珠宝盒递给了宋昱含,宋昱含皱了皱眉,他道:“这是件大事,我很感谢江伯伯江伯母的心意,不过这事儿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今日我父亲去了重庆出差,不能拿定主意,这些东西,贤弟还是先带回吧。”
宋昱含又推下了江铎伸出来的手,江铎的脸突然涨的通红,宋昱含错误的以为是自己的力气用大了,毕竟江铎岁数还小,还是个孩子,他又安慰似的揽住江铎的肩膀,“若江伯父江伯母真属意我家星禾的话,择日等我父母亲在家之时,再当面洽谈吧,今日辛苦你跑一趟了。”
江铎的个头还要比宋昱含略高,所以此时宋昱含揽着他的肩膀还有些吃力,江铎悄无声息地推开那只在他肩上是手,慢慢地鞠了一躬,对着宋昱含道:“那么我会把你的意思传给家父的,谢谢宋先生了。”
“贤弟不必如此生分,以后喊我昱含哥便好。”宋昱含像对待自家弟弟一般,揉了揉江铎的头道,“你还小的时候,我可是带着你玩的,你可能记不得我了,子泽。”江铎震惊般的回应,一双眼睛看进了宋昱含的眼里,子泽是江铎的字,只有家里人知道,而宋昱含却无比自然的喊出了这个名字,而他俩之前的交集他却全然都记不得了,他也报之坦然一笑。“你哥哥小时候不爱带着你玩,都是我带着你玩偏多,后来你家搬迁至北平,直到后来江伯父又调回上海,才重新联系,好了,快回去吧。”
江铎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就带着江府一种仆人回江府了。
江铎回到江家,将宋昱含与他说的事都一一和江源禀报了,江源点了点头,便让江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江铎并未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江洛舟的事情,他的心情却被宋昱含牵扯了,他一进到宋家,看见了宋昱含的时候,他就仿佛被震撼了,宋昱含长得并不让人觉得惊艳,他是皓月,他是河流,平静却又抚慰人心,他的五官并没有江洛舟那样精致,也没有叶轲那样冷峻,他只是他,只是宋昱含,他却全然想不起宋昱含,宋昱含让他无比的想要亲近,江铎和江洛舟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看见了宋昱含,他却很想靠近这位兄长。
江铎其实岁数很小但性格坚毅,他认定的东西就必定要做到,这点性格和江洛舟倒是截然相反,不过以后大概也不会有很多机会和宋昱含见面,想到这里江铎又叹了一口气,什么也不想的躺在了床上,闭上了双眼,翻了个身,睡了。
“什么?你们让我娶宋星禾?那个木头?”
江洛舟摘了警帽,重重甩到了桌子上,看着江源和江夫人,江源冷冷的看着江洛舟,“大胆!木头?江洛舟你以为你是谁?”江源猛地一拍桌,把手里的烟嘴放到嘴里嘬了一口,吐出一口烟,“这亲事我是订了!现在宋家还没回应,到时候你必须出场!”
“是吗,没回应!最好别回应!让我娶我不喜欢的女人,不可能!”
江洛舟此时此刻也全然不顾,摔了门就往外大步流星的走去,江源只是静静地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这种事情,不是江洛舟抗拒就不办的,这在乎江家的尊严和面子,更是地位的问题,即使江洛舟不愿意,绑着也要和宋星禾成婚。
江洛舟气不打一处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叶轲所在的第12集团军军区门口,他一身警服却无法进去,他朝里望了望,又走开了,现在他心里很乱,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抗拒,他那个独断专行的父亲也不会与他妥协,从小如此,别看江洛舟散漫自由惯了,若是真要让他娶那个宋星禾,他可能一句话都不能说,这就是家族的悲哀,呵呵,江洛舟一声轻笑,点燃了手里的烟。
第 19 章
叶轲躺在床上,抽着烟,那烟好似笼罩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怀秋的踪迹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找到,动用了许多的关系和人脉,这个人却像石沉大海般的消失了,而如今,他眼前的人,他却无法纯粹的对他好,他所作所为在赵衍之看来,只是为了一些肮脏的目的,叶轲又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几日一直眉头紧锁的他看起来沧桑了几分,那胡子茬也疯狂肆意地长着,而这个时候,抽完了一根烟,他就又要去医院看望赵衍之了。
自从那一次赵衍之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恶化,已经过了足足三天了,今日赵衍之就要出院了,叶轲觉得即使自己多管闲事,也要把赵衍之接回家里,让家里下人好好照顾他,毕竟受了不少的伤,他一个人在上海根本没人照料他,让他怎么能放心,尤其他那张脆弱又极其相似怀秋的脸。
叶轲几乎很快就到达了医院,他走进病院的声音很轻,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了病房里的赵衍之。
叶府的下人就留了两个人,成叔这几日回了老家,那两个粗使丫鬟平常在叶府负责做饭做菜,叶轲怕赵衍之吃不下医院的饭菜,于是就嘱咐成叔留两个做菜好吃的负责给赵衍之做菜,那两个丫鬟站在病房外,看见了叶轲都向他问好。
赵衍之此时躺在床上,睡得很平静,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屋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睫毛的影子映在脸上,睡着了的赵衍之,对了几分安详少了几分冷漠,叶轲轻轻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赵衍之,那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唇,都像极了怀秋,叶轲朝着赵衍之的脸伸出了手,可就在他要抚上去之时,又生生地抽回了手,叶轲觉得自己无法控制双手了,他站起身,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赵衍之,便转身走出病房,走到了住院部为赵衍之办理了离院手续,并告诉了沈凌飞准时接赵衍之回到叶家,他便又急匆匆地回了军区。
赵衍之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间全然没有来过的房间里,这房间的灯是欧式的吊灯,床的尺寸是双人床,床边还有几把酒红丝绒的椅子,地上的地毯是棕灰的花纹,整个房间给他的感觉是雍容华贵,他睡觉一向浅眠,如果有什么动静,他大概早就醒了,怎么可能会被移动到一个房间里。就在他撑着自己是身体坐起来的时候,从屋外走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赵衍之也是认识的。
“成叔,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
“赵公子,这里自然是叶家。”
“什么?”
“少爷让沈副官把您接回来好好静养,不必担心。”
“成叔,我不能在这儿,我一直很感谢您,但我还是要离开!”
赵衍之一下就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缓慢地挪动他的腿,而就在他动作的同时,脸上的汗也不停地冒了出来,此时此刻他的腿上还绑着石膏固定,也不知道是他太过心急还是用力过猛,那腿一下就撞到了床板边,他一下痛得“啊——”地叫了起来,那腿就悬在床边,成叔立刻跑到了床边,帮着赵衍之把腿挪了回去,就是成叔帮他挪动的那一下,赵衍之痛得更厉害,那豆大的汗顺着脸颊抵在了床上,“成叔,成叔,不要动我的腿,好痛。”成叔也急了,他慌忙地喊外面的几个家里的小伙子,端一盆水来拧干毛巾给赵衍之擦脸,他则是对着赵衍之道:“赵公子,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少爷打电话!”
“啊,啊,好疼,成叔,你不要去!”赵衍之想要挣脱着下床却越动越疼,他紧咬着牙,伸着手想要拉住成叔,但成叔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赶紧让他别动,就去打了电话。
过了半个时辰,叶轲并未赶回来,反而来了一位医生,是叶轲的私人医生,金医生。成叔也一直不敢动赵衍之,此时赵衍之躺在床上,身上的汗却像水一样在留,身上的衣服湿透了,他的额头上全是汗,而帮着给他擦汗的几个人已经拧了好几盆水,金医生赶紧让周围的人都让开,也让给他擦汗的人不要动赵衍之了,他走近赵衍之,慢慢地摸着他的小腿骨折处,一处一处的查看,按到每一个地方都会问他疼不疼,赵衍之都暗暗地摇头,“啊——”就在金医生突然按到某一处骨头处时,赵衍之惊叫起来,他紧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脸色又惨白了三分。
“这恐怕要去医院重新接骨了,这一块错位了,如果不及时接上,以后很有可能有后遗症。”
金医生为难的看了看成叔,又看了看痛苦着的赵衍之,赵衍之听了这句话没接话,只是半撑着的身体有些麻,金医生表示自己无法医治以后就和成叔告别了。
“砰——”
“废物!能做什么事!”
叶轲把手边的水杯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在外面的士兵大气不敢出,接完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后,便是这副模样,叶轲推开桌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沈凌飞的办公室就与叶轲一墙之隔,他闻声走进来,看见叶轲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又慢慢地点了一根烟,沈凌飞站在门口,走进来时,报告了一声,便问:“长官,什么事吗?”
叶轲吐出一口烟,看着窗外高大又凋落了叶子的梧桐树,没有说话,瑟瑟秋风吹进窗来带来丝丝凉意,叶轲的大衣衣摆也被吹得有些翻飞,“没什么事,你去做事吧。”
沈凌飞狐疑地看了一眼叶轲,也并未多言,就喊门外的兵把地上碎成片的瓷杯扫干净,叶轲就像一座雕像愣愣地站在窗前,直到把烟抽完,他才又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样,骨头接上了吗?”
处理了一天事务的叶轲回到家后看见成叔张口就问,成叔从他的手里接过公文包和脱下的军大衣,说道:“下午少爷您重新联系的那位医生已经帮赵公子接上了,可到现在赵公子一直在发着低烧,昏迷不醒。”叶轲二话不说又奔向二楼赵衍之所在的房间,这间房是客房,平时没什么人住,在赵衍之来之前就已经打扫干净了,这个房间通风采光都很好,一般若要是上等宾客来便会住在这儿。“诶,少爷,晚饭做好了您不吃了吗?”成叔拿着公文包和大衣看着急忙上楼的叶轲,想要喊住他,而叶轲头也不回,只急急忙忙地上楼,嘴上回答着:“先给我留着吧,我一会儿就来。”
走到房间门前,叶轲轻轻地扭动门把手,屋内散发着一股药味,一片黑黢黢的屋子在打开的门外的光线里才勉强看得清一些摆设,房间里的窗户也没开,很是闷热,只能听见屋内人轻微的咳嗽声,叶轲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顺手带上了门,窗帘半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折射了一些到屋内,叶轲拧开床头小灯,那小灯不亮,光线昏暗下他看清了赵衍之的脸,赵衍之脸上不是之前那样的惨白,反而红润了几分,不过他意识不清醒地咳嗽说梦话,叶轲半蹲在床边左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右手贴在赵衍之的额头上,赵衍之的额头上出了很多的汗,很黏腻的额头上还在不停的出汗,就在叶轲要把手拿开之时,赵衍之的手突然握住了叶轲的手腕,嘴里呢喃着“娘,不要走,不要走。”叶轲的手腕被他滚烫的手握着,他就这么办蹲着,看着赵衍之的脸,他一直捉着他的手,握得很紧,“娘,娘,娘……”赵衍之一边喊一边摇着头,仿佛在找寻,叶轲倒也不恼,轻轻地把他的脸也贴在赵衍之的手上,“在,我在。”说完他贴着赵衍之手的脸也露出了这几日未曾露出的笑容。
他唇边的胡子茬似乎是刺到了赵衍之,赵衍之突然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继续睡了,也没再说话,叶轲起身,走出房间,去卫生间里打了一盆水,拿着毛巾,又要进房间。
“少爷,这些事,我们下人来做就好。”
叶轲什么话也没讲,单手拿着盆拧开房门之时,对着身后的小丫鬟说道,“让成叔打电话给金医生,问他,有没有什么退烧的药,熬煮好了送过来我喂他喝。”说完便关了门,进了屋子里,小丫鬟站在门口愣了几秒便下了楼禀告了成叔。
第 20 章
叶轲把盆里的毛巾拧干,就把毛巾叠好放在赵衍之的额头上,赵衍之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叶轲看着他的脸,心里莫名内疚,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叶轲站起身,看见成叔,成叔看着叶轲,又朝屋内看了眼赵衍之,“少爷,金医生说赵公子这属于淤血热,和我说了几种药材,不过现在药房估计已经关门了,明日再去药房抓药吧,您看呢?”“好吧,那他这么烧不会有事吗?”叶轲紧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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