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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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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辰本来就挺满意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哥们的眼光,更何况看起来他同林池潇的关系也不一般,见状主动解释道:
“我父母以前一直以为怀的是个女孩,就提前起名叫‘晨露’,‘清晨露珠’那个意思,没想到生下来却是个男孩,一时也没改名字。
谁知道上幼儿园时班上一个女孩子也叫‘露露’,这下他说什么也不干了,我父母只好给他改成了‘辰时的辰,道路的路’,但我和安澜叫了几年也改不过来了,说不定现在安澜手机上还备注的是‘小露’呢。”
温润听完笑了笑,又忽然想起了除夕那个电话,正巧这时秦辰路也缠着贺安澜要看他给自己的备注,贺安澜逗着不给,秦辰路便拿起手机拨了过来。
瞬间放在温润和贺安澜之间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这下温润看清了那上面醒目的“小露”二字,心想原来真的是这样啊。
那边秦辰路起身也看见了,转而缠着贺安澜改备注,温润看着两人一个不停闹腾一个无限宠溺的模样,觉得温馨的同时也有些遗憾,习惯过贺安澜的体贴关怀,私心便想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一人。
可眼下的情形却让温润突然意识到,也许贺安澜对着自己只是他一贯为人处事的态度,并没有多少特别,却不知道这足以让自己动心,从而舍不得离开他。
怔了这一瞬后,温润赶紧晃了晃头,暗骂自己想什么呢,贺安澜那是对一个弟弟的疼爱,难道自己也想当贺安澜的弟弟吗!答案肯定不是。
林池潇盯着秦辰路的一系列动作,皱了皱眉,这时温润又挪过来身子,催促着他开下一局,见温润并无异样后,便应了他点了开始。
饭至末尾时,贺安澜提前出门去结账,秦辰路要去卫生间便起身一路,留下三人坐在包间里,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又过了几分钟仍不见两人回来,秦昱辰便想让温润出去看看,林池潇也要起身一起,却被秦昱辰叫住:“潇潇你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林池潇半起的身子僵硬一瞬后终是坐了回去。
温润极有眼力见儿,对林池潇道:“没事池潇哥,我又不会迷路。”然后便自己走了出去,还不忘轻轻将门也带上。
出了包间,大厅传来的热闹声多少也能听见了,温润凭着来时的印象转过一个拐角,正要朝右边的走廊走去,左侧却传来了熟悉的嗓音,温润循声朝左一转,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便要走过去。
本以为贺安澜是在讲电话,所以温润止住了出声叫他的想法,几步之后却发现并不是这样,之前被墙体遮住的秦辰路露了出来,面对着贺安澜,两人似乎起了些争执。
温润顿住脚步,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犹豫间秦辰路的话传入耳中,温润彻底定在了原地。
“安澜哥我说过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秦辰路的话似乎也在贺安澜意料之外,他忽然想起自己两年前送他出国时的场景。机场里高中刚毕业,仍是孩子样的秦辰路笑嘻嘻地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说着“我最喜欢安澜哥”的话。
当初闻言时的欣慰已经彻彻底底被此刻的震惊替代,贺安澜觉得那不过是一个孩子讨好疼爱自己的哥哥的乖巧话而已,怎么就能变了滋味……
“小路你听我…唔…”
贺安澜仓皇开口,想要纠正秦辰路对自己感情错误的认识,丝毫没有防备,便猝不及防的被扑上来的人亲个正着。
他来不及多想,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然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分,又伸手犹豫该不该上前安抚。
秦辰路趔趄着后退了几步,满脸震惊,再次见到的安澜哥依旧像以前那样宠爱自己,疼爱分毫不减,这些都足以说明自己在他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分量不是吗?
想着贺安澜的震惊可能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所以才想要用行动直接证明自己的真心,没想到将心意真真正正摆出来后,意料中的回应没有得到,还被推了开来,一时间委屈瞬间溢满了他整颗心。
仓皇转身逃走的温润却并没有看到贺安澜推开秦辰路的动作,他此刻的状态用六神无主形容也不为过,几步逃回包间门口,可门内传来的说话声又让他收回了放在门锁上的手。
靠着一旁的墙体蹲下,温润将头埋入腿间,后知后觉悟出了今日秦辰路似有若无的敌意。
此时此刻的无处可去像是将他隔成了一个外人,恍惚间温润心中生出一股心酸,自己似乎是不可能融入这四人从小到大牢不可破的情谊里,他预感到很多东西可能很快就会失去。
蹲着的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又在走廊外传来脚步声时戛然而止,温润立马起身朝反方向跑去,却阴差阳错的真正进了卫生间。
镜子中映着一双有些泛红的双眼,身边一位男士见他匆忙进来后茫然无措的样子,好心问他需不需要帮助,温润扯了扯嘴角道谢,拒绝道不用。
掬起两捧水泼在脸上,温润勉强醒了醒神,强迫自己将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脑内,不能再胡思乱想,以免待会儿两人察觉自己发现了,白白叫人尴尬。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泛红的眼眶慢慢消退了,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温润才对着镜子咧了咧嘴,擦擦脸转身返回。
来啦来啦
49
【49】
刚走到包间门外,大门便突然从里面被打开,温润与正要出门寻人的贺安澜差点撞在一起。
他不敢抬头直视贺安澜的眼睛,便微微低了些头,盯着贺安澜风衣上的第一颗纽扣,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口问道:“还有事要出去吗?”
“没事,正要去找你呢,池潇说你去找我了怎么没看见人呢?”
贺安澜见到神色正常的温润就这么站在眼前,一颗从之前就震惊慌乱的心才安定下来,连忙牵过温润的双手,抓的紧紧的。
“中途想去卫生间,就没碰上你。”
温润轻声解释,贺安澜紧紧抓住他的双手似乎给了他一些勇气,匆忙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又垂下了视线。
这时秦昱辰笑着从后面走上来,一手推着一个,催促着两人别堵在门口,赶紧送他们各回各家。
贺安澜应声,一路紧紧牵着温润向外走去,直到将温润送进副驾驶,替他系好安全带后才慢慢松开。
温润似乎感受到了贺安澜无形中的慌乱不安,见他松手后像是有些不舍,想了想便在汽车发动后,探出手覆在贺安澜右手手背上紧握了一下。
没想到温润会有此举的贺安澜内心突然被抚慰了,转头朝温润笑笑,只是这有些勉强的笑容在温润看来只有难过与心疼。
将后座三人各自送回家和酒店后,黑色轿车才缓缓朝家驶去,温润似乎已经靠在车窗边睡着了,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贺安澜也不忍心吵醒他,一时间车内寂静无声,只有树叶遮掩下忽明忽暗的路灯默契的从两人身上拂过。
停好车后,贺安澜本想将睡熟的温润抱上楼,却在刚碰到温润衣服时,人便醒了过来,两眼迷离,看清周围环境后要自己下车,贺安澜只好退到一旁,改为牵着温润进门上楼。
同家里人打了招呼后,两人各用一个淋浴室洗漱,等贺安澜从公用浴室进来后,温润已经侧身躺在床上睡去。
贺安澜也没有心思再拿起床头的书,索性关了灯跟着轻轻躺了下去,侧对着温润的后背,失神的睁着双眼。
灯光一暗,温润便同时睁开了眼睛,残留的困意早在浴室内被水流冲的干干净净,混乱的思绪重返脑海内,尽管温润尽力不想去管,但繁杂的画面与说话声却轮流着浮现。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温润在闭眼前只想清了一件事,凭着秦辰路与贺安澜从小到大的情谊,再加上两人今日的亲昵,贺安澜要自己离开的时日只怕是不远了。
?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在各自的心事下心照不宣的维持着面上的平和。
贺安澜一面烦恼于秦辰路执拗的态度,一面又不确定温润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并没有碰见他们二人。
如果碰见了,温润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他逃避似的不敢接受面对。如果没有碰见,那自己贸然询问后势必要将整件事清清楚楚讲给温润听,可他还没有得到温润的喜欢回应。
贺安澜不敢冒这个风险。
温润一面忐忑贺安澜何时会在想清楚后开口告诉自己两人的合作关系解除,他决定选择自小情谊深厚的秦辰路。一面又沉浸在这几天贺安澜一如既往对自己的好中,他怕自己以后没有机会再享受,索性将其一点一滴的全都在心里记着藏着。
秦昱辰终是从秦辰路口中问出了端倪,那天自两人进来后他便看出两人神色有些异常,想着林池潇和温润都在场,便没有当下询问。
那晚回到酒店后,秦辰路更是闭口不言,秦昱辰颇有些无奈,虽说父母没想到第二胎是个男孩,但生下来后念着他是老幺也颇为疼爱,以至于养成了这幅脾气。
磨了几天后,还是以要提前把他送回国外作威胁才让秦辰路吞吞吐吐讲出了事情始末。
秦昱辰一直同贺安澜一样以为他不过是对另一个兄长的敬爱之心,从没想过自己弟弟竟对贺安澜存有这样的心思,还胆大的做出这种事,一时气极便想动手,却又在看到秦辰路双眼通红的委屈下想到了自己也是这般相似的处境,无奈之下又只好收回了扬起的手。
接着便赶紧掏出电话给贺安澜拨了过去,先是替秦辰路的所作所为致了歉,又着急问有没有给他和温润之间添麻烦。
贺安澜沉默良久,终是回了句“没有”。
秦昱辰便也不好再问什么,察觉贺安澜语气里的低落,仓促闲聊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心里不知他和温润两人目前的情况,也不知怎样能够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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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或许是温润珍惜当下的自我安慰起了效果,接下来几天他的心态竟出奇的平和了下来,就像恢复到了去机场之前的日子,整个人笑容重新多了起来。
贺安澜自然是乐意见到这样的温润,想着那件事也许就这样被翻了过去。
晚上贺父贺母去参加一个朋友孙子的百日宴还没回来,贺安澜下班回到家时,温润正和方姨待在厨房里,甚至连自己的开门声都没听见。
厨房时不时传来两人的说话声,贺安澜笑了笑,没去打扰两人,径直上楼去换了衣服才下来。
等温润端着菜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贺安澜时,一时还有些惊讶,贺安澜看着好笑,起身走过来,顺手捏了下温润的耳垂。
饭后,贺安澜在客厅休息会儿便上楼去处理工作了,留下温润和方姨在客厅里看电视。
温润习惯性坐在地毯上,手肘支在茶几上,双腿盘着放在茶几下,被方姨调侃像个小孩子也不在意,只是咧嘴冲她笑笑。
电视上播放的家庭伦理剧讲了些什么温润没认真看也不清楚人物关系,只是偶尔偏头看到方姨正看的津津有味,便也由着她,没想要换频道。
第二集播完加广告的间隙,方姨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温润便听见她在叫自己:“小润呐,果汁榨好了,你给安澜端上去吧。”
“好,来了。”
温润应声后便要起身,没想到腿盘久了有些发麻,偏又磕在了茶几桌面下,起了一半的身子突然失去平衡,就着半转身的姿势,朝着茶几角倒下去。
一声沉重的闷响之后,温润闷哼出声。
尖锐的疼从侧腰处迅速传来,手肘也因为撞在茶几上而泛着酸麻的疼,一时间两种疼痛磨得温润根本无法起身。
听见响声的方姨从厨房快步赶来,看见躺在地上眉头紧皱疼痛难忍的温润,瞬间慌了神,她也不敢随意上前去扶,便立刻朝楼上喊:“安澜快下来!小润摔了!”
然后又小心蹲在一旁哄着温润说“不怕不怕,安澜马上就下来”。
贺安澜听见楼下的呼声,丢下笔立即朝楼下奔去,当眼前蜷缩着躺在地上,双眼泛红的温润一出现在视线里,贺安澜的心脏就猛地一疼,他急忙几步上前小心翼翼避开伤处,准备将温润一把抱起。
此刻的温润已经缓过了最初的痛感麻木,手脚知觉也渐渐恢复了过来,他瞧清了方姨同贺安澜脸上的着急担忧,伸手轻轻抓住贺安澜伸在他腿弯的手臂,朝两人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不好意思开口道:“我没事,就是腿麻了没站稳…”
不得不说温润的话松活了客厅紧张的氛围,贺安澜着急的心缓缓落下一些,紧绷的脸部线条也有了些缓和,方姨也一个劲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从下楼一直不曾开口的贺安澜也在温润说完话后出声:“没事也要去医院看看。”
话中细微难察的一丝紧绷和沙哑精确地被温润捕捉到,生理泪水才刚消去的眼眶一时又有些泛酸。
他眨了眨眼,知道贺安澜刚才是真的被吓到了,现在缓过来的自己真的能感觉到是没什么事的,抓住手臂的那只手使了点劲,使得贺安澜与他对上视线。
温润说道:“真没事,我能感觉到,用家里的药擦擦就好,就是…辛苦你抱我上去了。”
说完两只手改了方向,转向贺安澜颈侧,轻轻环了上去,牵动腰侧带来一点痛感,温润忍着没出声,怕表情变化让贺安澜担心,索性直接转头埋在贺安澜胸前。
其实温润觉得自己即使慢慢站起来也可以,也能扶着楼梯慢慢走上去,可眼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安澜的反应,还是自己的私心,让他突然就想矫情一下,索性开口向贺安澜提了要求。
贺安澜不知温润心中所想,见他一再强调自己没事,摆明了不要去医院的样子,便伸手拉开一点温润的衣角瞧了瞧伤处,见真的没有想象那么严重,才穿过腿弯,使了力将温润抱起朝楼上走去。
步伐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带着些急促,但在臂弯里的温润却觉得此刻莫名的安心。
进到卧室将温润轻轻放到床上让他趴好,贺安澜转身从床头拿出了之前的医疗箱,翻找出消肿化瘀的药酒。
这时未关的房门敲响,方姨走过来递给贺安澜冰块和毛巾,示意先给小润冰敷一下,温润笑着回了句“谢谢方姨”,贺安澜接过后,她便走了出去,顺便也将房门轻轻带上。
51 正文完
【51】
贺安澜包好冰块,将温润的上衣拉到一半,轻轻将毛巾敷在伤处,时不时换着位置来回,每动一下,便要问一句“疼不疼”,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谨慎与小心翼翼。
原本侧着脸的温润每每闻言,都轻声回着“不疼”,两人谁也没有觉得一遍遍的问答有任何烦琐不耐。
冰敷几分钟后,贺安澜倒了些药酒在手心,说了句“稍微忍忍”便将手心抚在温润腰侧轻轻揉着。
温润的微微一颤让贺安澜突然意识到眼前人有多怕痒,可此刻他无暇顾及这点,只希望药酒能尽快起效果,多少减缓温润的疼痛。
药揉的差不多后,后腰红肿的伤处看得贺安澜心疼,他干脆俯下身轻轻替温润吹一吹。
可刚吹了两下,贺安澜就发现温润的身体不同于之前触碰时的颤抖,而是有了轻微连贯的频率,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温润从刚才“嗯”了一声后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脸也从侧着转为朝下,埋在了枕头里。
贺安澜有些自责自己的疏忽大意,不明白是不是擦药时自己的手劲重了,让温润疼的受不了。
当下手也顾不上洗,忙用另一只手将温润的脸从枕头里抬起来,急切问道:“是不是疼……怎么哭了?!”
本以为温润是在咬牙忍着,可触手的湿意和泛红的眼眶让贺安澜有些慌神。
温润似是没想到贺安澜会突然伸手过来,埋头想隐藏的事实被撞破,温润用手拨开贺安澜拖着他脸的手,重又将头埋了回去。
温润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贺安澜不过是动作轻柔些替自己冰敷揉药,像他那样温和的人,怕是换个人也一样会如此细心。
可自己就算再努力也管不住自己的自私心,只要一想到再过不久的以后可能有个人会替代了现在的自己,得到贺安澜如此关怀的眼神和温柔至极的照顾,他的心就不可抑制的泛着疼,比腰上的痛更令他难忍。
我果真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温润心想,安澜哥肯定没想到有朝一日桥归不了桥路归不了路,自己会变得不想被他摆脱,想以后都与他有更多瓜葛。
深吸一口气,温润下定了决心,他已经受不了每天提心吊胆的等待贺安澜开口了,即使离开,他起码也要给贺安澜留下一个最知趣的好印象。
贺安澜似乎是被温润头一次这样稍显强硬的推开,不过他只愣了一瞬,潜意识里觉得这次不能随着温润的意,被推开的手重又伸了过去。
刚触到温润软软的有些湿意的脸颊,温润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侧过脸,头也不抬的将两人的手全压在脸下,就像那晚温润抓着他凉凉的手指试探他是否冷一般,只是此刻的氛围却并不能生出旖旎。
不等贺安澜开口,温润就吸了吸鼻子,抢先说道,他怕自己听见贺安澜的声音又生出退意。
“你是不是…要和我说分开了?”
“嗯?”贺安澜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十分不解。
“前几天,吃饭时,我都看见了…”温润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温润说完这句话,贺安澜觉得指尖突然就更湿润润的了。
此刻他才有些明白前几天的温润为什么有些反常,原以为已经过去的事不但没有,反而横亘在两人中间到了此刻的地步。
轻叹声气,贺安澜有些为温润的性格心疼,想着先开口解了温润的误会,却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着再开口时嗓音便有些轻颤。
“润润…你,为什么要因为这件事哭?”
温润听到问话也不作答,眼眶里的泪流得更凶。
贺安澜虽不忍心见温润越来越伤心,却无奈这次想狠狠心,逼着温润说出这样的真实理由,便也不出声,忐忑等待着温润的回答。
他有些紧张,又暗自祈祷着即将听到的答案一定要是他想的那样!
卧室静默了约有一分钟,温润才缓缓出声,反正今天丢人是丢尽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哪怕是最坏的结果,贺安澜念着他的伤也不至于今晚就将他赶了出去。
温润又给自己壮了壮胆,握着贺安澜手指的指尖微微用力,眼睛紧紧盯着贺安澜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丝表情,开口道。
“我,如果我,我喜欢你呢…”
温润吸吸鼻子又迫不及待补充道:“你会讨厌我吗?”
巨大的喜悦瞬间涌入贺安澜心头,他甚至来不及愣怔,只有一种上天终于听见了他祈祷的欣慰,眼眶也跟着有些发热,俯下身将额头与温润相贴,边给温润擦泪边说了句“傻润润”。
温润依旧处在懵懂中,贺安澜的反应和他预想的大相径庭,半丝半毫也不重合。
迷茫中贺安澜的唇又贴着他的嘴角微动,声音里似有言不尽的深情。
“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很怕你不是要说喜欢我,而是要离开我,还好,还好…”
温润闻言从愣怔中回过神来,难得聪明地准确捕捉到字眼,猛一抬头,两人额头便相互磕了一下,见温润因为这一动而吃痛的表情,立马伸手帮他躺好。
“你,你是说你也喜欢我吗?!”
温润眼睛睁得极大,此刻他根本顾不上腰上的伤。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从你来贺氏找我那天就喜欢你了,怕说出来吓着你,却又整日想着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发现,然后又恰好能回应我。”
贺安澜声音淡淡,语气里没有丝毫埋怨意味,但温润听来却心疼不已,想想自己这几天患得患失的难受,就不难想象这几个月以来贺安澜的心情。
温润将压在自己脸下的贺安澜的手拉至唇边,沉默了一瞬后才盯着他的眼睛,满是愧疚开口道。
“对不起,我太笨了,反射弧也长,你太好了,我以为你对每个人都会这么好……”
贺安澜失笑,拇指抚了抚温润的嘴唇,毫不介意。
“一点也不笨,不过才几个月时间,我之前还想着或许要一年,两年…只要你不离开我,哪怕是一辈子的时间我也准备好了。”
眼眶又有些泛酸的趋势,温润微抬起头,将唇印上贺安澜的,贴了一瞬才离开,右手摸索到贺安澜左手无名指,摩挲着那枚婚戒,心口发疼。
他哑声轻问:“那你以后的一辈子,能不能都给我?”
“求之不得。”
贺安澜轻笑出声,凑前贴着温润的唇还上一吻,念着他腰上的伤一触便离开了,左手带着温润的手指要给他擦眼眶里将落未落的眼泪。
“唔…”温润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
“手!辣着眼睛了!”
贺安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左手的药酒还未来得及洗,急忙收回手,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将手抽出,贺安澜拍拍温润脑袋,去浴室洗净手,又洗了条毛巾出来给温润擦脸。
擦完脸贺安澜将自己的枕头先垫在温润头下,将他的抽出,去衣柜里找来一个干净枕套换上,指尖翻转间透着惬意轻快。
他回头看了眼温润,整个人都缩在了被子里,只有露在外面的耳尖泛着红。
贺安澜嘴角扬起弧度,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轻快,他边换边调侃床上正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原来还会害羞呢。”
“谁叫你不早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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