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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单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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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
范逸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才赶过来。到了二层,看见谢一念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跟着一群小朋友在看猫和老鼠。
范逸笑道:“干吗呢?”
谢一念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哄孩子的妹子去吃饭了,我替她看会儿。”
这是承龙提供的一项托管服务。大人可以把孩子托管给专人,滑完雪再来领走。
“那我去买饭,吃什么?羊肉串?”
“不吃了,都吃吐了。”
“嘿,真难伺候。”范逸捏了捏谢一念的脸,“那吃什么?”
“疼!”谢一念打掉他的手,“给你看了一上午孩子,你不给我工资,还掐我。”
“妈的。吃我的喝我的,还让我给你开工资?”
“哼。”谢一念一歪头,“我没吃你的。我现在工资不比你低好吗。”
“好,你本事大。”范逸说道,“我妈和我表弟来了,一块儿吃饭吧。”
“什么?”谢一念腾地站了起来,“怎么不早说?”
谢一念跟这范逸走到北区的一个角落里。他远远地看见范逸那个小表弟冲他俩摆手,旁边坐着一位女士,长得和范逸神似,正笑着往他们这边看。
“什么时候到的?”范逸问。
“刚到。”范逸的母亲说。
“阿姨好。”谢一念笑着打招呼。
范妈妈笑道:“去年的今天,我记得小逸就跟我说,要我见他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说好。没想到隔了整整一年才见到。”
谢一念的思绪一下子就被她说的话带走了。他想起去年的今天,范逸好像的确邀请过他和他家人一起跨年。那天他根本没心情赴宴,说实话也不知道去了能说什么。他不善于跟父母那一辈人交流。和张希在一起时间也不短,张希也从未给他介绍过他的父母。
范逸笑眯眯地看着谢一念:“是啊,那会儿就应该来见的。”
谢一念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听到一旁的齐昕说:“范逸哥,我想吃冰淇淋。”
“自己买去。”范逸递给他一张餐卡,又补充说,“买两个。”
“我听你叔叔说,这里面好多设施都是你弄的?”
“嗯。”
“那你就在这干得了,别去干餐饮了,太累了。”
“叔叔承诺按营业收入的一定比例发我奖金。今年的奖金,加上手里的钱,应该够我开一家新餐厅。”
谢一念一听,瞪大了眼睛。范逸对他说:“我也是今天上午的总结会之后才知道的。”
范妈妈点点头:“那你自己弄吧,反正我什么也不管了。”
“好,你不用管。”
正说着,齐昕举着两个蛋卷走了过来,把其中一个给了范逸。
“新餐厅的地方我之前看过了,在商业街的另一侧,感觉地段比之前那个还要好。”范逸接过了冰淇淋,转手递给了谢一念。
谢一念咬了一口草莓味的奶油,心想,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
当夜,在这一年最后一天的晚上,下起了大雪。谢一念撩开窗帘,窗外路灯下,雪花像鹅毛一样地往下撒。耳边传来孩子的嬉戏声,酒店外面的广场中央,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彩灯。他看见广场上有不少父母带着孩子在堆雪人。
“明天做什么?你休息么?”谢一念盯着窗外问。
范逸一边洗脸一边说:“去滑雪吧。检验一下你有没有长进。”
第二天早上6点半,谢一念就被范逸拽起来洗漱吃饭。第一缕阳光照在承龙山顶的时候,谢一念和范逸就已经站在雪道上了。
经过昨夜的大雪,山上所有的白桦树都挂上了雪淞。往日的红花梁山脉,今天好似盛开了满山的梨花。此时周围一片寂静。阳光羞涩而温柔,将树影投射到宽阔平坦的雪道上。谢一念曾无数次地站在这里,怀着不同的心情。但今天,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想哭了。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完全与周围融为一体,安逸而沉静。这世上的美景千千万,但他觉得,在北方的这一处没有任何辨识度的山脉上,最普通的一处山间,有最让他沉沦的景色。这里的每一条雪道、每一处转弯、每一棵树,甚至连这里的阳光,他都牢牢地刻在脑子里了,和站在他旁边的人一样,永远也不可能离开,永远不可能忘记。
永远也不可能。
……
正文完结。
番外《百龙过江》一
4月的一个周末,承龙滑雪大厅前侧,雪道下面的空地上,围满了男女老少。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海报。上面是一排滑雪的小孩子,戴着圆圆的头盔和雪镜,穿着一样的滑雪服,小精灵一样一个接一个从山上滑下来。旁边写着一行字:你可曾滑过四月雪?
人群兴致高昂地围在一个约20米长的水池边上。印着各式广告的桅杆旗插在水池两侧。很多人手里拿着手机和摄像机,对着南侧的雪道。
此时雪道上方,站着一个身穿一身粉色滑雪服的姑娘,戴着一顶深粉色头盔。一头及腰的金色卷发迎风飘扬。她双腿微屈,上身下压,做好了准备姿势。头上巨大的金色球形雪镜上,反射着雪道下方的水池和人群。
忽然她弯下腰,双手用雪仗往地上猛地一推,身体像颗粉色的子弹,由慢而快地冲了下来。她的双臂收在身体里侧,与膝盖紧贴,头发在身后留下了一道金色的影子。
人群安静了下来。
眼看这道粉色的光影已经到了水池的边缘。只见她身体前压,两只雪板与肩同宽,稳稳地滑入水池。
水花立刻飞溅出来,近处的观众都在向后撤。远处的人群举着手机,追逐着她的身影。姑娘的身型丝毫未乱,只在水池末端的地方稍稍晃了晃。她双脚抬起板头,让雪板顺势出了水池,再次滑倒雪道上。
人群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要知道,一天下来,能成功完成“过江”的滑雪者数量很少。这里面的女孩子,可就是屈指可数了。
今天,是承龙一年一度的“百龙过江”表演日。每年的四月,在承龙雪场雪季即将结束的最后几天,都要在大厅门口的中级道下方,挖一个长方形水池。滑雪者从山上冲下来,滑入水池。因为在水面上的受力和脚上的感觉都与雪道不同,要求身体具有更强的平衡性和协调性。整个过程具有很强的挑战性和观赏性。每年,在很多北方城市已经春暖花开的四月,包括承龙在内的C市的滑雪场的雪况也不好了。到了中午,被阳光直晒的地方的雪都开始化了。可相当多的发烧友专门在此时来到承龙,就为参加一次传说中的百龙过江。
百龙过江的成功率其实很低。这会儿滑下来七八个人,也只有刚才那个姑娘成功完成了。
谢一念从公司找来一个摄像师,两个摄影师。三人各自在角度最好的位置上搭好器材,将每一名挑战者整个过程全程记录下来。
范逸盯着架起来的摄像机看了半天,又和摄像师聊了一会儿天。一扭头就找不到谢一念了。
此时是上午十点多,四月底的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有些大了。范逸穿着厚的滑雪服,这会儿已经热得不行。他正想回大厅把脱件衣服,听到背后有人喊他。
他一回头,看见吴磊从停车场的方向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个女生,好像没见过。
范逸有些意外:“今天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知道你们这今天热闹啊!”说着看了看旁边的女生,“刚认识的妹子是承龙的铁粉,今天的日子每年是必来的。”
范逸冲那女生一笑:“那一会儿可要试试了。”
那个妹子有些羞涩,小声说:“去年试过几次,都摔了,弄一身水。”
“哈哈,让逸公子教你,他是高手。”
范逸正跟他俩聊着,无意间向左一望,看见谢一念站在几米开外,正往他们这边看。他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居然换了一身衣服,下身穿了一条白色的雪裤,上面穿了一件隔着一百米也能辨认出来的橙色上衣。
范逸朝他招了招手。
谢一念似乎有点不情愿,慢吞吞地走过来,看了范逸一眼,之后笑着对吴磊说:“好久不见。”
吴磊笑着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小一年没见,一念好像变样子了。”
“这一会儿没看见你,又……买了一身?”范逸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刚刚在大厅里的商店买的一身衣服。
“嗯。好看吗?”谢一念低头看了看,在嘴里嘟囔着,“今天太热了,我就买了身薄的。那个老板说这是今年的流行色……”
范逸简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橙色已经在滑雪界流行了至少四五年了,一般都是穿在下身,然后下面给配穿一条白裤子是什么鬼。
“好看!”吴磊旁边的妹子说,“长得白才能这样穿。别人还穿不了呢。”
“嗯,挺好的,你不怕白裤子不禁脏就行。”范逸附和着,搂过谢一念的肩膀,一边往缆车方向走一边说,“来,赶紧的,该你了。”
两个人往前边走了几步,范逸小声说道:“骚包。赤橙黄绿青蓝紫,你的衣服都够画彩虹了。”
谢一念一梗脖子,打掉了范逸在他肩上的手:“又没花你钱!”说完他穿上了雪板,腿上一用劲,大步向前蹬出去好几米。
范逸对着他的背影喊:“加油!”
谢一念头也不回地上了缆车,嘴里小声骂了句:“你才骚包。”
谢一念站在雪道上方的平台上,盯着下面的人群,还有那一方反着光的池水。他一次也没有玩过这个,说实话根本不知道上去该摆什么姿势。这个雪季,他成天待在承龙滑雪,这里的每一个员工都认识他了。他和范逸的关系也几乎是一种半公开了。随着雪时的迅速积累,谢一念的滑雪技术进步很快。他经过了喜欢冲坡的鱼雷期、不敢放速的蜗牛期,如今终于学会了对速度和方向的掌控。滑雪其实和开车很像,快感其实不是来自于速度,而是来自于控制。
他本想问问范逸,滑到水面上之后该怎么办。结果因为吴磊来了,再加上刚才被说了句“骚包”,他有点赌气就过来了。
谢一念出了缆车,站在这条中级道上方,看见山下无数双眼睛和摄像头都在盯着他。他抬手将头盔上的雪镜拉下来,正了正,双手一推,开始了他的第一次“过江”。
他没有完全放开速度,稍稍控制了一下,全身为进入水池做好准备。但他冲到水面的一刹那,身体还是剧烈摇晃了一下。脚上突然失了力,右脚的内侧一下就陷进了水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冲到水池上方之后经历了怎样一种姿势变换,反正他的最终状态是坐在了水池里。
他的雪镜上面全是水,模模糊糊地看见范逸走了过来。谢一念站起身,卸下雪板。从水中把板子捞出来,一步步艰难地往岸边走。
范逸接过他的板子,说道:“你减速干嘛?想水上漂,你速度慢了不行啊。”
谢一念抬头看见吴磊和他女伴正笑着往他这边看。
“而且你的身体太松了,上了水池,上身更要跟住下身。”
范逸在他旁边滔滔不绝地说,谢一念卷起新买的雪裤,发现有不少水已经渗到鞋里了。他被太阳晒得不行,索性抬手摘掉了头盔雪镜。
他迎着四月的微风甩了甩头,把这会儿糟糕的心情也甩了甩,起身穿上了雪板。
“知道了,再来。”
“我说的都记住了?”范逸问。
谢一念“嗯”了一声,拿起雪仗,再次向缆车方向滑了出去。
谢一念再一次站在雪道上,山顶的风不少,把他的头发吹了起来。此时山下那个水池反射着强光。他眯了眯眼睛,弯腰,再次向后推动雪仗。
这次他按照范逸所说,没有控速,一路越冲越快。在进入水池的一刹那他有特意弯了下腰,让身体收缩起来。开始的几米还好,但他到了水池中央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再次失去平衡,这次朝着左侧倒去,越来越严重。终于,谢一念又失败了。
这次他没有了头盔的保护,额前的头发都被溅出来的水淋湿了。他像个落汤鸡一样,懊恼狼狈地坐在水池中央,抬头看见范逸在池边喊:“快起来,一会儿袜子湿了。”
周围人都在围着他看,他刚要起身,突然看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面孔。
张希站在水池边,一边忍着笑看着他,一边再和旁边的人说话。
番外《百龙过江》二
谢一念摆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又看到张希旁边站的那人,正是那个叫秦灼的康复师。他来不及多想,感觉雪鞋里已经灌进了水,赶紧艰难地从水池里爬出来。
他在旁边的室外休息区坐下来,范逸走过来坐在了对面。
“脚都湿了。”谢一念把脚抬起来,范逸扶着他的脚后跟,把他的雪鞋脱了下来,里面厚厚的毛线袜已经湿透了。
“这次好点,后面还是没稳住,不要下意识地去用滑雪的动作,身体要保持正直,后来你往左倒了。”
谢一念一边点头,一边看着远处张希吴磊那几个人。
“看什么呢?想跟他说话你就过去说。”
“他们不是你哥们儿么,我又没什么好说的……”
“是么?”范逸帮他把另一边的鞋袜也脱了,卷起他的裤脚,抬眼看着他,笑道,“真没什么可说的?”
谢一念把裤子退到膝盖上,把两截小腿和脚放在太阳底下晒,上身趴在木桌上,懒懒地说:“想过去问问他,为什么要我老公那么多钱。”
范逸哈哈一笑:“快去问,刚说的那句话一个字可都不能少。”
谢一念朝那边看过去,看见张希走路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四月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谢一念半眯着眼睛,对着太阳笑了笑,心想,已经没有过去说话的必要了。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加油声,谢一念和范逸朝山上望去,一个小男孩儿站在雪道上方。他个子不高,但动作却十分老道。一溜烟地冲进水池,眨眼之间就完成了整套水上飞。
“范逸!”吴磊在远处对着范逸喊了一声,又指了指雪道。
范逸站起身,戴上头盔:“看好了啊,给你做个示范。”
谢一念把腿翘在凳子上,上身侧靠着桌子,看着远处。他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缆车上下来,离着这么远,他的一举一动他都能认出。他看见他流星一样地划过,渡到水上,身体仿佛没了重量,连水花都没有溅出太多。他眨了一下眼,这个黑色的影子就冲了过来,然后甩一下胯,双腿一屈,停在他的面前。
“看明白了么?”
谢一念咧了咧嘴:“看明白了。”
正在这会儿,范逸的秘书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找您半天,B省电视台来记者了。”
“来干嘛?”
“说是要拍一段百龙过江的活动,您要是有时间的话,还想做一下采访。”
范逸跟着秘书走了。谢一念一直在凳子上晒太阳。他看见吴磊的新任女朋友滑了两次,跟他差不多狼狈。又看见张希吴磊也玩了几次,两个人最后都成功了,挨着坐在地上,有说有笑地盯着雪道看。
谢一念也望向山上,他看见似乎是秦灼站在了雪道上,显然他是个新手。谢一念估摸着跟他去年初学时的水平差不多。滑下来之后,身体的重心越来越靠后,最后进了水池,一下子躺着摔了下去。
谢一念看见张希拿着毛巾给秦灼擦头发,还有吴磊和女朋友搂在一起接吻。他扭了扭头,四下寻找着范逸,后来在人群的另一侧看见了他。他对着摄像机在说话,一位记者在举着话筒。
不知不觉之间谢一念有点困了,阳光照得他太舒服了。他也忘了自己连续两次挑战失败的事实,任由沉重的眼皮往下塌。
到了下午两三点,百龙过江的参与者越玩越疯。因为温度高,有几位竟然光着膀子往水池里冲,倒着滑,蹲着滑,各种花样也玩了起来。
范逸打发走了记者,回来的时候看见谢一念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两只雪鞋一左一右地倒在地上。
第二天,谢一念终于成功了。他从水上滑下来,冲到地面上的一瞬间,兴奋得差点摔了。
一般来说,每一年的百龙过江也就持续两个周末,之后雪场就关了。可这一年,C市的春天来得格外漫长。一直到四月的最后一周,气温还是没有升到太高。雪场若想继续营业,也不是不可以,可毕竟雪况不好,雪票都是三四折在卖,客流很少,也都是一些超级发烧友才会来。
四月的第三周,其他雪场都关门了。客流少,可雪场的维护运营支出是不变的。可以说这俩礼拜承龙也只是在赔本赚吆喝而已。
范承明和范逸商量着什么时候停业。最后两人做出的决定居然是继续营业,直到雪化得不能再滑为止。
于是这一年,发烧级雪友在承龙,以低廉的价格,破天荒地滑了五月雪。
番外3《谢先生的烦恼》
在承龙滑雪场里,有一位有名的谢先生。
他是滑雪产业最大的APP“雪精灵”的老板。即使你只是偶尔滑一次雪的观光客,只要踏上轿厢,一定能听见雪友手机里那个甜得发嗲的台湾女声。
“雪精灵陪您滑过千山万雪。”
现在的雪精灵,集合了滑行轨迹、速度、海拔高度等参数的记录,各大雪场当天滑雪者即时的照片发布,雪票出售,滑雪教练预约,以及雪具雪服的出售等诸多功能,已经成为滑雪界占有率最高的应用。
而这位谢先生,传说还是某直播网站颇有名气的游戏主播。
当然谢先生在承龙,之所以这么有名,主要还是因为他和承龙滑雪场的CEO逸公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谢先生冬天长期混迹在承龙滑雪场,刚来的时候每天中午都和逸公子在二楼东侧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吃午饭,晚上两人还经常一起泡温泉。后来逸公子工作忙了,慢慢地两人不会每天在一起吃。最近这段时间有员工在西区的蘑菇道经常看见他们两个。据这位常年在西区巡逻的员工说,两人的关系貌似有了恶化的趋势。因为有一天逸公子对谢先生滑蘑菇的姿势进行了很严厉的批评,谢先生也对他大喊大叫。总之这段时间,在雪道上,两个人一言不合,争吵声就会另周围人侧目。
更有承龙酒店的员工爆了猛料,以前谢先生每晚都是住在逸公子的房间的。最近居然在前台又开了一间房,目的似乎是为了吵架的时候可以摔门而出?!
于是二人能否和好如初,是这一年里除了疯狂增长的营业额以外,第二件让承龙所有员工翘首以盼的事情。
我们的谢一念先生,最近的确有点不开心。
起因要从逸公子的小表弟说起。
众所周知,逸公子的小表弟齐昕是个粘人的家伙。当初逸公子几百里奔袭首都机场狂追谢一念的关键时刻,他居然都粘在表哥身边。最近他毕业了,新工作干得不顺心,于是跑到表哥这里来找活干。这当然可以理解,但他不仅来了,还带了另外一个男孩子来。
这个男孩子姓彭,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齐昕管他叫彭彭,于是几个人也跟着这样叫。他来的第一天,饭桌上大致了解了情况,就说了一句“滑雪场只有爱滑雪的人才能办好,餐厅也只有爱做饭的人才能开好”,说完笑着看了一眼范逸。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怀着真爱做事情的人,就是范逸了。
谢一念当时就在心里莫名其妙地给这位彭彭打了个分,发现自己就是长相和资历上稍微占点优势,无论智商情商都被轻松碾压。
他一下就有点危机感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彭彭跟自己比,总之就像一只遇见敌人的猫,背立刻就弓起来了。
彭彭是学财务的,被范逸安排在财务部门。承龙有一个单独的员工食堂,位于办公区。范逸最近忙起来都在员工食堂吃饭。谢一念也是听齐昕无意中说起,他们三个经常约在员工食堂碰面,一起吃饭。
谢一念觉得有点不对劲。范逸忙得没时间和他约饭,居然可以和那个小白脸约?!
后来有个周末,范逸说四个人一起去滑雪,彭彭想让他给指导下。要知道范逸最近忙得两三周都没跟他滑过雪了。谢一念嘴上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跟着去了。
齐昕好歹也跟着滑过不短的时间,彭彭却完全是一个新手。
谢一念和齐昕早就滑到了半山腰,见范逸和彭彭远远地被落在后面。范逸一直在教他犁式的动作。
谢一念原地等了好久,那两个人才跟上来。
“还是不对。”范逸跟彭彭说完,看向谢一念,“一念给他做个示范。”
谢一念摆了个犁式的姿势,往前滑了十几米,听见范逸说:“嗯,看到没,腿上的动作,要绷住劲。双臂也不能来回摆。”
谢一念突然想起来他学犁式的时候,阿成也是这样说的。一个念头闪进他的大脑。
为什么他当初要跟范逸学滑雪,范逸给他找来阿成,而现在他却亲自教这个彭彭?!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心态就崩了,看彭彭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像是在勾引他老公。再想范逸,越来越气,他赌气对齐昕说了句“不等他们,咱们先走”。
等他和齐昕坐在轿厢里,歪着头看天的时候,谢一念悔得肠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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