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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单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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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因素考虑进去之后,终究会有一个适合自己的最优选择。
  谢一念等了一会儿张希,还不见他来。于是自己走到外面,坐在滑雪大厅门口的长凳上坐着。忽然旁边几个人过来喊着“有小孩儿摔下雪道了”。一个20多岁的姑娘说:“在9号道上,从护栏下面冲出去了。”几个雪场的救护拿来担架,又说一辆大的雪地摩托今天坏掉了,没法放担架。一行人走着去坐了缆车。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谢一念没见救护抬下来伤者。听到大厅里的工作人员在用对讲机对话,让叫救护车。
  十几分钟之后,张希带着几个人出来了,场面一时间有点混乱。谢一念帮不上什么忙,站在旁边。一会儿那几个救护终于下来了,谢一念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闭着眼,不知道伤势如何,头部一侧有不少血迹。孩子母亲边哭边喊:“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救护?你们雪场要负责!”
  谢一念找机会问了张希一句。张希眉头紧皱地说:“不太好,够呛了。”
  孩子父母一起上了救护车,张希带了两个人开车跟在后面,吵吵闹闹着离开了雪场。
  谢一念和人群站在原地,听见旁边人都在讨论。
  “摔下去好一会儿了,没呼吸了。”
  “说是孩子摔的时候是自己滑,父母没跟着。”
  谢一念刚要问问他们情况,范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张希在干吗?有个孩子受伤了他知道么?”
  “他已经跟着去医院了。”
  “那就行,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好几个群都传开了。情况怎么样?”
  “可能不太好。”
  几个滑雪群里的确都炸了一锅粥。
  在C市,滑雪爱好者是个特殊的存在。谢一念还没见过其他哪个群体能有这么强的联动性和信息传播力。他只加了一个大的滑雪群。上面倒卖雪票的、搭车的、实时汇报路况的、卖二手雪具的等等信息铺天盖地。这边去往C市的高速路上一辆拉猪的车撞了,不出二十分钟,每一位混迹C市的滑雪爱好者都能看到满地是猪的照片。
  “滑雪场就怕出人命,怕舆论对雪场不利。”范逸听起来有些急,“怎么处理后续事宜也相当重要。”谢一念自己不太懂这其中厉害,只是“哦,哦”地应和着。
  挂了电话,谢一念看见小周走出来,带着两个人上了另一辆车。小周是认识他的,于是谢一念问了一下,也跟着往医院赶。
  孩子送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只是家长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抢救。复苏做完,没有奇迹发生。孩子父母在医院哭得撕心裂肺。妈妈直接晕了过去。
  谢一念到了医院,孩子妈妈在输液,所有人都围在输液室里。
  “救护为什么那么晚到?我儿子刚摔下去的时候还在说话,”孩子妈妈说到这里,泣不成声,“他说‘妈妈,我头好疼’!”
  整个楼道里回响着女人止不住的抽噎声。
  谢一念没见到人,站在门口听到这一句,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往前走了两步,看见孩子父母坐在椅子上,张希站在对面,后面站了一圈人。
  张希的低沉声音传过来:“我们的错,救援反应的确慢了。”
  “你们还我儿子!”说完孩子父亲冲过去,“啪”地一声扇了张希一个嘴巴。

  第13章

  谢一念吓了一跳,他和张希在一起半年多,哪见他受过这种委屈。平时他和张希说话虽然直接,那也都是在分寸之内。张希脾气不错,但也是个富二代公子哥,更别提下面人肯定是怎样地百依百顺。
  “二位现在情绪都比较激动,身体也不好。张总一直在办公室没回去,等输完液,咱们去张总办公室谈,可以吗?”
  “你们雪场的护栏,下面那么高的空隙,小孩子摔了怎么拦得住呢?你们对安全这么不负责,我儿子本来可以活下来……”孩子妈妈突然疯了一样地站起来抓住张希的领子,手上的输液管还插着,拽倒了旁边的架子,吊瓶“啪”地在地上摔碎了。
  张希个子高,被女人往下拽。后面的人都去过去拉开女人。楼道里更多的时间涌到门口往里看,场面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您先放开。”
  “冷静点。”旁边的人都一下子乱了阵脚。
  忽然,在一片混乱中,张希屈膝跪了下去,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四周一下安静了。女人仍旧拽着他的衣领,伸手朝张希肩膀打了两下,随后被旁边人拉开,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后来她实在是哭累了,眼泪也流干了,只是反反复复念叨。孩子爸爸则呆呆地说不出话。
  一个小时后,孩子妈妈输完液,医院的事情也都办妥了。孩子父母最激动的时刻已经过去,同意回办公室谈。谢一念于是一个人回了公寓。
  直到夜里十点,他想问问张希情况如何,又估计他肯定忙得不可开交,于是作罢。又点开微信,他一下子清醒了。一篇名为《十岁儿子滑雪身亡,雪国还我公道》的文章已经转遍了整个C市的滑雪圈。
  文章是以孩子母亲的口吻写的。除了文字,文章还有配图。包括事发现场9号道的护栏,一侧布满石块的陡坡。文中几个比较关键的点。
  首先是9号道的安全护栏不到位。从图片中看,护栏是用木头搭的,人撞上去即使没摔下山,也会被撞得很厉害。一般这种护栏应该安装在平缓的雪道上。而9号道的事发地前方有个陡坡。另外最低一层的护栏,离地面也有近一米的高度。如果是小孩子,的确有可能直接摔下山。事发地一侧的山坡很陡,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孩子的头撞到了石头上,导致死亡。其次雪国的救护接到求助后40分钟才到达现场。孩子摔下山时还是清醒的,也就是说救护不到位是死亡的重要原因。另外,孩子出事时是独自滑雪的,针对这一点,孩子母亲解释说,孩子已经十岁,身高一米四,雪龄五年。可以说他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滑雪者,具备很强的滑雪水平。
  文章看完,谢一念很心塞。他没有孩子,体会不到作为母亲的那种灭顶的悲伤,但也是看得肝都在颤。滑雪群里对雪国一片骂声。不知道张希要怎么解决。
  十二点,张希进门的时候把谢一念吵醒了。
  “怎么样了?吃饭了么?”谢一念问。
  张希脱了外衣,去浴室简单地洗了洗脸:“给孩子父母找了个地方住。肯定要赔钱。”
  “他们转的那篇文章你看见了么?”
  “嗯,看见了。去医院的路上,小周和下面几个人把情况都说了。这事雪国的责任很大,没什么好办法,现在只能是尽量安抚,然后抑制消息的扩散。”张希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慌乱,没有语气的公事公办。
  “那个男孩子好可怜,还有他妈妈。”
  “有家媒体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下午就过来要采访。刚晚上我爸试着去拐外抹角托了关系,找了个宣传部的人,看看能不能把事情压下去。”
  谢一念点了点头,心想,范逸是多虑了。张希可以处理得很好。
  张希上了床,关了灯,钻进被子里:“滑雪圈里转转到问题不大,别上网站头条就行。”
  “嗯。”谢一念面对着他,小声说,“下午我也跟着去医院了。”
  “哦?”张希有点意外,“看见我给人下跪了?”
  “嗯。”
  张希用手摩挲着谢一念的背:“没事,睡吧。”
  “嗯。”
  两个人几乎从不讨论张希的工作。谢一念也很少跟他这样认真地说话,一时间张希觉得格外熨帖,由心到身地温热起来,收拢手臂,低头吻了上去。
  谢一念本来没心情,他觉得张希应该更没心情,结果发现张希吻得格外认真,于是一闭眼,也就随他去了。
  之后的两天,据说有的消息灵通的新闻网站发过雪国这件事的报道,然后很快文章就删了。雪国给了不少钱安抚家属,同时派人重修了护网。
  一个群体的记性往往都不太好。没过几天,也就没人再提。当事人遗恨终生,吃瓜群众的雪照样滑,日子照样过。
  只不过除了这档子事,有些有心的家长,就不太敢带小孩子去雪国滑雪了。
  谢一念这天一大早就到了承龙,准备在这吃顿早饭。往常都是在公寓外面的早点铺子里吃,种类不多。最近承龙大厅二楼开始供应早饭了。谢一念决定过来吃吃看。
  他刚坐电梯上来,就看见阿成和范逸在电梯旁边的桌子上吃饭。阿成先发现了他:“一念,来来。”
  谢一念硬着头皮过去,坐在旁边,呵呵一笑:“你俩吃得差不多了?”
  “可以等你一起,你去买饭吧。”
  谢一念进去一看,油条、馄饨、包子、烧饼等等一应俱全。他兴奋的端了一碗豆腐脑、一碗馄饨、一屉包子,结账出来,
  “这两天得到了个消息,C市要申办冬奥会了。”
  “神马?”阿成满脸惊讶,“那,那岂不……”
  范逸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笑着问:“岂不什么?”
  “滑雪产业的春天来了!”
  “哈哈,春天早就来了。”
  谢一念听了也是吓了一跳,如果真申奥成功,那必定要有雪场承办奥运会。他一边想,一边隐约觉得这跟雪国最近的扩张有着密切关系。
  “嗯,到时候承龙办了奥运会,那该多牛气啊!”
  范逸说:“那么多雪场呢,怎么就承龙办?”
  “嘿,当然是承龙办。不说别的,这么多雪场,哪家有承龙的雪道好?那几个雪场的雪道,一到下午根本没法滑,全都光板了。”
  谢一念想了想,其他雪场不知道,光说雪国,确实雪道的雪不够厚。承龙的每条雪道,隔一百多米就有一台造雪机。
  阿成继续滔滔不绝:“而且,这边的饭太好吃了,光凭着这餐厅,我也不去别的地方,是不是一念?”
  谢一念连忙点头:“嗯,我就是来这吃饭的。”
  范逸低头一边吃着,一边认真说:“离冬奥会还有好几年,现在做什么都来得及。”
  这句话说到了关键,几大雪场都不会轻易放弃,必定要展开一场厮杀。
  阿成想了想,似乎没法反驳范逸的话,张嘴咬下了最后一块羊肉,边嚼边说:“反正我在这混了这么久,这些业内人士也差不多都认识。我就是欣赏范叔。范叔是真的爱滑雪,他们都是为了赚钱。”
  “哈哈,难道承龙就不该赚钱么?”
  “你们家还不赚钱?”阿成超窗外一努嘴,“这会儿缆车还排队呢?现在这六七个雪场,你们家人最多吧?”
  “前两年赚了些,今年又把钱都投进来了。”
  谢一念埋头吃饭,侧耳听着他俩聊天。忽然一阵沉默,对话不知怎么就停了。
  谢一念一扭头,边嚼边说:“看我干嘛?”
  俩人好像同时想起了他。
  阿成先说道:“哎,以后你归他管啊,别来找我。”
  谢一念懒得理他,低头专心吃菜喝汤,又听范逸说:“你别管,以后都不找你了。还一天2000块,抢劫犯。”
  “嘿,找我都需要预约的好吗?”阿成抬屁股拿起头盔,“走了我。”
  谢一念也不敢挽留阿成,只冲他抱歉地笑了笑,随即脑子里开始找个不尴尬的可以令气氛融洽点的话题,却被范逸打断了:“你给我争点气,听到没有?”

  第14章

  “行,但你态度能不能好点?”谢一念仰着下巴说,“我欠你钱啊?”
  “是啊,你欠了我不少钱。”
  “……”
  范逸轻轻笑了笑,心情好像很好:“平时我比较忙,有空就来教你,你自己对着录像找毛病。今天上午我有个会,你自己去玩会儿,下午带你去西区滑。”
  “哦。”
  “中午还在这见?”
  “嗯。”
  谢一念跟他挥挥手,把一碗馄饨吃了个精光。
  吃了早饭,他走到大厅一层,看见通道的显眼处摆了一个广告,叫做“找自己”。下面是个大的二维码,然后又放了不少谢一念拍的照片。想必那天谢一念跟范逸说的那个想法,范逸很快就上传了照片,还做了宣传。
  他估摸着下午会滑得很累,索性上午去雪道上拍照,下午再滑。谢一念在一条中级道上,居然发现了另外一个摄影师在摄影,一问是范逸刚雇来的,今天第一天上岗。于是谢一念给他说了些经验。哪条雪道风小景色好,什么时候该去哪拍。
  没想到临近中午的时候,天忽然阴了,风也刮了起来。
  雪道上的粉雪被风兜起来往一侧吹。谢一念站在一条插着旗门的高级道上,目力所及都是漫天的雪花。
  远处有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姑娘,在雪道上过旗门。谢一念在下面守着,想给她拍张照片。那姑娘在旗门间来回穿梭,粉色的身影在茫茫的雪雾中若隐若现。谢一念半跪在地上,等她进入相机的焦段,眼睛一直盯着她。忽然,在离他有几米的地方,那姑娘转过一个弯,却没有转回去,直冲着雪道边的树林冲过来。谢一念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到“砰”地一声,那姑娘就撞到了一棵树上。
  声音很响,撞得力量相当大。那棵白桦树晃了好几下,抖落下很多树皮和一树雪花。
  当一个人被当作一个肉`体随意进行抛掷、撞击等一系列惨烈的动作时,给人感觉是很诡异的。
  谢一念愣了一下才冲过去。那姑娘半个脑袋栽在雪里,此刻摆出了一个有点恐怖的姿势。
  这条雪道两侧都是树林,坡度不小。树都不大,一排排的白桦树。可能是雪都被吹了起来,导致能见度低,所以她没看见前面的树。
  谢一念把人抬了一把,放平,拽下她的护脸探到鼻子前,感觉好像没什么呼吸。但自己手指冰凉,被冻的快没了知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了呼吸。他吓得早就忘了雪场救援电话,直接播了范逸的手机。
  范逸带着人开着雪地摩托,一刻钟之后到了现场。这时周围围了三四个人。
  “怎么回事?”
  “撞树上了。”
  范逸看了看,也探了下鼻息:“刚叫了急救车。看见怎么撞的了么?你动过她么?”
  “就滑下来直接冲着树撞过来了。我把她放平了,刚脑袋撞完栽在雪里了。”谢一念的声音有点抖。“有问题么?”
  范逸说:“没问题。给她拍几张照片。周围都拍一下。”
  谢一念拍了这个姑娘,又看到地上很多掉落的树皮,也拍了一下,还有雪道及树林的位置。
  “给她抬下去。”
  几个人将人运下山,救护车呜啦呜啦地也到了。
  人送到车上,范逸上了车,交代了刘经理去查这姑娘的购票记录,有没有买保险,通知家属。转头又对谢一念说:“回去吧。”
  “我也跟你去。”
  范逸见他脸色煞白,抱着相机惊慌一副失措的样子。
  “别去了,去了也没什么事。”
  此时刚到中午,离班车开还有一下午。谢一念忽然觉得这几个小时自己根本没法挨了。
  “带我去吧。”
  随行的还有范承明的一个秘书和一个主管,各自打电话安排工作。姑娘被推进抢救室。C市下午四点多的医院,人不多。医生护士来往匆匆。残喘的夕阳照进窗户,射出一个个斜长清冷的影子。
  范逸和谢一念坐在楼道里的长凳上。两天之内第二次来医院,这一次是谢一念第一次守在抢救室外,为的却是一个陌生人。他的心脏一直狂跳,他多希望这抢救不是例行公事,不是确定结果前无意义的流程。他从没觉得生命这样脆弱,这样富有戏剧性。
  谢一念盯着头顶的抢救室的灯,左手抱着相机,右手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上乱点,后来失去了节奏,变得慌乱无章。
  忽然他发抖的那只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裹了起来。
  “害怕了?”范逸笑着问,“还敢滑雪么?”
  谢一念目光呆滞,语无伦次地说:“她就那么撞上了……在我面前……然后脑袋斜向下杵在雪里……好像……好像”
  谢一念的手被握紧了,话也被范逸打断:“所以你知道上次你一个人滑树林,我为什么急了?”
  范逸叹了口气,喃喃地说:“人多弱啊,很容易死的。”
  谢一念微微点了点头。
  范逸又自言自语说:“所以要使劲活啊,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谢一念察觉范逸覆在自己右手上的手心有些潮湿了。他动了动,范逸随即把手收了回去。
  谢一念把手握成拳头,发现竟然有点烫了。正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护士走出来。
  “死亡通知书开了,家属呢?”
  范逸起身:“去找了。”
  谢一念心里“咯噔”一声,还是死了。在自己面前砰地一声,消失了一个生命。
  “那先办别的手续吧。”
  范逸跟着秘书去办手续,谢一念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他忽然想起张希上次说认识宣传口的人,帮他撤了网站的新闻。现在看确实起了关键作用。他拿出手机,拨了张希电话。
  “我看滑雪群里有人说了,说是撞树上了?”
  “嗯。”
  “人现在怎么样?”
  “没救过来。”谢一念问,“你能不能去找找上次找的宣传口的关系?”
  张希犹豫了一下,小心地问:“是你想让我这样做,还是范逸?”
  “有什么区别?”
  “一念,”张希平静地说,“那个人跟我并不熟,政府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搭讪笼络。用一次关系就要付出很多,懂吗?”
  谢一念才发现,自己可能是太天真了。他扭过头,看见范逸在往这边走,于是起身走到楼道口,小声说:“你们……不是哥们儿么?他也不是花不起钱。”
  “不只是钱的事。”张希顿了一顿:“是哥们儿,也是竞争对手。虽然不是你死我亡,但一定是一个吃肉,另一个就要喝汤,明白么?”
  谢一念脱口说:“换成他,他会帮你的。”
  电话那头只传来呼吸声,良久之后张希说:“呵呵,你就这么肯定?你比我还了解他了?”
  谢一念咬着嘴唇不说话,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站了一会儿,谢一念冷得打了个哆嗦:“那我挂了。”
  “好,我去接你吧,你在哪?”
  “不用了。”
  谢一念站在门口吹了很久冷风,杂乱无章的思绪都被风吹走了,脑子里空空的。他转回身,见范逸高大的身影就在身后,手上拿着根烟,另一只手握着一个打火机,低着头点烟。
  “送你回去?”范逸犹豫着说,“还是去承龙住一晚?”
  医院的确离承龙更近。
  “再给我开间房吧。wifi信号好的。”说完谢一念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范逸捏住烟猛吸了一口:“你以前住那间,一直给你留着呢,走吧。”

  第15章

  刘经理处理完了雪场的事,开车接两人,一边开车一边汇报情况。
  “那个姑娘是P大的研究生,现在P大一起来的几个人都找到了,事发时突然,他们也没在周围。”
  “P大的?”范逸问,“家属呢?”
  “家是南方的,在往这边赶。”
  刘经理又说:“P大研究生,这是个吸引注意力的点,估计新闻都会抓住这一点了。”
  “为什么要抓住这点?”谢一念觉得很奇怪。
  范逸回答:“会有一个群体效应,所有P大的学生,甚至大学生、研究生都会有代入感。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说没就没了,会让人唏嘘遗憾,关注人成倍增加。”
  刘经理又说:“是学校滑雪协会的。”
  “嗯,”范逸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她是没控下来速度。”
  “虽然这里没咱们什么问题。”刘经理说,“那也是个负面新闻,尤其对于偶尔滑一次的客流,会考虑去别的雪场。”
  “没事,”范逸沉着声音说,“以后咱们的主要目标群体就是真正爱滑雪的发烧友。其他的人,就顺其自然好了。”
  范逸忙完了已经是夜里两点。先跟那几个学生交代了情况,安排了第二天的事。又给范承明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范承明有点恼火,但也挑不出大家的毛病,嘱咐了几句也就作罢。
  范逸住在酒店顶层的一间房里,很宽敞,有里外两个套间。他回去洗过澡,反而清醒了。每天晚上他的习惯是睡前都要打几把游戏,于是登录上去,又怀着一丝的侥幸心理,点开好友栏。
  谢一念果然在线。
  他望着只有“一念”二字亮着的好友栏,点了对话框。
  “怎么还不睡?”
  谢一念可能在忙着出牌,等了两分钟才回:“睡不着。”
  范逸又想起他那天晚上打了个0…3的光辉事迹和被他气炸毛的样子,笑着回复:";那就好好练练技术吧,身为主播打太烂总是说不过去。";
  话刚发出去,屏幕上就出现了一行字。
  “一念向你发出挑战。”
  范逸笑着点了确认,选了一套萨满,和谢一念打了起来。
  谢一念是套土豪战。两人都是中规中矩的打法,范逸的手气不太好,加上技术还是比谢一念差些,到了大概十几个回合的时候gg投降。
  谢一念好像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连着挑战三把。范逸知道他受了惊吓,心情也不太好,三把都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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