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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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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要睡懒觉,隔壁写字楼又休息。
因此一整个早晨,乔冬阳的店里都很清静,没什么客人过来,总要到下午,店里才会热闹起来。乔冬阳给花桶换了水,不免又想到柳北晔。他如今几乎每周都要送花给柳北晔,让他放到办公室里。有时是他送过去,有时是柳北晔来吃饭时,自己带回去。
可以说,乔冬阳将他花店里的每种花都送遍了。
他看着面前的桔梗发呆,本来他下周是准备给柳北晔送一大束桔梗的,现在也没必要了。
恰在此时,门框上的风铃响了。
他一个激灵,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
因为风铃略高,向来只有少部分个子高的人能碰到。而来他店里,能碰到风铃的人,从来都只有柳北晔一个人。此刻的风铃声,一听便是人为的。
可是,没等他回头,身后便有人问道:“老板在吗?”
乔冬阳的后背倏地便松了下来。
是他想太多了。
他回身,看向面前的陌生人:“我是老板。”
“我们是来送花的,老板你出来签收一下吧。”
“啊?”乔冬阳放下水壶,跟着走出去,他没有订花啊。
路边停着辆卡车,那司机也从车上下来,对他笑道:“好久不见啊。”
乔冬阳不记得他了。
他笑道:“上回的六月雪就是我送来的。”
“哦!”乔冬阳想起来了,却又更疑惑了,“这次是?”
“上次那位先生,前几天在我们那儿订了秋英,给你送来。”
“……”乔冬阳看向卡车后端,果然上面有好几盆秋英。秋英便是大波斯菊,此刻正是它开得最美的时候。
师傅们利落地,已经把他门口的六月雪全部移了开来,再将秋英摆放到门前,师傅们还问他:“老板,你看看,这样摆行不行?”
这些师傅们常做这些的,摆得很好看,乔冬阳点头。
“那麻烦在这儿签个字!”师傅拿出一张单子来。
乔冬阳迷迷糊糊地接过单子,见单子上写了柳先生订秋英(大)五盆,他的手突然就有些抖,差点抓不住笔。
“老板?”师傅见他不签字,疑惑地问了句。
“他是什么时候订的花啊……”
师傅笑道:“上个月就订了,约好等天凉快了就送来,我们看今天天气好,便送来了。那些六月雪要不要我们带回去帮你养着?明年再给你送来?”
“好……”
乔冬阳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师傅们收好单据,带上六月雪便走了。
乔冬阳转身走到那些秋英面前。
有许多颜色,白色,浅粉色,玫红色,黄色,还有镶粉边的白色。真的是漂亮极了,秋英的花杆长而细,却能轻松地托住那样灵动的花朵。
正在此时,他店里的手机响。
他匆忙跑去接电话:“浩然哥哥?”
“在店里呢?”
“对的。”
“我去接你见客户,顺便给你送秋菊去。”
“……”乔冬阳当然记得,陶浩然前阵子跟他说过的,到了秋天便帮他换门口的盆栽。他其实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所有人都记着他,都对他好,可是他知道柳北晔这样对他,跟陶浩然他们那样对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真的不敢接受柳北晔这样的心思。
他怕被人说。他跟他妈害得乔熠宵和他妈那样惨,他不能害别人。
可是他又有些难过,为什么柳北晔要对他有这样的心思呢,一直做朋友不好吗。即便柳北晔没有凌老师,他也不能接受啊。柳南昀是他最好的朋友,柳家妈妈也对他那么好,甚至还交代他们互相帮助,他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呢。
他不想像他妈那样,去打扰别人原本幸福的家庭。
他妈犯的错够多了,他要替他妈赎罪的。
陶浩然见他不说话,诧异道:“弟弟?”
乔冬阳揉了揉眼睛,回过神,说道:“暂时先不要送花来了,我自己买好了。”
陶浩然也并未把这当做一回事,只当他先找到了喜欢的花,便道:“行,那我让他们再拿回去。你在店里等我,我大概半个小时到。”
“好的。”
乔冬阳放下手机,便不敢再看门口的秋英了。
柳北晔的离婚之路却不是很顺畅。
凌霙刚走的时候,他是请人专门盯着她的,想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那时候,他也恶意揣测过凌霙的心思。或者说,也不是恶意,只是换了一个正常的思维,只不过他平常没有将这思维用在凌霙身上。
他怕凌霙也和朋友圈子里很多人遇到的那般,威胁上门要钱来。那些人的只不过是情人而已,凌霙与他虽一点夫妻之实都没有,却是领了证的。
他们家的财产,并不是全部都归他,只是家里的产业暂时都交给他来打理。
财产分配,他爷爷临终前早就立好了遗嘱,只不过他们暂时没有按照那个来。他们是一家人,谁都不在意那么点。
当时,他的确很相信凌霙,领证前甚至都没想过这一茬,连协议都没签过。
若是万一凌霙动了其他心思,虽然柳北晔也不怕,但到底难办,心里也不痛快。他那时候防范了好一阵,直到凌霙一点音信也没有,他就把这事渐渐忘了。
直到三四月份时,凌霙彻底不回来了,他懒得再去过问。而且凌霙一直与那个男人住在一起,就在老家的一个小县城里,一副安心备胎的模样。
那个男人的具体来历,柳北晔都没让人去打听,太掉价了。只是听盯着凌霙的人说了一回,说那男人似乎也不工作的,整日与凌霙窝在房子里,只有偶尔会出来买饮料、香烟与吃食。
再后来,乔冬阳渐渐走进他的生活,他就彻底忘了凌霙的事。盯着凌霙的人,也早就回来了。
凌晨到H市后,他又连夜往那个县城赶去,按照当初的地址找去,却是扑了一个空。
柳北晔一路奔波,就奔着离婚来的,人却不在,他立刻怒上心头。
他这些日子真是昏了头了,该做的事一件不做,临到头了,抱佛脚也没用!早干什么去了,早点怎么不急着去离婚。
他往常出门,基本都是出差,身边总要跟上好几个助理。这次他过来,过于匆忙,而且办的又是这样一件私事,就他一个人。他想做些什么,连个指派的人都没有。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只喝了点水的柳北晔站在老旧的楼道里,觉得头特别大。
他按了按太阳穴,去楼下的包子铺买包子吃。
老板娘见他长得帅,还非要跟他搭话,说的就是当地的方言,柳北晔一点都听不懂。
可是他要的鲜肉大包还在锅里蒸着!他只能等着,以及听老板娘说那些他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老板娘终于看出来他不是本地人了,换了普通话:“先森,不是我们这里人吧?”说出来的话,却还带着点方言的味道。
柳北晔被凌霙那对男女气得头疼,饿得又胃疼,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
老板娘又问:“来我们这里看亲戚啊?”
柳北晔再“嗯”了声。
老板娘指指楼上:“就我们这栋楼里的?哪家啊?我都认识,我从出生就住这里。”
“三零二。”柳北晔也就随口一说。
老板娘却“哎呀”了一声,十分惊讶的模样。
柳北晔抬头看他。
“先森,你怎么能是老程家的亲戚?!他们家还能有你这样的亲戚?”她边说,边不可置信地再打量了一眼柳北晔。
柳北晔觉得这话里有点意思,便问:“老程家怎么了?实不相瞒,我是远亲,代我家人过来看一眼,他们几十年没回来过了,我也是第一回 来这里。”其实他压根不知道那男人姓甚名谁,就是瞎编了一套话,想听听看这位老板娘怎么说。
“我说!他们家的亲戚,见到他们,恨不得立刻溜。你们是不知道啊,老程家作孽啊!好好的一个孩子,被爸妈给害惨了!”
“怎么了?我们还真不知道。”
“老程进去十来年了,小程原本多好一孩子,学校里年年考第一,跟我女儿一个学校的!后来大学也没考上,前几年说是去上海了,只当不回来了。没想到年初他又回来了,还带着老婆一起回来的。”这老板娘一是看柳北晔帅,二是她本来就有些多话,爱说些小八卦。她瞄了瞄四周,往前凑了凑,小声道,“小程现在出息了,天天在家打她老婆呢!作孽啊,他老婆正怀孕呢!”
柳北晔立刻皱起眉头。
“他老婆那叫一个厉害,也是我女儿的同学,以前都是一个高中的,早早就考去上海上大学了,还是研究生呢,瞎了什么眼啊,看上小程?唉!我们邻里能说什么?前些日子,帮着报了警,也没用!上周不知道小程干什么去了,带着小凌出去了,就没再回来,小凌都快生了!”
柳北晔本还在怀疑这个小程到底是不是凌霙那个男人,现在一听“小凌”,便知道一定是了。
老板娘又道:“你们既然是小程家亲戚,也管管他,看能不能找到他,他这是不能不管了。他妈早跟人跑了,没人管得住他啊!我们都心疼小凌那孩子——哎,包子好了,我给你装包子,你要几个来着?”
柳北晔面无表情:“十个。”
“我给帅哥你装包子啊!”老板娘揭开大蒸笼,水蒸气瞬间漫出来,她只忙着捡包子。
柳北晔却又抬头看了三楼一眼。
第42章 秋英·三
陶浩然开车带乔冬阳去见客户。
陶浩然是个乐观开朗的人; 他的乐观与乔冬阳的乐观还不同。陶浩然活得肆意而又张扬; 十四岁以前,乔冬阳还跟陶浩然很相似。可是十四岁之后; 一切都变了。如今的乔冬阳虽乐观; 却是因为他脑子不太好; 比从前傻了一些。
傻了,想的事情便也少了; 记忆力也很短暂; 所以他才能乐观,因为他能记住的事情不多。可是记忆力不好; 不代表他不能记住事情。刻骨铭心的事情; 他一直能记得; 例如他妈做的那些事。
而眼下,又多出了一件事。
他坐在陶浩然的车上,眼前却仿佛还是那五大盆秋英。实在是太漂亮了,连文露都被吸引了过来; 对着花拍了好几张照。文露店里的客人也过来拍照; 还因此; 乔冬阳多做了几笔生意。
他难得这样安静,陶浩然趁等红灯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弟弟,你怎么了?”
“没怎么……”
“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陶浩然笑了起来:“那今晚好好睡就是,你睡前喝杯牛奶。不过现在可不能睡,等等要跟人家客户交流。”
“嗯,我知道的。”
“我给你放点歌听。”
“嗯。”
陶浩然打开车内的音乐; 都是一些偏摇滚类的歌曲,乔冬阳被这音乐带得,终于好了些。在颇为大的音乐声中,乔冬阳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乔冬阳低头拿出手机,是来电。
柳北晔的电话。
当时乔冬阳还傻乎乎地备注:柳家哥哥。
乔冬阳将手机反过去,没接,也不想看。
柳北晔放下手机,叹气,小朋友不接他电话,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已经找人帮他去查凌霙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他也问了之前查到的信息,那个男人果然姓程,叫程博文,名字倒像个人样,做出来的事全部跟畜生似的。程博文是凌霙的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两人在学校里到底谈没谈过恋爱,这个没法查。
凌霙去上海后,读大二的时候,程博文也去了上海,在上海打工。
柳北晔与凌霙的接触到底有限,凌霙读本科与研究生的时候,他也根本不会找人去调查她的事。他就是给凌霙生活费,也是助理帮他转账。反而是凌霙帮柳南昀补课,他们俩接触得比较多。但柳南昀那种大咧咧的性格,哪里会在意到这些。
因此,他根本不知道凌霙一直与程博文是有联系的。据调查的人所言,程博文爱赌钱,还曾向凌霙借过很多次钱,两人一个月总要见上一两面。凌霙研究生毕业后,程博文又去了昆山打工,之后再没回来。
直到去年十一月,程博文又突然从昆山回来了。
而凌霙就是去年十一月底设计与他在一张床上醒来的。
这些只是大致情形,里面到底有多少弯弯绕绕,柳北晔也不知道。
事情过去太多年,调查的人也不知道。
柳北晔只记得那老板娘说程博文打凌霙,打到警察都上门的地步,是什么地步?
柳北晔可以保证,他那晚一定没碰过凌霙,那孩子也绝对不是他的。
那个程博文是哪根筋不对,要打自己的老婆跟孩子?老婆还怀孕呢。更别说,他记得凌霙似乎就是最近快生了。
他不明白,凌霙又到底有什么苦衷?宁愿算计他,骗他,也不愿意求助他?她早点说出来,他们难道会不帮她?他们这些年的资助,就换来这样的一份对待?尤其他爷爷,临终前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小姑娘,他也是因为他爷爷这份心,才能任由事情发展至今。
他为此也有些上火。
当然了,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到底在哪里?
他急着离婚啊!
离婚了才能回去圈小朋友!
乔冬阳已是第二次做婚礼花艺师,不是特别有经验,但好歹是有了点经验。
客户是陶浩然介绍的,自然会看在陶浩然的面子上好好跟他说话。今天那对新人都来了,一对小夫妻,一看就十分恩爱,不时说说笑笑。
他们也是陶浩然的朋友,陶浩然留下来一起讨论,气氛特别好。
乔冬阳却不由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凌老师的场景,凌老师是独自来跟他讨论的,而且凌老师一点儿都没有其他新娘子那般的欢喜。就例如此刻他面前这位,新娘子化了个特别粉嫩的妆,手上的指甲似乎是专门做的新娘甲,钻戒不时闪着光,手腕上戴了好几个镯子,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一看就知道是新娘子,特别喜庆与幸福。
可是当时的凌老师,穿着黑白色的衣服,语气平平淡淡的。
凌老师跟柳北晔结婚不高兴吗?柳北晔那么好啊。
唉。柳北晔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跟那样的男人跑了呢?
乔冬阳渐渐发起了呆。
陶浩然与那对小夫妻聊了一通,才想起正事来。他回头拍了拍乔冬阳:“弟弟,来,我们办正事儿!”
“哦。”
新娘子笑道:“浩然,你弟弟好可爱,长得又好看。”
“那是!”
“弟弟,你有女朋友了吗?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啊?”
乔冬阳赶紧摆手:“不,不要!”
惹得新娘子笑得更欢,连连道“太可爱了”。
乔冬阳赶紧问她喜欢什么色系。
新娘子道:“就用大红色,结婚嘛,就要用这样霸道、张扬而又喜庆的颜色。但是也不能俗气哦。”
乔冬阳点头,打开iPad给她看:“姐姐你看看,选花。前面十页是主花,后面都是配草、配花。”
新娘子自然是选了玫瑰,仅大红色的玫瑰就选了三种,全部都是名字很好听的,有倾城、珊瑚与午夜。就像那位姐姐说的,既热闹,又带着一点点妩媚,正贴合婚礼当天的一切情形。
除此之外,她还选了名叫花火的多头粉白相间色玫瑰,搭在一起特别好看。
新娘子很健谈,他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各项事情定下来。
回去的时候,乔冬阳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
陶浩然道:“你把单子列好给我,我帮你去订花。”
“我自己来吧,我现在认识更多的花商了。”
“跟我你还客气?”
陶浩然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又嘱咐了一通,才开车离去。
乔冬阳目送他离去后,不免又看到那些秋英。
他又想到刚刚那位新娘子。
她告诉他,婚礼当天穿秀禾服,是请苏州的绣娘手绣的。头上只戴金簪,再插上几朵红玫瑰。她已经试好妆了,甚至还把照片给他看。原本黄金与红色玫瑰搭在一起似乎是很俗气的,可是看了照片,乔冬阳也不得不赞一句漂亮。
黑色的头发盘成发髻,只插一根金簪与两三朵玫瑰,真的太明艳,太漂亮了。
他不由再度想起凌老师,凌老师结婚时,头上只戴了白色花环。
她是不是其实不想嫁给柳北晔?
他不高兴地埋头走进了花店。
不想嫁,为什么又要嫁呢?!
柳北晔没再打电话过来,倒是他的弟弟打电话过来了。
乔冬阳这才想起约好了今天一起吃饭的事,可他竟然忘记了。顿时,他觉得对不住柳南昀。
他立刻接起电话。
不待他说话,柳南昀已经哭诉道:“冬阳,我暂时没法回上海了!”
“啊?”
“别提了,这边临时有事,我不得不留下来。”
“那你先好好工作啊。”
“我都快哭了好吗!好不容易以为能回家了,又来了一堆破事!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我原本准备回家休息两三天,就去找晗晗的。这真是!”
“那也没办法呀,你就不要不高兴了。”
“我当然知道啊,唉,我还找不到我哥!我想求他赶紧找个人来替换我,我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乔冬阳听他提起柳北晔,不禁又开始神游,柳南昀的话也没有再听进去。
好在柳南昀也就是吐苦水,自己说痛快了就行,他抱怨了一通,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继续去忙工作。
乔冬阳却趴在了桌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陶浩然也喜欢摸他的头,可是和柳北晔摸他的头却是不一样的。
他的眼神瞟到了门外的秋英,看了会儿又收回视线。
柳北晔去了哪里呢?连柳南昀都找不到他。
他似乎不该不接柳北晔的电话的。
可是接了又能怎么样啊。
他又想,假如柳北晔以后再重新办婚礼的话,假如他们还能做朋友的话,他一定也给柳北晔做一场特别漂亮的花艺,比每一个人的都漂亮。
柳北晔在凌霙的老家,除了吃了十个味道还不错的刚出笼的鲜肉大包之外,其他一无所获。他们找了公安系统的人帮忙,得知程博文与凌霙一周前已经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之后再没买过去其他地方的任何票。
所以说,凌霙现在在上海。
柳北晔都被自己给气笑了,真是恋爱还没谈呢,智商已经有所下降。
他赶回上海的时候,是周六的夜里。
沈助理来机场接他,柳北晔这一两天是休息没休息好,吃也没吃好,心情尤为不好,整张脸都是黑的。但见到沈助理,还是道:“辛苦你了,休息日还要你来接。”
沈助理笑道:“反正我也没女朋友,周末在家也就是看书打游戏。”
柳北晔坐进车里,将衬衫顶端的扣子解开,对开车的沈助理道:“之所以让你过来,是顺便跟你说说凌霙的事。她,你也知道的,从小就被我们家资助。年初我和她的那个婚礼,发生了些什么,你也是知道的。”
“嗯。”
“原本我还挺无所谓的,他们也没来闹我。而且我爷爷临终前还提到她,我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也不打算如何,只等她生完孩子再与她离婚,我还真当她去追求什么爱情去了。现在听说,那个男人在她怀孕的时候还打她。我就总觉得这事情一定有蹊跷,他们,或者是那个男人,说不定有其他企图。
现在他们人就在上海,也没办什么酒店入住。但总归就在这里,总能找到的。你帮我盯着些,务必快点找到,我着急离婚。”沈助理应下,他看得出来柳北晔已是十分疲倦了,幸好这是为了私事,要是工作中,谁惹得他这样,柳北晔早就开始训人了。
“凌霙快生了,大医院那边都查了,没他们住院的记录。你记得让他们查查那些私人的小医院。”
“老板你就放心吧,这些事情我早交代下去了,一定帮你盯着。保证让你早点离婚,早点抱得美人归。”
这话柳北晔还挺喜欢听的,他笑了声,随后又板起脸来。
那边个小傻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哄到手。
“老板,直接送你回家?”
“唉,先去他那花店看看去。”
“早关门了,快十二点了。”
“去看看。”看看才舒服。
柳北晔说完,便闭上了眼休息。
遇上红灯,沈助理踩下刹车,看了看后视镜,到底说道:“老板。”
“什么事?”
“你办婚礼的时候,花艺也是那位先生做的吧?”
“嗯。”
“那您还记得……您欠了人家四万块没给吗。”
“……”
柳北晔立刻醒了,不困了,也不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柳哥哥其实已经忘记四万块了。
第43章 秋英·四
柳北晔沉默了会儿; 直到车子再开出去; 他才出声:“所以你真的没给钱?”
沈助理立刻道:“没给啊,你让拖着的。”
“……”
“因为婚礼算是办砸了; 婚庆那边的负责人生怕被连累; 也没说要来讨这钱; 结清尾款就再没话音了。那边到底如何了,我也不知道; 更没问他们赵总。当时; 你也不许我跟你提这些事……”
柳北晔觉得头特别疼。
按乔冬阳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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