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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的婚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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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傅余野当家教的第一节 课,是在星期六的早上。我背着笔记本坐车去到教授给我的地址。一路上我心里仿佛吞了包跳跳糖,七上不下。小区的门卫拦住了我,问我有没有门卡。他扫视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无理取闹的醉鬼。
我解释自己是来找傅余野的。是40幢的住户,我把短信里的地址给他看,他连看都不看,还是说一定要门卡。
我只好走到一边,不挡着其他人进去的路。我犹豫着要不要给我教授发个信息问一下,在我专注地编辑信息时,我听到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尾音一点点上扬。
“老师?”
傅余野穿着一身休闲装,那天他坐着,我竟然没发现他和我一样高。
他手里牵着一条大狗,看品种是纯白的萨摩耶。
萨摩耶吐着舌头,盯着我。神情和他的主人一般高贵。
我一边如释重负,幸好不用发短信去麻烦教授了,一边窘况地解释:我没有门卡,进不去。”
傅余野从口袋里摸出门卡,在刷卡机上滴了一下,黑色的漆花铁门缓缓打开。萨摩耶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傅余野拉住了狗,微微退了一步,说:“老师,进来吧。”
不知怎的,我的目光落到了在原地踏步的狗身上,只觉得耳朵更热。
我们并行走在小区里,萨摩耶走在前面,傅余野懒懒地拉着他。
我想要找个话题可以打破沉默。就非常僵硬地夸奖了一句他的狗真漂亮。
傅余野步子迈得平稳而淡定,只是勾了勾嘴角。
我见他不回答,心里更加忐忑。
直到走到小别墅前,有几节台阶要上,已经跑上去的萨摩耶不知怎的,竟然转了个身又飞快地跑过来,我想要避开,却因为害怕踩到他的脚而失去平衡往旁边倒,那一刻我无比憎恨自己走路会发呆的毛病。
直到傅余野扶了我一把,在我耳边训斥了句:哈尔,坐下!
一句话让我原本压抑的心脏紧张到了极点,躁动地围着我转圈的狗狗一下子乖乖坐到了他主人的脚边,还讨好地用下巴蹭蹭傅余野的鞋子。
原来那条狗叫哈尔。
原来他不是在训斥我。
我不好意思地跟傅余野说了声谢谢。
傅余野看了我一眼,然后平静地进了门。
他一进屋就说:“我去洗澡,老师你去书房等我。”
哈尔已经自动跑到了落地窗边上的狗窝里。
见我茫然的样子,傅余野好心地提醒我,书房在左边第二间。
这是从房间出来一个抱着洗衣篮的家政阿姨,看到傅余野笑眯眯地说:“房间打扫好了,早饭在厨房里。”
傅余野点点头,便进了房间。
家政阿姨来来去去几趟,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到我,就招手让我过去。
她跟我说锅里焖着鸡汤,说小少爷前几天有些感冒,所以补一补,又打开冰箱,给我看冰箱里琳琅满目的食材,说哪些是可以直接吃的,哪些需要加热,还有哪些是要她来做的。
我觉得很诧异,为什么傅余野家的阿姨要和我说这些。
但我还是应下了。
反而是她觉得我的反应怪怪的,忍不住说了句:“你是小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呢。”
我刚想说,其实我是他的中文老师。
可是阿姨已经越过我去客厅了。傅余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家政阿姨已经离开了。
我已经在书房打开我的笔记本浏览今天的教学内容,我觉得既然别人请我上课而且工资这么高,我也不能浑水摸鱼地过去了,自然准备了很多,傅余野进来的时候头发还湿着,其实我挺想说这样子会感冒不好,但还是觉得说这个话太过于亲昵了,等我讲完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干了,我却总是能闻到洗发水若有若无的气味。
那种气味在平时不会觉得让人在意,可是在这种相对狭小而安静的空间里,就像是摇晃碳酸饮料后发出的不安分的气泡,隐隐让人焦虑。
我每讲完一块知识点,就会问他一次听懂了吗?
一开始我是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为了确认而确认的。傅余野作为一个学生,真的是让老师省心省力的那种,渐渐的,我就发现我的注意力可以放松到去仔细看他的浓密的睫毛,甚至去想他的眼睛颜色到底是接近树脂还是麦田。
第7章
傅余野眨了一下眼睛,说:“老师,可以讲下一页了。”
我才注意到自己的状况之外,慌慌忙忙地切换ppt,或许是做的时候出现了误差,ppt的跳页不太正常,我越想找到正常的页数反而越丢脸。
傅余野手指在感应屏上理智的代替了无章的我。
“这张。”
他专注的看着屏幕。
我愣了愣。他余光看向我,我立刻回答:“是的。”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非常丢脸了。
幸好直到离开傅余野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介意和不满。
他依旧礼貌,谦逊,比起来我反而局促,没眼色,木讷。
我保持着每周去一次傅余野家的频率,除了那个经常出现的家政阿姨,也没有见过别人,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他和一条大狗,怎么说呢,就是有种精致的凄凉。
有一天我去的时候,门铃响了很久,傅余野才来开门。
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羊毛衫,下面是一条灰色的棉质裤子,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我想他也许是前一晚睡得晚,原因可能是玩的累或者学习的累,导致他现在睡眼朦胧地请我进门。
我没有生气,反而冒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你知道的,人总是会在他们熟悉的人面前放松,不计形象,暴露出自己。
也许两个月的相处让傅余野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一下。
他这时才像个国内高中生应有的形象。
他一边说去洗漱,一边咳嗽了一声。
低低的,压抑着。
他进书房来时,我们照例开始对上周学习词汇例句的复习,我才发现他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
等他读完,我说:“你感冒了?”傅余野愣了一下,然后问我要不要停课一周?
我又好笑又无语。
怎么反而是我决定的。
随即想到,他不会以为是我怕他传染给我吧。
我问:“量过体温了吗?有没有发烧?”
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还是我先受不了他的目光而转开视线。
我看着书本上的勾画的内容,说:“家里有医疗箱吧,我觉得你现在更需要检测一下你的病情。”
他皮肤白,早上我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一向红润的嘴唇仿佛失水的玫瑰,蔫蔫地枯萎着。
最后我们到了客厅,他坐在沙发上拿耳温计测体温。哈尔跑过来在我身边转了转尾巴,又一屁股坐到了傅余野的拖鞋上。
我拿过耳温计一看:38。5
顺便把从药箱里的感冒药拿出来。
又去厨房倒了水,伺候他吃了药。
傅余野被我赶回了卧室。这是我第一次进他卧室,进去之前我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能够让人随便进他隐私空间的人。
他放下杯子,冷静地说:“老师,我好多了。”
我当时的反应就是,他真的烧昏了头了。
傅余野后来跟我说,我当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慈善救助工作人员看到鳏寡孤独的人那样带着毫无保留的怜悯和慈爱。也许随便一个中年丧妻少年矢志的例子就会让我抱头痛哭。
他觉得我是个擅长自己脑补悲情戏的人,同情心泛滥并且无知,对世界上大部分人类生存法则的无知。
相比起来,我反而是可怜的一眼看穿,需要靠着一点辛苦的打工费来维持生活,为区区几百块钱呕心沥血恨不得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在上面。但我从不会觉得自己可怜,因为我可以说这是靠我自己用知识和劳动挣来的,我活的平凡但开心,没想过要站到高处,也努力不让自己跌到泥地。
后来我才发现,有时候下层人民比上层社会更会自以为是,才能自欺欺人地活下去。
我觉得每个人生病的时候总会是比平常要脆弱的,傅余野也不例外,所以我第一次强势了一回,驳回了他的意见,把他推进了他的房间。
拉手太过别扭,但是没想到推这个动作也很微妙。
我看他盖好被子,浅色的瞳孔放松地看着我。
我说:“好好休息吧,一觉醒来,痛痛就飞走了!”
我还做了一个小天使扑哧翅膀的动作,我觉得傅余野是个小孩,还是个没有童年快乐的小孩。虽然为时已晚,但是我希望他能感觉到我对他的关爱。身为长辈的关爱。
虽然傅余野只是一脸平淡地翻了个身,说:“老师,我不是六岁。”
好吧,我尴尬地摸摸脸。退出了房间。
我搜索了一下附近的粥店,下了订单,然后在沙发上看书。
哈尔在卧室门前听了会墙角发现主人并不会来管自己后,默默地趴到了舒服的羊毛毯了。
把灰色的毯子滚了一地的毛。
看着那个价格不菲的地毯,心疼了一秒我就决定任凭哈尔在上面滚来滚去咬尾巴了。
我觉得如果没有这条狗,傅余野就真的是寂寞本身了。
外卖送来的时候,刚好12点,我去叫傅余野起床,但是一打开门,哈尔比我更激动地跑进去,然后跳上床,一屁股坐到了傅余野的被子上。
我连忙过去把蠢狗扒拉下来,要是傅余野被闷死就惨了,幸好傅余野被吵醒了,看见蠢狗时眼神很正常,看见我时,嘴巴没边地说了句:“老师?”
就差后半句“你怎么还在这儿”了。
我脾气好地说:“中午了,我订了粥,你是要在这里吃还是去客厅?”
他清醒了一些,却又钻进了被子。
然后那只蠢狗又准确地隔着被子坐到了身上。
我:…
“吃不吃饭?”
“…”
“我订了鸡丝鲍鱼粥,很香。”
“…”
被子动了动,傅余野钻出来,对哈尔说:“下去!”
哈尔扭扭屁股,不情愿地跳下了床,来我这里寻找安慰。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问傅余野:“你不说话我就把粥端进来来喂你了!”
傅余野没办法,他坐了起来,我顺便拿耳温计量量下他的体温。
温度降了点。
才让他披着外套出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哈尔一个劲儿地伸着舌头喘气。
傅余野慢吞吞地看看她,又看看我,说:“早上忘记喂她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说:“狗粮是不是放在那个柜子里?”
怪不得呢,刚才一直拉着我去柜子那里,我还以为她要跟我玩游戏。
第8章
在会客室里,傅余铮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我能感受到他看着我,目光没有过度,也不含侵略,但是却实实在在地带着一股重量,让人很难自在起来。
我从前跟他不熟,现在就更加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关系。
只把他当做一个尊贵的客户来对待。
大概是我的神情太过平静刻板,让傅余铮有点意外。
他摸了摸手腕的手表,说:“好久不见了,邓陵。”
他选择了最为老套,也是最没有任何意义的寒暄方式。
我应下了,顺便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
“傅总,很荣幸能够您能够——”
傅余铮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邓老师,你何必这么见外。”
他打量着我,在看到我隐藏在平静下的波动后,又适当地收回了试探。
我承认我现在很想一走了之,不想管什么采访不采访,和傅余铮面对面的交流实在是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出现在我面前,用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告诉我不要见外,好像曾经发生的那些事都不存在一样,但是我没有勇气去质问他,这样就显得我对那些事似乎还耿耿于怀,我至少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我还执着与过往的样子。
于是我努力地咬牙,把傅余铮当做了一个大型柱子般,说道:“傅总,您太客气了,工作和私人感情怎么能混为一谈,何况,我也高攀不上和您的交情。”
傅余铮听了,和善的神情一点都没变。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访谈。而我答应采访,是为了见你。”
傅余铮说的很直白。
他的直白让我心都漏了一拍。
“采访的事情我的秘书会安排妥当,如果邓老师不想在这里,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我看到透明的玻璃门外,探头探脑的同事,和一丝不苟站在门外的傅余铮的秘书。觉得头都要大了。
我一点都想不到傅余铮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傅余野?
我和他已经分开四年了,再怎么旧情,也不可能会复燃。
我只能说:“傅总,我现在很好,如果没有今天见到您,我会更好。”
我没办法,我总不能跟他在这里大动干戈地吵架。只想快点把这座大神送走。
“邓老师,听说你成家了?”
我的脸色一定在那时变得惨白,因为手指的温度飞快地流失,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傅余铮,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
说道:“是。”
我不知道傅余铮听不听得出我声音里的颤音。
傅余铮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那小野呢?”
他问得轻松,好像在问今天的天气。但是我呢?我做不到,直到这刻我才知道我一点都不平静,我一点都做不到,我握紧了手指,深深吸了口气,才抬头看对面的男人。
我知道我此刻看起来一定不正常,至少傅余铮的神情都有点奇怪。
我用力把嗓子的腥甜咽下去,说:“傅总,您说笑了。”
我顿了顿,还是努力说了下去:“至于小野,他从来不需要我去想他要怎么办。”
那天的采访,除了一段我的插曲,完美地结束了。
甚至还有同事来问我和傅余铮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原来傅余铮一点都不避讳地承认了他和我以前有过‘交情’,然后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傅余铮会答应接受采访,其中肯定有我的关系。
他的回答,让我成了众人的目光焦点,甚至还有人打探我还跟什么金融企业家有交情,或者私底下来扒一扒我的家庭。
可事实上,他们能够知道的,无非就是我是个带着孩子的单身父亲。也知道我避讳孩子的母亲,但是小雎除外,单位里常常有小姑娘会买蛋糕或者巧克力,因为要减肥,就把这些甜点送给我,让我带回家给儿子吃。
但是小雎也不喜欢吃。
他对甜点很没兴趣。
今天下班早,我到的时候,幼儿园还没开园。但已经有些家长等在了门外。
幼儿园的围墙上,爬山虎随着寒冬的风簌簌作响,就像是脚踩过干枯的叶子,发出干硬的,骨骼凋零的声音。
随着一声铃响,伴随着音乐出来的小孩子尖锐的欢笑声如同潮水涌入耳朵。
以前我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因为不知道怎么和这种生命力旺盛的东西打交道,在不大不小的年纪的时候,走亲访友,总会遇到很多亲戚家的小海,长得都一个模样,闹腾,满屋子跑,吃饭又不安生,我觉得鸡飞狗跳,可是年纪大的人却总是可以很好地享受这种年轻的生命力的喜悦。
甚至在怀小雎的时候,我都是一度情绪抑郁的,觉得自己不正常,是怪物,不男不女,怕一醒来就被什么机构抓走做研究,也害怕小雎突然从肚子里出来,像那种小怪物剖开母体的肚子从里面钻出来,怕小雎是个长了三条腿的小怪物。有时候半夜醒来,就疯狂地去回想傅余野的模样,回忆他笑的时候,不笑的时候,开心的时候,难过严肃的时候,告诉自己小宝宝一定给像傅余野一样漂亮,然后这种情绪就变成了怨,像是水滴一声一声敲在瓷砖上,那种一开始感觉不到,但是渐渐凉透的怨恨。
怨恨他离开了我,怨恨他不知道我受的苦。
直到小雎出生之后,我才渐渐地把这种怨恨的情绪藏到心底。
他实在太可爱了,我把他形容为天使也不过分。
乖巧,不哭不闹,饿的时候会咿咿呀呀地叫,开心的时候,会毫无犹豫地笑起来,露出两颗洁白的小门牙。
接孩子的,大多是妈妈或者爷爷奶奶,很少有爸爸会来接。
我站在一群妇女中,很醒目。
我远远地站在窗口,在小孩子和家长中,找到了和小朋友在说话的小雎,幼儿园的老师看到了我,跟小雎说了什么,小雎连忙去背上书包,又抱好写了自己名字的水壶,屁颠颠地跑出来。
“爸爸。”
我蹲下来,他过来抱住了我的脖子。
然后又放开,拉住了我的手。
我领着他下楼,楼下是一个活动场所,有些小孩子不愿意回去,会在下面玩一会。
我看到小雎的同班同学吴可欣也在,小胖子坐在滑滑梯,叫小雎过去跟他玩。
我问小雎要不要过去玩一会。
小雎摇摇头,说:“爸爸,我饿了。”
上车后我问他:“爸爸给你准备的小饼干呢?”
小雎说:“给吴可欣吃了,他没吃早饭。”
我摸摸他的卷毛,问:“吴可欣为什么没吃早饭?”
小雎想了想,说:“吴可欣的妈妈没给他吃。”
我噢了声,说:“那等会爸爸带你去买小饼干。”
小雎点点头,说:“给吴可欣也买一包,好吗?”
“好啊。”
我答应了他。
第9章
去了一趟商场才回到家,给小雎打开电视,我便去厨房做饭,突然听到身后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小雎拖着小板凳进了厨房,然后又去抱着ipad,坐在了小板凳上看动画片。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客厅看呀?
小雎说:“想和爸爸在一起。”
他皱着眉头,看起来特别认真地回答我。
我心里是开心的,小雎依赖我,但又觉得心酸,他的世界里只有我。
但是厨房终究不是一个小孩子待的地方,我抱起他,说:“你在沙发上看,爸爸做完菜就出来,你乖。”
我摸摸他的额头,给了他一个亲吻。
小雎眨了眨眼睛,还是闷闷地应了。
这个样子总是让我想到另一个人,每次不高兴的时候,就冷着脸,但是只要你主动服软,给他一个亲亲,就什么事都没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不自己安安分分地好好睡,而是一定要钻到我的怀里,小腿搁在我的肚子上。
我摸摸他软塌塌的肚子,惹得他笑起来,又像泥鳅似地翻了个身。
小孩子晚上不能太兴奋,否则会做噩梦。于是我又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毫无知觉,我把他放到一边,他也毫无反应像只猪。
小孩子的睡相不好,所以一边床我都用木栏围着,但是比起三岁以前他整个人会横着睡到枕头上的状态,现在最多踢踢被子,已经算是安分了。
第二天我给他的包里放了好几包小饼干,嘱咐他这边是可以分给同学吃的,另一边是留给自己吃的。
给他送到幼儿园里面,我才回去上班。
一到公司就看到手忙脚乱的办公室。
打电话的打电话,对稿的对稿,还有忙着噼里啪啦催稿的,每到月末,总是最忙碌的时候。
我才刚坐下,主编就过来让我去印刷厂一趟,他们的格式似乎出了点问题。电话里说不清,要人亲自过去一趟。
于是我又拿了车钥匙出门,去印刷厂和负责人沟通,终于弄清楚之后又等他们印了本初稿带回去。
开车路过的红绿灯,正好遇上了婚车,我第一反应是这么冷的天结婚,新娘子估计要冻死,随后是脑子里闪过一个日期。
后面的汽车喇叭声叫醒了发呆的我。
我连忙发动车子,却不由自主地开往了另一方向。
等终于刹车时,汽车已经停在了海泰的门口,五星级的酒店门口,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外面停满了豪车,泊车小哥不断地指挥着来往的车辆。我的车子卡在中间,也没地方开,只能随着车流进入地下停车场,然后又绕了出来。
我把车停在了另一边,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大门走去,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花篮和婚庆的装饰,还有酒店的牌子上写着庆祝xxx与xx喜结连理。
名字模糊,我看不清,直到走进了大堂,才看到上面写着“刘志强和徐岚”,陌生的两个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怎么想,门口突然热闹起来,有人叫着新娘子和新郎来了,外面的鞭炮噼里啪啦地放着。
大门一时之间人满为患。
我站在盆栽后面,思考着为什么要犯傻地来这里。
与大厅的热闹不同,后面的走廊就显得安静多了,只有来往的推车的服务生,我站得位置正好是电梯的对面。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正侧对着电梯,给主编回信息。
就听到沉稳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往后避了避,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叫到:“邓副编,你怎么在这儿?”
我诧异地抬起头,回忆起了眼前这个地中海的老头是以前合作过的老板之一,连忙鞠躬打招呼。
“李董,你好你好。”
李董看起来很开心,眉开眼笑地跟我握了握手,然后一拍他光秃秃的脑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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