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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的婚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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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死了,我要回去了!”
傅鸠撇撇嘴,从包里拿出手机叫司机来接自己。
吴可欣凝滞的脚动了动,就看见傅鸠三两步绕过自己,朝着电话里吩咐着。
等挂了电话,傅鸠才又看他。
上挑的眼睛又微微眯了起来,威胁道:“敢告状你就死定了!”
小公主威胁完,就迈着两条细长的腿离开了这间简陋的屋子。
什么嘛,这个破生日,真是晦气!
没过几天,傅鸠就把这事儿给抛到脑后了,毕竟她每天的圈子花样多得很,总有许多新鲜事儿分散她的注意力。尤其是王小少,就算天天被傅鸠虐,还是跟个小太监似地跟在身后,忠心耿耿。大家私底下都给他取名叫“王公公”,王小少听见了也不恼,还是一副笑眯眯任人搓扁捏圆的大好人样。
傅鸠最没办法的就是对付这种脸皮厚得可以和城墙比的人,王小少尤其出类拔萃。
所以当他上课的时候,一直坐在傅鸠后面戳她背,叫她回头,傅鸠也忍了,谁让她比王小少还要大两个月呢,好歹也是姐姐。
只是新来的化学老师刚正不阿,不清楚这群四人小组的底细,当即就把这四人以扰乱课堂纪律的名义给叫了起来,都给派到后面去罚站了。
傅鸠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一下课,化学老师就把这四人叫到办公室去了。
王小少那个狗腿啊,立刻把锅全推到自己身上,尤其是和前桌无关,化学老师再年轻,也看得懂小孩子之间的弯弯绕绕。这‘英雄救美’是吧,行,叫家长。
立刻联系。
结果,除了邓陵来了,其他三位家长都忙得没空来管这种‘小事’。
傅鸠那白眼直接变成了眼刀,一刀刀往王小少头上飞。
叫你上课戳我,叫你手痒,傅鸠心里把王小少诅咒了一百遍,甚至诅咒他真的变成王公公。
但是面上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一开始麻木冷漠地听着化学老师的谆谆教导,到变成一脸良家女子受到迫害的六月飞雪的表情。
简直神了。
化学老师都快被这变脸绝技给惊了,好歹也来了位家长,肯配合老师工作,化学老师对傅鸠格外开恩,只叫家长带回去好好沟通,而其他三个,就留下来抄写校规。
你很缺钱?
傍晚晚霞灿烂,管家正在拿着水管给院子里的石板浇水,看见雕花铁栏的大门自动打开了,原本以为是主人回来了,结果那辆车开到近眼前,才认出是小主人的车。
邓笠阳刚下车,穿着一身休闲的毛衣牛仔裤往里面走,还没走近屋子里,就听到身后传来的汽车声,一回头,就看见那车子缓缓停下了,上面下来傅鸠和爸爸。
傅鸠背着她粉色的大书包,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
后面是一脸无语的爸爸。
邓笠阳看了眼傅鸠,等到眼前的人先是在一步之遥站定,然后来了一个熊抱。
“哥哥,你回来啦!”
傅鸠笑得眼睛弯弯,嘴边挂着一个浅浅的梨涡,虚伪得让邓笠阳想自戳双目。
邓笠阳皮笑肉不笑地推开她,说:“你又惹爸爸不开心了。”
少女扁扁嘴,小腿晃了晃,才说:“没有了~~~”
拖长了声音,十足地委屈调。
不远处管家和邓陵在说晚饭准备了什么,还说今晚傅余野要晚半个小时回来,叫他们先吃。
邓陵原本想要教育一下傅鸠在学校的行为规范的,听到傅余野又要加班,眉头就皱了起来,摸出了手机,想要给傅余野打电话。
“爸爸。”
邓陵抬眼,就看见了大儿子。
“又长高了?”
最先注意到的,居然是身高问题。
“没有。”
邓陵的目光落到他的腿上,这才注意到他穿着一双短靴,鞋底有厚度,才显得整个人越发挺拔了。
“你爸最近公司有点忙,晚上你们先吃吧。”
邓陵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看着点小鸠。”
“鸠鸠怎么了?”
邓笠阳知道傅鸠是什么性子,所以也就是象征性地问一下。毕竟她惹出什么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会担心。
“小事,在学校上课纪律不好,和小王董的儿子胡闹——”
剩下的话也不需要说了,毕竟王泽瑞也算是他们家的常客,小时候总是被傅鸠欺负得每天哭,哭得眼睛鼻子通红,还一边逞强说自己是真爷们,不欺负女人,闹出不少笑话。
邓陵看着大儿子脸上不屑的笑意,没忍住也笑了。
“别一副这个表情,跟你爸一模一样。”
邓笠阳脸上的神情立刻从嘲讽变成了乖巧,说道:“爸你也不吃了?”
“我去看你爸整天在公司忙什么,连个饭都要迟到。”
邓陵拍了拍大儿子,然后又重新上了车。
晚饭只剩下兄妹俩,一桌的饭菜丰盛,可惜吃的人只有两个。
“少给爸爸惹事,他身体不好,禁不起操劳。”
邓笠阳冷冷地开口。
傅鸠也板着脸,兄妹俩跟参加谈判似地,说道:“我知道,以后不会有第二次了。”
反正以后要离王泽瑞那个傻子远一点,他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喜欢自己吗?可是她才不会喜欢那样的人,什么事都摆在脸上,太傻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她还是喜欢聪明一点的,像爸爸一样,再不行,也要像邓笠阳这样的。
肯定不要王泽瑞那种有十分就拿出十分的人,她才不稀罕。
吃完饭傅鸠就回房写作业去了,邓笠阳在书房里坐了会,听到管家来敲门,问楼下的院子里是否要点灯。
因为前几日是傅鸠生日,所以邓陵找人布置了花园,本来是想在院子里给她请朋友过生日的,但傅鸠偏偏不要,要自己出去过,不过那些闪闪的灯倒是傅鸠一直让人挂在上面,不准扯下来,夜晚亮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亮,当然要亮了。”
管家应下了,便下去了。
傅鸠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就看到院子里的树丛像是落满了繁星。
“怎么不在家里过?”
邓笠阳站在了窗台旁边,高出了傅鸠一截,兄妹两都是身材纤长型的,眉眼相似,倒是跟画里出来一样。
“家里过那要闷死我了,什么都不能做。”
“怎么,你还想做导弹炸泳池?”
傅鸠:“……”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偏偏邓笠阳还记得,傅鸠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化学材料,在院子里的泳池里试验炸弹,幸好没成功,只炸出了一个小水花来,管家的心脏病都被吓出来了,也就那次之后,傅余野第一次严厉地批评了小女儿,叫傅鸠去书房反思了一天。
“你干嘛总记得我的糗事,就没点好的??”
邓笠阳冷笑,“那你也得干得出来点好事。”
傅鸠:“哼!”
她转了身回到宽大的座椅上,搁着脚转了一圈,突然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和恶意,说道:“那也总比有的人在酒吧做服务生来得好,不过说真的,‘邂逅’的制服还做得挺有品位的。”
傅鸠抬起下巴,朝着邓笠阳一字一字地说道:“他不是年年有奖学金吗?怎么还这么缺钱,要去那种酒吧上晚班……”
邓陵和傅余野回家的时候,就只有傅鸠乖乖地端正地坐在书房里写作业,并且还附赠一枚早有准备的笑容,主动地说道:“哥哥去看吴可欣了,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邓笠阳的确是去找吴可欣了,只是没在他的出租屋看到人,只有楼下的房东看见有个陌生的年轻人一直站在楼上,才上来问找谁。
“哦,是那个大学生啊,他不租了,听说是回学校去住了。”
楼道的灯光昏暗,但是却挡不住邓笠阳年轻英俊的眉眼,房东忍不住多看了眼,纯粹是觉得那个看起来普通胆小的小男生怎么会认识,这么不一样的人。
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难道是欠了钱?
房东立马打哈欠,说没事他就先下去了,反正他和那个大学生也不是很熟,什么事都不知道。
邓笠阳没多停留,又开车去了吴可欣的学校,一路上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邓笠阳有些暴躁地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不明白吴可欣是怎么了,就好像原本乖乖的在笼子里的仓鼠突然有一天性情大变,跑到了外面去,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电话在邓笠阳到了吴可欣大学的门口那一刻终于接通了。
一接通,吴可欣结结巴巴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小,小雎?”
“你在哪?”
“我,我在家里啊。”
还要撒谎。
邓笠阳微乎其微地挑了下眉,说:“是吗?我爸叫我给你送点东西,我快到了,你开个门。”
吴可欣不知碰倒了什么东西,又好像匆匆忙忙地在往外面走。
一边走一边说:“啊,你,你到哪儿了?我,我刚刚出门去超市,那我,我马上回来,你在家楼下等我,好不好,很快,我马上就来。”
“下面不让停车,我去楼上等你。”
“啊,别,我那个——”
吴可欣焦急地往学校外面跑,他不能让邓笠阳知道自己退了房子住到了学校,他大一的时候,学校宿舍在装修,是邓爸爸出钱给他租房子的,现在宿舍装修好了,但是他连说都没说,就搬走了,也太不礼貌了,绝对不能让邓笠阳知道,要是邓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他。
“那我放房东那里了。”
“啊,别别别。”
要是遇到房东,房东肯定会告诉他的。
吴可欣急的在楼梯上绊了一跤。明明是秋天,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你别急,我可以等。”
邓笠阳声音冷静,还特别和缓地‘安慰’吴可欣。
他坐在车里,就看见一个人影远远地在夜色里一瘸一拐地狂奔出来,他便发动了车子,刚刚好拦在了那个人影前面。
吴可欣刚想绕过车子,就看见车玻璃降下后,邓笠阳冷淡的眉眼。
那一瞬间,吴可欣觉得一切情绪都不见了,羞耻,愧疚,害怕,慌张,所有一切都像是被无限放大冲击到了大脑,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表情。
等到稍微平复过来时,邓笠阳已经下了车。车门啪得关上。
邓笠阳眉宇间有微微的逼仄和锋利,但又因为端正英俊,而好看得让人忽略他显露出的负面情绪。
“邓笠阳……”
吴可欣只听见自己气若幽魂的叫了他一声。
这一声让邓笠阳的眉头皱了一些,尤其是看到眼前的人削瘦的下巴,像是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一样,又想到了傅鸠说的缺钱,到底是缺的什么钱,还要在读书辛苦之余,去酒吧打工上晚班。还是说,他离婚的父母回来找他了?
很多的想法在邓笠阳的脑海里一一闪过,却发现在自己作出任何回应之前,面前的人先一步抓住了自己的毛衣袖子,软弱又胆怯地说道:“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吴可欣的手指只抓了一点点布料,却抓的很紧,他明明那么害怕邓笠阳生气,发火,却又不敢靠的太近,是自己错了,不应该那么冲动搬出来的,打工和奖学金的钱积累下来的不多,现在还还不起邓爸爸借给自己的,他不应该这么急的,可是他又好害怕,害怕不久的将来,邓笠阳也会厌恶地看着自己,说自己是个寄生虫,可怜鬼,依赖着邓爸爸的善良做个乞讨者,傅鸠说,邓爸爸可怜自己,才会这么照顾他,而邓笠阳,而只是因为邓爸爸的命令,而不得不接近自己,就像现在,他还要像是来找离家出走的的小孩的家长似的,折让吴可欣羞愧地头都抬不起来。
“学校的宿舍可以住了,我想省点钱,那样……”
“你很缺钱?”
邓笠阳看着他低垂着的头顶。
喜欢得甚至不敢面对我的家人
吴可欣的都快要把脸埋到脖子里去了。这让他怎么回答?不缺钱吗?他怎么会不缺钱,学费,生活费,哪里不需要钱,可是如果回答缺钱,就仿佛是在说邓爸爸苛待他,可是邓爸爸已经对他够好了。
吴可欣这么想着,心脏就好像被一块巨石压迫着,连呼吸都是错的。
“不是……”
他挣扎着辩解:“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好像有一百只鸽子在嘴里扑腾,却说不出任何动听的话。
“我不想麻烦叔叔了……”
吴可欣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抬起头的一刹那,就看见了邓笠阳深不见底的眼睛,那目光让他有一次跌入了深渊里,黑云遮日,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了重重叠叠的孤独和寂静。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躲在房间里,因为没交电费,所以开不了灯,也没有暖气,玻璃窗上是厚厚的霜,一直一直到天黑,什么都看不见,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
后来,是外婆把自己接走的,年迈的外婆没有照顾他多久就去世了,上了初中,又遇到了邓笠阳,好像是充满了灰霾的世界里突然照进了一缕阳光,就算那是冬天冰冷的阳光,是映在玻璃窗上不可触碰的霜,也像是唯一的希望一样,牢牢地在吴可欣的世界里。
没有等到邓笠阳的任何回答,也不敢再去看他的神情,积郁已久的念头如同锋利的刀,一层一层地剥皮削肉,直到鲜血淋漓地看不出形状。
“我不想……”
哽咽着,吴可欣微微弓着腰。
“你——”
血液凝固,四肢好像失去了力气,唯一固执的手指都从衣服上松开了。
“讨厌……我。”
他是多么想哭出来,想要大声地告诉邓笠阳,他心里的担忧和害怕,他的压力,他从未纾解过的孤独和后怕,怕再被人抛弃,怕被人排挤,怕最喜欢的人,远远地离开了他。
可是他说不出来,只剩下了无声又歇斯底里的哭泣。
好丢脸。
吴可欣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钻出去,像是蜿蜿蜒蜒的溪流,一直钻到邓笠阳的心里。
夜色仿佛是一面安静的纱,隔绝了车水马龙的一切声响,几片落叶从树上被风带了下来,在道路上磨蹭了一会,又往前面无所目的地飘走。
邓笠阳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爸爸带自己去爬山,他们摘了树叶,做成书签,那时候自己对昆虫和植物都有种莫名地破坏欲,邓陵却只是当成了他喜欢植物,对世界充满好奇。
就像父亲说的,爸爸一直都把世界上的人想的很美好,认为人生下来都是善良的,只不过是有没有受到后天环境的正确引导罢了。
所以当邓陵有一天和他说,要帮一下那个可怜的小孩,邓笠阳也不过是觉得做一件让爸爸高兴的事,可有可无。
所以他就带吴可欣回家,听邓陵将他们幼儿园的时候关系是多么好,吴可欣喜欢吃曲奇饼,以及在学校里要如何相亲相爱,就像是教科书一般的教导方式,每次看到邓陵单纯地露出欣慰的神情时,邓笠阳都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因为他明白,邓陵想要自己更正常一点,更融入群体一点,不要像父亲那样,太过高傲,以至于到如今,朋友不过是三两个,最常来的,也只是林蠡和那位大明星。
但是除了爸爸这样想,谁也不会觉得傅余野孤独,不是吗?
如果不是在学校里,被三番两次地奇怪的目光尾随,邓笠阳根本不会想起来,面前的这个畏畏缩缩的同学,是以前那个每天傻笑又贪吃的小胖子。
真是好笑。
而现在小胖子已经不是小胖子了,瘦得手腕都明显可以看到骨头的形状,唯一没多大变化的,是那双总是怀着期待和希冀的眼睛,他说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但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就好像被某种很圣洁的光照着,让邓笠阳总是忍不住去想要破坏,去证明那只是虚无缥缈的错觉。
吴可欣就像是随时能够被捏死的昆虫,只要给它一个小小的玻璃罩子,就能把它困在里面一辈子都出不去。
邓笠阳很想看一看,那双眼睛里,除了泪水,此刻还剩下什么。
所以他握住了对方瘦骨伶仃的手腕,像扯开一张白纸一样,扯下了吴可欣的遮挡。
人在哭泣的时候,泪水分泌,鼻子发红,双眼红肿,尤其是哭得凄惨时更加丑,就像他不理解傅鸠可以动不动就掉眼泪撒泼一样,他也不能理解吴可欣为什么也像是发了洪水一样,整张脸都是眼泪的痕迹。
要是十岁以前的傅鸠哭到这种程度,大概也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例如爸爸没有给她例行的晚安吻,没有晚安吻就约等于对方不在乎她了,这就是傅鸠的奇怪的脑回路。
吴可欣眨了眨眼,像是露水深重的叶子一般的睫毛沮丧地低垂着。
他嗫嚅着想要避开对方的视线,他也知道此刻自己一定很难看,如同是卑微的蝼蚁,连对方的衣角都比不上。
“既然这么为难。”
邓笠阳冷静地看着他说道。
“就按照你的方式,你觉得我爸只是可怜你,大可不用这么想。”
他虽然脸色冷淡,但是从语气里,吴可欣却觉得对方是在生气了。
他摇着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明明事实就是如此,邓叔叔善良,可怜他,帮他,可是为什么被邓笠阳一说,就仿佛是他忘恩负义不图回报一样。
“我爸那边我会解释的,你不用担心。”
这样的话,就仿佛是一刀两断的诀别一样,让吴可欣整个人都发怵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么一瞬间,感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寒冷,邓笠阳好像冷冰冰得一点都不看自己了,就好像一下子和他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吴可欣突然能够体会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冬里点火柴的那种绝望和希冀并存的想法,那是一种万念俱灰之时,最后的飞蛾扑火。
他最害怕的事,好像是诅咒灵验一样,即将发生。
所以,他就像个绝症病人一样,拉住了死神的衣袖,虔诚地亲吻魔鬼的手背,祈求能够换来一点点多余的寿命,就好比此刻,地狱的烈火在脚底燃烧,他快要被烧死了,流出的眼泪好像都被炙热的火给蒸干了,可他却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佛祖留下的唯一的光明。
“我不要!”
吴可欣颤抖得抱着邓笠阳,手紧紧圈着他的腰。
“我什么都不要……”
他哭得已经麻木了,理智好像快要坍塌前的砂砾。
——我什么都不要
——但是
——可不可以
——别走
——别讨厌我
——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紧咬着嘴唇,在心里一遍一遍祈祷。
邓笠阳的手抬了起来,缓缓按住了吴可欣颤抖的脊背。
“为什么?”
他只是很平淡地问了一句。
却让吴可欣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宁愿住宿舍,打工到半夜,也不想再接受我爸的钱。”
吴可欣在他的怀里摇头。
“因为喜欢我?”
轻而易举地,像是说了一句天气真好。
吴可欣整个人都僵硬了。
“喜欢得甚至不敢面对我的家人。”
吴可欣不动了,就像一只被放血的兔子,掐着脖子,只有微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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