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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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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阿玛教诲!儿臣定当铭记于心!”见人已归齐,康熙便当众赞誉了胤祥,令我有些难以置信,这力拔头筹之人,居然是那曾经躲在父亲裤腿后面的胤祥。
    
我又想起几年前他这般好笑的模样,便忍不住暗暗笑了起来,抬眉时候正遇上他一副恨的牙痒痒的表情,鼓着腮帮子狠瞪了我一眼。
    
又是劳碌的一天,康熙往城里城外四处巡视,体察民情,午膳乃是在寻常牧民家中喝了几碗马奶,吃了几块烙饼便对付过去了,我虽在蒙古呆过一年,但扎纳扎特尔时常命府内厨子按着京城饮食习惯为我准备,所以也不甚习惯那些带着浓稠腥味的马奶。
    
一路饿着肚子,落日之前行至一处破败小屋,忽然心中戚然,此屋正是我原先藏过扎纳扎特尔母亲假信之地,屋中毫无生息,便知此屋二老已被哈布多尔济所杀,虽早知此结果,却仍是在事实袒露之前堵闷不已。
    
我到底仍是祸水之人,虽是万般无奈,但毕竟殃及无辜了。
    
晚间回城,今夜乃是丹津多尔济王府设宴,多年未来,府内竟是一切都未改变,那妖娆的牡丹花,仍是开的那般娇美,而主院两侧的参天古松,更增添了几分雄伟。
    
席间觥筹交错,劝酒敬酒,好不欢闹,丹津多尔济全程通红满面,酒入愁肠,煎心不已。
    
终于闹至月落十分,漫天星光方爬上树梢,底下人们却已是醉成一片,我见康熙已经卧倒在席,便叫丫鬟搀他进了丹津多尔济早已备下的御用房间。
    
退出屋时,正逢清风拂面,忽然思极念极那高立于内的雅致书院,便提着灯笼,依着记忆中的道途,慢慢寻去。走过遥亭之时,心里有些寒碜,那无与伦比的草原美女,丹津多尔济福晋的身影,似乎在那停中弥留不散,而那原本秀美的面孔,却忽然在我眼前狰狞着七窍流血。
    
脚步一软,几乎站不稳妥,我急急拢了拢衣衫,快步走过。
    
终于还是站在了这座高楼前面,四周的清幽细竹,仍是那般翠绿着亭亭而立,风一吹过,便忽闪着尖细嫩叶,发出吁吁的悠闲乐音。
    
灯笼昏黄的亮光,更增添了些许暖意,曾听子丹说起,这原本空置的柱子上,刻着我的肖像,而四爷也曾在此,若发狂一般失了心神。
    
遂抬高灯笼,让这明灭的影动烛光能照清那柱上刻纹,走近以后方发现,其实并不需要灯光,只需细细触摸,那指尖传来的淡淡凉意,便让人心思通明,这刻画之人曾是怀着多么柔软温情的心境,一刀一划的刻出他心中所念,心中所思。
    
那张精雕玉砌的清秀面目,似我,却也非我。一张相差无几的面容,却若此神态灵动,印象中我从未如这画一般笑的肆无忌惮,温婉秀丽。
    
正失神间被人猛然拉住,握着的灯笼杆子,也因此落地。
    
“王爷!你醉了!”我慌忙挣开他手,强作镇定着说道,又怕他会忽然借酒夺吻,竟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他却神色平静,在竹子前面的假山石墩上坐下,拍拍边侧,让我也坐下与他说会话。
    
“心儿,你可知道,这书屋是我平日里最爱呆的地方。”他似自言自语一般,悠悠说道:“这个屋子是我养父与我一同建造的,他曾对我说:丹津多尔济,人的一生,不能有太多奢望,而今给你造的书屋就如你的人生一般,那四根支撑的柱子,便是你整个生命支柱,你若想要得到什么,便刻下来,当你的欲求刻满这四根柱子时候,便再也不能容下其他,所以,要仔细斟酌,你的生命,到底有些什么是不可或缺的。”
    
我屏息静静的听着,为那位睿智的活佛折服,他用此特殊的方式教导自己的孩子,欲望有涯。欲望也有轻重之分,人的一生,承载不了无止境的东西。
    
“年轻气盛时候,我在那里侧的两根柱子上刻上四爪飞龙与锦绣牡丹,因为这是我此生不变的仕途追求,皇亲贵胄,富贵荣华,我每日看着这副图画,终于凭借自己努力做到了!心愿得尝那天,我在柱子前面喝下了整坛美酒,以为那便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刻。而当我亲眼所见察珲多尔济一代英雄悄然陨落之时,连夜紧拽着刻刀,刻下了寿桃仙公,因为那时我方明白,只有活着,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原来这简单的几幅图画,竟是有着这般不同的境遇。
    
“我本以为,我一生的欲望,已由那三根柱子诠释淋漓,却是在遇见你之后,方才知道,此生,我仍缺憾甚深,久久难慰己心的,唯有情爱一瓢而已。”他红眯着眼睛望向我:“而你,便是天赐之人,汉人有句话: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或许便是形容我杂乱心境的。”
    
“王爷,你喝多了!”我虽内心感动,却不得不将他拉回现实,莫说他此番言语若让康熙知道,会惹起他如何怒火,单凭这篆刻之画,便已能让他万劫不复。
    
“但我知道,你不属于我,当残{书酷{网 现实在面前如幕一般揭开,我便知道,你这一生,若非帝王,谁也要不起。”他脸色灰暗,低沉着头,似要睡着一般。
    
“是啊,若非帝王,又有谁敢要了我!”我自嘲着说道,嘴里的苦涩滋味,又麻麻的漫至心里。
    
这草原的高压气温,仍是那般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许久都未听他继续言语,细看之下,却是已经梦正酣甜了,今夜他将自己想说之话,一股脑儿道尽,怕也是对过往的一种了结,从此心中再无遗憾。
    
转身欲寻个伺候之人将他抱回屋里,却撞上了那宽广的熟悉胸膛。
    
不知何时起,他又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总是那般悄无声息的,窥视着我的秘密,紧握着我心底最最柔弱的地方。
    
远望之下,八爷也正提着灯笼傻站在后,他紧捏我臂膀的手,终于还是无奈的松了松。
    
“夜已深沉,两位爷也早些歇息!”我曲了曲腿,便径直朝一侧厢房走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狂澜之势1
    
    
在土谢图汗部余下多日,康熙马不停蹄的巡视各方,见周边牧民十分贫困,便下令无马人家每户赐马十匹,以供饲养繁衍。而另一方面,喀尔喀余下三部、四子部落、阿霸垓部、苏尼特部、翁牛特部、奈曼部、扎鲁特部、鄂尔多斯部、吴喇特部、科尔沁部、蒿齐忒部、喀喇沁部等各和硕亲王、郡王、贝勒、公、台进等,分别**前来朝见,详细将近年来蒙古动态以及百姓生息上禀朝廷。
    
在此之后,又命驻桂勒尔毕喇地方将领,盛京将军贝子苏努、宁古塔将军杨福、黑龙江将军沙纳海、索伦总管觉罗阿图等率属下官兵朝见,对多年在外守住江山卡口的将领门,逐一进行封赏以及勉励。
    
这般折腾了一月有余,康熙心力交瘁着病了两日,待病情稍缓,便决定两日后启程返回北京,至此我方知道,他的生活竟是这般无奈的,所有巨形的压力,都由他一力承担,远不是曾经在某电视上见过的那般逍遥私访,路路山水。
    
“心儿,今日朕终于得空歇息了,你陪朕四处走走罢!”他浅泯了口茶,当着满屋子的人径直说道。
    
我起身拂了拂身子;恭敬的说道:“儿臣遵命!”
    
满屋子的阿哥亲王们似乎都已习惯了连日来他对我的百般疼爱,连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无,只是丹津多尔济,好一阶段都酒醉不醒,连日来懵懵懂懂的甚是失态。
    
未过多久,侍从便牵了两匹马儿等在门外,康熙一把啦过我手,径直向门口拖去,走过四爷身侧时,他竟连眼都未曾抬起,只那般淡淡的低首饮茶,八爷倒是颇为疼惜的看了我一眼,那青山秀眉,澈如山泉,似有述不尽的话语,藏在此淡淡一望里。
    
康熙一把将我抱上马儿,自己却不管身侧那高大白马,瞪着马登子便也跃上了我骑之马,双手自然的环过我腰,随意的捏起马缰,身形挺立在后,我那孱弱虚软的身子,便直直的靠进了他的怀里。
    
耳边传来他轻声一呵:“驾!”,马儿便在风里得得的欢跑起来。
    
我不敢高声言语,只是那般不自然的坐着,瞧着那双在我身前是不是挥下马缰的枯槁双手,心里竟难以名状的有些心疼。
    
本以为他会如往日多次那般,问一些我毫无答案的问题,但他却只是抱着我,一直跑,跑向肯特山,跑向远处无尽的碧野蓝天。
    
忽然明白,这纵情由心的疾驰,对于他或许亦是百般难求的奢望。于是便定下心来,安然的呆在他怀里,同他一起看这相同的山,相同的水。
    
“得,得,得!”只听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皇上,皇上!”只见身后一魁大男子,身着小吏衣装,风尘仆仆的疾跑而来。但康熙却似全然未听见一般,仍是带笑掠着马缰。
    
“皇阿玛!”我低低催促了多次,他才停下马来,毫不尽兴的悻然神色。
    
“何事这般紧要,都不能在府里等朕回去后再禀么!”康熙满脸恼意的说道。
    
那小吏慌张落马,跪拜在地:“皇上恕罪!实在是北京军情紧急,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命奴才连夜奏报,不敢有片刻耽误!”
    
康熙闻此身形一僵,脸色霎时苍白,却仍是声若洪钟般吼道:“紧急军情?如今太平盛世,又何来军情要报?速速递来!”
    
康熙接过军报,只看了一眼,未现任何愤怒,却是丧尽了余生所有期望一般,苍老狼狈。那清凉的眉目,正是一极尽心力的父亲,陨子之痛。
    
或者他从未想过,这般弑心苦楚,竟是来自我,来自这个拥在怀里的女子。
    
当姐姐出事那会,索额图被关天牢,四爷进去探视之时,在门外守候的竟是御林军,而能调动此军队之人,便是隆科多,那时我便已经知道,四爷与隆科多或许面上并未显露山水,却已然连成一线。
    
而他前些日子在肯特山中所说的暗棋,定然是他!如今的这份奏报,更是证实了我心中这一猜想。
    
看康熙这般神色,索额图已经走上了灭顶之路。
    
“皇阿玛!”他微吸了口气,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回去罢,明日即动身返京。”
    
“为何这般焦急?皇阿玛不是说了两日后动身么?”我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只是朕的儿子,厌烦了当太子而已!”他苦笑着说道。
    
我识趣的噤声不再多问。
    
“来人啊!收拾行装,明日启程回京!”方踏进园子,康熙便大声下令,一众在院落里饮茶闲聊的阿哥门,忽闻此令,都有些愕然不知所措。但随从们却已经七手八脚的忙活了起来。
    
傍晚十分,康熙又下一谕令,命令所有财帛仪仗,皆就地烧毁,府内侍从奴婢,阿哥王孙,皆只可穿素衣陋服,一路前往北京。
    
我顿时心里有些了悟,太子欲提前登基,九门提督必定是全然拉拢的对象,而隆科多受四爷所命,定然会假意投向太子,承太子意布置京城边防是在所难免的,而康熙今日收到的隆科多密报,想必就是此等事件的真相。
    
隆科多惧怕康熙秋后算账,且此本就是四爷的计谋,故而将太子胁迫他的事和盘托出,而康熙即刻作出计谋,微服入京,按着隆科多的暗中帮协,自然是毫无困难的,他要亲身见证下北京如今的局势,投向太子的亲贵大臣又有多少,亲眼见证下自己一手培养多年,捧在心尖的太子,到底是否已经忤逆到不可救药!
    
他果然是一朝帝王,有这般孤身入京的勇气,这般行事,怕也是想给自己儿子再一次安度危局的机会,若然此刻便领兵进城,那太子的未来,便已注定万劫不复。
    
而如今,所有的情势皆有转圜之地,这帝王宫闱丑闻,朝堂战争诡计,仍未见硝烟,仍能遮着盖着不令天下臣民笑话。
    
巴掌大的地方,总是遇见一些本就该避而不见之人,八爷满面春风的笑着:“心儿好谋划,如今情势,可是啦太子下马的好时机啊!”
    
我被他此话吓的魂不附体,这小小院落,莫说隔墙有耳,这身侧之人,又有几个可信,便说道:“心儿不懂八爷所述何意,也不知而今到底发生了何事,八爷还是少说一些为好,女儿家,对这些军政之事,一向都是不关心的。”说完便不顾他欲言下文。直直回了自己房去。
    
“格格,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要忽然这般上路,莫不是北京出了什么事儿吧。”雪莲边收拾被褥边说道。
    
我狠瞪了她一眼,怒道:“何时这等国家大事,你一女儿家也这般有了兴致了?”
    
她见我神色不悦,便不敢再多问了。
    
晚上丹津多尔济,敦多卜多尔济,张猛三人前来府里拜别,康熙也无甚心思应酬,只沉着脸面说了些许勉励之语便叫他们跪安了,我知此次再别蒙古,怕是今生已无机会再返故地,便与丹津多尔济说了几句别离之语,他有些局促,脸色微红,那日的癫狂之语,酒醒之后怕是全然印进了心里。
    
见他如此局促,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许多话,却是不吐不快,便说道:“王爷,还记得乌兰么?”
    
他蓦的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我,原来他竟全然不知乌兰的心思,自扎纳扎特尔死后,我便让乌兰回了家,她本就仍是清白之身,且蒙古风俗,女子改嫁也是常事,只怕如今年月已过,她若再许了他人,那么即便我有心撮合,怕也是此生无缘了。
    
心中有些呲咧的细痛,那结痂的伤疤,又有微裂的趋势,但仍是忍痛说道:“乌兰曾为了多见你几面,不惜委身嫁给扎纳扎特尔,如今…故人已经仙游,而存活之人,若仍在等你,便纳了她罢。”
    
丹津多尔济半响未语,却轻轻的笑了起来,如释心中所困一般,豁然说道:“格格说的极是,但那亭柱之画,我将永远只为你而留。”
    
“权当作个念想吧,王爷,若有一天我能如画上人儿那般笑的心无旁骛,自然是身心皆无束缚了,那时我会再来蒙古,或许能有幸亲眼瞧见王爷的幸福。”两人相对一笑,我与他,历经许多生生死死,早已非情爱两字能涵括所有感情。
    
他对我的守护,已是那般刻骨的印刻在了心里,此生他方是全然未因利益瞻前顾后,一直稳站我身侧的男子。
    
别过丹津多尔济,仍有一事令我煎心不已,不知如今北京形势,是否已全然在四爷掌控,相府别院虽有皇上钦点的一等高手守护,又有江修缘在侧细细照顾,但仍不能令我全然放心,索额图对我的恨,是那般的刻骨三分,好在我从未公开过与爱儿的姐妹关系,他应该不会这般秋毫尽察。向她下手。
    
但兜转之间,却总是放不下心来,只盼着能飞身回了北京,方能定下心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狂澜之势3
    
    
四爷回头忧着眉目望了我一眼,无声的打了几个唇形,我知道他切有他,不要惧怕。
    
努力支起腰杆跟着康熙步子,穿过湖上小道,绕过中心小亭,沿着鹅卵石曲路穿花拂叶,终于现出了一巍然屋舍,屋舍之前人流穿梭,而最为显眼的是两个小厮正抬着一口紫檀木雕花大箱,箱子四周镂空雕刻着许多古朴花纹,而那迂回柔和的空洞之中,隐隐透着这世上象征无限权利的颜色,明黄色!
    
康熙也见此一幕,忽然嘴角浮起冷冷的笑意,而原本仍有的丝丝柔和气息,已经被此幕激的荡然无存。我与四爷站他身后,只觉周身凉成一片!
    
周围许多奴才侍女,都忙碌穿梭着,而我们的服饰也是破败不堪,便将我们当成了在侧侍候之人,行至屋舍门前虽有人飘来几许打量的目光,竟也未有人察觉异样。
    
跨入那高高的彩漆门槛,屋内光线昏暗,四周的窗缘都用一些布条子塞的密不透风,除了阳光顺着门形照进的些许光亮,整个屋内竟连半点透光的小孔都没有,迎面扑来一阵污浊之气和浓烈的药味,康熙忍不住皱了皱眉,站定好一阵子才看清了屋内摆设。
    
仙鹤青松图端正的挂在脊廊之上,六把红木椅子也整齐的排列在进门两侧,想必是个议事的大厅,而方才那两位拿着箱子的小厮,此刻正拍手甩着身上尘土,从一侧的拱形镂空小门内拂帘而出,嘴里碎碎念着:“这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那箱中之物!诶!”
    
“或许是珍藏许久的宝贝罢!”另一小厮接嘴道。
    
行至我们身侧,见我们三人杵在那半饷没有动静,便说道:“愣着做什么呢?后园还有许多东西要搬,快来帮忙啊!”
    
康熙身形不动,四爷忙赔笑着说道:“一会就来!”于是他两便周身打量了一个来回才出了门。
    
心里有些惊诧,看这情形,太子恐怕至今仍是病着,在前往乌兰巴托的路上,为了苦心设套摆脱自己嫌疑,他定然是曾亲身服毒的,而行事之后为了进一步掩盖真相,以防我将他恶行揭露之后遭人问罪,回营之后又再次服毒,所以病体到如今仍未全愈!而索额图不愿失去此天赐良机,且已是走投无路,举事迫在眉睫,便仍执意与病中太子密谋提前登基一事!
    
康熙不发一言,只绷着脸直直走向那镂空拱门。
    
拱门之后另有一对开小门,虚掩着隐约能瞧见里面动静,走近之时正瞧见那明黄色的袍子被人拿起,如夜中金光一般令人无法凝住神思。
    
“混账东西!”康熙怒吼着推门而入。“砰!”的一声,两门撞壁的声响惊的里面扯衣之人一个踉跄便跪坐在地。
    
而此拖着病体仍难抑激动开箱看龙袍之人,正是当今太子!那张瘦的狰狞的脸白如纸,嘴唇止不住的抖缩着,而手中的龙袍,赫然如那滚烫烙铁一般,烫的他缩回了手,他虚弱的瘫软在地,磕着头不住说道:“皇阿玛恕罪,皇阿玛恕罪!”
    
康熙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要朕恕你的罪?那城郊搜索军队可是你派去寻朕下落?那关卡兵士可是你指使着限朕入城,那府外守卫可是你默许着见朕便杀无赦?朕是你至亲阿玛,多年来对你极尽栽培,呕费心力!而你却要用此来回报朕?回报朕对你的养育之情?眷爱之意?”康熙步步紧逼,气势凛然,那脸上的悲戚之色,已潮如一片水雾,随时都能滴下泪来,他单手紧捏着胸口,心,怕已抽搐着若锥狠刺一般。
    
胤?,他不仅是担负着康熙对未来的所有期望,更是承载着他对孝诚仁皇后的故念之情,寄托着他对挚爱女子的亲口允诺。
    
而今,现实却这般残{书酷{网 的将表相撕开,逼他直面那污浊血腥的权利之争,并不会因他的百般维护而少却一点点残{书酷{网 。
    
牵扯政治权利的亲情,饱含争夺阴谋的天下至尊,从来都不已人性论,这个道理,他懂,但却从不曾如今日这般被撕的鲜血淋漓。
    
“皇阿玛!”太子如泣般高声唤道,正欲说些推诿之词时候,门外带刀侍卫,已经步伐整齐的闯了进来,齐刷刷的将我们三人包围在内。
    
索额图从列开的队伍间道不紧不慢的走来,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的无耻笑容,那满脸横肉,也因兴奋而晃荡不已。
    
“此三人乱臣贼子,欲加害太子,给我就地正法!”索额图对着一众兵士吼道。
    
就在即将刀落的瞬间,胤?大步走向那紫檀箱子,高举起那做工精细的明黄龙袍,大声说道:“众将士们,到底谁是乱臣贼子,且看此物!”
    
兵士们蓦的止住了动作,他们虽无颜窥见圣颜,却是识得龙袍的,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能身着龙袍,一丞相府邸,又怎可能私自拥储?或许索额图撺掇军士将领助太子谋取天下,但这不臣之举,又怎能那般昭然天下?底下将士们自是不知的。
    
众兵士们相互望了几眼,谁都拿不定主意该当如何。
    
“索额图与太子密谋造反,你等若听命于他,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到底作何选择,自己拿定主意,或生或死,皆在你们一念之间!”胤?继续说道,而边上将士,明显已经开始动摇立场。
    
“将士们!这是一场误会,本府之所以有皇上龙袍,乃是因为近阶段皇上巡幸塞外,老臣受皇上所托,监管龙袍的制造事宜,此件袍子正是江南织造送来的!”他倒是颇费心计的想了一番糊弄之词。
    
康熙始终一言未发,只那般浅笑着站着。
    
“算了,姥爷!算了!”太子仍是跪倒在地,懦弱的退却了。而胤?却正好逮着此机会说道:“你们睁开狗眼普天之下,能让太子跪倒在前的男子,到底是谁!”
    
见此情形,将士们终于明白了而今身着布衣,肃然立前的男子到底是谁,若之前见着索相府内藏有龙袍密谋造反仍只是让他们有些举棋不定是否该听他指挥,但却实则并未令他们联想到索额图要他们力斩之人到底是谁,而如今被胤?这般点播,真相已如晴天霹雳一般轰然而下!
    
“砰砰砰!”将士们慌忙将手中刀剑丢弃在地,原地磕头道:“奴才有眼不识龙颜,冒犯天子威严,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康熙见此一幕,方才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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