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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VS学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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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森摇摇头,“都归你。”
  “怎么可以呢,是我们一起努力的成果哦!”
  知道谢森一定坚持,夏晴才不肯让谢森吃亏的。把钱罐放在谢森案台上,说,“那好,我的也不拿走。一起赚、一起存、一起花!把钱罐放你这,我要用的时候就来取。”
  一个劲说完,他就一溜烟跑了。
  破旧生锈的小钱罐,摆放在书香浓郁布置清雅的案台边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又不忍移走它。谢晓东偶尔来书房时,好奇问这怪东西的来历。“这是什么?”
  “夏晴的血汗钱。”谢森没作进一步解释。
  谢晓东下班较晚,没见过夏晴的摊当。尽管最近在小区总被碰上的街坊夸赞儿子的字写得如何如何漂亮,他也见怪不怪。儿子被称赞,太常见不过了,一一礼貌回应。
  有天不小心进错电梯,停在别的层。才发现陌生家门上张贴的对联是儿子的笔迹。立即笑着想,是不是被夏晴要胁或哀求写来送人的。
  这两个小家伙,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大海

  小钱罐默默摆在案台上好几个月。转眼,初三的夏天来临,某个星期五晚,夏晴摇晃着钱罐,得意对谢森说:“明天去个小旅行。”
  小旅行?谢森不知多久没去过旅行。旅行,是个总会让他感到痛心的词。
  夏晴兴奋地把计划说给谢森听。他打算去M市的人工沙滩。M市是海滨小城,离本市两个半车程。他点算着拮据的盘川,由于要节省旅费,不可一次花光,只能选择一日游。
  这家伙,总是想到什么干什么。谢森没反对,一切依他。
  第二天,周六,二人背着背包,到长途车站乘早班车向目的地出发。谢森不知道多少年没乘过客车了,可能因为有身边人在的缘故,他心情平静,并未反感乘车。
  二人一路上有讲有笑,尽管大部分是夏晴口若悬河,谢森凝神倾听。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一点也不觉冗长无聊。
  上午十点左右,到达M市,转了趟公车,很快到达人工沙滩。门票凭学生享受半价优惠,15元/人,提供寄存东西服务,以及可任意使用淋浴间。
  海风带着咸味迎面吹来,拂过发丝,抚着脸颊。这个海滩不算出名,沙滩上人不多,正合谢森的意,他不喜欢人多吵杂的地方。
  今儿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明净无云。阳光晒满海面,波光粼粼。碧澄的大海映着蓝天,近至脚边处的海水呈浅蓝色,远及天际处的海水是深蓝色,混着些许绿意。
  夏晴早已脱掉碍手碍脚的鞋子,光着脚丫,踩着柔软的细沙,向海边冲去,展开双臂似要拥抱大海。
  “哇!我第一次看到海!”他停在海边,任由浅浪扑来,拍打着他的小腿。他和谢森穿着短裤,压根不怕被浪击湿。即使打湿也不要紧,阳光如此灿烂美好,一晒就干。
  回头看了看谢森,仍穿着鞋子,扑过去要把它们脱了。毫无准备的谢森被撞跌在沙滩上。夏晴管不了这么多,三下五除二把它们解开,然后拉起满身细沙的谢森,朝海边走去。
  “韩妈妈,我们来看您了。您过得好吗?”
  谢森心头一震,凝望着夏晴。内心被暖意感动得无法言语,紧紧回握着与夏晴交缠的手。
  他才明白,为什么夏晴偏要选目的地——海边。原来他记得……
  母亲韩墨香,他已不记得洒在哪片海域,那时他还小,印象模糊。相信,无论在何处,您都将守护着我们。
  海水温柔亲吻着脚丫。夏晴继续面朝大海说:“韩妈妈,您不知道您儿子谢森有多出色哦!但是按我说呢,真正出色的是生下如此出色儿子的您!他的容颜是您的遗传,他的书法是您的教育,他的好学一定也是您的影响!没有您谢森什么也不是对不对啊?”
  谢森失笑。让人心荡神驰的笑容被夏晴余光逮个正着,揶揄道:“您看,谢森笑得多像您啊!他唯一一点不像您就是他不爱笑!多浪费天赋对不对?”
  夏晴边说边用手指戳谢森脸颊,企图把那迷人的笑意停驻久些。
  “不过呢,他表情是少,但他的眼睛会说话哦!您看,像现在这样,温柔深邃就是说他很高兴;生气的时候他会眯眼瞥人,放着冷光寒意;思考的时候他会轻皱眉头凝神专注;无奈的时候眼睑朝下,像走投无路的小狗;疲惫的时候眼睛就像会叹气冒烟似的。好神奇吧?”
  “……”大裂毛躁的夏晴竟然把自己观察得如此细致入微。走投无路的小狗,叹气冒烟的眼睛,完全是杜撰吧?
  “谢森我和妈说了这么多话,你也说几句嘛。”
  妈?谢森扬起浅笑。不算你口误哦,迟早也是要嫁进谢家来的。
  谢森凝望大海的深邃眼神,像极了深不见底的海水。
  妈,好久不见。我和爸过得很好,勿念。还有,我找到了重要的人。
  谢森专注的目光移到夏晴身上,手交握得更紧。
  “谢森,你和妈说了什么啊?说来听听?”夏晴探着脑袋询问。
  谢森没回答他。弯下腰,空出来的那只手掬了一手心的水,泼向夏晴。夏晴呆了,他没想到谢森竟有玩心的一面,大笑着反击。
  就这样,阳光洋溢的海滩上,两抹身影打闹追逐。
  这个夏天,比过往任何一个夏天,都让他开怀、让他放松。
  他们水性不错,却没有下海畅游,二人谨遵大人的教诲——没有大人陪同,禁止游泳嬉水。尽管海滩边高高的椅子上守着救生员。天知道戴着墨镜的他们是不是睡着了呢?
  生命,再多的谨慎也不嫌多,再多的认真也不为过。对生于离异家庭的夏晴来说如此,对失去至亲的谢森而言更是如此。
  夏晴的肚子是准确的生物钟。叽里咕噜运作的时候,意味着正是用餐好时辰。摸着肚子,准备买饭盒。谢森说他带了。
  取回寄存的背书,找了个遮阳位置,摊开带来的报纸,取出三个食盒。不是吧,这么多?夏晴眼睛发亮,迫不及待打开它们。
  两个饭盒里装着寿司,第三个装着两个三文治。
  “哇!这是你做的?亲手?”夏晴知道自己明知故问。谢森厨艺了得,他早尝过百回千次了,只是从没试过他做的寿司和三文治。
  寿司摆放整齐美观,件件小巧精致,用紫菜卷着,内镶青瓜条、鸡蛋丝、牛肉、小虾仁;三文治的全麦方包夹着烟肉、芝士、鸡柳、生菜叶。高温下的芝士溶化,渗进方包里,更觉滑腻可口。这两种食物营养丰富、制法简单、方便携带、无需加热。
  谢森拆开保鲜袋包着的一小袋芥末酱油,把它倒在盒盖上,把筷子递给夏晴。夏晴早已馋得口水直流,开始张牙舞爪狼吞虎咽,却因吃得太狠被芥末呛得眼泪直飚,直捶胸口。
  谢森无奈给他擦掉眼角的呛泪、嘴角的米饭。这家伙,又没人和你抢。用完午餐,把垃圾清理干净。谢森买了个椰青,像平日的鲜奶,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分享着。
  夏晴抱着椰青,咬着吸管,提议去纪念品店逛逛。所谓纪念品店,不过是海滩边上几个竹亭摊,摊上挂着五彩斑斓的贝壳制品,串起亦真亦假的珍珠饰物,摆满琳琅满目的海味干货。
  左挑右选,随意执起,一问价钱,囊中羞涩。转了没多久,夏晴觉得没意思,和谢森离开摊当。二人默契地沿着海岸线走着。
  “这种货色卖这么贵,景区真坑啊。”夏晴边说边把椰青吸管递到谢森面前,让他吸了口,又抱回来,“你看我们多省旅费啊,两个人才喝一个椰青。”
  嗯?我不是为了节约才买一个的。
  刚才确实没碰到合眼缘的,不然以谢森的价值观,多贵也会买下来。
  不知不觉走到大岩石群边上。不少人攀上黑石拍照留念。被海水侵蚀多年的岩石早被捎去尖角凌麟。浸入水里的岩脚沉黑圆润,露出水面的岩驱粗糙浑厚。
  “谢森我们也拍张留念。”
  “嗯。”谢森轻点头。
  夏晴空出一只手探进谢森裤兜里要摸手机。乘车卡,不对;钥匙,不对;手机,嗯,对了。
  “……”喂喂,别乱摸……
  摸出手机后,随便抓了个路人甲给他俩拍照。二人没有攀上岩石摆弄姿势,自然随意地站在岩石边上等待定格。
  路人甲遇到帅哥,相当殷勤按下拍照键,连拍了好几张。前三张拍得差不多,二人面向镜头,夏晴捧着椰青,阳光笑着,身旁的谢森表情柔和平静。
  夏晴仍然是灿烂笑对镜头。谢森已到极限,他不习惯面对镜头,以为照完了,干脆侧过头,目光落在夏晴身上,侧脸嘴角浅扬,笑意明显。
  路人甲把手机还回来,谢森接过,看到最后那张照片时微微一愣。对着他时,自己竟是这种表情?双眸宛如无声的绵绵细语,简直……深情一片。
  深吸一口气,努力抚平胸口的波澜,把手机收回裤兜。
  夏晴没关注照片拍得怎么样,把椰青塞到谢森怀里,踩进水里埋头摸石头。他好奇心旺盛,又喜欢探索,总能寻到宝。
  眼睛锐利的他早就对岩石脚下的碎石感兴趣。捧起一块,不甚满意,又换了另一块。总算摸了块满意的。捧在手心,兴奋地凑近谢森向他炫耀胜利品。他手心捧着的石块呈不规则的圆,光滑黑亮。
  质朴自然之石,在这趟穷游过程中,此刻被捧在夏晴湿漉漉的手心里,谢森倍觉它意义深刻。
  “第七件。”夏晴说。
  “?”谢森不明所以。
  夏晴重复道:“第七件,纪念品。谢森家里不是有个陈列柜吗?我们多多旅行,把它摆满吧!”
  起居室的入墙陈列柜,左边摆着珍贵的六件物品,右边空空如也。夏晴曾问过谢晓东关于陈列柜的事。谢晓东说,从谢森一岁起,一家三口每年都去旅行。母亲喜欢收藏旅行纪念品。谢森七岁那年,她离开后,父亲和他搬离了原来的家。此后,家里没再去过旅行。
  尽管她生前说不喜欢被缅怀。家里可以不设像,墓地可以不立碑,土里可以不埋骨,然而,这些纪念品,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藏起。
  展出它,就像她常伴左右,守护着没有她的新家。
  往后,逐渐填满它,用新的生命,为她完成未续的梦。
  谢森上前拥着夏晴,脸埋进他颈项。二颗跳动的心间尽管隔着石头和椰青,却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你啊,还要我收获多少感动?
  

  ☆、高中

  旅行回来,一切回归正轨。除了那颗心,相比以往,跳动得更热烈,更剧烈。
  谢森把那块黑亮的石块洗净、抹干,恭敬摆放在展示柜里,倚着它,放上他和夏晴的海边合照。这趟小旅行,这份小礼物,值得珍藏一世,回味一生。
  尽管难为情,他最终还是选了张他最喜欢的——他没看镜头而是看着夏晴那张照片。
  似乎被照片里夏晴的笑容感染、蔓延,展示柜内洋溢着蓬勃朝气。纪念品宛如蕴含着生命力,呼吸着,回应着。
  妈妈,他就是,那个重要的人。
  ※※※
  自从夏家夫妇离异,夏晴的玩具几乎没再增加,他不再随意分给林仁杰和汪小虎。上课时也不舍得把玩具车拿出来开小差,以免被城管们没收。
  老师讲课的内容无意飘进耳际,竟也记住了。想起谢森教他的办法,学几何时,计梯形面积,只要把车身抽像成梯形,他便兴致勃勃计起来。计圆柱面职,只要把车轮想象成圆柱型,他便乐意轻轻松松握笔。他的成绩在不知不觉间渐有起色。
  偶尔他们家会收到快递包裹,寄件人是“夏先生”,没留地址。王莹秀拆开包裹,瞄了两眼,里面是最新款的玩具车。她把它仍进楼梯间的垃圾筒,边扔边咕哝:混蛋,我俩母子过得很好,别不要脸打扰!
  夏晴趁她转过身后,偷偷把垃圾筒的玩具收进书包,并神不知鬼不觉藏在床底。他连快递单也不舍得撕掉,他好久没见过爸的字迹了。上面虽没有地址,却有个手机号。他不确定这是否爸的号码,即使确定他也没有拨通的打算。时间可以冲淡好多东西,包括对一个人的怨恨,以及思念。
  他把收纳玩具的箱子拉出来。那几个箱子静静呆在墙角好一段时间,箱面已积满尘埃。他一件件把玩具翻出来,重新摆满整个房间。当初甚至目睹生怕勾起思念的物件,如今尽管还未能轻松拿起潇洒放低,却已然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了。
  初三时,王莹秀去学校见张城管,张城管现在没玩具可收,应该被称回班主任张老师。她是为升学的事情来的。
  “老师,请问哪所高中最容易考?”她诚恳地问。
  被家长问及哪家高中师资优环境好的问题很多,问最容易考倒没有过。张老师一脸凝重。“夏晴不妨考虑职业高中?”
  “不行,职中怎么考大学啊?”王莹秀不情不愿。
  张老师说职中可以考大学,并耐心规劝她,“高中的功课比初中难多了,勉强让夏晴上了高中也是追不上的。再说夏晴动手能力强,物理化学老师常常赞他实验课表现好。没必要勉强他读多三年枯燥的理论。”
  王莹秀只好退让,她说升学时填志愿,第一志愿还是填个普通高中,第二志愿才是职业中学。张老师推荐了Z高中,Z高中近年扩招。
  没多久,初三考生开始在网上填志愿。这天谢晓东被召来学校见老师。他家孩子优秀,极少会被老师叫去。印象中只有过三次。
  第一次是小学四年级,老师很赏识谢森,询问谢晓东是否计划让谢森跳级。他记得当时回答老师“按孩子的意愿。” 孩子听家长天经地义,哪有家长听孩子的道理?老师说他和谢森早就谈过,被婉拒了,并说谢森是棵好苗子,请回去多规劝。
  第二次是小学升初中,老师问他,为什么志愿是填K小学的初中部K初中,并说以谢森的成绩去A初中、B初中、C初中这类省一级的初中更理想。谢晓东说,听孩子的,K初中挺好,离家近。
  现在是第三次了,初中升高中。老师问为什么谢森填的是Z高中,只填了一个志愿。Z高中,最不怎么样的高中,糟蹋了这棵苗子。
  “他考A高中、B高中、C高中这类省一级高中轻而易举。”张老师再次强调。
  谢家孩子向来独立,连志愿都是孩子自己选的。谢晓东相信孩子的选择,轻松地说:“他高兴就好了。”
  “读这么烂……”为人师表,张老师一时心急用错词,立即换了个形容词接着前面的话,“读这么差的高中,考的大学不会好到哪。”
  “非常感谢老师关心。”
  “Z高中是夏晴那种水平的孩子考的。当然有些怕考失手的考生会把它作为第二志愿补底。”
  谢晓东感到宽慰,笑着说:“哦,那两孩子挺好的,一起上学有个照应。”
  张老师差点被他气死,酸了句:“夏晴也不一定考得上Z高中。”她说夏晴第二志愿是K职业中学。真是近墨者黑、交友不慎,他反问谢晓东是不是谢森也要跟着这个学渣填个职业中学。
  谢晓东想了想,K职中刚好在Z高中旁,即使两孩子不在同一高中,也是同一公交站地铁站一起放学。原来自家孩子这么粘夏晴啊?
  想起大厅内那张深情定格,谢晓东笑得更开怀。
  ※※※
  中考放榜,二位孩子上了Z高中。石头班长考失手了,和他们以及林仁杰、汪小虎同进了Z高中。
  暑假无忧无虑。夏晴经常串门,早上跑步,分享早餐,白天谢森学习,夏晴有时候外出找林汪玩耍打闹,有时候呆在谢森书房玩汽车模型,有时候会乱翻书架的藏书。
  书架的明显位置不知何时放了本《汽车维修——入门篇》,夏晴如获至宝。比起枯燥无味的长篇大论,他还是最爱实用通俗的技能书。随即趴在地上,津津有味看起来。
  这本书看了一周多,看完时又不知道何时冒出另一本,书名是《汽车保养与维修》,夏晴贪婪地读着。摸着书中精美的图案,好想自己快点长大,去培训学校,亲手摸摸汽车各种零部件。
  王莹秀趁着暑假,午饭时间接了份钟点活,想多少筹点大学学费。夏敬修的赡养费一分不少,好强的她,不到迫不得已没想过动用它。
  她白天把夏晴仍给谢森照顾,晚餐时间才把他接走。把夏晴交给谢森,她放一百个心。她为自己这一英明决定感到骄傲。
  每周他们徒步登山一次,夏晴玩得不亦乐乎。很快暑假结束,高中开学。
  他们同一高中,自然一起上学。但不像小学和初中,步行10来分钟就能到学校。高中需要坐地铁,六个站,小区门口有地铁,耗时不算多。
  每次站在地铁内的手扶电梯,谢森靠右,不给赶路的匆匆行人添麻烦。潜移默化,夏晴也跟着他靠右。夏晴还留意到一个事。电梯上行,谢森站在夏晴身后;电梯下行,谢森站在夏晴前面。
  有次夏晴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浅笑,没回答。夏晴只好作罢。他知道,要么确实有他的理由,要么就是他的一种习惯。
  理由也好习惯也罢,看到谢森的笑意,再浅再淡也值了。
  高一,学校按入学成绩分班。一年级共六个班,谢森和石头班长在A班;夏晴、林仁杰、汪小虎在F班。学霸班学渣班,一目了然。无论到哪里,人们都喜欢分三六九等。
  F班的班主任是陈老师,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待人和善,很好商量。班上同学基础普遍差,他便放慢授课进度。据说他早几年离了婚,妻子带着女儿去了外国。
  原来好脾气的人也会离婚,夏晴不禁唏嘘。他越来越成熟,渐渐开始思考婚姻、人生、未来等事物。
  而A班,石头班长石磊磊在新的班级被推举为班长,谢森在新的班级仍被奉为男神,成绩依然第一。
  不同班级并没有阻碍谢夏二人。A班老师喜欢拖堂,夏晴一放学就在A班门口等他。A班的人好奇,不理解为什么男神会和学渣班的人一起。
  其他班的同学都走光了,A班老师刚离开课室,夏晴向谢森抱怨道:“你们班的老师真没时间观念。”
  “也是,不像F班哈,怎么补习拖堂也不能把知识塞进你们脑袋。”说话的是A班的沈小淋,她语带讽刺。
  她让夏晴直咬牙。真是无论去到哪都有讨厌的家伙。正要回击她时,谢森轻轻点着夏晴脑袋,气定神闲说:“你这里装满想象力,何必强行塞进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森面向夏晴,这句话不仅是对着夏晴说,实际也是说给沈小淋之流听。男神为学渣说话,人中之龙的A班同学们自然获悉个中深意,知道这位夏晴不好惹,以后碰到他也是多了几份客气。
  ※※※
  这天谢晓东出短差,谢森如以往每次他出差时一样住进夏晴家。
  一切如常,他专注温习,笔不小心被他碰到地下,滚到床底。正要弯腰到床下搜寻。夏晴紧张兮兮,立即坐到地上,展开双手双腿,呈夸张的“大”字型死死护着他的床沿。
  “不,不准看。”
  见他潮红得从脸上烧到脖子的紧张模样,素来不好管闲事的谢森顿生疑惑。难道床底下藏着个女人?妒忌的火苗燃烧着理性。
  夏晴的蛮干敌不过谢森的巧劲。床底并没有女人。只有一堆玩具,一支刚才掉在地上的笔,以及一条内。裤。
  内。裤?谢森捡起它,站起来,夏晴要抢。谢森比夏晴高一个头,手臂也比他长。夏晴伸手够不着,急得直跳。
  “还给我还给我!”
  见取回无望,夏晴不再争扎了,偏过头,脸颊火烫,一副没脸见人的窘样。
  感到内。裤有湿。意和粘。腻,谢森不好意思起来,目光闪动,表面却一脸平静。他知道那是什么。
  夏晴咬牙,私隐被撞破,几乎是哭丧着承认:“我……尿床了……怎么办?你千万别告诉妈啊!”
  谢森被他的表情弄得又好笑又不好意思笑,他更正道:“不是尿床,是梦。遗。”
  “啥?!”
  这家伙,生理课都在睡觉?
  

  ☆、女子

  谢森简要向夏晴讲述青。春。期。性。征。夏晴听得目瞪口呆,时不时看看谢森,想起梦里那个让人极难为情的画面,又羞涩别过脸。
  “这是正常现象。”谢森让他别紧张,建议他多运动,多培养其他兴趣,分散精力。
  第二天,夏晴加入了林汪的篮球队,每节课间休息的15分钟,三人结伴到学校篮球场打球,在半场处围着篮框投篮,玩得不亦乐乎。
  F班在一楼,A班在二楼。谢森坐在窗边最后一位,这个位置是他向老师申请的,不作变动。Z中的课室将陪着本届学生,三年不作变动,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这个窗边看着课间操场上的夏晴三年。窗外正对篮球场,看着操场上那末熟悉的身影,他立在窗边凝望。
  夏晴越长越好看,眉宇间添了几份英气。
  同班的刘诗韵向谢森走来,知进退的她提醒自己和他保持合理距离,以免惹他反感。“谢森同学在看球?”
  刘诗韵面容姣好,身材高挑,头脑聪颖,举止得体,才艺了得,钢琴九级,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嗯。”谢森礼貌看了看她,目光又重投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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