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甜蜜外壳注定由你剥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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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餐桌，两个人而已，这便是雪月认知到的幸福感。曾经自己连幻想都不曾有过的日子终于就在手心，那些陈年的寒冷也逐渐在前田的怀抱里融化。他仍旧不怕冷，只是如今开始接纳温度。

这便是家的感觉吧，心有归所，身体有去处。不管寒冷还是炎热都有人伴随在身边，平淡到每天都像在复制却完全不会感到知足。

“雪月，今天……我们去取你的户籍好不好？”

“哎？”

正细心地咀嚼培根的雪月一愣，抬头看着前田的眼神有些惊讶。

“可是……可是你父母那边……没问题么？”

“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了，他们并没有不同意。而且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有别的办法，我可以把自己的身份户籍迁出来，然后再领养你。”

“不是吧……那我岂不是你的养……”

脸上腾的一下便红得发烫，雪月心里一个劲儿的拒绝着，嘴里却没有说什么。

“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关系都没有问题。呵呵不过你放心，他们已经同意了，你就不要再想那些了……”

摸了摸柔软的栗色头发，前田笑着让雪月继续吃饭，并且决定今天就回去孤儿院找院长商谈此事。





第52章　第56章
再次站在孤儿院门口，前田沉默着却感慨万千。只不过是几个月前，他曾在这里第一次拥吻雪月，还把这个可怜的小人儿吓得够呛。可是也幸亏自己的一时冲动，才能顺势表白，得到这个喜欢的人。

“雪月，记得上次我在这里吻你是什么时候么？”

大门早已经为迎接两个人而敞开，而坐在车里的雪月却开始偷偷胆怯起来。

“好像、好像是……三月份吧，忘记了……”

开好证明之后，作为成年人的他就可以自主跟前田家申请收养手续。也就是在这之后，自己就会有法律意义上的家人。

“嗯，已经在一起半年多了，我们……”

日复一日的恬静生活能让人逐渐忘记时间的流淌，虽然如今精确算计起时间来已经有七个月以上，可是习惯让人变得迟钝，雪月对这七个月的时长估算总是既感觉很长，可回神一算，两百多天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就过去了。

未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两百多天，也不知道是否会如今天一样，可是雪月仍旧感激前田的出现。他带给自己太多，而那些东西，曾经的自己无法想象。

走进熟悉的办公室，穿着正装的中山院长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们。

“您好，院长先生，初次见面，我是雪月的恋人，前田林藤。”

客气地低了低头主动伸出手，院长便赶紧握了上去。

“前田先生啊，初次见面，我是这里的院长中岛。快请坐。”

雪月跟院长打好招呼后，便开始偷偷瞄着对方的表情。一直以来，雪月能算得上亲近的人也只有院长一人，如今自己已成年却需要回来取户籍，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点感伤。真的希望院长能有点感伤。

“哎……雪月今天跟我说，给我吓了一跳。我一直想着哪天雪月打算结婚了会因为登记回来取，没想到是为了办收养手续……”

皱着眉抬头看了看前田，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还算不错，但是雪月终究走了这条路，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如果是正常的结婚生子，自己再支持不过，但如今，也只能通过这种手段固定关系。

“你们真的决定去办理收养手续吗？这种事，真的想好了吗？”

坐在对面的雪月与前田对视了一眼，牵在一起的手攥得更紧。

“是的，而且是我的父母以养子的身份收养雪月，而不是我。他们知道我跟雪月的关系，也很喜欢他，而且也赞同收养。以后雪月跟我们就是家人了，我认为这样稳定一些，至少能让他更安心一些。所以，今天就麻烦您了。”

眼神坚定而强烈，底气十足，势在必行。而一旁的雪月，轻轻抿着嘴，却低下了头，可眼神里都是幸福。

“好吧！我今天……我这就去找雪月的户籍。”

说罢站起身来，轻轻抻了抻深色的西装，回头看着二人。

“跟我去资料室取吧，东西都在那里。”

资料室其实就在办公室的走廊尽头，只不过没有新的孤儿入院或者是有前来领养的时候一般都是紧锁着的。带着二人前行，面色深沉的院长不知在思考什么。

“叔叔，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没有回头，但中山院长差不多已经猜到雪月要问什么。

“叔叔，我出生的完整资料咱们院里有吧？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告诉我，还有，叔叔跟我妈妈……”

欲言又止的雪月脸色有些挣扎，但是再不说，以后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谈这个话题。

“雪月，当初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你坚持一个人出去生活，我希望你能不要想太多。那些陈年往事没有必要把你现在的生活都耽误了。所以……”

“所以？”

越是犹豫，越是好奇。他出生的那天是情人节，而他的出生也代表了母亲的死亡。哪怕现在提及母亲，他完全没有概念，可他还是想知道，即便自己只不过是个意外，亦或是明确地说出了，自己是被人不接纳，被遗弃的存在。

“你妈妈也就是我的姐姐，生你的时候她也只有21岁。她喜欢的人不是什么正经人，无业游民，是个小混混。自从发现有了你之后就劝她打掉，她不同意，对方就跑得远远的了。那时候已经三个月了，她也舍不得你，跟家里闹掰了，没办法只能搬出去自己住了。我那时候比她小三岁，虽然我反对父母让我姐姐搬出去，但是谁也不听我的。”

眉间的沟壑皱得更深了，回想起这一段，中山院长心里十分不舒服。他这么多年来以为，过去了便过去了，雪月也长大了，而自己的父母也因为身体不好不在了，可是如今提及，那天姐姐被赶出家门的样子仍在眼前。她无望但是倔强的眸光，这么多年来想在雪月身上寻找却无果，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那时候我正在读书，但是还是趁着假期偷偷打工接济她。肚子那么大了，没办法再出去工作，就接一些活在出租屋里做，勉强生活。一直到你出生，那个跑了好几个月的混蛋才在病房外面看了你一眼。我看着生气，就跟他打了一架。”

听着这些自己出生前的往事，有如在听别人的故事，可是那是雪月母亲的亲身经历，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就算是听着也触动良多。雪月无法平息的胸口一直在忍着那种难以自控的情绪，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仍旧一言不发。

“折腾了半天你才出生，那时候都是半夜了。但是我没想到她都看到你了，却还是没能活下来。那时候的医疗已经不算太落后了，却没法把她救活。只是在还有意识的时候告诉我，已经给你取了名字。雪月，你妈妈她……不想让你知道太多，但是她坚持让你跟她一样，改姓井上，取了名字叫你雪月。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懂我这个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都没说……”

身后原本缓慢的脚步逐渐停下，因为雪月已经掩着面无声地哭泣了起来。前田就在他身边默默递着纸巾，擦拭着不断滴落的泪滴。

没有人回头，只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沉重。

中山院长缓缓掏出钥匙打开门，看着档案柜中成摞的资料，却没有翻动。因为属于雪月的并不在其中。

放置在一旁的桌子，抽屉也紧紧锁着。那里面是雪月的资料，同时还有非常珍贵的遗物。打开抽屉，将户籍以及遗物一并放在二人面前，中山院长叹了口气。

“这个，我写个证明你就能拿走了。但是这个……”

指了指旁边的信封，却没有动手。

“这里是你妈妈剩的唯一一张照片了，她怀着你的时候，我去看她的时候陪她去拍的。这个你也拿走吧……”

闭上了眼睛的中山，似乎又能看见，那如今日一样晴朗的秋末，肚子已经十分明显的女人，强行拉着自己去拍了张坐在窗子前的照片。

雪月没有碰，他不敢碰。自己这二十几年来，不管是儿时怕冷，还是成年后睡沙发的习惯，对陌生人的不信任，紧闭心门，他从未怪过谁。如今要见到的这张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独自将他抛在人间的，自己的亲生母亲。是欣喜还是悲痛，这莫名的冲突情绪让他稳定不下来。

“雪月，你想看么？”

一直不说话的前田突然问了一句。

“嗯……”

强忍着泪水，轻轻点了点头，前田便从信封里抽出了那张照片。

秋日的阳光斜斜地射进房间里，巨大的窗户边，是已经有了身孕的女人。她坐在椅子上，穿着柔软的针织毛衣开衫，双手覆在已经十分明显的肚子上，眼睛里是恬静温暖的笑意。虽然时隔二十多年，当初的彩色照片也逐渐泛黄老旧，但那样的笑意总让人有一种能跨越时间也能感受到的暖意。

就这样看着看着，雪月终究还是笑了。

真是个漂亮的人啊。那笑容透露着虽然生活困苦却满是希望，那样坚韧的目光，那样幸福的笑意……雪月再也忍不住，轻轻接过照片，伏在了前田怀里。

“我妈妈真的好漂亮，你看到没有……”

有如在下一场太阳雨，眼泪虽然一直没有停歇，嘴角的笑意却驱散了前田心头的阴霾。他担心雪月因为自己的身世而难过，然而此刻已经放下心了。

“嗯，跟你一样那么漂亮。”

搂着还在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身体，前田的心里尽是满足。虽然照片上的女人已经早早不在了，可是自己能够在他身边，成为他最亲近的人，让他感觉那么幸福。

中山院长仰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有些惆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曾经是他亲手将雪月送到孤儿院，也是因为放心不下，才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接手了这里，一晃如今也有十年了。

“好了，装好吧，一会办完手续，我们一起吃个饭。雪月，你以后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虽然我以前没告诉过你，但是咱们一直都是亲人。”

放开了前田，雪月抹了抹有些红肿的眼睛，连忙点了点头，收拾好跟着一起出了门。

这些被封存已久的档案，终究交到了雪月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也将一直伴随着自己。虽然未来会有更多人成为自己的家人，但是雪月终于，找到了自己身世的归宿，也找到了那些日日夜夜，从未与人提及的寄托。

“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吧？”

跟在院长身后的两个人慢慢走着，雪月这样悄悄问。

“嗯，我的亲人，爱人，喜欢的人，憧憬的人，想共度一生的人，都是你。”

同样小声回答着雪月，牵着的手又握了握。

“嗯，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想写一个关于母亲跟雪月爸爸认识的小番外，然后想到这么坚强的女人，这么好的雪月，一生气不写了。不过终于把幼师小林那部分留的坑给补齐了，舒畅。





第53章　第57章（完结）
手续办得并不容易，已经有了一个孩子的前田夫妇无法通过正常渠道收养雪月，却也只好通过前田父亲的关系，才破格将雪月的收养手续办完。

终于尘埃落定，再次站在409的门前，雪月的心情已经不复往昔。曾经自己一个人吃饭睡觉的生活终于不再属于自己，有了前田的参与，人生都变得十分不同。

“雪月，什么时候我们买一栋房子吧，这样分居下去我都快受不了了。”

说罢，还用鼻子蹭了下雪月的耳朵，像撒娇一样。

“哪有分居，你还不是每天都赖在我的床上不走，或者是强行把我绑到你那边睡……”

嗔笑着的雪月十分可爱，微眯着的双眼像两条新月一般，像是在责怪前田，却满是甜蜜。

将前田推入房间后，忙着收拾和洗漱的雪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前田却开始着手画起了画来。只是时不时低下头看看手机，直到夜深了，才在雪月的催促下停了笔。

“已经过了凌晨了，还不睡么？你这两天从回家之后就坐在这儿，在画什么这么入神？

雪月虽然有在问，但是他并不想去看，因为平日里前田总是抽空画自己。油画布上的雪月，有时会穿着埃及风的古老服饰，有时会像欧洲古典油画中天使一样只围着一块白纱，前田甚至会给雪月画上一对自腰间生长的翅膀，虽然面孔依旧，头上却长着卷曲犄角，不着寸缕的画上人物会用翅膀遮住部□□体，每每看到，雪月都会脸红。

而前田却是另一种感觉。那种想要掀开翅膀的冲动让人移不开视线，不与任何人对视的淡漠眼神有着深深的魔力。一直不喜欢给画作取名的前田，破天荒地给这幅画取名为“天使于今夜堕落”。

这也是他将一生珍藏的作品。

“雪月你过来看看好不好？这是我特意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打了个呵欠，却眼神有些疲惫，却仍旧朝雪月招手，期待他来自己的身边。

“嗯，好。你画了什么？”

前田的画工一直让雪月为之惊叹，不懂油画的他，也会偶尔跟前田一起去看画展。这一次，特意为自己画了一幅画作为圣诞礼物，不知道上面画了些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特意卖了个关子，悬挂在架子上的白布扯掉的一瞬间，他看见雪月突然皱了下眉毛。

“……这是，我么？”

指着画布上，被女人托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那紧紧闭着的眼睛和微张开的小嘴十分可爱，像是在睡梦中一样。而怀抱着婴儿的女人，正是前几天拿到的那张母亲的照片。肚子已经不再隆起，怀里却多了一个婴孩。

“是你，我想你小时候应该就是这么可爱。”

抚摸了一下柔软的浅栗色头发，那双平日里总是温和的眸子泛出了淡淡水光，在室内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在固定于一旁的辅助光源下，勾勒出雪月侧颜的阴影，略微有些颤抖的睫毛舍不得扫下去，眼睛一直一直，都盯着刚完成的这幅画作。

“我觉得她应该没有抱过你，所以画了这幅画，算是当成她的一个心愿吧。而且那张照片那么小……”

半蹲在一旁的雪月，没有第一次看见照片时的冲击，可是他眼神里潜藏着的缱绻柔情，却将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柔。那种从内到外的柔软，是毫不做作的，是没有了那些虚伪冰冷的，是他最纯粹的样子。

转过头来，看向前田的时候，雪月嘴角噙着笑，就那样沉默了很久才说话。

“……辛苦你了。”

“哪里。”

抱住这个因为作画而蹭了满身油彩的男人，就轻轻的，感受着他的存在，他的体温。那样令人沉醉的温暖，从今以后会感受更多，思及此，雪月笑了起来。

“呵呵，你这个人啊……你这个人，真的、真的特别好。”

将头埋在前田的颈项处，对方也顺势将自己放在腿上。

“哪里好？你忘了我老妈老爸揭我的底了么？”

吐息轻缓，闻着熟悉的洗发水香气，心里十分安逸。

“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你从没对我不好过。我看了你写的那些小说，每本书表达的情感都不同。可当初我不懂，看着那些生死离别，以为那才是爱情，所以我很怕……但现在我才觉得，能被你这样爱着，真的是、太好了……”

“你怎么知道那些小说是我写的呢？是老妈告诉你的？”

前田从未跟雪月提及过这件事，知道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双亲以及入江。

“前几天，入江来过店里，临走的时候找我聊了好久。他听说我要被你家人收养，好像有点失落，然后就告诉我这件事了，呵呵……”

搂着前田脖子的手臂没有放开，而是将头枕在了对方肩膀上。

“那、雪月，你没有生气吧？我瞒着你，而且……没有吃醋吧？”

心里虽然忐忑，但前田并不那么紧张。已然知道了结果，此刻也在自己怀里，就说明雪月心情还不错。

“不会，不会的。我只是感叹我们的缘分而已。原本我不怎么看小说，但是……但是我却很喜欢你写的。哦对了，入江现在也很幸福。”

回想起自己第一年出来独居的日子，某天上班的时候路过书店，不知为何店内放置在门口书架上的书突然掉落，店员刚想要捡起，自己却不知不觉上前拿了起来，只是顺便看了几眼便买了下来。这与前田奇妙的缘分，便是那一刻开始的。

“……嗯。”

人总是在深夜里，会变得感性。但提及入江，前田也只是淡然笑了笑。曾经的万千不舍也一点点燃尽，虚晃中一起度过的日子已然成为脑海一隅的片段记忆，如今对方也过得幸福，已经算是皆大欢喜。

今夜这幅画，几日后便预定好了画框，雪月将它挂在了410的房间里。

而马上就要圣诞节了，雪月却也早早预定好了餐厅，他需要还礼给前田。

并不是此处最高档的餐厅，但胜在顶楼视野开阔，景致极好，餐品不错，有很多情侣选择这里约会。

预定当天已经算得上入冬了，两人开车过来，都穿着十分正统的西装。雪月给前田打了个领带，而自己则选择扎了一个领结。

“雪月，我有点不想出去了。”

一直到临出门，前田的眼睛都没有从雪月身上移开。那优雅的身段，剪裁合体的西装线条，远比服务生的制服更加凸显气质，虽然身材略显单薄了些，却不羸弱。这一幕让人何其难耐，简直能将人看痴。

“你当初说想要一起穿着正装去吃西餐，难道你不想去了么？”

已经站在门外的雪月没有等前田，而是先行走到了电梯旁，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会跟过来。

夜景的美妙在于，白日里那些冰冷僵硬的建筑线条如今都已经看不清，唯有亮起的灯才是夜晚的主角。将景致点缀得五彩斑斓，不论白日里多么拘束的大楼，都会被灯光模糊掉轮廓。

“你在我眼里，胜过万千。”

深情的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刻，餐厅的背景音乐却突然转变了风格。从原本的圣诞风，变成了舒缓的钢琴曲，配合着低沉浑厚的大提琴，雪月缓缓站了起来。

直到走到桌旁，才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已久的盒子。

“前田林藤先生。”

眼含深情，单膝跪地的雪月仿佛正在向公主求婚的王子一般，那对闪耀着微微光芒的眼睛，真挚而动情地眺望着前田。

前田无法思考，也无法去看周围不断投过来的目光。他只能定定的看着雪月。

“这一次，请让我主动一些，让我向你求婚。”

打开了戒指盒，托在手心的小巧盒子里，是一对十分精致的白金戒指。没有其他装饰，只是捏成了别致造型的圆环，却不显庸俗。那是他偷偷在前田睡着后测量过的尺寸，准备已久的惊喜。

“一直以来我都这么被动，从今以后我会更勇敢一点。”

稳定了一下情绪，将早已想告诉前田的话缓缓吐出口。

“未来我会参与你的生活，你的人生，也许会一直打搅下去。成为家人，一起负担生活，一起……变得幸福……”

脸上的红晕又开始燃烧，那些话带着力量，让雪月的胸腔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连声音都跟着发抖。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将是最后一个。你对于我，无可取代……所以……”

在心里演习了无数遍的告白，还是在说出口的时候开始哽咽。周围的客人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着雪月说完这句话。

“……所以、所以，请跟我结婚吧，前田先生！”

鼓足了勇气，将那些原本想要表达的情感都省略，只有这句话，他必须清晰且坚定地传达给眼前的这个人。

“哗——”

周围轰响起了掌声，这两个男人的求婚仪式在一片圣诞气氛中散发着甜蜜。那些来自于冬日的寒冷不在，这一刻的他们，像是用爱情温暖着周围的热源，让每一个看过来的人都感受到了温暖。

“……雪月！”

再也忍不住，再也等不了，前田激动着的心情让他此刻只想不顾一切，抱住对方。没有鲜花，没有亲朋好友的见证，只要这个可爱的人最终朝着自己走来，一切都无所谓！

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二人沉浸在幸福中，互相为对方戴上了戒指后，拥吻在了一起。

雪月没有说话，他原本有许许多多的感激想要表达，却因为突然的紧张省略掉了。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未来终究还长，慢慢告诉前田也无妨……

站在观众外圈的两个男人抱着胳膊见证着二人的幸福，都微笑着。

“哎呀呀……这下雪月也要步入爱情的牢笼了，真可怜。”

挑了挑眉，语气里有些叹息，而旁边的男人看向了他。

“牢笼？怎么你害怕么？”

说着将胳膊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害怕啊，特别怕。以后就只属于一个人，一旦对方不爱了，剩下了那个最可怜了。所以，你能放我走么？还我自由怎么样？”

挑衅着回看比自己略高出一些的男人，对方却伸手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将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紧紧攥在手心。

“哼！你想都不要想。”

回握的手指一点点覆盖上那只宽大的手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接下来抽空放番外。雪月终于有了新的人生，前田得到了真爱。中岛抓住了那个男人，杰罗心甘情愿留下来。
虽然感觉都是缘分流量，但是也希望看到这里的宝宝们给我留条言。
坎坎坷坷，断断续续，忙里偷闲，写了半年。二十几万字（删h减h部分过多导致能放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