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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失忆症遇上多重人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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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右图走到他身前,给他解绳子。两人贴得很近,简流芳去看他胸口的伤处,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的伤怎么样?”精神体不会流血,也看不出严重不严重,简流芳凭着他的推想,“这要怎么治?休息一下就能好,还是怎么办?”
  “不要担心,这只是小伤睡一觉就能——”
  季右图突然向前一冲,差点扑进简流芳的怀里,嘴里重哼了一声,他手臂在简流芳身下的椅子上一撑止住了向前的姿势,另一只手反手挥了出去,挡住了来自背后的第二次攻击。
  简流芳刚才的注意力全在季右图身上,完全忽略了旁边的动静,他也更加没有想到,刚才还与季右图一边的黑猫,竟然会出手伤人。
  “为什么?”简流芳忍不住道,在他的认知里,黑猫一直是那个在饕餮的追击下跑去救他的人,虽然端着张严肃的脸,但是对季右图和季美人都没有恶意,还有种说不出的长辈疼宠晚辈的意味。
  难道真的如饕餮所说的生死天敌?为了生存,一定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相互厮杀?
  “你知道是为了什么。”黑猫的表情比平时更冷,他一把甩开季右图抓着他的手掌,手中不久前刺过饕餮的尖刀,再次对着季右图刺了过来。
  季右图的身后就是简流芳,他想也不想地转移方向。
  原本黑猫不该是季右图的对手,但季右图前胸后背连续受了两次伤,对他的影响不小,两人竟然打成了平手,渐渐季右图落了下风。
  简流芳急得要吐血,身上的绳子被解了一半,他像条虫一样扭着与长绳作战,场面之激烈,不亚于生死相搏的两人。
  餐厅里的摆设全都遭了殃,桌上的碗碟带菜洒了一地,厅里摆设的青瓷花瓶碎成了几百块,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像是疯狂的破坏者,将餐厅弄得一片狼藉。
  砰!咚!
  最终,在简流芳还未与长绳分出个高下时,这两人已经变成了狼藉中的一部分。没有血迹,就看不出这场相争的惨烈程度,两人倒在地上只有胸口处的起伏,让简流芳知道这两人都还活着。
  简流芳喊着季右图的名字得不到回应,急得跳脚,索性突发奇想连人带椅子向前挪,没挪出十厘米,一起摔了地上,下巴差点没磕碎,就算这样,椅子还像乌龟的壳一般与他难分难解,压得他寸步难行。
  不过好在这个角度他看到了季右图的脸,季右图也在看他,见他望过去,嘴角动了动,简流芳仔细分辨,大概依稀能看出他说的是:“从这里出去,不要再进来了。”
  跟交待遗言似的。
  简流芳顿时有点想哭,在这个地方把一切划上句号他怎么愿意,他的记忆都还没有恢复呢!
  如果可以,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有人能来救救季右图!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人能听见简流芳的声音,但这个人绝对不是来救人,而是来杀人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反转,今天晚上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上演。
  黑色身影去而复返,以一击必杀的姿态,突然出现在简流芳的身前,手中尖刀对着他的脖子扎了下来。
  吾命休矣!
  这是简流芳唯一的念头。
  然后便是一声轻叹,只见躺在地上眼看要断气的季右图与黑猫闪电般蹿了起来,同时出手攻击饕餮。如果饕餮执意要杀了简流芳,那他必然也会死在两人的攻击之下。
  如饕餮这般以自我为中心、目标要笑到最后的变态,怎么愿意就这么与简流芳一命换一命了,当即舍了他转身扑向窗外。
  眨眼之间,原本趴在餐桌上似是昏死过去的季美人猛地扑向逃跑中的饕餮,这下子连饕餮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顿时被一刀刺在胸口,他怒吼一声,一脚将季美人踹了出去,丝毫不敢停顿,在季右图和黑猫合围上来之前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个适合围杀的好地方,特别是饕餮这种狡猾成性的变态。三个重合的空间,饕餮有可能跑到任何一个空间去,想要追上他基本上可能非常小。如果想要杀掉他,必须要当场击杀才行。
  “对不起,是我力气太小,还是让他给跑了。”季美人从地上爬起来,自责地说道。
  “乖,不怪你。你已经很勇敢了,做得很好。”黑猫去扶她,端着严肃脸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眼底却有一丝温和。
  简流芳被季右图从地上扶了起来,解开绳子。他看着这样的黑猫,先前心里那股违和感才消失,他就说嘛,这样的黑猫才正常啊,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与他的人设一点不匹配。
  “刚才挣扎得那么用力,手痛不痛?”季右图的声音落在他耳边,手腕被轻轻地揉着。
  简流芳回过头,季右图专注的目光让他心中一动,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狠狠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闷着声音道:“下次有什么计划,你们事先也给我个底,我演技还是挺好的!这样多吓几次,我估计要被吓不举了!”
  “这和不举有什么关系!”季右图哭笑不得,一时又舍不得将人推开,只得任由他抱着,“刚才的一切不全是事先计划,意外和随机应便而已,想告诉你也没有办法告诉你。”
  “好吧,这就算了,幸好大家都没事。”简流芳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如我们复合吧?”
  季右图:“……”这是什么逻辑?
  突然,季右图浑身肌肉一紧,转头看向窗外。简流芳一阵紧张,不会是饕餮狗胆包天又回来了吧?跟着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解地回头,发现黑猫与季美人同样看着那个方向,脸上表情凝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饕餮捂着胸口飞快地逃蹿,三个空间不停变换,不论是谁追在后面,他都能确保将人甩掉了,这才停下脚步。
  真是倒霉,竟然被设计了!
  饕餮恨恨地咒骂,心中暗中发誓,不要让他找到机会,否则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夜色中,前方的黑暗似乎浓郁了一些,饕餮机警地停下脚步,喝道:“是谁!”
  黑暗翻涌,慢慢凝结成人形。
  “蠢货。”
  阴沉沉的声音,带着股死意,让人冷到了骨子里。
  饕餮脚下忍不住向后退去,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危险能够要了他的小命。只是,退不到两步,他的后背似乎就撞到了一片冰冷的墙,不存在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沁出,他记得很清楚,他来时的路上,他的身后根本没有什么墙!
  耳中开始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不是什么悦耳的享受,而是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嚎,他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然后更多的手出现,每只手都在用力,他被扯得很痛,想问那人是谁,却发不出声音,他被扯得变了形,身体仿佛像是要被撕开一样,痛得他凄厉惨叫,竟与四周的哀嚎化作一体,最终他再也发不出声音,身体像破布一样撕成了一片片、一条条,被那一只只手的主人分食了。
  是他?
  在最后一刻,饕餮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但已经没有办法再验证了。
  ……
  简流芳并没有从夜色里看出什么东西,只是很快,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伸手在眼前挥了一下,他感觉眼前似乎多了一些雾气,看东西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季右图抓住他的手,道:“出事情了,你先出去,这里不能再待了。”
  “出什么事情了?”简流芳被他的凝重表情吓了一跳,
  “来不及解释,你先出去!”简流芳说着,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简流芳感觉到身上突然一轻,然后四周传来似有若无的挤压,慢慢变得犹如实质化,他的身体越来越轻,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他脚下飘了起来。
  季右图要将他送出去。
  简流芳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看了一眼四周,一切白茫茫起来,而季右图所在的世界也在飞快地变化着,他看到季美人似乎在跟他说着什么突然就不见了,黑猫看了他们一眼,也消失了。
  季右图睁开了眼睛,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帅得他一秒变迷弟。
  然后,季右图松开了手。
  白光猛地暴涨,简流芳感觉自己眼前一亮,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似乎经过了一个慢长的昏昏沉沉地过程,简流芳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他娘,简夫人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分手的原因

  据沈医生说,首次进行精神治疗法的人有可能会出现暂时性的,譬如头晕头痛、浑身无力等后遗症。简流芳看着他妈一秒从优雅贵气的夫人变身成熊孩子他娘,那表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顿时觉得之前他看到的那一脸担心什么的,一定是他头晕看错了。
  “妈,你怎么在这儿?”精神缓冲半分钟,简流芳终于有力气开口。
  “还知道我是你妈!我以为你现在姓季不姓简了!”简夫人抬在半空的手差点没打下去,最后一脸无可奈何只对着简流芳的脑门重重落下轻轻一指,“你要有本事,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时候,让医院通知家属别通知在我这里!”
  “对不起啊,妈~~”二十八岁的大龄老青年撒起娇来一点不含糊,简流芳门儿精,这时候对他妈只有用这招才管用。
  果然简夫人语气顿时软了下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除了有点头疼,脑袋胀胀的,简流芳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
  沈医生作为季右图的主治医生,简流芳这个精神治疗法的治疗者自然也归他管。
  一番检查下来,沈医生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着简夫人道:“夫人放心,简先生身体的各项数据一切正常,休息几天就能恢复到最佳状态。”
  简夫人真诚的道了谢,简流芳看在眼里,心想,沈医生一定没说,他尝试的精神治疗法就是他极力说服他参与的。
  这半天时间下来,简流芳才发现他爸没在,就问道:“妈,怎么不见我爸,他人呢?”
  “他呀,在忙公司的事,你说你这死小子,你爸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你还给他找事情嫌他不够烦是吗?”简夫人征得医生的同意,拿了个苹果削了皮喂他,一时都忘了要先将公司的事瞒着简流芳,说完才想起来,话也收不回去了,只能拿苹果去塞儿子的嘴,“你一会儿不结婚,一会儿住院,你爸担心你还没告诉你这事儿,你自己别跑去问他又让他分心,生意上的事他比你懂,相信他能解决的,到时候你好好夸他一下就行了。”
  默默将嘴里的苹果吃下去,简流芳道:“你别急,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不会告诉我爸是你泄的秘,嘿嘿……我跑这儿来就是为了解决公司的事,季氏集团的董事长不就是季右图么……”边说边拿眼睛去瞥他妈,察颜观色准备接下来去的话怎么说。
  “你就编吧!”简夫人这会子第二次想一巴掌打下去,这傻小子怎么就是她亲生的不是在医院抱错了吧?“别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想来就自己想来,说什么为了公司!”
  简流芳默默闭嘴,不敢跟她妈顶嘴,看他那样儿,简夫人没好气道:“他是给你吃什么迷药了,你就这么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了?”
  “也没吃什么迷药,就是他准备把自己弄死了,把遗产都留给我。”简流芳看他妈提起季右图的情绪还算平静,便认真道,“妈,你知道你儿子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爱情牺牲自己这种事情做不来,我也没想起来以前的记忆,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出国,但想来想去,你们从小这么惯着我,肯定不会是逼着我把我送走的,大概也是我自己要走的,这十年下来,季右图没忘了我,也没来找我,他是真的尊重我的决定,希望我好,我感觉对不起他。听说我们两家以前是邻居,你们应该也是看着季右图长大的,就该知道,他是个不错的对象,除了性别是男以外。”
  简夫人静静地听完,倒是也没发火,冷静是一场对话的良好开始。
  “不仅季右图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当年我和你爸,还和季右图他爸妈还是同一年结的婚,同一年怀的孩子,那时候季右图的爸爸,也就是季天明表面上还是个正常人,只是后来……”简夫人摸了摸简流芳的脑袋,结束回忆道,“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是当年我和你爸就说过,虽然我们不能接受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但如果你坚持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简流芳眼前一亮。
  简夫人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季右图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长得好,人也聪明,对你也没得说,比我们还惯着你,但是你要和他在一起,我们不同意。”
  “为什么!”简流芳有点儿急眼儿,“你都说了他什么都好,我找个男人你们也能接受,为什么他不可以!”
  “不为什么,就因为他有病,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和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经病在一起!”
  “妈!季右图不是神经病,他只是多重人格,可以治疗的!”
  “你先别急着反驳我,季家的病是遗传的,季天明当初就是这毛病,时好时坏,治了几十年都没能治好,季家多有钱,治得好还能不治吗?别跟我说当年的医疗水平,现在的医疗水平好了吧?季右图治好了吗?”简夫人不让简流芳接口,“季天明对他老婆是真的爱,当绝世珍宝宝贝着,但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发病的时候被季天明自己给掐死了,当年我和季天明的老婆差不多时间怀的孕,为什么你比季右图小了两岁,就是季天明发病的时候闹到我们家,硬生生把我推流产了。你还没想起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国,那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次,你出国就是因为我们把这些事告诉了你,你自己决定要和季右图分开。”
  “……”简流芳一下子接收到太多信息,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良,过了半天,道,“妈,原来我年轻那会儿这么渣啊,你和我爸有没有担心过以后我把你们送养老院啊?”
  “胡说什么!”简夫人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糊上了儿子的脑袋——反正不打感觉也是个小傻子,不差她这一下了。
  简流芳这儿VIP病房,照顾的小护士就有3个,简家现在家里一团乱,因为公司的事,简夫人待了没多久就很放心地回去了。
  待她一走,简流芳转头就找漂亮的小护士打听季右图的情况。季右图依旧昏迷不醒,除此病情也没有恶化。
  简流芳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被季右图送出精神世界的时候,那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怕季右图就这么死了,到时候他去哪里哭都不知道。
  简流芳找了沈医生,经过沈医生的同意,他才进了季右图的隔离病房。
  看着床上的人闭着眼昏睡不醒,不同于第一次见时的轻松与好奇心态,简流芳这次满满都是心疼。在季右图的病床边坐下,安静的病房,让他不禁想到了简夫人先前对他说的话,他是因为季右图的病才分的手吗?为什么现在看着季右图,知道了他的所有他却没有一点想分手的念头?出国那年他十八岁,是不是那时候年少冲动、不懂事,所以才轻易就将自己的感情舍弃了?
  也许不等记忆恢复,简流芳是不会知道自己当初的心情。但此时此刻,简流芳以一种近乎平静的心情,思考以后的伴侣是一个多重人格患者,该如何相处,如何防止自己□□掉。
  简流芳坐在季右图的床前,脑袋里想着以后两人各种奇奇怪怪地相处方式,精神世界对他并没有造成伤害,只是现实世界里的三个小时,在精神世界已经过了许多天,精神上自然比较疲惫,坐着坐着,他就趴在季右图的病床上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趴在姿势,也许是因为一心挂念着季右图与过去的事情,简流芳睡得并不安稳,一直是一种似梦似醒的状态,许多事如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划过,直到定格在那幢熟悉的洋房。
  那年简流芳几岁?十一二?还是十三四?正是猫嫌狗弃的年岁,胆子大得没边,天老大,地老二,就他老三。
  那时候的季右图也还是个初长成的少年,瘦得出奇,不论是穿什么都空荡荡的,已经可以看得出来的俊脸上,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因为眼瞳的部分太黑又不爱笑,看人的时候就显得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只有简流芳不怕他,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这个邻居家的小哥哥对他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说话,每次都是他一个人说个不停,而且这个哥哥从来不请他去家里玩,也不到他家里玩,每次他们都只能在围墙边,或者隔着后门小花园的栅栏说说话。
  所以,在家揭瓦拆房都被惯着喊一声“宝宝小心摔了自己、小心弄伤自己”的简流芳终于有一天,偷偷翻过了隔壁家小洋房的后院铁门,去找他的小哥哥玩。
  那是一个夏季的午后,时间不到一点,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树上的知了也热得歇了声,没有工作的人大部分都在小憩,简流芳带着恶作剧即将成功的兴奋,捂着嘴偷笑着,小心地前进,直到在洋房的窗边,他不经意地透过窗口,看到了屋里不该他看的场景。
  对于年幼的简流芳来说,那场面就是一场醒了也让人觉得浑身发冷的噩梦。

  ☆、尘封的记忆

  夏季的艳阳亮得刺目,所以当简流芳不经意地一转头,从拉得只剩下一小条缝隙的窗户的卷帘下面,看到点着蜡烛的昏暗房间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好奇之心总会勾着人去探究一些原本目的之外的东西。
  房间里是与简家完全不同的古色古香的装修,简流芳看到了一张餐桌,桌子上铺着大大的桌布,桌子中央是一架灯笼造型的古董烛台,此时上面的蜡烛正亮着。
  餐桌上有好多好吃的,不是简流芳家里平时吃的那种饭菜。简流芳认出来,那是牛排,过节的时候他爸爸妈妈带他去吃过一次,听说是外国人喜欢吃的东西,可贵了,他印象深刻。
  简流芳被好吃的吸引了注意力,趴在窗外盯着看,眼睛慢慢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他这才看清餐桌前还坐着三个人。简流芳认出来,那是他的小哥哥,还有小哥哥的爸爸和妈妈。
  他们为什么现在坐在桌子前面?是吃中饭吗?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中饭早就已经吃完了。可能他们是怕别人和他们抢好吃的,所以躲在屋里偷偷地吃东西?
  简流芳一时也想不明白。
  屋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屋外多了一个小小的看客,侧对着简流芳的男人手执刀叉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排,小小的一块肉带着血丝被叉起,送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品尝。男人微闭着眼睛,十分享受。
  咕嘟。
  简流芳吞了一口口水,不解为什么小哥哥和他妈妈就坐在那里不说话,一口也没吃,要是他早就忍不住了。
  “吃啊,为什么不吃?”屋里的男人突然说道,声音传到窗外已经很小,简流芳要努力听才能听得见他说了什么。
  “……”季右图与季夫人瑟缩了一下,不敢动,也不敢开口,满脸惊恐。
  “我叫你们吃!”男人突然毫无预兆地手里的刀叉一扔,一拍桌子似乎勾起了天大的火。
  吓得如鹌鹑一般的两人缩着肩膀,恨不能遁地逃走。
  简流芳也被吓得一抖,小哥哥的爸爸比平时不说话的时候更可怕!
  “听不懂人话是吗?”
  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女人的背后,一手按住她的颈子,一手用叉子叉了盘中血淋淋的肉块往她嘴里塞,尖尖的叉子刺破了女人的嘴唇,她痛叫着张开了嘴,被塞了一嘴血肉模糊的肉。
  牛肉的血腥味与自己嘴上流出的血腥味随着肉块充满了口腔,女人拼命摇着头,犯着恶心要吐,却连着秽物又一起被塞了回去,一时间食物的汁水与口水、血水涂满了半张脸,她再不复初时优雅的样子。
  男人通红的双眼瞪得老大,咬牙切齿,嘴角却兴奋地往上翘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野蛮。
  季右图缩在位置上瑟瑟发抖,在女人哭求,和男人兴奋地粗喘声中,握着刀叉的手不由紧了又紧,终于,在女人被迫吞下了口中的食物,男人扯住了女人的头发,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他轻轻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发着抖握着餐刀,挪到男人的背后,狠狠就是一刀。
  男人痛叫一声,随手将女人扔摔在地上,反手将后背上的刀拔了下来,一脚将季右图踹得飞了出去。
  “该死的小野种!”男人咒骂。
  “小图!”
  女人顾不得自己,惊叫一声想要爬过去看儿子。
  季右图的力气并不大,背上骨头又多,并没有给男人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鲜血与刺痛给了他更大的刺激,他一脚踩在女人的背上,将人踩得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动弹不了。
  “你这个贱人,想去哪里!”男人一把揪住了女人的长发,将她的头拉得从地上抬了起来,他暴虐地喊道,“是不是要去哪里会哪个野男人?啊?说话啊!怎么不说话!还有这个野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说啊!”
  “天明,求你!快醒醒!醒醒啊!求你了!”
  男人粗暴的声音和女人祈求的声音响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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