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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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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即使路人看了,也会对靠着潜规则或者资本上位的谢颜产生嫌恶。
  粉丝就更容易被煽动了。他们的心里满是爱怜,总是想要保护偶像,粉丝里带头的人理智,他们就温和有礼。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一条歧路,那他们也会不自觉被带歪。
  这个长微博带来的影响发酵得很快。杨寻本来就是当红流量,最近两个月不见踪影,营销号正愁编不着料,就碰上了这么个大新闻,又是新电影,又是资本压迫,很快就编了一个又一个料,等过了一夜,遍地都是营销号和杨寻战斗粉的狂欢了。
  超话管理人早晨起来处理那条长微博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粉丝才开始只是在那条长微博、营销号的编料或者自己的微博上吐槽辱骂,可到了后来场面就控制不住了,很多人心疼杨寻受了这么多委屈,不自觉在他发的微博下面安慰杨寻或者辱骂谢颜。
  他们或许也曾经夸过、称赞过谢颜,也对他有些许好感,可这些都在同仇敌忾的氛围中消失殆尽了。
  杨寻当天有和谢颜的对手戏,他很要面子,虽然演技比不上谢颜,可要尽最大的努力,不能露怯,一整个上午都忙着看剧本对戏,寻找感觉,手机摸都没摸一下,直到经纪人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的经纪人叫作谷风林,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带出过几个影帝影后,手腕强硬,很有本事,是硬生生被杨寻亲哥开出的天价报酬打动才成为杨寻的经纪人,为他保驾护航的。
  她很沉稳地叮嘱了一句:“网上有关谢颜的事闹开了,你不要回应,任由他们闹,等热度下去就行了。”
  杨寻灌了口水,含糊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立刻就打开微博搜索谢颜的名字,看到了那条长微博,飞快地看完后差点气到砸了手机。
  好歹当了那么久顶级流量,杨寻还是抓得住这个长微博的中心思想的,就是自己昨天不小心漏出去的那句话。
  下面的热评全是对谢颜的激情辱骂。
  小助理心惊胆战地看着杨寻打开备忘录开始打字,小心地走过去劝他:“杨哥,您不是答应林姐不回应了吗?”
  杨寻一扭头,眼都气红了,凶神恶煞:“不回应?任由他们骂谢颜?我都想骂回去。”
  小助理心里嘀咕了一句,可那都是你心爱的“小白羊”们啊!
  杨寻的手速从未如此之快过,他转发了那条造谣谢颜的长微博,将备忘录上写下的话截屏附上。
  “关于我——杨寻、谢颜、电影《白鲸》只想说以下几点。
  第一,我从小就很喜欢孙怀君导演,能够出演他的电影一直都是我进入演艺圈的梦想,如今梦想成真我真的十分开心。
  第二,谢颜的演技很好,长得很好,性格很好,各方面都非常出色,出演这部电影的主角当之无愧,剧组里无论是谁都心服口服,为什么要往他的头上泼污水?
  第三,谢颜是我的好朋友,请尊重我,也尊重我的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喜欢我并不代表也要喜欢我所喜欢的人和事物,可请至少别伤害诋毁他。
  就这样,谢谢喜欢。不过我真的很遗憾有你这样的粉丝,你昨天来探班的时候应该很清楚我和谢颜的关系真的很好。”
  他的微博一发,粉群就更沸腾了。
  那天去的也都是大粉,此时纷纷站出来说明了昨天的真实情况,虽然有些激进的战斗粉还是不肯认错,可大多数粉丝开始道歉了。
  杨寻关了手机,觉得很对不起谢颜,他不小心说的一句话,却给谢颜带来了这么多伤害,想到这个他就堵心,跑到谢颜面前给他道歉。
  谢颜正在看剧本,闻言抬起头:“嗯?”
  他连微博都没下载,更不知道网上的消息了,杨寻又着急,还是小助理三言两语将这件事说清楚了。
  谢颜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那条微博,脸色变都没变一下,依旧平静冷淡:“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杨寻以为谢颜是刻意嘲讽自己,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模样,很恳切地继续道歉:“你别这么说,你骂我吧,我是猪头,都是我乱说话,说漏了你是男主角,他们才这样的。”
  这模样太傻了,连谢颜都忍不住笑了笑,他轻轻说:“我本来就是男主角,你又没说错。这么多人骂我了,里面有你吗?”
  杨寻愣住了。
  谢颜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不要为你没做错的事道歉。对了,下午有我们俩的对手戏,你要是现在感觉拍不了就去找孙导换时间。”
  杨寻瞪大了眼:“你别看不起人,我不用换时间!”
  他说完就像个被气成圆球的河豚似的回自己的位置看剧本去了。
  小助理小声地感叹:“谢哥可真酷啊!”
  或许是因为中午被刺激了一下,下午杨寻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几乎没有NG。
  拍完了戏,谢颜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傅青的电话。
  傅青比以往多问了些话,谢颜猜到了是为什么,问:“傅哥也看到了网上的那些话了吗?”
  这是条小路,平常就没几个人经过,周围一片安静,树影倒映在曲折的路径上,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傅青对他说了几句话。
  谢颜的脚步慢了下来,他踩着自己的影子前进,漫不经心地同傅青说着真心话:“我也看到了,没什么感觉。如果有人当面这么骂我,那我肯定要打他一顿出气。可隔着屏幕,我没有看到那个人,无论说什么对我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谢颜是真的没把那些人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有人骂他是刺头,有人骂他不识好歹,有人诅咒他不得好死,有人说他不该存在在这世界上,什么样的话都有。
  但谢颜一直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做了怎样的事,他知道自己没有错,所以别人的话对他产生不了影响。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可谢颜的意志太坚定了,他没对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却一直沿着自己要走的路前进。
  傅青听出他真的没受影响,却又问他:“是不是没打算告诉我这事?应该要告诉我的。”
  谢颜的旧手机终于装上了微博,他一边回忆着昨天签下的ID,因为感觉到傅青可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心情,甚至开了个玩笑:“没什么好说的。难道像小孩子一样在外面被骂了回家找家长吗?”
  谢颜找到了那个ID,置顶是他抽烟那张照片,附了一句话——“哥哥真帅。”
  谢颜笑了笑。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说话,谢颜“喂”了一声,听到傅青的声音传过来:“可我是你哥,觉得你受欺负了,你不应该告诉我吗?”
  谢颜的心脏多跳了一下。不在意的人说千万句对谢颜来说也没半点影响,可傅青的一句话就让谢颜感觉自己被保护了。
  他想,怪不得那些打不过他的人都喜欢找大人帮忙,因为背后有人真的很爽啊!
  于是,谢颜将电话拿近,他稍稍放轻了嗓音,带着些少年人特有的软腻:“我知道了,哥哥。”
  那句“哥哥”叫得傅青愣了好几分钟。
  挂断电话后,傅青开始找莫复帮忙处理那些言论。
  谢颜不在意那些话,可傅青却不会让他们继续说。
  不在意并不是别人能伤害谢颜的理由。他们都该付出代价。
  而另一边,杨寻先是打电话找谷风林帮忙删除掉那些营销号瞎编的料,可谷风林气他非要蹚这趟浑水,敷衍过去了。
  他没法子,只好找自己的亲哥帮忙:“哥,你帮我把那些营销号编的乱七八糟的料都删了。”
  杨瑞知道他心软,又愧疚这件事因他而起,直接找公关准备解决掉这件事,却发现那些营销号早就删得干干净净,连一些原来骂得狠的私人博主都安静下来了。
  有人压下去了。
  【筱羊一生一世】看到自己的小号收到了要求她道歉的律师函。
  她对着屏幕,看着自己已经被几个粉群踢了出去,甚至大号都被超话拉黑,昨天去的大粉已经猜出来做长微博的就是她了。她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喃喃地说:“小羊只是被谢颜骗了而已,我才是真的为他好。”



第22章 长镜头
  这条长微博带来的风波只存活了大半天。除了杨寻回应的那条微博,别的新闻或是微博都被删得一干二净,至少在公共社交平台没留下痕迹。
  又过了大半个月,转眼就快要过年了。
  大约是临近过年的缘故,剧组里总有些闹哄哄的,不如以往安静。这是剧组在这待的最后一天,今天拍完,谢颜也该回济安了。一切一如往常,谢颜起床后跑了两圈步,然后去片场拍戏。
  原本预定在过年前要拍的戏已经拍得差不多了,现在剩下一个很重要的镜头。
  这是一个长镜头,光是准备工作就要花费大半个下午,并且只有每天傍晚日落的一个多小时可以拍摄。
  虎鲸死后,陆逢春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多月,终于决定出一趟门,去村上的集市,自从失去声音后,他已经很久没去过那里。那是傍晚,出海打鱼的人都已回家,有些人满载而归便同收货的商人谈价钱,有些人一无所获,也在聊天吃饭买卖东西。
  这些人陆逢春都很熟悉。
  周围熙熙攘攘,热热闹闹,他从每个人身边走过,同每个人挥手告别,有些人注意到了,有些人没有,但陆逢春是在同自己的过去道别。
  这个长镜头很难,涉及的场景纷繁复杂,每个演员都要全神贯注,一个差错就能毁掉全剧组一个下午的努力。即使已经拍了十多天,各项工作都很熟练,中途也难免出现意外。
  孙怀君把这个长镜头当作全片的重头戏,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今天又喊了两次卡,太阳快要落山了,今天只有最后一次重拍的机会了。
  傅青是这个时候到的。他前几天就知道谢颜今天要结束拍摄,虽然年底很忙,但还是抽空过来了。
  因为这个镜头非常重要,非剧组的工作人员不能靠近,只能远远地站在外面。而这出戏也没人采访,傅青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旁边还站了几个人。
  是杨寻的哥哥。
  杨瑞似乎有些惊讶,仔仔细细看了傅青两眼,但很快收拾好了表情:“你好,傅先生。”
  傅青点了点头。
  在济安做房地产相关生意这块的,对傅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建筑工人出身,异军突起,却比原来的房地产商做得都要大。不过真说对傅青熟识的却没有几个,大多是商务上的会谈,私下的聚会傅青很少去。
  杨瑞问:“我弟在这里拍戏,快过年了要接他回家。傅先生呢?”
  傅青的目光远远地落在正在拍戏的谢颜身上,他说:“我也是,接小朋友回家。”
  杨瑞怔了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又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事。
  竟然是傅青。
  最后一次的拍摄顺利地进行到陆逢春在集市遇到的最后一个人,裴小舟。他不再只是挥手,而是很认真地同裴小舟说了句再见,即使发不出声音。
  然后,陆逢春一个人走到了港口。他穿了一件洗得发黄的白T恤,高且瘦,影子被拉得很长。海风从远处吹来,掀起陆逢春的头发,他跳了下去,连溅起的水花都是橙黄的,很温暖的样子。
  周围安静极了,每个人呼吸都是轻的。
  傅青清楚地看到陆逢春慢慢沉没在海水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海水里钻出来,仰着头,望着天,眼角的眼泪同海水融在了一起,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笼罩住了他。
  这是傅青第一次看到谢颜正式拍戏。他从前也见过谢颜边看剧本边演,却从没有这样的感觉。
  光在追逐他,此时的谢颜比光更耀眼。
  镜头于此处戛然而止。
  当孙怀君让摄影师关掉机器,说这一幕拍完了的时候,剧组里的大多数人还难以置信。
  谢颜眨了眨眼,海水从他的睫毛上落了下来,扭头看着远方的海平面,在海水里待了一会儿。
  直到杨寻也因为太过激动,连蹦带跳地下了水,抱住谢颜,大声说:“我们总算拍完这场戏了,你演得可真好,我都看呆了。”
  谢颜还没出戏,戏里的陆逢春与戏外的谢颜差别太大,他有些茫然无措,却掩饰得很好,含含糊糊地应了杨寻一声。
  杨寻看到杨瑞,激动地先谢颜一步爬上岸。
  周围的人都很激动,忙着收拾器材,开始讨论起过年的事,谢颜双手撑在木板上,打算凭借臂力爬上来。也许是憋气太久,他感觉有些不舒服,连力气都比往常小得多,尝试了两回都没能上来,就依着柱子,想要休息一下。
  直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谢颜仰起头,看到眼前伸来一双手,他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却准确地抓住了那只手。
  双脚落地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傅青的脸。
  傅青说:“小谢,我来接你回去了。”
  谢颜赤着脚,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海水顺着他的头发往眼里流,他歪着脑袋,将头发拧成一股,脸颊又被太阳晒得红红的,有点呆,却是很可爱的模样。
  他很乖地“哦”了一声,两人交握的双手还没分开。
  傅青的事情多,订了当晚回程的票,黎明到的济安。谢颜原本想要约傅青吃饭的,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给傅青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便不再说了。
  谢颜回到租住的小屋子,四处都落满了灰,他已经三个多月没回来了。
  他将屋子打扫了一遍,洗了个澡,原本想要很奢侈地叫个外卖,想了一会儿还是自己下去买东西吃。
  楼上楼下都已经空了,外面却很热闹,四处都是人,大家都买了很多东西,连超市结账的队伍都排得很长。
  谢颜买了几包方便面几根火腿肠,还有速冻饺子,算好这些差不多能撑到年后。
  大约是过年的缘故,谢颜联系了辉达的人,却要年后才有消息。
  原来对谢颜来说,过年没什么意义。小时候福利院会给他们发几粒糖,可谢颜不喜欢吃,长大了就一个人生活,过年就当放假。
  可现在不同了,谢颜有点讨厌过年了,大家都很忙,连傅青都没有空。
  腊月二十九的早晨,谢颜很难得在床上躺到九点钟,没有跑步,起来后泡了碗面,火腿肠都懒得加,然后接到了个电话。
  谢颜听到傅青笑了笑,说:“小谢,我在楼下,接你来我家过年。”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不喜欢过年。
  傅哥:小谢,来我家一起过年。
  小谢:最喜欢过年啦!


第23章 红外套
  谢颜大概只花了半秒钟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立刻答应了下来。
  没有推托,也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傅青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而他也真心想去。
  傅青到楼上的时候,谢颜才吃完最后一口泡面,屋子里弥漫的全是泡面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你回来不会一直就吃这个吧?”
  谢颜开完门便急着回去收拾碗筷,想要早点同傅青一起去老街,闻言一怔,偏过头解释:“没有,也吃了别的。”
  傅青脱了鞋,走进门,看了一圈周围。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谢颜的家,却是看得最仔细的一次。这间屋子虽然小,但也没有乱糟糟的,最起码在单身青年里绝对算得上干净了,可就是冷冷清清的,不像是有人住在里面。
  他走到谢颜身边,随手打开一旁的小冰箱,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速冻饺子,又问:“别的就这个?”
  谢颜就不说话了,继续沉默洗碗,溅起来的水落在傅青的手背上,很冰。像这种老旧的单元楼,大多装的都是太阳能热水器,冬天日照少,连洗澡都不太够用,平时的生活用水更用不了热的。
  他接过谢颜手里的碗筷,说:“我来洗,你去收拾东西,待会儿就走。”
  谢颜的东西很少,整理起来也快,傅青刚关上水龙头,谢颜就已经背着包走到厨房门口等他了。
  路上到处是车,到处是人,入目之处都是喜庆的大红。幸好时候还早,道路还不太堵,可开车去老街也比以往多花了大半个小时。
  老街的街道很窄,路也多年没修整过,车不好开进去,就停在外面,步行进去。街里的店铺大多都没关门,傅青走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谢颜说:“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那是一个衣服铺子,很小的一个店面,外面还支着摊子,很拥挤,只能侧身走进去。傅青让谢颜待在外头,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外面吹着冷风,谢颜的半边脸都裹在围巾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尖,很暖和的模样。
  可他不想这么暖和,稍稍松开围巾,又将耳朵露出来,才隐约能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
  店老板好像问了句要买给谁。
  谢颜听到傅青说:“买给家里的小朋友的,快过年了,也该穿新衣服。”
  原来是给小孩买新衣服。
  谢颜怔了怔,觉得有点冷,又重新把围巾裹上了。
  不过片刻,傅青就从里面走出来了,手上多了个黑袋子,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
  谢颜没问,两个人一路沉默地走回家,路上傅青又要了两份卤菜,谢颜注意到傅青还是没有付钱。
  看来还是在年底前把傅哥的账结掉好了。
  谢颜闷不作声地想。
  与往常不同,傅家今天来了很多人,大多数和傅青是同一个辈分,在公司里做事的。谢颜不认识这些人,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的性格,傅青要忙着外面的事,又要担心他一个人待得不开心,就单独把他叫到他后边的小屋子,让周玉来陪谢颜。
  周玉和谢颜还算认识,主要是他脸皮厚,话多,和谁都能聊到一起去。他进屋子先打了个招呼,看到沙发上放了个大包裹,还是傅青刚才拎进来的,就有点好奇地问:“谢哥,傅哥买的这是什么?”
  谢颜看了一眼:“买给小孩子的新衣服。”
  周玉纳闷:“傅哥去哪送小孩子新衣服啊?往年都没见他买过。”
  他的话音刚落,傅青就端着托盘走进来了。托盘里摆着两碗骨头汤,还有各色的糕点零食,他对着谢颜叮嘱:“外面人多,吃饭可能要很晚,你先垫垫肚子。”
  谢颜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对傅青点点头。
  周玉藏不住事,着急地问:“谢哥说你给小孩子买了套新衣服,给谁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谢颜拿汤的动作顿在那。
  傅青一怔,朝谢颜那边看过去,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轻描淡写地问:“刚刚在外面听到了?”
  谢颜半阖着眼,看似十分冷静地继续舀汤喝,只是睫毛轻轻颤抖,在眼下落下一片青灰色的阴影,很自欺欺人的可爱模样。
  傅青拆开袋子,里面装了一件外套,码数很大,一看就不是给小孩子穿的,他把外套往谢颜面前递了递:“我家里除了你,还有别的小朋友吗?”
  原来是他的。
  谢颜抬起眼,不自在地接过衣服,大红色的,比窗外挂的红灯笼还要鲜艳,亮得闪眼。
  酷哥从来不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不过这件事由不得谢颜做主,毕竟已经买回来了。
  傅青在这件事上非常封建大家长作风,自有一套审美:“过年穿红的喜庆,小朋友就该穿红的。”
  谢颜捏着衣角,没什么意见,反正他知道自己穿什么都好看。
  周玉从头听到尾,腆着脸上去说:“傅哥,我也是小朋友啊,怎么不给我买件新衣服?”
  傅青将衣服收回去,都没看他一眼,反问了句:“你还小吗?”
  周玉的狗腿只收获到了寂寞,他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阴阳怪气地嘀咕:“这不就是买给新媳妇的,还说什么小朋友。”
  不过这话没人听见,否则年还没过,可能要先挨两顿打。
  傅青没待一会儿就出去招待客人了,屋里就剩谢颜和周玉两个。
  谢颜喝完汤,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忽然说:“我出去一下。”
  周玉原本还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挺尸,听了这话立刻问道:“有什么事吗?我陪你一起去。”
  谢颜拒绝了,周玉也没多问。虽然傅青吩咐他照顾对方,可谢颜又不真就是一个小孩,没必要看得那么紧。
  谢颜一个人走出院子,他没来过老街几次,可记性不错,虽然老街的地形比较复杂,可他还是能记得清,从众多小巷中找到那家傅青光顾次数最多的卤菜店。
  他站在柜台前,对里面的大婶说:“我替傅哥再来买两斤牛肉。”
  大婶笑眯眯地看着他:“两斤牛肉吗?我切好了给你带回去。今天是二十九,傅哥很忙吧。”
  谢颜点了下头,很安静地待在原处,等到接过牛肉的时候才装作不经意地问:“多少钱?”
  大婶拍了下手:“傅哥的账都记着的,年底一块清,现在要什么钱。”
  谢颜忽地抬头:“多少钱?我现在就把账结清。”


第24章 过年
  谢颜最终没能结清这笔账。
  去年的账已经结清了,今年又才开始,没记多少钱。
  谢颜很快另想了个法子,说要提前付钱,让傅青来这里买东西直接扣账上的钱就可以了。
  可惜这个办法也被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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