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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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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沅沅吓得要命,她本来不知道冯褚已婚的身份,才刚和他的妻子见面,得知真相,打算忍痛断了这段爱情,就听闻对方自杀的消息。冯褚又找上门来,说是一直把她当作妹妹对待,因为在乎容沅沅的脸面而不好意思拒绝那些情书,却没料到对方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容沅沅以为是自己害得冯褚家破人亡,又有冯褚妻子临死前的嘱托,最后决定嫁给冯褚,好好对待冯泓,用自己的一辈子弥补对冯家夫妻的亏欠。
  才开始容士衡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可容沅沅以自杀相逼,父母总是不忍心,还是答应了,想着以后有自己看着,冯泓总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这样还算平和的日子过了很久,容沅沅看着冯泓长大,幻想着有一个和自己模样差不多的孩子,她也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母亲,还是生下了冯灿。那是容沅沅自嫁给冯褚后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看着冯灿一点点长大,眉眼有些像自己,又有些像去世的哥哥,总觉得是对方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直到冯褚对她说,容士衡最近在打压冯家,也许是因为想要将冯容两家都送给他的外孙冯灿。
  容沅沅不敢明着问容士衡,只敢说希望以后把冯灿送去学艺术。
  容士衡很不赞同,他抱着冯灿对女儿说:“我从前没能好好教导你,你现在是改不过来了,以后得好好教灿灿,他得继承我的事业。只可惜他不姓容。”
  “不过也没关系,无论姓不姓容,灿灿都能得到最好的一切。”
  那句话叫容沅沅丢掉了冯灿。
  她害怕不能完成冯泓母亲临死前的嘱托,或许说她也因为这件事被折磨到精神失常,只是还未表现出来。
  直到冯灿真的丢失后,许多件事一起折磨着她,容沅沅才彻底发了疯。
  这些也都是冯泓之后陆续查到的,才开始是因为无意间知道他的亲生母亲不是病死,而是自杀,又花了好几年,才将这些事完全查清楚。
  可即使知道了,冯泓也无能为力,只能等着冯褚因为中风而进医院,否则他还是斗不过自己的父亲。
  这是一段很漫长的往事,冯泓说到最后已经哽咽住了,无论是他的亲生母亲还是容沅沅,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谢颜也听完了,却也仅仅是听完了,他的语调一如往常,甚至没有质问对方:“可这和我没有关系。”
  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冯灿只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他没做错任何事,却一直被人放弃。
  冯泓是很在乎颜面的人,却在谢颜面前哭了出来,他说:“是哥哥对不起你,你回来吧,或者无论是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冯泓有很多次机会找到谢颜,可是容士衡还身强力壮,好好地活在世上,他不敢找回谢颜,即使知道冯褚说的是假话,也不敢去赌,他并不贪图容家的财产,却害怕失去冯家,以后会一无所有。
  他是冯褚生下来的孩子,似乎骨血里就遗传了对方的自私。可又是被容沅沅养大的,性格受了对方很大的影响,还残存着些许的善良和懦弱。
  冯泓是爱着冯灿的,还有很大一部分的愧疚,这份爱也并不是无足轻重,可一旦威胁到自身便会舍弃掉冯灿。
  谢颜看着这样的冯泓,就像是在看一出荒诞的悲剧。
  甚至于整个冯家和容家,都因为对于金钱的贪欲而扭曲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被弄丢了。


第69章 生日
  谢颜松开傅青的手,走到冯泓身前两步的位置停下来,低着头,目光落在冯泓的身上。
  他的身量很高,这样的姿态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实际也确是如此,谢颜来这里并不是听这些往日里的故事的,里头的主角他一个不认识。况且无论原因如何,都不能改变现在的结果。
  他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谢颜皱着眉:“我只是来解决问题的。”
  冯泓一愣,没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而谢颜的目光移向窗外,似乎是看向花园的地方,又似乎是没有,他继续说:“也没什么,这次的事是冯如做的,她做错了,得付出代价。”
  容士衡在前几年去世,冯褚也躺在重症监护室,随时可能保不住性命。容沅沅生下了他,又把他丢掉,他们之间可以算作是互不相欠了。而冯泓,他们的关系也早在十年前断干净了。
  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冯如了,谢颜从来没有让人欺辱就算了的时候,他没亲自动手,也不是说看在谁的面子上,而是顺便要来见冯泓,如果冯家能自行解决冯如那就最好,如果不能,谢颜可能就要去找她了。
  冯泓以为他们之间的矛盾是冯如,只要解决了就好了,连忙解释:“我知道是冯如做的,已经想好怎么处理她了,不会委屈你的。我准备直接公开她做的这些事,公开把她从冯家除名。而母亲的那些财产都不会留给她,都给你……”
  幸好冯如在容沅沅完全发疯后就彻底不管不顾,导致容沅沅现在也不再那么依赖她,可以很容易地就处理掉冯如离开的事。
  谢颜只听到这里,就打断他的话:“那好,就这么做。”
  可这不是冯泓想听到的答案,他的语调近乎哀求了:“灿灿,你回来吧……”
  他不提这件事就罢了,傅青原本就压着火听到现在,冯家的这群玩意儿,连话都不配同他的小谢说,现在还想求着他留在这里。
  他走上前两步,还没能动手就被谢颜拽住了。
  从进来到现在为止,谢颜一直很冷淡,此时却对傅青笑了笑,顺势把自己往对方的怀里送,抬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傅哥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有什么事等同他谈好了再做。”
  他没打算阻止,只不过不是现在。
  傅青低头看着谢颜,眉头紧皱,很严肃似的,就像是把他当作一个需要小心保护照顾的小朋友,不愿他脱离自己的视野。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说:“那我在外面等你。”
  那是谢颜自己的事,无论他想用怎么样的方法解决,傅青都会永远尊重他的决定。
  傅青走到书房的外面,等抽完第三支烟的时候,门终于又被推开了。
  谢颜走出来,轻描淡写地说:“解决了。”
  傅青点了下头,没问他怎么解决的,径直走了进去,拎着冯泓的衣领就动手了。
  他一只手推开了窗户,另一只手将踉踉跄跄的冯泓拽到旁边,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一个成年男人按在窗台上。
  冯泓上半身悬空在外面,摇摇欲坠,加剧的喘息声充满了惊讶与害怕。
  这是三楼的高度,头向下跌下去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才开始冯泓也许是心怀愧疚,看到傅青准备动手也没挣扎,可这招实在太狠了,他很害怕,拼命想要爬起来。
  傅青朝冯泓笑了一下,很平和似的,说出来的话却是警告:“你可以试试看挣扎会怎么样?我一松手,你就掉下去了。”
  他心里有数,不会弄出人命,可一拳一拳实打实地揍下去也没留情。
  无论冯泓说了多少不得已的理由,也掩盖不了他自私的本质。
  冯泓因为害怕而不敢动弹,可傅青打得太狠了,他本能地挣扎,想要逃脱这种折磨。
  谢颜倚在门框上,半垂着眼,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视若无睹,也点了根烟,夹在指节间,偶尔抬起眼抽上一口,顺便提醒一句:“左手不要太用劲,小心手疼。”
  有些佣人都听到了冯泓克制的惨叫声,想要上来看看,却都被谢颜的眼神逼退了,不敢上来。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持续了很久,傅青终于把冯泓从窗户边拉上来了。
  冯泓捂着脸跪在地板上,咳嗽了几声,一颗染血的牙就从指缝里掉落下来。
  傅青活动着手腕,朝门外走出去。他本来是想直接离开的,没料到被谢颜拽住了袖子。
  谢颜将烟衔在唇间,弯着腰,低下头,一只手握着傅青的手腕,另一只手拽出自己内衬的衣服,袖子是雪白的,很干净,他却毫不犹豫地替傅青擦拭指节处沾染上的血渍。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很明显是不常做这些事,算不上温柔,却细致极了。
  烟灰却不小心地抖落在了傅青的手背上。
  谢颜怔了怔,似乎是想要用手拂去那些残余的烟灰,却忽然被一只手抬起下巴,被迫仰头望着身前的傅青。
  傅青的动作看起来很漫不经心,实际却很强硬,直接将那支烟从谢颜嘴里抽出来,自己抽了一口,吐了个烟圈。
  那根烟的味道很与众不同,还沾着谢颜的味道和唇舌间的温度。
  谢颜的脸颊有些发烫,顺势俯下身,用嘴将那些烟灰都吹走了。
  他们做这一切时都旁若无人,连冯泓不再呼痛,愣愣地看着他们都没注意到。
  管家又适时地出现,带领他们走出这栋宅子。
  可是这条路却和来的时候不一样,需要从花园绕一圈。
  谢颜不太记路,才开始并没有意识到,直到他看到那个玻璃花房,还有里面坐着轮椅的容沅沅。
  她很瘦,看起来病得很严重,眼里没什么光亮,迷茫地看着眼前开着的花。
  谢颜走近了些。
  傅青也能更仔细地打量容沅沅了。谢颜的眉眼确实与她有几分相似,可容沅沅太软弱了,单是眉眼,都没有和谢颜一般的风骨。
  或许是因为听到外面的动静,容沅沅抬起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谢颜,她似乎有片刻的迷茫,又惊醒过来,眼里满是久违的欢喜,像个小女孩似的说:“哥哥来接我出去玩了吗?”
  比起容沅沅,谢颜更像她早逝的兄长。
  如果他没有死,或许容沅沅一生的命运都不会因此改变。她不会遇到冯泓,不会因愧嫁给对方,也不会丢掉冯灿,更不会误导容士衡,让他十几年都没找到心心念念的外孙。
  可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容沅沅却做不到。她就像是个玻璃美人,只能待在城堡里,脆弱极了。
  她一直在逃避现实,或许从二十岁遇到冯褚后就没真正活过了。
  谢颜看了她最后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傅青的手走到了大门口。
  到了车上,傅青才问谢颜是怎么断了冯泓的念头的。
  谢颜迎面吹着风,语调很轻快:“很简单的事。我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想要我认回冯家也可以。反正冯褚还没死,也没立遗嘱,以后财产分割各凭本事。他本事不够,我也没这方面的本事。”
  他的话一顿,朝傅青看过去:“可我有男朋友,他怎么比得上傅哥?”
  傅青笑了笑:“是啊,我来就是给小谢撑腰的。”
  其实冯泓也能猜得出来这是谢颜不想回冯家而找的借口,就像是冯如多年前胡说的假话,虽然他很明白容士衡那段时间根本没来见过容沅沅,更不可能看到谢颜,可他不敢赌,如果成了真,他就会一无所有。
  冯泓又轻易地放弃了。
  不过除了冯家,容家的财产倒有了归属。容士衡临死之前把公司拆分卖掉,用所有的财产成立了一个基金会,都留给了容沅沅。他知道容沅沅的精神不太正常,守不住这些钱,就对经理人和律师叮嘱过了。如果容沅沅还活着,那么每个月会定向拨款给她。如果她死了,又没找回冯灿,就将所有的钱捐给福利院和贫困的儿童,好像这样就可以帮到流落在外,不知生死的冯灿似的。
  谢颜轻声说:“容先生的决定很好,也没什么好改变的。”
  似乎是觉得说这些有些伤感,谢颜很快就不再提了,反而说:“其实我原本也想要对冯泓动手,可想了想傅哥肯定要打人,就不想打了。”
  傅青开着车,问:“怎么了?”
  谢颜撇了撇嘴,很嫌弃似的:“他经不住打。”
  傅青忍不住笑了,又忽然说:“虽然她不是个好母亲,可我还是很感激她。”
  虽然没有明说,可他们都知道指的是谁。
  谢颜有些疑惑,就听到傅青继续说:“感谢她生下了我的小谢。”
  这就是他的傅哥。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认真地祝福二十岁的小谢生日快乐,也会在谈恋爱时郑重地感谢他的出生。
  再没比他更好的人。
  傅青想了片刻:“以后小谢就要过两个生日了,十月一个,三月还有一个。”
  他很清楚谢颜是真的不在意冯家的事,才会提起这些。
  谢颜也确实不在意,却摇了摇头。
  他早就和冯家断绝了关系,而肉体的重生和灵魂的唤醒都是十月的这一天,他生于此日。
  福利院统一把院里的孩子的生日定为被福利院收养的那天,谢颜的人生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如果没有被福利院收养,他可能都活不到这么大。
  而二十岁的同一天,他遇到了傅青,点燃了他沉睡在身体里的爱、热情,还有灵魂,让他明白那些从未有人触碰过的陌生的感情。
  从此他被爱,也学会爱人。
  他同傅青简单解释了其中的缘由,又添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别让我熄灭。”
  谢颜为他烧了起来。
  而从生至死,他的一生只能为一人燃烧一回。


第70章 小醉猫
  返程的飞机降落在济安时已经是傍晚了,老街又太偏远,直到太阳完全落山,路灯都亮起的时候,他们才开车到了傅家。
  傅爷爷早吃了晚饭,慢悠悠地等着他们俩回来。老爷子瞎了三十年,耳朵灵敏极了,门才被推开,他就分辨出一前一后两个脚步声,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傅青迎面走上去,他本来就握着谢颜的手,笑着对傅爷爷说:“爷,我带小谢回来了。”
  傅爷爷哼了一声:“玩好了才想着回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不过今天是小谢生日,玩也是应当的。”
  他的话到这里顿了一下,朝谢颜的方向招了招手:“而且我今天主要是要见见小谢。”
  谢颜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傅爷爷,傅爷爷好。”
  他就是……有点紧张。
  谢颜,一个从来流血不流泪,以一打三丝毫不虚的酷哥,此时掌心黏腻,满是汗水。
  他和傅爷爷见过许多次,但今天却是第一次以傅青男朋友这样的身份。
  虽然在不久前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从法律的角度承认了同性之间的爱情,可有些老一辈的人还是没办法接受,连网络上的争议都很大。
  谢颜知道,傅哥带他回来,肯定是和傅爷爷说通了,可他还是有点担心傅爷爷不高兴。
  因为对方是傅青唯一的亲人。
  没料到傅爷爷对他比以往更亲近了,朝傅青的方向摆了摆手:“今天是小谢生日,你不是要给他做晚饭,快去吧,我要和小谢说说话。”
  傅青无奈地耸了耸肩:“好,我去做饭,你们先聊着。”
  他松开彼此交握的手,低头吻了吻谢颜冰冷的唇角,凑过去轻声说:“别紧张。”
  这声音很轻,几乎是耳语了,可傅爷爷的耳朵太灵敏了,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自觉地哼了一声,想着自己还能把谢颜吃了不成?
  谢颜看着傅青转身去了厨房,僵硬地跟着傅爷爷进了客厅,一同坐在沙发上。
  大约是为了缓和气氛,傅爷爷先打开了电视机,嘈杂的节目成了无意义的背景音。
  这个节目恰好是最新报道,冯泓终于召开了推迟已久的记者发布会,讲述了当年将谢颜送回福利院的原因是冯如的陷害,而这次发生在谢颜身上的事也是她所为,冯如屡教不改,冯家决定和她断绝关系。
  谢颜没听到结尾就直接换了个频道。
  傅爷爷似乎是没听到这些,笑着同谢颜说:“你们谈多久恋爱了?”
  他没等谢颜回答,兀自接了一句:“其实从阿青第一次带你回来,我就知道他肯定会喜欢上你。”
  谢颜一怔,他听到傅爷爷接着说:“他有很多种办法安置那时候的你,却选择了这一种。我看着他长这么大,都是头一回看到他这么对谁。”
  如果不是一见钟情,便无法解释他的选择。
  谢颜完全放松下来了。
  于是,傅爷爷就开始谈起每一个长辈都会提到的话题:“小谢,你和阿青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他这个年纪,已经算是晚婚了,早就该成家了。”
  谢颜的耳朵一红,摇了摇头,又意识到傅爷爷是看不见的,才声音很轻地说:“我不知道。”
  傅爷爷中气十足地说:“反正这门婚事我同意了,哪个妖魔鬼怪都不能阻止。”
  谢颜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了,他已经决定了要和傅青过一生,却还没想过结婚的事。
  结婚是很慎重,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事。
  谢颜还没想明白该什么时候结婚,怎么结婚,他要用什么法子求婚等种种相关联的事,傅爷爷却忽然敛起了笑,垂着眼,很严肃似的,就像是方才那些话都是说笑。
  傅爷爷叹了口气:“如果要结婚,那么至少应该了解彼此,小谢了解阿青吗?或者说,知道他过去的事吗?”
  其实谢颜不太在乎这些事,他很少会探问别人的过往,傅青说什么,他都会记在心里,傅青不想说,他也从来不问,所以才会把傅青的身份误解那么久。
  这和谢颜的性格有关。但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大概是太过相信傅青,不必担心会被对方伤害,所以即使不知道也无所谓。
  傅爷爷却压低声音,说起了那些从前的事。
  他很详细地说起了老街的过往,从建成、繁荣、衰败,最后以傅伦的死结束,老街分崩离析,所有人惶惶难安,是傅青背负起的这一切。
  傅青生于此,长于此,好像也会为这里而死。
  傅爷爷以很平淡的语气讲完了这些:“我是个老头子了,陪不了他多久,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直很担心,他能不能找到喜欢的人,能陪他过下半辈子。”
  “幸好找到了你。”
  傅爷爷似乎是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不会和你说这些事,我讲这些也不是……其实就是想让你们长长久久,多心疼他点。阿青活到这么大,都没过过多少开心的日子。”
  谢颜紧紧地抿着唇,他没出声,难过到说不出话来。
  即使是十岁时从冯家离开,大概也不能有此刻一半的难过。
  校霸是真的,讨债也是真的,却不是少年轻狂,而是生活所迫,不得不背上的重担。
  他都没办法想傅哥怎么会拿那些事同自己开玩笑。
  他们好像是两个极端,谢颜从小到大都是过分放肆,无所顾忌;而傅青则是一直压抑,没为自己活过。
  谢颜没办法想象那样的生活,也不再想这些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以前没人对他好,但现在不同了,我会心疼他,照顾他,对他很好很好的。”
  傅爷爷也不再说话了。
  傅青做完饭端进来的时候,谢颜的情绪还没全缓过来,他不想叫傅青看出端倪,吃饭的时候就以生日为借口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连站都站不稳,最后是被傅青背回屋子的。
  谢颜喝了好几杯白酒,醉得意识模糊,趁着傅青去放洗澡水的工夫,已经翻起了桌子,把里头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还仔细地瞧了起来。
  他指着一张奖状,磕磕绊绊地说:“这个,这个是傅哥,的物理,竞赛的奖状吗?”
  傅青的东西少,这些旧物也没丢过,现在还都存在书房里。
  谢颜的指尖从上面划过:“傅哥,可真厉害,我念书的时候,根本念不通物理的。”
  不过一转眼,他又对奖状失去了兴趣,爬到了傅青的床上,蹦跶了几下,问:“这是傅哥睡的床吗?”
  傅青看着闹腾成这样的谢颜,有些哭笑不得。谢颜从前也醉过几次,不过没到这个程度,都是比寻常还要乖,甜还软。这次却很不同,简直变成了只上蹿下跳的小醉猫。
  谢颜在床上打了个滚,仰头望着傅青,眼角透着玫瑰似的红晕,很渴望似的说:“傅哥是在这张床上从小睡到大的吗?那我们在这里做吧。”
  傅青就很头疼。他不太想在这里做。原因很简单,他的床太旧,到时候动静肯定很大,虽然有隔音,可傅爷爷的耳朵过分灵光,肯定是能听到的。现在要是真顺了谢颜的心意,明天酒醒过来的小朋友肯定是要不好意思的。
  平时就他们两个,彼此之间做得再过分也没人知道,可再加上第三个人,以谢颜的性子是受不了的。
  傅青托着谢颜的屁股,把他当作小孩子一样抱起来,轻声哄着他:“别闹,明天醒过来肯定要后悔的。”
  谢颜凑在傅青肩膀,仰头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边,很委屈似的说:“我今天过生日,想要个生日礼物,傅哥都不给吗?”
  傅青的动作一顿。
  他真是拿谢颜没办法。
  如果对方想要,他肯定会给,无论是用什么办法。
  不过是真的不能在床上。
  傅青选了个别的地方。
  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很久之前打造的了,现在还能用,不过动作幅度一大,肯定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傅青想了片刻,拉起窗帘,把谢颜放到了窗台上。
  窗台硬且窄,根本承受不了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谢颜勉勉强强坐在上面,动都不敢动,只能像是只小醉猫一样,几乎整个人都攀附在傅青的身上。
  有一瞬间,谢颜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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