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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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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开了窗户,王子钻了进去
玫瑰夫人问:“你爱我吗?”
王子低头,亲吻玫瑰夫人的裙摆,“夫人,我虔诚地爱着您,无论生或是死。”
玫瑰夫人说:“感谢你的爱。”
下一刻,王子的身体瘫软,鲜红的血染遍了玫瑰夫人金灿灿的裙子。
她是上了岸的美人鱼,不能再回到大海,只能依靠吸食爱慕她的人的灵魂为食。
越坚强、越忠贞、越勇敢、越历经磨难的灵魂越珍贵,会像宝石那样纯粹,散发着漂亮的光。
而对于玫瑰夫人来说,那样的灵魂更能饱腹。
高塔之下是累累白骨。
时间太漫长了,玫瑰夫人忘了当初为什么要抛弃尾巴上岸了,只是依旧坐在那个窗口,等待下一个王子的来临。
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这个故事定格在玫瑰夫人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的那一刻了。
舞台剧结束后,现场掌声轰鸣。受邀的记者倒是真来了兴趣,没想到中学生能排演出这么好的舞台剧,争着上去采访。
傅青看到谢颜穿着戏装走了下来,个子很高,在一众演员里如同鹤立鸡群,幸好那些戏份他都是坐着的,否则就太明显了。
虽然王子才是最主要的角色,可记者感兴趣的对象都是扮演玫瑰夫人的谢颜,他太出挑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可谢颜并不在乎这些人,他已经演完了,现在只想在观众席里寻找傅青的身影。
这个角色是献给他的。
等到人都散尽了,傅青才按照谢颜发的短信去后台找他。
后台也没人了,空落落的,傅青一路走过来只看到一个打扫的阿姨。
他听到前面有一个女生说话的声音。
她说:“谢颜,我喜欢你。”
傅青的脚步停住在哪,呼吸一滞。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因为有事更新晚了QAQ
番外暂时搁日更!非常感谢追更!微博还有个免费番外!不过不看也不影响剧情啦~
第82章 番外:冰汽水与椰子糖(8)
傅青站在拐角处,稍稍探过身就能看到谢颜正对着镜子; 摘掉头上过于沉重的头饰。
直到此时; 傅青才有了些真实的感觉; 谢颜不是个十岁的小朋友了,他长大了,可以被人喜欢了,那; 也可以喜欢一个人了。
谢颜的动作一顿; 继续将头饰摘完,他低垂着眉眼,睫毛很长; 眼皮下一片青灰,神情与方才在台上完全不同,又冷淡又疏离:“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连拒绝也不会委婉。
而告白的那个女生也就是他们班的班长; 为了这场表白,已经急匆匆换掉了王子的戏服; 站到谢颜的面前。
她是个很不服输的女孩子; 即使被拒绝了也不会立刻放弃,还是据理力争:“不可能,他们都说你看我的眼神很温柔。”
傅青捏紧了拇指,不太能想象自家小朋友温柔地看向另一个人时的场景。
谢颜终于摘完了头饰,他偏过头,朝班长看过去; 大约是思考了片刻:“那你喜欢的是‘玫瑰夫人’,不是我。”
这部戏排了很长时间,而从才开始排练的时候,谢颜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很好地掌控戏与现实间的分寸,他沉浸在玫瑰夫人的角色的时候的确是爱着王子的,或者说至少别人都会以为他是爱着王子的。
他提醒过班长的,自己过分入戏了,可她没当真,以为是谢颜开了个拙劣的玩笑。
谢颜的确长得好看,可脾气实在称不上好,又有初中同学传他热衷暴力的传闻
,学校里的女孩子顶多远远看看他的脸,真的喜欢到想追求的还是很少的。
原本班长也不会喜欢上他的,可少年人的心太容易被玫瑰夫人撩动了。
谢颜在这些事上也不会留情面,实话实说,解释清楚后,班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里。
女孩子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傅青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谢颜正低头解着侧身的纽扣,这件裙子是戏院能拿出来的最大的尺码,可对于谢颜来说还是不够长,他太高了。
脱去外套后,傅青才看到谢颜上身的内衬,狭窄得过了分,紧紧地绷在他消瘦的身体上,下身的裙摆却散漫地铺散在四周。
谢颜连扣子都来不及解了,看向傅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问:“我演得好吗?”
他知道自己演得很好,可这个角色不是演给别人看的,而是要献给傅青的。
傅青的目光落在谢颜的腰上,太细了,现在看起来更是瘦得惊人,像是娇弱的花枝,稍微用力握住就会被折断似的。
他移开了眼,声音有些微的紧绷:“演得很好,好极了。”
他太漂亮也太动人了,会让人目眩神迷,神魂颠倒。
傅青不太想聊这个角色了,不用刻意回忆,甚至提起玫瑰夫人的名字,他都像是被引诱了。
谢颜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浓妆模糊了的面容,忽然问:“哥,你刚刚听到了吗?”
傅青一怔,笑了笑:“我们小谢长大了,也有女孩子喜欢了。”
谢颜偏过身,解开腰侧的搭扣,摇了摇头:“可我不喜欢她,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个好时机,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谢颜说这句话时看似很漫不经心,只有他自己清楚,手掌已经满是汗水,连纽扣都从指尖滑掉两次了。
傅青眼神深沉,语气还是很温柔的,像是在哄小朋友:“喜欢是很好的事,但你现在年纪还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谢颜站起身,仰头望着傅青,很认真地说:“看着我。”
谢颜身侧的扣子已经全都解开了,繁复沉重的戏服从身上坠了下去,露出里面贴身的白T恤,少年漂亮年轻的身形一览无余,大片大片的皮肤在日光灯下白得晃眼。
“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喜欢人了。”
谢颜的话顿了一下,微微踮起脚,凑到傅青的下巴边:“哥,我喜欢你。”
时间被无限拉长了,傅青整个人完全僵在那,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心却忽然跳得很快。
此时此刻,谢颜仿佛化身成了那条人鱼。
傅青到底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即便被引诱了,也不会立刻沉沦,而是缓慢地眨了下眼,仔细理解那句话的意思,他说:“小谢,你还太小了,至少对于我来说,你还是个小朋友。”
是拒绝吗?
谢颜在心里想,他说这句话时甚至都没期待过能得到回应,只是为了走出第一步,打破两人之间的暧昧,清楚明白地告诉傅青,两人间存在着另一种感情。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看着傅青了,慢慢卸掉脸上的妆容,披上外套,对傅青说:“哥,我们回家吧。”
傅青点了下头,余光能瞥到谢颜脸上的水渍,却没有替他擦掉。
他们俩表现得都很平静,似乎刚刚的所作所为都是一场幻梦,不是真实存在的。
人鱼舍弃了尾巴,来到了人世间,即使不知道该怎么走接下来的路,也没有后路可退了。
在那次简单仓促的表白后,傅青有几个晚上都没能睡着。
他很早熟,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性向,可从来没喜欢过一个人,连性幻想对象的样子也是模模糊糊的,仅具有一般男性的特征。
可现在这个形象忽然确切起来。
他的腰很细,个子很高,身形还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皮肤很白,眉眼都漂亮,嘴唇是粉色的,颜色不太深,会对着自己认真说“喜欢”两个字。
傅青从梦中惊醒,基本就不再能入睡了。
有时他会打开窗户,点根烟,喝些酒,模糊莫名其妙的冲动的欲望。
这是傅青此生第一次不能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要或是不要,喜欢或是不喜欢,傅青不能选择其中一个。
也不是别的问题,小朋友太小了,他还没长大,也许只是一时的迷茫,错认了感情,想要尝试一条新路。傅青倒不是觉得谢颜是那种轻浮的性格,只是青少年的感情是很容易就模糊了边界的。
傅青比他大十二岁,本该教导他,带领他,而不是让谢颜走上一条会后悔的路。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谢颜没再对傅青说过喜欢,他们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连关心似乎都是克制的。
寻常的少年人有无限的热情,借着荷尔蒙的影响可以轻易许下承诺,一般而言,他们总是说得多,做得少,可谢颜与他们正相反,他的爱和热情只有很少,似乎在人生里有定量的份额,一旦给了一个人,就不能再给另一个人了。
喜欢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所以他须得去做,去努力,而不是仅仅说千万遍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乖崽永远勇往无前!冲鸭!而且小朋友的年纪太小,他现在是十七岁的谢颜,而不是二十岁,两个人的年龄相隔又太大,傅哥作为家长肯定得多想想。
昨天有点事没更真的非常抱歉!
第83章 番外:冰汽水与椰子糖(9)
傅青的工作依旧很忙,只能偶尔回来一趟。
暑假的某一天; 谢颜忽然打电话过来了。那时候傅青正在开会; 下属战战兢兢地汇报上半年的收益总结; 电话就忽然响起来了。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谁在傅青面前这么放肆。傅青并不算很严苛的老板,即使他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也没人不怕他。
可那个电话是傅青的。他有两个号码; 工作号开了免打扰; 私人号上只存了两个人,傅爷爷和谢颜。
傅青瞥了一眼手机,合上文件; 起身走出了会议室,接通了这个电话。
对面传来谢颜的声音,他问:“哥,下个周末能不能回来一趟?”
傅青半靠在墙壁上; 垂着眼,先回答说:“有空。”
虽然谢颜很少会有什么请求; 可傅青却从来没有不满足的; 除了上一次。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有什么事吗?”
兴许是太热了,谢颜的呼吸比往常急促,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说:“下周末有个烟火大会,我以前没看过; 想找个人一起看。”
傅青笑了笑,谢颜很少会提起从前,现在讲起来像是在增加筹码,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在撒娇,就很可爱,他没办法不满足小朋友的愿望。
他低声说:“好,等我回来一起去看。”
他们没再多聊,就挂断了电话。
在傅青出去打电话的这一小会儿,会议室里忍不住议论开了。现在公司高层有老街的人,也有后来招进来的,不了解老板家里的情况,纷纷猜测会不会是老板娘。老街的人倒是很清楚,让他们不要乱想,老板娘是没有的,倒是有个弟弟,老板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
不过这些话在傅青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就全停了,下属看着他又翻开文件,站起身继续汇报没说完的情况。
这场会开完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傅青在办公室重新安排行程,将下周末空出来一整天,交给秘书。
一旁的周真看得清清楚楚,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问:“傅哥,刚刚打电话给您的是谁啊?”
傅青漫不经心地回答:“小谢。”
周真愣了愣,又笑出声:“我还以为您谈恋爱了呢。”
傅青一怔,抬头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周真指着日历说:“因为下周末正好是七夕,传统的情人节。”
原来是七夕情人节。
傅青终于慢一拍地明白了刚刚谢颜撒娇的原因。
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无论知道与否,他都没办法拒绝谢颜的请求。
一周后,傅青飞回了济安,落地时已经是中午了,他没见到谢颜,问了傅爷爷,说是和朋友出去玩了,晚上才回来。
傅青想着谢颜也长大了,交了一般年纪的朋友,以前天天待在家里,现在也会出去玩得不着家了。
他无事可做,拿手机搜了搜,没查到今天什么地方有烟火大会。济安是个大城市,很早就禁放烟花爆竹了,如果有活动一定会提前公布,可现在却查不到相关信息。
日落黄昏,谢颜才从外面回来。一个多月没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些,裤子已经不太合身,穿着的白鞋满是污痕,身上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像是在土堆里滚过,看起来有点狼狈。
傅青拽着谢颜的袖子,轻而易举地将他拎到自己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皱着眉说:“衣服不合身要早点去买,明天我陪你去。”
谢颜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从前在福利院生活时,能穿上干净衣服就很好了,后来被傅青收养,虽然没再受过委屈,可那时候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太好,他就很注意节俭,不会花没必要支出的钱,也就不怎么在乎衣食住行,现在也是一样。
他仰头朝傅青笑了笑:“没有,就是我这段时间长得太快了,没来得及去。我去换套衣服,该看烟火了。”
傅青不知道哪里有烟火大会,也没有问。
谢颜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在前面,他没有让傅青开车或是打车,而是朝老街更深处走去,直到尽头,又绕了一圈,到了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
傅青很熟悉这条路,他小时候曾走过无数遍,闭着眼都知道该在什么地方拐弯,他问:“是去旧厂吗?”
谢颜点了下头,有点害怕傅青再问下去,虽然现在已经没办法再隐瞒了。
可傅青什么都没问,他只是走到谢颜的前面,偏头说:“那我该带着你走,这条路很多年没修过了。”
太多坑坑洼洼的地方,他担心小朋友不小心摔倒。
这条小路是很不平坦,可傅青领路走在前面,就不会有任何的不安心了。
厂房已经停了十多年没开工,杂草和藤蔓几乎将整个外墙都覆盖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不过当年建造时候用的材料好,地基打得用心,其实里头还很坚固,并不是危房。
前面围绕了一条河,周围了无人烟,只有风、月亮、星星和站在河堤上的谢颜与傅青。
他们的影子被月亮拉得很长。
谢颜停下脚步,拽住傅青的手,认真地说:“哥等一下,我去点烟火。”
傅青还是没有问,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点了下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慢吞吞地点燃了,借着升起的袅袅烟雾,看向了谢颜。
他看着谢颜从青石板的台阶上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身影渐渐消失了。于是傅青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谢颜已经走到了河滩上,弯下腰,似乎在找地上的引线。
天色昏昏沉沉,没什么光亮,傅青只能隐约看到谢颜大致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脸色。
大约一分钟后,伴随着一阵阵尖锐的爆炸声,烟火骤然腾起,升到半空,再一朵接着一朵绚烂地盛放。
谢颜站在河边,晚风吹起他的碎发,少年的面庞远比烟火要漂亮动人。
这样的烟火摆放和点燃的顺序都要很费心才行,可不多会儿就放完了,只余满地的灰烬,很落寞似的,可谢颜却朝傅青的方向摆了摆手。
傅青也顺着台阶走下去,揉了一把谢颜的脑袋,很软。他听别人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会很软,就像是小谢。
谢颜的脑袋谁都摸不得,除了傅青能动。他问:“烟花好看吗?”
傅青的掌心还贴着谢颜的头发,软乎乎的:“很好看。怎么想起来放烟火了?”
谢颜听了这话,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讲:“我问了爷爷,他说你以前很喜欢除夕夜的烟火。”
在七夕这样的节日,为心上人放烟火是很浪漫的事,可谢颜在这方面很笨拙,他不太会谈恋爱,也不会再倾诉自己的感情,所做的一切都是摸索,放烟火也是为了让傅青开心。
不过放完了,所有的兴奋还未褪去,谢颜总觉得很渴,也有些想抽烟了,不过还可以忍耐。
傅青呛了口烟,咳嗽了几声,没料到是这个缘由。
傅伦还在世的时候,老街相聚的日子并不是定在腊月二十九,而是除夕夜。那一晚,整个老街的大部分人都会聚在厂子里吃年夜饭。
傅青会到每一桌敬酒,听着傅伦和他们的谈话,听他们说:“以后这是你的厂子。”
敬完酒还要再在桌子上作陪。傅青不喜欢那样的谈话,就会去外面等烟火看。傅伦有时候会骂他几句,母亲就会劝几句,说傅青也才那么点大,还是个小孩子,喜欢看烟火怎么了。
年年如此,久而久之,傅爷爷可能就以为他喜欢看烟火了吧。
傅青掐灭了烟,低头笑着问:“那怎么不在除夕放,挑了个七夕?”
谢颜脸颊发热,眼睛明亮,声音很小,到底还是个少年,肯定会害羞:“因为等不及了。等不到过年了,现在就想放给你看。”
放烟火总得挑个由头,除夕太远了,他想要现在就满足傅青的愿望,让他开心起来。
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傅青的兴致好像不怎么高。谢颜对一般人的情绪完全不敏感,因为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可对待傅青就完全不同了,因为是重视喜欢的人,所以很能体会对方的感受。
傅青低头凑近了些,正撞上谢颜的目光,两人离得很近,像是再靠近一丝就要接吻似的,可傅青停在了那里,再也没有前进分毫。
谢颜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傅青眼瞳是琥珀色的,在月光下深沉而温柔,带着些难以明了的感情,他说:“小谢,等到除夕再放一次给我看吧。”
完全忘掉一段记忆很难,可用一段更美好的记忆覆盖却很容易。
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
傅青想,以后再提到烟火,他就会想起谢颜,想起此时此刻。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周围都静悄悄的,谢颜在杂货铺前停了一下。他弯下腰,从门口摆着的铁桶里抽出一枝玫瑰,对老板说:“我要买这朵花。”
七夕节已经快要过去了,玫瑰卖不掉了,老板见是谢颜,怎么都不愿意收钱。
谢颜却坚持要付账,他说:“我是要买来送人的。”
老板没办法了。
他们走后,那家杂货铺也关门了。
他们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谢颜将手上的玫瑰塞到了傅青的掌心里。
傅青没有拒绝。因为谢颜就像是玫瑰,漂亮,长着刺,会扎手,可也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奉献给心爱的人,接受这枝玫瑰就像是收下了谢颜。
他将那枝玫瑰放在床头,期盼它长长久久地开放。
接下的一年里,谢颜没有和普通学生一样为了高考努力学习,而是和学校申请要考电影学院。老师知道他长得好看,可艺考还是冒险,劝也劝不动,只好打电话问傅青的意思。可傅青是最开明宽容的家长,完全支持谢颜的志愿,老师也无能无力了。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格外漫长,谢颜拿到了电影学院录取通知书的当天去参加了学校的毕业晚会。傅青已经去过毕业典礼,而谢颜又说这个毕业晚会没多大意思,不邀请家长,全都是学生,他就没再去了。
傅青已经将工作重心转移回了济安,不再长年累月地待在外省,即使再忙,也能抽出空回老街了。
他出门买卤菜的时候遇到个青年人,那人是在警局做事的,平时见面不多,可还是很尊敬傅青。毕竟傅青在老街的声望已经高过了他的爷爷和父亲,没人想过他们能赚这么多钱。
青年人同他打了个招呼,似乎是有话要说,犹豫了好久,还是在傅青挑完卤菜准备离开时开口:“傅哥,您弟弟前几天来问过大学迁户口的事,还有就是顺口问了一句,这样算不算是脱离收养关系。”
老街人人皆知,傅青对这个半路来的弟弟有多好,谢颜有多维护他哥,所以他才开始听到谢颜这么问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傅青闻言笑了笑,背着身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知道。”
那青年人想,果然是自己想错了,也许谢颜就是担心和傅家脱离关系才多问了那句话。
傅青拎着东西回家,连厨房都没进,直接把东西全撂在院里的桌上了,他偏头点了根烟,开始打谢颜的电话。
连续三次都是无人接听。
傅青抽了几口烟,转手就在石桌上摁灭了烟头,拨通了周玉的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他问:“小谢呢?”
周玉愣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谢哥啊?他不是考上电影学院了吗,今天好像有节目要表演,现在应该在后台吧,我没看到他。”
傅青站起身,说:“你在学校门口等着我。”
他的语气倒是很平静,却不容违抗,周玉下意识感觉到傅青的心情很差,什么都不敢多想,直接和同学打了声招呼就往学校门口跑。
周玉没等到半小时,就远远看到一辆黑色的车驶来,傅青从上面走下来,冷着脸,只说了一句:“带我去找小谢。”
周玉算是跟着傅青长大的,在他的印象里,傅青是个很沉默内敛的人,一般不会情绪外露,似乎没什么事值得他生气,至少周玉是没见他的脸色这么难看过。
毕业晚会还在进行,一路走过来都很热闹,不仅是发泄三年来压抑的情绪,还有不少小情侣藏在树林里亲热,接吻或是拥抱,像是要抓紧最后狂欢的机会。
周玉先揪着人打听了一嘴,知道谢颜的话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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