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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闯进了我的镜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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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上演在脑海里。嘴里又迫不急迫地求证道;
你是说我们都或多或少的成为了他手中的棋子,或者说他实施方案的帮从了吗?
说完这些,她手上和胳膊上的皮肤慢慢地冒出来一串串无数的白色小泡,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被这种白色的泡疹包围住了,只是现在自己的注意力还无法随它而转移。
她脑子里随着她的声音掠过了一幕幕场景,当手握利刃刀具的雷内把库特已经挤到了电梯旁的墙壁上,面对库特惊恐万状的窘境,而处于有利地形的行凶者就是比划着,就是刺伤了库特的右肩膀,也不想置库特这个惊颤的弱者为死地,
好像她又想起来了一幕,一个让她至今想不明白的问题,那就是当时处于绝对领先优势的雷内,为什么突然毫无征兆地就倒地不起了呢?可是他的嘴巴倒是没有像他的身体一样的倒地闲置起来,转而代之一句句羞辱及惹火的脏话冒出,好像在特意刺激着让身处伤疼中的库特,似乎在设计引领着库特的理智的慢慢崩溃,让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做出一些鲁莽的行动来………
他…… 真是一个不错的演员,只是他在扮演着一个不光彩的充满了罪恶的角色,别人成为了这场游戏里被牵着鼻子走的傻瓜,而他就像是一个卑鄙的导演,一直在朝他希望的方向引诱着导演着,虽然他已不在人世,可是我还是要说,他不愧为一个可耻可悲的小人,为了某种利益的完成,不遗余力地把最后的道德底线踩在脚下,使我们这些无辜者也成为了他的设计道具,因为我们并没有任何义务让他这样的操纵,也没有任何罪过来由他来这样的摆布,而成为他这个罪恶剧本的不情愿棋子和获得某种利益的帮凶!
说到这里气愤不已的女人的眼睛慢慢地游离到了面前对着自己说话的德国女人的身上,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又补看了半天,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此时离自己越来越远,远的好像让自己再一次的迷失了方向,她好像觉得自己又在置身于一个剧本的角色中,只是现在这出戏演到现在,让自己更加的迷惑了,她故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重重的蹦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这里来揭晓你前夫这些见不得人的罪行,这好像与你刚刚对他的深情厚意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恐怕你们这部电视剧还没有真正的演完,而我又被放在了一个傻瓜的位置上,再一次又被用来利用,是不是再一次让我来继续扮演这部电视剧还没有演完的角色呢?
第57章 报应
姗然盯着对面的德国女人,此时此刻她仿佛觉得此刻的情景如出一辙与几天前惊人的相似,她诡事般的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就像她手中的那个让它动它就动,让它不动它就必须得立正的马戏团的猴子,她仿佛觉得自己又再次陷进了一场夫妻共同导演的圈套,虽然那个男的已经不在了人世,可是这个对于丈夫满怀深情的妻子,是不是因为余情未了,所以现在还在利用着自己,这部电视剧还在她手上继续牵线导演着呢?
那个女人笑了笑,也不回答,却说了声;对不起!我去方便一下,便走去了咖啡店里边的卫生间。
这不语一走,像一个悬念一样的,让这个现在再次处于惊魂未定之中的女人,再一次的感觉到自己的某种不安和难堪,这种不安情绪像是被附体一样的,让她又再一次感到被玩弄的羞耻。她脑子里再一次的肯定着自己的这种感觉,随着这种感觉的升温,她的双腿也不禁有节奏地哆嗦了起来,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一下此时紧张的情绪。
她看着她那里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又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还是像风一样的无影,她抖动了一下自己放在椅背上的挎包,心想再过五分钟她若还不回来,自己也就只得对不起了,自己就要不辞而别了…… 这一走也省了很多事,省得别人把自己当枪使,自己还在傻乎乎的替别人扳动着扳机呢!这种事情只有一次的教训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她开始轻松地翻动起自己的手机来,看着上面的时间,心想再等到手机上的分钟再跳动两次,自己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她这样想着,心里反倒随意了起来,因为自己马上就要退出这场惊魂的游戏,马上就要摆脱这些该死的阴魂不散的压力了。想到这里她的双腿开始慢慢的停止了紧张的抖动,
你不会是以为我已经跑了,所以你也要不辞而别了?
随着这声音,那女人像鬼魂归来似的,竞毫无声息地站在了姗然的面前,好像特意挑逗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似的。有意一语挑破地说道。
只是这一句让她点中的不辞而别,让姗然感到即结舌又难堪,好像二百年前的福尔摩斯又回来了似的,她怎么对于自己眼下的心理状态清楚得这样了若指掌。她面对着这个德国女人咄咄逼人的问话,定了定神,想了片刻,也毫不客气地把话回了过去,
不是我不辞而别,你知道浅显为妙的道理吧,如果了解得更加的清楚,只怕是就会越触到它的黑暗面。你愿意,可我不愿意奉陪!
听到这里那女人突然笑了,笑得虽然有些的牵強,但是却让人感到笑由心生的自然,
难道我真的有那么的可怕吗?好像我怎样的解释都让你感觉到我与我前夫都身处在同一个肮脏的战壕里,我怎么撇也撇不开与他在同一个黑影下的嫌疑,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让自己从枷锁中挣脱出来的权利吗?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还不如不来这里,还不如不向你吐露这些东西?
姗然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里出现了藏不住的真诚,那眼神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委屈。
你说这话确实让我无话可答,你来这里的目的,不会就是只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简单吧?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说到这里,她迎着那女人的头,咄咄逼人地的架势,就好像现在必须要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子鼠寅卯的结果来,才罢休。
那女人也不急着回答她的话,只是用双手撩起来了她一头金黄色的披肩长发,然后缕在了一起,攥在了她的手心里,那根根发丝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中,显得竞像猪鬃般的丝丝板板,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可信,她突然莞尔一笑道;
你觉得它佩在我身上漂亮吗?
也许怕姗然还不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又进一步的补充道;
我是说这头发的颜色与我的脸色相搭配吗?
姗然不说话了,她心里开始了沉默,她似乎已经悟到了什么,只是沉闷不语着,
她看她不语,也不想再说什幺,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刚才的话的真实性,她开始用右手轻轻地缕着头皮的发根一点点地把那头金发全部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原始的光头,而那头假发就像变魔术似的攥在了她的手里。她粲然一笑的苦语道;
这就是我现在真实的样子,那头假发是我出来的行头,女人出来总是要打扮一下自己,否则的话也是对于别人的一种不尊重。
姗然还是不语,那不语中似乎有愧疚的成分,她开始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又包含了很多的不解。
那德国女人好像此时正在憋屈着自己的情绪,脸上的表情似乎拧巴在了一起,她的眼神中开始释放出来一种弱女子的委屈和痛苦,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凉和怜悯来,
姗然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巴里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现在就是不知道挑出来那句话说出口为好,
就这样俩个女人之间出现了暂时的沉默,时间一分一秒的悄悄地溜走,这种空白让人感到一丝丝的渗人,好像在这两个女人的面前悄然无声地演奏着一曲贝多芬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默的苍凉和凄怆。
那女人开始打破了这种沉默,一边托着自己的假发,一边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
知道有这样一句话吗?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这话于我是再恰当不过了!苦难对于我来说更多的不是惩罚,而是一种报应!
第58章 肃然生敬
姗然的目光投向对方,眼眸里释放的柔和似乎能够把对面的女人完全包围住,她的嘴角动动,但就是舍不得吐露半个字,她怕自己一个不经意间的唐突字眼,会引来对面的女人更多的伤情,所以她选择一个听者的位置。一个让对方能够倾吐释放的听客位置。
我记得有一位哲人说过:爱情是女人一生的历史,而对于男人来说只是一段插曲,而当我迈出婚姻大门的时候,偏偏不愿意成为这个历史的永垂者,我偏要给它反过来,让男人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段段插曲……
那时候男人的爱对于我来说就如同酒杯里的酒一样,遗憾的是只能带给我一时的快乐,持久不了多久了,没有了婚姻羁绊的我,就像一只要展翅高飞的小鸟,充分满足着一个作践女人生理上的需求,让荷尔蒙在我的身上得到完美的迸发,那阶段我的精神总是亢进着,也可以这样说我是在用这种亢奋麻痹着自己,让自己不去触碰一个女人失去家和孩子之后的痛苦……
可是我终于发现这种亢奋的时间带给我是越来越短了,它就像吸毒一样的,持续的时间与变换的速度,总是让人越来越感到失望了。我急于要打发那么多漫长无聊的时间,像换衣服一样的换着床上的男人,我甚至当时一直都这样的以为,我是在寻觅着一种大家都在追寻的爱,其实是在用这种所谓的爱来填补着一种空虚,不得不说这种疯狂的行为,也有来自于雷内对我的那种惩罚,刚离婚的时候,他为了报复我,甚至不让我踏进家门去探望我的孩子们。
说着她陷入了一种深思,眼睛里充满着一种游离般迷茫的伤感……
有一年我的情况很糟糕,我交了一个飞行员的男友,我没有料到他对于女人兴趣的持续时间比我还要更短,也许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的关系持续了不到两周,他便不辞而别了,而我此时对于他的“爱”还没有真正的退去,他的淡然离去使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很受伤的感觉,而恰在这个时候,我母亲也因为癌症晚期住进了医院,当时她已经决定把自己最后的时光交给了安乐死,所以自己联系了瑞士的一家医院。自从离婚之后我与我母亲的接触变得频繁了起来,当我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感到世界末日就要降临了,我身边唯一的亲人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那时候我好像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出现了一种像是被掏空一样的虚脱,就这样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一方面去安慰照顾着我的母亲,希望让她最后的时光停留得不至于太过糟糕,可是我的精神和体力已经越来越支撑不住了。也时常在想如果死不快快来救我,我将快绝灭了…… 疲劳和颓废把我快支离了,分解了,惟一的栖宿便是去死了!
终于这种“机会”被等来了,我出了车祸,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医生告诉了我一个更加意外的消息,我才知道我这部生命的列车其实早己破烂不堪了,只是这场车祸让我万幸的知道了更多,我己经“光荣”地进入了HIV positive(阳性)的行列,我想应该是那个离开了我的飞行员犯下的罪恶,可是一切都晚,更可恶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入戏,我却先赔上了自己。也许这也应了那句话,在罪恶中游泳的人,必将会在悲哀中沉没的。
说着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明快了起来。眼睛里散发出来一种由里至外的兴奋,
也许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慈悲的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户的,因为这次车祸,我得到了我前夫的同情,我们的关系开始冰释前嫌了,我也终于得到了和孩子们见面的机会。
再次见到我的孩子们的兴奋,使我开始畏惧了世界末日的降临,仿佛是一束阳光照进了我黯淡的房间…… 我开始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愿望。为了我的孩子,我想我应该有一个根本的改变,今日的我应该退掉昨日的我。也许凡不能毁灭我的东西,也必将使我强大起来,我开始积极为自己奔走于配合治疗和寻找最佳治疗方案之中……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假头套,莞尔一笑道;现在你还能看得出来我是一个病人吗?如果我不言,你是绝对不会想到的,虽然我的头发因为药物副作用的原因,快掉光了,不过我可以借助它,重新恢复到一个正常“淑女”的状态。
她的目光开始望着远处被乌云遮住的落日,自言自语说道:
虽然眼前的太阳有点模糊,但是明天它还会照常升起来报到的。现在你总该明白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吧?
那女人把假头又重新戴上,又用双手向后梳理了一下,开始歪着脑袋冲姗然嫣然一笑的探问道,
听到这里的姗然,像眼前闪过了一道光芒,这飞逝而过的光束,使她的眼前为之一亮,使她刚刚已锁的心被瞬间打开了,使她前面产生的疑团缓缓地绽开,她似乎已经明白了这个不幸的女人来这里的目的了。现在她不光是同情这个女人,更多的是对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她开始肃然生敬了,这个受过伤的德国女人是在用她的良心和善良与自己交流,这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温暖和感动,她用一种自已都陌生的平缓而又却生的口吻言道;
你……来这里的目的,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也许之前有些误解了你…… 此刻我才知……你是不想让这种善恶的报应再次的继续降临,因为你已经痛苦地经历了这些,所以你才不想再去伤害和冤枉另一个无辜的人,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天理循环,报应分明吧……因为任何一个背叛善良的人,都是会遭到报应的!
也许更多的是为了我的孩子,金钱固然为好,但是我不想让她们像我一样……
她平淡的语气像是说给对面的女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只是这平淡却惊飞了地上两只正在争食逗留的小鸟……
第59章 失联
八月末的德国,风已经不再那么的轻柔,时而带有无言的烦躁,时而裹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中秋的身影已经时隐时现,可是当太阳不偷懒的时候,天空的颜色就像小孩子手中的画笔被涂抹得像宝石般的蔚蓝,白云也在蓝天的怀里撒着欢儿的游荡着,只是树林里的绿色正在悄悄由浅入深地更换着它黄色的新装。
这段时间姗然的心情刚刚有些安顿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电梯门前的“伤人至死”案件在法律上的判决也最终有了结果,由于法庭上出示了对于库特极为有力的新证据,库特最终获刑判三缓三,虽然是获刑了三年,但是又给予三年的考验期。如果在这三年的考验期间再无任何与犯罪有关连的事情发生,那么也将自动取消原来所判的三年刑事处罚。这个结果对于误入刑事现场,而又糊里糊涂地被利用了的库特来说,也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圆满的结局了,而一直处于愧疚状态中的姗然,在良心上也总算有了一丝丝安慰。
判决结果公布之后的一天,姗然收到了布格前妻的一封信,她在信中只字未提整个判决的结果,只是写道;她决定与她的孩子们搬离这个让她们充满了伤心和痛苦的地方,准备去搬往德国北部北海旁边的一座城市,去那里投奔一个远房寡居的小姨,她觉得对于她和她的孩子们来说,那里蓝色的海洋和白色的银滩,会让她们重新找到属于她们的那份安定而又宁静的生活。
信的最后她写道虽然痛苦是无穷的,它也用种种形式闯入了我们的生活,但是有一种痛苦的感觉,如果蕴藏在人的内心。这种情境下的痛苦,是同样的可怜和无奈的,又是无可选择的,所以我宁愿让自己贫穷而又平静地活着,并希望在那里安安稳稳地走向人生的终结……
转眼间秋去冬过春又来,春姑娘舞动着一对轻柔的翅膀,来的也匆匆走的也匆匆,一眨眼间,又到了春的尽头五月了,这一年对于姗然来说如同走过炼狱般的岁月,欣慰的是成长的脚步总是不会缺席的,虽说成长的过程有些的颇为曲折和崎岖,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现在越来越坚硬和充满了勇气了。只是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状态,让她越来越觉得缺少一个人的身影,缺少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虽然每天还是忙忙碌碌的工作,但是这种挥之不去的思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退,而是偏偏伴随着这种弃之不去的系念而与日俱增着……
今天早晨太阳又早早地准时来报到了,它带着五月的柔风透过微开的窗户,顺着紫色的窗帘直射了进来,这清洒进来的阳光与紫色窗帘的颜色柔和在一起,仿佛让空气间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思念味道,这时从窗外传来了阵阵鸟鸣声,这眼前的一切像一幅画面入目入耳,让她好想把这种甜美的感觉,尽收入自己娓娓的情感之中。
已经起床的姗然,一边听着客厅收音机的缓缓传来的新闻报道,一边在厨房慢慢地煎着自己毎天早晨必吃的荷包蛋,这时候她仿佛听到了什么,竖着耳朵又细听,这一听不要紧,让她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计,也不管锅里边还正在煎烤的荷包蛋,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了客厅,走上前去连忙调大了收音机的音量,
她的眉头随着新闻的播报声而越皱越紧,最后把干脆眼睛也加了进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重,脸颊两侧的肌肉也在上下颤动着。
那个德语女播音员用一种用毫无表情的沙哑平缓的声音播报着今天的头条新闻:
据悉在中国西南部的四川省昨天下午14时28分发生了一次强烈的大地震,震级大约测出七级,震中大约位于四川省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汶川县映秀镇附近、四川省省会成都市西北偏西方向79千米处,接下去我们会为您跟踪播报的……
地震……四川……成都……汶川……这几个字像过电影一样的持续在她的脑袋里翻滚着,把她早晨刚刚起床后的清新大脑,拥挤不堪被搅扰着。她后悔自己昨天晚上回来得太晚,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听一耳朵新闻,遗漏了对她来说,这么重大的消息,延至今天才知晓。
成都…… 不会是自己耳朵有误听错了吧,不会呀!四川只有一个成都,成都也只在四川,不会再有第二个重名又重音的地方了,那么他……霓晖……他不正住在那个地方吗……那座城市吗……他现在该怎样了?他现在正在哪里呢?
这时候一种焦糊的味道从厨房传来,她才想起来自已正在煎烤的荷包蛋来,揭开锅一看,已经煎成了一个黑色的木乃尹,眼看就要被燃烧起来了,
马上关上了火的她,也顾不得了打开窗户来通风散气了,六神无主的她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客厅里从这头走到那头急速地来回踱着步子,她脑子一团乱糟糟的,条理不出来自己此时该干什么?现在能做什么?
像是终于想起来了,自己马上该干什么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就急忙地跑向卧室间,从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像见到了救星一样的,急速地握在手中,
她用最快的速度点了密码并打开了手机,然后用颤颤巍巍的手指在键盘上跺着那十一位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直到发现手机还是一阵阵德语声音传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着急中忘记了拨入中国0086的区域号码,只能急忙再拨打第二次……
手机在她的手上不知是被攥热还是被打热了,这个小小的静体,现在看来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像个马上就要爆炸的□□一样地燃热着,
姗然记不得拨了多少遍那个号码,也记不清楚自己的手机里多少次传来嘟……嘟……这样的声响,电话那头只有一个传过来,失联……电话那头永远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多么的希望电话那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那怕是让自己先听上一个小时的手机音乐,只要听到那头的一声“喂” ,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释怀,自己此时此刻颤抖的神经也得到最佳了的治疗,那么压在自己心头的那块石头也丢进了垃圾桶中,现在仍还是五月的阳光明媚,仍然还是那片顶在头上的蓝天白云,仍然还是那片柔软的净土深藏在心底,可是这一切在她面前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伴随着心音的呼叫:现在他到底究竟身在何处呢!那个让她在心里默默地晃动了千万次的身影,是否还与自己共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已经……
第60章 我在等一个还没有完成的故事
这带着浓厚灰霾色彩的一天,姗然不知道怎样把这惴惴不安的一天打发掉的,自己在公司就像个机器人似的,虽然身在公司里,脑子却留给了中国的地震,留给了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她想起小时候等待她回家的妈妈,时常因为自己疏忽了时间,回家晚了,等待中的妈妈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这个沾上了亲字的人,是最害人的东西,本来是一件没事的事,却让人总是一头钻进了出事的牛角尖出不来,比干坏事的这人还紧张!现在想起来这些话来,仿佛都在对自己说:不禁苦言道,到现在自己才真正体会到妈妈这话的含义,这一天自己不就像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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