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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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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顿了下,说:“小少爷,有件事。。。。。。过来再说吧。”
“好。”还说不是他们!吞吞吐吐的,都此地三百两了!
殷瑝扭头让巽杉马上进去警局关照打点一下,他自己开车先去医院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燕尾榫名下的医院里,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老程看到殷瑝匆匆而来忙起身相迎,“就是在这里边。”他回望了眼监护室,“这回,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往常那样熬过去。”
殷瑝左右扫了几眼,过道里站满了祖父的心腹,老程两眼红肿,似乎哭过,看上去倒不像装的,难道怀疑错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老程扭头问他。
“没什么。”殷瑝双手插兜,背靠着墙抬头望着天花板,“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程悠悠叹了口气,“气的。”
殷瑝冷笑一声,“我还没找他理论,上次的事也没追究什么,他生的什么气!”
“你要理论什么?”老程是最了解老爷子的人,听殷瑝这样说实在为老爷子打抱不平,也顾不得语气好听不好听了,“小少爷,你已经有了白曜,难道兄弟两个你都要吗?”
兄弟?
白珏?
“你干嘛要提他?”毕竟过世这么久了,他不希望其他人还拿出来议论,尤其还是带着这种恶劣的态度。
“怎么不提他?就是他把会长气倒的!”老程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殷瑝有些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还不知道?”老程的表情如同见鬼:“白珏今天找上门来挑衅。。。。。。”
“你说什么?”殷瑝的瞳孔放大,心脏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
“我说,白珏,没死。不仅没死,他还特意来老宅数落会长的不是,把会长给气倒了。”
空气似乎凝结了,挤满了人的过道里鸦雀无声,殷瑝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他。。。。。。没死?他还活着?还活着?”
老程点点头以示肯定。
手机就在这时侯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巽杉。
殷瑝划了好几次才划开了手机,“殷先生,白先生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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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
“不见了?什么意思?”殷瑝有一瞬间的大脑缺氧。
身为总裁的保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这位主人发起脾气来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巽杉回答的声音都变了调:“您。。。。。。您刚才离开之前不是让我进去警局关照一下白先生吗,我进去的时候白先生就已经不见了。我当时也急了,立即要求查监控,这一查才知道是有人假冒警察带走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查到。。。。。。”
“马上去给我找!”殷瑝挂掉电话,扭头横了老程一眼。
老程当即就明白过来,他一脸无辜地连连摆手:“小少爷,会长已经很久没有干涉您的私事了。”
祖父那人虽然有时候偏执,但如果是他做的,就一定会承认,这样一想,殷瑝很快就打消了疑虑。正火急火燎地要跑,重症室的门开了。
“程先生,会长醒过来了。”医生摘下口罩,一面轻手轻脚地关好门。
殷瑝舒了一口气,转身便走。
医生忙叫住他:“殷先生,老会长怕是再也经不起大的情绪波动了,您还是进去看看吧。”
殷瑝身子一凛,步子再也迈不开了。
略进了些粥,老爷子恢复了些体力,自家孙子破天荒在病床边陪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活久一点的好。他示意老程把他扶起来坐着,又扯了两个软垫子在背后靠上,抱着手像看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盯着殷瑝:“唔。。。。。。心在曹营,身在汉。”
殷瑝:“。。。。。。”
噗!
老程实在没忍住,拍拍老爷子的肩:“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
老爷子早就看出了些端倪,但面上不显,“有什么不同?”他也跟着老程和煦地笑着。
殷瑝仍然看着自己的脚尖,房间里的空气就要凝结成冰。
“你小子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平时杀伐果断的样子呢?”老爷子还是问了出来。
“他不见了。”
“哦?”这个他指的是谁,老爷子马上就猜到了,“老程,派人去帮他找找。”
老程立刻就出去打电话,一点都没有耽搁,殷瑝一脸质疑:“你要帮我找他?你不是。。。。。。”
“此一时彼一时了。”老爷子自己缓缓翻过身背对着他合上眼:“你走吧,我这把老骨头一时半会不会怎么样。”
殷瑝怔愣了一会,突然就冲了出去。
“兔崽子!就这么扔下我不管了!”
才进门的老程一听就哈了一声,“才不是!小少爷嘴硬心软,他这是有急事呢,况且你不是缓过来了吗!”
老爷子闷闷地哼了声,过了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床头扭头看向老程,“不对啊!”
“什么?”
“他怎么不问白珏?”
两人一齐看向病房门外,此时殷瑝早就没了影。
他一到停车场就碰见了斯凌在下车。
“Honey;老会长怎么样了?”斯凌一口气跑到殷瑝身边。
“暂时脱离危险了。”殷瑝一脚踏进车内。
“你去哪?”
“找白曜。”
“我也去。”斯凌迅速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天快黑了,殷瑝心里愈发沉沉。
车子已经离开医院有一段距离,但要往哪个方向找殷瑝也没有头绪,通常事情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他自己只消等着就行。可这次,他没办法静静地坐着等。
手机一响,他马上按了扩音,“巽杉,是不是查到了?”刚才他已经打过一次电话,巽杉把该查的都查了一遍,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看起来个个都没有嫌疑。一开始他以为是老爷子,排除后他怀疑是绑架勒索,毕竟他和白曜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要是勒索的话早该有所行动,所以这一点也排除了。
他想了想,前阵子戚月曾对白曜暗杀过,被他警告以后这么久了都没有什么动作,这也太不像她的做事风格。所以,不管他的直觉还是他久经商场的经验来推断,这事是戚月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交待了下去重点去查戚月。
“谁是巽杉?”
轰地一声,似乎一个响雷当头一击,殷瑝的大脑瞬间失去了对行动的控制。
电光火石间,宾利就要撞上高架桥墩!
看情势不对,斯凌忙倾身抓住方向盘避开。。。。。。
总算刹住了车,惊魂未定的斯凌侧头望着殷瑝:“Honey;怎么了?”
殷瑝猛地吸了口气,“白珏,是。。。。。。白珏!”
斯凌顿时惊了!
先前殷瑝不止一次说过看到了白珏,他只当是幻觉或认错了人,这次连电话都是白珏打的?这也太。。。。。。灵异了,“白珏?你说是。。。白珏打来的吗?”
“斯凌也在啊?”
还真是!
斯凌头皮发麻,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既然都在,怎么不回答。”
“你。。。。。。真的是白珏?”殷瑝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我的声音你分辨不出来了吗?你已经忘了我吗?”
“怎么会忘。”殷瑝强压着内心的震撼,尽量让嗓音听起来不那么抖。
“没忘?那你怎么有了别的男人?你不是说,我死了你也不会活着吗?”
“我。。。。。。”
一阵死寂过后,白珏冷哼一声,“白曜在我这儿。”
“什么?”殷瑝脸色发白,紧紧攥着手机。
“你紧张什么?他是我弟弟,难道我会吃了他。”白珏的音调如同鬼魅。
不会吃了他?
殷瑝说什么也不信,“你们在哪儿?”
“你猜!”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白珏拉上酒店的窗帘,转身看着殷瑝和斯凌,以及他们身后那群乌云压顶般持枪的保镖们,赞赏地点点头:“燕尾榫的主人也不是白当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这儿来了。”
有了他的电话,目标缩小了很多,查起来便也方便得多,殷瑝没有多说,他扫了眼空荡荡的客房,直接切入主题:“他呢?”
“你难道不该问我为什么还活着吗?”白珏一步步逼近殷瑝。
殷瑝抬眼看了过去。
仍是那般惑人的微笑,举手投足间还是带着一种能融化一切隔阂的温柔。除了皮肤黑了许多,整个人依旧丰神俊朗,只是那双灵动的黑眸中似乎多了许多与他气质相悖的凌厉。
一种熟悉的情愫涌上心头,殷瑝犹豫一瞬,抬手抚上白珏的脸。
是温热的,活生生的!
站在他面前的,真的是白珏!
“殷瑝,想我吗?”白珏及时拉住了他缩回去的手,将他的手牵引着重新覆到自己脸上。
总裁带着他们操家伙去营救白先生,保镖们已经做好了要与歹人拼死一战的准备,陡然看到‘歹人’的这个亲昵的举动,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斯凌在震惊之余也注意到了这个,他示意他们退出去,自己亲自去把门带上,再回头,白珏已经勾着殷瑝的脖子抱住了他。
“你真的是白珏?”最反感殷瑝的就是白珏,这个人怕不是假冒的吧?斯凌板着脸一把将他从殷瑝身上拉开。
“斯凌,你还是一点没变,可惜啊,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你。”白珏索性坐到沙发上有恃无恐地喝起了咖啡。
“到底怎么回事?”直到这时候殷瑝都觉得这或许是场梦。
“事情是我假死,骗了你和你家老爷子,就是这样。”白珏搁下咖啡,翘着腿看向他。
“你刚刚为什么。。。。。。”
“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白珏温情一笑,“当初我被养父母带回美国以后,他们对我和他们的亲儿子大不相同。杰森比我年长,又比我高大得多,平常没少欺负我。可是我却很粘他,为什么?
因为他认识你………燕尾榫的未来继承人。我必须缠着他才有机会接近你。”
“你……接近我?”殷瑝有些茫然,那时候不是他想方设法地接近白珏吗?怎么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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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言
要是在多年前白珏一定会避开殷瑝的目光,因为他知道对方的心思。
不,不仅避开,还会厌恶地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白珏的笑一点点散去,直接忽视了殷瑝的疑问,“为了能认识你,我比常人努力百倍千倍!甘心忍受杰森的各种刁难。。。。。。终于有一天,我成功地引起了你的注意,我发现你似乎对我非常感兴趣。当时我高兴坏了,甚至憧憬了无数我余生的种种可能!”
带着几分追忆,白珏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霎时透出了寒光,“可就在我做着美梦的时刻,养父养母给了我当头一棒。他们说生意遭逢巨变,不得不宣布破产,这样一来,本来富庶的豪门一夜之间就落魄到了普通人家的地步。他们虽然明说,但我已经听出来了,他们要缩减两个孩子的教育经费。骑马,击剑,高尔夫等等所有的贵族私人教育课程要全部取消,只留下了一门钢琴课。他们的意思是,钢琴课给杰森,我不必再学了。
可是,钢琴是我的命,没了他,你还会注意到我吗?我每次去参加你别墅举办的派对,你都会跟我滔滔不绝地谈论钢琴,因为钢琴,你甚至挽着我的手强拉着去你卧室聊通宵。。。。。。
就在我纠结着要如何说服养父母时,杰森却异常地愉悦,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得意地不得了,也就是从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杰森,对你有另外一种意义的喜欢。哼,我一气之下就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然后,杀了他。”
殷瑝尚处于杰森曾经有这样想法的震惊,就听到他说失手杀了杰森,一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杰森是你杀的?他。。。他不是自己不小心。。。。。。”斯凌惊骇地张大了嘴。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说起杀人似乎在谈论天气般随意,他的眼神未免也太过平静了。
白珏直接忽视了他们的反应,语气轻松,“我还要谢谢他,正是因为他死了,我那养父母才不得不对我加倍地疼爱,不但竭尽全力供我进修钢琴,还把为数不多的钱都省下来给我买各种演出的礼服,真是比亲儿子还亲!”
两人都震在原地没动,白珏觉得他们呆呆的样子很好笑,耸耸肩笑了两声,“言归正传,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得到了良好的教育,故而有了我在钢琴上的成就。殷瑝,我好不容易才混出了名堂就被你轻而易举地毁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没有人回答他。
“不,你不知道。不仅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你还对我做出了。。。。。。那种事!”白珏专注地看着殷瑝,殷瑝此刻眼神涣散得像一盘散沙,什么也看不出。
他顿了一下便继续说了下去:“谁知道,这一切被你别墅里的一个佣人看见了,你对我为所欲为的整个过程,她不仅看到还录了下来。”
殷瑝猛地扭头对上他的双眼,“你说什么?谁?”
“名字我早就忘了。我只记得,她趁你出去的那一小会儿威胁我,要我给她一笔巨款。当时我吓得六神无主,害怕极了,你无法想象我有多绝望!好不容易挤进了名流圈子,这事要是一曝光,我就全完了!”白珏扯起嘴角邪笑两声,“于是,为了自保和永绝后患,我立即偷了你家保镖的枪,杀了那个女人,砸了她的相机!殷瑝,为了你,我杀了两条人命!”
白珏低头认真搅拌着咖啡。
“你怎么不告诉我?”殷瑝问。
“告诉你,你听的进去吗?我当时苦苦哀求你,求你不要,你听进去了吗?”
殷瑝:“。。。。。。”
“杀了那个女人以后,我更害怕了,回想我是如何从云端跌到了地狱,我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想明白这一点以后,我就对你,动了杀心!”
殷瑝浑身一颤:“你。。。。。。曾想过杀我?”
白珏不置可否:“只要杀了你,我就不会再继续错下去,只要没有了你,那些让人难堪的绯闻就会自动消失。”白珏再次迎上殷瑝的眼:“于是,我把枪口远远地,对准了你的后背。”
“那你。。。。。。为什么没杀了我?”
“被你家的殷老会长发现了。”白珏摊着手说,表情十分无辜。
“祖父没提过这件事。”
“哦?看来他比我想象地更疼你!他不仅没告诉你,而且也没当场杀了我给你除去后患,他把我关了起来。”
白珏冷哼一声,“但没多久又把我放了。我想不通他什么意思,也无暇去想。你家殷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他绝不会真的放过我。思来想去,我除了假装自杀别无他法。”
“你是怎么做到的?”斯凌显然更好奇这个。
“这重要吗?”白珏白了他一眼。
“后来你去了哪?为什么没来杀了我?”
后来?白珏一想起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就一阵心酸,“后来,我是想去杀你,可你家老爷子派人把你防的密不透风,而且那时候斯凌不知道怎么了,一天到晚的缠着你,我根本无从下手。暗地观察了一阵子,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似乎是移情别恋了。不仅没有出席葬礼,连墓地都没来印个脚印。还有,你曾说过要是我哪天死了你也不会独活,结果呢?”白珏自嘲地笑了笑,斜睨着殷瑝:“你不仅活的好好的,还成了一个大名鼎鼎的企业家。”
“他自杀过,被我抢救回来的。”听到这里斯凌忍不住解释:“那时候老会长才经历了丧子之痛,面对孙子要死要活顿时就被气的住了两个多月的医院,Honey在床边一直守着,这才放弃了再度自杀的念头,按老会长的要求回帝国继承家业,而且。。。。。。”
“是我没履行承诺,对不起。”殷瑝突然打断他说。
死,很容易,但他死了,祖父怎么承受的住。他挣扎了很久,最后决定随便找个人结婚生子,祖父有了曾孙依靠,他到那时才能了无牵挂地去天堂陪自己心爱的人。
等他回到帝国,接手了整个燕尾榫以后,才发现,想随便也随便不了,他对女人根本。。。。。。这事就这么拖到了现在。斯凌要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可现在说这么又有什么意义?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他没有兑现承诺的事实。
白珏微怔。
他并不是真的怪殷瑝没有陪他一起死,相反,他还很庆幸他没有。
当他听说原来殷瑝真的为他自杀过,并没有食言,即便再气这时候也消去了大半,胸中多年来的空虚似乎一下子就被一种暖洋洋的物什瞬间填满:”原来你对我用情这么深。”
“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殷瑝压下胸口蔓延的情绪。
怎么过的?
天知道。
养父母替他瞒着知道他是假装自杀,生怕暴露,故而这几年几乎没怎么联系过他,陡然有人问起他是怎么过的,白珏眼圈一红,深深吸了口气。
☆、狠揍
白珏眼神空洞,提起这几年的生活不禁感慨万千:“你离开美国以后,我看殷老爷子已经彻底相信我已经死了,放松了警惕,我终于找到机会也离开了美国,去了苏门答腊。日子过得很快,公众渐渐遗忘了‘白珏’这个名字,事情慢慢冷却下来。一年后我又辗转去了日本,从此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哦?你放得下名利?为了接近Honey你不惜把杰森都杀了,这几年你真的生活得像个普通人?”斯凌挑眉说。
白珏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你说的不错,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的确放不下名利场的风光,放不下上流社会奢靡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我离开苏门答腊的原因。本想着去了日本,用新的名字重新开始,等我东山再起只要不太过张扬引起燕尾榫的注意,日子应该也不差。可就算如此,我还是徘徊在崩溃的边缘。”白珏单手撑着额头,摇着头苦笑:“我竟然。。。竟然抵触女人!”
殷瑝愕然的瞪大了双眸,怀疑自己听错了。
白珏闭上眼无奈地吐了口气,“在日本待的这两年里,日子过的异常地平淡,平淡到寂寥,寂寥到我会时不时想起你。起初我试着交往过几个男人,果然印证了比起女人我对男人更有兴趣的发现。一开始还比较新鲜,那感觉。。。就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可是,没有一个能长久。因为。。。。。。到最后我心里放不下的还是只有第一个男人!”
语气逐渐狠厉,白珏每次想到这一点就狂躁地想杀人!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的第一个男人,他是噩梦!是毁了我美好人生的魔鬼!这两年,我无时不刻地这样提醒着自己。”
“提醒?”斯凌闷声冷笑,“有用吗?”
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凄厉又诡异的冷笑。
“你果然是过来人。”白珏再次笑了:“忘记是从哪天开始,我迷上了新闻。不管是财经还是娱乐方面,只要是关于我在乎的那个人就一条消息也不会放过。”
“既然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回来找我?你知道我。。。。。。”
我有多想你!
殷瑝本想说这句,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的又咽了回去。
白珏脸色一沉:“我‘死’了你从头到尾都没来哭过一回,你接管燕尾榫以后换男友比换衣服还勤,我哪敢去找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说我是个疯子!”白珏认真地观察着殷瑝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殷瑝被他看得心虚,垂眼望向室内的另一扇门,并没有解释什么,白珏顿了片刻,又继续说:“就这样默默关注着,可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新闻里出现了一个跟我长得非常像的人!我从一开始的震惊,仇恨,变成了愤怒!因为我认出了他,那人是我的弟弟,白曜!”
“原来,是因为他。”斯凌语气带着讽刺。
白珏冷哼一声,眼神透着一种毫不掩饰的鄙视:“他是当初我养父母放弃的那个,他的存在本该是我的污点,他本该一辈子平庸或落魄地活着,拟或死亡,可现在他竟然完完全全,代替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你的位置?”殷瑝不解:“你说清楚一点,你的什么位置?”
房间里再度响起了诡异又苍凉的笑声。
白珏大笑着走到殷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很可笑吧?我白珏,居然爱上了你!”
笑声突然消逝,他缓缓将自己下巴搁在殷瑝肩上,哽咽地说不出话。
殷瑝心头一动,抬手想要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
“看着新闻里你和他亲吻的画面,我心痛地想哭。殷瑝,你不是说爱我吗?”白珏泪眼迷蒙,仰起头双手攀上殷瑝的脸,专注地望着他。
殷瑝没有推开他,似若有所思,看不出喜怒。
“机场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白珏点点头:“据我观察,白曜似乎是你宠得最久的一个,你对他是动真格的吧?我实在气不过,这才来了帝国。那天我一下飞机就碰到了你,我当时很生气,没跟你相认就走了。”
“那后来呢?你也没来找我,反而我又在宴会上。。。。。。”
他还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白珏没有给他机会:“殷瑝,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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