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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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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没听我说话,你…。。。”
  “还有那个狄云,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他远点。”
  “他不是好人那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经控制了他,你别想再跟他见面。”殷瑝看向窗边的缕缕阳光。
  “你说什么?”白曜急忙跨到他身前挡住他的视线,“你把他怎么了?他在哪?你有没有对他……”
  殷瑝耸耸肩,摊开手,“我只让他们把他软禁起来,至于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我倒没问。”
  “你这混蛋!”白曜一怒之下大力地抠开戒指猛地摔到地上,狠狠地瞪着他。
  金属与地板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发泄过后他却后悔了,不知道这个举动是不是太让人难堪,殷瑝竟然,竟然举起了那张反曲弓,尖锐的箭头对准了他。
  来不及反应,那利箭已然飞了过来……
  大脑一片空白,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他全身都不敢动一下。
  他突然想起殷瑝说过,上了他的车又闹着要走的第一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看来他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白曜紧闭着双眼,却没有等来莫大的痛楚,而是听到嗖的一声,箭矢擦肩而过。
  等他反应过来巽杉已经进来了。
  “您刚才那一箭射中了他的手臂,我们寻着血迹一下就找到了暗杀者。”
  “问出什么了吗?”殷瑝轻轻擦拭被白曜扔掉的戒指,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戚小姐的人。”
  “这个女人果然胆子很大。把那个人给我绑了扔到戚家大宅门前去。”
  一直到巽杉离开,白曜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殷瑝掏出张手绢给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怎么了?吓到了?”一碰到他的手他就躲开了,殷瑝有些失落,默默将戒指收了起来。
  “我要回家。”白曜怯怯地说。
  “好。”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白曜眼神倔强又恐惧,看他像看什么危险的猛兽一般,殷瑝叹了口气,“走吧。”
  然而宾利是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前。
  “这是哪?”
  “你状态很不好,我心情也不好,今天我们都别上班了,来放松放松。”
  “可是……”戒指都还给他了,他也没再固执地让他戴了,那怎么还不放他走?还有,狄云怎么办?
  他没有说话,他也不敢追问,这个男人发起火来是能杀人的!
  一想到这个就特别为狄云担忧!
  白曜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殷瑝后头。
  这似乎是一家以钢琴为主题的酒店。
  随处可见的钢琴摆设和油画,旁边还有大提琴做装饰。
  殷瑝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板着他的冰块脸,白曜吃了几口牛排就再也咽不下别的菜,听到钢琴声起,他看了过去。
  一位身穿白色礼服的帅哥正在弹奏Easy to Love(轻率的爱),年轻俊朗的面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之间变幻着音符,像极了当年的哥哥。
  鬼使神差地白曜缓缓走去,拿起了旁边的大提琴跟着伴奏起来。
  与其说伴奏,当大提琴介入之后,似乎因为有了新的乐章而立即变成了大提琴为主钢琴为辅的局面。
  随着弦乐的介入,曲风变得婉转灵动,调子悠扬又凝重,甜蜜又苦涩。演奏大提琴的白曜在音乐的渲染下格外的让人心醉,心疼。
  曲终,宾客们献上掌声。
  当白曜坐到他面前时,殷瑝惊诧了一瞬。
  这个版本的Easy to Love,其实演奏起来还需要小提琴,他一开始就知道,因为这是白珏写的最后一首曲子,还没有问世。按理说这样明显带着白珏影子的曲子,他应该会像往常一样伤心落寞,可是在他听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的却并不是白珏的脸。这是…为什么?
  “发什么呆?”殷瑝倒了一杯白兰地给他。
  “忽然很想哥哥。好想,再见他一面,哪怕是一面也好。”
  殷瑝有些心虚地望向别处。
  “殷先生,我没有亲人,一直以来都是跟狄云相依为命,您能不能,放了他?”
  “看你表现。”
  

  ☆、槐花

  然而努力表现了一整晚也不知道到底够了没有,这都快到晌午了,总裁大人都还不接电话,白曜再也等不下去了,忍不住自己上了顶层。
  “Milonga酒店?”白曜一脸茫然地翻阅着手中的合同。
  想到昨夜他和他都穿的白衬衣,他跨坐在殷瑝怀中,脸安心地搁在他肩上的那个画面就一阵脸红。说不清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明明白天才跟他吵过架,可是晚上的时候一旦被他碰触,心又软了下来,被他牵着鼻子走。此刻更是不敢与他对视,合同翻了一遍又一遍,至于上面是什么内容倒没仔细瞧。
  “就是我们昨晚上共度良宵的这个五星级酒店,我已经买下了,名字都给你改好了。”
  殷瑝微微一笑,白曜却是满脸窘迫,“这合同上怎么会有我的签名?”
  “送给你的,当然得有你的名字。”
  “不对,我是说我根本不记得签过这样的合同?我早上明明……哎?经理?可是他给我签的是……”
  “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总之这个酒店现在就是你的了。”殷瑝打断了他的话。
  惊讶了好一会儿白曜才反应过来,“可是,为什么?……”
  “不过是一份礼物而已,不喜欢吗?”殷瑝推过来一大堆文件,“这个酒店已经是你的了,就算不喜欢你也得拿着。这里还有别的,地产、房产、企业……甚至还有燕尾榫的股份,只要你要,我都可以送你。”
  看似一堆纸质的文件,实则是一摞巨额财富,白曜确实心动了。
  在底层挣扎着艰难度日的那些年让他不得不以钱为人生的终究目标,他的确梦想过有朝一日会得到财务自由,毕竟他那所狭窄的公寓和上班用的汽车都是贷款按揭的。可是他是想以自己的力量让自己过得更好,并没有奢望过发横财或是跻身上流社会。
  就算是狄云的钱他也不会随便挪用,他心中有一个无形的本子,上头既记着他为他付出的每一笔款项,还包括必须要还清的期限。
  可这个五星级的酒店他要怎么还?
  “怎么还?”殷瑝意味深长地笑着:“看来你还没弄明白,我的冰王子,这些代表着我对你的感情,你说欠一份感情要怎么还?”
  如同一瓢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底,白曜立即清醒过来,“不……”
  怕是像上次送他名车一样要推辞,殷瑝急忙阻止:“开玩笑的,这些不用你还。”他摊开手掌,露出手心的那枚精致的燕尾榫婚戒,“你只要肯再为我戴上它,我保证,只要你不摘下它,我,和我的整个燕尾榫财团,都是你的。”
  “你疯了!”白曜脱口而出。
  跟一个疯子没什么好谈的,他忽然不耐烦地扔下合同,“总裁先生,我对你家传的戒指并没有兴趣,包括这个酒店,请你收回去。”
  “哦?我是认真的,你不再考虑看看?”
  “看在我陪你玩了这几个月的份上,求你,放了狄云。”
  嗤啦一声,所有文件都被扫到地上。
  难道殷氏这么大的身家还抵不过一个狄云?
  殷瑝火冒三丈,瞪着白曜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往常被他看上的男人一听到送他礼物都极尽谄媚的功夫,唯独白曜,油盐不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我说过了,我只要狄云……”
  “除了他!”
  两人的谈话以殷瑝的怒吼中止。
  助理小朱和昔茜在总裁办公室外边都吓得抖了抖,但戴着墨镜一直保持缄默的巽杉宠辱不惊。他死死地盯着办公室的门,等门一打开,白曜一出来,他就强拉着白曜进了电梯。
  “Milonga酒店,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白曜被莫名其妙塞进车里,巽杉也不解释,只把他带到这个地方。
  “你自己看看。”巽杉冷冷地说。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白曜不经意看了过去。
  却只看了一眼他就闭了嘴。
  没想到短短一上午酒店的名字就已经改了过来,他自己的名字已经赫然在目。而原本以钢琴为主题的酒店已经改成了大提琴。这动作也太快了些!
  看到他来了,员工们都快速地排成两列向他问好,“董事长好!”
  “你们怎么?你们都认识我吗?”
  “认识啊!”一个胸牌上写着经理的员工给他指了指,“墙上已经挂了您的照片,大家都认识了。”
  白曜凑近几步,那相框里头的照片一看就是殷瑝给他偷拍的,连背景都是殷邸的别墅。而且不止一张。
  不过拍的挺好看,白曜下意识地嘴角弯弯,“又不是明星。”
  照片里的自己含笑浅浅,温馨又自然,看起来还真的像一位高贵又优雅的王子。原来他与殷瑝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不知不觉已经适应了殷邸的生活。
  不过关于这个他不并愿去深剖,没再多看。
  趁着员工散去,白曜似乎对酒店越发好奇的往里走的时候,巽杉叹了口气,“白先生,我从来没有见过殷先生对一个人这么用心,看得出,这次他是真心的。这个酒店是他的一片心意,您就不要推迟了。”
  “你干嘛要替他说好话?”白曜扭头看了过来,“这可不是你分内的事。”
  “我……”
  “槐花”白曜有些震惊。
  除了音乐,大提琴装饰等等,酒店里头还飘散着悠悠浮香,他一路寻着香味走了过来,原来是槐花的缘故。
  宴会厅里到处都装饰着槐花,一簇簇白色和粉色的花柱,格外的扎眼!
  巽杉不明所以的看着白曜,白曜没有理会,立即拨通了电话,“为什么是槐花?”
  “怎么了?什么槐花?”电话那头传来殷瑝美妙的嗓音。
  可就是再美妙,白曜也无心欣赏,“殷瑝,我一直都想问你,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他的替身?”
  “你在哪?”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他的替身?”
  电话安静得可怕。
  白曜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似乎过了一个光年,又似乎只在一瞬间,他终于等到了一个答案。
  “我不想骗你,可是,我现在也没办法告诉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不用了,我很忙,少陪了。”
  “等等,你一个人在外边吗?你告诉我位置,我去接你,戚月可能会对你不利,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白曜如鬼魅般冷笑,“只要你放过我,我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巽杉眼睁睁目睹了平常儒雅阳光的白曜发狂似的砸了酒店里所有的槐花,怒火冲天又哭又笑地离开了Milonga酒店。
  他取下墨镜,打了自己一巴掌,“真是好心办坏事,不过这花是怎么回事!”
  “喂,殷先生。”
  “白曜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他刚走。对了,殷先生,白先生刚刚砸了酒店,正在气头上,要不要我带他回去?”
  “算了,你暗中跟着,不要打扰他,随它去吧。”
  “好的。”
  白曜的确在气头上,不过一看到狄云打来电话就什么都忘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狄云有些恹恹的。戚小姐这次没有出面救他,任由殷瑝把他关起来,虽然没有对他怎么样,但他到底是效力多年为了戚小姐这个老板出生入死的老部下了,此次戚小姐对他不闻不问,混了这么多年这是最失望的一次。
  “小白,听他们说是因为你求情我才被放出来的?”
  “嗯。”电话那头声音细小如蚊吟。
  “以后不要跟他往来了行不行?”
  “狄云,不要再做傻事了。”
  “事到如今你还向着他?”
  白曜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盯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狄云说要去他家等他,可是这一刻他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跟他有什么争执。
  为什么不能回到小时候,那时候苦,可是大家都很开心……
  手机来了一条微信,是殷瑝发的,犹豫再三,白曜最终还是取消了删除,点开了信息。
  “我现在去美国,过几天才回来,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公司里风言风语不必理会,如果不想去上班,可以在家好好待着。还有,以后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直接回殷邸,我不会再逼你在楼下等我下班一起回去了。”
  紧接着又有一条:“巽杉已经跟我说了,可是,酒店布置槐花的事并不是我要求的,我已经告诫了他们,以后Milonga酒店、燕尾榫整个财团和殷邸,都不许再出现槐花。”
  春雨一滴一滴洒落,很快,白曜的衣服上,头发上都沾满了白糖。
  他拨通了殷邸管家诺拉的电话,“诺拉,他已经走了吗?”
  “是的,先生。”
  “那,你派人来接我吧,我想吃殷邸的菜了。”
  “好的,先生。”
  

  ☆、白珏

  很久没有独自一人睡,白曜整个晚上都在不断做噩梦,不断醒来又挣扎着入睡。
  “您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诺拉搁置好早餐,担忧得说。
  “昨天下午没去公司,可能因为午休睡太久了的原因,晚上睡不着。”白曜看着琳琅满目一桌子早点不知道该向哪个伸筷子。
  平时都是他和殷瑝一块儿吃的,今天少了个人用餐,总觉得有些……落寞。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汤匙与瓷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白曜迟迟没有开动。
  “明天就回来。”诺拉稍微顿了下,“其实,殷先生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美国,因为……”
  “因为什么?”白曜抬眼看了过来。
  咳咳!
  巽杉佯装咳嗽推门进来,“白先生,车已经备好了。”
  诺拉尴尬一笑退了出去,白曜略略用了些粥,也没有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他去美国了,你不跟着吗?”
  “殷先生要我保护你。”巽杉一说完就在餐桌旁站好,安静地像一座石像。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一般,连白曜吞咽的声音都清清晰可闻。
  就在他用完起身的时候,一个带着异国腔调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给我把行李搬到楼上去。”
  难道有客人?
  亲戚?
  可是殷瑝不是说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白曜局促地走向客厅。
  入眼之人有着高挑匀称的身材,金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和碧蓝的眼眸。
  外国人!
  到底是……
  “还是以前的那个房间吗?”
  诺拉的话打断了白曜的思绪,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正纠结要不要去握个手之类的,那个年轻的外国帅哥就已经走到了他跟前。
  “对,还是以前那个房间。哦早餐也按以前我喜欢的口味来。”外国帅哥说话的对象是诺拉,可是碧蓝深邃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曜。
  “好的。”诺拉指挥着一行人将十多个大箱子搬上楼归置,自己则转身去安排早餐。不过在转身之际,偷偷朝白曜做了个口型…………‘斯凌’。
  斯凌!
  他就是斯凌!
  白曜心内巨震,但面上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冷静。
  可斯凌看起来却是大受震撼,满眼的不可置信,短短一分钟他的神色已变幻多次,“你,就是新闻里说的那个白曜?”
  白曜神情呆呆,斯凌一笑而过,双手插兜从他面前走开了。
  他悠然在客厅踱着步子,“家里还是没怎么变,不过这些红木家具似乎换了一种款式,质地倒还是Honey(亲爱的)喜欢的那种。”说完走到巽杉面前热情地抱了抱,“嗨!好久不见了,伙计!你还好吗?”
  巽杉皮笑肉不笑,礼貌性得点了点头,转而朝白曜说了句:“白先生,要迟到了。”
  对于斯凌和殷瑝的传闻白曜听了不少,最近听到同事们都在传大明星斯凌要来帝国商演,他才破天荒地关注了一下八卦娱乐新闻。在网上看到斯凌时就觉得他是自带光环如天使般的存在,可是今天亲眼见了才知,原来他一点都不上相,刚刚都没认出来,真人可比电视和网络上迷人多了。
  和他真人比起来,白曜岂止是自惭形秽,他简直要怀疑殷瑝的审美了!
  拥有这么美的一个帅哥,殷瑝为什么还要找别的男人?明明他一个就可以秒杀其他所有的狂蜂浪蝶了……
  “白先生……”
  白曜啊了声,“哦,好。”
  斯凌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不过,任谁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开心,反正他现在正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然就这样走了算了。
  “怎么看,像你这样的人都不适合待在这个家,你,不配待在他的身边。”
  白曜不用回头也知道斯凌此刻的表情,不是蔑视也是讥诮。
  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反驳。
  一路上郁郁沉默不语,到了踏入公司大厅那一刻,他忽然苦笑起来。
  不是一直都希望他能放过自己吗?
  真是可笑,昨天他走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去了殷邸,甘入虎穴!
  明明一直想要逃离的!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他适不适合待在殷瑝身边的问题!白曜猛地锤了下脑门。
  “嗯,槐花的事辛苦你了,小朱。”斯凌躺在楼上客房的大床上,闭着眼睛挂了手机。
  多年来,关于殷瑝私生活事无巨细小朱都会报告给他。
  这次安排了酒店槐花这一出,本想借着殷瑝要去美国这个时机正好让白曜知难而退,他便顺势回到殷邸与殷瑝重修旧好。哪知这个白曜竟然又回来了!
  有句老话怎么说得来着?一山不能容二虎!
  可是至于谁能留下这次却十分棘手。
  与之前那些被殷瑝看中过的男人不同,这个白曜比他想象的更像白珏!恰逢白珏的忌日,殷瑝对白珏的思念似乎转移到了白曜身上似的,听小朱说他送过燕尾榫家传婚戒给白曜,虽然白曜拒绝了,却又补了一个五星级酒店给他。
  一个酒店不算什么,可是小朱将昨天听到的殷瑝跟白曜吵架时说的话转告给了他,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殷瑝说,只要白曜想,他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包括他自己!
  他对他的喜欢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可是他刚才仔细看了,虽然长得像白珏,样貌也算是俊朗,可是以往的那些被他选中过的男人也都很像,长得比他好的更是不胜枚举,但从没有一个能玩过一个月。
  这个白曜受宠这么久,到底是因为什么一步一步让殷瑝慢慢沦陷的?
  白曜!
  斯陵的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
  白曜,白?
  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拨通了电话,“给我查下白曜的来历,重点看看他跟白珏有没有什么关系。”
  客房很多,可是管家说白曜住的是主卧,平常都跟殷瑝同处一个房间。
  这一点他尤其嫉妒。
  于是这天晚上他就搬到了主卧,将白曜的东西搬去了客房。
  但是直到殷瑝回来的这天,白曜都没再出现,就连巽杉也不见人影。
  眼不见心不烦,斯凌盛装打扮一番就去了机场。
  “Honey!”国际到达出口处,斯凌紧紧拥住殷瑝,“我好想你。”
  殷瑝大力地将他推开,“我很累。”
  “多久没见了,让我再抱一会儿,好吗?”斯凌带着哭腔哽咽着又扑到他怀里,再也不肯松手,还趁殷瑝不备亲吻了下他的脸颊。
  “不要这样,好歹你也是公众人物,这儿是机场。”
  “我戴着墨镜和帽子,应该没这么容易被认出来。”斯凌在殷瑝耳边嗤声笑了,“你的意思是说,不是机场就行了吗?”
  他知道此次殷瑝去美国是因为白珏的祭日。每年的这个时候殷瑝都会去他和白珏去过的地方,住以前一起待过的房子,深深缅怀他。本来以为他回来以后心情会很低落,可是他刚刚出来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殷瑝是笑着的,还朝他挥了下手。
  那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放下了对白珏的执念,从而接受了他呢?
  “你想多了。”他还想说什么,却猛然发现斯凌身后正有一个男人施施然走过,那个人侧着脸,侧着一张跟白曜差不多的一张脸!
  那是………
  “白珏!”
  直到今年,他才终于鼓起勇气远远地在白珏的墓地所在的那座山下往上仰望。当他爬上山直面白珏的墓碑时,终于能够为他爽快地落泪,爽快的怀念了。
  他以为或许他终于肯定了他不在人世的事实,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是活生生的,不是长得像白珏的人,而是,就跟他本人站在眼前一样!
  他就是白珏!
  那人听到了喊声,扭头看了过来。
  只一眼,殷瑝就感受到了他的漠然与憎恶,就跟当年他看自己的眼神一样!
  他呼吸一滞,一种自责又悲伤的感觉涌了上来,眼眶忽地变得湿润又朦胧。
  “Honey,你怎么了?”斯凌听到了殷瑝叫着白珏的名字,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缓缓放开了他。
  他没有解释,掀开斯凌冲了出去。
  又一个航班降落,人头攒动,殷瑝向白珏远去的方向追去,可是拨开人群追到人都走完了都没有再见到白珏。
  斯凌抓住了他的手,他手心冰凉,“你是不是太想他了?你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不。”殷瑝大喘着气,神色慌乱,语无伦次:“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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