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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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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Ω貌惶盅嵛遥暇拱⒆撚惺被够峥吹娇腿硕嗝Φ矫怀苑沟奈遥薪ゲ吞竺娼形蚁瘸运虻谋愕保约杭绦Γ惺焙蛴只嵬蝗欢晕也偃志盐易部K淙徽庋陌⒆撚械愎郑易芫醯弥辽偎Ω枚晕颐欢褚獍伞6庑┎谭崂祥浐盟贫伎丛谘垩e,有一天趁阿讚骑车去买免洗碗筷的时候,突然外头就下起大雨来,下雨天没啥客人,蔡丰老闆就边看电视边跟洗碗的我说。
「你刚ㄟ讨厌阿讚?」
他问我,我听了摇摇头,就问:「阿讚怎么了吗?」
「没啦!没歹记啦。我想阿讚依卡不会做人,马派尬同年纪ㄟ郎到鼎,你来马督啊好后依习惯尬人到鼎做伙是啥感价。歹势啦,改后依各大小声,我ㄟ讲」蔡丰老闆拍拍肩膀这样对我说,就转身去墩牛骨汤。
因为多了我这不速之客,我便跟阿讚睡同个房间,我在房间裡发现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阿讚从不关好自己的房门,总是会留著小缝隙,我对那小缝隙总是很不自在。而那天蔡丰老闆跟我谈后,我回到房间,阿讚淋得全身湿透回来,长袖的衣服长裤黏在他身上,他一进房间却不换下来,我关心的跟他说:「阿讚,会感冒衣服换一下。」
说完伸手去拉他的衣角,阿讚却向触电一样跳开,对我骂了声干。我莫名其妙被骂,突然觉得很不服气说:「干嘛,我只是想说你衣服溼了,换掉会比较舒服。」
「干!你管挖,操你管啥小啦!管好你自己就好啊!」
「阿讚!给我踮去!」
一听到阿讚骂声,蔡丰老闆立刻跑上来看,然后就看到满身湿透的阿讚,我原本应该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阿讚一边骂我,人却一直退后,好像怕我会对他怎样。蔡丰老闆看到全身溼答答的阿讚,就到旁边柜子拿出条浴巾扔给阿讚说:「你尬挖去洗身躯!」
阿讚听见洗澡猛摇头,但蔡丰老闆拉著他就骂说:「你假个挖母灾,你都用企ㄟ么?干!去!阿讚,蔡丰哥ㄟ话,你不听啊是不?」
我看到阿讚不高兴的走去浴室,跟房门一样不管好留了下缝。而我倒是觉得情况莫名其妙,看著蔡丰老闆,他叹口气对满脸疑惑的我说:「这歹治眩樱诤蟾霓谓怖病纫幌履阆嚷蟮追考洌笠酪桓鋈诵菹⒓咐铡!顾低辏腋谭岣缦侣トィ诘暄e,等一回就看见阿讚依旧穿著长袖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看到我默默的跟我低头向世表示歉意,我尴尬的对他笑了一下,抓抓头实在搞不懂这个阿讚。
「干,你真假就衰ㄟ内,堂口督啊离开,就度丢「疯狗讚」,欸我劝你尬注意ㄟ,黑内有恶犬,是真ㄟ会嘎郎ㄟ疯狗喔,嘎丢说不定诶得狂犬病。」
「你有必要把人说到那歹听吗?昂哥。」
「你母灾,这隻疯狗卡早五多恐怖。」
连续一个月没放假都被关在牛肉麵店裡,蔡丰哥观察我多天看我不会惹事才把我放出来,一出来已经跟世界脱节的我找了阿昂喝咖啡了解一下江湖事,不然我的论文都要从黑社会研究变成一碗碗牛肉麵经。昂哥一听到我口中的那个人,在听我叙述长相,马上就知道是哪一个阿讚。
阿讚,道上人称「疯狗讚」,十四岁就跟了某个大哥,个性怪独来独往,但很麻烦的是,这人只要不爽就是见血,不管对方是谁,故就算是自己的小弟,每个大哥也都怕这阿讚突然发神经起来,偏偏疯狗讚就是能打能干。阿昂说当时疯狗讚跟的大哥与南哥势力不同,所以阿讚到处砸场子,破坏地盘的游击战,让向来习惯谈判做事的南哥看不顺眼,而且阿讚上头那大哥摆明把这疯狗当棋子跟人谈判,故最后南哥使计,用内鬼逮到他们把人全操掉。
阿昂说,当时唯一没操到就是这隻「疯狗讚」,后来听说他不知为什么自己投案给警察逮,因为重伤害和过失伤害被法院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从未成年感化院,关到成人监狱。阿讚跟的大哥本来南哥就没多放在眼裡,他只有对这隻疯狗印象深刻,顺便给那派系一点教训,整个清理后,道上也差不多忘了这隻「疯狗」,只有当时遇过的人才会印象深刻。
十七岁进去关,现在也都二十七岁了。虽然阿昂说疯狗讚如何如何,但在牛肉麵工作的阿讚,怪是怪了点,但让人感觉不出来有哪裡疯。新闻上时常有被关后重新做人的少年仔跟老大。
但像是阿昂这种被关过又重新出来继续重操旧业的人远比那些回归正常社会的歹仔多更多,这是一种无可奈何,还是想东山再起?至少我在阿昂上面看到更多是没办法选择,下陷泥沼的人生。
「母系十年,七年啦,出来作兵了后,今马要二十五岁,去警察局是挖带依去ㄟ。度丢依,算来是天要挖尬依有缘,进去关时讲好啊没轮多久,依出来时丢低挖加做,挖ㄟ等依。」趁阿讚因为一整完没睡好,精神不济,下午工作完跑去补眠时,蔡丰老闆泡茶跟我聊,他觉得说虽然我是不得不留在这裡,但对阿讚却比其他人好。我这时才知道为什么蔡丰老闆为什么之前会小声问我会不会讨厌阿讚的事情。
「依观察对象,没塞动手,挖马不准依动手。但是人客阿细工读生知恙依西观察人员,不打人,就变吼郎欺负啊。」蔡丰老闆无奈的跟我说,过去请了几个外头工读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阿讚的事,一开始还好,因为阿讚看起来比较凶,但渐渐就开始弄他,或是把麻烦的工作都丢给他做,在蔡丰老闆看不到的地方,这群工读生组成了小团体看准阿讚不反抗的个性,联合起来欺负他。
阿讚很不喜欢洗澡,通常都用擦澡的,身上会有股味道,几个工读生常会挑这点戏弄他,阿讚被弄得烦,直觉去用髒话回应,就被这群学生欺负得更惨。蔡丰老闆说他自己很后知后觉,不晓得阿讚因为当时店裡生意好不让他为难,保持和谐静静选择闭口不谈。
直到某次自己出去市场採买时,採买单丢店裡回来拿,在门外的玻璃就见原本该和阿讚一起刷餐厅地板的两个工读生把所有工作丢给阿讚,然后处处找阿讚的碴,打翻水桶、绊倒他、将水潮他泼,阿讚忍不住对他们说一句髒话,他们却挑衅阿讚说:「死流氓犯,现在怎样要打架喔?来啊,这裡、打这裡,打完再被警察抓回去关喔。」说完就把抹布往阿讚脸扔:「超臭,妈的!在监狱是被肛太久发臭了是不是?」
挑衅推打,阿讚忍著这群工读生嘲讽和故意惹他生气的举动,不说话,最后让蔡丰老闆忍不住人衝进去大骂得是,这群工读生直接拿擦过餐桌的抹布要塞到阿讚嘴裡,一个人这样对阿惯说:「社会败类,吃抹布刚好而已啦。」
两个工读生看到老闆突然回来吓到,蔡丰气著把这两个工读生赶走,全部开除,结果却反而被冷言冷语,牛肉麵粉丝团被人刷了一堆负评,甚至被挖出自己过去也被关过的往事,留了一堆髒话,蔡丰只好把粉丝团关掉。
「挖马细过来人,阿讚如果想动手,早就对这款死囝仔动手啊。这时候是依最重要ㄟ时候,依决定勒重新做人,母应该因为依ㄟ过去,安内吼郎糟蹋。最旧比起来,依没打死郎没吃毒,有为挖这位老板著想ㄟ心,暗内就够啊啦。」
阿讚有煮麵的天分,蔡丰不讳言的说他其实在作菜这裡学很快,当兵也是当伙食兵,我所有对阿讚的了解都是透过蔡丰老闆跟作息的观察,阿讚还是跟我保持距离,即便我尝试要跟他保持友好他还是视而不见。而透过观察,我也发现阿讚虽然不擅长应付客人,但还过得去,他真得很怕跟人相处,基本回避跟客人相处的眼神。我觉得阿讚这样总有一天会出问题,果不其然在某天,吃饭时间,阿讚就被一个来吃麵的奥客刁难了。
「你那什么眼神!流氓是不是!为什么我没有牛肉!你们故意坑我是不是!店家这样做生意的吗?从刚刚我进门就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很差,是看我不爽所以才故意不放牛肉在我牛肉麵裡!说话啊!哑巴啊!」我刚好洗完碗出来,就看见阿讚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大骂,阿讚皱眉头,摆出这种表情的他就看起来越凶,他不断的看向厨房裡,看得出来他在想办法不要让蔡丰老闆为难,但他却很木讷的对那奥客说:「你自己点的,干嘛怪我?」
我看到旁边一个吃麵的上班族噗的麵差点喷出来,旁边带小孩吃麵的父母也憋笑,我也差点笑场,那奥客一听傻眼,随后火就喷上来朝阿讚大骂,骂得很难听,最后我听到那个奥客说一句:「看你,我还以为是看到流氓,社会败类。」
我瞧见阿讚的表情,这句话像是戳中他的地雷,阿讚狠狠的瞪了那顾客,不保留的。不妙!我赶紧放下碗跑过去,就对那奥客叫说:「小姐,不好意思怎么了吗?是不是餐点有问题,抱歉客人太多我们有点错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女奥客看到我跑来道歉,一劈头又大骂她指著阿讚说这是什么态度,我陪笑脸道歉,然后一边用手缓缓阿讚的身子,这是我第一次跟阿讚贴那么近,我闻到他身上那股咸味,这味道的确不好闻,阿讚有点意外我的举动,而我则重新帮那奥客点餐,自作主张的贴钱送了她几盘小菜,就把单重新给了阿讚,小声在他耳边说:「我来处理,你还好吧?不要紧张没事情。」
「谢…谢谢…」阿讚说,说得很小声,转身回厨房。
这天结束后,蔡丰老闆说他有事情今晚就会出门,明天开始不开店两天,要我们两个自己想想自己要做啥。我看蔡丰老闆提著行李出门,不知道要去哪裡。在蔡丰老闆离开后我跟阿讚两个收拾店内,拉上外头的铁门,阿讚一如往常穿著长袖子的上衣,不在乎那袖子已经沾满髒污泛黄,我洗了手就看他一人在餐厅裡看电视,晚餐已经摆好了,是牛肉乾拌麵,阿讚最会做也最好吃的一道料理,而且连啤酒都帮我准备好。
「这是在谢谢我?」我笑著坐下来问阿讚。
「恩。」阿讚趴在椅背上,手裡拿著啤酒,盯著电视上的综艺节目。
「老闆怎么突然休两天?」我吃著麵找话题问阿讚。
「他去扫墓,他爸爸和他妈妈的。」阿讚讲话,跟他骂髒话的时候那台语口音有落差让我不免有些不习惯,我对他问了蔡丰老闆之前对我问过的一句:「阿讚,你是不是讨厌我?」
阿讚听了摇摇头。
我继续说,讽刺的讲起今天那奥客的事情,但阿讚这时却转头看我,有点哀伤的眼神配著这脸蛋,真的颜质不差,除了阿昂那个例外长得比较性格之外,从打锣仔、阿桃、蕃薯等这些少年仔的长相一个个都格外俊俏,现在阿讚也是,一些些鬍渣、山本头、高挺的鼻梁,虽然肤色不白但自然透了点工作后的红润。
「被说中,才生气。我真的就是败类……」阿讚跟我说,我听完摇头对他说:「别这样说,你不是。你如果真的是败类,蔡丰老闆也不会留你……」
「你知道以前大家怎么叫我、我做过什么肮髒事,就知道我为什么是败类。」
「我知道他们怎么叫你、也知道你做过什么,但我不认为你是败类。」
阿讚听到我说,先是意外的看著我,但跟我眼神对到的时候,自己又去闪躲。别躲开,我这样跟他说,但阿讚不行,他不敢跟我眼神对视,他缓缓的看向某处的一点跟我说:「我听蔡丰哥说过你,他说你是在国外做事的,你读过书,认识字吧?」
这样问起我,我觉得阿讚在暗示我什么,没等我开口,他自己对我坦承。
「我没读过书,没认识多少字也不会写。」
阿讚说完脸很红又把脸转回去看电视,我知道他根本没心要看电视,阿讚不会表达,但我觉得他现在的举动是真心想要找个人说说话,我看著餐桌上的菜单问他:「那么,你是怎么看懂客人要点什么菜。」
「数格子,第一格是牛肉麵、第二格是牛肉汤麵、后面第一格是五十元小菜、在上来是三十元、然后烫青菜、滷肉饭这样,我把菜单背下来了。」阿讚说,说完后反而让我觉得他厉害。
阿讚喝了一手,脸红红,我跟他说不要喝那么快,但阿讚看著我说:「我不喝酒,没办法跟你说……我…不是会跟人很好聊,但我觉得不喝不能跟你说话,说很久,所以喝酒才可以说很久。」
说话的文法乱七八糟,但阿讚真得很认真的想跟我说说话。
「那么我就说很久吧。」我说,然后握住他的手腕,看见那衣服上泛黄的袖口,但阿讚立刻把手缩了回去,但好像又觉得这样对我没礼貌,自己又把手伸了回来,我看了他这举动说:「没事,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一直穿长袖?」
阿讚听了我的问题沉默,他起身说:「我拿酒。」却被我拉住。
「是不是不想让人看到?」
我说,看著阿讚,阿讚愣在原地,我起身慢慢的把他那泛黄的袖子往上拉,黑白相间的图就露了一节出来在他皮肤上,我感受他在发抖,我看著阿讚咬著下唇,就把袖子在拉回去,阿讚低著头不语,虽然我很早就猜到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今天算是证实了。虽然知道这样做很不礼貌,但我还是做了。
「我去拿酒给你吧。」我把阿讚拉回位子上坐,自己去厨房拿了几罐酒,递给他一罐,阿讚一拿到酒就猛灌,我看到他这样,在看看那长袖的衣服、裤子,我对他说:「怕被人看到吗?」
听到我的问题,阿讚看我皱眉头,挤不出话,但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因为之前我可是会被他骂三字经干你娘的,而他现在却思考著这件事情,阿讚边想我看见他在抖脚,而且越抖越快,最后对我点头,我按住他抖脚的那支脚,身子离他相当近,他身上那咸臭味我闻得到,我觉得阿讚可能需要我来带他说。
「是刺青吗?」我问,他点头。
「不想让人看到刺青吗?」他继续点头。
「可以跟我说为什么吗?」我这样问,他没有反应。
「那我可以看吗?」我这样问阿讚,阿讚只是看著我,我双手放在他肩膀说,笑脸的对阿讚说:「有些东西你拼命想藏,但他也不会消失。」阿讚听到这话看著我,这是第一次他直视了我的眼神。
我解开他衣服上第一颗扣子,立刻就看到刺青的纹路,他抖了一下抓住我的手,我不动,等他自己放手做好准备让我解开下一颗钮釦,一整排钮扣解开花了快半小时,我看见阿讚胸前那若影若现的刺青,感受到阿讚那紧张的呼吸气,我将衣服翻开,露出他的肩膀和胸肌时,他又整个人用力抓住我的手腕,这力道很用力,我露出痛的表情,他看见立刻鬆手,我看见自己手上两个红手印子,但不知道为眼角泛泪的却是阿讚。
「我歹、歹势…挖、挖挖、母系……」紧张的阿讚原本的中文换成了台语,我知道他很紧张,被我一层层扒开一直想隐藏的东西。但对于我这样的举动阿讚始终没拒绝推开,我想他自己内心也许也是希望改变的,但他非常的怕。胸口上的刺青延续到肩膀、手臂,我看到这两边胸肌上的地狱鬼头仿日本的刺青,有著说不出的精緻,黑白刺青纹路蔓延著肌肉的纹理的起伏,我注视阿讚胸前那挺立的小点,刚好落在鬼的獠牙上,随著胸下来的腰部两侧的地狱烽火刀光剑,腹横肌一排排像是火海。
阿讚的衣服终于被我卸下,我看著光著上身的他咬住下唇,头在冒汗,我缓缓的叫他放鬆,他呼应我点点头,我看到他整条手臂盘旋的庙宇图腾,夹杂著一些大小疤痕和瘀青,图一路漫延到肩膀上似乎还有延续,便起身往阿讚的后背看,是一整幅台式的关圣帝像,青龙刀一路往阿讚的臀部去,但被阿讚的棉裤给遮住。我看见关公身上的盔甲和神韵都不俗,云海夹杂在阿讚宽阔的背肌上头山峦立体了,我觉得这真的美,忍不住手去碰,但这举动却让阿讚人弹了起来。
他像慌了一样,看著自己上身这些刺青慌乱,就像找不到安全感的孩子,我看他对著自己的手臂上抓,那力道可不是抓痒,我跑过去用力的拉住他那抓自己手臂抓出血来的双手,但阿讚的力量比我大我抓住他的动作,就看他手指甲用力给自己的手臂抓出撕裂痕。阿讚不断的哭喊说:「母系挖!挖欸改、挖改啊!挖母夕流氓!挖不歹郎!挖没打郎!母夕!母夕!母夕流氓……挖挖挖挖母夕…」
「阿讚住手!别抓了流血了!」我喊到,把他整个人压到地上抱住他,我听到他哭泣的声音喊著自己改了、不是流氓、他不打架不打人,不是他,他不是流氓了。我开始觉得解开他衣服的自己很蠢,而也才知道原来刚刚阿讚手臂上的那些伤狠全是他自虐下来的痕迹。
好一阵子躺在餐厅地上的阿讚才冷静下来,他用双手遮住自己刚哭过的脸,而冷静下来第一句说是对我的抱歉。我有些愧疚因为其实是我半强迫以为可以过关,但殊不知一个碰触就让阿讚精神不支。我拿药箱替他擦药,他心情比较平和,我把脱掉的衣服批在他身上让他有安全感。
「阿讚,抱歉我害你这…」
「我的问题。」阿讚听到我的道歉却摇摇头,露出苦笑,他这时不再拘泥中文,国台语交错的对我说:「底习你母夕得一ㄟ看丢我刺青ㄟ郎,挖之前想没开,用小刀想要把我刺情ㄟ皮一块一块挂掉然后自杀,一刀一刀落,浴室巄夕血。蔡丰哥把门踹开,救挖送病院,就看丢啊。之后蔡丰哥就不准挖锁门,门没挡关,爱露缝隙,他怕挖个要想死,但想想ㄟ,每一次挖巄感尬蔡丰哥没挖卡好啦。」
提到蔡丰哥,阿讚的话多了。我看阿讚看著蔡丰哥常出入的厨房,我看那眼神,突然觉得好似有点熟悉,想了几秒,我竟然啊的感觉到可能是这么一回事,我对阿讚说:「阿讚,你觉得蔡丰哥郎怎么样?」
阿讚看我提到蔡丰哥,很快的回答说:「他是好人,我的恩人。」
「你喜欢蔡丰哥?」我试探的问。这题阿讚也很快的说:「喜欢。」然后我看著他的脸拉很近,丢出个相当直接的问题,我问阿讚说:「你想过跟蔡丰哥上床吗?」
阿讚听了我话嘴张的大大的,傻住好久,抓紧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著我然后脸越来越红,两个耳朵变成红色,然后,摇头。我看这模样的阿讚摇头否认就也摇头说:「你想过蔡丰哥的裸体还是懒鸟吗?阿讚。」
阿讚再度傻住,而这次我根本不要在等他第二次对我摇头,因为阿讚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他的棉裤上那挺起帐篷的生理反应,已经说出了阿讚的性向,还有他对蔡丰老闆的慾望。而我对阿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想要干蔡丰哥,还是想被他干?」
「干…干…我干你娘…挖…」
阿讚髒话跑出来了,但还是隐藏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和身体的燥热,我知道用髒话掩饰自己的紧张和被看破手脚,是阿讚的防卫。而阿讚现在满脸通红的看著我,又再度摇头,我摸摸他的手臂对他投以亲切的微笑,对他说:「你不用紧张,我也是。我跟你一样喜欢男生。」
我这出柜的话说出口,阿讚两眼瞪大的看著我,他现在脑子大概一团混乱,我笑著看他这虽然眼神凶恶,但却单纯木讷到可爱的阿讚,而且佩服他竟然不去遮掩在棉裤裡勃起跳动的阴茎,整个裤头的变化相当情色。阿讚这次不摇头,他见到我说:「阿茂,你真ㄟ…真ㄟ…马尬易查埔?」
阿讚第一次听到人对他出柜,好像对我放鬆下很多我摸摸他的大腿,笑著看他那继续一柱擎天的撑起棉裤的阴茎实在不知道这阿讚想到蔡丰哥的什么坚持那么久?阿讚看到我的视线这时才低头去看自己勃起的样子,但却不是遮住而是对我说:「你不能嘎蔡丰哥讲,我不要依知道挖夕变态。」
「喜欢男生不是变态,阿讚。」我这样说,但阿讚摇头,似乎不认同我的看法。
「你刚刚说ㄟ,挖都有想过。但戏我每一次想,都将尬安内对蔡丰哥不敬,郎齁挖住、齁挖吃、齁挖薪水,挖抓想衣打手枪,想依来挖ㄟ床顶,按内母好,既然你知,阿茂拜託你……」
「那你要案抓解决你现在的问题?」我笑著偷偷碰了一下阿讚那凸起的裤档。然后心惊,还好没有跟刚刚一样起大反应,而且意外的阿讚并不在意,反而在我面前伸进裤子裡摸了摸自己的阴茎一边说:「等等便所一下。」
「你想要干蔡丰哥?」我问他,阿讚看我原本以为他又会傻住。
但我看见阿讚害羞的跟我说:「没,我每几盖哩春梦中,全部是蔡丰哥压我干操髒话ㄟ画面。」
想到这个健壮刺青男孩阿讚被蔡丰老闆压在床上干的画面,看看面前这单纯俊俏男孩的脸,不保留的对我说他对蔡丰哥的慾望和爱,我压住自己的下体,因为在不阻止,想到阿讚被干的画面,要勃起的可能变成我。
5 … 春梦
「挖冻没条啊!阿讚你卖走!我今马就要抓你去洗身躯。」
碰乓!听到要洗澡,阿讚马上丢下打扫餐厅的扫把逃到二楼。
这天,蔡丰老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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