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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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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与桓被按在单薄的小胸脯上,忽然起了坏心,循循善诱道:“那是不是换我当宝宝了?”
“对呀。”
“那我要吃这个。”
“哪个?”陈最一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隔着睡衣衔住了乳尖,原本问句的尾音拖成一声娇软的呻吟,“嗯——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要,我现在是小宝宝,小宝宝就是要吃着这个才能睡着。”
陈与桓说得理直气壮,见色起意的嫌疑被他自己落实,嘴上温温柔柔地含着,把白色的纯棉布料舔湿,透出皮肤的颜色,手也不规矩,伸进陈最一宽松的睡裤,揉捏两瓣软乎乎的小屁股。
情欲上脑,所有的占有都不加修饰。
松嘴的时候,陈与桓满意地看到面前的乳尖挺翘着,在睡衣上顶起一个小小的凸起。
陈最一被欺负狠了,眼角都泛着潮红,又忍不住隔着睡衣去揉另一边被冷落的乳头,直到那一颗也在战栗的快乐中挺立起来。
一双水亮的眸子里铺满碎星,睫毛上好像卷着糖霜,比星星在细砂糖里滚了一圈还要甜蜜。
他就这样睨着下方的陈与桓,含着哭腔抱怨。
“哥哥,你怎么这么色……”
陈与桓越发感到口干舌燥,好像真的变成了亟待哺乳的小宝宝,他掀起陈最一的睡衣下摆,头钻进去,对着那两粒挺翘的乳尖,哈了一口气。
隔着衣服听到陈最一不满足的哭哼,才张嘴含住乳肉,吮吸起来。
吃了一会儿觉得闷,直接把陈最一的睡衣卷到胸口上面,闭着眼睛吃的啧啧作响,舌头打着圈舔舐乳晕,嘴唇包住牙齿,轻轻嚼着小奶头。
陈最一刚才还在蹬着小细腿抗议,现在又抱着他的头,手指插进发间,动情地喘着。
陈与桓吃够了终于放开,那两颗小东西被玩弄的又红又肿,像小樱桃似的对着他。
“宝宝,你这里是甜的,真的有奶味儿。”
陈最一臊的说不出话来,干脆闭上眼睛装睡,听到陈与桓轻笑了一阵,然后又把他揽在身前,从背后抱着他,恢复了欺负他之前的姿势。
“睡吧乖乖,还是我保护你比较好。”
陈最一心里一边泛着甜,一边别扭着生闷气。
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没正形!好过分!谈了恋爱就露出真面目了!以前怎么勾引他都是冷着脸,其实根本就是个大色狼!
但是抱怨完了,又悄悄把床头的玩具熊捞到怀里,把头埋在玩具熊软趴趴的肚子上,蹭了两下,羞红了脸。
还是好喜欢哥哥。
喜欢看又冷又酷的陈队长发脾气,也喜欢看他大口大口吃包子,喜欢他说些口不对心的话,也喜欢他直白不加掩饰的爱语,喜欢他成熟性感有男人味,也喜欢他蛮不讲理地在自己身上讨一些很过分的福利。
陈最一数了数日子,好像就快要过年了呀,他想,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
第二天早上,陈与桓早早起来做饭,煎了几个简单的鸡蛋饼,出门之前去卧室跟小家伙道别。
陈最一陷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拉住他的小拇指。
“哥哥注意安全,不准受伤……”
陈与桓失笑,以前说的都是“不要受伤”,改成“不准”之后怎么就变了味,好像多了点霸道,偏偏声音是绵软又慵懒的,像是在下达一条甜蜜的禁令,挠的人心痒。
他喜欢陈最一对他霸道一点,想要什么、期待他做什么、不准他做什么,都要没有顾虑地说出来,最好能学会管着他,让他做个幸福的妻管严。
“乖宝,中午想吃什么,我下班以后去买菜。”
陈最一从乱七八糟的被子里坐起来,先是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再去抱陈与桓的腰,说:“哥哥做的菜,什么都好。”
“香菇炒油菜也好?”
某人讨厌香菇也讨厌油菜,咬住陈与桓腰腹部的一颗衬衣扣子,抬眼看着他说:“不好。”
陈与桓笑,把扣子从调皮小孩的嘴里解救出来,和他交换一个黏黏糊糊的早安吻。
然后他就要带着家里鸡蛋饼的香味,去审那个屁事儿一大堆、恨不得整个刑警队都伺候他的犯人,光是想想都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抓的犯人叫江海,陈与桓没有亲自审问,交给了两个需要积累经验的小警察。
小警察握着笔,摆出严肃的表情,问:“犯罪嫌疑人江海,多次对未成年少女实施侵害,你的目的是什么?”
“随便玩玩而已,”江海一脸平静,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再说了,这算什么,十多年前我还玩过更小的,你们这些警察被我耍了两次,是你们蠢。”
说到这里,他忽然朝左边看去,那是一整面双面镜,陈与桓就坐在镜子另一侧的房间,看着审问室里的一举一动。
“对了,陈警官,久仰大名。”
江海那边明明只能看到一面镜子,却让陈与桓有一种在和他对视的错觉,更蹊跷的是,这个人好像在昨天被捕之前就认识自己。
陈与桓觉得江海不简单,不是好应付的主,起身走到隔壁的审问室。
江海看着他走进来,笑了笑,说:“陈警官,其实我压根儿没想到能遇上您,但既然遇上了,就算是有缘分,鄙人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跟您叙叙旧。”
陈与桓嗤笑一声,“你可真有意思,我跟你有什么好叙旧的。”
“三年二班,陈与桓,”江海一字一顿地说,斜睨起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他,“陈警官,我没记错吧?”
“你说什么?!”
陈与桓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紧握着拳,手背上隆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三年二班,陈与桓。
是他高三时的校牌,别在校服胸前,对于高中生来说再普通不过。
是陈最一被父母卖给人贩子时带走的唯一一样东西,两年后被救出来的时候,那块校牌依旧完好无损,像新的一样。
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提起的一样东西。
陈与桓激烈的反应似乎取悦到了江海,他的两手都被拷在桌子上,却悠闲地往后一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陈与桓强压着情绪,死死盯着他,“你是从哪知道的?说清楚。”
“我的房子里有不少录像带,上面标着‘小可怜’的那盘,陈警官,你看看就知道了。”
旁边的小警察刚才一直不敢插话,听到江海这么说,赶紧凑到陈与桓耳边,“陈队,证物科的人确实在嫌疑人住所搜出了录像带,每盘都贴着标签。”
陈与桓闭了闭眼,咬紧牙关,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那盘录像带里记录的是什么了。
等待证物科的人送来录像带的半小时里,他总共抽了五支烟,在办公室里踱步了六圈,收到了陈最一发来的两条语音。
“哥哥!我知道我中午想吃什么啦,我们在家煮火锅吧!”
“哥哥回复的时候记得要发语音,嗯……我想听哥哥的声音了。”
语气很轻快,又有些懒懒的。
陈与桓猜,他是不是还窝在被子里不肯起床,或者是趴在沙发上晃着腿,还是在阳台上摆弄新买的几盆多肉。
说话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眼睛应该是弯起来的,如果他在旁边的话,一定会准确地吻上翘起的唇角。
亲吻是陈与桓正在练习的事情,他在笨拙地学习如何驯养一株温室小玫瑰,试着去感知小玫瑰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感知到的是一种叫安全感的养料,在他的小玫瑰这里,也可以暂时具象化成亲密接触。
比如亲吻、拥抱、做爱。
小动物喜欢时刻在亲近的人怀里挤挤拱拱,被摸摸头是很舒服的,支棱起来的小耳朵也要照顾到,要闻到熟悉的味道才安心。
他的小玫瑰也是一样。
于是试着用更多的亲密去淡化那些经年累月的旧伤疤,试着把钝痛替换成甜蜜。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或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没有愈合干净的伤口,背后那些鲜血淋淋的创面中,藏着怎样残忍的伏线。
就像看着月亮的人,只会觉得它的所有隐喻都浪漫,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想到,在月球被潮汐锁定,永远注定要背对着地球的另一面,有着多少崎岖不平、丑陋难堪的撞击坑。
陈与桓没有发语音,他没有信心能控制好自己的声音,于是回了消息:
…对不起啊宝贝,中午要加班,等我晚上回家给你做好不好?
…(′;︵;‘)好吧,那我中午自己点外卖好了。
路岩因为受伤,今早来得晚了些,刚好在门口碰到证物科的人,听说陈与桓的状态不太对,主动揽下了摸老虎胡须的工作,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陈队,东西送来了。”
陈与桓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指缝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
“稍等,我抽完这支烟就来。”
他没有再把烟送到嘴边,而是任烟燃着,又听了一遍陈最一发给他的语音。
再等一等,容我记住他这一刻的天真和快乐。
第16章
/迟到的牵痛。
“老大,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陈与桓脸色苍白,周身散发着颓靡的气息,路岩被他踹习惯了,第一次见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有些不放心。
陈与桓摇摇头,一言不发地从他手中接过录像带,往走廊尽头的小房间走,脚步很沉重。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过直接将这盘录像带摔碎。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以不带愧疚地和陈最一好好地过日子,努力呵护他的温室小玫瑰,他会用自己这一生去填补小玫瑰成长中缺失的所有,弥补他们走失的那两年。
但他做不到自私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警局只有一台老式DV机,放在鲜少有人去的储物室里,陈与桓独自走进去,被堆积的灰尘呛的咳嗽了一阵。
他反锁上门,拉上不透光的深色窗帘,将录像带放进DV机里,深深呼吸了几下,才敢按下播放键。
开头的画面是一片空白,投在白幕布上,在昏黑的空间里发着阴冷的光,陈与桓忽然觉得全身乏力,储物室里没有椅子,他直接靠着墙坐了下来。
那盘老式录像带记录的,是陈最一的一天。
四面是白墙的屋子里,陈最一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的硬板床上,身上穿着宽大的高中校服,双腿蜷起来藏在校服里面,看上去只有很小的一团。
画面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镜头离陈最一很近,似乎就架在床尾,陈与桓可以隐约看出,他一直在用袖口和手指去擦拭胸前的东西。
陈与桓知道那是什么,他的校牌。
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一串脚步声响起,像是皮鞋踏在空心木地板上,空洞而有力,在空旷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陈最一显然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个劲儿地往墙角缩,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做着无济于事的自我安慰。
陈与桓对他这个动作很熟悉,以前陈树峰和沈兰芝每每向他扬起戒尺,他就会这样下意识地保护自己。
但是那时候,只要他在,他就绝对不会让戒尺落在陈最一身上。
可也总有他不在的时候。
那时陈最一会带着一身伤,到学校门口等他,抬头看着窗棂明亮的教学楼,倔强地忍着眼泪,要在哥哥面前才容许自己哭。
眼泪本来就是掉给会疼自己的人看的,陈最一自小深谙这个道理。
可也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他压根就等不到掉眼泪的机会。
比如录像带里记录的这一刻。
陈与桓看着画面中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孩,忍不住在想,陈最一被迫经受着恐惧与折磨时,他在做什么?
他在沿街贴寻人启事,他在没日没夜的打工,他在警校慢慢变得沉郁寡言。
又时候路过童装店,他会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因为他总是想着,如果找到了陈最一,家里不能没有准备好的衣服。
他用刷盘子赚来的第一笔钱,买了一件八九岁小孩穿的童装,很时髦的牛仔外套,洗干净放在柜子里,等着小主人回来穿。
陈与桓问自己,在陈最一一遍又一遍擦拭那块校牌的时候,你有没有感到过牵痛?
然后,他发现自己不记得了。
随着铁门一开一关的声音响起,陈最一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大了,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呜……哥哥、哥哥救我……”
很快,江海走进了画面,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
“小可怜,不要白费力气了,”江海的手指在陈最一脸上滑过,靠近他耳边,像恶魔在低语,“你哥哥早就不要你了,你哥哥不会来救你的。”
陈最一被掐住下巴,依旧在嗫嚅着“哥哥”两个字,江海烦躁到了极点,他把陈最一的手腕绑在床头,解开皮带,用力抽在他身上。
“别再喊那两个字!否则我把你这件破衣服扔出去,不知好歹的东西。”
在那之后,陈最一再也没有出过声。
江海丑陋垂软的阴茎在陈最一的脸上戳顶,盯着他双眼蓄满泪水又迟迟不肯落下来的模样,发出快慰的急喘。
“乖宝贝儿,嘶……你才多大就这么漂亮,呼……等再过几年,岂不是要把人迷死……”
陈与桓双手握拳,指甲狠狠嵌进掌心,他感到无法呼吸,五脏六腑都在经历着撕裂般的痛。
当年,陈最一被救出来后精神状态很不好,接受了一个多月的心理治疗才认出他是谁,他根本不敢去提那两年的事情,只盼着他能早点走出来。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宝贝,那么痛苦地等他来救他。
他终于明白,陈最一那些不安是从何而来。
他那么没有安全感,因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有人在他耳边一遍一遍说,你的哥哥不要你了,你的哥哥永远不会来救你。
患得患失是人类的通病,但陈最一不是,他对失去抱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却对得到保持怀疑和警惕,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该拥有的,他只配失去。
他每一次流露出不舍,每一次拉住他的衣摆,是不是都是因为回想起了长达两年的噩梦。
陈最一对他笑,把最干净的喜欢捧在手心里送给他,把骨子里的天真装在保鲜盒里留给他,却始终对过去的痛苦缄口不言。
他甚至从未在陈最一的脸上见到过欲言又止的表情。
感情充沛的小孩会说上很多很多遍“哥哥,我很爱你”,坦然大方,笑容粲然,像个小太阳,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说:“哥哥,我很疼。”
陈与桓将手背覆在眼睛上,不忍再去看录像。
蒙尘的真相在他面前被残忍地剖开,绞紧心脏的牵痛迟到了许多年,终于一丝一丝浸透到他身上,骨骼的每个缝隙都在叫嚣着感同身受。
?
陈与桓走到审问室门口,说:“路岩,你帮我个忙,在门口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看守的两个小警察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路岩大概能猜到他要做什么了,“老大,你上次的处分还没消,你不能……”
陈与桓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一次,算我欠你个人情。”
路岩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头,“但是陈队,你还是要注意分寸。”
陈与桓没说话,径直走进房间,反锁上门。
“陈警官看完了?怎么样,鄙人拍的不错吧,”江海挤出一个笑,“你弟弟还和小时候一样漂亮,昨晚就只看了那么一眼,我就认出他来了。”
“不过你放心,他肯定认不出我,我当时没让他看清我的脸。”
江海还说了什么,陈与桓一句也听不到了,只觉得有个机器在他耳边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吞没他的理智,将他卷入混沌的黑暗中。
他挥起拳头向江海砸过去,正中鼻梁,血即刻从鼻孔中涌了出来。
听到江海发出刺耳的笑声,他直接把人踹翻在地上,怒意逼红了他的眼睛,拳脚的动作毫无章法,但是每一下都绝不留情。
直到江海鼻青脸肿地捂着肚子,咳出一口血,终于笑不出来为止。
“陈警官,所以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任你宰割?”江海缓缓直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是因为我玩够了,玩累了。”
他挑衅似的看着陈与桓,“这就结束了?”
陈与桓紧咬着牙关,颌骨微动,“江海,你给我记住,如果我不是警察,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审问室,双眼通红,对守在外面的路岩说:“把他带走。”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目光扫过墙上贴着的人民警察基本行为守则,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十年前,他还是个警校学生,并不能接触到内部消息,再加上很多内情都被封锁,他便以为陈最一只是被拐卖,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而结案后的说法也是,人贩子团伙为给自己打掩护,将窝点包装成福利院,从始至终没有提到过性虐待。
落网的犯罪分子有十几个,没有江海这个人,现在想来,他这十年都在暗处蛰伏着,以正常人的面目生活着。
这种心理畸形的犯罪分子往往会在厌倦平淡无奇的生活后,找个时间“重操旧业”。
只不过江海这一次的目标从稚嫩的孩子换成了正值花季的少女,昨晚进行抓捕的时候,江海几乎没有反抗过,连路岩手臂上的伤都刻意避开了动脉,像是他细心设计出的局。
玩够了,玩累了,所以自投罗网,说的何其简单。
陈与桓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除了陈最一,不会有人在这时候给他发消息。
…哥哥,郑奶奶家的猫快要生了,我可不可以要一只小猫崽呀?
紧接着发过来一段视频,应该是在郑奶奶家的客厅,那只叫豆包的胖橘猫围着陈最一的小腿打转,能听到喵呜喵呜的声音,还有陈最一轻快的笑声。
…哥哥你看,它好可爱啊!肚子好大好圆!郑奶奶说里面起码有四只崽!
陈与桓指尖颤抖着打字:
…宝贝,你喜欢的话,我们就养一只。
发完消息,陈与桓瘫坐在地上,拿出口袋里的录像带,用手将它一点一点碾碎,扯出里面的条带,用打火机烧断。
手边很快只剩下一堆残骸,他的胸膛重重起伏了几下,头靠着墙,无神地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
陈与桓在这样不相关的时刻,没由来地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假设。
如果他和陈最一是两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他不是陈最一的哥哥,陈最一不是他的弟弟,他们各自成长,各自体会,各自有各自平凡的人生。
但如此便会错过很多,不知道该如何让两条平稳的轨迹产生交集,所以不希望它成真。
现在他后悔了,他真希望假设都是真的。
他希望陈最一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可以任性,可以有刁钻执拗的小脾气,他希望陈最一永远天真,永远不需要长大,永远被世界偏爱着。
他希望他的人生平常幸福,哪怕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陈与桓用手捂住眼睛,温热的泪很快溢出指缝,他紧紧抿着嘴,还是尝到眼泪咸湿的味道。
“老大,你别这样……”
路岩递了张纸巾,陈与桓没接。
这是路岩第一次见到陈与桓哭,很难在一个成年男人身上看到这样狼狈的时刻,痛到极点,以至于没办法掌控自己的情绪,沉陷在痛苦之中,和外界的一切完全脱节。
印象中,他们队长一旦投入工作,总是一副冷漠狠厉、刀枪不入的样子,他们虽然成天拿陈与桓开玩笑,插科打诨的话没少说,但也打心眼里认可他是最优秀的刑警。
就是这样的陈与桓,坐在走廊里,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古希腊神话中,战无不胜的阿喀琉斯却拥有易碎的玻璃脚踝,这是他唯一致命的弱点,陈与桓不是阿喀琉斯,但他也只有陈最一这么一个软肋。
?
陈与桓写了一份书面报告,说明了这起连环杀人案的主谋与十年前破获的拐卖儿童案有关,并向上级请求彻查当年的案子。
递交报告后,又去警务处交代了自己犯的错,领了停职两个月的处分。
陈与桓正准备下楼时,路岩追了上来,“老大,你还好吧?你你你你可别想不开啊。”
“没事,就当休婚假了。”陈与桓扯出一个苦笑,“你放心吧,我先下班了。”
从警局出来后,陈与桓开车去了郊区的一家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有一定年头了,走廊的墙皮多有脱落,楼梯扶手上的红漆也早已斑驳,陈与桓跟在护工身后,一边走一边了解情况。
“她最近怎么样?”
护工叹了口气,“还是那样,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精神不好,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要么就是坐在镜子前。”
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陈与桓说了声“辛苦了”,示意护工在门外等就好,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女人原本坐在窗前,望着一只歇脚的麻雀,听见开门的声音后明显打了个哆嗦,胳膊用力,控制轮椅,试了好几次才转过身来。
陈与桓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说:“我来看你了。”
语气平平,透着冷意。
轮椅上的人眼窝凹陷,精神状态很差,才五十出头,白发已经比黑发还要多,但还是可以从五官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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