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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路人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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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陈珂远远看着母亲,伤怀落泪的情景,那眼泪都忍不住了还不肯承认的小模样,方既明的心尖像被一只小手捏了一把。
  他掏出手机搜到自己让陈珂抄写的训诫词; 确认了一下字数,一共有20句; 这么一算的话,陈珂要写4800个字,没两三个小时写不完……而且……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心头一紧; 立即去了书房。
  虽然已经拆了石膏,但陈珂的右手臂毕竟是伤筋动骨,还没完全恢复,他拿不了重物; 勉强能写字,可写不了几个,就握不紧笔了。
  现在方既明罚他抄写,简直是要了小命了。
  写一行缓一会儿,千辛万苦写了两遍,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写出来的字像蜘蛛爬,连绵不断的疼渗进骨头缝里。
  陈珂没去找方既明讨饶,他犯了犟脾气,就非要写完。
  他不想在方既明面前服软,憋着一股劲生闷气。
  方既明推门进来的时候,陈珂正烦躁不堪,把一张完全辨认不出字迹的抄写揉成一团,朝门口丢了过来。
  方既明眼疾手快,接过了险些砸在自己鼻梁子上的纸团。
  “陈珂,别写了。”方既明捏着纸团,走到书桌前,他看见陈珂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和鼻尖上浮起的冷汗。
  陈珂没理他,换左手写了两个字,发现还不如右手快,又咬牙用颤抖的右手把笔抓了起来,在纸上拖着笔尖写:……便当专心用功
  方既明的眉心快拧成一个疙瘩,心里一揪一揪地疼,他握住了陈珂的手,温言道:“不用写了,是我刚刚考虑不周全,你的手是不是还在疼?”
  陈珂一用力,把手抽了出来,嘴硬道:“没有。我还没写完。”说着,就死死咬着嘴唇继续写字,颤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墨痕。
  这孩子还跟他较上劲了?方既明心里拱起一股火,但是这点怒气很快被歉疚和心疼取代,他绕过书桌来到陈珂身边,温柔而坚定地把笔从他手里抽了出来,随即将男孩儿拥入怀中,把他的头压在肩窝,一下下顺着他的背,无奈地说:“你这岁数不大脾气不小啊,我跟你道个歉,行了吧?”
  陈珂靠在方既明怀里没说话,方既明罚他他心服口服,他没理由生方既明的气,他是生自己的气。
  他气自己一无是处,想撩方既明,结果适得其反,还像个小学生一样被罚抄写,他也气自己喜欢方既明,喜欢他干嘛?!他只把你当小孩,要不就是个没感情的木头。 
  真是不能忍,身体里四处火起,他都快被吹成一只河豚了,可又不知道从哪里把这些火气撒出去。
  “还生气呢?”方既明把陈珂拉开一点距离,笑着哄他,“好了好了,我今晚做的确实有点过分,我当时忘了你手上有伤,要不我把之前从你工资里扣的钱都当做抚慰金还给你?算是补偿……”
  陈珂终于有反应了,他眨了眨眼睛:“能不能要别的?”
  方既明:“你想要什么?”
  陈珂想了想,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老板于心有愧,这个机会很好,他要扳回一城:“我要把那段《乱世佳人》的戏演完……”他说着,便踮起脚尖,还搂着方既明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压了一点,然后义无反顾地仰起脸,蛮横地贴上了方既明的嘴唇。
  方既明平生第一次被强吻,脑子里懵了一瞬,他下意识想推开陈珂,推了一下竟没推动,小屁孩力气还挺大!
  然后……就没力气再推了,方既明竟然被这个毫无技巧但真诚热烈的吻搞得意乱情迷,陈珂笨拙地吸吮他的唇,还用舌尖往里顶了顶,方既明脑袋一热,启开唇齿接纳了他,毕竟美人在怀,坐怀不乱很难的。
  方既明索性压着陈珂的后脑掌握了控制权,这种事里,他从来不习惯做被动的那一个,他富有技巧地缠上陈珂那到处乱转的小舌头,引导他和自己难解难分,湿热的口中仿佛变成了一个沸腾的战场,短暂而激烈的交锋让彼此都忘了自己是谁,只想着更深入、更纯粹地征服对方。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想贴,陈珂的大腿抵在方既明下…身,很快他就感觉到那里坚硬如铁,这个事实让他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陈珂主动结束了这个吻,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再看看方既明被他亲得殷红而泛着水泽的薄唇,心中既忐忑又得意,回忆一下那感觉,又香又软,湿漉漉的,味道真不错。
  值了。就算把他的钱扣成负数,就算让他再抄一百遍书,他也心满意足了。心中无处安放的躁动和气恼,好似终于找到出口,全都消散不见了。
  “老师,”陈珂视死如归地说,“我的戏份演完了,你打吧。”
  方既明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轻咳一声,往书房门口走去:“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
  扳回一城之后,陈珂见好就收,他真的安下心来学习了,也不再变着花样撩闲骚…扰方既明。
  因为那天的事之后,有着良好悟性的陈珂同学,参透了一些道理。
  一来方既明的教训,他确实听进去了,他知道方既明是为了他好,让他专心致志,能够有所成长。
  二来那天晚上,他心里憋屈,仗着方既明的歉意,一时冲动吻了对方,清醒过来之后有点后悔,但再仔细回忆一下方既明出人意料的反应,他隐约觉得那男人并不是真的讨厌他的亲近,他或许只是有别的顾虑,或者仅仅是……闷骚?
  对于这种情况,陈珂觉得还是观望一下比较好,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策略。
  陈珂乖乖学习训练,对方既明言听计从,和他相安无事。
  这么过了一段日子,方既明反而觉得无聊了,没有了美少年每天的变装秀,也没有了借机撩人的情景表演,甚至连陈珂热切追逐的眼神都不常能看见了。
  方总觉得有点寂寞。
  他不由得发出人生感慨,看来真的是人性本贱啊。
  不过人是他自己要教训的,坑是他自己挖的,他谁也怪不了,还必须得维持严师形象不能崩人设,只好抱着这点寂寞自己唏嘘了。
  这天,方既明在一楼宽敞的客厅里给陈珂上了一堂讲“如何集中注意力”的表演课,该讲完的都讲完了,陈珂用客厅的场景做了练习,完事之后,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自己回书房,而是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方既明。
  寂寞了好多天的方总心中一喜,脸上表情依然严肃:“怎么?不回去看书吗?”
  陈珂凑过来,盘腿坐在了方既明脚边的地毯上,仰头看着他,情真意切地说:“老师,我有件事求您。”
  方既明放下手机,低头看他:“什么?”
  “我想出去玩。”陈珂可怜兮兮地说。
  天可怜见,他住在这里已经一个半月了,除了惯例去医院复查之外,一次门都没有出过。方既明在的时候还好,不在的时候,这么大的宅子里只有他和保姆形影相吊,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勤杂工老头,剩下的就只有期期艾艾的鸟雀和冷不防出现吓人一跳的各种昆虫小兽。随着天气渐冷,陈珂经常逗着玩的鸟和虫子都不怎么看得见了。
  无聊到发疯。
  陈珂一个意气飞扬的明媚少年,走到哪里都是呼朋唤友一大群人跟着的,尤其在横店的时候,到处都是年轻人,晚上找热闹可以玩的地方也多,现在被关在一个冷清的山野别墅,他已经快被憋出内伤了。
  之前嘛,还可以撩方既明玩,现在连这点乐趣也被剥夺,他欲哭无泪。
  “可以吗?我好久没出过门了。”陈珂摇了摇方既明的膝盖,“我好歹也是来了大首都啊,只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也太可惜了吧?你不在的时候,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身上都快没有人味了。”
  方既明理解陈珂的心思,他让陈珂住在这里,一个是想磨炼一下他的耐性,让他安心学点东西,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这里不容易让外人探听到。
  不管是在业内,还是在家族中,他的身份都敏感特殊,无数人暗中窥探等着抓他的小辫子,他不想让陈珂陷入风云诡谲中。
  但现在小孩儿望眼欲穿地来求他,他不忍心拒绝。
  “可我没时间带你出去了,我明天就要出差,你出去找谁玩?”
  “我在北京也有朋友啊,”陈珂听方既明的口气,觉得这事有戏,眼睛亮了起来,“白原都叫我好几次了,我再拒绝不合适。”
  方既明沉思片刻,终于说:“那我明天安排司机来接你,要去哪里让司机带你去。”
  陈珂连忙摆手,要是有个司机随时跟着,他多不自在啊:“我和马瑞琳商量好了,她明天不是休假嘛,她开车带我出去,晚上我们找个地方汇合,她再把我带回来就行了。”
  方既明笑了:“你现在可以和她交流了?”
  陈珂挠挠头:“我也学会几句英语,而且可以连比划带猜,我现在已经知道她来中国两年,有三个小孩在菲律宾。”
  方既明摸摸他的头:“不错,那你跟她去吧,早点回来。”他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张无限额度的信用…卡,隔空抛给了陈珂,“拿着这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陈珂接住了,但一转手放在了旁边茶几上:“不用,我还有钱。”
  方既明挑挑眉毛:“还有钱?看来我的惩罚力度还不够……”
  陈珂一听这话,脸色大变,飞快地把那张卡揣了起来。
  

  ☆、风云乍起

  
  方既明要去出差; 大约一周才能回来,陈珂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舍不得方既明,早上送行时,他站在回廊下,简直要和方既明“执手相看泪眼”了,可另一方面; 他又巴不得方既明赶紧走,走了他就自由了。
  陈珂仿佛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小鸟,方既明前脚刚走; 他后脚就冲回卧室,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干净,翻箱倒柜找衣服穿,又不厌其烦换了好几个发型; 最后把上层头发拢在脑后扎了一个风骚的小辫子,这才终于对着镜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后陈珂飞奔下楼; 去敲保姆马瑞琳的房门,拿着纸笔,翻开自己的英语口语书,再对照手机上的字典; 开始和这位国际友人展开亲切友好的交流。
  你猜我画,你画我猜,耐心耗尽之前,两个人终于沟通明白了早上要去的地点; 以及晚上一起回来集合的时间地点。
  陈珂心情大好,指着大门口说:“let’s go!”
  女人却摇了摇头,拽着陈珂的衣服,又指了指外面。
  陈珂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他以为这位女同志又有了新想法,难道不能出去了?
  马瑞琳见他一脸懵逼,又连着说了好几个“ld”。
  这个单词陈珂会呀,他醒悟过来,马瑞琳是嫌他穿得太少了,怕他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上身只有一件卫衣、下面九分裤,帆布鞋,露着脚踝。少吗?他自己反正不觉得。
  陈珂说:“我不冷啊!走吧!”
  马瑞琳不走,而是翻出了手机,找到方既明的号码,给陈珂看了看屏幕,就要伸手拨出去。
  哎,这怎么还带告家长的!
  “别——”陈珂哀嚎道,“我现在就去穿衣服!”他跑回楼上又加了一件外套,马瑞琳这才满意地笑笑,带着他去开车。
  保姆一周有一天假期,她还有一辆二手车,假期的时候会自己跑到市里找同胞小姐妹,然后一起逛街购物做美容。
  马瑞琳把陈珂带下山,带到市区的一个购物中心,就忙自己的去了。
  陈珂先去吃了一大份冰淇淋,又跑到电玩城把看得到的游戏机都玩了个遍,这才意犹未尽地靠在护栏上给白原打电话。
  他和白原一直有联系,白原到北京之后,和寰宇影视签了约,参加了他们公司举办的表演培训班,说培训结束之后,就会在一部大制作的古装剧里演男二。
  男二。对于一个龙套小演员,这是突飞猛进,鲤鱼跳龙门了。
  白原亲口说过自己找到了靠山,陈珂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幕后金主肯定和寰宇影视有关系,他劝过白原,还和他因为这破事吵过架,闹得不欢而散。
  可经过在山里修行的这段时间,陈珂渐渐就对这些事都释然了,也不知道是看的书多了,体悟到人生自有百态,还是单纯被磨的有了定力,少了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戾气。
  他和白原约定在这个商场里吃午饭,下午一起去看电影,白原应该快到了。
  白原的手机响了很久才接通,他第一句话就是:“陈珂,我今天临时有点事,去不了了。”语气颓废,显得有些焦虑。
  陈珂不由得站直了身体,正要问为什么,商场广播响了起来,正在播报某个品牌搞优惠活动的消息。
  同样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带着短暂的延时,像双重奏一样回响在耳边。
  陈珂蹙起眉,握紧了手机:“你在哪儿?为什么不能来了?”
  白原烦躁地说:“就是临时有事,我们再约吧!”他身边似乎有人,陈珂隐约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催他快一点。
  通话突然中断,陈珂听着忙音愣了一下,随即急切地举目四顾,他的位置在四楼天井旁的护栏处,目光一扫而过,几层楼的景象尽收眼底,他看见白原出现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扶梯上,身后跟着两个男人,看上去凶巴巴的,不像什么安善良民,其中一个还推了白原一下。
  陈珂眼窝一跳,心跟着提了起来,他喊了一声白原的名字,离这么远对方当然听不见,下一刻,陈珂顺着电梯飞奔而下。
  这一追一直追到了地下停车场,陈珂远远看见白原被那两个人带到一辆豪车旁边,按着他的头要把他塞上车。
  白原愤怒地回头瞪了那人一眼,但并没有反抗。
  陈珂一边大喊,一边冲了过去,到车门边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完全跑不动了,他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用力拍了一下车门,把正要发动的汽车拍得巨响一声。
  “停车!你们干什么?白原你怎么了?!——”陈珂见里面没动静,气急败坏地绕到前头,挡着去路,用脚狠狠踹了一下车前轱辘。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不由分说一把将陈珂推到了停车场的墙壁上,睁大眼睛,咧着嘴,凶恶地说:“哪来的傻X,你他妈要干什么?!”
  正在陈珂和男人争执不下,就要诉诸暴力的时候,车门再一开,白原出来了,他跑上前拉住男人的手臂,急得快哭了:“别打别打,哥,这是我朋友,都是误会!”
  男人冷哼一声,放开陈珂,对白原嚷道:“什么狗屁朋友!你赶紧的,别让老板等急了!”
  白原冲他尴尬地笑笑,转而看向陈珂,眼神里混杂着担忧歉意和委屈无奈:“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陈珂挣了挣胳膊,理好衣服,问。
  “没事,我没危险,临时有个饭局,这些人来接我,我必须要去……”白原苦笑道,“咱们只能约别的时间了。”
  陈珂瞪大了眼睛,心急火燎地问:“……你每天都在干什么?”到处是饭局,还必须要去?这是什么?当名媛交际花呢?
  白原只是局促地摇了摇头,挥手让他走,一言不发回车上去了。
  艹,陈珂骂了一声,白原自己有手有脚又嘴,没人暴力胁迫他,他自己说了是非去不可,陈珂不能再无理取闹了。
  陈珂眼睁睁看着车子在自己面前倒车,调头,绝尘而去,僵直地站了好一会儿,最终长长叹息一声。
  他晃晃荡荡的,一个人吃了饭,一个人看了电影,又去给方既明买礼物。
  想起方既明,心情才好了点,唇边不自觉地挂起笑意。
  他这次闹着要出来玩,除了实在闷得慌,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想给方既明一个惊喜。
  他现在叫方既明“老师”,这源自某一次形体训练的时候,方既明一本正经地拿着个小教鞭,看着陈珂在健身房里压腿拉筋,陈珂上学的时候练过两天舞蹈,可是日子久了不训练,早就生疏了。
  他刚把腿打开成一个倒V型,就死活压不下去了。
  方既明转到他面前,举着教鞭往他胯上敲了一下,嫌弃道:“就这样?你不是说自己很柔韧吗?”
  陈珂又使劲劈开腿,往下压了压,疼得他呲牙咧嘴嘶嘶倒气:“不行了,真不行了,这已经到极限了……”
  方既明稍微用了一点力,那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小竹板猛地一下敲在陈珂大腿上,随即方既明两手按着他的胯部又往下压:“腿分开!”
  陈珂惊得跳了起来,倒不是因为疼,而是这动作姿势和话语都太暧昧了,方既明说者无心,陈珂听者有意,又是打小竹板又是让他腿分开,这是闹哪样?
  方先生口味这么重吗?难不成是S…M爱好者?
  更要命的是,那不轻不重的一下,扫到他大腿根敏感带,让他小腹一阵温热,一下就有反应了。
  陈珂合拢双腿站直,惊恐大叫道:“分不开了!方老师,你不能打学生啊!”
  从那以后,陈珂就叫方既明老师了,方老师对这新称呼似乎还挺满意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拜师是大事啊,陈珂决定给自己的方老师买份礼物,回去好好行个拜师礼。
  他在方既明指定他看的中国古代文化科普读物上,了解了传统拜师礼的仪程,便想着照猫画虎,给方既明一个惊喜,既能表达他对方老师的感谢,又能显摆自己确实读了书学到很多东西。
  一举好多得,想想就得意。
  陈珂买齐了拜师用的“六礼束脩”,分别把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和肉干,这六种东西用绸缎做的礼品袋包好,才心满意足地出发,去商定好的地点和马瑞琳会和,一起回了家。
  ……
  两天后,是方家老爷子方东升原配夫人的忌日,方东升和继夫人于枫,还有长子方既暄一家四口,一起去祭拜亡妻。
  方东升年轻时风流成性,但他对自己原配夫人还是有些感情的,夫人最后连气带病撒手西去,他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免愧疚之情。
  人就那样,失去了就记起人家的好,在身边的永远觉得不够好。
  所以即便于枫左右逢源多年辛苦经营,在老爷子眼里,终究不够分量,何况方既明出柜又犯了方东升的大忌,所以这些年来,他们母子在方家家长的心中,实在一言难尽。
  相反的,方东升对大儿子于心有愧,又怜悯他小小年纪失去母亲,一直对他宠爱有加,加上方既暄一向沉稳孝顺,早早成家生子,添了一儿一女,讨尽老爷子欢心,现在在方家可谓是如日中天。
  于枫心里苦闷郁结,简直不言自明。
  这天祭扫完毕,一家人在一处私人会所吃饭。
  席间,你来我往,又少不了一番机锋。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因为出差没到场的方既明。
  上次中秋家宴时,于枫把方鑫——这位富N代公子哥——借着搞直播包养了一群嫩模的事给捅了出来,害得方鑫被爷爷好一顿教训。
  这几天他终于抓到了能一雪前耻的把柄,席间一直在等待机会曝个大新闻。
  “鑫鑫最近在忙什么?直播公司还在搞吗?是不是找到别的可玩的了?”于枫不忘补刀翻旧账。
  嫂子笑着接话:“枫姨,您不用这么关心我们鑫鑫,他自小跟着爷爷长大,有的是人教育,他最近忙着学习呢,要考MBA……”
  方鑫打断母亲的话,阴阳怪气地说:“要说起玩儿,我怎么也比不过小叔,听说小叔前阵子去横店出了一趟差,就从片场带回来一个长得不错的小群演,把那男孩儿养在西山的别墅里,都有一个多月了吧?小叔真是风流多情,自从那孩子住进去,他花两个多小时从市里到别墅往返,一天都不落的回去住,这是一种什么精神啊?”方鑫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于枫,“奶奶你知道这事吗?那男孩儿你见过吗?那么嫩,看着比我还小,不知道成年了没有啊?”
  于枫一听这话顿时不淡定了,她精心保养的面容苍白如纸,紧蹙的眉心拉扯出无数细小的皱纹,用尽全力无所谓地说:“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我知道鑫鑫不会没有根据胡乱造谣,只怕是个误会吧。”
  方鑫冷哼一声,掏出手机直接递给了方东升:“爷爷,您看看这照片,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男孩儿,”他脑袋凑过去,指着手机屏幕,屏幕上赫然是陈珂在购物中心地下停车场,和从豪车里出来的保镖争执的画面,“我是觉得,小叔要玩儿就玩儿呗,低调一点把人藏在家里愿意怎么玩儿呢……您说是吧?把人放出来到处惹是生非就不对了吧,这车我认识,”方鑫继续说,“这是寰宇影视一个大股东的车,我也是服了,这孩子既然跟着小叔,跑去拦对家的车是要干什么?唯恐天下不乱啊。”
  已经年近七十,却依然精神矍铄的方老爷子看着照片,眼中精光闪烁,眉心的纹路愈加深刻,仿佛刀斧劈凿而过,他寒声说:“鑫鑫,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鑫愣了下,很快接上话:“就是我在横店有个朋友,听说了这事就告诉我了,至于这照片……那天我正好也在这个地方逛街。”
  方东升含义不明地说了一句:“还真巧。”,立即拿出手机要给方既明打电话,“我现在就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于枫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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