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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路人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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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怼人的话他张嘴就来,以前董大成饭局上灌白原喝酒的时候,他还对他动过手,但现在,不是时候,陈珂是年少意气脾气冲动,但他不傻。
  如果他现在把董大成得罪了,他一走了之去北京了,白原怎么办呢?董大成说自己从不强迫人,那他会不会骗人?会不会给人穿小鞋?
  太会了好吗,对一个这样的小人你还抱什么期望?
  陈珂自己不能动手,但资本家可以,董大成这样的小蚂蚁,在梦工坊老总的眼里,一千个一万个都不够看,动动手指头碾死一大片,他要借刀杀人。
  “当然也没有这么绝对,”董大成听陈珂这意思,好像有的商量,顿时兴奋得恨不能原地跳舞,“但太难了!这么多年,这么多群演,有几个是完全靠自己成了明星的?凤毛麟角,几乎就没有!现在有捷径,你为什么不走?这一个月没戏演没钱赚的日子你还没过够?你想想,等你红了,剧本随你挑,想演什么演什么,现在欺负你的那些人,排着队找你签名,等着贴你冷脸,那是什么感觉!?”
  是,那感觉确实挺爽的,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能让陈珂觉得爽的,是让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资本家吸血鬼颜面扫地,让董大成这种挣脏钱的小人原形毕露,没有立足之地。
  他仰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对董大成说:“大成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去,你把地址给我吧。”
  董大成心花怒放,马上拿出手机编辑信息:“我这就发你微信里。我就一直觉得陈珂你是个聪明人,白原也不错,也慢慢开窍了……”
  陈珂站起身,简直是用了巅峰的演技,扮出一副矛盾挣扎之后豁然开朗的模样,但因为要面子,对董大成的感激又有些不太情愿:“大成哥,谢谢啦,规矩我懂,事成了咱们另外算吧。”
  董大成酒足饭饱,事也办得顺利,开心得不得了,一边剔牙一边笑:“好说好说,现在梦工坊三个大项目在横店,你今晚在床上好好表现,明天太阳一升起来,你的角色和钱都来了。”
  陈珂点点头要走,董大成又叫住了他,指着桌上的四个啤酒瓶说:“这还有一瓶开了没喝,你拿走喝了吧,别浪费。”
  陈珂没拒绝,拿了酒道了谢,走了。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墨蓝天幕上隐约有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不远处传来阵阵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声。
  前面不远就是横漂广场,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在那里跳广场舞,陈珂朝广场走了过去,他现在需要离人群近一点。
  过马路的时候,那组地标性的雕塑再一次映入眼帘,草丛当中,树立着象征着摄影机和胶片的石雕,前方是五个镂空大字:我是路人甲。而在另一侧的草丛中,一块大石牌中间的金色五角星熠熠生辉,星星左右用中英文写着:横店星途/Walk of Fame
  都知道自己只是个路人甲,却都想着当明星。
  多么吊诡的人生。
  陈珂找了个石凳坐着,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别的地方都是大爷大妈跳广场舞,全中国估计也就只有横店,跳广场舞的大部分是年轻人。
  这是一个属于年轻人的地方,所以它浮躁、困惑而迷茫。
  十八岁的陈珂对世界很失望,但他并不打算向世界投降。
  如果八十岁还是理想主义者,那他也许是可笑的。但如果十八岁不是理想主义主,那他注定是可悲的。
  陈珂决定做一件理想主义的事,今天不去爬金主的床,他要去打金主的脸。
  被打了脸的金主自然会去打董大成的脸,他的英雄壮举就完成了。
  父母的感情纠葛加上他从小的经历,让他一直对权贵的感觉很复杂,他想成为权贵,而又痛恨权贵。在他眼里,有钱人当中或许有好人,但大多数应该是自私卑劣,龌龊贪婪的吸血鬼。
  他们在天上呼风唤雨,对地上的小人物随意玩弄,想要了就亲近,不想要就抛弃,也许施舍你一一点对他们微不足道的东西作为交换,还要叫你对他们感恩戴德。
  陈珂在这一点上很像他的母亲,他们拒绝做这样奴颜婢膝的小人物。
  所以当年父亲的原配夫人闹上门的时候,被欺骗的母亲带着刚刚出生的他一走了之,所以在陈珂并不长的人生当中,他一直在和世界作对。
  跳广场舞的人们渐渐散去,但真正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躁动不安的人们散入KTV、夜总会、酒店房间、遍地的夜市大排档,继续追寻着欢乐和欲望。
  陈珂也该走了,他把手指间的烟抽完,拎着喝空了的啤酒瓶子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他今晚要“伺候”的那位金主下榻的酒店。
  那是横店最好的酒店之一,有点咖位的明星和老板们都喜欢住那里。
  车子没有停到酒店正门门口,因为那里聚集了不少人,司机师傅过不去,就近停了车,回头对陈珂说:“不知道又是哪个明星来了,粉丝堵门我过不去了,你就在这下吧?”
  陈珂答应一声,用手机付了钱,拎着酒瓶子下车。
  脚刚一沾地,陈珂差点摔倒,没缘由的一阵头晕目眩,他扶着旁边一棵树缓了缓,心想也许是突然低血糖?以他的酒量,就喝了两瓶啤酒,是绝对不可能喝醉的。
  陈珂走过酒店大门,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年轻男人从保姆车上下来,即便包裹得密不透风,已经等候多时的粉丝们还是认出了他,尖叫着冲了过去,他的助理和酒店保安急忙过来挡住那些激动得快要昏厥的女孩儿。
  “啊啊啊——袁肖——”
  “我们永远支持你,袁肖!”
  “肖肖——我爱你——”
  陈珂从一片尖叫声中穿过侧门走进了酒店,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围观明星。
  那个叫袁肖的男星好像站在门口和粉丝们说了几句话,又引来更加疯狂的尖叫声。
  陈珂没看清那人的脸,但袁肖这个名字他如雷贯耳。梦工坊青年一代男星中的第一人,放在整个娱乐圈,那也是有颜值有演技有流量,相当能打的。
  陈珂上了电梯,门口的喧嚣声渐渐听不见了,真羡慕啊,当明星真好,他对着镜子苦笑,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啤酒瓶。
  电梯门开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动摇,现在找个垃圾桶,把啤酒瓶一扔,乖乖去陪那个姓方的资本家睡一觉,也许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就真的什么都有了,他想演什么戏就演什么戏,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那些看不起他的群头副导演都乖乖伸脸过来让他打,他走到哪里都有粉丝尖叫流泪,喊着他的名字……
  真美好,是不是?可然后呢?
  然后他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了,陈珂就死了。
  陈珂最后也没扔掉啤酒瓶,他像一个一无所有而又任性固执的小孩,那个酒瓶是他最后一点坚持和依靠,他晕头转向地来到走廊尽头房间的门口,对着深棕色的大门深呼吸了两次。
  陈珂敲门,没有回应。
  而这时,更强烈的眩晕感像潮水一样袭来,陈珂几乎站不住了,门上的数字在他视线里化作一团模糊的黑色,耳朵里的嗡鸣像一种奇怪的鸟叫。
  咚咚咚——
  只好更快的敲门,里面似乎有动静了,陈珂要敲第三遍的时候,门终于开了,房间里只有很微弱的光线,把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投在他模糊不清的视网膜上。
  “谁?”男人说。
  “方总是吧?”陈珂举起了啤酒瓶,努力维持着最后的神智,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就是你对我感兴趣?”
  

  ☆、一夜之后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陈珂仿佛做了无数个循环往复的噩梦,梦里他被怪物追赶,无处可逃,他被绑住手脚,束缚在长满尖刺的荆棘丛中,他拼命挣扎,血流不止,但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那恐怖的力量。
  陈珂迷蒙醒来,浑身酸痛而僵硬,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脚,惊恐地发现哪里都动不了,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他想从混乱恐怖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便继续拼尽全力挣扎,直到手腕和脚腕上有摩擦造成的痛感清晰传来,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陈珂用尽力气掀开沉重的眼皮,环顾幽暗的室内。
  “醒了?”一个凉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陈珂瞬间清醒了,吓得魂飞魄散,他像离水的鱼一般剧烈挣动起来,终于确定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在确认自己无法挣脱之后,陈珂更加惊惧地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他现在是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小内裤。
  他回想昨晚的事,一片混乱之中,最后的记忆碎片是他举起酒瓶子朝一个男人脸上砸下去的情景。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陈珂不顾一切地叫喊起来,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嗓音有些嘶哑,但音调及其尖利。
  单人沙发中深陷的黑影动了动,一个高大的男人站起身,朝陈珂走过来,陈珂本能地往床头方向缩了缩,但很快恐惧被愤怒取代,他冲着黑影尖叫:“你他妈放开我!”他像只咆哮的小兽,在床上翻滚挣扎,动作太剧烈,以至于差点滚到床底下。
  方既明走到床边,用腿挡了他一下,居高临下说:“你别乱动,我放开你。”
  这声音有点熟悉,但陈珂没心思去分辨。方既明俯下身解开陈珂手脚上的束缚,昨晚一时找不到东西绑住这个发疯又发…情的熊孩子,他只好委委屈屈地浪费了自己两条领带。
  极度惊恐之中,陈珂无暇分神细细分辨男人的长相,他现在只看到男人因为俯身而露出的后脑勺,在领带被松开的刹那,陈珂仿佛一只终于冲出牢笼的焦躁野兽,张牙舞爪扑向了想象中的危险猎人,他举起拳头,狠命朝着男人后脑砸了下去——
  方既明微拧了下眉头,瞬息之间,飞快抬手抓住陈珂的手腕,按准经脉用力一捏,紧接着俯身泰山压顶般扑在了陈珂身上,强硬制止他手忙脚乱的攻击。
  “疼疼疼疼——”陈珂的右手臂整个都酸麻了,触电般的尖锐痛感从手腕漫延到全身,他嘶嘶喘着气,急道,“放开放开!”
  “我放开你还乱动吗?”方既明垂眸看着陈珂,男孩儿在他身下浑身颤抖,长长的睫毛如同被飓风吹动的鸦羽,惊怒交加之下,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角一片湿润的潮红,那样子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但他知道,他现在只要一放松钳制,这可怜巴拉的男孩儿能跳起来把他撕碎,“你这是什么毛病?话都不说清楚就动手!”方既明厉声道,“昨晚咱们之间可能出了点误会,我现在起来,你保证不再袭击我,答应吗?”
  陈珂现在毫无还手之力,他无法不答应,而且他渐渐看清了自己正上方不足三寸处浮动着的这张面孔,他的心脏猛地停摆了,……怎么可能?! 
  方既明见陈珂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再次确定陈珂没有攻击他的打算,方既明走到窗边把厚重的窗帘一把拉开,强烈的阳光从薄纱帘中穿透进来,刺的陈珂眯起了眼睛,几秒钟之后,才能缓缓睁开。
  陈珂艰难地抬起头,看见逆光之中,一张英俊端正的面容带着一丝恼怒,出现在他眼前。
  “大……大叔?!”似曾相识的面孔终于和那天晚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夜行侠完全对应上了,陈珂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既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珂的大脑好像被突然涌入的离奇信息炸成了碎片,无数猜测仿佛过江之鲫,我走错了房间?大叔就是金主?金主是变…态?大叔是变态?
  方既明被他吵得头晕脑胀,抬手示意他安静点:“我为什么在这里?”方既明没好气地看陈珂,往前走了几步,“这是我房间,我当然在这里,应该我问你吧,你为什么来这里?”
  但陈珂显然被这一早上的诡异事件吓成了惊弓之鸟,即便没有再次动手打人,他还是迅速起身,背靠床角当做倚靠,顺手抄起床头柜上一个青铜摆件,又拿了一个枕头护在胸前,厉声道:“你别过来!你说清楚!”
  方既明停下脚步,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天花板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勉强把情绪平复下来,他看了一眼表,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有半个小时出门,给你十五分钟解释清楚你昨晚为什么会神智不清地出现在我门口,拿着凶器企图对我施…暴,如果你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就报警。”
  方既明面对陈珂,坐在了沙发上,做了个双手摊开的坦诚姿势:“倒计时开始,请讲。”
  方既明在横店这几天,日程安排得非常紧凑,忙碌而疲惫,昨天想早点休息,结果刚一睡下,就听见有人敲门,他一开门,一个黑影就不由分说抡着酒瓶子要袭击他。
  还好他反应比较快,当即夺过酒瓶,把袭击者反剪双手按在了墙上。
  那时,陈珂无意识地喊了句“疼”,方既明仔细一看,呵呵,缘分呐,他来横店不过三天,跟这个男孩儿低头不见抬头见。
  本来想直接报警的,可是认出陈珂之后他犹豫了,想等男孩儿清醒之后先问明白。当时陈珂神志不清,他以为陈珂是喝醉了,把人放到床上,接了杯水想喂给他喝。
  没想到他一接近陈珂,就好像屠夫接近了待宰的小牛,陈珂像看见魔鬼似的,手忙脚乱地反抗,把手边一切能够到的东西都抓在手里向他砸过来。
  方既明这时已经意识到,陈珂绝对不是喝醉了那么简单,即便他自己算得上洁身自好,但在圈子里耳濡目染,他也能猜测到这孩子喝的酒里应该是加了料,而且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玩意儿,他现在这情况有点被害妄想倾向,是个危险分子。
  方既明只好不刺激他,一动不动坐在远处观察着他的情况,陈珂自己折腾了一会儿,见没人和他互动,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往后一仰,睡着了。
  方既明彻底无语,过来翻着他眼皮,按着他脉搏,检查了一下,觉得他情况平稳,应该不用送医院了。深更半夜,这么一个被下…药的病例,被他或者他的人,送到医院去,这是生怕八卦头条没有新闻啊。
  更何况陈珂被封杀,在横店已经是步履维艰,方既明觉得自己宽宏大量,在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应该给陈珂留点退路和脸面。
  就这么想着,方既明躺在陈珂身边,打算将就一夜再说。
  然而事与愿违,陈珂体内的迷幻…剂消停下去,春…药部分又喧嚣起来。
  方既明睡得迷迷糊糊,先是感觉到一个火热的身体贴近了自己,紧接着一双瘦削却有力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身,方既明刚想躲开,陈珂却猛地收紧手臂,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别跑……”随后一个坚硬的棒状物顶了过来,十分焦灼且毫无章法地在他身后腰臀处摩擦。
  “……”方既明忍无可忍,他掰开陈珂的手,打开床头灯,翻身而起,一巴掌拍在陈珂赤…裸的胸前,男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全脱了,穿着个白色小内裤,支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帐篷。
  他打这一下,用了点力,陈珂胸前马上红了一大片,他好像被打委屈了,半睁着眼不知所措地看着方既明。
  “陈珂,”方既明扒着他眼皮看了看,眼神是涣散的,他比了个中指在陈珂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陈珂茫然地看着他,男孩儿虽然意识不清,但依然好看,甚至这迷离的醉态更给他增添了妖异的美感,凌乱的长发散发暧昧的光泽,眼角红红的晕着水光,胸口被他打过的地方红得娇艳,小红豆硬…挺起来,全身其他地方又白得像莹莹的雪。
  陈珂被药物激发的欲望无法得到纾解,他只好自己伸手抚慰。不知道是还有残存的意识,还是发自本能,陈珂这么做的时候翻了个身,背对着方既明。
  于是方既明就看到一个浑身颤抖的赤…裸背影,还听到几声酥透骨头的呻…吟。
  方既明是个gay,这么多年,他也是纯做1的,现在这么一个美味诱人的小狐狸在他床上光着身子滚来滚去,还浪…叫几声,要说他一点邪念都没起,那绝对是骗人。
  方既明偏开头,手指无意识地捻了几下睡裤,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坐怀不乱的圣人,但也算洁身自好,以前不提,就说他回来主事这半年,各色大小明星、经纪人、合作伙伴,有旁敲侧击自荐枕席的,也有明里暗里往他床上塞人的。对这些,他都以合适的方式拒绝了,他习惯掌控一切,自然就不喜欢被其他人或事物操控利用,哪怕是他自己的欲望也不行。他看不起让单纯生理欲望主宰自己的人。
  其实对今天的事,他大概有模糊的猜测,不知道又是哪个心术不正的下三滥拿着漂亮男孩儿来送礼。
  他确实可以凭一时欲念,把这男孩儿据为己有,爽过之后,他也有能力处理后续各种问题,但那是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没有感情的身体关系,太低级,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方既明觉得自己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在心底恋恋不舍地叹息一声,去喝了杯冰水,又冲了个冷水澡,再上床的时候,拿了块热毛巾帮陈珂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然后把他的手脚绑了起来。
  这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和“贞操”考虑,很有必要。谁知道一会儿他睡着了,陈珂会不会又作死作出新花样?
  昨晚的事在脑子里飞快过了个回来,方既明这会儿淡定地看着陈珂,等着听他的解释。
  

  ☆、战略联盟

  
  陈珂浑身紧绷仿佛一块石头,他的目光钉在方既明身上,恨不得剜出血肉来,但方既明的神色非常平和,简直称的上泰然自若,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凶狠,但就是有一种通透的威慑力,让你渐渐就安静下来,不敢再做非分之想。
  陈珂的头脑慢慢降温,他试着回想,然而脑子里一片空白,对昨晚进这房间之后的事全无印象,但现在方既明的态度明显不是睡了他一晚上的金主该有的态度,而且他除了头有点晕手腕有点疼之外,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不舒服……
  无论昨晚是什么情况,他没有受到伤害,这一点几乎可以确认了。还有另一个重要问题必须马上确认。
  陈珂依然拿着沉重的摆件做出随时进攻的姿势,他警惕地问:“所以你不是编剧,也不是来体验生活的群演,你就是梦工坊的方总?”
  方既明点了点头,朗声道:“方既明。你跟我没有雇佣关系,也没有合作关系,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陈珂定定地看着他,之前救过他和他一起吃臭豆腐的大叔在他印象当中是个好人,现在面前的方总昨晚没有伤害他,也不能算是坏人,两种形象叠加在一起,陈珂取了个平均值,他认为方既明起码不好不坏,他终于把青铜摆件放回去了,礼尚往来似的说:“那个……我叫陈珂。”
  “我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你自己闲的没事干来打劫,还是有人指使你来爬我的床?”方既明直截了当地问,他时间很紧张,没耐心等着陈珂挤牙膏似的招供了。
  “我没爬床!”显然这两个字触到了陈珂的痛点,他瞪圆了眼睛,争辩道,“是董大成那个人渣,说你对我感兴趣,让我抓住机会来抱你这根金大腿……”陈珂敏锐地发现方既明脸上掠过一丝厌恶,他本能地害怕方既明把他当成和董大成沆瀣一气的龌龊小人,便气不带喘地连声解释,“我以为你跟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来教训你一下,这样你肯定生气自然会去教训董大成……”
  董大成?方既明想起昨天在片场遇见的那个油嘴滑舌的经纪人,他是误打误撞对那人说过一句“那孩子不错”,这样整个事情就联系起来,说得通了。
  “……”方既明看着陈珂,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这小朋友的神逻辑,竟然一时还找不到漏洞,“所以你就拿着个酒瓶子要砸我脸?你以为自己是除暴安良的大侠?”
  陈珂确实是这么想的,把为富不仁,荒…淫无度的坏人打一顿,多么符合热血侠义作风?只是怎么一酒瓶子打下去,自己先晕了呢?
  “……可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陈珂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凌乱蓬松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泛红的脸颊。
  “你喝的酒里有东西。”方既明轻描淡写地说。
  陈珂愣了愣,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董大成一定是怕他半路后悔或者在床上太生涩,伺候不好金主,就在啤酒里偷偷加了药,算是加一道保险,让这个送礼计划更加天…衣无缝。
  艹!居然敢给他下药!陈珂一下跳了起来,两只眼睛里闪烁着灼热凶猛的亮光,像夜晚外出觅食的小豹子。
  这就去找董大成报仇,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陈珂跳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方既明站了起来,他能猜到陈珂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想去干什么,心头不禁浮起一丝恼怒,这孩子怎么老是这么冲动?他想去拦住陈珂,再一看陈珂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顿时忍俊不禁又坐了回去。
  陈珂显然也很快意识到了问题,他一步都没迈出去,就发现身上凉嗖嗖的,他闭了闭眼睛,压住心头狂奔而过的羞愤之情,转头冲方既明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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