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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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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公子啧啧两声，死猪不怕开水烫：“江凛哥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且不说我这人畜无害的模样，就光说咱们俩的情谊你这拳头就下不去。”
江凛捏着他的手腕用了劲儿，嘴上冷冷地应：“你要试试？”
玩笑嘛，就是要点到为止，闹大的就没劲了。于是刚还赖在江凛身上吃豆腐的章公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餐，嘴上是止不住的赞美，夸完食物还不忘夸一嘴一直坐在那里没言语的沈礼。
沈礼倒是没当面表现出什么，可话也带着刺儿：“章公子灯红酒绿的地方逛的多了，都不记得江凛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章昭然一愣，手一抖那叉子上叉着的一小截香肠就掉回了盘子里，张着嘴扭头去看江凛，看到江凛的点头之后便又装出一副很可惜的模样叹息：“当初他要出国念书的时候我就不肯，这么好的江凛放出去还能够完整的回来吗？你看现在就应验了。”
也不知道是章昭然故意演出的这副蠢样得了沈礼的欢心还是他夸奖江凛的模样受到了沈礼的认可，总之那一顿早餐倒是吃的很平静。
饭后江凛不客气地撵章大公子：“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
章昭然一边自来熟的洗碗一边嘟囔：“我才不回去，我在休年假！”
听听，什么活儿都没干的人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说休年假，江凛抱着双臂怼他：“你不是前段时间刚辞职吗，连班都不上了怎么来的年假？”
怕不是离职大长假吧。
章昭然看着帮忙把碗筷摆回橱柜的江凛辩声：“我是辞职了，可我的心留在了医院！”
江凛啧啧：“你就跟我贫吧。”
沈礼倒是对这个咋咋呼呼的章昭然来了兴趣，问：“你在医院工作？”
章昭然拍了两下胸脯，右眼一眨，骄傲道：“正儿八经医学专业毕业的！”
沈礼在后头补刀：“一个连硕士都没考上的草头医生。”
章昭然顿了顿，刚刚还晴空万里的脸忽然就转了阴，那委屈简直能从眉眼间都能溢出来：“那我也是努力毕业了啊，还有好多人最后没毕业成的，也有没有考下来证的……”
章昭然是个爽快性子，喜欢不喜欢的事情全部摆在脸上让人看得清楚，就连委屈都能让你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种示弱的小情绪江凛和他为友多年一次都没见过，如今看到倒是惊奇的很。
“了不起，章少爷还会卖可怜了。”
章昭然是真的挺丧的，找了个地方安放着自己：“不是卖可怜，是真的挺可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原来的成绩，考上大学就挺不容易的，当年是最后一名进的大学，毕业时的成绩其实还算是中等的，其实我觉得我挺努力了，他还是挑三拣四的。”
“你爸那是望子成龙。”江凛安抚道。
谁曾想章昭然脑袋冲着江凛摆了两下道：“不是我爸，是周子绪。”
江凛本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对于有钱人的社交圈子更是了解的少之又少，根本不需要翻自己脑海里的资料库也知道自己必定不认识这一号人物，于是接着问：“周子绪是谁？”
章昭然蒙了一层雾的眼睛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亮晶晶地望着沈礼和江凛，道：“他是我未来男朋友！”
第12章 姐夫
未来男朋友的意思就是目前还没有发展成真正的男朋友。
这是章家少爷章昭然内心的强烈渴望和不切实际的梦想。
周子绪是金融圈子里出了名的操盘高手；正儿八经的精英。
身为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在心理学上的江凛平日里对金融方面的事情不甚了解，炒股期货更是一概不碰。沈礼倒是好一点，知道全国四大证券事务所有几家，知道炒股里的一点儿小门道，可这些也无非是听客人们闲聊时顺带学会的，算不上什么能够拿的上台面的东西。
往前翻一年多，章昭然跟江凛和沈礼也差不多，要不是那天去公司找老爸要零花钱，恐怕也见不着周子绪。
照章昭然的话说，周子绪那就是个神仙，帮父亲公司做资产规划的时候理智又聪明，气质宛若天上的仙君，就连他父亲那么挑剔的性子也会夸一声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那么好的人你就被糟践了。” 江凛由衷地想帮帮那个可怜的孩子，接着道，“能被你爸夸一句不错的孩子应该是真不错，你就别把他往乱七八糟的道上引了。”
要按照章昭然往常的性子，怕不是早就顺着江凛这调侃的话无赖几句，说一些‘看得上他是爷给他面子’，‘老子喜欢的人千千万，喜欢了他他就得受着’这类不着五六的浑话，可今天的章昭然显然跟以往不同。
眼睛眨巴眨巴，他好似是认真地想了想江凛的话，消化完了话中的意思以后才叹了一口气，十分沮丧：“我好像是没那个能力养他。”
沈礼一句不知道是恭维还是讽刺的话传了过来：“章公子家财万贯，应该是不愁养心上人吧。”
章昭然脑袋摆了摆，丧丧地念叨：“他又不缺钱。”
江凛大概是见惯了他随手给女友男友买包买奢侈品的模样，就道：“既然人家不缺钱自然也不会缺什么奢侈品，没跟别人熟络之前别给别人送那么贵重的东西，显得轻浮。”
章昭然再叹气：“我哪儿敢给他送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似乎是想起之前被拒的种种，神色又哀凉了几分，“之前把礼物直接送回去都会被原样退回来，后来有一回我实在没忍住就到他家门口亲自送给他，我想面对面的话他总不会连收个礼物还扭扭捏捏吧，结果他差点儿报警抓我！”
“这么严重？”沈礼再一次对两国文化的差异性感到惊讶。
“对，他说我再放肆就告我私闯民宅和xing骚扰。”
沈礼十分委婉地问：“是不是没理解你的意思？”
章昭然一副知音难求的样子：“我觉得也是！我不过就是跟他说我喜欢他，刚好他刚洗完澡裸着上半身的样子太迷人，我就伸手摸了摸……”
“他没真报警就是便宜你了。”江凛如是说道。
章昭然是真的觉得委屈，可这些事情在那群狐朋狗友的眼里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嚷嚷要揍周子绪一顿，到时候再倔再高冷也得乖乖地管章昭然叫爸爸，章昭然一想到周子绪那个高冷的金融精英能叫自己爸爸就觉得某处发硬，整个人都开心的像只吃饱了的大公鸡，然而打是不舍得打的，威胁威胁也成。
“我觉得你还是没有吸取到教训，之前你撩我的时候就已经被揍过了，这件事情就证明以你的武力值平日里不要动不动就去打架，你又不是抖M。”
章昭然这些天满脑子都是周子绪，也没有注意到平日里向来清冷禁欲的江凛为什么如今也知道抖M这样的专业术语，只顾着张口反驳：“我没有被他打！”
“那你被怎么了？”
章昭然倒是想被周子绪怎么一下，可是周子绪只是把自己写的威胁字条邮寄给了他亲爸。新账旧账一起算，章昭然挨了章父好一顿打，将近一周都没下得了床。
江凛想了想这整件事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想要论这手腕，章昭然这傻公子指不定要差人家几条街去。
章昭然顾影自怜了一会儿开始求起了人：“江凛哥，虽说你没比我大多少，但是我叫你一声哥你原来也应了，既然为人兄长就得有为人兄长的样子，你可得帮我想想怎么着才能把人弄到手。”
江凛再怎么在国外呆过再怎么理解开放也做不到帮章昭然忽悠人的地步，摇了摇脑袋道：“你别瞎折腾，你们不是一路人，那人既然拒绝了你你也不要总是纠缠着不放。”
章昭然咬了咬牙，一个气不过扒着沙发扭头就冲着不远处的沈礼喊：“姐夫！你帮帮我！”
在章昭然和沈礼之间，没有什么问题是叫一声姐夫解决不了的，这一声称呼叫的沈礼神清气爽。他微微扬着头，仿佛是得了什么天底下最大的赞誉一般，神色宠溺地望着江凛，语气就跟八点档的傻白甜电视剧里的总裁似的说：“不就是想法子追人吗，姐夫帮你！”
第13章 沈家小课堂开课啦
“追人讲究的是真诚，不管他到底是喜欢哪一种类型的人，你要把真诚这一点做到了，他也总不好拂了你的面子。”其实沈礼也没有什么恋爱经验，明明江凛是初恋，偏生一副老成的样子给人家讲课，“尤其是像这种金融界的人才，平日里见多了公司里的勾心斗角，你摊开真心给人看人还能把你推的那么远吗？”
章昭然说：“可我上次都到人家门口去了，他也是面不改色的把我赶出来。”
沈礼说：“你那是擅闯民宅并且蓄谋骚扰，人家当然会把你撵出来，但是如果你亲手给人组装个手表或者送点儿什么其他能够表达你心意的东西，即便他再拒绝心里也得念着你的好。”
章昭然说：“我也不会组装手表，我不然直接给他送钱吧。”
沈礼抬头看了看江凛，仿佛在说自己实在教不会眼前这个人。
江凛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那估计他连搬家的心思都有了。”
章昭然委屈巴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说说他怎么那么多事儿！”可说完还不等别人回复他什么就兀自耷拉着脑袋嘟囔，“可我就是喜欢他。”
即便听他叙述了那么多事情，江凛还是觉得章家小少爷章昭然这种留恋于风月场所拔diao无情的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突然真心喜欢上一个人这件事情很稀奇，愣了愣状似无意地又问了句：“你真喜欢他啊？”
章昭然没说话，可那双眼睛中折射出的信息分明是肯定的。
大概是章昭然痞坏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即便他眼神那么真挚，江凛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小小地心疼了一波素未谋面的周子绪。
“他不是擅长做基金相关的业务吗，那你就拿自己的私房钱去请他帮你做规划，事成之后再以感谢的名义请他吃个饭他也不会拒绝了。”
这样正的追人路子章昭然这种从来没有用过，想想竟然还有一点小激动，搓搓手高兴的就像是期待什么大节日似的。
连哄带骗地送走了章昭然后，沈礼就朝着江凛笑。
这笑容怎么说呢，有点让人骨头酥酥的，江凛身子不由一抖，打了个冷颤，正准备扭身走的时候却被他握住了手腕，没挣开，他就问：“想干嘛。”
沈礼难得语气温柔：“不干嘛，你坐我这儿来跟我聊聊天。”
鬼才信他规规矩矩地只坐在那里纯聊天，江凛摇头：“要上楼看资料。”
沈礼不干了：“资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还不如资料好看？”
这话说的忒逆人设，江凛也弄不明白他在这个点儿怎么突然撒起娇，于是面无表情的推他：“别闹了，真要看文件。”一堆有关选址的文件到现在还没有仔细研究。
江凛自从毕业后一直就职在一家不错的心理诊所里为人诊断心理疾病，上头的领导是个很有本事的女医生。说她有本事倒不是说她在心理疾病的治疗方面有多优秀，而是这个人极会催眠，当年刚回国的时候虽然满脑子的催眠方法，可偏偏怎么使都使不好，现如今也算是炉火纯青，这么一算来江凛如今的名气也有这家诊所的功劳。
只是女医生前不久嫁了人，是一个大学教授，听说是教数学的。
江凛忽然想起那个时候曾因为好奇问过她为什么会找一个专业背景是理科的男人，她很坚定地说，见多了形形色色的心理畸形的人，久而久之很怕自己也会被同化成那样的人。
是真的厌倦了所以才借着结婚的由头关了这家陪伴了她多年的心理诊所。
也是真的害怕了所以即便是结婚也不想找相关职业的人。
那时正是七月的季节，阴雨绵绵，干燥的K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潮湿的空气，粘腻却清新。外头忽来一阵凛冽的风吹得灰色的窗帘摇晃起来，恍然间觉得这一方土地也跟着摇摇摆摆。
望着空空如也的诊所，江凛似是不舍得：“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吗？”
如果有可能他也愿意用钱把这个店盘下来，也不图什么别的，就当是留个念想而已。
可她却说：“真的关了也就关了，以后回想起来就是最美好的记忆，若是不关的话，来日提起只会有不甘心和难以停止的关心。”
“有些时候我们要有勇气去切断自己的后路，不是吗？”
这句话最后裹着秋风一起送到了耳边，浅凉又淡薄。
手被轻轻的捏了捏，他回过神听沈礼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诊所选址的问题，想选一个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安静。”
沈礼补充：“如果偏远的地段没有合适的店铺租赁就找离家近的或者交通方便的，这样可以早点见到你，来回下班也安全。”话音刚落又突发奇想，“不如你就在家里做得了。”
“那就太胡闹了。”
得有多大的心才会像所有病患暴露自己的家庭住址啊。
沈礼也知道不靠谱，跟着笑：“是挺胡闹的，我大概是因为太舍不得你了所以才会这么胡思乱想。”
明明是日日夜夜相见，何来想念。
可江凛没直接这么说，因为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情绪，一分钟见不着就焦虑地坐不住，一天下来不知道心里将人念叨了多少遍，小说里把这个叫做思之若狂。
“我有点羡慕他们。”沈礼忽然说道，“羡慕周奕恺，章昭然，甚至你之前的上司，我羡慕前两个人参与了我未曾参与过的你的世界，羡慕你的上司能够跟你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
这话单单说出来就已经很显小气了，可沈礼从来不在乎这些，一番话说的流畅又自然，哪里有半点非本国人的语言障碍。
不知不觉室外又下起了雨，只是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儿，风进来的不多自然也不凉，沈礼手上的温度还在持续不断地传到江凛的手腕上，不轻也不重，力度刚刚好。
其实不太记得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度过了多少个年头，只是恍然间回想起过去的事情还是觉得历历在目。
那时他刚刚被U国最好的国立大学录取，一时间不知道不知道被多少人称赞是块学习的好料子，就连许久都没有联系过的小学校长都恨不得拉出一条横幅体现一下学校的教育水准。
其实八杆子都打不着关系，江凛之所以能考上那所国外的大学全是靠大学四年睡在图书馆里整理文献学外语。
可江凛很喜欢看到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就好像这些就能把自己的努力体现的更少一点，天分显得更多一点。毕竟勤奋需要的只是毅力，然而天分则是老天爷赏饭与否的问题，沈礼就是那样幸运的人。
不同于沈礼从小父母给与的最好的教育和生活环境，沈礼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话说回来本是不愁吃穿，奈何造化弄人，本就有家族性心理障碍的沈礼遭遇领养后的恶毒对待后，整个人变得越发的奇怪。即使沈礼不详细的叙说，江凛也能明白。
先天性精神障碍本就如同一颗隐藏在深处的□□，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在你心里爆炸，可你却清清楚楚的知晓这件事是必然，避无可避的必然，躲不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爆发的必然。
“你怎么了？”
他忽然回过了神，一双漆黑的双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口中道：“我没事。”
坐着的那人眉头跟着轻轻皱了起来，话语中透露着肯定：“可你看起来很难过。”
是很难过，莫名的难过，只要想起沈礼的过往他的负面情绪就如同被洪水冲塌了的堤坝。
“那么明显？”可能是习惯了坦诚相对，难过的这点情绪被发现了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沈礼点了点头，没有安慰也没有追问，只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听说Z镇十月份左右的时候有很多篝火活动，热闹的不得了，我们也去看看吧，左右你筹备自己的心理诊所还要等一阵子，我现在手里头也没什么活儿，搭伴儿去看看篝火活动也当是散散心。”
江凛答应了。
可他心想：到底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你最近接的项目画恨不得能塞满两大沓文件夹，真以为我看不到吗。
第14章 冰上的火舞（1）
虽然说应下来要跟着沈礼一起去K镇，可是也就真的只是说说，每天奔波于各种事务当中哪里有心情考虑这些，倒是周奕恺听说了这件事情天天跟着惦念着。
“嘿，我们头儿说最近不忙，加上我上次那案子办得好，就干脆给我放一周假让我休息休息。”
沈礼之前也是无意间将行程说漏了嘴，现在知道周奕恺的打算也只能说：“你们头儿还挺体贴人的。”
“沈礼你是不是不太高兴，我怎么听你的语气不太快乐呢？”
沈礼一边想我要是真能快乐起来我就跟你一样了一边极有绅士风度的笑了笑：“没有。”
周奕恺有时候在这个方面是真的愚钝，他倒没存什么逗他的心思，单纯的问问罢了。
江凛又是何等的心思剔透，眼睛一扫就看明白了，可偏生江凛还挺喜欢跟周奕恺出去走走的，就权当没看出来，闷了沈礼好大一口气。
要说周奕恺粗枝大叶，可真到需要整理相关素材的时候倒是比江凛和沈礼还要麻利。
“住店一定不能住网上炒的特别火的著名店，又贵还不一定好，除了地理位置方便可能啥都剩不下，你看这家，一家民宿，比网上爆红的那个农家乐便宜了整整一大半！”
“吃一定要吃当地最有特色的菜，而且要到一点店小但是味道十分地道的店，不然跟白跑一趟没区别。”
“听说那儿还挺凉的，而且篝火都是晚上才有，衣服一定是能多带多少就多带多少。”
“你们喜欢吃什么味道的方便面？”
这问题倒是让江凛一愣，沈礼在一旁折衣服说：“家里没有方便面，但是冰箱里有冻饺子，给你煮几个？”
“我不吃饺子，我是问你们想吃什么味道的方便面，一会儿下楼顺带给你们买了。”
“出门还要带方便面吗？”江凛不解，沈礼就更不理解了，这东西两个人都是嫌弃不健康而且没营养因此几乎不碰，家里头都不肯吃出了外面面对各种各样的当地小吃，谁还能想起方便面。
“嗨，这就是你们不懂了。”周奕恺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悠，嘴上说的头头是道，“你们出去玩大多都去的是欧洲，且不说住的酒店好不好，再差也不可能住的跟乡下农村似的吧？饿的时候即便周边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酒店总是能给你们提供的，可咱们这次去K镇可不一样，那到底是个小镇子，吃的东西也都是当地的小吃，要是有个水土不服什么的你们没点儿储备干粮到时候不得哭死。”
“K镇的篝火活动那么火，方便面总是能买得到吧……”
“……”
沈礼说的特别有道理，周奕恺心中如是道。
&&
十月二十号，小雨。
周奕恺，江凛，外带着昨天通宵了一宿赶绘画项目的沈礼终于抵达K镇。
一路上从飞机倒巴士，又从巴士打出租，结果大雨天山路不好走，出租车一个抛锚就把仨人全部抛在了路牙子上。
沈礼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到了住处衣服不换脸也没洗地倒在床上补觉。
江凛把明天要穿的衣物拿出来，简单的收拾一下后走出了房间，意料之中地看到周奕恺点了根烟站在门口。
江凛说：“背着点人，这儿应该不让抽烟。”
周奕恺笑着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机灵相：“我都看过了，没写禁止抽烟。”
江凛往前走着，周奕恺就在后面跟着，外头的我雨淅淅沥沥在下，两个人走到刚好能遮到雨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忍了一忍，没忍住。
江凛朝着周奕恺摊开左手：“也给我一根。”
两个人其实都没烟瘾，可在这个关键点上都忍不住想借助烟缓缓情绪。
周奕恺说：“别紧张，不会让沈礼出事的。”
江凛没说话，倒也不能说是不信任周奕恺，可事情总是有说不准的时候，紧张也是在所难免。
周奕恺看他不说话，动脚趾头都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十分歉意地抓了抓头：“我也没想到她能跟上头的人汇报有你这号人物。”
他说的是他们部门的一个女警察，挺年轻的，以前不在市级警局，也是刚调过来没多久，大概是因为都是年轻人的缘故总喜欢跟周奕恺混在一起，女孩平日里又对心理学好奇，周奕恺就夸张了一下曾经江凛在心理学上做出的贡献，谁曾想这竟然给那小女警心里种下了种子，当这镇子发生失踪案的时候就写了封报告给上方领导，可想而知那孩子对江凛的印象得有多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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