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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这游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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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太不懂事了!”沈遇又摔了一下面团。
“老板,你要不要跟谁约个会气气黎哥啊?我和陈乒负责烘托效果,好让他有强烈的危机意识。”孙嘉茜眼珠子一转出了个馊主意。
“打住,”沈遇满脸的抵触表情,甚至整个身子都向后退了一步,低眉垂目道:“除非我真不想跟他好了,否则这就是在玩火。”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孙嘉茜问,“现在不是单身身份吗?测试一下也不行?”
沈遇终于饶过了手中的面团,抱着胳膊转向窗外,看着那一片宁静遥远的夜空,眼神也变得绵远悠长,缓缓道:“我不觉得我们真的离婚了,只是走了个离婚的形式而已。”
“噢!”孙嘉茜不插话了,专心挤奶油,神仙爱情她一个凡尘女子怎么搞得懂,羡慕就好了。
十一点多,两人收了摊,沈遇准备回家,孙嘉茜准备回宿舍,分道扬镳的档口孙嘉茜突然把电话拿给沈遇:“老板,陈乒说他们张队喝多了,一个人走不了,找人去接呢。”
沈遇摆了下手表示自己不接电话:“地址发过来,我让他弟弟去接。”
“哦……”孙嘉茜又把电话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支吾道:“老板,我听到黎哥声音了,说了一句什么就吐了好像,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不去。”沈遇坚决得很。
“好吧。”
孙嘉茜刚放下电话,陈乒就发了地址过来,沈遇怕自己使唤不动张烨那个小滑头,直接打给了苏暖青。
苏暖青却向着自己男朋友:“哥,张烨不在家,我也去不了,一会宿舍关门我该回不来了,先关机了哈。”
……
看来是非去不可了,沈遇不情愿地踩了脚油门,可是他还生着气呢。
到了地方,一屋子的人管他叫嫂子,恭恭敬敬的,沈遇心下一暖,所有人都当他们没离婚,至少张黎这边的人,他爸妈、他弟弟、他的兄弟们,从来都认定他是唯一是不可替代,但在他那边……
也就苏暖青最靠谱,咖啡店里也只有孙嘉茜一个人忠心耿耿,其他人不是起哄这个就是八卦那个,就连上次去他姑妈家,老两口还问有人给介绍要不要去见见……
随便发个自己上镜的咖啡店搞活动的状态,也有朋友在下面留言问是不是有情况,求进展。
要是情况反过来,沈遇问自己他可以坦然的接受吗?
恐怕心理素质还不如张黎呢。
感动归感动,该生的气还是要生。把人扶到车里,沈遇拍了拍张黎的脑袋,不咸不淡地问:“送你回张烨那儿?”
张黎垂着脑袋在沈遇手上蹭了蹭,表示不愿意。
沈遇又问:“送你回爸妈那儿?”
张黎接着蹭,呼吸重重的热热的,全砸到沈遇手上。
沈遇把手收回来,故意刁难:“那你想回哪儿?”
没了支撑张黎把脑袋往后靠,闭着眼睛不清不楚地吐了两个字:“回家。”
明知道张黎喝醉了头脑不清口齿也不清需要休息,沈遇还是不满意地追问:“你家在哪儿啊?”
手突然被紧紧攥住,涣散的眼神也霎时间聚焦,那炯炯黑眸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只听张黎声音沉醉:“你就是我的家。”
温热的力量从掌心传递过来,涌至心脏。喝过酒的张黎说起情话来,专挑人柔软的地方戳,沈遇被这句话戳得一塌糊涂,气也消了大半,不得不逃回驾驶座,用开车回家的这段路程再酝酿些情绪出来。
回家后,沈遇把人扶上床,含了一片生姜片在自己嘴里,嘴对嘴喂给了张黎,想去投个热毛巾再泡一杯蜂蜜水,又被那只有力的手钳住了,手的主人借醉撒娇:“别走啊,我好想你啊。”
沈遇毫不留情地把手甩开,可张黎的反应比他快,扑过来直接把人抱住,“让我抱一会儿,宝贝。”
“谁他妈是你宝贝啊。”沈遇鼻尖泛酸,张口就赏了个牙印在张黎肩膀上,“你多牛逼啊,说走就走,头也不回。”
沈遇作势又要走,张黎见状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逼得沈遇折返回去扶他,可搂着抱着都不行,无论沈遇怎么使力他都在地上打滚耍赖,一副臭不要脸混不吝的样子,明明是他口不择言没有分寸惹对方生气了,偏要作死地讨一份哄。
沈遇真的狠了狠心没管他,拿着热毛巾和蜂蜜水回来的时候这人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十一月初还没来暖气,地板是凉的,看上去怪可怜的。
沈遇也有点装不下去了,这高冷冰山形象维持得好辛苦。
睡着了的张黎就乖顺了许多,沈遇把人抱回床上热毛巾从头到脚擦了一遍,又轻轻推了推:“喝点蜂蜜水吧。”
没反应。
沈遇只好用笨方法嘴对嘴地灌下去,顺便玩玩情趣,张黎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连张嘴都困难,液体顺着嘴边淌下,只有一少部分流到了嗓子眼,待他咽下去后又口舌灵巧地勾了勾沈遇的唇。
张黎的舌尖很烫,带着浓浓的酒味也带着浓浓的独属于他的气息,沈遇跟他勾缠了一会儿,用舌头舔去流到张黎下巴和脖子上的液体,轻声说:“傻瓜,你怎么能说自己不重要呢。”
第二天清醒以后,张黎就把前一晚的丑态忘了个一干二净,当然就算记得也不会承认,又恢复了他那种嘴硬心软的状态。
他叼着烟,光着膀子绷着肌肉,靠在门框上问正在磨咖啡的人:“我怎么在这儿?”
真是语出惊人,沈遇吓得咖啡杯都快端不住了,你怎么在这儿?还不是你哭着喊着求爷爷带你回家的。但沈遇还是给张黎留了几分面子,还好心夹了两片烤面包给他,只瞟了眼斜上方45度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一回来看床上躺着一个人,吓我一跳。”
“哦,那得报警啊。”张黎笑着说,还朝沈遇的方向吐了个烟圈。
操!沈遇忍无可忍,看来他不来个猛的是不行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走到张黎面前与他四目相对,但眼里迸出的不是火花,嘴里吐出的也是他能想到的最打击对方的话:“对了,那个……咱俩都离了,这房子你也说了归我,你还留着钥匙是不是不太好啊?”
说完沈遇就故作潇洒地擦肩而过,故意不去看张黎的表情,但还是用余光瞥见了那一瞬间他眼底生出的巨大哀伤。
果然猛。
沈遇说话的时候张黎正夹着烟往嘴里送,话没说完张黎就全身都僵住了一动不动,烟放在嘴里不吸也不吐,像个活化石。
沈遇背对着张黎坐在餐桌上吃着烤面包喝着咖啡,等他的反应。
直到一颗烟燃尽,张黎用手掌把烟头按灭了扔进垃圾桶,回到卧室拿出军人的速度穿好衣服,又挺直地走到餐桌前“嗯”了一声,把房门钥匙从钥匙串上摘下来放到桌上。
但站着没走,眼睛红红地看着沈遇,像是在做告别。
沈遇先是惊讶地看了眼发着冷光的银白色钥匙,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目光,与他对视。
“我说你……”沈遇咬着嘴唇站起来,眼神里几分无奈几分哀怨还有几分怒火,“你真是要把我气死啊!”
张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后退,指甲陷进肉里,前一秒还嚣张得很,这一秒就像个被人扒光了衣服的少女,一丁点安全感都没有,所有的恐惧不安都裸露在了对方面前,战战兢兢。
“站着别动!”沈遇走过去把咬了一半的面包塞他嘴里,命令道:“站这儿,不许走。”
沈遇拿了药箱出来,要给张黎抹烫伤药,张黎依旧是攥着拳头向后躲,声音颤抖:“没事的,我皮糙肉厚的,这不算什么。”
“你没事我有事!”沈遇大吼了一声,像大海喧嚣的波涛声,像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湍急迅猛,穿砸入心脏,“我受不了你身上有一点点伤口,一点点都不行。”
☆、第 15 章
大多时候,张黎闹个情绪都是表面功夫,只有沈遇板起脸来才是真刀真枪地见效果。
沈遇吼这一下张黎立马老实了,乖乖伸手过去让人给抹药,他手上有茧子,那点小火星确实没烫出什么伤来,但沈遇的眼框还是红了。
“你是不是傻,这房子的钱你出了一大半,我一分都没打给你呢,你就把钥匙交了,你说你是不是傻。”沈遇一边抹药一边说,眉毛还拧着,也只用眼皮看人,但语气已经软下来,“气话听不出来啊。”
“听出来了。”张黎说,“但我也是真的怕。”
张黎说这个“怕”字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一个颤抖的尾音把满腹的委屈与惶恐表达得淋漓尽致,沈遇最是拿这样的张黎没办法,即便有些无可奈何,也爱极了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失去他的张黎。
已经决定好把店铺转交给孙嘉茜,但还需要几个月过渡,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沈遇不准备特意对张黎透露什么,他知道就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所谓。
这天沈遇在咖啡店里泡了一天,张黎跟过去看了一天的人。
他们去得早,店里只有孙嘉茜一个人在打扫,张黎对孙嘉茜伸了伸手,“给我吧,我来扫。”说着接过了笤帚。
孙嘉茜心里一万条小鹿一起乱撞,撞得她晕头转向,连张黎抢扫帚都忘了阻拦。同样是警察,怎么就觉得张警官举手投足都比陈乒帅气温柔那么多呢?
沈遇推了她一下:“干活啊,傻了?”
“噢噢!”孙嘉茜揣着没撞完的小鹿去洗拖布了,放水,按亮手机屏保看了看,她还是最爱她的乒哥哥。
富二代钱静煜很少来晃悠了,但花还是三两天一束不间断,孙嘉茜猜测钱老板这花订的是包年的,柳时幻说:“有钱就是潇洒。”
这些花的处置权属于所有人,谁想拿谁拿,没人认领就先用水泡着第二天早上随便剪剪枝,插到桌上的玻璃花瓶里。
但今早,孙嘉茜摸着这些花莫名地觉得扎得慌,直接塞到垃圾袋里丢了出去,怕老虎看见了发威。
简单清扫过后,店员门陆续到齐,各就各位,张黎找了个安静的视角开阔的位置坐下,孙嘉茜问沈遇:“老板,给黎哥上点什么啊?”
那股气焰尚有余温,沈遇语气平平地说:“让他自己点,也让他自己付钱。”
孙嘉茜掐着指甲说:“我哪敢收老板娘的钱啊。”
“那就让时幻去。”沈遇说着把点单的Pad递给柳时幻,对她说:“你去!”
柳时幻怯怯地不接:“老板,我也不敢。”
“瞧你们这点儿出息,那就给他倒杯白水。”沈遇拿着笔和本去忙了。
咖啡店的蛋糕以及外卖有很大一部分是通过微信直接跟沈遇预定的,这是供养这个店的特殊方式,沈遇把这些信息都记在了一个专门的本子里,看张黎一直盯着他发呆,便过去给人派任务。
“忙吗?张警官。”
张黎摇摇头。
沈遇把本子和手机交给他,“帮我登记一下预定信息。”
沈遇说得很随意,但张黎明白,假意请他帮忙,实则是把自己的社交信息交与他过目,向所有人展示他的特权,让他安心。
所以张黎愣住了,迟疑了,不知道是否该应承下来。
心底的不安与恐惧是真实存在的,但也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他。
“好。”张黎闪着眸光打开本子,在沈遇从座位上离开后咧了咧嘴角,接受了这项甜蜜的任务。
张黎怀着忐忑的心情用指纹解锁,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微信界面唯一的一栏置顶——“最重要的人”。
沈遇有经常改备注的习惯,尤其是对张黎,觉得对方不可理喻的时候“操蛋玩意儿”“大傻逼”信手拈来,曾经有一段时间张黎特别猛,就赐了他“张大迪奥”这个名字。
离婚后,“最爱”这个名字持续霸占榜单很久很久,偶然从孙嘉茜口中听到“宝宝”这个惊人词汇,沈遇又把威风凛凛的张警官备注成“宝宝”,每次他自己点开对话框都不免虎躯一震。
几天前张黎说他不重要,沈遇直接大笔一挥:最重要的人。
张黎盯着这条置顶看了很久,内心又酸又涨,直到很多条消息蹦出来,才被迫点进去查看、回复,并做记录。
男生女生们要加沈遇微信,沈遇指了指张黎,“手机在他那儿,直接问他要。”
有顾客订蛋糕,沈遇又是一指:“去那边登记一下。”
柳时幻过来问能不能找一下“神隐少女”这个人,她的单好像漏掉了,张黎自然地输入指纹解锁,划动列表找给她看,然后就对上了小姑娘不可置信、难以言状的惊讶表情。
这表情清楚地写着:他居然能解锁老板的手机?????
店里新招了个实习服务生,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吉他就立在店里,不那么忙的时候偶尔弹唱两首,既能调节气氛也能吸引客流。
沈遇在院卡晚会上秀了一把名声更盛,慕名而来的人更多了,实习服务生一曲唱罢,大家纷纷央求沈老师再献唱一首。
这样的场面正和沈遇的意,他在礼堂上秀操作不是为了招蜂引蝶,纯粹是爱人之间的博弈与挑逗,他只想耍帅给一个人看,至于别人是否喜欢是否捧场,他并不关心。
沈遇在所有人期盼的眼神中歉意款款地微微颔首,看着张黎的方向笑道:“你们去问他吧。”
几天后是沈遇的生日,有人提前送了礼物,沈遇指着张黎眼前的一小块空地,说:“放那边吧。”
张警官彻彻底底在云端上走了一遭,应对不暇,高处不胜寒。
至于是否同意沈遇唱首歌,张黎朝大家鞠了个躬:“不好意思,他最近嗓子不太舒服,唱不了,我请大家喝奶茶吧。”
连柳时幻这位站边富二代的女子也瞬间爬了墙,拿出手机给钱静煜发了条信息:“哥儿们你铁定没戏,别费心思了。”
柳时幻来咖啡厅打工以来,张黎出现在这里的次数就屈指可数,更别提无所事事地耗在这儿一整天了,这次她终于开阔了眼界,并在一日之间化身CP粉。
这硝烟弥漫的一天终于过去,整片夜幕都染上深邃的黑,张警官再一次巩固了他“老板娘”的江湖地位,离不离婚都是他,无可撼动。
在孙嘉茜的撺掇下,所有店员都识相地先行一步,张黎这才卸下冷静与戒备放松下来,走到厨房里从背后抱住沈遇,舔咬着他的耳垂,服软了:“宝贝儿,咱们和好吧。”
沈遇直接用沾着面的手拍了拍他脸蛋,问:“爽吗?”
张黎把下巴磕在沈遇肩上重重地点头,又哀求了一遍:“咱们和好吧。”
他羞于启齿,自己可真特么幸运,能让沈遇这么纵容他。
沈遇终于转过头去,大发慈悲地在他有点干涩的唇上咬了一口,“嗯,和好了。”
“生日你跟谁过啊?”张黎伏在沈遇背上闷闷的发声。
“大家啊。”沈遇还是这个回答。
张黎无声地笑了,他不需要问大家指的是谁了,只能是他,必须是他,“那你下了课在校门口等我,然后跟我走。”
*
中午的时候礼物就送到了,是一个三层的进口蒸烤箱,刚好是店里的刚需,也算是对沈遇副业的一种变相支持。
沈遇回想一年前的生日礼物,不禁生出阵阵寒意。
当时他工作已有两年,选择做教师是图个稳定,张黎工作的不确定性大,总不能他也日夜奔波忙碌,没有情感能战胜一切距离。
但在一个二本大学,这样的工作对他来说又过于简单枯燥,且日复一日。
沈遇整天哀嚎着生命没意义,路过街边的小店总要说上一句:“要是我也有一家这样的店就好了。”
所以张黎租了这家店给他。
怎知,这便是感情破裂的开始。
沈遇感动于张黎内心天平的倾斜,也难免有些唏嘘叹气,生日礼物,就是这么个没有神秘感的烤箱?晚上再随便找个地方吃顿饭?
真是白白兴奋了一晚上,觉都没睡好。
沈遇下课后,张黎确实是带他吃了个饭,开车堵了很久才到,虽然地方不随便,但也没什么令人惊艳的地方,一家主题餐厅而已,张黎频频看手机发信息不说,对于复婚的事也只字不提。
沈遇吃到一半就没了胃口,刀叉磕在桌上发出不悦耳的声响,低迷的情绪也全都写在了脸上。
但张黎依然没询问什么,而是继续低着头,沈遇突然抓起外套站了起来:“吃好了,我想回家了。”
“等一下。”张黎又低头鼓弄了会儿手机才买好单环着他的肩出去,一边走一边看手机的时间。
走出餐厅门口,沈遇想把人给推开,但好像有一个彩色的圆点飞向夜空,接着是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嘭”的一声响。
小圆点化作一大簇流光溢彩,映着他的脸孔。
是烟花。
嘭嘭嘭!
几束花接连腾空而起,在夜空深处盛开绽放,旋即又瀑布一般下落,化为尘埃。
沈遇在看烟花,张黎在看他。
看烟花的人仰着头感叹:“好美啊。”
张黎凝望着他的眼睛说:“不及你。”
美好总是短暂的,仿佛只一瞬,就又看到夜空中静静眨眼的繁星,沈遇不舍地收回目光,这才看清楚进门时没有好好留意的周围景色,那条人工湖就在不远处。
张黎牵着他的手走过去,抱着他坐到湖边的长椅上,解下领带蒙住清澈明亮的眼睛,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带着神秘的能量传至沈遇的耳朵:“还有一份生日礼物在我身上,你来搜,搜到了才给。”
沈遇坐在张黎腿上,伸手去摸,用鼻子去嗅,这让人踏实安心的触感和味道。
然而他搜遍张黎全身,仍是找不出一个可以称作是生日礼物的东西,问什么问题也没有回应。
沈遇的手从衬衫底部伸进去,顺着肌肉纹理向上抚摸,摸着他的心跳,划过脖颈的曲线,碰到了紧抿的唇。
他知道了,他的生日礼物,一定在这紧闭的口腔里。
果然,当他用舌头撬开松动的齿关,探到了一个被含热了的金属圆环。
☆、第 16 章
张黎把这金属圆环小心又急切地过渡到沈遇的口中,套在柔软湿润的舌尖上,才解下领带让他重见夜色。
人工湖修葺改善了很多,清新安静,环境优美,与若干年前还未建设成型的景象大相径庭。
僻静郊区,游客寥寥,只有路灯把身影拉长。
烟花也较之以前更气派,毕竟是精心准备过,又安排了专人放射,不至于手忙脚乱。
沈遇是真没想到生日礼物会惊喜到这个程度,没有一点点防备,那枚戒指就直直地闯入口中,被对方唇舌的力量固定在舌尖上,他一个激动差点吞吃入腹。
沈遇慌乱地把戒指吐出来,在情绪平静之前将其物归原主,“这什么意思?你可别想偷工减料,该有的步骤还是要有。”
表面上风平浪静,若无其事,还稍有不满,但眼尾的笑意泄露了暗涌的心境。
就像这波光粼粼的湖水,夜风吹过,泛起层层涟漪。
张黎诚恳地道:“这戒指是新买的,离婚是我逼你的,你可以惩罚我也可以考验我,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总之,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什么时候跪下。”
“或者你现在点头也可以。”张黎压抑着躁动的心跳说。
他就是这么没出息,明明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偏要这么小心地试探,不想用一个求婚的形式来绑架对方,故意说得留有余地。
如此的患得患失。
沈遇哑然,这人总是能优雅地以退为进,那他也只好顺着往下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考虑一下吧,但,离婚确实是你比逼我的,所以……你这犯贱的舌头我必须先惩罚一下。”
话音刚落,沈遇便钻进了对方灼热的口腔里,像是吸引猎物一样探入舌尖搅动,翻腾得另一只舌头不得安宁。终于,那片柔软放弃了抵抗,任他求取。沈遇伺机而动,咬住舌苔,牙齿重重发力。
尖锐的疼痛感早有预料地穿透神经,张黎反而更加顺从贪婪地接纳这力道的暴增,两片牙齿好比锋利的闸刀,这势头像是要把他的舌头一分为二。
可如果对方是沈遇的话,他是情愿被咬断的。
一股血腥气弥漫开来,凶猛癫狂的动作戛然而止。
万籁俱静,电波流转,欲。火难平。对视了许久,沈遇把戒指攥到掌心里,另一只手拉着张黎起身,“戒指我先收着,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什么时候你给我带上。”
其实是有点小确幸的,幸好张黎选择了这样委婉的方式,不然他为张黎生日做的准备和计划就全部泡汤,还要挠破头皮重新思考。
“嗯。”张黎应着,把外套脱下来给沈遇披上,“水边有点凉,你披着,我抗冻。”
张黎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和沈遇的十指相握,一直到停车熄火,又单手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亲吻,沈遇喜欢咬他,每一个部位,张黎像是奖励生日礼物一般,手搭在细软的发丝上揉来揉去,眼神像霓虹一样闪烁,沉声说:“咬我。”
这两个字能激发的欲望与能量一点不亚于“干我”。
沈遇又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再多也舍不得了。
更舍不得他再走。
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如呼吸般习以为常的住所,现在变成了每次送沈遇回来就望而却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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