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我之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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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缘君沉默了一会儿，似在自言自语：“他很美，心柔软又坚定，他很善良也很执着……也很有原则，不会迁就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想他，想快点找到他……我后悔了，为什么没有看好他让他离开……”
　　
　　乔伊听着他发泄般的倾诉，似乎也被勾起了伤心往事：“振作点，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
　　
　　顾缘君淡淡看了她一眼：“这话我已经告诉过自己无数遍了。”
　　
　　乔伊嘴角一僵，“说吧，他长什么样，我认识了一些人，也许能帮到你。”
　　
　　顾缘君开口了，叫的却是一个人：“琳，有没有纸和笔。”
　　
　　酒馆老板似乎和顾缘君交情不错，很快就递来了纸和笔，走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瘪了瘪嘴也不说话。
　　
　　一笔一划细致认真，试图要把记忆深处的人完整地临摹出来。
　　
　　乔伊接过画后，看了一眼，心想：“这把人画得太美了吧，难道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乔伊踌躇了一会儿，开口：“我觉得这画呢……不能主观地去按自己心目中最好的样子画出来，要写实，写实懂吗？”
　　
　　顾缘君：“就长这样……”
　　
　　乔伊不信。
　　
　　“算了，我尽量帮你打听着点……有消息立马告诉你。”乔伊认真道。
　　
　　“后来，我们就这样认识了。那段日子里，他帮了我很多……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全新的观感？”乔伊笑着看向徐锐，不禁叹道，“现在看到了真人，才知道顾他当时也没说谎，确实和画上一样美。”
　　
　　
　　顾缘君听完她说的话，有些感慨：原来他们之间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看着徐锐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手伸过去在桌底下握住了他的手，以此传达着某种坚定的力量。
　　
　　乔伊装作没看到一样，笑着说：“店里又进了一些新款冬装，你们来试试？”
　　
　　看着顾缘君跃跃欲试，徐锐忙拉住他：“家里已经有好几橱柜衣服了……”
　　
　　顾缘君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轻轻一笑：“给你买的，我乐意。”
　　
　　两人出来时提了几大袋衣服，收获颇多，徐锐心里有些无奈。
　　
　　路上又碰上几个自称熟人上来打招呼，都被顾缘君巧妙地圆了过去。
　　
　　以防再遇到像这样突发的意外状况，他们加快了步伐。
　　
　　不远处的桥上聚集了一些人，原来是有人在冬泳……实在勇气可嘉。河里的人脸都冻紫了还在坚持，真的是用生命在挑战极限。
　　
　　听身边驻足观看的人问同行人：“你敢下去吗？”
　　
　　“不不不……我没那么强悍！”
　　
　　顾缘君忍不住笑了，忽听徐锐同样问了一句：“你敢下去吗？”
　　
　　顾缘君一愣，忍着头皮说：“如果是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
　　
　　他一边在心里祈求徐锐别真的让他下去，一边摆出英勇就义的表情，那种矛盾的心情完美地在他脸上体现出来。
　　
　　
　　好在徐锐闻言只是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顾缘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暗自让自己往后不要没事瞎凑热闹。
　　
　　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顾缘君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女生直直地盯着他们看。
　　
　　顾缘君忘记了并不代表徐锐不记得她，徐锐带着三分试探，问道：“林晓晗？”
　　
　　她怎么会在这……
　　
　　林晓晗走近，她还是像在大学里那副清纯的打扮。在看到顾缘君时，眼里更多的是释然和解脱。她开门见山地对他们说：“我来E国留学。”
　　
　　林晓晗无声一笑，看向徐锐：“徐锐，你知道吗？我曾经特别恨你，但是……现在更多的是羡慕。”
　　
　　徐锐看着他，没有出声。
　　
　　林晓晗看了眼顾缘君：“我也没有后悔我喜欢过你，只是喜欢的方式错了。”
　　
　　“我拥有的比普通人都来得多，选择适合自己的路，照样能过得很幸福。”
　　　
　　“我已经改变了很多……”
　　
　　林晓晗像在说给他们听又像说给自己听，周围放佛都安静下来了。
　　
　　“你会过得很好的。”顾缘君看着她，嘴上不自觉地说出这句话。
　　
　　
　　林晓晗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眼角悄悄滑下了一行泪……
　　
　　
　　
　　
　　
　　
　　
　　





第52章　荣幸
　　并非所有的感情付出都有回报。
　　
　　如果你爱的人正巧也爱你，那么你是幸运的。如果他不巧地不爱你，不是你不好，只不过是你们的缘分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
　　
　　转个弯，也许前方柳暗花明。
　　
　　……
　　
　　徐锐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正在走神的顾缘君，提醒他：“到了。”
　　
　　顾缘君这才发觉已经回到了那栋偌大的别墅楼下。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上前推开小院大门，入目的是庭前小院一角处的温室花园。
　　
　　小花园在院子里的位置过于偏僻，前几日被积雪遮盖住了，今日恰逢天气晴朗，顾缘君才得以窥探它的全貌。
　　
　　“去看看吗？”徐锐口里问着顾缘君，人已经朝那处走去。
　　
　　紧随其后的顾缘君一进来就被小花园惊艳了一番。感叹的是这里的花品种多样，甚至连一些反季节的花在这里也照样生长得很好，懂的人会知道维持这些需要对室温有着精准的控制和极大的耐心，还需要耗费许多的精力。
　　
　　“这里是以前管家打理的花园。”徐锐手指轻轻抚过红玫瑰的花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徐锐淡淡一笑：“这里的花总是保持着最美的状态，看，是不是很美？”
　　
　　顾缘君盯着他白皙纤细的手指，想起家中几盆花都是由他照料。也不知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还是原本残留的记忆，朦胧之中好像真的曾有那么个人，背向着他看不清容貌，在小心翼翼地打理着家里的花园。
　　
　　徐锐此刻正低头专心打理着小花园的边边角角，顾缘君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动作，眼睛在将此刻所看到和所感受到的记录下来，用来填充记忆的空白。
　　
　　一双手在眼前挥了几下，徐锐看着顾缘君回过神来才道：“你今天怎么一直走神？”
　　
　　顾缘君：“……有吗？”
　　
　　徐锐：“有。你今天盯着我看了好几次。”
　　
　　顾缘君：“……”
　　
　　徐锐看了他一会儿：“……先进屋吧。”
　　
　　室内温度调控得很舒适宜人，顾缘君伸手接过徐锐递过来的外套挂了起来。
　　
　　从卧室的落地窗这个角度看过去，温室花园上的玻璃罩在阳光的反射下，汇聚成一个光点。
　　
　　
　　徐锐盯着远远一处看，似在自言自语：“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顾缘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睫毛轻颤了一下，静默不语。
　　
　　徐锐察觉到自己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看了一眼顾缘君的神色，最后轻叹道：“我想回家了。”
　　
　　顾缘君：“好，我陪你回去。”
　　
　　……
　　
　　告别E国前，徐锐的父母都出来相送，他们希望在婚礼当天的时候能够代表徐锐的亲人一方出席。而被父亲抱在怀里小托里斯还不懂什么是分别，看着他们挥舞着手很是高兴。
　　
　　登上了返回华国的飞机，顾缘君拉下遮阳板，接过空姐送来的毯子裹在徐锐身上，开口道：“先睡一觉，好调整时差。”
　　
　　徐锐听着他低沉的声音，靠在座椅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断断续续做了些梦，徐锐是被顾缘君唤醒的。顾缘君担心他饿着，特意为他点了餐。
　　
　　徐锐吃了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他们拖着行李箱回到自家小别墅门前时，深吸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夜奔波的疲惫刹那间消失不见。
　　
　　华国的冬天似乎较暖和些，顾缘君拉开了窗帘让阳光进入屋内，屋里瞬间增添了许多暖意。
　　
　　窗边的柜子上似乎有东西在闪着光，顾缘君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相框。他拿起相框，拂去表面一层灰，仔细一看是三个人的合影，徐锐和他都在里面这不奇怪，可中间那个小女孩是什么人？看起来似乎和他很亲近的样子。　
　　
　　“她叫森森，是我们的女儿。”徐锐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顾缘君在听清楚他的话后，下意识往徐锐肚子上看。
　　
　　徐锐瞪了她一眼，“她是你领养的孩子。”
　　
　　顾缘君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这个事实。实际上，在他决定要和徐锐过一辈子的时候就想过孩子的事，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没有孩子反而能把所有的爱都给徐锐。
　　
　　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孩子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那…她在哪？”
　　
　　“她住在福利院。”徐锐顿了一下，“她有个朋友在那陪着她。”
　　
　　顾缘君莫名有些紧张：“我能去看看她吗？”
　　
　　徐锐看着他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睛，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有东西要给你。”
　　
　　顾缘君看着他走到柜子边打开取出了一个盒子，双手捧着走回来递给了他。
　　
　　掂了掂盒子，不重，顾缘君好奇地打开来。躺在盒子中间的东西乍一看像一本画册，翻开来看又不是，更像是一本故事集。
　　
　　顾缘君认真看了几页，确定是一本短篇故事类小说，他抬头看了一眼徐锐，笑着说：“她很有才华也很有心，嗯，这本书叫什么？”
　　
　　“寸草心。”徐锐看着他说，“上个月本来就打算给你，但发生了一些变故……”
　　
　　顾缘君知道他指的是他失忆的事情，想了半天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徐锐贴近他，抬手抚上他的眉眼，“你没有错，这都是为了我。”
　　
　　
　　他直直地望向顾缘君，说出的话饱含着深情和忧伤，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思念。
　　
　　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徐锐看了眼手边柜子上的红酒，取了下来，朝顾缘君微微一笑：“喝酒吗？”
　　
　　捏着酒杯轻轻晃动，徐锐看着浅金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直到杯中液体停下来才轻抿一口。
　　
　　顾缘君看着被酒浸湿的红唇，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徐锐没有动作，静静地任由他吻着。分开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徐锐单手解开上衣一颗扣子，伸手将酒杯放到一边桌上，“味道怎么样？”
　　
　　顾缘君：“……只应天上有。”
　　
　　不管是酒还是吻都如此美妙，顾缘君看着徐锐，开口道：“我还没失忆前是怎样的一个人？”
　　
　　徐锐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只是，他对他来说，除了忘记曾经经历过的事，对他的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只应天上有。”
　　
　　
　　顾缘君听到他的回答，忍不住笑了：“我的荣幸。”
　　
　　徐锐：“事实。”
　　
　　看着徐锐重新拿起酒杯，走到沙发坐下，一口一口地品尝着。顾缘君看着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想起了那酒的滋味，香味还在口里回荡着。
　　
　　
　　
　　
　　
　　
　　
　　
　　





第53章　恢复
　　顾缘君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本能地抓住徐锐的手臂，靠着他站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抬眼便对上徐锐担心的眼睛，顾缘君自觉没什么大碍，微笑着对他说，“已经没事了，这是低血糖的反应。”
　　
　　看着徐锐依然紧皱不放的眉头，顾缘君忍不住抬手抚平，怕他不信又准备做些动作来增加些说服力：“真的没事，你看……”
　　
　　还没等顾缘君把话说完，徐锐眼睁睁看着他直直地往后倒去，头先着地，撞击到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徐锐头皮发麻，脑中嗡嗡作响，身体下意识地将顾缘君抱在怀里左右检查情况，而且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匀出一丝理智拨打急救电话。
　　
　　他坐在地上将他整个人收入怀里，身音颤抖地低声呢喃：“缘君，你不能有事……”
　　
　　医院离得很近，救护车赶到后徐锐紧随着急救中心人员一起赶到医院。他一路上不曾放开顾缘君的手，直到要进急诊室才不得不放开。
　　
　　他站在门口，背靠着墙，无力地沿着墙滑坐到地上，连有人靠近他都没发觉。当徐锐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鞋时，他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
　　
　　一个长相清秀的护士被徐锐盯得发毛，弱弱地问了一句：“先生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护士看到徐锐轻轻点了点头，呼了口气：“那请您过来办理一下手续。”
　　
　　徐锐站起来看了眼急救室亮着的灯，随后沉默地跟着她离开。护士走在前头心里在想：“还好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虽说见惯了一些家属伤心落泪的场景，可眼前这人也太冷静了，不过也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伤心落泪会是怎样的画面……”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徐锐给顾家人打了电话告知一下情况，在对方挂了电话后又开始了煎熬的等待。
　　
　　好在这份煎熬没有持续太久，急救室走一个医生出来说顾缘君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下徐锐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眼里瞬间腾起了一股热意。
　　
　　顾缘君被转到了高级病房，徐锐在里头默默守着，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徐锐担心之后会生出其它事端，只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
　　
　　顾家人很快就赶到，顾母红着眼睛看着病床上的人苍白的脸，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手上的针管握住了顾缘君的手，喃喃道：“怎么又这样了……”
　　
　“阿姨，对不起……”徐锐低着头小声抱歉说，“是我没照顾好他。”
　　
　　“哎……不是你的错。”顾母说，“你对他上心的程度，难道我看不出来吗？……还有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徐锐顿了下，轻轻唤了一声：“妈……”
　　
　　顾母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听好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以后别再说对不起这种话。”这时，突然感觉到顾缘君手动了一下，惊喜道：“要醒了！要醒了！”
　　
　　徐锐收了收因顾母的话而荡漾的心神，目光投到了顾缘君身上。看着他睫毛微颤，慢慢睁开眼，视线在聚焦到徐锐身上，抬起头支撑着想要起来，被徐锐一把按回去，“别动。”
　　
　　顾缘君疑惑地开口：“我怎么会在这……我记得方楷被绑架了，然后我被绑架犯偷袭……我怎么会没事……锐儿，你有没有事？”说完，顾缘君又忍不住自嘲糊涂：“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当时那人准备回到船上被我拖住了……”
　　
　　顾缘君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醒来后只顾着看看徐锐，后才发觉顾父顾母也在场，只不过见他们一脸疑惑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怎么了吗？”
　　
　　“你……还记得之后发生的事吗？”顾母带着一丝不肯定问他。
　　
　　“之后我就陷入了昏迷，对了……我昏迷了多久，为什么身上没有伤？”顾缘君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作势要检查伤口，又突然想到被绑走的方楷：“方楷怎么样了？”
　　
　　“他很好，犯人也被抓了。”徐锐没有一丝惊讶，平静地看着他。
　　
　　“那就好。”顾缘君松一口气，看着顾母的脸色又忍不住笑着安抚她：“妈，我没事了。”
　　
　　“……”顾母看了徐锐一眼，又看着顾缘君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叹气，心里想着：“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感叹世事无常；不过，没事就好。”
　　
　　“我感觉已经能出院了。”顾缘君拉过徐锐的手，笑着看着顾父顾母。
　　
　　顾父顾母：“……”
　　
　　顾父咳了一声：“我去问问医生情况。”顾母紧随其后跟上。
　　
　　门被带上，顾缘君转过头，朝徐锐张开双手：“我想抱抱你。”
　　
　　徐锐坐在床沿，头往下轻轻靠在他的胸膛，薄薄的衣料透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顾缘君手绕过他的胳膊，搭上他的背，一下一下顺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徐锐闭着眼睛，带着淡淡的鼻音“嗯”了一声，感觉到背上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顺着。徐锐开口道：“你失忆了一段时间，现在你想起了过去却把那段时间忘了。”
　　
　　顾缘君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有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他不敢确定失忆的自己有没有做出一些让徐锐伤心的事。
　　
　　徐锐睁开眼，轻声说：“你对我特别好，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
　　
　　听到这，顾缘君全身一僵，不敢置信地再次询问：“什么？”
　　
　　“我们结婚了。”徐锐再说了一遍。
　　
　　“……”顾缘君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搂紧身上的人。
　　
　　徐锐：“你心跳得好快。”
　　
　　顾缘君：“高兴。”
　　
　　徐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抬起头去亲了亲顾缘君的下巴，反而被顾缘君反身压在身下吻了下去，唇齿交缠呼吸微乱。
　　
　　顾缘君：“我在努力适应我的新身份。”
　　
　　徐锐：“看来适应得不错。”
　　
　　顾缘君还想说点什么，病房的门被敲响。在顾母走进来之前，徐锐已经整理好衣服坐在一边。
　　
　　顾母一看就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面不改色地坐下来，对顾缘君开口道：“都知道了？”
　　
　　顾缘君点点头。
　　
　　“医生说这样的情况不多见也并不是没有，总体来说没有多大障碍，今天可以出院了。”顾母看着顾缘君眼睛一亮，出口小声提醒：“你平时给我克制一点。”
　　
　　徐锐：“……”
　　
　　顾缘君：“……”
　　
　　顾母：“你爸去办理出院手续了，待会儿开车送你们回去。”又对徐锐道：“小锐，回去之后替我好好照顾好他。”
　　
　　徐锐：“妈，你放心……”
　　
　　顾缘君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意外，想到错过这些日子的记忆觉得有些可惜，不过结局似乎还不错。
　　
　　“妈，我结婚了。”顾缘君想到了自己的新身份，忍不住想要分享这个消息——也不想想结婚这样的大事做父母的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自家儿子满脸幸福，语气带着些宠溺：“我们都知道了。”
　　
　　刚刚回来的顾父守在一旁，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婚礼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
　　
　　这下连徐锐也有些惊讶，心道：“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
　　
　　顾缘君无奈：“妈……我还没准备好。”
　　
　　顾母：“你人到了就行，难道你不想早点结婚？”
　　
　　顾缘君：“……想。”
　　
　　顾母：“那不就得了。”
　　
　　顾缘君：“……”
　　
　　顾父看着自家儿子又被忽悠了，拉过妻子的手：“我们该走了。”意思是别当电灯泡了。
　　
　　顾母又吩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顾缘君拉过被子盖在脸上，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真的结婚了。”
　　
　　徐锐：“真的。”
　　
　　
　　
　　
　　
　　
　　
　　
　　
　　
　　
　　
　　
　　
　　
　　
　　
　　
　　
　　
　　
　　
　　





第54章　婚礼
　　顾缘君最近特别喜欢黏着徐锐，几乎是到形影不离的程度了。虽说他意外丢失去了一段记忆，但也因祸得福，最终抱得美人归。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无道理。尤其是他和徐锐定下的婚期眼看将至，这每过一天，他脸上的笑容就多灿烂一分。
　　
　　自出院以来，顾母便强制性地要求他们俩一同搬回顾家宅子里小住一段时间。话是对徐锐说的，顾缘君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他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刚要反抗，不料，徐锐先一步应承了下来。顾母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很是满意，至于某人哀怨的眼神早已被她自动隔绝开来。
　　
　　养了一段时间，顾缘君的身体——内有顾母各种补品精心调理，外有他本人平日勤加锻炼，二者结合之下让他的身体很快恢复到了最好时候的状态。
　　
　　瞧那年轻的面庞透着红润的光泽，惹得徐锐忍不住掐一把凑到他面前的那张笑脸，手却顿躲不及被顾缘君一把抓住贴在自己脸上，皮肤传递过来的热度让他感到安心。
　　
　　徐锐也是后来才发现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动作，不管是早晨起床时还是夜晚入睡时都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自己的依赖。